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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混混王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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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两行泪来。
  
  “哭了?”林栖迟难以置信的直起身子,伸出左手去拉萧楚楚挡着脸的手,口中疑惑道“真哭了?”
  
  萧楚楚左闪右闪的不让林栖迟看她的脸,嘴里却粗声粗气的回道“谁哭了?你看错了。”
  
  林栖迟想要把她挡脸的手拉开的动作顿住了,他愣了几秒才突然间笑道“你还真是个男人啊。”
  
  只有男人才会如此介意被他人看到了泪水。
  
  萧楚楚一听这话,索性也不去躲了,直接红着眼睛朝林栖迟一吼“对,老子就是男人,如假包换,怎么着吧。”
  
  林栖迟也是着实被她吓了一跳,不过不是因为她的怒吼,而是因为现在萧楚楚活像个大眼灯的这幅尊容。
  
  林栖迟皱着眉头措了半天词,才开口道“你这是在承认了自己是男人的事实之后就开始彻底放飞自我了么?”
  
  萧楚楚并不想理他的调侃,直接一抹眼泪就开始了她的兴师问罪“说吧,你这是自己练射箭练的还是被人当箭练了?要是你自己练的话那你以后就别想再继续练了,要是被人练的话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是谁家派来的,我直接把他脑袋削尖了给你当箭玩。”
  
  她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行云流水,一句停顿都没有,再加上她现在怀抱双臂,两腿伸出去老长的动作来看,饶是林栖迟之前对她其实是个男人的事实其实还存在着些怀疑的话,到了现在也是彻底的打消了。
  
  他可能是自谦了,这哪是小混混啊?这气质分明就是混混头子啊!
  
  林栖迟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于“大哥”的压迫感“不是练箭练的,也不是被人练了,我这是让人偷袭了”
  
  “偷袭了?”萧楚楚一听这话耳朵都快要立起来了,她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林栖迟,显得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更像是要飞出眼眶,她一把抓住林栖迟尚未受伤的左手“怎么回事?被谁偷袭了?难道你提前出发就是为了来这挨砍的吗?”
  
  “……”林栖迟被萧楚楚这话噎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慢条斯理的说“你们月亮上的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提前出发就是为了挨砍?”林栖迟说“我提前出发是因为有人通知我需要提前一天到达青林山,至于挨砍不挨砍的……那都是意外。”
  
  林栖迟不动声色的回握了下萧楚楚的手,面上一片风轻云淡。
  
  那日他在安国府的庭院内发现了一封被短剑插在柱子上的信,心中并没有太多诧异的感觉,甚至还略显怪异的生出了几分“终于来了”的意料之中。
  
  安国府内一向和乐融融,平日里连大门都忘了落锁也是常事儿,挺大的一个府邸,从主子到仆人都是各顶各的心大无边,哪怕真的丢了东西估计他们也是难以发现的,再加上林栖迟着实是不太喜欢深宫大院那种戒备森严,守宝一样;恨不得飞进来个鸟都要抓住了仔细盘问一番的压抑气氛,林栖迟自然也就善解人意的差散了那些侍卫了。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亲口下令的疏于保护居然真的给这个胆大包天投危险信件的人提供了可乘之机。
  
  信上并无其他,仅是“青林山后待君前来”这样暧昧之及的话语,打眼一看林栖迟还以为这是他自己什么时候惹得一笔风流债前来讨债了。
  
  林栖迟坐在书桌前终于万分肯定的确认了自己绝对没有辜负过任何一位姑娘,并且从来没有跟姑娘有过过多接触之后,便明白了投信的此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思来想去的,林栖迟还是决定前去青林山会一会那位深情的姑娘,并把承宇留在了府内,保护着安国府内的一众人。
  当然,林栖迟也不是傻子,自投罗网这种蠢事他也是万万不能去做的,所以他一拍大腿,直接自作主张的把赴约的时间定在了皇家狩猎的前一天,反正信上也没有明确时间。
  
  到了那个时候,青林山上身处远地,所以必须要提前出发的公子们想来也早就已经在青林山脚下安营扎寨了,林栖迟赶在那天前去,既可以跟那些公子们打好交道,也可以顺便去山后逛一逛,看看他的那个故友是不是仍然望眼欲穿的等待着他。
  
  结果,出乎林栖迟意料的,他的那个故友真的就在这青林山后等着他呢,果真一往情深,持之以恒,想来那故友也应该是见到只身赴约的林栖迟一时之间太过激动,涕泗横流,被狂喜冲昏了头,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持刀砍过来了,林栖迟抬臂一挡,便光荣的挂了彩,只能无语的陪着面前这位黑布遮脸,一身黑衣,早就冻的快要失去了知觉的故友一顿好打。
  
  这一战可真是打的酣畅淋漓,天昏地暗,声势浩大,后来终于在各位公子闻声赶过来的时候才潦草休战,林栖迟仅受了刀伤一处外加破了一件外衫,可是他的那位故友就比较惨烈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不计其数,而且多数还都是林栖迟别着他的手腕让他自己砍得,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走,也不知是断了哪块骨头。
  
  萧楚楚却并未察觉到林栖迟轻轻回握的动作,一双眼不受控制的粘在了林栖迟右臂上那片刺眼的白色上,低垂着眼帘,虽然并未说出口,但是眼中满满的快要溢出的心疼却是明晃晃的闯入了林栖迟的眼底。
  
  “他妈的。”萧楚楚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许久都未从她口中出现过的经典口头禅,她猛的抬起头看着林栖迟,眼里好像藏了两把刀“别让我看见那人,不然我一定杀了他。”
  
  林栖迟抬手直接拍了她的脑门一下“注意下你的言辞,再愤怒也不能开口骂人”他上下打量了萧楚楚一眼,凉凉的说“再说了,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去杀人?这不跟天方夜谭一样吗?”
  
  萧楚楚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知少女的事实,她忿忿的一拍大腿,险些把银牙咬碎“我不管,打得过打不过我都要试一试,我得让他知道知道,有些人他是动不了的。”
  
  林栖迟微微歪着头,眼角眉梢都写满了笑意,温柔似水的看着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手刃了那个偷袭他的人的萧楚楚,那股后知后觉的温暖终于悄无声息的顺着他紧握着萧楚楚的左手蔓延到了背脊与四肢经络,他在心里不禁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所幸,受伤的并不是她。
  
  其实自皇上突然宣了萧楚楚入宫觐见的那一天他就应该早有准备,一切已经开始向着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他不知道萧楚楚的名号是如何传遍了整个南楚朝的,李宝顶虽然家中的确是有着些势力但却绝对难以将影响力扩大到整个皇城,更不要说最后居然直接传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了。
  
  然而这一切的发生却是那样猝不及防的,就好像是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暗处,一直有一只默默无声的黑手,有计划的将萧楚楚从谁都不在意的角落推到了众人面前,直至最后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而一切,却又在皇上下旨要萧楚楚觐见的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那个人,直接把萧楚楚从泥潭里硬生生的拉到了金銮殿上,并强制她接受着来自各路人带着善意或者是恶意的目光。
  
  等林栖迟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一切已经太迟了,皇上此时已经下了指令,让萧楚楚随从着一众王子皇孙前来参加狩猎。既是圣旨,没人敢不从,但是这圣旨带来的是飞黄腾达,从此平步青云,还是嫉妒眼红,杀意横生却是谁都难以预料的了。
  
  再加上皇上在金銮殿上上演的好像是在为萧楚楚鸣不平的那一出,这一件一件的事加起来完全可以将萧楚楚从一个被人驱除了宗籍的低贱平民变成了所有将军大臣的众矢之的。
  
  林栖迟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拼命忍住了想要扶额的冲动,强装出淡定镇静的模样,仅仅只是在心里把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管什么事都想和稀泥掺和一脚的皇帝老儿翻来覆去的骂了能有一百遍。
  
  最终他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将萧楚楚蓬乱的好像鸡窝的头发拢了拢然后说了句“恩,白大哥说的对。”
  
  有些人,你是动不了的。
  
  不管那个藏在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背景,用的是多么高明的路数,萧楚楚究竟与他有着什么仇什么怨,刺伤他的人究竟是冲他来的还是冲着萧楚楚来的,只要有他林栖迟在,他就不会让那个人伤害萧楚楚一分一毫。
  
  林栖迟又出言调侃了萧楚楚几句,惹得她白眼翻飞,恨不得拿抹布堵住林栖迟的嘴,但是心里却明显是乐在其中的,她横亘在心尖每次回想都会痛得她几欲落泪的愁结,终于在林栖迟仿佛没有发生过的刻意避开里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这样挺好的,不如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至少他们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吵架斗嘴,哪怕是自我欺骗,她也愿意这样继续沉沦下去。
  
  可惜,这样美好的独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二人就被帐外传来的轰隆声吸引了,萧楚楚心下一惊,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立刻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查看情况,然而下一瞬帐外便传来了萧楚楚的惊呼声“王爷王爷”萧楚楚掀开帐帘乐颠颠的跑进来“烟花”萧楚楚回手指着帐外,不断的强调着“有烟花,放烟花了嘿”
  
  林栖迟绷紧的神经被她一惊一乍的叫喊声吓得几乎断裂,他长呼了口气,半死不活的回道“不就是个烟花,你何必要大惊小怪的。”
  
  萧楚楚的脸蛋红扑扑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她笑嘻嘻的摆手“不一样,不一样,我还是白富裕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过几回烟花,我们住的地方穷得连蜡都快点不起了,又哪来的钱放烟花?为数不多的几次还都是远处放的,我得趴在窗台上探出去半个身子看,但是还是模糊一片,虚的跟皮影戏似的,所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烟花。”
  林栖迟的眉头微微的皱在了一起,但是下一瞬却又飞快的分开了,他笑了笑,然后掀开被子起身道“走,王爷带你看烟花去。”
  
  萧楚楚虽然十分激动,但是她还是从已经开始轰炸她脑浆的狂喜中找到几分理智,她担忧的搀住林栖迟问道“你的身体没事吗?”
  
  林栖迟摆摆手,无所谓道“就是皮外伤,根本就没什么事,我躺在床上是为了躲清闲”他拿了件厚厚的披风穿在身上边系带子边说道“那些公子们都太烦了,成天拉着我去打鸟,冰天雪地的,我要是去了才是有病。”
  
  萧楚楚现在已经成了个疯子,满心满眼都是天边那一簇簇灿烂的烟花,恨不得在自己屁股后面点把火跟着那些烟花一同上天炸了得了,她一把拉起林栖迟就跑出了帐外,实在是丢她口中那些住在月亮上的人的脸面。
  
  林栖迟也由着她去拉拽,抬手掩去了一声细微的咳,就那样陪着萧楚楚犯二,凑到篝火两旁的人堆里听着萧楚楚兴奋的尖叫。
  
  魏正泽不知什么时候也凑到了他们这边,两个精神病患者碰了面,便开始了谁比谁叫的更大声的无趣行为,震得林栖迟的脑仁生疼,拼命克制了半天才忍住了自己想要把这两个聒噪的人双双打包扔进火堆里烧了的冲动。
  
  这时萧楚楚又是一声变了音的尖叫“王爷王爷,你快看快看,那朵烟花好漂亮。”
  
  林栖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一簇白银色的烟花,层层叠叠开了数层,明晃晃的映在萧楚楚带着两抹兴奋红晕的脸上,林栖迟眼角含笑的望着她,然后附和道“是啊,真的是好漂亮。”
  
  

☆、准备夜猎

  青林山上还是一片火树银花,一朵烟花升到天边,然后再倏然炸开,散落一片金光,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兴奋的尖叫声,为这漆黑如墨的夜色平添了几分欢喜。
  
  然而,在光芒照不到的地方,黑暗仍然还是存在着的。
  
  在萧楚楚所住的绿色帐篷旁,就是那个已经被人当成了“出恭”之地的树林内,正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以一种略有些猥琐的站姿站在阴暗处,手把在早已枯死的树干上,奇怪的是,他有一双与他的气质不相匹配的手,白皙且修长,指甲修剪的一丝不苟,乍一看便知这双手的主人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
  
  然而,下一瞬那修长的五指便用力收紧,青筋凸起,圆润的指甲用力扣紧,陷入了树干之中,硬生生的扣下了一层树皮,本来可以称得上是“养眼”的手指顷刻之间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那人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般,被黑暗笼罩的一双眼仍是牢牢的盯着那篇光亮,略显阴鹜的眼中倒映出了青林山上亮如白昼的光芒,风中夹杂着烟花炸开声和欢呼声,而这些温暖明亮的光却像一条点燃的引线一样,终于将他仅存的那一丝丝理智和天边的烟花一起炸的土崩瓦解,满地尘埃。
  
  光芒熄灭的时候,他的眼里便只有一片黑暗,晃晃荡荡,燃着仿佛要将世间万物毁于一旦的怨火。
  
  他最后深深地望了那片歌舞升平的景色一眼,目光怨毒的好像嘶嘶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般,然后悄无声息的匿于了黑暗深处。
  
  烟火燃放结束,众人在围着篝火吃了一整只烤全羊之后,终于在自己肩上顶着的那个昏昏沉沉的脑袋中找到了些正经事。
  
  “诸位,诸位”一个比林栖迟还要草包,比魏正泽还要傻帽的公子手执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在下有一个提,提议,”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众人便就是一阵惊呼声。
  
  只见这个长得本就跟大头锥有几分相像的孙青孙公子在灌了满满的一肚子酒后应该是为他自己的头重脚轻又加了些材料,头昏眼花的脚下一个踉跄就直奔着地中央正熊熊燃烧着的篝火展翅而去了。
  
  “完了”萧楚楚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要变成烤全翅了。”
  
  “说什么呢”林栖迟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几分无奈几分好笑的说“你也不看他旁边坐着的人是谁”
  
  萧楚楚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此时已将孙大头拉回到座位上的魏正泽正在低声跟他说着什么,她有些吃惊的挑了下眉,然后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她左顾右盼的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她,便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林栖迟问道“魏正泽,真有那么厉害么?”
  
  “自幼习武,祖上皆是武将,七岁便随父四处征伐,刚开始只是在军营内帮着士兵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后来便开始随军上阵,”林栖迟低垂着眼,声音很是轻柔,在众人略有些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有些虚弱,但是萧楚楚却还是听清楚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她的耳朵就好像生出了自动过滤功能一样,在林栖迟开口的瞬间,她就已经将世间所有声音屏蔽了,满心满眼全都是他。
  
  “想来应该是从这开始他便与那些其他的公子们不同了吧,他仿佛就是天生的将军,在别人还在哭哭啼啼不愿早起习武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昼夜不休的训练自己了,在别人打得都是檀木人或是陪练时正泽已经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了,你是不知道他几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干净利落的取人首级了,就连本王听说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萧楚楚仿佛是在听故事一样的愣了半天,反映了许久她才把自己已经锈住了的反射弧调动起来,她回想起了方才穿的跟个狗熊一样的魏正泽,实在是无法把二缺一样的狗熊和骁勇善战的将军联系在一起,望着魏正泽的眼睛瞪得仿佛都要掉下去,而对面的魏正泽也仿佛是感受到来自萧楚楚的注视了,直接朝着萧楚楚欢快的摇起手来,脸上挂着那个万年不变的二逼笑容。
  
  萧楚楚三观尽毁的打了个寒战,讷讷的问道“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魏正泽吗?”
  
  林栖迟闻言一愣,望向萧楚楚的目光里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狐疑,不过当他对上萧楚楚的那双仿佛什么事情都装不住的眼睛时便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
  
  萧楚楚:?
  
  林栖迟笑了笑“本王刚要问“你和魏正泽不是青梅竹马么,怎能轮得到本王来向你说这些”但是突然间又忆起来,你根本就不是萧楚楚,又怎会知晓这些,心有疑问也是正常。”
  
  萧楚楚翻了个白眼“当然正常了,我从萧楚楚手里接过这具身体的时候连她爷爷是哪个都是自己猜出来的,谁知道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这个“青梅竹马”我可真的是累得很,”她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个青梅竹马居然这么好糊弄,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跟他说我脑子摔坏了他居然就真的傻乎乎的信了。”
  
  “傻乎乎?”林栖迟重复了一遍,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然后摇头道“正泽可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愚笨之人,你想,他连他小时候的事情都能够记得历历在目,甚至能够在数十年后再次将你认出,还有那条萧楚楚亲手为他编织的项链,他也能够戴在颈上数十年不摘下,一个这样看重自己幼时好友的人,和青梅竹马再次重逢之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友不仅不记得他了,而且就连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细如发的他,又怎么能够不生怀疑?他表面上对你的话深信不疑,可能根本就是假象,实则已经在暗地里将你调查了个遍了,亦或是,”
  
  林栖迟的双眼眯起,透过橘红的火光投向了还在兀自谈笑着的魏正泽身上,众人本来行将平静的嘈杂声突然重新重振旗鼓起来,给林栖迟接下来说的话更加了几分缥缈虚幻
  
  “他自己也有什么一直隐瞒的。”林栖迟认真的望着她,轻声又肯定的说“所以他倒巴不得你忘了所有。”
  
  萧楚楚看着林栖迟颜色分外浅淡的双眸,突然就想起了暗夜里蛰伏在草丛中的巨蟒,夜风吹过,她的胳膊上瞬间布满了鸡皮疙瘩“哎呦,”萧楚楚边搓着胳膊边说“王爷你别不是个阴谋家吧,怎么说的这么吓人”
  
  林栖迟顿了顿,略有些黯淡的光线下更显得他的眸光流光溢彩,虽然只有一边。
  
  他尴尬的笑了笑“的确,本王想的是有些复杂了。”
  
  萧楚楚刚要开口调戏他几句,就突然听得继承了孙青“遗志”的魏正泽站起来朝众人朗声道“孙公子提议,诸位不如趁这大好的月色来一场夜猎可好?”话刚说完,魏正泽便自觉傻逼的立刻坐下,脸上浮上了两抹尴尬的红晕。
  
  萧楚楚双手搭在膝盖上,一条腿伸出了两里地,坐在背光处的她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得更加没有女人味可言,反倒让人生出了几分高大威猛的错觉来,高大的萧楚楚抿紧了双唇,一双柳眉无意识的蹙起,却没有西施那种病态的美感,有的只有一条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的沟壑,她说“放狗屁。”
  
  林栖迟:。。。。。。。
  
  萧楚楚生气的转过头来看着林栖迟,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对瘫坐在座位上的孙青指指点点“你说,他脑袋里装的是不是都是豆腐脑啊?我看他真的是喝的大脑萎缩了,提的这是什么狗屁建议,大半夜的,谁知道这山上会有什么,还他妈夜猎,我看这是洗白白被狼猎吧,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会有谁会理他的这个傻逼提议。”
  
  萧楚楚口中“议”的尾音还没落地,就被一片的“我同意”惊成了八瓣。
  
  “我靠”萧楚楚的嘴都要合不上了“坐我对面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啊?这都是活拧巴了吧,这还不如直接相约买个蒸锅在里面躺好了给这山间的虎豹豺狼送去呢。”
  
  林栖迟却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模样耐心的解释道“这些公子王孙平日里都是飞扬跋扈惯了,该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不该玩的碍于家世背景又不敢去尝试,常年下来,想放纵的欲望积在心里便就促使他们去做一些十分危险,但他们却能从中体会到反抗感觉的事情,仔细想来,其实倒也不难理解。”
  
  作为从出生开始就开始摸爬滚打的白富裕来说,刺激,是他上辈子最不缺的东西,不管他干什么,他的肾上腺素都是始终处于濒临爆表的状态,而费尽心思只为了努力活下去的他自然是无法理解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又脑袋里有屁的公子们为什么为了追求什么“刺激”就要去做一些随时随地都能要了自己小命的蠢事。
  
  她正要出言点评这些傻缺一番,又突然想起了现在坐在她身边的这一位理论上来说也是属于“脑袋有屁”范畴里的,于是她话音一转直接问了林栖迟一句“那你呢?你也会有这种想要反抗的时候吗?”
  
  林栖迟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地上站起身来,顺便还把萧楚楚拉了起来,看着萧楚楚询问的目光也不回答,半晌,才仿佛找到了合适的话语般,拉起了萧楚楚的手笑道“反抗?我不是一直都在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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