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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纸贵金迷-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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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书箱里的齐真地志是你放的吧?”说谜之前,先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独孤棠承认。 

    “你从哪儿得到这本书的?”采蘩挑眉,心道果然。 

    “采蘩姑娘既然知道答案,为何还要问上一遍?”独孤棠却看穿了她,“有人从繁花姑娘家里带给我,我觉得或许对你有帮助,就放进你的箱子里去了。” 

    “我虽然认出末页的字迹是繁花爹所写,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本书是怎么到你手上去的。”采蘩非要弄明白不可。 

    “只要稍做打听,就知道采蘩姑娘是凤尧村人,父母从外地搬去隐居,又已亡故。在凤尧村符合这些条件的一家人,仅有一户。”康城里关于这部分的传言是统一的。 

    “你说的有人,是蛟盟的人?”采蘩看他点头,接着问道,“你让他们到凤尧村来,什么时候?”他之前一直在北齐领军作战,就算扮假山长那会儿知道东葛青云欲拆穿她而立刻作准备,时间上却对不起来。 

    其实独孤棠跟采蘩说回北周,也就是魂舞之后,即刻派人查凤尧村的事。不为别的,就是防以前害她和她父亲流放的那些人。采蘩要在北周无后顾之忧的生活,必须将她的新身世做到尽善尽美。他起先以为她信口开河,没想到查下来煞有其事,要不是他清楚被称为繁丫的那个姑娘根本不是她,他也会当真。但只要深究,还是会露出破绽。他所做的,只是将这些破绽掩盖得更深更好而已。在军营中想出的不止是对敌之计,还有助她之计,且早有打算。 

    独孤棠扔几根枯枝入火堆,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就道,“你要说的谜和齐真地志有何关系?” 

    他,不想邀功,而她就在眼前,足矣。 


第260章 门就让你踩着呢
    “此书为引,山路崎岖,可借其光。”他不答,采蘩也不追问,说起她心中的谜团,“你给我的齐真地志上最后一页,繁花的爹写下了这话。原本我也不以为然,直到在繁花家的书房内找出另一本齐真地志来。那本看似是被不小心挤到书后面去的,而且因为主人喜好,一模一样的书买上两本,颇为平常。但我好奇,随意翻了一下,结果发现那本书里多出了这个。”从内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独孤棠。 

    独孤棠接过,那是折了两折的纸片,打开看过,眉头拢起,“凤尧村这带的地图?” 

    “对。”采蘩手指过去,“但你也发现了,是不是?虽然看似是凤尧村的地图,却相当奇怪。这里明明是没有路的,可是却标了条路出来。那里写着瀑布,而通向瀑布的路却不见了。还有写着凤尧村,周围又哪来这些弯弯绕绕?我之前没放在心上,现在才有些悟出来,如果――” 

    “如果套用在瀑布的另一边,也就是啸崖,以繁花家当作凤尧村,再来看――”今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奇险,到这时却才刚刚开始,“这张不是凤尧村地图,而是密道的地图。” 

    采蘩下巴抵着膝盖,双手前伸去烤火,“独孤棠,你敢这么肯定,我却只当自己是猜测。”不过他看几眼就能解出其中异样,令她暗自佩服,“去掉这一带的明路,那些多出来的路确实有可能是密道。往上都是没有路的山峰,只有往下套用。” 

    “我们就是在这里。”独孤棠找出啸崖的位置,然后一惊,“是通的。”狭长的形状和啸崖相似,但另一头却有路可通。 

    “你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可那条路画到一半却没了,就好像与其他的路突然剥离一般,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也就这么点儿小聪明。 

    “一本多了一句话。一本多了一张图,繁花的父母身份令人探究。”独孤棠突然坐不住了,起身点了火把在手,“袍子你盖着吧,我去北面看看,只是恐怕你再累也不能睡了。”下颌朝东葛青云那儿一点。 

    采蘩明白,“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兴许能找出路来。” 

    独孤棠的目光移到她脚上,沉吟后说道,“我背你。”如她所说,此时讲究不了男女之别,而他需要她的智慧。 

    采蘩不扭捏,让他背起,帮举着火把。她和他心中都有一致的目标――活下去! 

    “独孤棠,比起住在姬府的那些日子,我竟觉得此时才算活得舒服,你说我是不是挺奇怪?”扶着他的肩。宽大的背就像永远沉稳的山脉,为她撑开天地。阻挡寒风。好男儿,当如是。 

    “采蘩姑娘有福不会享,可惜了那些山珍海味。”独孤棠的笑声震着肩上的手,“不过,我这人虽然有时蹭个免钱的饭,倒是更喜欢在家里喝粥,所以大致能懂你的想法。天大地大。实在无需拘于一方屋檐之争。我当年闯江湖时,见了不少好地方,若有机会。与你同游一番。” 

    “你独孤棠能赞一声好,想来是真好,那我就等着天下太平的时候。也只有那时,独孤将军,向家大掌事,还有蛟盟的盟首才能抽出空来吧。”那样的快意人生。 

    采蘩的火把照得正好,独孤棠能看得清脚下,一步步踏得安心,“仗打完了,我已卸下将军之职。也致信给向四公子,诉清原委,请辞了大掌事。蛟盟是真的散了,只不过情谊仍在,一辈子都不会变。”一句话,这三个头衔已成了旧称。 

    “打了这么大一场胜仗,居然不请功不升官?”采蘩似乎诧异。 

    “我倒不认为你会失望。”独孤棠停步,把她往上抬了抬,“采蘩姑娘,第一次见你时清瘦得很,如今份量见长,还挺沉手。”

    “吃山珍海味,还有棠掌柜送来的燕窝滋补,能不见长吗?”采蘩哼哼,“我看你别的头衔都能扔得掉,唯有棠掌柜之精神深入你骨髓,当一辈子好了。” 

    “待棠某卸下最后一层身份,定认真考虑姑娘所言。”独孤棠继续迈步。 

    “最后一层身份?是什么?”采蘩看到前方石壁已近,因此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定国公大公子。”独孤棠亦答得漫不经心。 

    采蘩这回真愣了,“这是你生下来就有的身份。怎能卸?怎么卸?” 

    独孤棠却道一声,“到了。这里地面平坦,我将你放下来,你小心扶着石壁,尽量别让伤脚着地。” 

    采蘩觉得恐怕难卸,所以他不答。仍不追根究底,她只说好,扶壁而站,看他找寻密道入口的踪迹。她前世虽然为奴,但沈家内里斗得很凶。姬府只有一个姬莲兴风作浪,但沈家更糟。 

    身为商贾,沈老爷不在意子女嫡庶之分,只在意哪个能为他带来更多好处,所以沈珍珍这样的嫡女比庶出的兄弟姐妹地位并不优越,导致其沉府极深的性格。一直高攀不上官宦或名门,是沈老爷的心中遗憾,沈珍珍十分清楚。她是传统的女子,不愿抛头露面去经商,就早早想好了嫁个当地名门望族子弟,得到她爹的重视。采蘩直到后来才想明白,沈珍珍和东葛青云的妹妹接近,出入东葛府如她自家一样,喊东葛为兄长,讨好东葛双亲,一切都在她的谋算之中。平心而论,如果沈珍珍害得不是自己,采蘩真不能怨,毕竟各人都是为了能过好日子。在争取自己婚姻的时候,沈珍珍还不算恶,直到她开始害人。自私和恶毒是一把本质不太正的刀,它的刀背和刀刃。出刀背,心中还有善,也是自我防卫。出刀刃,则必杀,不论对方有没有到必须死的地步。 

    现在看独孤棠这么不想要与生俱来的身份,多半和定国公府有关。如同姬三成为阎罗,世家子弟要是没有不得已的苦衷,谁会成为江湖客?家大业大孽也多啊! 

    “这些石壁是天然生成,并无半点人工开凿的痕迹。”甚少轻率的独孤棠再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十之八九错不了。 

    采蘩垂眸看地,哪怕扶着,单脚还是站得吃力,“我才发现这片地上石头很少。独孤棠,我们在这里休息吧,没有银子垫着,应该好入睡。” 

    独孤棠突道,“我们少查了一面,如果真有密道入口,也只能是它了。采蘩姑娘,你不但聪明,还带来好运。” 

    采蘩愕然,“我刚刚说什么了,获你如此盛赞?”好像只说换个地方躺。 

    “若入口就在我们脚下,你以为可能性有多大?”他们一直在石壁上找,却忘了地面,独孤棠见采蘩眼睛一亮,又道,“再如果那些银子真是通过密道运到崖底,你想入口会在我们脚下哪里?” 

    “只有入口不会铺石头和银子。”采蘩看了看周围,再看看自己脚下,单脚跳起,“这里吗?我一直站在入口处却不知吗?”太笨了,太笨了。 

    独孤棠走过来,大掌按住她,“采蘩姑娘,睡银子都不见你高兴成这样,你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和她在一起,真是容易开心,他要是早发现这一点就好了。 

    “我这哪里是高兴?”采蘩瞪他,“我想自己怎么那么笨,要不是你,傻子是傻死的,我就是笨死的。”她还聪明呢?就在眼皮底下,一个几乎没有石子的圆啊! 

    “那我是怎么死的?”独孤棠拔出游蛟,边笑边往地上一插。 

    “你是被傻子笨蛋连累,运气背死的。”采蘩也不闲着,婉蝉在手,脚骨折了,膝盖没事,往地上一撑,剑入泥地。 

    短而促,两声闷锵。游蛟婉蝉,各没入一手长。独孤棠运力挑起剑尖,泥土飞溅,火把照下,露出乌冷铁色。 

    “独孤棠!”采蘩有些兴奋,有些紧张。 

    “哦,泥土应该是牢固在铁上,即使从里面关闭,也不用担心外面看得出来。”独孤棠继续挖,很快清理出约摸两丈直径的圆铁面,“但圆面外以大石封地,只有打开它才能进去。” 

    “怎么打开?”采蘩说完,双手握住婉蝉往下刺,但只在铁面上刮出一条痕。 

    独孤棠见状,知道这铁必然坚厚,利器无用,便开始细细察看表面。老实说,他不抱希望能找到打开它的线索,但做事总要周全。突听采蘩说了一句话―― 

    “千斤重,千斤轻,能开能关,尽由你秤。” 

    独孤棠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采蘩指着铁圆一处,“这里刻着呢。千斤重,千斤轻,能开能关,尽由你秤。怎么个尽由法?一千斤?还秤呢,得多大的秤砣?” 

    “自然是一千斤重的秤砣。”这个回答,独孤棠带有玩笑的意味。 

    采蘩却怔了半晌,才道,“你说过石阵可能是机关触动的吧?那么这道门会不会也用机关控制,其实我们要用的是巧劲?” 

    独孤棠同意,问题在于,巧劲怎么使?


 第261章 真与假的抉择



   

    “秤……”精疲力尽,但采蘩头脑反而越来越清晰,再单脚跳,“我们可不可以这么想,开门的方法跟秤有关?秤,一头秤盘,一头秤砣。要让秤盘压下去,就得比秤砣重。千斤,可重可轻。秤盘上的重量对,秤砣就轻。独孤棠,我是不是不仅踩到了银子地,还踩到了一扇门,更踩到了一秤盘?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承认自己是福星高照。”她的话语急促,倒不是沉浸在这奇妙的幻想中,而是体力不支的缘故。 

    “采蘩姑娘真是让我惊喜连连,我们就把它当秤盘试试。”想别人不能想,所以她置死地而后生。独孤棠不把她的话当成无妄,反而觉得相当有道理。这个姑娘的不少想法是不能随意忽略的,认识她越久,他越如此确信。 

    “要不要让傻子过来,我们三人加起来就近四百斤,少搬上百斤的石头。这铁块疙瘩自身就有重量。而且,傻子不是喜欢玩石头吗?就让他一个人搬,我俩可以在旁边轮着眯个眼。”保存体力也是相当必要的,尤其现在有不用给钱的劳力,干嘛自己动手?采蘩突然发现留着东葛青云的命,有好处。怪不得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换了别人,也许觉得这女子太狠,独孤棠却赞赏有嘉,“是个妙法。我去把他拎过来,你先睡,我盯着。”其实,他心里跟采蘩的想法一模一样。没道理,他俩累得半死,让东葛青云捡现成便宜。 

    采蘩真不客气,又好不容易能躺在平地上,看着独孤棠往火堆走,再等他拎着哇哇叫的东葛青云过来,双眼已经迷蒙,立刻睡着了。 

    轰――采蘩在地动中刹那睁眼,就见一堆大石拱在面前。银子都混在其中“滥竽充数”,而原本与地面齐平的圆盘已沉下去半寸有余。她“胡言乱语”居然还说中了,那真是照秤的原理所造的机关。 

    “醒了?”独孤棠对她说着话,同时手指一弹,一颗小石子正中坐地上愁眉苦脸的东葛青云,“别偷懒。” 

    东葛青云叫一声疼,“娘,娘。爹欺负我,不给我吃饭,还让我搬石头,你帮我打他!” 

    采蘩一哆嗦,终于起肉麻疙瘩,“你不是最喜欢石头吗?赶紧搬,好吃的东西都在下面呢。不然,就轮到我揍你了。”作为天下之最无良的“爹娘”,她感觉没那么糟。因为她天生的“劣根性”,对这人一点同情心也无。甚至看他就像一头拉磨的骡子。不,骡子比他可爱。 

    独孤棠冷冷盯着垂头丧气继续干活的东葛青云。双眼又眯了起来,但一言不说他,只对采蘩道,“这些石头约摸有六七百斤了,差不多是时候。” 

    “带着他么?”采蘩问,“我看到现在,若是装傻。那他可骗过我了。”像真的。 

    “带。”独孤棠只说了一个字,跳下圆盘。圆盘又沉了一些。他回身,对采蘩伸出双手。满眸的金芒,“我们走吧。” 

    采蘩毫不犹豫,倾身,双手撑在他的双肩。他一抱,自己似乎飞起来的奇妙感觉,虽然眨眼落地,却铭记了。 

    东葛青云见“爹娘”一上去,圆盘就呼啦啦往下沉,连忙大叫,纵身跟跳,“你们等等我。”但他动作太急,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让独孤棠拉住。 

    他的脑袋耷拉了一会儿,然而仰面傻笑,“爹爹到底是疼孩儿的。” 

    独孤棠回他笑,“是啊,你是我的乖儿子,不疼你疼谁?”却是立刻松开手。 

    采蘩对这两人表现着“父子情深”全不在意,只是眼睛不眨看向前方。火光映照中,圆盘下沉一丈左右,四周是桶状石壁。再沉几丈,圆盘便停住了,有风自上吹下,将火光往前送,刹那可见似乎是一条甬道。甬壁由砖砌成,壁上装有铜盆。她想都不想,火把往里一按,铜盆里顿时烧了起来,且延向深处。甬道通明。 

    “独孤棠,如果我们都下去,圆盘可就伸上去了。万一找不到路,岂不是一点逃生的希望都没有?”要踏出圆盘时,采蘩突然想到。 

    “从里面开容易。”独孤棠手里的火把照着旁边一个看似构造很复杂的大家伙,嘱咐采蘩不要动,自己过去摇起装置最外面的大木轮,圆盘果然往上升了一点。 

    采蘩这才放心跳上甬道,“但愿这条路不是死路。” 

    “不会,既然能点火,就有空气流通。”这时就显出闯江湖的经验来了,独孤棠又一瞥眼,对她说,“让他走前面。” 

    采蘩立刻明白独孤棠的意思,这地方既有机关,说不定还有别的危险,让东葛青云走前面,就等于是让他当箭靶,有什么事他第一个倒霉。敢情,独孤棠刚才那么干脆说带着他,是打着这个主意。 

    于是东葛青云开道,独孤棠背着采蘩。 

    采蘩往后看,只见秤盘升上去了,入口慢慢封没,“不知道造机关的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让你跳两脚就看破了,实在也没多了不起。”独孤棠背脊突然一僵。 

    采蘩就在他背上,立刻感觉到,“怎么?伤势要紧么?”她以为是他吃力了。 

    独孤棠语气如常,“不要紧。” 

    三人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体力都已透支,再没一个说话。所幸甬道不长,不过三四百丈。 

    尽头出现一堵砖墙,以为又要费脑筋时,却让东葛青云一推就转开了。因为需要动脑的,在墙后面。 

    墙后一间石室,上下两圈的铜盆火照得明灿,还有两个黑洞洞的大口。洞口两边有字,一个刻勿入崎岖,一个写且进保命。必须二选一,地图缺的那段从这里开始。 

    “爹,娘,我们走哪边?”东葛青云抓耳挠腮,见两人不答,就坐到地上去了。 

    “独孤棠,放下我,你先休息一会儿。”采蘩道。 

    独孤棠知道一时走不了,放下她,打量一圈石室,道,“采蘩,你看。” 

    采蘩顺他所指,见砖墙上面也刻了几个字――真话洞,“那就得进保命的洞了。” 

    “你信这是真话?”独孤棠只觉诡异,“勿入崎岖,且进保命,真话洞,我看这些字眼里都似藏着陷阱。选哪个,都可能正中设计此洞者的下怀。” 

    “就像人生的路,行差踏错,只在一步而已。一步错,终生错。”采蘩扫过坐那儿掰手指的东葛青云,“踏对了,你看这会儿风水轮流转,我有福运。” 

    “采蘩姑娘说的是。那么,我们可要原路返回?”独孤棠完全听得明白她说什么。 

    “不,我迄今仍觉得自己没有踏错。这两个洞,其中必定有一个能与地图接上。此书为引,山路崎岖,可借其光,这句话也许就在这里派上用场。山路崎岖,勿入崎岖,都用到崎岖二字,有莫名其妙的巧合感。独孤棠,别问我为什么坚持,我现在全靠直觉,但也知只是如此不足让你跟着我以身犯险。”她站不动了,在两个洞之间就地打坐,抱住头,“该是勿入崎岖这一洞,可我必须说服自己,再说服你。” 

    “采蘩,你选哪一条路走,我就跟你到底。”独孤棠信她,哪怕她这时看起来十分疲累,有可能感觉出错。 

    采蘩却突然沉静,又突然喊起来,“独孤棠,你看到那面铜镜了没有?你走动一下,看看铜镜里映着什么?” 

    独孤棠这才注意两洞间的石柱下方,一块凸岩上平放着一面黄灿灿的铜镜。他照采蘩所说,前后左右走动起来,快到石柱跟前时,他看到了铜镜里映着三个大红字――假话斋。 

    “我没看花眼吧?是假话斋吧?”她可能太虚弱,所以看不真切了。 

    “你没看错。”独孤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匪夷所思的难题在采蘩心里都有答案。她面色苍白如雪,呼吸不匀,但目光明亮,思维更敏捷。 

    “镜里的假话斋是正写,并不是倒映后的反写,也就是特意反刻在这块石头底的。甚至连上下铜盆都是为了让底下的字映得上铜镜。”采蘩说得这块石头位于铜镜上方,“仔细看,两块石头是人为砌上去的。” 

    “所以,假话斋是这间石室的真名,勿入崎岖就是要入崎岖。”独孤棠将她扶起,蹲身给背,“姑娘,那还等什么?” 

    “此书为引,就是指地图。山路崎岖,就是该入的洞口。可是,可借其光的意思呢?”采蘩实在没力气了,脸靠着独孤棠的肩。 

    那里有伤,但独孤棠眉头都不皱一下,“也许没意思,或者事到临头再想,你现在眯会儿眼吧。” 

    他正要入洞,才想起东葛青云来,回头却见傻子垂着脑袋不动,便催道,“走不走?” 

    东葛青云抬起眼嘻嘻笑,伸手指着“且进保命”的洞,“爹爹,这个洞好。” 

    “那你就往那个洞走吧。”对独孤棠来说,这个挡箭牌是随时可以不要的。 

    他背着采蘩往里走了两步,东葛青云就跑到他前面,那么大个人一蹦一跳,“孩儿要跟爹娘在一块儿。” 

    独孤棠随他说什么,压根不关心。 


第262章 真身有狐



   

    崎岖,就是不用走几步,火光似乎就能碰到死角,一转身,却出现另一条窄道,再到头,再转弯,循环反复,且一直陡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独孤棠都觉得快要力竭,突觉有风来,空气中混着新鲜湿土的味道,再一拐,就出现了光。不是压抑的火光,而是天光。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大定。照地图,这里应是一片广地,小路好几条,都通到山下大路。如此一来,大约再走两三里地,就能出去。 

    崎岖路走完了,不是广地,却仍是山洞,但宽敞得多。上方一大片薄岩,有成千上百个孔,有些斜透着金色的阳光,有些直滴着银色的水线。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汇成一条小溪流出石缝去。水洼附近稀疏长着些不知名的植物,绿意盎然。 

    “如临仙境一般。”生命的蓬勃气息吸引采蘩睁开了眼,轻吐气低叹谓,“独孤棠,你见过什么地方比这儿更充满了希望吗?”尤其是在绝境之后。阳光,水流,沃泥,青草,希望就此得到充分滋养,生机已不再是怀疑。 

    “心中有希望,所在处就是希望地。”独孤棠是男人,男人没那么多细腻话,见到水倒是真高兴。 

    采蘩再看到颠颠跑去呼噜喝水的东葛青云,“唯这个家伙与此景格格不入。” 

    独孤棠笑。他在水洼旁找到块干燥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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