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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家女遇上夺嫡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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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认真看着师飞尘,等着他的下文。
“千罪尽归我身,谁死后化为恶鬼来找我,我都接着。”师飞尘靠着轮椅,声音轻柔,神情甚至称不上寥落,“至少我于医道,并无亏欠。”
朱颜暗暗腹诽这个变态。
又隐隐对这个变态多了那么一丝两丝的崇敬。
却感觉到了师飞尘殷切的目光。
朱颜叹了口气。
能不答应么?
让这些东西付之一炬,难道药人白死了?那些罪都白受了?以后研究到这部分的时候,再找几个药人来试药?又多死多少人?
半晌,朱颜吐口:“好。”
师飞尘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师兄的弟子,果然有决断。”
朱颜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谢谢你夸我”,便听到师飞尘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不过,书送到杏宅归送到杏宅,目前,你暂时是回不去了。”
朱颜:“!”
半晌,朱颜干笑道:“师叔……”
师飞尘却没有回答,只是无比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朱颜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滚带爬上前去探师飞尘的脉息。
雀啄脉。
七大绝脉之一,无法可救。
师飞尘本人,睡的相当的安详。
门突然“吱嘎”一声,开了。
朱颜眯着眼睛朝着门外看去。
暗骂了一声妈蛋。
推开门的,是齐恪。
“拖了这么多天,到底大夫斗不过阎罗王,他最终还是去了。”齐恪低低说了一声,慢慢吞吞走到师飞尘面前,抬手握住了还有余温的师飞尘的手,笑道:“阿颜,好久不见。”
朱颜戒备地后退了两步。
“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反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齐恪含笑道,“他是我生身父亲。本来瞒天过海差点就成功了,偏生……还是被玄帝发现了,更不巧的是,玄帝的人比我们快,实在是没来得及在亡母棺内放具陈年的小儿尸首。”
朱颜从玄帝的态度里已经猜到了一些,现在被事主这么一承认,心里竟生出了一股“居然就这么不要脸的承认了”的感觉。
齐恪悠悠然笑着,眼神却是彻骨的冰凉:“这事……和你也不是没关系,至少,你还给戳破了有经验的大夫应当能摸出双胞胎的事实,再之前,那温泉宫的七叶一枝花,也是你戳破的。”
朱颜狠狠一抖,勉强鼓起勇气说道:“想灭口也好想泄愤也罢,该动手就动手吧。”
“不能杀你啊。”齐恪温柔地靠近了已经躲到墙角避无可避的朱颜,顺手一捞便反剪了朱颜双手,抬手卸了朱颜的腰带把她双手反绑,说的话还温柔无比,“既然瞒天过海不成,少不得用点别的心思。”
“你要怎样?”
“我父亲离开太医院后,玄帝是不再相信太医院了的,反而信你。”齐恪悠悠笑道,“我要你,进宫,毒死玄帝。”
朱颜心内转了转这个计划,笑道:“既然陛下已经发现,你自然不会那么傻陪着我进宫,那么……我是下毒还是治病,你又如何知道?”她撇撇嘴,“可别想用朱颐来威胁我,他还没那个分量。”朱颜又想了想,继续补充,“至于下毒……师叔走后,我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你也别想用毒来威胁我。如果你觉得我成了你的人便会听你的……”朱颜笑睨了齐恪一眼,“咱们试试?”
“哪儿那么龌龊的想法,还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世上就你一个女人么?”齐恪轻轻微笑,抬手给朱颜吞了颗药丸,逼着她吃下去,才慢慢道,“毒我是毒不过你了,不过这既然有个现成的法子,我何必再弄别的毒?”
朱颜还没咂摸出来是个什么成分药便下了肚,才在琢磨什么是“现成的法子”,脑海里就渐渐有些昏沉,有些兴奋,她昏昏沉沉的问:“这是什么?”
“忘忧丹。”齐恪笑的相当的温柔,“你药箱里的那些早有人换掉了。京中成熟的罂粟花也被我都拔了。”他把无法反抗的朱颜拦腰抱起,轻柔放到床上,和声道,“我见过药瘾爆发的人是个什么反应,我还知道服用越多瘾头越大,我觉得侯家小姐那样的药量你可能咬咬牙还行,但是如果重一点……”
齐恪把朱颜绑在床上,却是秋毫无犯,着实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是扛不住的。我也知道要多吃几次才有效,所以,今天你暂时是回不去了,且吃出瘾了再说吧。”
朱颜的眼睛,渐渐的红了。
她开始挣扎,绳子入肉,却是挣扎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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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短暂的对峙过后,房儒清终于洒然一笑,自己慢吞吞爬起来,大大咧咧坐下:“既然殿下不追究老臣的责任,淑妃娘娘呢?”
“不知者不罪。”齐鸿答的理所当然,“该在哪在哪。”
不怪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都不说玄帝本人都不想怪罪了,即便只看房儒清和房淑妃的兄妹之情……唔,概括一下这种感情的话,大概是如果房大人带兵杀回西京来,房淑妃被绑上城头,那么房大人绝对分分钟投降绝不二话。
如果现在他还坚持要治淑妃的罪,房儒清能分分钟反水。
那就美如画了。
本来自己就没势力,再去了玄帝的死忠粉脑残粉,难道要爷开飞机来登基么?
再说了,本来他从心底里就觉得淑妃是躺着也中枪的无辜,谁让自己外婆家原来这么不靠谱,谁让玄帝那个时候放心自己老婆在外面生孩子,说起来师飞尘夫妻都还委屈呢,即便是做了皇子,谁特么愿意自己的儿女巴巴给别人做了孩子。
阴家……
齐鸿磨牙。
你们这种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家外甥女的儿子,坑了外甥女一辈子也坑了另外一个家庭只为了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的德行……
让我一个学现代法治社会理论知识的都很想诛你们九族啊。
房儒清又道:“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齐鸿那句“陛下的意思”在嘴巴里转了转,最终决定好歹是给目前这位宰相级别的大人一个顺水人情,笑道:“孤会劝父皇。”说到这里,齐鸿终于把话题拐了回来,“现在大人可以说了?”
房儒清终于豪放地开了口:“北边瘟疫肆虐,据说北燕那边更是厉害……”
☆、救老妈or救女友
这么一直率地开口,可以推断房大人是接受了自己外甥不是外甥这个设定了。
不过齐鸿暂时还顾不上房大人现在的立场,他现在忙着在心底里骂一万声这个该死的没有疫苗的年代,问房大人:“大人是个什么打算?”
“平瘟疫是首位,其次……”房儒清阴笑道,“或许可以趁火打劫。”
“所以?”齐鸿挑眉。
主意很好啊你还来找我干嘛?瘟疫这种事你能够先做了再上报的,要不要趁火打劫首先你也得把瘟疫解决了你觉得呢?
房儒清似乎是感觉到了齐鸿的怨念,只解释道:“惜乎……无人可用。”
“怎会?”
“安知府怕自己也得了瘟疫,心生恐惧,挂冠跑了。”
齐鸿:我XX你个OO!
这特么也可以?
可以的其实。
古代社会交通通讯都很不方便,于是统治啊管理官员啊这种事情是相当的难弄的。
一个偏远的州郡,派个有野心有能力,政治经济一把抓的一把手过去,没两年他们就能有那个拉大旗造反的本事。
没办法,根本不好管。
人家要跑了,你当真要追……
说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确实好听。
但是人家往深山老林里面一躲,你找一个试试?
这又不是现代社会,这年头连个照片都没有,描述人的话语也就是白面无须正方脸,官府找杀人凶手的那个画影图形抽象的令人动容。
你能从文字描述里面认出人来?
再说了,现代社会都有范跑跑呢,安大人怕死跑个路,人家仕途都不要了你还要怎样啊!公务员就一定要为人民服务了?
齐鸿无奈的扶着额头:“简单讲,就是现在要找个能统帅全局的官员过去管事?最好再带几个医术过人的过去?这种?”
房大人点头。
困难点就在于这两年各种皇子完蛋,皇子一个人完蛋倒是事情不大,关键问题在于……皇子完蛋之后,在皇子门下的大臣们即便不株连,至少短时间之内是不方便用了。
于是偌大一个朝廷,无人可用了。
齐鸿揉着脑袋,好半天,有气无力地说:“让皇姐去,成兴远要照顾着父皇走不了,杏宅里面有几个医术和他相差仿佛的,让皇姐也带过去。”
房儒清愣住了。
“您说的是……镇国公主?”
她哥哥齐恪刚刚爆出不是亲生的丑闻,你现在就要用她?
不过也是……淑妃生的是一个孩子而不是双胞胎,齐恪不是淑妃的孩子。
那镇国就是理所当然的皇帝血脉,怎么就不能用了?
房大人才想明白,便听齐鸿幽幽道:“我朝难道还有别的能拿出手的公主?”
房儒清;……
殿下你这张嘴真的要注意一下,太容易得罪人了。
公主们不是用“在政治上是否拿的出手”这个标准来评价的殿下,她们的标准其实是德容言功三从四德……
“或者房大人是忘了还有皇姐此人,还是觉得女人一定要在内宅里面主持中馈半点外事都不沾?”
“可是……”
“房大人觉得皇姐只能领兵打仗,没本事掌管一地政事之能不行?”
房儒清摇头。
齐瑶本人是个人性杀器这一点没错。
但是这年头打仗就得安排各种事情,什么都不能漏,对将领,尤其是不亲自出去掐架而是儒将或者女将路线的将领的要求,处理各类事情,那绝对是要求一个动作快姿势帅的……
镇国公主能利索的搞定北边的事情还逼走北边的皇帝,从中很明显能看出杀伐决断的能力,也能看出面面俱到处理各类事情的才能——不然你丢个什么都不会只是武艺绝佳的江湖客去守城试试?
“房大人担心皇姐和大燕皇帝情根深种,刚好镇守瓜州,于是以一州之地当嫁妆叛国?”
房儒清失笑:“怎会。”
江湖上是有流传大燕皇帝和镇国公主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啦,但镇国公主可不是话本子里面那种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要,出了事就只会乱七八糟折腾的疯女人。
什么时候需要承担责任,什么时候可以自在的活着不用被规矩限制,人家门儿清。
“房大人担心朝中有人不服?”
房儒清苦笑:“朝中目前实在是有些无人可用,殿下应当也很清楚。”
当然清楚。
要是有人能用区区一个瘟疫能让你老人家亲自出现。
很明显你老人家就是要用镇国但是还没想好怎么提嘛。
齐鸿耸肩:“如何整治官员这个回头再说,目前既然需要她顶上去,那咱们就努力一把把她顶上好了,即便是朝中文臣又磨牙说什么女流之辈不堪当大任……”齐鸿懒懒一笑,相当不负责任地开口,“那就让他们这多了二两肉能顶天立地的男儿亲自去解决问题啊?没那本事就不要叽叽歪歪扰人办正事!”
这么一副二流子“你行你上”的德行,神奇地戳中了房大人的萌点,虽然房大人目前的定位是一个文臣,但当年能跟着玄帝上战场的文臣又能磨磨唧唧到哪去。
不过……二两肉……
殿下你用词不要这么直白,今后你上位了名声也不好。
诶等等……
我又不是他的人凭什么要考虑他上位了影响好不好这种事情。
房儒清急忙端正了自己的政治立场,道:“陛下一时之间也醒不过来……”
齐鸿接口:“让吴王安排,他做的可比孤熟练。”
房大人好悬下巴没摔到地上去。
刚刚可是你说的吴王不是皇室血脉!
你现在这么大大咧咧交给人家真的合适?!
看着房儒清大人这么一副“卧槽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表情,齐鸿不得不解释道:“吴王得陛下爱重,离太子就欠了一道诏书,孤却是势单力薄,内廷外朝毫无势力,房大人觉得,这时候孤说一句吴王殿下非父皇血脉不堪大任,几个人能信呐?”齐鸿冷笑一声,又补一句,“只怕那时候孤就以失心疯为名被锁到王府里过一辈子了。”
房儒清不得不承认齐鸿说的对。
但是……
为毛我要为了他考虑?
房大人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不得不承认,在共同拥有了一个秘密的情况下,还是皇室血脉这种限制级的秘密的情况下,他已经暗搓搓有一部分偏向了齐鸿。
何况这种能看明白目前情势如何,相当冷静的清楚自己在什么位置上该做什么事情的老大,和年轻时候夺嫡的玄帝,一样一样的。
这样的老大跟着也放心啊。
想到这里,房儒清明白了,愉悦了,确定了今后保全房家的努力方向。
而齐鸿在这个时候终于幽幽开口:“大人该怎么辅佐我六哥就继续辅佐,先把北燕打跑了再说,皇室血脉再如何乱七八糟,也得是以百姓之事为先。”
房大人赶紧答应了。
对这个知情识趣以民为天的皇子再多加两分。
房儒清愉快的告辞了。
齐鸿松一口气。
很好。
赌一把齐恪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件事。
那么玄帝如果能醒过来,自然事务会一点点从齐恪手里拿出来到自己手里,和平解放,好结果。
如果玄帝醒不过来……齐恪不是亲生的这件事就只有自己和房儒清知道,那么,首先现在自己没有忙着□□而是把军权直接给了齐恪,至少能换新帝登基之后自己的闲王生活,其次……
房儒清知道,那么今后如果有机会,也能慢慢收拢势力,在合适的时候把皇位夺回来。
虽说对皇位没多深切的感情,但是这具身体毕竟是玄帝的儿子,也算是自己没有白占用了这个七皇子的身体。
——当然了,没有上帝视角的安王殿下还不知道,齐恪已经知道了。
闲王生活暂时是不要想了,为了皇位的稳定,玄帝所有的亲生儿子,必须都死。
这边的齐鸿盘算了一圈,觉得这么安排很合理,还来不及沾沾自喜一把,外面的吴魑便已经匆匆带着一个护卫进来,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朱颜消失了?!”齐鸿唰一下站了起来,好悬没把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到玄帝派去护送朱颜接生的护卫脑袋上,“一炷香之前我才把好好个大活人交你手里,现在你告诉孤她失踪了?!”
那护卫几乎把脑袋戳到了地上,期期艾艾地把朱颜进了朱颐的院子,孕妇的喊疼的声音一直没停,但孩子很快就出来了也没什么意外,但半天朱颜都没能走出来,护卫们冲进去才发现朱颐屋子里有地道的事情解释明白。
齐鸿感觉自己的大心脏都有点供血不足,有点晕。
顶住。
他暗暗告诉自己,毕竟他要是顶不住完蛋的就是朱颜了。
老爹晕过去了能不能活过来还不清楚,哥哥势力很大眼看着要拿到家产了偏偏突然得到消息说哥哥不是亲生儿子按这个年代的道理来说继承权应当在自己这么个亲生儿子之后,而自己老爹晕过去之前吩咐自己不能让哥哥拿到财产权不然回头被糟蹋完了就没法物权返还请求权毕竟物都毁了了,老子虽然并没有那么care这个破家产到底是谁继承但是关键问题在于……
老爹如果醒不过来那么家产就给哥哥吧只要让自己能够混吃等死过这一辈子就行,反正封建时代老子是个皇子,只要齐恪要点脸自己就不可能活的太差。
但是老爹如果能醒过来,发现家产已经被哥哥抢下来了……别的不说,自己是一定会被老爹的怒火怼死的。
如果以上都不是重点,那现在□□来了——能把老爹治好的自己女朋友却突然失踪了。
首先可以确定,以老爷子为帝几十年来的威望,只要他能醒过来,什么牛鬼蛇神都掀不起什么波浪。
然后条件是,世界上如果有人能救活老爷子,排第一的就是朱颜。
说到底……
还是得把人找到。
这么个当口,齐鸿突然想起了穿越过来那年考的司法考试,有道题是老妈掉水里和女友掉水里救谁才不会犯罪。
司法考试给的答案是救老妈。
然而他现在在老爹和女友之间首先选择女友。
☆、优雅夺不了权
齐鸿派人送玄帝回宫,自己出现在了朱颐在京中暂住的院子。
下马车的时候把现在已经躺下了的玄帝咒骂了一千遍。
都说了朱颜和她哥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恩断义绝了还来看个毛的嫂子生个什么倒霉孩子!
看看这事闹的!
潘琲现在还在失魂落魄地坐着,朱颐也没赶人走。
小户人家没那么多产房不能进男人的规矩,朱颐在内室抱着自己刚出生的闺女,看着现下有些脱力笑的温婉的妻子,心中虽然有些生了女儿的遗憾,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当爹,心情自然差不到哪去,看着刚出生的女儿对自己那么一个软软的笑,再对生了个女儿不满,新鲜劲还没有过去的时候,怎么说都是有点慈父心肠的。
然而,带着淡淡温馨的产房很快就变成了寒冬腊月。
朱颐跪在齐鸿面前,磕磕巴巴把事情的经过讲了清楚,躺床上的邢氏听的目瞪狗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提前生产居然还特么背后又有一个坑妹妹的阴谋。
两次坑之间才间隔了多久?要不要见一面坑一次啊……
想到还曾经给朱颜点过守宫砂,邢氏老脸一红。
恨的齐鸿好悬没拔出身边护卫的长剑把面前的男人劈了,只记挂着好歹和朱颜同父同母,要处置也是朱颜回来了之后亲自处置,只咬着牙吩咐身边的侍卫说看好这一家子人别让人跑了也别让人憋死了,便冷冷看向了潘琲。
或者准确的说,也不叫看。
齐鸿只是扫了一眼瑟缩的年轻女子,留下一句“等阿颜归来再处置你吧,毕竟她才是你的先生,我也不好越俎代庖了。”便急匆匆进宫去看看老爷子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希望,一边走还一边吩咐,“先把陛下昏过去的消息压一压,孤先进宫把事态控制下来再说”,一边的护卫也匆匆跟上齐鸿的角度,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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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在鲁国公府门口被发现的。
鲁国公府的下人们把朱颜送到她日常所居的院子的时候,其实情况还是比较凄惨的——朱颜额头滚烫,闭目屏息,头发松散,脸上满是汗水,头发湿哒哒黏在脸上,脸颊上红肿一片,嘴角有撕裂的痕迹,血迹还在时不时冒出。
含月与凝烟小心理明白朱颜脸上的头发,给她擦干净脸,确定了除了嘴角撕裂就没留下别的疤痕,微微有些放心,再把身上衣服脱了,才看到全是挣扎之下绳子留下的红肿痕迹。
触目惊心。
二人再也坐不住,匆匆唤人叫大夫。
还在宫中侍疾的齐鸿几乎是马不停蹄就冲入了鲁国公府。
而这时候的含月正在给朱颜灌药,凝烟正在一边着急。
偏朱颜牙根咬的十分之紧,一点都灌不进去,想撬开嘴灌,又看她嘴角撕裂生怕伤上加伤,正急得不行,齐鸿直接抢过了含月的药碗,自己吞一小口在口中,直接俯下身把药一点点灌入朱颜嘴中。
岂料才用舌头撬开了朱颜的嘴唇,齐鸿就感觉到不对劲。
朱颜咬了舌头,没咬断。
齐鸿才撬开她的嘴唇,便感觉到了一股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
到底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导致你个豁朗大方的丫头难过到咬舌自尽?
齐鸿从一个女孩子的角度分析,很快就想起了什么,直接瞥向朱颜一边的手臂。
守宫砂还在啊?
但身上那么深的绑痕,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人都绑了怎么会没有被吃干抹净?
齐鸿眨了眨眼,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废的,他又吞了一口药喂到了朱颜口中。
一碗药喝完,齐鸿接过凝烟捧来的茶漱了口,再转身的时候,就看见了朱颜满是红血丝的一双眼眸。
她醒了。
“发生……怎么了?”齐鸿小心问了出来。
朱颜轻轻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地开了口:“我药箱拿过来。”含月不敢违拗,只能依言而为,等她在药箱里面翻找了半天之后,朱颜终于抬头苦笑,说不出的苦涩,“七郎,我……我被齐恪灌了药。”朱颜再也撑不住,颓然闭上眼睛,眼角湿润,“是忘忧丹。”
齐鸿大惊失色:“你……”齐鸿不可置信的深吸一口气,一脸惊慌地看着朱颜,“你吐出来了么?”
“他知道忘忧丹的用法。”朱颜声音哽咽,“我吃了好几枚,没有吐出来的机会。”
齐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咬破了嘴唇。
好半晌,他看着朱颜,眼底全是惊惶,声音却是尽力的稳定:“没事的……我见过……见过很多……很多比鸦片还要厉害的药……要戒也不是没法子……不至于……总不至于让你……”说到这里,想到上辈子看到的现代社会里面各种戒毒所的照片,齐鸿再说不下去,手上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自己是个骄傲的人,治腿的时候不喜欢狼狈地嚎叫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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