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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之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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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堑募苹湍芡昝牢掼α恕!
“绝不!”
“哦?这样吗?……你知道,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嘛!我们……”说着,狱卒们一起把贼眼投向外面。
“你敢动她们我就杀了你!”如果愤怒的眼光可以化作熊熊大火,那么眼前的这些杂碎绝对会在瞬间被尼亚哥夫烧成灰烬。很可惜,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浑身挂满锁链的囚徒。
狱卒一巴掌搧到他的脸上,骂道:“清醒点!老头子!你合作,你的妻女可以没事,死的只是你一个人。你继续反抗下去,后果自负。我给你们一家子十分钟讨论。
十分钟后,哼哼!“冷哼一声,狱卒放下一个小小的沙漏后,就离开了。
人是走了,但恐惧的阴魂仍旧存在。
尼亚哥夫只觉得,在憎恨的驱动下,浑浊的空气,仿佛化作千万块锋利的碎片,涌入自己的胸腔,把他的五脏六腑,割得支离破碎。
绝望的时钟,丝毫没有顾及当事人的感受,自顾自地开始了残忍的最后倒数计时。
时间,一分一寸地流逝;沙子,一点一滴地落下。尼亚哥夫觉得,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迷蒙起来……难道,父神已经彻底剥夺了我的一切机会?
渐渐地,他那原本澄澈的眼睛,在痛苦和悲哀的作用下,已经开始变得浑浊不清了。此刻的他,恍似一动不动地置身于那个沙漏中,任由跟牢顶一样颜色的黑色天空,把黄黄的细沙,落到自己的头上。
细沙,无声无息地掩埋着他的灵魂,慢慢地销蚀着他的生命。可他内心还在期盼着,期盼着一个奇迹……
沙子,越堆越多,很快,漫过了他的膝盖……他的腰……他的胸部……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看见了他逝去的战友,看见了他昔日的同僚,他,还看见了阿洛斯托尔。
迷糊中,他向他们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没有人来救他,他们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无动于衷的他们,脸上没有怜惜,也没有悲哀,甚至,连一个关切的眼神也没有。每一个人,只是冷酷无情地看着他,看着他被流沙的漩涡慢慢地吞没。
“不——为什么?为什么?”在怒吼中,尼亚哥夫的意识回到了现实当中。
回想起刚才在幻觉中看到的一切,他意识到时间无多,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你们怎么看?”隔着黑纱,尼亚哥夫绝望地征询她们的意见。
“爸爸!别听他们的,他们在骗你!”
“夫人,你呢?”他没有理会,转向询问自己的妻子。
“亲爱的,放弃吧!”
“为什么?”两父女同时问。
“洁妮还年轻……”紧接而来的一声轻叹,让人心碎,让人沉默……
尼亚哥夫的眼睛湿润了。就算自己继续撑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况且,女儿只有二十岁,如果落入那群家伙手里,那么……这实在太恐怖了,尼亚哥夫根本无法想象下去。
要放弃吗?放弃吧!在别无选择之下,尼亚哥夫下了这个让自己痛苦万分的决定。
他正想开口的时候,突然间,在地牢尽头的幽暗角落里,传来了低沉的男声:“想想马尔萨斯是什么人!即使你屈服,他会放过她们吗?”
“谁?”尼亚哥夫突然发现,与自己同时喝问的,还有狱卒……
接着,外面立刻乱成了一团。杂乱的声响,像火山爆发造成的巨大声浪般,一古脑地涌进尼亚哥夫的耳膜中。
打斗声,喝骂声,呻吟声,爆炸声,急速的脚步声,东西的碎裂声混成一片。
来得快,去得更快。不到一分钟,一切重归寂静。正当牢内的一家子翘首企盼的时候,传来的却是那人的冷哼声:“哼哼哼!就凭你们这三招用来打野猪的功夫,也想来救人?哼哼!”
此时,尼亚哥夫突然想起,看守中,有一个光系圣骑士。那么说……
不过,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女音,飘入牢里,驱散了牢房内那悲冷的阴霾。
“嘻嘻嘻!太鹰你真的好坏哦!不要吓坏老将军的家人才好……哎哎哎!你想干什么?”
不错,救人者,正是太鹰两人。
“不是要救人吗?”太鹰纳闷道。
“笨猪,亏你这么聪明,能找到这里。怎么就想不到现在是男士勿进呢?莫非?”在艾梨舞明快的笑意中,却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太鹰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就乖乖地待在门外把风了。
看见有一个金发女剑士,捧着几张狱卒的被子走进来,两母女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但洁妮很快就认出来人是谁,惊喜地叫道:“艾梨舞姐姐?”
“别问那么多,快跟我们走!”艾梨舞俐落地用狱卒的钥匙,打开了三人身上的枷锁,再给他们服下解开禁制的药丸后,一起走了出来。
看到这憔悴但面带喜色的一家子,太鹰心中苦笑。自己的任务可真不轻啊!下一秒,当他的目光扫在洁妮的脸上时,不由得心脏扑通地猛跳起来。她的面容不但姣美,而且在她标致的面型轮廓中,有着一种空山灵雨般的秀丽。最重要的是,她给自己一种奇特的感觉……
幸好,借着黑暗的掩护,这种几乎是写在脸上的异样并没有让小舞看到。再看了尼亚哥夫夫妇的时候,太鹰的目光停在他们的手上。
察觉到眼前这个身材有点瘦削的黑衣男子,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一家子,尼亚哥夫笑了:“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正如你所看到的,他们并没有对我用毒。而贱内,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少有名气的魔法剑士哦!”说到这里,在他沧桑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得意之色。
“至于小女……”
尼亚哥夫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太鹰打断了他:“时间紧迫!快走!”
众人同时点头,随手捡了些必需品,就在太鹰的带领下离去。
但跑了十来步,尼亚哥夫就煞住了脚步,警觉地问:
“怎么回事?这边没有风流入?”这是很简单的常识,在地底下,有风灌入的地方,就意味着前面至少有通向外面的洞口。由于前面没有气流运动,所以尼亚哥夫判断前方是死路。
听到他的话,艾梨舞一笑:“是这样的,太鹰是跟着一只肚满肠肥的大老鼠钻到这里的。”
“老鼠?”洁妮有点不解。
“呵呵!要知道,沃尔卡酒再便宜也要十个金币一瓶。举国上下,能喝上沃尔卡酒的老鼠也不多吧!太鹰跟着老鼠潜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食物仓库。为了怕人发现,就把洞口封住了。跟着,就发现你们了。”
可是在日后,杰特对此事发表的评论是这样的:“其实当时的情况,应该这样解读才对:土拨鼠太鹰,美滋滋地带着新交的女朋友,去他的仓鼠朋友家串门。老朋友久别重逢,仓鼠大哥就带着太鹰上酒吧,接着……啊——”
杰特还没说完,太鹰就真的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样,整个跳了起来。可是,杰特马上就知道,什么是土拨鼠的愤怒……他马上被太鹰用法术活埋了。不过,牛头怪身为迷宫三大恶梦之一,当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在杰特拼命爬出来后,两人又开始了家常便饭式的打闹……
聪明的洁妮立刻猜到了:“啊!你是土系异能术士!”
“猜对了!”太鹰自豪地笑了笑。
于是,在跑到食物仓后,太鹰马上口中念念有词。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的景观,他们还是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坚硬的灰石壁,在咒语的神奇魔力下,仿佛在瞬间变成了被太阳晒化的巧克力雪糕,变得粘粘的,稀哩哗啦地往下掉。几秒钟过后,原本平整一片的墙壁,凭空多了个直径两米的大山洞。
“走吧!”太鹰打起一个火把,引领着大家走进山洞。
山洞并不长,走了几十米就到出口了。
夜空灰蒙蒙的,只有几缕淡淡的月光,在乌云的缝隙中挤出来,洒在地上。但是,看着这久违的天空,尼亚哥夫一家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不过,无谓的感慨,很快被难闻的恶臭冲得烟消云散。因为,出口竟然是在城市边上的一个臭气熏天的男厕所旁边。
洁妮捂着鼻子,一脸怪相地问:“难道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出口吗?”
太鹰平静地道:“没有人乐意在厕所门口等人。天底下,更没有几个人愿意一天到晚盯着男厕所。城里的探子太多,我不可能把他们都干掉。”
艾梨舞小声提醒道:“不要多说,在他们发现之前,尽可能远离这里。”
可是,她的话,却让尼亚哥夫一家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紧张。饱受折磨的他们,自然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摆脱那恐怖的阴影。看到他们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太鹰笑道:
“放松点!当作在自己家里闲逛就行了。”尽管太鹰的话稀松平常,但是,他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大自信,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黑暗中,太鹰带着众人,穿梭于纵横交错的横街窄巷之中。仿佛那些躲在暗处的岗哨都成了太鹰家里的摆设似的,太鹰左转右绕,闲庭信步般带着大家绕了过去。
五分钟后,来到了城墙附近,众人走进一条预先准备好的隧道,直达城外的一个小山岗的背面。
刚出洞口,太鹰语气有点怪怪说道:“现在安……
全……了。“说完后,他忽然整个人仰面瘫倒。下意识地,他身旁的艾梨舞马上用空出来的右手,架着他的胳膊。
这感觉……粘粘的、糊糊的……难道是……在昏暗的月色底下,脸带惊恐的艾梨舞,轻轻地放下太鹰,然后,左手捂着嘴巴,颤抖着抽出她的右手……
“不——”难以自控,她惊叫起来,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太鹰的血!鲜红的血!尽管捂着嘴巴,但声音还是发了出来。珍珠般的泪水,哗哗地顺着脸蛋落下。
看到眼前的一切,尼亚哥夫一家同样难以置信。没想到,几乎是无所不能,刚刚把自己一家救出来的恩人,就这样死了。
他们,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那张失去生气的苍白脸孔。
心惊!胆颤!不安!痛苦!在复杂无比的心情下,艾梨舞慢慢把手伸到太鹰的鼻子上,想看看太鹰是否还有呼吸。谁知道,理论上即使不死也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太鹰,忽然一口咬住了艾梨舞的手。
慌乱中,艾梨舞忍着剧痛,把手用力地抽了回来。但下一秒,就听到了太鹰近乎梦呓般的话语:“小舞,我都说我不喜欢吃猪蹄的了,下次请给我吃鸡爪。”
什么什么?说我的手是猪蹄?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容许别人把自己的纤纤玉手跟猪蹄画上等号,艾梨舞也不例外。眼看太鹰使坏,刚才的担心,转瞬间化作熊熊的无名怒火。于是,活生生的人肉火山,就这样爆发了!
令太鹰为之变色、旁人为之惊叹的右直拳,饱含女性无尽的羞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轰向太鹰的面门。
眼看那愤怒但没有什么力道的拳头,快要打到太鹰面门的时候,仿佛感受到这股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太鹰忽然惊醒了。在这刻不容缓的瞬间,太鹰做了一个痛苦但甜蜜的抉择。为了将来,为了长治久安,他下定决心,不怕困难,准备以大无畏之牺牲精神,硬挨这一拳。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后,“一串金星头上转,两行鲜血鼻下流。”这二十年一遇的壮观景象,就这样出现在太鹰的脸上。
殷红的两行鼻血、咧大的嘴巴、紧皱的眉头、迷惘的眼神、苦瓜似的面容,再加上颓废的神态,当这一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成了一副怪异无比的鬼样。
“啊哈哈哈!”无可抑制,所有人顿时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翻在地上。
但不幸地,此刻笑得花枝乱颤的洁妮,无意识地稍微松开了盖在胸前的被子……
结果,太鹰鼻子位于抗洪抢险第一线的鼻神经,就马上向身为指挥部的大脑发出求救:“情况紧急!情况紧急!已经超过历史最高水位,压力过大,请求指示!”
不假思索地,指挥部发来了命令:“马上泄洪!重复!马上泄洪!”
于是,一秒后,太鹰的鼻血流量加倍。
两秒后,犯了非礼勿视之罪的太鹰,面部再次中拳。
最终,指挥部下了一个痛苦但无奈的命令:“打开所有闸门!全力泄洪!”
三秒后,鼻血流量再次加倍。鲜红的鼻血,夹杂着鼻子内某些黑色的粘状物体,以连飞龙也望尘莫及的超高速,飞喷而出,在暗淡的月色中,飙向远处……
眼看太鹰的鼻血大有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艾梨舞心疼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抄起他们的随身包裹,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太鹰。太鹰没说什么,连忙把手帕塞到鼻子上。不过……众人的眼光,再次变得异样起来……
一声“变态!”一个巴掌,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打到太鹰的脸上。
在懵然中,太鹰惊觉到,原来那条所谓的手帕,其实是……他的内裤……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机智勇敢,这一切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伟大形象,就这样,在艾梨舞的关切下,化作过眼云烟。更糟的是,这晚所发生的一切,成为了太鹰永远的笑柄。
“即使你把这条沾有我贞洁鼻血的裤子,像宝贝一样收藏起来,也无法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心是多么的痛!”
但到底太鹰有没有心灵受创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日后,太鹰总是喜欢用这句经典的台词,当作欺负太鹰夫人的借口。
一般来说,只要太鹰念出前两句,她就投降了……
第五章 逃亡之旅
作者:余云飞天空的乌云,渐渐散了,清月的银辉,洒在狭窄的山路上。
一个满脸肿胀,貌比猪头的绝世俊男,坐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回答旁人的问题。
“你带那么多番茄酱干嘛?”艾梨舞凶巴巴地问。
“你不是说那些面包没有味道吗?所以刚才经过仓库的时候,我顺手用皮袋装了不少。”
“你干嘛假晕?”她气鼓鼓的,很明显,欺骗女孩子的眼泪是个不小的罪状。
“小舞!冤枉啊!刚才为了埋掉那个圣骑士,我可是透支了不少魔力啊!倒是你,为什么动不动就打我?”
艾梨舞语塞后,轮到洁妮发问:“太鹰先生,这里是葛特龙城吧!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于是太鹰就把自己先前的判断说出。
“但你也只是找到斯乌镇啊?”洁妮不解。
“后来,小舞把希曼军方的逼供方式告诉我后,我才知道,希曼内务部的人喜欢用黑暗的环境来折磨囚犯三天,然后才开始正式的逼供。所以,我将自己的判断修正后,重新计算路程,结果就找到这里了。”
此时,尼亚哥夫突然插问:“你是杰特?拉洛的手下?”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在如此敏感的时候,在敌人腹地深处,在敌人大肆搜捕的情形下,要合理及时地弄清原本势不两立的双方的立场,是多么的艰难,何况事情发展到现在,太鹰早已是全凭感觉与形式判断力来行事,稍有不慎,不但前功尽弃,而且小命难保,更可怕的是:或许会为以后局势的发展,带来无法想象的巨大阻力……
在这成则上天堂,败则下地狱的关键时刻,太鹰突然沉默了,瞳孔的深处,仿佛一瞬间结了冰。但是,旁人只能看到他眼睛表面上那犹豫的浮光。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说实在,太鹰并不是全心全意想救尼亚哥夫。当天他答应杰特,只是口头上说说,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制衡希曼各方势力而已。如果真的要救人的话,也只是救艾梨舞一个。
实际上,杰特自己也清楚,现在的他并没有驾驭尼亚哥夫的实力。何况,对这位忠心耿耿、为希曼立下无数战功的一代名将,杰特虽有招募之心,可要把他搭救出来并为自己效力,这不但困难重重,而且风险极大。所以他让太鹰到希曼,更多的,只是政治需要,对其他方面的希望并不高。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两人的想象。对于马尔萨斯的才能、蓄谋策画能力、对大局的操控等等,都应该重新审度。
此刻,如果让太鹰来选择的话,他会单从政治的角度来考量,在马尔萨斯发动新一轮攻势之前,首先把尼亚哥夫干掉,然后把一切捅出去,让整个希曼军部跟马尔萨斯反目。
不过,从长远发展来看,杰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统合整支军队的帅才。
老练、有威望,而且能够独当一面的尼亚哥夫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姑且不论像他这样的老顽固是否愿意在杰特旗下屈就,单是能否将其一家安全救出希曼,已经让太鹰头大如斗了。更何况,杰特能否秘密收留他,也是个未知之数。
太鹰很清楚,决定权并不在自己手里,可眼前的形势,绝不允许有太多的犹豫。略为沉吟一下后,太鹰决定照实回答:“不错!我就是拉洛身边第一谋士——太鹰。
但我要事先说明,在原计画中,我并没有打算救你们一家。我的任务本来只是牵制马尔萨斯,防止他坐大。
“可是,自从发现了马尔萨斯的一连串阴谋之后,我反而动了对你们的搭救之心。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杰特和我一向都敬佩你的忠诚和能力。另一方面,我们并不希望你是我们永远的敌人。本来我们估计马尔萨斯只会削弱你的权力,谁知道,他竟如此歹毒……”太鹰停下不再说了。
突然间,气氛变了。路边的树林,停止了沙沙的响动。好像整个天地,忽然沉寂了下来。在方圆十米的空地上,开始荡漾着尼亚哥夫澎湃的杀意。可这杀意,却奇怪的一下子高涨、一下子又消弭无踪,给人一种反复无常的感觉。
尼亚哥夫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腰间的佩刀上,冷森森地问:“你打算将我们怎样?”
出奇地,太鹰仿佛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浑然未觉似的,慢条斯理地将一本本子递给尼亚哥夫,缓缓地说道:
“不是我要打算将你们怎样。而是他们要将你怎样。你仔细看清楚这个,想想看,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到底有哪些!”
尼亚哥夫迟疑地接过本子,而出于好奇的本性,三女也同时将头凑过去。
不久,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背脊变得凉飕飕的……
确实太出乎意料了,在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连忠肝赤胆的尼亚哥夫也不得不直接面对这个残酷无比的现实。
另一方面,太鹰估计,阴谋的黑网,必定是由千万条黑线编织而成的。他救出尼亚哥夫,无疑割断了一条黑线。正如真正的蜘蛛网,网中的任意一点出现异动,必然导致中枢指挥系统的连番运作。
正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离希曼的权力中心太远,无论如何都无法取得打击马尔萨斯的先机,所以才偷偷放弃了杀掉尼亚哥夫、打击马尔萨斯的计画。
这次,几乎是跟太鹰预想的一模一样,很快就有人发现尼亚哥夫被救走了。
接着,在自己救走尼亚哥夫不到三个小时,所谓的决定性证据——有尼亚哥夫签名的账本,就被加尔特“找到”了。于是,加尔特马上兴冲冲地带着两个极有威望的伯爵去质问“尼亚哥夫”。
但是,“尼亚哥夫”眼看事情败露,竟然当场翻脸,二话不说动起手来,把两个伯爵给活生生地撕开两半,而可怜的加尔特也身受重伤,在过了几个小时说出事情的经过后,也伤重不治。而此时,早已有一大票黑衣人将那个尼亚哥夫救了出来。所有守卫、文职人员、仆人全数被杀,场面极为血腥。
这件事,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个极具威力的重磅魔法爆弹。
而爆弹掀起的海啸,则马上席卷了整个希曼上层。不假思索地,在第二天早朝,所有大臣将军一致同意,发出对尼亚哥夫一家的通缉令:擒获尼亚哥夫者,可得五万金币,其妻女各一万金币。但,如果带回来的是他们的人头,则报酬减半。
表面上,希曼摆出一副要公审尼亚哥夫的态势。但实际上,在所有非公开场合中都传递着这样一条消息——杀死尼亚哥夫者,报酬不减,并进爵一级。而对其妻女,则要活捉,因为某个跟尼亚哥夫有仇的贵族,扬言要花五万金币买下她们……
当然,希曼朝廷还在私底下放出风声,假如哪个国家胆敢收留尼亚哥夫,将视作对希曼的宣战。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当尼亚哥夫一行人步行到离监狱二十公里的一座小山时,那个冒牌货已经赶在通缉令发布之前,连换四匹快马,进入了秘密监狱所在葛特龙郡。
于是,一切都在黑手的操纵底下,完美地糅合了。
中午,当尼亚哥夫一行到达了离葛特龙城二十八公里远的约瑟斯镇时,他看到在大街小巷中,都贴满了通缉他们一家的通缉令。
尼亚哥夫用颤抖的手,慢慢地取下一张通缉令。
凝视着这张油墨早已干透的画像,这个虽不擅长搞政治,但见多识广的沙场悍将,终于彻底觉醒了。他心中一痛,宛如刀割的苦楚,充斥了整个心房。他静静地看着画像,久久都说不出话来。神情木然的他,任由妻女把自己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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