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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家女遇上夺嫡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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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个老不死的要朕断子绝孙?
想到这一点,玄帝就很……牙根痒痒。
“说。”玄帝眯起眼睛,冷冷看向吴言,“你还查出了什么?或者,齐鸿还知道多少?”
吴言无奈道:“殿下似乎不怎么想掺和这件事,若不是微臣提醒了殿下温泉可能有问题,殿下可能连案卷都不会打开。”
玄帝很满意齐鸿的有眼色不随便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但还是问:“哦?为何你提了温泉他便去了?”
吴言苦笑道:“殿下也喜欢泡温泉。”
玄帝:“……”
是哦,男人嘛,府里有多少女人有没有女人都另说,在子嗣和男人“行不行”的问题上,一定是要弄明白的。
不过说起来老七也是大写的惨——他还没有女人。
不是还没有正妃,是还没有女人。
皇子们一般十五岁的时候,或者是皇后或者是母妃,必然会给准备那么两个开荤的宫女,又因为皇后多多少少会因为那些皇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缘故不怎么在意这回事,所以渐渐地都是母妃挑。
很遗憾,齐鸿的母妃早就没了,至于皇后……皇后能折腾清楚自己宫里的事情连带收拾好妃嫔不弄的鸡飞狗跳都难得,哪有那个闲心去管一个不起眼又不争权的儿子屋子里有没有两个用来开荤的宫女。
玄帝揉了揉脑袋,觉得自己“爹”这个角色,实在做的不那么负责。
玄帝暗搓搓嫌弃了一番自己连带曾经的老婆,又问出了声:“既然出了师飞尘这么一条线,你接下来查出了什么?”
“还是和安王殿下相关。”吴言恭声道,“朱大夫自称她是师太医的师侄,而朱大夫常常用一根长长的金针治病,安王殿下的腿是朱大夫治好的,那么为什么……师太医在太医院做院正的时候,没有给安王殿下治病呢?还有,师太医应当也有那么一根长针,有没有对谁用过?”
玄帝淡淡“嗯”了一声,道:“然后呢?”
“微臣去过太医院,问了一些年长的药仆。”吴言继续说,“有个药仆想起来了,早年四殿下高烧不退,师太医就用了这枚长针。除此之外,没有人再看到过这枚长针出现过了。”
这明明白白乃至于拙劣的上眼药技能啊……
玄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吴言:“你觉得,你被老七养大,现在算是给朕做事,那你……到底是谁的人?”
吴言不卑不亢地抬头看着玄帝:“微臣只忠于事实。”
玄帝不说话了。
这倒霉孩子耿直得让玄帝觉得自己这么丢个刁钻古怪的问题给他像是在欺负他一样,一点都不愉快。
☆、当年往事
玄帝被吴言一句“忠于事实”噎了小半天之后,终于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此事别管了。”
吴言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身姿笔直,心怀坦荡。
看着吴言的背影,玄帝闭上眼睛,默念几遍“这是个纯臣不要和这个小傻子一般见识”之后,低声道:“既然之前说毫无线索你没法查,现在既然小四儿暴露了……”玄帝也不管自己面前根本没有人,只继续道:“去查。四皇子或者淑妃到底是怎么和师飞尘搭上线的。”
深宫帷幕深深,重重帷幕之后一个面色普通侍卫打扮的中年男子,躬身悄然离开。
没有半点波澜。
玄帝靠在椅背上,慢慢回忆起了当年——
他不是一个昏庸之主,或许偶尔会利用酷吏,或许官员们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德行有亏,甚至是不符合这个世界普遍的价值观,但是在职业能力上那些官员们绝对是靠谱的。
比如虽然对自己的家族有点变态一般的执着的元无极,只要有足够的能力;政治上足够靠谱,那么哪怕元无极喜欢开枝散叶自己创造出一个种族,屋子里的小妾几乎赶得上皇帝的三宫六院,直接导致御史们常年上书说他个人作风淫。乱,玄帝也就是看一看就过去了,不会怪罪什么。
当然了,屋子里面又实在是清净的有点寒碜的,据说是妻子悍妒不容妾侍的房大人,他也没有一定要给人家赐两个娇艳如花的小妾逼人家房夫人喝醋明志。
又比如女子之身,却了解整个大玄的兵力排布,必要的时候还能派上城墙捍卫家园,本人飞扬跳脱不被拘束的镇国公主,玄帝也能做一个相对比较疼女儿的父亲,至少是没有逼着人家去嫁人生子然后孝顺公婆埋名后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镇国都二十五了都还没嫁人,由着她自己看心情决定要不要挑夫婿。
还可以比如……
师飞尘个人虽然很神秘,师承也成谜,但是医术过人,做太医院院正的这么多年,还没有给皇室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政治上没什么概念,也不怎么长眼色,其实这作为一个大夫来说这也算不上是多大毛病。
之所以知道师飞尘医术过人……
玄帝的记忆慢慢悠悠飘了开去。
那是二十多年前,自己还在北境与大燕对峙的时候。彼时瓜州瘟疫,士兵和民众全都奇异的拉了肚子,就连那时候身体还行的自己都觉得拉个肚子简直让人感觉……身体被掏空。
将军还有个儒将的说法,会排兵布阵就好,拉肚子反正不会影响他排兵布阵。但是士兵们一起战斗力急剧下降这就是个极大的问题了,那时候自己也躺床上半死不活,支撑着布下了疑阵,让还能动的士兵们作出诱敌深入不怕你来的模样,但彼时的实际情况却是:如果再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目前这个拉肚子死活救不回来的症状,大燕的将军看出个中虚实,全军覆没瓜州失守指日可待。
正无可奈何之时,有一个姓牧的游医来了,还带来了一味止泻药,所谓力挽狂澜,说白了也简单的很。
再之后,那位大夫就在军中做了军医,还出了一套什么《卫生管理条例》来规范军中士兵们的日常生活,虽然已开始是怨声载道,但是确实实行久了不只是军队的精气神产生了变化,就连伤兵们重伤着被抬回来之后的死亡率都下降了。
那种几乎是挽救或者是重新赋予了一个军队的士气的行为,一个不仅能管好军中的伤员病员,没事还能给兵士们一套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增强战斗力的训练方式,此等奇人,让彼时还只是个亲王的玄帝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神仙中人。
然后师飞尘就来了,据说是牧大夫的师弟。
红着眼睛,失魂落魄。
当天晚上牧大夫就和师飞尘吵了一架,最后师飞尘留下了,搞定了那倒霉的腹泻之症的牧大夫却不告而别。
师飞尘对此的解释,是师飞尘和牧大夫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最终那女子嫁给了师飞尘,前段时间那女子生了个死婴下来,自己也血崩不止,以师飞尘的医术也没能救回来,这么一见面,牧大夫自然很不满师飞尘没能好好照顾好当年的心头好朱砂痣白月光,还说什么要他在场一定能把血崩救回来,一阵争吵之后自然是不共戴天从此绝不相见。
玄帝很想表示牧先生你不想见面前这么个横刀夺爱的夯货你直接给我说,我把人叉出去好不好!你要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要凌迟也好要火刑也罢我都随你!
或者……
那得是个什么女人啊你告诉我,我照着这个女人的调调给你送十个求不走求留下求入仕求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奈何人已经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杳无音讯。
那时候……
说起来,玄帝其实也是个挺务实的人。
走了一个牧先生,能留下个师弟也还行。
既然他们俩师出同门,想来他们俩……应当在才能上差不多吧。
后来事实证明,在医术上他们俩确实都手段过人。
但是要论思想的跳脱以及偶尔能够有的在政治上军事上的想法和思路,特别是牧先生只是七七八八提过的“军事演练”保持强军,“宣传办”负责提高军队士气以及军人地位,“强健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新奇说法……那些明明只是个框架,但让玄帝都能眼前一亮的办法……不好意思,师飞尘除了医术和传统的权谋,别的什么都不会。
玄帝揉了揉太阳穴,收回了自己已经飚上了天的思路以及那些微的遗憾,琢磨了一下吴言刚才说过的话……
朱颜她……是师飞尘的师侄?
也就是说,是那位惊才绝艳,却仅仅是惊鸿一瞥,从此再没听到什么消息的牧先生的弟子?
真正的高人子弟啊!
如果只有医术或许还不值得珍惜,但是那些跳脱的军事和政治上的看法,相当值得作为一个政治家的玄帝珍惜啊!
还和随时能跑的牧先生不一样,现在这丫头可是要嫁进来了!
脑子里所有东西,从医疗方式到治国养军之法,都是皇家的。
开心!
这种女人都拐回家了,老七好样的!
玄帝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情,见了匆匆回宫的立夏。
“侯府现在如何?”玄帝剔剔指甲,八卦了一句。
立夏以一个伺候了玄帝几十年老仆的状态,相当没大没小地回道:“陛下,国公如何暂且不论,奴婢却知道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玄帝扬眉,等着立夏说下去。
“侯三公子有个姨娘,怀了八个月的孩子,恃宠而骄非要朱大人去把脉看诊问一问是不是双胞胎,朱大人很明确的给了答案,说不是,并且还判断出孩子是个死胎。”
“所以?”
立夏一点点开始说当年的那些事情——淑妃和玄帝在北地以一个“美救英雄然后美被英雄推倒”的姿势未婚先孕,玄帝派了自己去给淑妃送东西,那时候因为城里的疫病,淑妃和她一个舅母住在城外的庙里,身边就几个老嬷嬷和丫鬟伺候着。
立夏送东西到庙里的时候,发现庙里还有另外一个孕妇在待产,淑妃介绍说这是师大夫的妻子,师大夫到城里治病去了,就留下妻子在这里。免得怀着孩子还被疫病折腾。淑妃还回忆说当时师大夫夫妇走到这个地方听说有疫病,到底医者父母心,师大夫不可能袖手旁观,偏边上就是怀孕待产的妻子,正是两边犹豫之间,师夫人精通医术,表示自己完全可以住在寺院之中等着师大人回来,再加上边上还有个淑妃待产,师夫人劝师大夫说两个孕妇也算是一起做伴互相帮衬,再来师夫人也是师大夫的师妹,医术也是极好的,出不了什么事情。到最后,师大夫还是治病去了,走之前,殷切叮嘱了一番师夫人那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搞得淑妃都忍不住出言取笑之后,师大夫离开了。
以上内容都是废话,关键是——
离开之前师太医和师夫人都很镇定,并且都表示肚子里的孩子健康着呢,没什么问题。
那现在问题来了:
条件一:朱颜是师飞尘与师夫人的师侄。
条件二:朱颜能看出孩子是不是个死胎,并且建议把孩子打掉。
推论过程是:师飞尘既然是朱颜的师长,理论上也应当能看出孩子是个死胎,应当能够得出孩子打掉更有利的结论,而从师飞尘这么多年都没有续弦只是几个侍妾在边上伺候的这个现象上看,他们应当是夫妻情深的,那么,为什么当时没有把孩子打下来?
虽然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因为当年师飞尘坚持要妻子生孩子生下来看看,最后导致母子俱亡,所以师先生难得的觉得自己对不住亡妻,于是决定一辈子都不续弦。
但是这画面太像话本小说了,愧疚之心能让一个男人坚持二十年没有正妻,还是太传奇了些。
立夏继续说:“然后奴婢问了朱大人,双胞胎当真能在未出生的时候通过把脉看出来?”毕竟这也是一件传奇的事情,师夫人明明是个很好的大夫偏偏母子俱亡,倒是没有半点生育经验的淑妃顺顺利利产下双胞胎。
玄帝听着立夏回话,心里也产生了些许极为挑战底线的,险些断送齐氏江山的猜疑。
半晌,玄帝干干问:“她怎么回答?”
“朱大人身边的侍女说,八个月便能看出来。”
玄帝晃了晃身体,面色有点白,低低道:“朕记得,清河公主又怀了孩子?”
立夏回道:“是,九个月了。”
“让朱颜去诊脉,做的隐秘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传言,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是清华到目前为止还在要求学生跑三千米锻炼身体的最终原因。
笑。
☆、金手指之听诊器
玄帝要派事下来,谁也拦不住,所有问题在玄帝的意图面前都需要让路。
比如理论上孕期应当不适宜出门也不适宜开个什么赏雪宴梅花宴的公主,现在也会找出各种理由来出门和朱颜来一场美丽的邂逅,或者是顶着自己婆婆的压力和肚子里孩子的闹腾开宴会。
之所以说压力,开个宴会对于公主来说其实真的算不上多大问题(毕竟清河公主自家三妹多出格的事情都干过了),但是怀了孕的公主,这就是要命的节奏了——哪家闺女敢来?你要是自己一个脚滑了把孩子摔了,闺女们见到这么个场景被吓到了,她们的家长岂不是要记恨你一辈子?或者,如果你要把“是那个谁谁谁家的闺女毛手毛脚”的罪名栽赃到某位倒霉的小姑娘身上……那就更结怨了。
所以说,孕妇这种生物,在大玄这么个世界,有且仅有的常规性选择是……
待着。
别惹事。
不作死就不会死。
即便真的要作死也不要连累别人。
所以,玄帝身边的人们,安排的是“公主出门制造一场美丽的邂逅”这么一个虽然作了死,但至少会把连累范围的人限缩到最小的路线——
虽然做法依旧很凶残:
国公府祠堂面前的树,在三天之后,全枯了。
老国公夫人为此愁的好几天没睡着觉,见了寺庙庵堂里的各种大师,大师们纷纷表示是因为老国公爷杀戮过多有些伤损,需得老国公夫人最好亲自到庙里舍点钱财去办法事,在宁可信其有的前提之下,老国公夫人就准备着成行了。
但是……
老国公夫人身体不好啊,要是路上出了点什么问题这锅没人敢背啊,并且你是去庙里诶,随身带个大夫算怎么回事啊。
这个问题搁别人家里或许还是个问题,但是对于才把“母女分离多年”的朱颜叫回侯颜的国公府来说,这个问题就很简单粗暴——随身确实带个大夫不大好,但是带自家还没出阁的闺女去给自己死掉了的丈夫做法事,是没有问题的。
哦,闺女顺便还是个大夫。
是个大夫怎么了大夫就不能给自己爹祈福啊。
好了,问题解决了。
鲁国公家里,成群结队去庙里做法事了。
同时,清河公主满心怨气地,下帖子请了齐瑶一起去寺庙里祈福。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带齐瑶……
听说朱颜和齐瑶熟,带上个熟人好说话嘛。
——清河公主齐妍是用这个理由来说服特地为了这次美丽的邂逅,出宫来名为侍奉实为监看全场给玄帝打报告的立夏的。
立夏表示这个反正不影响大局,公主殿下爱顺手带谁就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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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与清河公主一样不乐意出门。
师门不敬鬼神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不乐意以一个官家小姐的状态出门——
正常形态的出门……这就不是乐不乐意能够解决的了——虽然进国公府之前已经把杏宅的事情安排了个七七八八,还特地带上了会算账的含月与深层次研究各类礼仪风俗习惯的凝烟这么两个人方便灵活机动的解决问题:日常祖先生和成兴远也会有一些不那么拿得准的病症会通过含月与凝烟送到国公府里,如果特别必要的话,她也少不得悄悄出门去看一看,这时候凝烟就装作是自己的模样早点睡或者直接装病什么的。
反正国公府也不是她正经的亲爹亲娘亲哥哥的府邸,大家不过是利益共同的关系,不会有人巴巴阻止朱颜出府或者来查岗确定她有没有在府里,甚至为了出门方便,给她挑的暂时居住的院子都离后门不远。
这是正常形态的出门。
至于官家小姐形态——早起梳妆打扮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完事,去给国公夫人请安之后,二人才晃晃悠悠上了等在鲁国公府门口的马车。
出一趟门,一共就两个主子,一辆车能解决的问题,带上了二十个丫鬟婆子之后,就直接形成了一车队。
就这还是相对省事的人口也清净的国公府。
朱颜又一次,对齐鸿口中的自由平等产生了深切的向往。
然后强行打起精神,和车里面的老国公夫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打屁。
老国公夫人本身就因为宫里的贵妃表示出来的“一定不能得罪朱颜”的指示和自己儿子“一定要好好待她”的三令五申,不敢明面上得罪朱颜,但实际上,国公夫人其实挺讨厌朱颜的——
在没有围观自家大女儿是如何生孩子情况下,她深恨朱颜没能保母子平安。
在没有能够参加三堂会审的情况下,把小女儿死于药瘾的事情直接归责到了朱颜身上。
甚至于嫉恨这个乡间丫头怎么就得了安王的青眼,看不顺眼她居然还没嫁就随随便便见外男,还摸人家的手(把脉嘛),一点都不自尊自爱,没个体统。
明面上做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暗地里,国公夫人就用了很多内宅的男人不那么看得出来,贵妃也鞭长莫及的手段,像什么故意不好好教朱颜如何管理一个家和主持中馈,不告诉她后宫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给她塞了好几个娇美的婢女等着爬床,不给她一个正规高门嫡女应该给的教育……如此这般。
朱颜对此表示,相当无所谓,连给齐鸿或者侯景说一声以改善自己待遇的兴趣都欠奉。
谁稀罕呢。
国公夫人亲自教了两个闺女,大闺女坚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和太子夫妻相得,幸福的无以复加,但是后院一团乱麻,最后自己孩子被算计了都不自知。小闺女更是尴尬地相信了别人,用了忘忧丹之后熬不过药瘾自杀。
可见在心计这方面,国公夫人也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
甚至可以说要不是嫁得好早死八百遍了。
爱教不教。
且不说朱颜也不指着靠宫斗上位,即便真的有这个需求了,她对贵妃有救命之恩,淑妃看她也很顺眼,真要学的话找真正的人生赢家学有什么不好,非得跟着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老师。
所以两人乘车去做法事,气氛是相当尴尬的。
今日去做法事的地方是西京之外的相国寺,相国寺也是前朝就有了的老寺庙,虽说不比皇家寺庙来的金碧辉煌,但那份传承多年的底蕴也是不可小觑,非皇家的人若有那个做法事,找的大半都是相国寺。
到寺庙来求法事这种事情,你坐着轿子上山就实在是太不尊重了。
朱颜也只能捏着鼻子扶老国公夫人爬山,才到地方,便看到的挺着个肚子的清河公主齐妍,与没个好脸色现下还微有些气喘,应当是刚刚小心照看了一个孕妇上山,被累得不轻的镇国公主齐瑶,二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见到爬上来的老国公夫人与朱颜连带后面的一票丫鬟婆子,齐瑶还和齐妍在咬耳朵说点什么话,让齐妍听的双目泛光,看着朱颜的表情都新奇无比。
不过再好奇也不能打断了人家的拜佛,更不好在佛门清净地一定要分出个尊卑上下来,是以齐妍与齐瑶二人只是淡淡对老国公夫人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往后院休憩的禅房而去了。
老国公夫人带着朱颜拜了一圈佛之后,很自然便于主持聊起了做法事诸般事情,朱颜也相当无聊地坐了下首相陪。
不过也没陪多久,齐瑶就打发了侍女来请朱颜去说话了。
老国公夫人自然不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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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听说了。”齐瑶在朱颜才低着头进来,打算按照正常的臣女见公主的模样来行礼的时候变已经含笑出声,“你收成太医为徒的时候说过了,你们师门不敬鬼神。今儿怎么想起来拜佛了?”
这么一开口,自然礼是没法行了,齐妍也不在意这些,只含笑指着边上的椅子让朱颜坐下。
朱颜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慢悠悠道:“我是不信这些,不过老太太总是说父亲给他托梦,我若是执意不来,岂非不孝?”她抿一口茶,“本就看我不顺眼来着,何必再在这种事情上闹不愉快。”
“本也不想打扰姑娘拜佛。”齐妍强行忽略了朱颜的抱怨,只笑着开口,“听阿瑶说姑娘当时给老六媳妇接生的时候真是一手好医术。”她适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姑娘给我看看脉象,也让我见识见识那神乎其技的医术可好?”
朱颜眨眨眼,暂时没看出来里面有什么不对。
这没法拒绝,也就是随便看看的事。
虽然一般人是比较忌讳找了一个大夫之后又另外找一个大夫,像不信任谁似的。
但是皇室公主从来没有这个压力,太医都是他们家养的,谁敢有不同意见?
朱颜这么个迟疑不过是片刻的事情,很快便也笑了笑,上前给齐妍把脉。
片刻之后,朱颜更加的发愁了——
要说怀着孩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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