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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田缘[榜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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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话。我记着,你也要记着。”夏湘快步向前走去。整个人显得十分雀跃。
天边的云蒙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挂在半山腰。
夏湘望着远处的山,远处的云,慢慢弯起了嘴角。
太子过世后第三个月,皇帝宣布,立大皇子李钰为太子。
夏湘坐在葡萄架下,一边打络子一边与戴言说:“嗯,老大还算争气,这下你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松口气?前些日子皇上找过我。”戴言本不想提,可想想终究是要告诉夏湘的,他不愿二人之间有任何隐瞒。他知道,夏湘与别的女人不同,她不会甘愿躲在自己的羽翼下,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便安心过这一辈子。
夏湘在得到自己守护的同时,总要做出些什么来回报自己。这是戴言对夏湘的了解,也是戴言看重夏湘的地方。他眼中,夏湘不是依附自己而存在,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从认识夏湘那日起,他便隐隐有这种感觉。
所以偶尔,他会害怕,怕忽然失去夏湘。因为似乎……夏湘没了谁都可以活的好好儿的。
“皇上找你做什么”夏湘连忙放下络子,锁紧了眉头。
戴言拉回思绪,伸手摘了个葡萄,慢慢剥皮:“皇帝要我帮他掌管神鹰卫,说咱们的血杀比神鹰卫还要强!”
夏湘脸色不大好看,眉头锁的更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个烫手的神鹰卫?再者,皇上这话大有深意,难道是对咱们的血杀生出了忌惮?”
“忌惮是必然存在的,伴君如伴虎是不可避免的。当然,若咱们比老虎还凶,这些事情便迎刃而解了,只是……还不到时候。皇上他处心积虑想将血杀交到老大手中,却总不好明抢,这才做了个交易,让我去带一带神鹰卫。如此一来,老大便顺理成章替我管血杀了。如此日久天长,血杀也就成了老大的,而神鹰卫,必然对我有所防备,永远都不会成为我的亲信。”戴言将剥好的葡萄放到夏湘口中。
夏湘原是皱着眉头,一脸凝重,这会儿张口含下葡萄脸便有些发烫了。
瞧着夏湘的模样,戴言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皇上也算用心良苦,老大还未继承大统,他就张罗着为老大培养势力,扫清障碍和威胁了。不过……他太小瞧了我,也太放心他的神鹰卫。”
“哦?你这话的意思是……?”夏湘撅起嘴巴,怀疑戴言有事没有告诉她。
戴言又剥了个葡萄自己吃了,继而说道:“三年前,神鹰卫便有了我的人。如今三年过去了,神鹰卫三百人至少有三层是我的人,这些人里,又有五个是神鹰卫的首领。”
此话一出,夏湘大吃一惊。
神鹰卫是皇帝亲卫,一共三百余人,驻守皇宫,且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可以检查百官,权力很大,实力更是不可小觑。从晏国建立之初,神鹰卫便存在,是皇帝旗下最直接的亲卫队,是被皇权允许黑化的权力机构。
戴言短短三年,竟在神鹰卫安插如此多的人手。再说,三年前戴言才多大?他怎么会想到如此长远之事?
“若得了神鹰卫,或许就不用畏惧戴府那位公主殿下了!皇上想让大皇子羽翼丰满,牵制戴尚和李云珠,遏制老二的野心,同时又能削弱我的实力,实在是个好法子,只可惜……我不愿。”戴言眯起眼睛,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情绪。
也许对他来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算好的,不需担心也不需苦恼。
夏湘静下心想了想,又拿起打了一半的络子笑道:“嗯,这些事你处理好便是,我也不大懂,总之不管成败,记得全身而退。还有……若要用银子,记得找我。”
听了前半段话,戴言脸色还算平静,听了最后一句话,戴言再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话说的太过直白,闹得好像我真是个吃软饭的!不好,不好。”
夏湘一边打络子一边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日后你若赚了银子,也是要交给我来管的。若山庄忙不过来,需借用你血杀的人,你也是要借给我的。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你吃亏的日子在后头,还长着呢。”
“嗯嗯嗯……长着呢,咱们……还有一辈子好走。”戴言笑望着夏湘,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如今已经上秋儿,院子里晒了不少干菜,夏湘没事儿也会跟着顾妈妈和乳娘、许婶儿她们拾掇拾掇干菜,偶尔还会去看顾看顾后山的园子。
日子过的很悠闲。
过了年夏湘便及笄了,如今,对于及笄她也不大在意了,总归是要嫁给戴言的,早了晚了都不是问题。不过……十五岁就……夏湘还是不大愿意接受。她的现代观念认为,至少十八岁才能行房事,若过早,总归是不妥。
此时夏湘并未与戴言提起,也难以启齿。
如今,祖父、苏姨娘、柔姐儿、姝姐儿和夏安也时常过来山庄住上几日,一家子和乐融融,也算美满。只是柳心颐和珊姐儿从未来过。
夏湘不大喜欢夏珊,总觉得这妹妹年纪小却心思重,不像姝姐儿,喜怒哀乐都刻在脸上,让人看一眼便看个明白。珊姐儿笑着的时候,你不知她心里是否怨你。她楚楚可怜的时候,你不知她心里是否在冷笑。
这一点,珊姐儿倒是随了柳心颐。
柳心颐……夏湘每每想起这个名字,心底便发寒。她能猜到七八分,自己母亲的死,必然跟柳心颐有关。可十多年前的事,又去哪里找证人,找证据?
夏湘坐在后山菜园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望着老张给菜园边栽种的花草修剪枝叶。
“张伯……”夏湘犹豫着开口。
老张直起腰,笑容满面望向夏湘。
“张伯您可了解柳姨娘?听说,来庄子前,您是她手底下的人。”夏湘好奇此事,却一直没有开口询问,她不愿怀疑老张,毕竟,在夏湘最苦闷的日子里,是这个老人家常陪在她左右,虽然他不会说话,只是默默的陪伴,可这种陪伴却好像刻在了骨子里,让人一生难忘。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夏湘总不愿怀疑老张,也不相信他与柳心颐真的有什么瓜葛。
可如今,她有些着急了。老大与老二暗地里分庭抗礼,老大身后有戴言,有自己。而老二身后很可能有李毅,有李云珠和戴尚。而李云珠与柳心颐又有着扯不断的瓜葛,她想理清这些事情,为自己,也为戴言。
所以,哪怕只有很小的可能,她也要试一试。所以,她才开口询问张伯。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争气的女儿
夏湘急着理清这些头绪,还有一个原因。
她不愿自己的东西被人霸占着,不愿别人霸占了自己的银子,还用这些银子来对付自己,对付自己身边的人。
老张听到夏湘的话,脸上的笑容褪去了,眼里透出一丝愧疚。
夏湘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笑着摆摆手:“不提那些也罢,总归是过去的事了。这些日子我晒了些干菜,您拿去些,留着过冬的时候吃吧。就在耳房门外的架子上,您喜欢吃哪种,随便去挑。”
或许老张跟柳心颐真的有些瓜葛,可夏湘相信,老张绝对不会害自己。再者,她看得出,老张不愿提及此事,便不想再追问。
老张点点头,继续修剪花草。
夏湘坐在大石头上,捧着小脸儿发呆,渐渐浮现起笑容来,她说:“张伯,您见过我的母亲吧?乳娘说,我母亲长得十分美丽端庄,又聪明得很,只可惜身子骨不好,久病缠身。”
老张手中的剪子“啪嗒”一声落到泥土上。
这番话夏湘只是随口感慨,并没想做什么试探,可老张的反应却是有些古怪了。
“您见过我母亲罢?乳娘说,母亲临终前,撑着病痛为我做鞋子、做衣裳,母亲说,要将我及笄以前的衣服、鞋子都做好,如此,我便不像一个没娘疼的孩子。冬天不会受冻,夏天不会没有漂亮衣裳……”说着说着。夏湘心里泛起苦涩来。
这苦涩如今不止是身体所具备的,也是夏天天所具备的,即便母亲不是自己的生母。即便自己是个穿越来的灵魂,可这些年来,她一直穿着母亲做的衣裳、鞋子。她觉得很温暖,这种温暖,让她对这个过世的母亲生出了感情。
原本,未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便是个孤儿。如今能体会一丝母爱,她十分感激。也觉得十分温暖。
老张没有去拾地上的剪子,只是蹲在那里发呆,一滴浑浊的眼泪落下,落到了花瓣上。
“张伯。你怎么哭了?”夏湘声音有些沙哑,心里有些难受。
张伯摇了摇头,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捡起地上的剪子,继续修剪花草。夏湘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母亲的死张伯或许知道一些,只是,张伯不愿开口自然有他为难之处。夏湘可以像个小魔头一样逼问陈妈妈和当年推她入水那丫鬟。可对身边人,即便有所怀疑,她也不愿咄咄逼人。除非。这人依旧存在不轨之心。
可张伯,绝不是个坏人。
“我去山上瞧瞧,听说今儿来的食客挺多,我去搭把手儿,省着阿香她们忙不过来。”夏湘跳下大石头,准备上山去。
然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大小姐!”
夏湘回头,见张伯跪在地上。望着她涕泪纵横。刚刚是张伯在说话?张伯不是哑巴吗?难道自己幻听了?张伯这样子是为什么?
“大小姐,要怪就怪老奴吧,老奴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张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夏湘愕然,张伯竟然会说话!
可她来不及去想那么多,因为张伯的头已经磕破了,流血了。她连忙跑过去,扶起张伯,脸上浮现一丝难过与温柔:“张伯,您快起来,快起来。”
老张被夏湘拉起来,垂着头,脸上尽是苦涩与纠结。
夏湘叹了口气,拉着张伯坐回到大石头上,不急不缓说道:“张伯,人活一辈子不过几十年,什么事儿也不值当让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如今您会说话了,这是好事,哭什么吶?”
她知道,老张这个样子,一准儿是早就会说话,只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一直装哑罢了。可夏湘不愿戳破,只当老张的哑病忽然好了。
“许多事吶,您不想说没人能够逼迫您,便是日后出了什么事,也有我担着呢。兴许头几年我还不敢说这样的话,可如今不同往日,我还是有些能耐的,嘿嘿。”夏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继续安慰道:“有什么事都放一放,当初我傻了的时候,您能陪着我。我被赶出夏府的时候,您愿意跟我来庄上吃苦,这些就足够了。不管您过去做了些什么,或……最近做了些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只要日后咱们一条心,欢欢喜喜的便是好的。”
这一说,老张又哭起来,到最后竟呜呜哭出了声,好像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瞬息爆发。夏湘也不阻拦,只是轻轻拍着老张的背,喃喃道:“哭吧,哭吧,哭完就把一切都放下。”
“老奴要怎么方下?老奴放不下,放不下啊……”老张将脸埋在胳膊里,眼泪湿透了衣衫。风吹过,带着秋日里的清寒,让夏湘眸子越发凝重起来。
到底是谁把张伯逼迫成这个样子?她想到柳心颐,却不明白,张伯跟自己在庄上生活有些年头了,并未跟柳心颐有什么接触,难道这么些年,张伯还念着旧主?难道柳心颐于他有恩,又以此逼迫老张?夏湘脑中一团乱麻。
“大小姐,您能不能答应老奴一件事?您若答应了老奴这件事,老奴为您死也甘愿。”老张涕泪纵横,望着夏湘神色中的愧疚之意更浓。
“您说,我若做得到,一定答应您。”夏湘神色复杂。
“大小姐,别人不知可老奴知道,您是个有本事的,本事还大得很。老奴没有别的要求大小姐,只求大小姐真正得势那一日,饶过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女儿!”老张泪眼模糊。
两个不成器的女儿?夏湘听不懂,也想不通了。
“您的两个女儿是谁?”
“是京都的长公主殿下,另一个是咱们夏府的柳姨奶奶。”老张说起这两个人,脸上露出难言的苦楚,又好像提起什么丢人的事情,不敢抬头。
夏湘这里,脑中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
“心颐是老奴的亲生女儿,长公主殿下是老奴捡来的闺女儿。后来,长公主殿下认祖归宗回宫,又将心颐送去庙里做了尼姑,不出半年,心颐便入了夏府,做了姨娘。老奴的老婆子心事重,一病不起过世了,老奴孤家寡人一个,心里只惦记着两个闺女儿,实在没法子便入了夏府做下人。可心颐怕我泄漏身份,长公主更是对我这个穷老头子讳莫如深,老奴无法,只好装作哑巴……”老张不再言语。
夏湘沉默以对,等着老张继续开口,她知道,话没说完。
“大小姐……”老张忽然又跪了下来。
这次,夏湘没有去搀扶,只是目光柔和地望着老张:“您若想说,便说,若不便说,可以不说的。”
“不,老奴要说。若不说,老奴一辈子心里不安生。”老张跪在那里,抬头望向夏湘:“夫人……夫人她是老奴下药毒死的!”
夏湘身子一僵,食指用力按在身下的石头上,目光渐渐变得冰冷。
“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可大小姐,老奴还是恳请您原谅我那两个不成器的闺女儿,将来若有一日,她们落到您的手里,还恳请您饶她们一命!”老张重重磕头。
夏湘愕然坐在石头上,垂头望着地上跪着的老张,心中五味杂陈。
“你为何毒杀我母亲?”夏湘的声音不再温柔。
“为了夫人名下的产业……”老张抬起头:“云珠当年流落民间,回宫后受到排挤,日子不好过。她是个有野心的孩子,过不得受委屈的日子,便千方百计要搜罗些银子来翻身。可到哪儿去搜罗银子?她就猪油蒙了心,把主意打到了心颐的头上,逼着心颐嫁给夏安做姨娘,又逼着心颐毒死夫人……老奴当时也是昏了头,见不得闺女儿脏了手,就……”
夏湘一直怀疑母亲的死与柳心颐有关,却断没想到跟老张有什么瓜葛。
“你是在为柳心颐顶罪么?”夏湘有些气恼。
“不是,老奴这会儿跪在大小姐面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老奴不奢求大小姐原谅,甚至大小姐让老奴以死谢罪,老奴便舍了这条老命。老奴只求大小姐,饶过长公主和柳姨奶奶的性命。”老张垂下眼,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夏湘又问:“你怎么就确定,将来得势的必然是我?你又怎么确定,我不会被你那两个女儿害死?若我被她们害死,你便放心了?”
夏湘知道,老张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可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话语里带着一丝怨气和委屈。她红着眼睛笑道:“您若害怕我害了你的闺女儿,就现在掐死我,像十几年前害死我母亲一样害死我便是。何苦跪在这里苦苦哀求,好像我欺负了你的闺女儿似的。”
“大小姐,老奴没有这个意思,老奴……老奴知道大小姐的手段和心思,我老张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比大小姐更聪明的人。我那两个闺女儿没有您聪明,更没您仁义……”
“当初陪着我,还有之后跟我来庄上,是为了什么?只为今日赌我是否心软,为那两个恶毒的女人留一条活路?您可真是位好父亲!”夏湘打断老张的话,冷声嘲讽。
老张不再说话,只跪在地上,头磕在泥土上。仿佛死去了一般。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害羞了?
夏湘心里难受得紧,一双眼裹着泪珠儿,身子微微颤抖。她知道,老张当初陪着她是因愧疚,也因同情。后来跟着自己来庄上,也是这个原因,甚至对自己生出了保护的念头。可她偏要说这样的话,偏要说,偏要让地上这老头子跟自己一样难受!
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夏湘从石头上跳下来:“你不用再说了,该如何做,我自有分寸!”
转身刹那,眼泪滚滚而落。前世,今生,唯一一次难言的委屈,因一个老仆而生。
走出不远,夏湘擦干眼泪,唤来附近巡视的一名护院,吩咐道:“去看着老张,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别让他做什么傻事。巡视我会再吩咐别人,你只管看好老张。”
护院虽心里好奇,却什么也没说,依着吩咐朝老张走去。
夏湘深吸了口气,心里却堵得难受,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未如此难受过。她不怕别人陷害自己,不怕别人伤害自己,只怕身边的人背叛自己,或者将自己看轻。
她忍着眼泪朝山上走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客人见了夏湘皆或恭敬或热情上前打招呼,夏湘扯出僵硬的笑容应酬寒暄,众人见夏湘没什么兴致,聊几句便离开了。夏湘浑浑噩噩上了山,找到血杀的周二。
“周二,戴言呢?”夏湘面无表情开口询问。
周二瞧着夏湘的样子不大对劲儿,连忙一指不远处正在擦拭匕首的戴言:“回大小姐,在那边儿呢。”
夏湘看也没看周二一眼,径直朝戴言跑去。边跑边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戴言瞧见夏湘,连忙将匕首收好,快步迎了上去。
“你这是……”
戴言话未说完,夏湘便扑在戴言怀里呜呜哭了起来。戴言心里着急却也无法。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说道:“别哭,别哭,便是天塌了也还有我在。不管出了什么事,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万不要自己撑着累坏了自己。快别哭了,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周二望着不远处的夏湘和戴言,看到戴言温声细语的样子,忍不住啧啧感叹。老大平日里喜怒无常,性格乖戾得很。可一遇到大小姐,立马就温柔的滴出水来。啧啧……
戴言似乎有所察觉,忽然抬头,狠狠瞪着周二。周二一惊,毛骨悚然,立马转身走远了,远离这个是非地。
等夏湘哭累了,戴言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旁边的吊床上坐着。
“可从没见你哭成这样儿,嗯,除非我受伤或遇到危险。”戴言轻笑。夏湘却哽咽着,笑不出来,更没了往日与他斗嘴的兴致。
戴言不语,只是牵着夏湘的手,静静陪在身边。
半晌后,夏湘收住眼泪。将张伯的事原原本本说与戴言听,包括她对张伯说的话。还有吩咐护院看着张伯的事,也都告诉了戴言。
戴言同样愕然。可片刻后,便恢复了平静,笑道:“原来如此,我也总在琢磨,李夫人若没有足够的银子要如何起事?”
“起事?她何时起事了?”夏湘愣了。
“额……早晚会起事的。”戴言眯起眼笑道:“我会算你忘了吗?”
戴言的轻松让夏湘心里也放松了些,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她抬起头,擦擦眼泪望向戴言:“别当我不知道,你也不是什么都能算的。若什么都能算,就什么也不用怕了。可你受过伤,还救过我的命。那次为了给我买馅饼,后背伤的那样重……”
夏湘自顾自絮叨个没完,却没发现戴言的目光越发灼热起来。
她不知道,一个泪眼朦胧撒着娇的她,在戴言眼中是怎样一种存在。这种存在能够点燃戴言内心最深处的火热,能勾起他最原始的冲动。
“你若是什么都会算,怎么……唔……唔……”
夏湘话未说完,戴言便吻了上去。戴言向来是个温柔儒雅之人,至少在夏湘面前向来温润,可这会儿却猛地扑过去,将夏湘压在身。下。他的唇有些凉,夏湘的唇却是火热,若冰火交融,刹那让人迷失其中。
戴言的吻十分霸道,霸道得夏湘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吊床微微晃动,夏湘眯着眼,看到戴言眼中的火热,顿时心跳加速。就在夏湘怔愣的功夫,戴言的舌便探了进去……
长吻过后,戴言深吸了口气,坐起身子。仿佛压抑着身体的躁动,眉头紧锁,呼吸粗重。
夏湘平复了心跳,也坐了起来,规整规整衣衫,望着戴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害羞了?”
戴言猛地转过头,盯死了夏湘。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妮子不害怕不害羞,还能红着张笑脸嘲笑他。
他忽然俯身逼近夏湘的耳朵,吐着热气问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说着,戴言的手慢慢攀上夏湘的小腹,一路向上……
夏湘耳朵有些痒,身子有些软,待感觉到戴言的手抚上了她的胸,夏湘猛然吸了口冷气,向后挪动身子,躲开了戴言的手。
“嗯?你……害羞了?”戴言轻笑,笑容暧。昧。
夏湘霞飞双颊,蹙着眉头瞪了戴言一眼,起身便走。戴言一壁笑着一壁追了上去:“别急着走,我不欺负你了便是。张伯的事,我们还需仔细商量商量才好。”
“有什么好商量的?”提起老张,夏湘的情绪便有些落寞。
“不管老张如何,不管将来如何处置李云珠和柳心颐,可有一点是必须做的。当年你母亲的产业,咱们得夺回来!你的东西被别人占着,即便你能忍,我却是忍不了的。”戴言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将方才的火热尽数敛去。仿佛一条温顺的毒蛇,在遇到敌人的时候,忽然目露凶光,吐出血红的信子。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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