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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纸贵金迷-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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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葛大人,童大姑娘若真如你所说是北周官奴,你打算如何?”向琚面带笑容,漂亮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立刻有美婢上前为东葛倒酒。但他眸中无波,幽暗而深邃。 

    “那还用说。逃奴按律当斩,且两个官差下落不明,她必定知道其中缘故,若心中有鬼,大刑伺候是少不了的。我恐怕她便是死,也会受尽折磨,凄惨无比。”说着这种话,东葛青云脸上却只有残忍的冷笑。 

    “东葛大人,我以为你向她求亲是惦念旧情,如今竟恨不得她死,难道只因她回绝了你?”向琚眉宇间微拢,又刹那平复。 

    “我最厌恶欺骗且自以为是的贱民。向大人不觉得可恶吗?那女人如果真是我北周的逃奴,将她当成千金小姐的童氏姬氏,甚至整个南陈都城的达官贵人,可都上了她的当。换作是我,绝不会原谅这种骗子。”东葛青云喝得多,话也多,“说起来,向大人你也被她骗惨了。以她的真实身份,就算给你提鞋都不配。我俩要是早联手,她可能已经是阶下囚了,哪里还能如此逍遥。” 

    讥冷从向琚嘴角滑过,消于他温和的笑意中,“东葛大人,能证实童姑娘就是你夫人的婢子之前,这些话还是别讲了。我也只不过因为东葛大人你坚持,行期也颇为充裕。才答应你多绕一段路。万一童姑娘确实是泸州人――”他和东葛青云联手?笑话!分明是东葛青云完全让他牵着鼻子走。 

    “不可能!我肯定童采蘩就是差点当了我小妾的采蘩。就算她彻头彻尾,连性子都变了,我也绝不可能认错。”正因为明摆着,却还得看她嚣扬,更让东葛青云不能痛快,“她怎能料到我们突然改变行程?就算猜到我们的打算,她那条船处于我们严密监视中,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再者。她真传出信去让人作伪,短短数日能准备得毫无纰漏?就怕随抓一大把破绽,更说明她心虚。” 

    “既然东葛大人如此有信心,我就等着你揭露真相了。”向琚双手捧杯,看似饮尽,其实只碰了碰唇。 

    这个时候,采蘩正看书。 

    姬三进来,见她披冬裘抱暖而悠然自得,不由笑道,“你可真是好闲情。过两日,人都要查你祖宗十八代了。你还舒舒服服懒着。” 

    采蘩瞥他一眼却不动身招呼,“三哥来得正好,我想了一个法子,你看行不行?” 

    姬三也不客气,坐在她对面,又看一旁的雨清防贼一般盯着他,笑就坏起来。“蘩妹,你把这个大丫头送我吧,看她对我很有些意思。我不介意纳了她。” 

    雨清惊愕气结。 

    采蘩都不用看雨清的表情,“三哥眼神不好,看错了。而且这种事由她对我开口,我才能作主,你开口倒像蛮横抢人。” 

    “小姐,我不跟三公子。”雨清开不起这个玩笑,“死都不跟。” 

    “既然不肯,那就别热辣辣盯着我,可不是让人误会吗?出去吧,我和你主子要说会儿悄悄话,没有吩咐不能进来。”姬三其实就不想有其他人在跟前。 

    雨清恼着,生了胆子,把话顶回去,“三公子不能遣我走,我是四房的丫头,只听四房主子的话。” 

    “这丫头看似老实无趣,原来还有三分脾性。”姬三给采蘩使个眼色,“那就你发话吧。” 

    采蘩回头对雨清道,“你也该去休息了,换杏枝来便是。” 

    雨清福身,再愤看姬三一眼,退了出去。她心里想着不管怎样也不能让三公子和小姐独处,赶紧叫杏枝去了。 

    “比姬莲身边那个蠢丫头好,还懂得把握分寸,不至于没大没小什么话都往外喷。这就是什么主子什么仆,一看就分品性高低。经你我这么一闹,姬莲在府里收敛得多。祖母虽然面上仍疼她,但就我所知,已把她之前送的东西暗地处理了。她即便察觉,此时忙着当新东家,也懒得理。总之,皆大欢喜。”姬府的这场内斗以采蘩的北上暂告一段落,“这全是蘩妹妹你的本事,三哥佩服得紧。” 

    “三哥说什么呢?这算本事吗?我可是把义母的嫁妆铺子全给出去了,才换得她们欢喜。四房如今没了进项,今后在府里也不知要看多少眼色,就怕委屈得没法说。到时候,还请三哥看在你我曾合作的份上,接济着我们姐弟一些。”采蘩手里的书抬高了,遮住半张面,美目中楚楚可怜。 

    “蘩妹妹别笑了。”姬三却看穿她的装腔作势,“那个府里你今后回不回去还说不定,而且铺子没白给,姬莲的私房钱可全到你手里去了,加上祖母的九千两,近两万银子。我不能说你发了横财,但知道吃亏的买卖你不会做的。你的性子能让谁讨得便宜?” 

    采蘩放下书,果然笑意盈盈,“三哥别把我当坏人,姬老夫人好歹是钥弟和雅雅的祖母,我不会坑她,绸缎铺子只要稍加打理,便可补公中缺项。” 

    其中的意思姬三自然听得明白,一拍掌,“好极,你坑那朵莲花,我心情舒畅。所以,你要我帮忙,那是一句话的事。说吧,怎么帮?” 

    “等明日,东葛青云真提到泸州证我身份,你就抽出蚕来将他大卸八块,然后替我和钥弟雅雅杀开一条血路,从此跟我们亡命天涯。”采蘩眼珠子一转,“当然,你要想借机把美玉公子也解决了,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姬三默然,“蘩妹妹真会开玩笑,三大船的人将我一堵,挤都挤死我了,还血路?” 

    “三哥手下无小鬼么?飞雪楼令人闻风丧胆,那锁喉鬼让我噤若寒蝉,你身为阎罗却欠阴狠杀气啊。”这个法子只是说说罢了,采蘩并没有指望他能帮什么。 

    “不是我欠杀气,而是一出手就该做有把握的事。比起蘩妹妹你的方法,我觉着自己的法子更有用些。”他不是来闲磕的,“只要你点头,我既刻派人去凤尧村清理,保证等你们到的时候已经是荒无一人的废土。而你就说自小长在村里没出过远门,东葛青云能奈你何?” 

    “三哥不觉得这会儿太赶?明日一早到涪陵,要是马不停蹄,第三日就能到泸州。三日工夫,你打算怎么清理?”半个月都短,别说只有三日。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为了蘩妹妹免遭小人陷害,我双手染血也无妨。”姬三说得血腥,神情则泰然,“先以利诱,再行强硬,若冥顽不灵者,杀之。但凭妹妹一句话,三日之后,泸州没有凤尧村。只要,妹妹应我之请,”他早先不提,因为杀人最快,三日足够。 

    那一刻,采蘩感觉森气重重。阎罗并非虚名,她开玩笑,但他却不是。 

    “三哥好意,采蘩心领。不过,这个死无对证的方法不但不能根除他人对我的疑虑,反而让人以为我心虚才如此为。如今几乎每个人都已认定我说谎,包括三哥在内。可是三哥,你凭什么觉得凤尧村一定不是我的故乡呢?”她和东葛青云的关系,只有姬钥和独孤棠知道,别人都是猜的。 

    姬三一怔,对啊,他凭什么呢? 

    “真有意思,一个无耻小人说我冒充千金小姐,十个人中有九人就相信了他的话,却不论我怎么说。”采蘩的笑颜敛起,“三哥,我再说一遍,我是泸州人氏,自小长在凤尧村,与东葛大人之前从未见过面。至于我刚才那些话,不过是顺你的意逗趣罢了。三哥不用帮我,更不用血染双手,若此行能回泸州,最高兴的人会是我。” 

    姬三望着她正色的表情,心中真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讪笑道,“并不是我相信东葛青云,而是他堂堂北周官员,这般言词确凿地指认你――” 

    “因为他当着官,诬赖就有了理,我只是突然冒出来的孤女,所以实话也假?”前世的事,她没有打算宣扬得人尽皆知,甚至拿定主意今生都要否认到底的。倒不是因为奴婢的身份低微,而是不想让那段错走的经历让卑鄙无耻之徒利用,成为伤害她,还有两个孩子的凶器。她付出了很大代价,已让她再世为人,可以坦然放弃过往。 

    姬三很难在那样洒脱的神色间找出一丝惶恐,又看到她放在桌上的那本旧书,拾手拿起来翻看几页,又疑心自己两分,“蘩妹妹该早拿出这本齐真地志才是。十多年前的手稿,除了当地人,谁会当宝贝收藏得这么好?” 

    采蘩淡淡笑了。 


第249章 把眼线拆开
    齐真地志,收着齐真山的地图,包括三个山脚下的大镇,七八个乡,三十多个村落。以凤尧村为例,说了它的方圆,在齐真山中的详细位置,约二十家不到的人户,以李姓为主,耕种,打猎,采摘山珍为生。对凤尧村廖廖数语,占了书页中的几行,而书中描述了六七页的齐真瀑布,确为名胜,有传说有佳话。据说瀑布之下几乎每块大石上都有刻字题诗,瀑布旁常有人结草庐而居,就为这些诗文来的。 

    采蘩当初说姬明夫妇前往瀑布时迷路,因此借宿在她家,这话有一半是真的。姬明夫妇确实去过齐真瀑布。 

    “三哥偏心我,除了你之外,谁会因为一本地志就信我而疑东葛青云呢?”她没说的是,这本书不是她的,却在她的书箱里压着。杏枝发现了它,这让她知道这丫头还识字。 

    “你明白我偏心就好。”姬三递回齐真地志,起身要走。 

    “三哥,你走之前,我有两件事要问。”翻开书,采蘩的目光似乎专心,“你对独孤棠来过我这儿的事如此清楚,必定在墨月堂中,不,在我身边放了内应。我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四个丫头中的一个。如今三哥的另一身份都已经让我知道了,是不是不该再瞒着?” 

    姬三却摇头,“那可不行,你没答应帮我,我就只能靠自己。这条线,还得埋着,不过妹妹放心,不会害你就是。” 

    “三哥还是不肯说,那我就猜一猜。雨清雪清稳重,是童夫人亲自挑了送给女儿的,不太像。桃枝杏枝是府里的,但桃枝的爹娘都是大房的人,我还怕你不信她。那似乎就只有杏枝了。”采蘩抬眼,视线缓缓扫过姬三,他神情不动。看不出一丝端倪,“然而,杏枝为我挡过刀,话不多却十分可靠,我不信她则怕伤了她的心。” 

    “蘩妹妹说得都对,你怕我怕的,不如别想了。四个都是好丫头,到哪儿再去找一模一样的来?看姬莲身边那个就知道。忠心的好找,忠心还要聪明懂事的难寻。”姬三说罢,又想到,“还有一事为何?” 

    采蘩也不执着他的答案,“郑老爷的事。” 

    姬三云里雾里,“哪个郑老爷?”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喜好男色,你利用他夫人林氏杀夫嫁祸给麦家兄妹,引我入局成为你买卖,你就能逼我找名单的那个郑老爷。”有人忘,有人记忆好。 

    “你说他?”经采蘩提醒。姬三记起来,“都成死人骨头了。还能有什么事好问?” 

    “郑老爷是你派的小鬼所杀?你肯定吗?那小鬼亲口说的?”采蘩连声问,语速则缓。 

    “这还用说吗?我派他去,然后人死了,不是他是――”姬三也越说越慢,仿佛突然思及什么,“会是其他人?不能吧?那家伙是大阎罗手下,特地被派来监视我执行任务。所以我就派了他这个小活,省得老在我跟前晃悠。本来小鬼办完差都要向下命令的阎罗报备,但他直接回了大阎罗那儿。因他本来就不跟我。我也没在意。不过,除了他,谁还会杀郑老爷?无缘无故的。” 

    “三哥,我并没有说郑老爷死于他人之手,随便问问而已。好了,这会儿问完了。”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姬三瞪她,但见她无动于衷,便莫可奈何道,“你怎么可能只是随便问问?” 

    采蘩低头看起书来。两个问题,似乎都有了答案,又似乎没有。她将书页翻到最后,只要仔细一点,就能发现末句的笔迹不同于抄书人。那句话这么写的:此书为引,山路崎岖,可借其光。看来,她身边不仅有姬三的眼线,还有独孤棠的眼线。 

    姬三推门而出,站在外面的杏枝福了福,默不作声。 

    姬三挑眉,语气饶有兴味,“听见了么?你主子想怀疑你,又怕伤你的心。能服侍她,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好好回报。”

    杏枝再福,仍是安静,走进里面去了。 

    第二日抵达涪陵,向琚请云朝,采蘩,颜辉,姬三等人上船,通知休整几日再上嘉陵江。 

    不出所料,东葛青云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提采蘩身世,“童大姑娘,你斩钉截铁说我冤枉你,是我空口白话,如今既然到了家乡门口,万万没有过门不入的道理。你要是没撒谎,家乡父老会给你作证,而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不把你当成身份卑贱的官奴了。” 

    姬钥再当童言无忌的孩子,“发誓就好了吗?你逢人说我姐姐是你夫人的婢子,又是流放又是官奴,将她的名声都诋毁到底了。一句发誓就能挽回?东葛大人说得还真是轻松。” 

    东葛青云让姬钥挑起意气,“十公子想如何?” 

    “若我姐姐是清白的,我要你跟她下跪磕一百个响头,而且立约再不诽谤中伤,否则万金罚之。”姬钥正学狠。 

    “十郎,这就有些过了。”采蘩当然不会有多好心,“东葛大人是官,我是民,他给我磕头我受不起。至于罚万金,那你可就更为难人了,他的官俸就那些,哪有万金之蓄。听说他夫人倒是有丰厚的嫁妆,但总不能让他夫人拿出来贴补吧,别人会说东葛大人没用,还要靠夫人还债。” 

    东葛青云受不得激,“一百个头,罚万金,我就赌了。” 

    张翼是副使,但觉这赌不妥,对向琚使眼色让他出面阻止,岂料他不动如山,乐见其成一般。再看颜辉姬三这两位护送采蘩的人,个个拂笑眯眼,也是看热闹的模样。 

    “我若错了,磕头罚金,那么童大姑娘若真是冒充千金,又当如何?”东葛青云不信她能掩饰到滴水不漏。 

    “那我还有命吗?活罪难逃,死罪难免。东葛大人要嫌这下场还不够惨,只管说出来。”采蘩淡定,不是因为她心存侥幸,而是她真有最坏的打算。这个打算她跟姬三说过,稍微修正一下,就是入齐真山后见势不妙就遁。遁,是丁家四兄弟带她一个人遁。姬钥和雅雅是南陈贵族,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而且还有颜辉和姬三在,无论如何出不了事。 

    至于她为何没有早点跑?其一,是那本齐真地志。其二,是前世今生藏在深处的一个心结。所以,她必须到齐真瀑布一趟。 

    向琚终于开口,却一点劝和的意思也没有,只对张翼说道,“诽谤和欺瞒,不管哪方是哪方非,都会造成严重后果。兹事体大,可我不好随便丢下使船,还请张大人与他二人随行。”他不去,坐山观虎斗。 

    张翼没多想,点头应允。 

    当日,采蘩和颜辉上了张翼的船,留姬钥和雅雅给姬三照顾,沿江往上游继续前行。这样的安排是颜辉决定的,采蘩觉得正合心意。姬三时好时邪,难以把握。带着姬钥雅雅,她真逼不得已要走时,可能会舍不得。她甚至连一个丫头都没带,倒是麦子说去过泸州,要给她做伴,她没反对。 

    到第二日傍晚,齐真山便在眼前了。凤尧村位于其中一座山腰上,一行十来人化身为普通的游客,停留在山脚下的大镇过夜,准备天亮后出发。 

    客房中的火炭盆快烧熄了,原本睡着的采蘩突觉脖后有冷风,转身见麦子进了屋,揉眼道,“跟我同时睡下的,半夜三更却从外头进来,别告诉我去如厕。” 

    麦子吓一跳,先道怎么还没睡,又道,“火盆没木炭了,我去问伙计要了一些来。”她走到火盆前添炭,又将窗缝开大,这才躺到床上去。 

    采蘩望着重新烧旺的火盆,目光移到对面的床上,麦子闭着眼,呼吸均匀。她的五官让火光映得十分俊气,真是男女皆宜。 

    “麦子,你要是不困,跟我说说话吧。”采蘩觉得精神很好。 

    麦子没睁眼,但嗯了一声。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你可真有意思,上门的生意都推了不做。再想,实在是你太诚实了。一直以来,我虽然对看人没多少信心,对你却以为看得很准。有些腼腆,喜欢给人送信,不太在意旁人的想法,其实独立又独行。”采蘩轻轻笑,“麦子,原来我竟把你看错了。” 

    麦子的眼睛张开了,乌溜溜盛满金焰。 

    “所以,人不能自以为是。我如今怎么想,都没有好好跟你聊过,看错了也挺正常。”采蘩的目光清澈,“说起来我只知你父母去世早,却一点不知道他们的事呢。” 

    “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大哥怕我难过,也不怎么跟我说起往事。”麦子回应。 

    “也是,我从小就没娘,爹一次都不曾同我提过她,有时我就想是不是爹骗我,其实我娘没死,只是丢下我和爹在别处生活而已。”采蘩立刻“感同身受”。 

    “我大哥和你爹都是为了我们好。”麦子再应她。 

    “奇怪。”采蘩的头枕上手臂,愈夜愈精神,“一般人只知我父母双亡,你倒是好像知道我有爹没娘似的。” 

    “……”麦子露出腼腆的笑,酒涡可爱。 


第250章 小妖,小妖,快快现形!
    屋子很暖,人在被窝里也很暖,但两个聪明的姑娘都无睡意。 

    “本以为你说谎,但再想,却是因为我没问到点子上。照你的性子,只要我直接问就会直接答的。”采蘩笑问,“是不是,麦子?” 

    麦子垂下眼睑,微微点头,“在你问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看出来的?” 

    “我这人不是记性好嘛,有些蛛丝马迹当时忽略了,过一段时间再翻,就能回过味来。我跟你对一对。第一次是我去牢里探你,你说收到郑老爷的信去林子的,后来怕你大哥看了生气,就把信烧了。”采蘩记得很清楚。 

    “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大哥向来疼护我,要是让他见到那封信,定生风波。”麦子说。 

    “麦子,你是不知道你大哥不识字,还是笃定我不会留意这一点?”不是阿肆会不会生气的问题。 

    “……”麦子讶异,随之一叹,“这么细小之处你也能察觉。” 

    采蘩一笑,“再来说到黑酒屋那回,从一开始就是你引入随护的话题,怂恿我去的。那日,你们约好在黑酒屋碰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拉我一道,但你借故下楼,其实多半是从后面翻上来,应该是那些蒙面中的一个吧?否则那么巧,该在场的时候你却不在,事情结束才露面?” 

    “大兄要走了,我觉得是时候让你知道他是谁,所以擅自作主,你别怪他。”有些事急得就是旁边的人。 

    “接下来让我怀疑你的,就是前不久我和丁二碰巧撞上的黑衣人了。那几乎是决定性的瞬间,我看你总有一层迷雾,突然拨云见日。”猫不瞎,还能抓到这只百般机灵的耗子,“黑衣人对墨月堂那么熟悉,显然是住在姬府里的,那时多数人跟我去了童颜居。几个看家的小厮又都在帮雨清她们抬箱子。丁二跟到廊墙前,黑衣人在我的工坊中留下珍珠,只是混淆视线罢了。因为要遮掩的,是摆在我和丁二面前最显然不过的事实――墙那边隔着走道的莲园。麦子,你住在那里。” 

    “原来我弄巧成拙了。”酒涡深漩,麦子还是麦子,没有狡猾,仍不爱动声色。正是最真最诚的表情。此时才更令人惊讶。 

    “只有你能借着送信随时出入,又不引人注意。”一通百通,采蘩觉得麦子实在选了一个很不错的差事,“郑老爷是你杀的吧?”不是小鬼。 

    “他害死好几个穷人家的孩子,死不足惜。”既然是蛟盟的一员,麦子身上亦正气凛然,“我在半道遇到郑夫人的马车,心知有异,跟过去正看见有人杀他。只不过,杀他的人动作很奇怪。似乎装腔作势一般。我看得清楚,但郑夫人不知道。他们离开后。郑老爷爬了起来。” 

    “郑老爷没死?”这倒是新鲜事。 

    “不但没死,还毫发无伤,嘴里骂骂咧咧说费了他那么多银子,一定要从舅子那儿捞个大官当当,再让那婆娘一辈子不得好过。我当时不知杀手是飞雪楼的小鬼,只知此人可恶可恨之极,上前问话。他还不要命得粗行陋言,让我一脚踹飞了,正撞后脑。当场毙命。”她和大哥一样天生神力,经师父点拨,入高手之列。 

    采蘩听后就明了,那个小鬼是大阎罗的人,恐怕想阻挠姬三行事,与郑老爷达成另外一笔交易,谁知身后有黄雀,误打误撞帮姬三成了事。 

    “那么,菩心寺死的那个丫头――”直觉也是麦子。 

    “天衣教徒出手狠毒,她不但想盗取珍珠,更在你爹的牌位施下致命毒液,不能留她害人,所以杀之。”蛟盟中别号小妖,麦子该出手时绝不容情。 

    “可你是庶出吗?”采蘩一直奇怪这个收徒的标准。 

    “我爹是庶子,听大哥说祖父家在北周是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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