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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家女遇上夺嫡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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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
朱颜根本没接,只说:“我知道,随便撕的毛边比裁的多。眼睛很难看出来。”
“刀与刀之间杀人能够产生的伤痕不一样,不同高度掉下来的血滴的大小不一样,不同重量和身高比例的人的脚印的深浅不一样,人的脚印和手印都各有不同,在与人肢体接触的时候掉落的毛发只要手段合适也能看出属于谁,埋尸之地的土壤、湿度、痕迹与别的地方有不同,乃至于气息,杀人节奏,个人习惯,等等。”
齐鸿闲闲放下那放大镜,弹了弹指,懒懒开口,“做什么事再小心都有痕迹,一般觉得事情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人,多半脑子都有毛病。”
他顿住了。
没有进一步告诉朱颜,在现代社会之中,刑事侦查都有多逆天的手段,技术侦查是真的能把你每个月和老婆亲热几次和小三亲热几次,有几个下属分别在做什么,运输毒品的主要路线以及备用路线全部清点出来。
再点对点的交易,只要入了有关部门的眼,都有可能不安全。
朱颜:“……”
她突然理解了那些天天被齐鸿用各种语气花样骂哭连滚带爬的离开但是乐此不疲天天找骂的徒弟们的心态。
这该死的一边骂人一边和你讲道理的德行,为了听道理你就得忍着他骂人……
“死者身上的伤痕是你那把刀造成的,别的刀没这个效果,死者身上有你的毛发,别的人即便是采集了你的毛发也不会撒的这么均匀,死者身上还有你的血液,甚至他是被你叫走才离开了大众视线范围内的,你们两个人一起出去最后你一个人回来,如果这些信息都丢出去。”齐鸿冷笑道,“你现在告诉我,如果不经过刑讯逼供,凶徒不会招供?或者,这时候招供不招供,还有什么意义?”
朱颜揉着脑袋,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你也看到了,安王府算不上豪富。”齐鸿一脸坦诚地,撇了撇嘴,“水晶磨的放大镜……工艺我有,但是水晶本身也不便宜。如果不是为了让戴尚书好歹开开窍用点别的法子新的手段查案,别有事没事就上刑打人,坚持用谁耐打抗造谁就能赢官司的逻辑判案,你觉得本王会不把那放大镜拿回来任由那倒霉刑部和个貔貅一样的只吃不拉?”
只吃不拉……
殿下你真的出身皇族受过良好教育吗你说这种话连个停顿都没有……
还有,人家三法司门口立的是獬豸,不是貔貅。你不要随便给人家改神兽……
以及你个堂堂亲王面不改色的说一块没有磨过的水晶不便宜你这也是穷出风格穷出水平了。
朱颜深吸一口气,平静了自己因为齐鸿的语出惊人所以有些一言难尽的心绪,死命憋出了一个微笑,说:“殿下,我之所以出来找你,还是有点正事的。”
“你说。”
“两件事,首先,这案子是密谍司查的,那时候国公和贵妃都在密谍司暗牢,而结果是国公死了贵妃还活着……如果李瑾李首座真的杀了国公,为什么不顺手杀了贵妃呢?杀贵妃很困难吗?”朱颜缓缓道,“其次,一开始我认为这件事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那么在这一计不成之后,幕后之人会不会有后续的行为?太子殿下现在意志消沉,会不会被人算计?同时,今天侯玥当堂发疯,是幕后黑手没能计算出侯玥什么时候发疯,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齐鸿懒懒散散伸了个懒腰,拂了拂衣襟上的落花:“你说了两件事,我也回你两句话吧。”
朱颜点头。
“一、我也不是神,我不知道那幕后黑手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弄死我还是弄死太子,在现在什么信息都没有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保护好自己最脆弱的部位,等着对方出招,然后在对方出招的时候找到对方的弱点。既然已经处于被动的地位了,主动出击这种事是咱们现在该想的么。”
朱颜撇撇嘴,认可这个解释。
“二、帝京没你想的那么甜,以后这种猜测揣心里就得了,我和你什么交情啊你直接给我坦诚了,如果要杀太子的人是我或者弄死了国公的人是我,你以为你坦诚了这么几句话,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朱颜被这个世界残忍的恶意凶残地糊了一脸。
她抹了把脸,想离开了。
我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谢谢!
照你这么说,老娘和你什么交情啊为什么要上杆子给你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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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的,不只有朱颜,还有现在在刑架之上,已经是饱经酷刑奄奄一息的曾经的密谍司首座,李瑾。
他面前站着现在的密谍司首座魏忠,魏忠手上拿着一把刀。
“你干嘛?”李瑾的声音嘶哑,也是在受刑过程中生生喊哑了的,“陛下说的可是把国公受过的刑全部用在本座身上,国公受过的刑,似乎没有刀吧。”
魏忠偏了偏头,拿着那把刀,笑的格外的凶残:“你觉得呢?”
概因那笑容实在是太诡秘,魏忠脸上还有手上的刀反射出的光芒,加上那话语来的实在是讽刺味满满,魏忠整个人看起来鬼气森森的无比怕人,李瑾突然露出了一个什么都明白了的表情:“老货!国公是你杀的!”
到底已经是个受尽酷刑的老人,此时即便是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李瑾头一偏,一双浑浊的老眼彻底失去了神采。
他的胸口,一左一右,对称的,两刀。
刑讯了别人一辈子,到底自己也死于刑讯。
魏忠慢悠悠擦拭着他手上的那把刀:“是啊,你不死,我怎么掌管密谍司?”
即便贵妃不开口,你以为我不会提醒陛下刑讯老手一般不会把人弄死?
作者有话要说: 注:獬(音谢)豸(音治)是法兽,据说是用人家头上的角角点个地就知道你说谎还是说真的,到现在都是法学界的神兽,现在检察院和法院门口,哪怕是法学院多半都有(至于雕的像不像獬豸这个是另一回事)。
貔(音皮)貅(音休)……貔貅是龙生九子之一,出现了之后是好事还是坏事就不提了,鲜明的特点确实是只吃不拉。
☆、世界没下限(捉虫)
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和常年阴森恐怖的密谍司一个德行。
比较傻白甜的地方呢……比如……成兴远的所到之处。
这一心学医的小天真,所到之处,全是要命的病例。而这时候的成兴远,一脸惶急地冲进了安王府,也不管面前是一男一女是在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还是在互相吓唬冷汗淋漓,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虽然冒昧打扰但是人命关天还请朱姑娘去救人!”
朱颜与齐鸿同时回头。
朱颜:“……你说啥?”
齐鸿:“喘匀了气再说话。”
“一言难尽啦……”成兴远挠挠头,急切道,“总之就是我有几个病人看不大明白,祖先生不在,朱姑娘医道比我精,我想请她去试试……”
“人在哪?”朱颜也不想问傻白甜是个什么病人了,直击重点地问。
“杏宅,京中分部。”
齐鸿说:“快走吧,用我的马车过去,朱姑娘不会骑马。”
朱颜点头:“好。”
急切看起来倒是有些急切,不过朱颜心底里确实也没有多如临大敌。
固然,对青年大夫而言,最希望的事情无非是“赶紧搞一个足够复杂的病例赶紧把自己的名声搞上去然后一辈子纠结最为复杂的案例那才能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那什么“把自己的名声搞上去”尚属次要,首先就是把一个已经被阎王收了一半的人拖回人间,体会那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及“又从地狱抢人归来啦好开心”的成就感,那才算是人生价值得以彰显,才算是这一身医术没有辜负。
所以,一般而言,正常的大夫,看到疑难杂症,都有点走不动道想试试手。
古人如此,现在的医学生,不也在实习的时候天天蹭着主治医师想上大手术么。
想法都是一样的。
但是——
成兴远是在太医院供职的太医,是因为治疗哪方面的病症进而医术过人进入太医院的说不清楚,但是已经进入了常年给达官贵人看病的组织,他能接触到什么奇怪的病症?权臣的富贵病?宠姬的月事不调?诰命夫人的不孕不育?哪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吐奶了?
不怪她这么想,盖因之前的病顶天了也就是太子便秘和太子妃难产,这对于一个在外行医常年游走生死之间的大夫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哦,太子妃殁了嘎,那也是因为不可控的因素惊吓过度心脉断绝,她其实并没有抢救不力的责任……
带着这么一股子“野生大夫看不上家养大夫”的迷之优越感,朱颜上了齐鸿的马车,却全然没想到,成兴远带她去看的病人,并不是那种说话娇娇柔柔、诊个脉也扭扭捏捏、坚定不让外面的男人看到那张一笑三斤粉的脸,于是强行要求悬丝诊脉,望闻问切就只剩下了个切,也不管这样会不会耽误病情,然而实际上也得不了什么太严重的病,最多也就是思念丈夫来个相思病,或者是怀上了孩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月事不调的贵族妇女,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般大夫解决不能的,疑难杂症。
听起来似乎是什么贵族别院的杏宅,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医馆。
医馆的建筑很简单朴素,就是个简单的大堂,进去了之后是长长一排房间,每个房间里面摆上五到六张刚刚能让人翻动的小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病的不轻的,衣衫褴褛的病人,为了不互相影响所以窗户都开的很大,于是整个屋子里那种充满着死亡的压抑感的腐朽的味道就传了出来,充斥着整个院子。从窗户看进去,每个人身上的病痛看起来都非同小可。
朱颜看着这一屋子的病人,着重关照了几个咿咿呀呀喊疼的,颇有些惊讶——
成兴远在太医院里面再被排挤,那也是个伺候达官贵人的“太医”,从哪搜罗来的这些病重的奇葩啊?
然而成兴远停都没有停,脚不沾地冲向了那排房间的尽头然后转身进入最角落的房间,恍惚其他屋子里翻转呻。吟的病人不是病人一般。
朱颜只能跟上。
“这人是在师先生府里地窖里面找到的,双腿骨头被敲断了,似乎是敲断了,接回去,再敲断了,再接回去,这么往复了好几次,每次敲断都会有旧伤……因为敲断了实在太多次,一不小心就会让之前长好的骨头再次断裂,我用尽全力也只能是给他止痛,不敢随便接骨。”成兴远指着靠近门边的床上躺着的一个中年汉子,解释了两句,“左小腿距离脚腕三寸,右小腿距离膝盖两寸处……”
朱颜直接打断了成兴远的叙述,沉着脸拉开了那病人的小腿,右手往伤处轻轻一摁:“别说了。”
“啊?”成兴远一脸诧异地看向了朱颜。
朱颜头也不回,抬眼看了看病人的状况,便接着摸着断骨:“我自己能摸,你说了反而干扰了我的判断,再说了你把他的伤势再复述一遍不怕人家听的难受?”
成兴远闭嘴了。
朱颜确认了手感之后,慢腾腾的挪动着病人的腿,摆到了正常状况之后,旁若无人唤了一句:“扶着他的腿。”
齐鸿挑挑眉,感觉朱颜这脾气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他到底干什么得罪了面前这医术逆天的女人?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催动轮椅,也按着朱颜掰回来的角度扶着那人的腿,这才见到朱颜闭着眼睛,手上轻轻捏着病人断骨,才想要接骨,却突然停住了,看向成兴远,斟酌着说:“你这里有个什么木棍之类的东西吗?”
“什么用途?”
“给这位大哥咬着,免得一会疼的太狠把舌头咬断喽。”
成兴远点点头,发现这个是很有必要,赶紧到处找去,那躺在床上的中年汉子却突然开了口:“姑娘直接接吧,不妨事……”
“可是你……”
那中年汉子一脸的无所谓,说出的话却让朱颜无限的心酸:“活活敲断那种事情都经历过了也没能把舌头咬断呢,难道接骨会比敲断更疼?我若是还能说话,也能给姑娘说说接骨的时候是个什么感受。”
朱颜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坚持,只道:“那我可动手了,疼狠了喊两句也是不妨的,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不想知道怎么折磨人最疼或者人的骨头最多断几次。”
“多谢姑娘。”那中年汉子低低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嚓!”
齐鸿头皮一紧。
“喀嚓!”
齐鸿感觉后面吹过一阵凉气……
听着都疼。
姑娘你是在用刑啊还是在治病啊……
在齐鸿听着那个骨茬拧动的声音听的都有些心理不适应甚至于要产生了心理阴影的时候,朱颜总算是解决完了这条腿,而这时,在一边看着的成兴远递过来了夹板,朱颜头也没抬地接过了夹板,小心翼翼给那人固定住。
齐鸿得了空,给成兴远打了个眼色,成兴远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跟着齐鸿出了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出门,齐鸿便劈头盖脸地问道,“师太医府里怎么会有这些人?病重成这样,师太医不管的么?”
成兴远低着头,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只是期期艾艾说了一句“殿下……师太医和我毕竟……”
毕竟师太医差点就收了成兴远做弟子,师飞尘要是不跑路,成兴远说不好就找个黄道吉日拜他为师了……到底是个长辈似的人,成兴远暂时还不能缓过来说人家坏话……
朱颜收拾完那条腿,想接一接另一条,但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夹板,只能幽幽走出门来,靠着门框,可巧听到了这一句“师太医不管的么”,便直接眼珠子一翻,凉凉开了口:“师太医难道该管?”
齐鸿看向了朱颜,疑惑的神色:“是不是太医再说,但至少他是个大夫啊!”
朱颜耸耸肩,低低一声冷笑,“我虽不知道师太医是谁,但恕我直言,大夫确实治病,但治的都是正常人,里面那些人,全是专用的药人。”她顿了顿,沉声道,“一般用得上药人的大夫,都不会好好给药人解毒的,吊住命就得了。”
“啊?”
齐鸿还在消化这句话的信息,听朱颜的口气实在是不善,好奇的眼神便看向了成兴远。
却听朱颜继续开口:“我说殿下也别问成大夫了,专用的药人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一般大夫穷尽一生也不能想象,成大夫固然天资不错医术也很好,但他毕竟年纪还轻也没有传承,未必清楚是怎么回事,殿下要听回头小女子给殿下解释就好,赶紧让成大夫进来搭把手,什么夹板啊清水啊我都找不到。”
听到什么“丧心病狂”、“需要传承”这些见鬼的说法,齐鸿突然想到了什么,感觉自己后背一凉。
不必解释了,他大概猜到了。
准确描述药人这么种生物……应该是失去自由的,被迫服下毒。药还得描述一下毒。药是个什么味道要不要加点酱油的,一定要痛到扛不住的时候才会被解毒的,一天之内会服个七八次的毒。药的,一般来说也活不了多长就会被他们的主人或者是故意弄死或者是一不小心总之是活活毒死的,人。
成兴远匆忙进去打下手了。
齐鸿感觉一股寒气从自己脚底板一路上了心脏,他默默抬头看天,一声长叹。
在这个异世界呆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触及到这个世界的下限。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好……艰……难……
求收(已躺……)
☆、要不要娶她
齐鸿好歹是调整回了自己的心情之后,终于催动轮椅又行入了那房屋,刚好,看到朱颜拿着一根细如发丝的奇长无比的丝状物质,正在打算朝着一个病人的胸口往下扎,脑子里那些什么对这个封建社会的嫌弃以及对这个世界践踏人权的愤怒暂时都先喂了狗,急急道了声:“慢着!”
朱颜皱了皱眉,到底是停了手,右手还拿着那丝状物,诧异地看着齐鸿:“怎么了?”
齐鸿驱动轮椅走到朱颜身边,以他绝佳的目力,这才看明白朱颜手上的丝状物是什么——那是根金针,细若发丝,七八寸长。
“我想看看这个。”
朱颜不明就里,却还是把手中的金针递给了齐鸿。
“这是根针吧。”齐鸿把玩着那根针,感受了一下那种长度,甚至还用尖头扎了扎自己手背,却发现一用力针便弯了,“一触便软,这针如何进得去?何况针灸用个三四寸便够了,这针为何这么长?”
成兴远干涩着声音道:“殿下,三四寸毫针那是正常大夫都能做得到的针灸水平,兴远自认为水平不错,也就是个五六寸都已经到了极限了。”
言下之意,还能深入的人,医术普遍比他强。
齐鸿琢磨了一下成兴远年纪轻轻就进太医院的经历,甚至一个纯种的古代人还能提出剖腹产这种主意的过往,知道成兴远虽然看起来傻白甜了一些,但是真要说医术,那比起别的慢郎中来说又是上了一个台阶,不由得对朱颜又高看两分。
谁知成兴远的下文是:“不过细成这样还无比柔软的金针……只怕兴远这辈子都别想了。”
齐鸿迅速看向朱颜。
那眼神像一个穷鬼看到了宝藏。
“不至于。”朱颜好笑地把那金针收回,轻声鼓励道,“虽然什么灌猪胆汁入谷。道,剖腹取子之类的行径被我否决了,但是那些手段在必要的时候也能救人没错,成公子能想到这份上就已经是不容易了。等成公子多见几个病人多点针灸经验之后,也不是不能学这针法。”
在女神(经)的鼓励之下,小甜甜用一弹指的时间,开心地翘了一下尾巴。
翘完了之后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倒不是还在在意之前朱颜在病人面前对他毫不留情的讥讽,而是因为朱颜最后的一句话:
“也不是不能学这针法”?!
姑娘你可要说到做到啊回头你不教我我可是不答应的!
成兴远满心满眼的兴奋,朱颜却似乎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许诺,只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手上一抖,那针便透过皮肤刺了下去。
齐鸿看那针进了皮肤,心内好奇想靠近看的更清楚,却被成兴远拖了开去,心内有些不悦地开了口:“你作甚?”
成兴远瞥了朱颜一眼,又一次把齐鸿推开,走远了才苦笑着解释道:“这种针极为耗费心神,行针时一定要全神贯注,不可半点分心,殿下若是吵到了她,说不好她一个手抖便刺了死穴,那可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齐鸿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被古代人教育了,有点不爽:“解释一下,到底是个什么病症才需要长得如此丧心病狂的针?一针下去难道不就穿了么?”
成兴远的口气说不出的羡慕:“金针在体内不是直来直去,而是沿着穴位脉络走动,起到疏通经络刺激深处的穴位的效果,朱姑娘是通过精微的控制,才让金针在人体之内游走疏通的。这种手法学的极其不易,朱姑娘虽然半点武功内气都没有练过,但是真要比手指头上的力道,那绝对远超常人。”(注)
齐鸿听出了成兴远口气之中的羡慕,叹了口气,拍了拍成兴远的胳膊,想说两句类似于“要学就去卖萌打滚抱人家大腿求人家教你,在这里对着我流口水算怎么回事啊?”却看见朱颜已经把那针抽了出来,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颇为疲倦,额头上还带了一圈细汗,却好歹是脱离了全神贯注的状态,想听他们的对话内容简直不要更容易,便把话憋了回去。
朱颜看了看那神色蜡黄的病人,又顺手用自己的布巾把那针擦干净,把那柔软性十足的金针缠自己手指上:“我疏导了一下你体内的筋脉,但你吃了太多种类的毒。药体内余毒太多,我还得慢慢一层层地解毒,时间可能会有些长,莫着急。”
那病人虚弱地点头,低低道了声谢。
朱颜轻轻摇头表示不必,起身又去看房间之内的另一个病人。
在外面偷窥的成兴远突然开口,声音和人看起来都贼兮兮的:“殿下,您觉得朱姑娘如何?性格好不好?漂亮不漂亮?医术行不行?值不值得殿下出手?安王府不是至今还没有女主人么……”
齐鸿看着成兴远这一脸的皮条客的德行,摩挲着下巴,开了口:“你小子什么时候想牵我的红线了?”
成兴远贼兮兮地开口:“殿下就说想不想要吧。”
“我想不想关你什么事?你小子又不是红娘,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希望殿下把人家套结实了,把人家留在西京,这样我就能去找这位姑娘学医。”成兴远眼神晶亮。
齐鸿疑惑了:“你不是之前一直在软磨硬泡师太医吗?”
“可是师太医不仅用药人现在还不知所踪啊。”成兴远贼兮兮看一眼屋子里的朱颜,“这可是个现成的神医。怎么样殿下,考虑娶她吗?”
齐鸿又一次确定了这小子在医术面前足够的没羞没臊节操丧尽,然后正了正自己神色,对看完了那屋子里的病人之后走出来朱颜温和一笑:“辛苦朱姑娘。”
那变脸的速度绝对世间少有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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