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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书[金榜]-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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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痴心妄想。”
“那她身后之人呢,”谢清溪微微一叹息就说道。
如果林雪柔真的是在重元寺中偶遇皇帝,那倒还好说,可要是她背后还有人呢。那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会不会就是冲着谢家来的呢。
萧氏知道她所担心的,不过好久之后,反倒是突然一轻笑:“你未出嫁的时候,日日就想着怎么和清湛两人如何玩耍。如今你嫁人了,开始懂得为家里头考虑,不过你哥哥却还是个小孩子。”
“我这会回来也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还未找到林雪柔的背后之人,但是我总觉得林雪柔此番来势汹汹,对咱们谢家不怀好意,”谢清溪郑重地说道。
萧氏倒是同意她的说话,其实林雪柔对于谢家的态度,从她来京城这么久都没上过谢家的门就可知道一二了。顾家不过是同谢家是同僚关系,可顾夫人在京中安顿下来之后,就能带着女儿上门拜访。
好在萧氏如今阅历足够丰富,这样恩将仇报的事情,她倒是也能看得开。最紧要的是,谢家并不是纸糊的,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轻易的倒下。
“你今个在家里头用膳吗?”萧氏问她。
谢清溪理所当然地点头,立即便说道:“那当然了,我还没瞧见大哥哥、二哥哥还有六哥哥呢。”
此时站在旁边的秋水,倒是欢快地说道:“有六姑娘在,太太总算不用一个人用膳了。”
“难道现在连陪娘吃饭的人都没了,大哥哥他们呢,为什么不来同娘一起用膳,”谢清溪忍不住着急地说道。
她出嫁之前,家里头还都是在萧氏的院子里吃饭呢,每天她和两个嫂子陪着萧氏等着谢清骏他们回来,那样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只有娘一个人孤单单地用膳。
谢清溪看着萧氏,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萧氏赶紧劝她说:“你听秋水胡说,你大哥哥和二哥哥都有了家世,况且两人都有了孩子,是我让他们回自己院子里头吃饭的。你可有瞧见你爹爹日日到老太太跟前吃饭呀。至于你六哥哥,天天一身臭汗的回来,又那样吵吵闹闹的,我实在是嫌他烦,就让他也回了自己院子里头吃饭。”
“那爹爹呢,”谢清溪目光灼灼地看着,这样的眼神让萧氏都无法直视。
“我知道爹爹做错了好多事情,他不该给江姨娘那样的荣宠,也不该那般纵容四姐姐。我知道娘你恨爹爹对她们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可是人这一辈子不可能都不犯错的啊。从我记事开始爹爹不管每天多累多晚,他都会回来陪我们吃饭。在苏州的时候,娘亲生病昏迷,是爹爹不假他人之手,亲手照顾你。为什么娘你这么宽厚,就不能再原谅他一次,”谢清溪眼泪模糊地看着萧氏。
其实谢明岚的事情一发生,她也对于谢树元很失望,认为谢明岚都这般做了,他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为她补救,他根本就从没在乎娘。
可当谢清溪听到陆庭舟失踪的消息,想要去辽地找他的时候,才发现人在遇见自己难以掌控的问题,总是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她想要亲眼见到陆庭舟,看见他彻底安全,才能放心呢。
而她的爹爹呢,他是习惯将所有的孩子都保护在羽翼之下,即便这个孩子是个不听话的,可是这还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没办法狠下心来,一次又一次地心软,一次又一次地保护她。
谢清溪永远不会和谢明岚和解,可对于谢树元,这个一直她敬爱的、深爱的父亲,她只希望萧氏能原谅他
“清溪,你不懂的,”萧氏看着女儿闪烁的泪光,不由轻声笑了一下。
这孩子素来就多情敏感,明明不是她的事情,却还哭的跟个泪人一般,这会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了,可在自己跟前还是想哭就哭,象个孩子一样。
“傻孩子,你哭什么呢,”萧氏摸着她的脸,可是心里头却溢出了暖暖的情绪,挤得心窝子都是满满的,这辈子有这样贴心贴肺的闺女,也不枉她来人世间走一遭了吧。
谢清溪这会真是止不住地哭了,她想起从前那样的热热闹闹,在金陵的时候,她想去秦淮河畔玩,可萧氏死活不同意,说那不是好人家姑娘能同意的。结果她爹把她打扮成小公子模样,领着他们兄妹四人,一溜烟地就去逛秦淮河了。
河里的莲花灯一盏连着一盏,遍布了整个河道,那时候谢清溪也在河边放了一盏河灯。谢清湛性子最是大大咧咧的,放着莲花灯,许的心愿还大声念叨出来,全都被他们听见。
那会谢清湛问她,许的是什么心愿,谢清溪愣是没说。谢清湛还挤眉弄眼地亏她说,不会许的是以后许个好婆家吧。
那时候谢清溪才多大点,七八岁的孩子,谢树元气得差点提着他的后脖子,将他扔进秦淮河里头去。
后来回去的时候,谢树元背着她走,就偷偷地问她,许了什么心愿。
谢清溪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一边盯着夜幕中的点点繁星,轻声说,我希望咱们一家能永远快快乐乐地在一块。
谢树元咧着嘴笑着哄她说,只要我的小闺女想,那就能实现呢。
等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萧氏领着人在门口等着他们,一向在外头甚有官威的谢树元,一瞧见她就立即轻声求饶说,在孩子跟前给我点面子,偏偏他说的声音一点都不小,那时候谢清湛第一个大声笑出来,他们笑着笑着,萧氏也突然璀然一笑,原本的愠怒烟消云散。
直到如今,谢清溪依旧还记得当年的星空下,她娘笑得那样的好看。
谢清溪看着萧氏说:“我希望你能原谅爹爹,是因为我希望娘亲还能象在金陵时候,那样的高兴,活的开心,我不想看着娘亲以后孤单单地一个人。”
“人这一辈子哪能就能开心呢,不过娘有你们在,不知道有多开心呢,”萧氏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哄道:“怎么还象个孩子一样哭呢,要是被王爷瞧见该笑话你。”
“那你能原谅爹爹吗?”谢清溪从小就是转移话题的高手,所以这会她可一点没受到萧氏的影响,反而是继续问道。
萧氏有些迥然,显然是不太再谈这个问题,只说道:“如今娘都是要当祖母的人了,哪有这样多原谅不原谅的。”
就在谢清溪露出一点儿欣喜的表情时,就听她说:“娘这辈子和你爹爹就这样吧。”
只愿下辈子再不遇见了,这样就别再爱上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个英俊男子。
那是萧婉婉一辈子做过最胆大最越轨的事情,就是在得知我的夫君要游街的时候,带着丫鬟偷偷地出门,站在大街上看着他远远骑在白马之上,英俊挺拔,周身浸润在一层金色的光圈中。
我的良人,他是这世界上最英俊,学识最渊博的人。
谢清溪还是留在家中吃饭了,谢清骏他们原本是要过来吃饭的,却被萧氏派人劝阻了回去,只说她想和谢清溪两人单独说说话。
待谢清溪起身离开的时候,外面已是黑幕降临,头顶星空早已经闪烁点点繁星,两个丫鬟听着八角宫纱灯走到前头。
不过在转角的时候,谢清溪就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人站在花园的路口处,他孤身一人,手中同样提着一盏宫纱灯。
“大哥哥,”谢清溪朝他看了一眼,便立即叫了出声。
谢清骏提着宫灯走了过来,前面两个丫鬟赶紧让开,直到他走到谢清溪的跟前,笑说:“现在是要回去了吗?”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谢清溪咬着唇有些颤抖地问道。
“我送送你吧,”谢清骏的声音很平淡,可是谢清溪听的却暖到心底,他依旧还是最喜欢她,也是她最喜欢的大哥哥。
“前头有些黑,王妃娘娘一定要小心些,”谢清骏微微转头,看着她认真说道,他手中的宫灯闪烁着点点光亮。
谢清溪听着他叫着王妃娘娘,却是心中一颤,待许久之后,她才微微点头。
谢清骏走在她微微靠前的地方,宫灯照亮着前头的路,在穿过茂密树木遮挡的道路时,天上星光虽亮,但被树荫遮挡住,前头是一片漆黑无比的道路。
谢清骏提着的宫灯领着谢清溪一路走过,行走间只听见众人衣衫沙沙地声音。
直到走到出口时,瞧见前面回廊下点燃地灯光,将黑夜照成永昼一般的光亮。
“虽前路艰难,但你要相信,会时刻有人为你掌灯。”
所以你不要害怕,不要担忧,只管一路向前。
谢清骏回头看着她,英俊清朗的面容,在黑夜中竟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第176章 大闹乾清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谢清骏领着她一直往前走,待终于走到门口时,只见台阶之上,穿着锦袍的男子正遥遥看着对面缓缓而来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头执灯的是个同样年轻英俊的男子,落与他身后一步,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
陆庭舟单身背与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清溪缓缓而来。
此时谢清溪跟在谢清骏的身后,笑颜淡淡,她抬头看着凝视着对面的人,明亮的眸子中早已染上温柔。她的面容恬淡又安静,郎朗夜空之下,月光的清辉洒在屋檐墙壁之上,周围悬挂着的灯笼,将这一片黑暗驱散,照成犹如白昼般的光亮。
显然谢清骏此时也抬头看见了他,他脚步微顿,身后跟着的丫鬟仆从,都纷纷停住脚。只余下旁边穿着鹅黄色薄纱的女子,踏上台阶,一步,两步地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来了,”谢清溪话语虽是惊讶,可却也有掩不住的惊喜。
陆庭舟看着她,轻声说:“来接你回家。”
谢清溪低头浅浅一笑,这一世有个人能站在你跟前,同你说我来你接你回家。直到现在她发现,她得到了这世间最好的男人。
“好,我们回家,”谢清溪伸出一只手掌,轻轻地牵起他垂落身侧的手掌。
她转身看着谢清骏,轻声喊了声:“大哥哥。”
谢清骏此时也走上了台阶,一阵晚风吹佛而过,他手中的宫灯转了一圈,上头的美人如同鲜活了起来一般。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娘亲呀,”谢清溪说了一声,还想说别的,可是此时到处都是人,她也不好再说的,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待两人要走时,谢清骏将手中的宫灯递给陆庭舟,轻声说:“外面天黑了,拿着吧。”
陆庭舟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宫灯,接过之后,抬头看着对面的谢清骏,轻声说道:“谢谢,我们走了。”
谢清溪跟着陆庭舟离开,在穿过大门走到停在外面的马车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谢清骏,夜幕之下,他置身一片光海之中。
待两人上了马车之后,陆庭舟仔细端量了她的脸,半晌才问:“下午哭过?”
谢清溪如今对于陆庭舟种种的非常人之表现,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看着陆庭舟点了点头,说道:“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和我娘说着话,就突然哭出来了。还真丢脸,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陆庭舟盯着她看,向来温和清冷的面容,此时带着难得地温暖。他看着谢清溪,声音有微微的诧异,他问:“想起以前的什么事情?”
“就在金陵时候的事情,”谢清溪看着陆庭舟,可是在看见他清明的眸子时,突然开口说道:“其实今天我做了一件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事情。”
陆庭舟知道她肯定是心中有所疑问,才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却才发现在这暖暖夏夜之中,她的手掌带着一种彻骨的寒冷。
他心头一惊,转头看着谢清溪。而她也是转头看着陆庭舟,她说:“你知道吗?我近日来总是心绪不宁,昨日你同我说林雪柔可能即将入宫,这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就象是你明明能感觉到这周围巨大的阴影,正慢慢将你覆盖在其中,可如今这片阴影还没笼罩在你的头顶,所以你还能尚享一片安宁。此时传入耳畔的是循序而有节奏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面前的是触手可及的陆庭舟,可她总有一种下一秒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的感觉。
陆庭舟感觉到她的双手都在颤抖,他抬头看着不安的谢清溪,知道这波谲诡异的时局,让她坐立不安起来。车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可闻的就是那轻柔而又缓慢的呼吸声。
还是后面陆庭舟握着她的手,坚定地说道:“不管这时局如何变幻,我都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谢清溪抬头,一双水眸摇曳生辉,她缓缓摇头说:“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人真的能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安危吗?”
陆庭舟紧紧地盯着她看,谢清溪却是垂着眸,她说:“我担心的是你。”
你要小心啊。
其实谢清溪也是在这两日,才感觉到心头不安的,这种不安并不是出于对现在生活的不满,而是出于对未知的不安,这种忐忑犹如梦魇般随时能袭来,这样的不安,她只感觉到一次。
那次就是陆庭舟惊马之时,而他在辽关失踪之时,谢清溪反而并没有这样忐忑难立地感觉。
所以她才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她害怕那万一,所以不愿看见任何万一出现在陆庭舟身上。
陆庭舟轻笑一声,身后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这世上想让我死的人,或许真的有不少,不过我的命谁都拿不走。”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可却让谢清溪莫名的安心。
太后看着面前的人,愠怒已染上脸颊两侧,最后她忍不住怒问道:“皇上如今行事,可曾经想过自己的声誉?皇上这些年来,宠幸妖僧逆道难道还不够吗?如今还要让那样的女人进入后宫之中?”
皇帝面色有些苍白,英俊的脸颊因为眼底浮现的青灰色,而露出一丝不健康的病态,而眼眸之中竟是阴沉,他似有些疲倦,声音还颇为和煦:“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罢了,如今又怀有朕的皇子,母后为何就容不得她呢?”
太后听到他这狡辩,原本在油锅之中倾倒了清水一般,盛怒的心情立即炸开,她伸出手指指着皇帝,半晌才道:“哀家不求皇上做盛世明君,可皇上如今难道连最后一点名声都不想保存了吗?这么多年来,皇上一桩桩一件件地坐下这等事情,就没考虑过身后名吗?”
大概太后的最后一句话,也刺激到了皇帝心中最隐秘的事情。这件事虽过去二十几年了,可是他却噩梦连连,他如今甚至根本就不住在乾清宫中,而是居于旁边更狭小的养心殿,只因乾清宫是先皇生前所居住的宫所,他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周围呼号的声音。
皇帝霍地站起身来,他没看向太后,而是朝着前头看着愤怒地说道:“什么身后名,朕是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朕难道连自己的女人和儿子都保护不了吗?”
太后讶然地看着愤怒地有些异常地皇帝,半晌之后,才喃喃道:“你被那狐狸精勾了魂魄不成,皇上如今有十一位皇子,后宫之中还会有宫人怀孕,这些才是真正的龙子凤孙,而不是那个父不详地孩子。”
皇帝看了一眼太后,似乎不明白,她所说的父不详是何意。
太后自然也注意到皇帝的表情,冷哼了一声,便道:“若单单只是寡妇,哀家还不至于反对至此。可这林氏可是有丈夫的,甚至如今和丈夫都未和离,可皇上却偏偏和她有了私情,还有了孩子,”一想到这里,太后又是一阵冷笑,她冷然道:“还不知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种呢?”
林雪柔如今若只是寡妇,就算是进宫,也无非是名声难听罢了,百姓对皇帝也不过是一句风流的评价。
可如今林雪柔还是别人的妻子,若皇帝的身份不是九五之尊,与他人妻子通奸,便是被浸猪笼都是可能的。但现在他还要光明正大地接这女人进宫,这不是夺人之妻,这天下的之尊,庙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居然要生生夺人妻室,实在是太有违伦理。
所以不仅太后愤怒,就连朝中的大臣都纷纷反对。虽说后宫之事本是皇上的家事,皇上要纳谁,那也是皇上的家事,可如今关乎到圣上的名声,那就不再只是单纯的皇帝家事。
皇帝闻言及此,脸上也阴沉了下来,若不是面前是的他的亲生母亲,只怕他眸中的寒光早已经让人将太后拖了下去。
皇帝咬着牙冷冷问道:“林氏至与朕情投意合以来,便一直住在朕所赐的宅子之中,周遭皆是朕派遣过去的人,太后会觉得儿子已经糊涂至此,还能自个混淆了皇室血脉不成?
太后冷眼看着他,只不退步,怒道:“不管她是不是怀了皇上的血脉,哀家都不准她入宫。若皇上实在舍不得这孩子,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之后,一杯酒送她上路便是了。”
皇帝冷冷地看着太后,又问:“母后,真要逼迫儿子至此?难不成连儿子这点小小的念想,母后都不愿成全。”
可皇帝这句本该温情的话,却被他深冷的语气染上了一抹决绝。皇帝久居与帝位,听惯了朝中大臣的俯首称臣,此事却在这事上一再地被人非议,那帮朝中的酸儒的折子,跟雪片一样地飞上他的案头,都是再劝他不可为了一个女子,污了帝王声誉。
若皇帝真的是这般就能被劝阻之人,这些年来就不会一意孤行至此了。
太后此时有些苦口婆心地劝道:“先前哀家宠幸那些奸佞小人,哀家总不过问,可如今这事关着皇上的声誉,皇帝你让哀家如何能看见你声名因那样的女人受诬。你不要再让母后失望了。”
皇帝只扔下一句话:“那看来,这次朕注定还是要让母后失望了。”
太后插手此事的消息还是走漏了出来,就在朝中大臣认为皇帝此番定会听从太后的意见时,却闻皇帝已派怀济前往林氏所在的宅邸,皇上还召了钦天监的属官,似乎在询问近些时日里的吉日。
皇上又召了内务府的太监总管,让他将钟粹宫迅速地收拾出来,而一应的摆设用例都按着贵妃份例而来。
如果说怀济出宫还只是在湖中心扔下了一颗小石子,那么皇帝亲自吩咐以贵妃份例,重新摆设钟粹宫,那就是明晃晃地在告诉众人,这件事朕说了算,而且他不仅说了算,他还要给这个人人都觉得卑贱的女人后宫最高的位分,他要让那些对他指手画脚的朝臣都看着这个女人高高在上,那些自以为是的贵妇,以后都会跪拜与她的脚下。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皇帝就觉得打心底的痛快。你们不是不让朕做这样的事情,朕偏偏就要做,朕不仅做了,朕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
皇帝就象一个恶劣的孩童,和天下的人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文贵妃听闻这个消息时,险些昏倒在宫中。她出身一等国公府,生育二皇子,在宫中苦熬了十数年才终于成了贵妃。可那个是什么个东西,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东西,还是个嫁过人的破败身子,如今居然一入宫就是贵妃。
她此时已被人扶着躺在了床榻之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的帐幔,那精致的刺绣犹如讽刺地般地刺痛着她的眼睛。
大皇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坐倒在樱桃木椅背上,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他一手在京中放出消息,扰乱了这一城,当初却只是为了可笑的不让二皇子出风头这样的理由。可如今事情却朝着他也无法掌控的方向而去,那女子居然一入宫就是贵妃娘娘。
此时陈先生就站在大皇子跟前,他以前在康王府的幕僚之中,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可如今却深受康王的信任。这不康王殿下一回来,就将他宣了过来。
“如今父皇竟是要许她贵妃的位置,”大皇子坐在椅子上许久。却又突然蹦了起来,神色中又是狂喜又是惋惜,他忍不住看着旁边低眉垂眼的人:“你觉得咱们如今要做什么?”
“皇上既能许林氏以贵妃之位,那不论后宫还是朝堂之中定然都是一片喧哗。而后宫之中,本以文贵妃位分最为尊贵,如今徒然又来了一位贵妃娘娘,那后宫权柄势必将重新洗牌,所以咱们这次的布局,不仅成功掩盖二皇子近日的风头,甚至还能进一步直逼二皇子的根基。”陈先生不紧不慢地说道,语调平缓疏朗,让大皇子听的不住点头。
“根基,二弟的根基,”大皇子一听,脸上的狂热又更甚。
陈先生呵呵轻笑,说道:“殿下本是皇上长子,如今中宫无后,国本无嫡,那么既然便该立长子。但二皇子一派却以二皇子出身尊贵为由,可这理由岂不是可笑,殿下和二殿下是因皇子而尊贵,而不是因为母族而尊贵。如今有个这样出身的贵妃娘娘,二皇子一派所依仗不过就是笑话而已。”
大皇子听了这样的话,恨不能给他鼓掌叫好了。这个陈先生的每一句话简直都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中。
“如今殿下只需要让二皇子自乱阵脚便是,到时候他若是沉不住气去找皇上,殿下这次便是全胜了,”陈先生满意地笑道。
大皇子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次日,钦天监定下了日子,七月初五乃是近日大吉的日子。
偏偏此时,内务府又要承办选妃之事。文贵妃本是此次选妃的主事,可她却突然病倒。更让人奇怪的是,皇帝不仅没有去看望文贵妃,反而让德妃和成贤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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