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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重生之嫡女无双-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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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身穿松花色撒浅鸢尾花的对襟褙子,下着玉色绣深绿色晕染阁楼人物的长襦裙,海棠红的束腰更显得腰身盈盈一握,脖颈间带着一个赤金嵌八宝璎珞圈,一身鲜亮的颜色更衬得肌肤欺霜赛雪,盈盈宛如有光泽流动。长眉入鬓,眉眼流波,顾盼生辉,显得娇艳妩媚,却又不失素雅高贵,在这萧索零落的深秋,宛如怒放的花朵,越发令人惊艳。
看到裴元歌施了脂粉,眉眼细细描画过,莫海芋心中更加得意。
都什么时候了?裴元歌居然还只顾着梳妆打扮,这副妖妖娆娆的模样看在太后眼里,恐怕会更加上火生气吧!说着,眼梢往太后那边瞥去,去见太后眼眸圆睁,呆呆地看着裴元歌,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素日里裴元歌容貌虽然清丽绝俗,但不施脂粉,又爱浅色,总显着三分稚气。而今日的她却是粉光脂艳,加上这一身鲜亮妩媚的颜色,将往日的稚气尽数遮掩。尤其她身上的衣饰,以及头上的发髻簪饰,更是与往日的景芫装扮一模一样,看在太后眼中,不啻于鬼魅。
尤其最近太后被景芫的噩梦缠身,见状更是惊骇欲绝。
“你……”太后半晌才回过神来,紧盯着裴元歌,面色有些发白,“你为什么穿这样一身装饰?是谁指使你的?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给哀家从实道来!”说着,惊怒之下,将手中的茶杯朝着地上狠命摔去,碎裂之声清脆得令人心惊。
正文 214章 叶氏覆灭,开端
“这套衣饰是朕赏赐给裴四小姐的!”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绣帘一掀,却是身着明黄团龙袍的皇帝走了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太后,道,“方才朕和贵妃偶遇裴四小姐,正巧御制监的人送新的衣裳首饰给贵妃过目。朕觉得这套衣饰裴四小姐穿起来应该很好看,就赏赐给她,到贵妃的宫殿换上。”
见皇帝进来,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急忙上前行礼。
皇帝挥挥手,命她们起身,这才转向太后,眉眼微挑,幽深的眼眸似乎透漏出无限的深意,“怎么?母后看不得这套衣饰吗?如果母后看不得这套衣饰,那裴四小姐,你就去换下来吧!”
这分明是说太后心中有鬼,不敢看到如此相似阿芫的装扮。
没想到皇帝会进来,更没想到皇帝会说这样的话,太后看了看茫然无措的裴元歌,再看看似笑非笑的皇帝,只觉得心突突直跳,却也不敢承认自己的确看不得这样的装扮,只能咬牙道:“怎么会呢?既然皇帝觉得元丫头这样穿戴好看,那就这样穿戴好了。哀家怎么会看不得呢?”
“母后千万不要勉强才是!”皇帝淡淡地道,似乎微带讥讽。
太后心中琢磨不定皇帝的意思,只能勉强道:“不勉强。”
皇帝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睛在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身上微微一转,又收了回来,在首座坐下,信手取过旁边的茶盅,浅浅啜着,道:“刚才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在说什么呢?怎么见裴四小姐和朕过来,就突然不说话了?是不是朕妨碍了你们?”
“皇上说笑了,不过是说些家常闲话罢了!”叶国公夫人笑着道。
皇帝点点头:“原来是在说家常闲话,朕还以为是为了礼部尚书叶兆敏的事情呢?”
听皇帝主动提起,正好可以趁机求情,叶国公夫人便道:“回皇上的话,也是为了这件事。吏部尚书叶大人素来公正清廉,也不知怎地竟会遭这样的诬陷,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居然被拿下刑部大狱,连家里也被抄捡,弄得乱七八糟,毁损了不少东西。家里净是些女眷,哭得凄凄惨惨的。妾身看着,实在觉得凄凉,就想进宫来向太后娘娘说道说道,妾身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刑部尚书也太放肆了些!”
说着,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眼旁边的裴元歌。
裴元歌垂手而立,却依然目露惊讶,似乎对此事全不知情。
“哦,这件事朕也知道,也是朕准了裴尚书抄捡文书的。”皇帝淡淡道,神色依然淡漠
叶国公夫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皇……。皇上……”
“有人举报,说叶兆敏身为吏部尚书,不想着举贤任能,为国为民挑选人才为官,却私下收受贿赂,根据别人说送的礼钱多少才安排官职,一个刺史五万两银子,左右布政使三万两银子,依次类推,朕大夏王朝的官位,竟成了明码标价的货物!这样选出来的官员岂能是好官?自然是要在官位上捞回更多的银子,到时候还不是贪污受贿,搜刮百姓?长此以往,这大夏王朝焉能不亡?朕非要煞煞这股祸国殃民的歪风邪气不可!”皇帝越来越怒,说到后来,几乎是声色俱厉。
太后听得有些刺耳,不觉皱了皱眉头。
叶国公夫人愣了愣,又神色哀戚地道:“皇上,兆敏那孩子,妾身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为人忠厚,为官清廉,素得朝中大臣好评,怎么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定然是有人陷害,以泄私愤。据妾身所知,镇国伯府世子原本却是裴尚书之女裴元歌自小定下的未婚夫,而前些日子,兆敏的女儿问筠嫁给了镇国伯府世子,后脚就出了兆敏卖官鬻爵的案子,皇上,这件事恐怕另有内幕,皇上千万不要被裴诸城蒙蔽了才是!”
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说裴诸城和叶兆敏有仇,故意栽赃陷害。
说到这里,叶国公夫人也有些气镇国伯府,原本安卓然跟裴元歌订了亲事,要是他安安稳稳把裴元歌娶过去,裴元歌又怎么能够亲近太后和皇上,成为现在这样的祸害?
“既然叶兆敏是冤枉的,那叶国公夫人还担心什么呢?毕竟,这桩案子最后是要朕决断的,若真是裴诸城栽赃陷害,朕自然会秉公论断,绝不会冤枉好人,却又不会放过十恶不赦之徒。叶国公夫人难道信不过朕吗?”皇帝淡淡一笑,神情深沉难测。
叶国公夫人一怔,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往日叶氏出了事端,她进宫来求见太后,偶尔遇到皇帝,皇帝的语气都十分温和,对她的话语深信不疑,常常当场拍板定案,为叶氏做主。怎么这次,皇帝却没有当场下旨要释放叶兆敏,问罪裴诸城,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当然知道叶兆敏不是冤枉的,而且这件事也有叶国公府在背后出力,如果真让裴诸城查出什么,那可就大事不妙!
但皇帝已经摆出衣服秉公直断的模样,难道她能说叶兆敏就是卖官鬻爵了,请皇上将他无罪释放?
世子夫人莫海芋也看出了皇帝态度的变化,稍加思索,便道:“皇上,我家老爷和叶大人从小一起长大,常说叶大人为人忠厚,只怕做了官容易为人所欺。虽然说叶大人身为礼部尚书,但即便真的有卖官之事,也可能是下面的侍郎等人欺上瞒下所为,却故意推脱到叶大人身上,也是有的。妾身自然相信皇上英明神武,能够明朝秋毫,但裴诸城与叶大人有私怨,又是刑部尚书,刑部正是他的地盘,若是做些手脚再容易不过,还请皇上明鉴。”
她比叶国公夫人脑子要好使得多,听着皇帝的话语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诀窍。
既然皇帝说得这么肯定,连官职的标价银子都说出来了,显然是拿到了证据,确定真有卖官鬻爵之事。这时候,想要将此事彻底遮掩过去已经不太可能,反而容易引起皇帝怀疑,倒不如将这件事推到吏部其余官员身上,叶兆敏最多落个疏忽职守这样可大可小的罪名,在太后和叶氏的求情下,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若是坐实了叶兆敏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罪名,那可是抄家砍头的下场!
皇帝皱了皱眉头,道:“裴爱卿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妾身也愿意相信裴尚书并非这样公报私仇的人,但裴尚书和叶大人之间毕竟有仇怨,若是由裴尚书来主审此案,而叶大人获罪,那看在别人眼里,总难免会有猜疑。因此,为了能够让此案真相大白,妾身请求皇上更换主审此案的官员。这样一来,也是为裴尚书的名声着想。听说裴尚书十分疼爱裴四小姐,裴四小姐定然也是有孝心之人,应该也同意我的话,是吧?”
末了,又拉上裴元歌。
换主审官这个主意,却比刚才所想的将罪责推到下属官员身上更妙。
若是裴诸城要避嫌,不能主审此案,那按规矩应该轮到大理寺卿来审理,那可是他们叶氏的人,还能对叶兆敏怎么样不成?即便退一步,不是由大理寺卿主审,换了别人,也不会像裴诸城这么刺头?无论威逼,还是利诱,总能够压制得住。
之前总听说皇帝对这位裴四小姐十分喜爱,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方才听到皇帝的话,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居然会关注裴元歌穿戴什么衣饰好看,对于素来冷情的皇帝来说,真可谓稀奇。反正,她刚刚也说到了裴诸城的名声,裴元歌身为女儿,若是不为父亲的名声考虑,那就是不孝。
裴元歌自然听出她话语中的陷阱,故作犹豫地道:“不过小女觉得世子夫人所言有理……”
果然,裴元歌还是要附和她的话,世子夫人得意地想着。
只要裴元歌为自己的父亲说话,皇上应该也要认真考虑,只要能够撤换裴诸城这个主审官,就一切好说。
然后,就在这时候,裴元歌却是话锋一转,恭谦地道:“小女觉得世子夫人所言有理,皇上英明神武,定能够明察秋毫。朝政大事,小女不懂,也不敢妄言,既然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定能够妥善处置,小女只要相信皇上就好了。”
说着,还一副很谦逊恭敬的模样,却是将皮球踢给了皇帝。
没想到朝臣打太极的话语,这小女子居然也学个十足!皇帝不禁好笑,脸上表情却并无分毫变动,淡淡道:“既然如此,拿那这桩案子朕自然会更加关注,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不必担心,如果裴诸城真敢公报私仇,朕也绝不会轻纵,同样严惩不贷!”
莫海芋没想到裴元歌居然如此狡猾,将决定权推到皇上身上,而且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下来的,反而让她无法辩驳?她总不能说皇帝并不英明神武,不明察秋毫吧?而皇帝这样盖棺定论,坐实了要把这桩案子给裴诸城审理,难道说……莫海芋突然抬头,看看皇帝,再向太后看去。
而太后也同样惊疑不定地看着皇帝,难道说这次要对叶兆敏开刀的人,不是裴诸城,而根本是皇帝本人?
正文 215章 叶氏覆灭,狠毒!
这些年来,皇帝素来对太后尊敬有加,因此太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便觉得是自己多疑。然而,当她下意识地看向皇帝时,正好迎上皇帝看向她的眼神,浓密微白的眉微挑,狭长的凤眼尾稍扬起,隐约带着一股挑衅。太后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却发现皇帝的神情不变。
那股挑衅的神情很浅,但在素来深沉的皇帝脸上,已经算得上分明。
见状,太后原本的愤怒渐渐被忐忑所代替……
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显然也察觉到皇帝的意思坚决,跟以往的态度立场大相径庭,倒有些是冲叶氏来的意思,都有些惊疑不定。如果说是裴诸城耀武扬威,跟叶氏作对,那倒是小事,可如果要跟叶氏作对的人变成皇帝,那情形就截然不同。
莫海芋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一时间连想要趁机挑拨太后和裴元歌的心思都没了。
想到皇帝前些日子不断提起阿芫,难道说这次叶兆敏的案件,就是皇帝为着景芫的事情给自己的下马威?不!不可能,当年景芫染上天花,纯属意外,众所周知,何况皇帝当时根本就不在京城,他凭什么认定景芫是她害死的?如果说皇帝从开始就怀疑景芫的死,在心里记恨着她,那就意味着,皇帝这些年来一直在她面前做戏……
太后想着,忽然道:“叶国公夫人,世子夫人,你们先到偏殿安歇吧!”
知道太后有话要跟皇帝说,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起身告退,裴元歌和张嬷嬷也找借口离开,顺便带走了周围的宫女太监,只剩下皇帝和太后两个人。
殿内一片沉静,只有皇帝偶尔啜茶的轻响。
见皇帝不说话,太后只能先开口,幽幽叹息道:“刚才看见元歌丫头,真是让哀家吃了一惊,竟然活生生是当年阿芫的模样。难怪哀家初见元歌丫头时,就觉得很是投缘,从来没有过的喜欢,原来是因为她像阿芫!想当初,阿芫那孩子温柔和顺,侍奉哀家十分尽心,哀家只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可惜这孩子红颜命薄……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
说着,神情不胜唏嘘。
这是太后第一次主动提起景芫,皇帝淡淡地看着茶盅里的茶叶浮浮沉沉,神情渐渐冷凝,却并不答话,只是沉默不语。
如果说皇帝借这个机会把事情挑明了,闹将出来反而好了,这样太后就有解释的机会。可他现在这般默然不语,反而让太后心中更加焦躁,想了想,索性道:“这些日子,皇上突然在哀家面前屡屡提起阿芫,哀家还想着是因为元歌丫头,勾起了皇上的回忆,倒也没放在心上。可哀家想了又想,到现在才算有些明白。皇上,你是不是怀疑阿芫的死跟哀家有关?”
如果说皇帝从开始就怀疑景芫是她害死的,却按捺不发,那自然是因为当时皇帝示弱,无法跟她相抗衡,所以只能忍耐。但一个碍于情形强弱而不得不压抑忍耐的人,有一天突然不再忍耐,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资本跟那个人抗衡,所以不再需要忍耐。皇帝性情深沉,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发作……
但同样的,他现在表现得这么明显,就意味着他有了足够的把握。
毕竟,眼前的人是皇帝,而且已经做了近三十年的皇帝……想到这里,太后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害怕和寒冷。但坐以待毙并不是她的个性,当初那件事,她做得极为机密,除了心腹张嬷嬷外,不会有别人知道,而张嬷嬷对她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她。那么,就算皇帝有疑心,只要没有证据证明,她就还有反驳的余地。
因此,她才会直接摊牌,把话挑明了讲。
皇帝抬眼看了看太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母后何出此言?”
“皇上,这些天,你虽然在哀家面前提起阿芫,可是却只说她过世的情形,只说天花,这未免太蹊跷了吧?哀家又不傻,若不是没想到这上面来,也不会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太后缓缓的道,神色颇为伤感,虽然是为皇帝的行为注解,同时也是在不动声色地为自己辩白——因为她没有害死景芫,不心虚,所以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若景芫真是她害死的,她应该从一开始就意识到才对。
到现在还玩这种文字游戏?皇帝冷冷一笑,不予置答。
“哀家真不懂,皇上怎么会怀疑到哀家身上来?是,当初哀家的确有意让玉臻伺候皇上,可皇上对阿芫一往情深,不愿这件事。若说哀家心里没有怨言,那是假的。无论怎么说,皇上您当时是太子,子嗣承继何等重要?可是哀家若是为了这件事就要置阿芫于死地,那不是太泯灭人性了吗?再怎么说,阿芫在哀家面前一向孝顺,最要紧的是,当时阿芫还怀有身孕!”说着,太后眼眸中涌出了浑浊的泪意,“别人不知道,可皇上总该知道,子嗣是哀家心底最深的痛,就算是为了阿芫腹内的孩子,哀家也不会在她怀有身孕时动手啊!”
说着,眼泪已经慢慢流落下来,太后取出手帕,慢慢擦拭着,神情哀伤动人。
皇帝慢慢地又啜了口茶,眼神难测。
见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皇帝居然还不说话,太后心中越发忐忑起来。自从做了皇帝,他就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心思也越来越难以猜度,连她也不敢说能全然猜透,这种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难受,但眼下的情形,除了继续说下去,别无选择。
“阿芫染上天花时,皇上您不在京城,压根就不知道详情,到底是谁在皇上耳边嚼了舌根,竟然让皇上怀疑起哀家来?”太后掩面道,“皇上,再怎么说,哀家和你这么多年的母子,你居然这样疑心哀家,真是让哀家太伤心了!从前哀家担心皇帝伤心,从来不在皇上跟前提阿芫染上天花的详情,早知道皇上这样疑心哀家,应该早些说清楚才是!当初京城出了天花——”
“太后!”皇帝终于开口:“你知道感染天花而死的人有痛苦吗?”
“啊?”话语突然被打断,说的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太后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朕知道。”皇帝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太后,眼眸中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寒冷和锐利,“染了天花的人,不断地发烧,神智昏迷间好似在烈火上烤一样,浑身长满了疱疹,钻心地痒,却又不能碰;然后疱疹中会流出脓浆,会将被褥全部弄湿掉,一天换好几次被褥都不够;一批疱疹发完了,还会再有新的疱疹长出来……染病的每一天都如同置身地狱,可是,却要熬过一个月才有可能康复……”
皇帝慢慢地说着,声音很平静,甚至有些木讷。
但听在太后耳里,她却分明能听出这平静的话语背后所隐含的愤怒、仇恨、冰冷以及杀意……太后勉强笑道:“皇上别听说得吓人,你又没有得过天花,又没见过,怎么——”
“朕亲眼看见的!”皇帝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盯着她,“阿芫染天花而死,朕要为她报仇,暂时还不能陪她走,但至少,朕要知道,当初阿芫所受的痛苦,所以朕曾经亲眼看着染了天花的人怎样痛苦挣扎,想着阿芫也曾经这样痛苦过……就这样熬了十六天……最后还是死了。因为染了瘟疫而死,尸身不能埋葬,必须烧成灰……挫骨扬灰,无法再有来世!”
太后被他言语间的森然吓得浑身颤抖,勉强道:“皇上,阿芫的死真的跟哀家没有关系。她是在出宫时经过东大街,才会染上天花。东大街是当时的瘟疫区,只不过阿芫路过时,东大街的天花还在潜伏期,大家都没有察觉到,阿芫也没有发现,这才会……”
“太后!”皇帝厉声截断了她的话,“你晚上都不会做噩梦吗?”
太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道:“皇上,真的不是哀家。”
“为了让阿芫看起来像是染了瘟疫,为了不让人怀疑到是你动的手脚,你命人将天花病人穿戴过的衣衫首饰散布到东大街,让那一带的人都染上瘟疫,看起来好像那里是个潜伏的瘟疫区,而阿芫只是不幸路过,染上了天花……”皇帝咬牙道,“当时东大街因为天花死了两千六百一十七人,还有阿芫和她腹内的孩子、永和、永德王妃,还有当时宫里跟你作对的嫔妃、宫女太监……两千多条人命,太后,你晚上能睡得安稳吗?你都不会做噩梦吗?”
听闻此言,太后彻底吓得呆了,就好像突然被人揪出来扒光了衣服,仍在太阳底下似的,说不出的心慌意乱。
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些?
当时她明明做得那么隐秘,所有人都以为东大街也是瘟疫区,而景芫是在路过潜伏期中的东大街,染上天花这才会过世,同时也弄得宫内染上了天花,死了数名宠妃……就连她的丈夫都没有察觉到,是她先在景芫的物德宫做了手脚,然后才将天花散布到东大街……她就这样不动声色地除掉了景芫,以及先皇当时的宠妃,扶持玉臻做了太子妃……
当时根本就不在京城的皇帝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正文 216章 叶氏覆灭,携手!
皇帝离开时,面色阴冷,浑身都笼罩着令人战栗的寒意。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正巧从偏殿出来,看到这样的皇帝,都大吃一惊,急忙转身进了正殿,却见太后浑身瘫软,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如纸,呆呆愣愣的似乎对外界全无反应。两人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喊道:“太后娘娘!”
太后模模糊糊地转过头,眼神从迷茫到清晰,忽然“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来。
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虽然对太后的行为有诸多不满意,但是她们却也清楚,太后现在是她们在后宫最大的保障,也是宇泓哲最大的靠山,如果太后这时候有什么万一,那叶氏就真的要塌掉半边天了……叶国公夫人一边喊张嬷嬷进来,一边焦急地道:“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吐血后,太后反而觉得胸口的压抑稍微好些,抬抬手道:“叫裴元歌过来!”
正巧有宫女听到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呼喊声,匆匆掀帘进来,正巧听到太后的吩咐,立刻转身出去。不一会儿裴元歌便进来,看到太后面色苍白,唇角沾染血迹的模样,也吃了一惊,忙上前道:“太后娘娘,您怎么了?”说着,对身边的宫女喝道:“还不快去请路太医过来?”
太后摇摇手:“不必请太医过来,哀家有话要跟元歌丫头说,你们都下去!”
挥挥手,将刚赶紧来的宫女太监又赶了出去。
裴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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