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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田缘[榜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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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仰头望向斜上方的泉水,心头的不悦和警惕减少了三分,虽不能寄情山水,却也会为着美妙的精致疏朗心境。
  日光划过澄澈的流水,落入李夫人眼中,她眯起眼,笑道:“不妨事,这秋高气爽的,也没什么风声,怎么就会淋了水?”
  不怕最好,夏湘乐了,待会儿淋了可就不怪我了。
  她蹲下掬了捧泉水,同时手指微动,一道泉水散作大大小小一片水花朝李夫人飞去。
  夏湘佯装不知,还细细品了品泉水,笑道:“这水……清凉的很,还有点儿甜。若不是夫人……”
  耳畔是哗啦一声水响,夏湘就回过头,满脸讶异:“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说话间,已经朝亭子跑去,恰恰比那随身婆子和丫鬟快了几步。
  李夫人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不显半点儿狼狈,反而越发美丽了。
  夏湘可不管她美丽不美丽,径直上前为李夫人整理头发,又掏出帕子为李夫人擦拭泉水,顺便……趁人不备之际,将李夫人头上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顺入袖筒。
  “夫人,这山上不同下面,总有些山风会透过林子,时不时撩拨这泉水。是湘儿思虑不周,让夫人被淋,湘儿罪该万死。”夏湘一壁擦拭水珠,一壁小意观察李夫人的脸色,发现李夫人似乎并未动怒,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端坐着。
  “东家方才出言提醒,是我没放在心上,东家又何罪之有呢?”李夫人蓦地站起身,轻轻推开夏湘:“不劳东家帮忙。”
  戴言上前一步,走到夏湘身边,沉声问道:“东家,出了什么事?”
  夏湘抬眼,戴言偷偷将一支簪子塞到夏湘手里,朝夏湘使了个眼色。夏湘怔愣,低头一瞧,见手中是一支仿制的碧玉七宝玲珑簪,当下便明白了戴言的意思。
  李夫人朝夏湘冷笑了两声,旋即对刚刚跑来的丫鬟和婆子说道:“你们瞧瞧,我身上头上可少了些什么?”
  婆子眼尖,刚要开口,夏湘便连忙笑着应道:“别的不晓得,可少个簪子却是真的。”说着,上前几步,将手上那支仿制的玲珑簪放到李夫人面前晃了下,便亲手为她戴在了头上:“方才为夫人整理头发,不得已将簪子取下,可不是湘儿见钱眼开要偷夫人的簪子,”夏湘说了句玩笑话,微微一笑,便仔细为李夫人戴发簪:“湘儿这就为夫人重新戴上。湘儿笨手笨脚的,还望夫人莫要嫌弃才好。”
  李夫人笑了:“东家说笑了,东家守着偌大一个白玉京,还能缺钱不成?怎么会为个簪子起了偷盗之心?”
  
  ☆、第一百八十一章 山雨欲来(一)
  
  李夫人脸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着实有些慌了。
  她实在不懂,这山上本无风,水怎么会忽然飞到自己头上?难道是夏湘在水中安了什么机关?夏湘假惺惺来帮忙擦水又是为了什么?
  思索间,夏湘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簪子重新戴在了李夫人的头上,并笑着端详了片刻,笑道:“国色天香,夫人容貌倾国,湘儿都要看醉了。”
  这会儿,周二带着血杀一行人从四处飞跃而来,落地无声,齐齐跪在夏湘跟前:“大小姐!”
  夏湘颔首微笑:“起来罢,没什么事,方才起了风,将夫人衣裳淋湿了,你们各司其职,都退下罢。”
  话一落地,周二应了一声,同时一扬手,血杀众人眨眼间便消失各处。
  李夫人讶异,这群人可不像平素里的普通护院,这些人……可都算得上身手不凡,有不错的武道修为啊。
  夏湘觑着李夫人的脸色,心里还算满意,笑道:“让夫人见笑了,我这山庄来往客人繁多,自然要养些护院帮着照看,一来护客人周全,二来出了任何事也能有个帮忙的。”
  任何事?李夫人三分狐疑,七分诧异地望向夏湘,心道你这任何事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我算不算在内呢?她想了想,应道:“东家心思周密,实在难得。”
  瞧着李夫人的客气模样,夏湘大约便晓得了李夫人的心思,恐怕,这李夫人此刻已下定决心灭了自己的山庄,剿了自己的人马。这是好事,怕就怕李夫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还整日里担惊受怕,一刻不得安生。
  “夫人衣裳湿了,还是去住处换套干爽衣裳罢,省着着凉。”夏湘见李夫人起身,连忙去搀扶。
  一旁的婆子见状,立时挤过去,扶住李夫人。对夏湘客气道:“奴婢来。”可脸上颜色却不大好看。大约是觉着夏湘没安好心。
  夏湘乐的清闲,退到一旁:“那湘儿来引路,带夫人找个好住处。”她早打探清楚了。李夫人来庄上哪儿也没去,直接去了生活馆,这会儿想来想去都要找个住处给李夫人换衣裳,索性将最幽静景致最好的宅院挑出来。让李夫人去好好体会一下白玉京的雅致清幽,和……财大气粗。
  等送李夫人去了宅院。夏湘便告退了,笑着嘱咐:“……有劳妈妈照顾了,过会儿湘儿派人送些水果点心,好酒好菜过来。给夫人压惊。”
  李夫人在屏风后换衣裳,声音飘飘荡荡传出去,说不出的妩媚:“东家有心了。”
  出了李夫人住处。待走远些,远离李夫人那些耳目。夏湘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望向身后的戴言和周玉年。
  戴言含笑不语,周玉年瞠目结舌。
  “先生,您现在跑还来得及!”夏湘“噗哧”一声笑了,转而对戴言使了个眼色,轻轻拍了拍袖筒,示意戴言簪子顺到手了。
  戴言点点头,轻声道:“运气不错。”
  夏湘瞪圆了眼睛嗔道:“运气?光是运气?就没有几分机智?”她这可是邀功来了,不想戴言竟把顺簪子的事儿归结到运气上。
  “七分机智,三分运气。”戴言露出个违心的笑容来,半点儿不真诚。
  周玉年可听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夏湘的肩膀,神色间有些慌张:“你故意得罪那女人是为什么?嫌咱们山庄太过太平?还是怎么?我说大小姐啊,不是做先生的说你,你这样胡闹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商人都整日忙着攀附权贵,哪有夏湘这样的,上赶子得罪权势熏天的李夫人。
  “先生,我得罪她不是第一次了,戴言得罪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早说了是死仇,解不开的死仇。既然没法儿冰释前嫌了,主动出击也未尝不可,省着整日里提心吊胆害怕她上门来报复。”夏湘不紧不慢,话语里没一丝张皇。
  周玉年依然瞠目结舌,半晌才说道:“你可知道李夫人是谁?可知道她的……她的势力?可不仅仅只是长公主和将军夫人这么简单。”
  夏湘掏出方才为李夫人擦拭水珠的帕子,仔细擦了擦手,这才抬起头,眯起眼笑的有些阴冷:“若不知道她的可怕,我便不会费这一番心思了。师兄……别担心,我自有安排。”
  原本还想争辩几句,可听到师兄二字,周玉年便不知是臊的还是气的,满脸通红,一时郁结。
  是夜,游云惨淡,酉末时分便淅淅沥沥飘起秋雨来,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即便关严了门窗,依然渗入一丝丝的凉气来。
  夏湘端坐在一方红木榻上,用毯子盖了腿,与戴言说道:“我们的人都守在外头?”
  戴言点头,又问夏湘:“丫鬟和孙婶儿都被你支开了?”
  夏湘也点头,旋即将那支碧玉七宝玲珑簪取出,送到戴言手上:“喏,这簪子帮你顺来了……”言罢,急忙将憋了半天的疑问问了出口:“你怎会提前仿制了一支簪子,还跟李夫人头上的一模一样?你又是怎么知道她今天定会戴着这支簪子来庄上?”
  即便屏退众人,夏湘的声音依然压的极低,窗外细雨霏霏,雨声打在檐角树梢,声音几乎将夏湘的话语淹没。
  戴言离得近,又盯着夏湘的唇,自然知道夏湘在问什么。其实,即便夏湘不问,戴言也知道这妮子定然十分好奇这事儿。
  上一世他同李夫人交手无数次,在将军府安插的眼线真是一批又一批,死一批又送去一批,自然清楚李夫人的一举一动和生活习惯。这支发簪她流落民间时,她的养母留给她唯一一样东西,少有人晓得这簪子的来历,只道李夫人特别喜爱这簪子,却不知由来。
  依着李夫人的性子。若旁人晓得簪子的来历,她定会毁了这簪子。
  “我派人探查过,她近两年来,这支簪子几乎日日都戴着。”戴言轻轻眨了下眼,又打趣道:“再说,你忘了?我是会掐会算的。”
  “对了,对了。你是个算命的半仙儿。我本该想到的。”夏湘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本正经扔出这么一句来。
  戴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
  本想说“你竟当真了。”可想想,这妮子当真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会对自己多几分信心,少几分疑惑和误会。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在明瓦之上刻了一道明亮伤痕。
  “说正事儿,”夏湘望着窗上刻着的闪电。听着窗外的雷声雨声,不由打了个冷颤。她紧了紧腿上的毛毯,正色望向戴言:“这簪子你打算如何处置?又有什么计划?”
  戴言凑到夏湘耳边,低声嘀咕了半晌……
  雨声哗然,电闪雷鸣。夏末最后几点残红也被无情雨打风吹去了。
  夏湘听了戴言的主意,不由凝眉苦思,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主意倒是好主意,只是凶险了些。”
  戴言正要解释其中细节如何绸缪。夏湘便扫去愁容,露出明朗笑容来:“不过……你是个半仙儿,会掐会算,有什么可担心的?”
  戴言无语:“……”
  翌日,雨过天晴,只是原本就有些凉爽的秋日又添了几分清冷。
  李夫人一早便匆匆回了京都,夏湘与戴言笑道:“走得这样匆忙,是急着安排人马来剿灭咱这‘匪窝’罢?”
  戴言轻笑:“不用急,等周二收到咱们眼线回报,再作安排。”
  夏湘点头:“一切要小心才好,万不要……不要连累了二东家,他不是个惯用心思害人之人,这次,咱们做得恐怕有些不地道。”
  “咱们不地道终究是帮了他,总强过此刻放任他行事,将来死于手足兄弟之手。”戴言不是善良人,上辈子大皇子是被他与二皇子联手害死的,这辈子帮着大皇子牵制二皇子倒不是为了大皇子,他只是为了自己,为了夏湘,为了自己的娘亲,还有为了上一世的惨死。
  夏湘自然不晓得这些弯弯绕绕,只想着摆脱李夫人的视线,将一大堆麻烦推给李夫人便好。两人商量好,便等着消息了。
  第二天晌午刚过,周二便传来了消息。
  夏湘问戴言:“她要动手?”
  戴言点头。
  夏湘又问:“什么时候?”
  “中秋,”言罢,戴言笑了:“没想到这样急,看来她还是有些忌惮,方才选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一日无论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合家团圆,咱这山庄,自然也是门客稀少,防备松懈。”
  夏湘点头,旋即轻呼:“不好啊,八月十五,皇帝又怎么会来咱们庄上?”
  “这个就要看今年宫里是如何安排的了。”戴言把玩着手中一把机关弩,微微蹙起眉头,起身说道:“我去找二东家问问,好早作筹划。”
  “我也去。”
  “你留在这儿,我去就好。商量好了我自会告诉你,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戴言不愿夏湘离开庄子,毕竟,山上住着苍老和古老,便是李夫人放的是假消息,提前发难,两位老人家也足以护夏湘安全,护山庄安全。
  夏湘聪明,自然明白戴言的心思,不愿让他担心,更不愿弗了他的好意,便没有再坚持,只嘱咐道:“那你出了庄子可要……可要万事小心,对,最好多带几个人在身边,带着的人不要现身,省着太过招摇反而惹人耳目,只让他们暗中保护你便是。”
  戴言抬头,盯着夏湘水汪汪的大眼睛瞧了半晌,轻轻应道:“放心,等我回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雨欲来(二)
  
  戴言两日后才回到庄上。
  日头刚落,天地间笼着一层淡青色。戴言坐在马背上,远远便瞧见夏湘站在村口大榕树下发呆。一身鹅黄色碎花袄格外显眼,像只黄鹂侯在那里。
  戴言催马疾驰,片刻奔到夏湘面前,夏湘早已按耐不住,迎着戴言跑了几步。
  马蹄扬起,夏湘脸上没有惶恐,尽是欢喜。
  “你可算回来了。”夏湘绕到马的一侧,看着戴言下了马,并未急着问事情办得如何,而是前后左右将戴言好一番打量,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没遇着坏人罢?没受伤吧?你怎么去了两日才回来?”
  戴言瞧了瞧夏湘有些憔悴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脸颊,声音轻柔又有些嘶哑:“你担心了。”
  不是疑问,是确定。夏湘那一脸憔悴,怎么看都是吃不好睡不好才会这个样子。
  戴言指尖有些凉,甫一触到夏湘脸庞,夏湘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厉声问道:“你干嘛?”
  戴言收回手,无视夏湘的慌张,转而闻声软语交代起这两日的事。
  “……此处距京不远,皇上八成不会反对。当今圣上也是个喜欢新鲜,喜好猎奇的男人。我同老大讲,让他与老二商量此事,成便最好,若不成,咱们还有两个御水师,这两位老人家在,便是天塌了,也无妨……”
  夏湘惊惧:“那么厉害?”
  “你是说老大、老二、皇帝,还是我?”戴言故意打趣,却一脸认真。
  夏湘愣了下,旋即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要脸。我说那两位老人家呢。”
  “你以为……御水师的名头这样响亮,是闹着玩儿的?盛名之下无虚士,御水师自有面对千军万马岿然不动的实力和气魄。”戴言目露向往。
  “哎?皇帝中秋定会在宫里大宴群臣,怎么会来我这庄上呢?”夏湘好奇。
  这回轮到戴言愣了:“谁说皇帝在中秋要大宴群臣?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不会大宴群臣?那后宫的赏菊宴呢?皇帝总要出席罢?”夏湘愕然。
  戴言更不明白了,蹙着眉头问:“这又是什么道理?中秋只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为何要宴请别人?”
  夏湘无言以对,点头道:“……倒是这个道理。不过。便是带着皇后妃子和皇子公主们。也算一大家子人了,这样大的仪仗,怎么会兴师动众来我庄上?”
  “所以。要等团圆过了,请皇上白龙鱼服,挑着喜欢的人,来咱们山庄游玩一番。”戴言拍拍夏湘的头。笑道:“咱们东家可要费些心思,中秋时候将山庄好好布置布置。若扫了皇帝的雅兴,可大不妙了。”
  夏湘恍然,这着实是个天大的麻烦事,一时有些着急:“你怎不早些让我准备?”
  “因为我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戴言微微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刚好可以平视夏湘的眼睛:“你若求求我,我便帮你忙活忙活。”
  声音细润。语气暧。昧,一双眼死死盯着夏湘。脸上笑容尽是促狭之意。
  夏湘眼睛一眯,旋即假假笑了一笑,爽快开口:“求求你,求求你,我求求你就是。”
  戴言笑意愈浓,伸出手指点了下夏湘的额头,笑道:“我竟忘了,你这脸皮快厚过这棵大榕树的树皮了。”
  夏湘揉揉脑门儿,破罐子破摔地应道:“这榕树可比不过我,我这脸皮,绣花针都扎不透的。”
  “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什么道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我若脸皮儿薄,八成儿早就饿死了。”夏湘防着戴言用手指点她,向后退了两步。
  戴言站直了身子笑着摇头:“你这乱七八糟的话儿都是哪儿学来的,真是不像话!”
  两人一边聊一边朝庄子走去,顺便商量如何安排中秋事宜,其间有几件事情需要做,一是安排皇帝白龙鱼服的同时不让李夫人得到半点儿消息。二是中秋时白玉京的布置要花些心思,博得皇帝的欢心。三是周密布防,在不使任何人受伤的情况下,将矛头指向李夫人。
  刺杀皇帝,即便不能落实这罪名,只要皇帝有一丁点儿的疑心,就够李夫人吃不了兜着走的了。毕竟她李夫人再势大,也大不过天子。
  “对了,”戴言郑重道:“尽早将古老和古奇送走,可别到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把咱大晏皇帝的疑心引到自己身上来。”
  夏湘恍然,口中连连应道:“……对对,你不说我还真就忘了这茬儿,是得送走他们二人,不然,搞不好咱们就成了汤国间谍了。”
  “是这个道理。”戴言拍拍夏湘的头,以示褒奖,眸子微微眯起,目光闪烁,尽是得意之色。
  古奇要被送走了,还是被夏湘送走……不错。
  戴言笑了。
  是夜,夜宁如水,星子显得格外明亮。
  夏湘在古道门外踟躇半晌,却还是没敢叩门。直到古道意味深长喊了句:“丫头来了怎不进来?”
  “我……我……”夏湘是来撵人家走的,一时不知如何措辞,不好意思开口,这才犹豫半天。古道这一问,夏湘有些慌了,怎么才能把他老人家弄走,还不惹他老人家生气呢?正儿八经的御水师生起气来会是个什么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谁知,她支支吾吾的功夫,古道竟笑了,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明白了,是来找奇儿的!”
  夏湘一听,心里豁然开朗,让他祖孙下山,她对着古道说不出口,不好意思说,也不大敢说。可若换了个后生晚辈。她道不怕,是故,连忙应了:“嗯,湘儿找小侯爷有事,怕惊扰了您老清静,这才在门口溜达了半天。”
  “无妨无妨,姑娘家……矜持腼腆些也好。”古道意味深长。夏湘却站在门口翻了个白眼儿。心道,这跟矜持腼腆有什么关系?顶多算胆小怯懦罢了。
  夏湘没再说话,站在门口候了片刻。古奇便推门出来了。
  “我在后院儿看书,不知你来了。方才祖父派人去喊我,我才知道你来找我。”古奇有些气喘吁吁,小白脸儿微微泛红。一双眼睛分外明亮。
  夏湘盯着古奇看了半晌,有些痴了。不由讷讷道:“真是比姑娘还俊俏。”
  古道突破六阶的修为,耳力不凡,夏湘虽然声如蚊蚋,可古道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老头子平素严肃惯了。这会儿竟有些忍不住了,也不知是嘲笑还是得意,竟握紧了拳头连声咳嗽。借以压抑笑声。
  古奇听了夏湘的喃喃自语,又听到古道的笑声。一时面红耳赤,拉着夏湘的手大步往院子外走,边走边抱怨:“祖父真是的,你也真是的,胡言乱语……”
  这事儿是自己有错在先,夏湘也有些不好意思,忙着解释:“……一时,一时说走漏了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刚说完,又觉着这话有些不对,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却不想,古奇竟走得慢了些,颇有些认真地问道:“那……那是我长得英俊些,还是戴言……英俊?”
  夏湘一听,心里就擂鼓了,瞪着古奇暗叹,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对戴言动了心思。一想到这茬儿,夏湘就有些恼了,敢情这断袖的小子想收了自己回家当个有名无实的媳妇,再偷偷勾搭戴言,呵,还都成他的了。
  “看面相,戴言与你命理相冲,凶煞得很。”夏湘满嘴胡话,不过是想让古奇离戴言远点儿。
  古奇混不知夏湘心里的念头,一时有些糊涂,可听说自己与戴言相冲,倒是郑重点了点头,随后又绕回方才的话题:“不管相冲还是相生,你觉着,是我英俊些,还是戴言……”
  夏湘蹙起眉头,没好气儿说道:“怎么会相生?我说相冲,相克,在一起便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怎么?为了你心中的断袖之爱,拼了命也要在一起?死了都要爱?夏湘不悦。
  古奇不懂夏湘为何这样说,却也不由皱眉:“……你当我怕了他?”话一出口,心里越发憋闷了。他自然知道,若论俊美,戴言如何都比不上自己,夏湘自然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实,可夏湘避而不谈,只说命理相冲,说什么相冲相克你死我活,难道是暗讽自己英俊有了,勇武却不如戴言?
  有了这样的心思和理解,古奇自然不服,便说了上面那句话。
  可这话落入夏湘耳中就全然变了味道,一时间瞠目结舌,心里气恼,这古奇还真是不要脸,当着自己的面儿就承认了?他不怕,便是相冲相克也不怕,还真是死了都要爱啊!
  “那……那你若把他克死了……你……”夏湘有些磕巴,她是没想到古奇竟就坦白了对戴言的心思,一时有些错愕,同时,又有些不高兴。既然对戴言动了心思,又不怕戴言克死他,那他若克死了戴言呢?他既然瞧上了戴言,就忍心看着戴言被自己克死?
  古奇连忙摆手:“怎么会?我怎么会克死他?东家……这些相冲相克都是哪里听来的?听着不大靠谱儿啊。”
  戴言是夏湘的护院,古奇便是对戴言满是敌意,也不会在夏湘面前轻易袒露,到底还是要客客气气跟人家澄清,自己方才的话里全没有对戴言的恶意。
  这一解释,夏湘更是理所应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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