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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混混王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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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楚楚并未多言,默默地伸出手接过了火折子攥在手里来回颠倒着把玩着,她朝承宇问道:“怎么会受了伤?可有事?”
  
  承宇好似叹了口气,沉吟片刻才回道:“说来话长,我本是奉王爷命前去侦查少将军的,可是谁知,夜猎才刚开始,少将军就发现了我,几招下来,我武力不济,到了最后反倒是被他从袖中掏出的焰火伤了眼睛。”
  
  萧楚楚立刻担忧的皱紧了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将军。。。可是魏正泽?”
  
  承宇并未发言,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萧楚楚面上有了震惊神色,她伸手捂住自己几欲脱口而出的惊呼,连连退后了几步,仿佛被人抽去了全身力气般直直的跌坐在地上,她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不过下一瞬就被难以掩饰的恐慌淹没在深处,她声音颤抖道:“怎,怎么会?”
  
  承宇还是牢牢的站在远处,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低声的叹了口气。
  
  萧楚楚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林栖迟旁边做出了一个阻拦的姿势朝承宇惊慌喊道:“那,那我该怎么办?王爷又该怎么办?”转过头来的瞬间,面上已经满是泪水。
  
  承宇这次终于有了动作,他上前几步对萧楚楚低声说:“林亲王早就察觉到了魏家的狼子野心,此次狩猎魏正泽定将趁此机会向王爷下手,所以早在山下备好了避难之处,现让我前来接你们两个一同前去。”
  
  萧楚楚胡乱的一抹眼泪,看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林栖迟,刹那间越来越多的眼泪成串流下,她几乎是撕心裂肺的朝承宇喊道:“那王爷呢?王爷该怎么走?”
  
  承宇皱着眉看了林栖迟一眼,用平时那种不带一丝波动的冰冷声音说道:“大可不必惊慌,魏正泽现在人正在青林山山顶上,一时半会分身乏术,还是难以生乱的。。。”他顿了顿,然后朝萧楚楚道:“要不,你先随我走吧,一会我再来接王爷。”
  
  萧楚楚红着眼眶,怔怔的看着林栖迟看了好久,然后俯下身来轻轻的吻了下他的额头,趴在他耳边轻声道:“等我。”
  
  也是因为她的这一低头,才让她忽视掉了背后承宇脸上突然浮现的阴鹜。
  
  她擦干了泪水,朝承宇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承宇最后看了林栖迟一眼,一向冰冷的眼瞳中,突然有了一闪而过的炽热神情,他将唇边的一抹笑意隐匿在黑暗里,转身走了。
  
  两人顶着风雪默默无声的向前行进着,凛冽的寒风中挟带着已经冻成了冰晶的大雪,打在脸上就是有如刀刮般的疼痛,萧楚楚将冻的麻木的脸颊埋在了围巾里,用力的眨了眨眼,震掉了粘在眼睫上的那些冰晶,即便这样,她的视线还是模糊的厉害。
  
  她的目光透过层层风雪,最后定格在了前方的那个漆黑背影上,双手无意识的在身侧攥紧成拳,但她的心中还是空落落的。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在自己缝制的裤兜内摸到了那块雪玉。
  
  明明是通体冰凉的羊脂玉,但是将它攥在手心里的刹那,萧楚楚突然无缘由的感觉到了阵阵温暖,方才一直慌张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
  
  她重新将雪玉藏到深处,本来还带着些许慌张的眼中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锐利如箭,她目光瞥到坡下一处高大的巨石上,转了转眼珠便心生一计。
  
  只见她“哎呦”尖叫一声便一个踉跄栽倒在雪地里,走在前面的承宇听见尖叫声马上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却正好目睹了萧楚楚顺着滑坡一路绝尘而去的潇洒倩影。
  
  承宇:“。。。。。。。”
  
  “倩影”重重的磕在了巨石之上,当即又是一声惨叫,不过所幸穿的厚实,这一趟贴地飞行下来还有着几□□气,萧楚楚从雪地中拔出头来,吐出了满口的脏雪,望着承宇的目光堪称“怨恨”
  
  承宇顺着滑坡滑下,心中全是对这个萧楚楚的埋怨,面上结了一层寒霜,把牙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在此地直接做了她,但是还是要压下满心的愤怒,继续扮演着这个“承宇”。
  
  萧楚楚正瘫坐在地上倚着巨石“哎呦哎呦”的叫着,凄惨的好似是断了脖子,她微微睁开一只眼正好看见“承宇”踩着冰雪一路滑下的英姿,见状立刻朝承宇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哪还有方才的痛苦模样?
  
  “承宇”见状便知不好,半路就要发力更改轨道,可是天不遂人愿,脚下的这条路光滑的连鸟都立不住,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倚在巨石上好整以暇的萧楚楚动作敏捷地闪到一边,给他让出了一条“光明大路”。
  
  “承宇”拔下腰间的佩剑用力的支在地面上,想着以此增大摩擦,兴许还能有着在巨石前方停下的可能。
  
  铁剑在光滑的冰面上划出了一道火星,不过也算聊有胜于无,还真有了减速的趋势,“承宇”刚想劫后余生的舒了一口气,就见不知何时溜到了他身边的萧楚楚向他暧昧一笑,然后便是飞起一脚,直接将握在手中的佩剑踹出去了好远。
  
  “承宇”最后深深地看了萧楚楚一眼,然后便投入了巨石的怀抱。
  
  萧楚楚才刚听见了“嘭”的一声,脸上的嬉笑神色便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危险的眯了眯眼,弯腰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刀,用有如豹般的速度冲到此时已经被巨石拍成了张相片的“承宇”身边,一把揽起还在头晕目眩的他,右手高高的执起短刀,将刀尖抵在他的动脉之上,历喝道:“说!谁派你来的?之前刺伤林栖迟的人是不是你?”
  
  已经暴露了的“承宇”闻言便是一个微笑,谁知才刚咧开嘴,一串血沫便顺着嘴角躺下,他有些挫败的呸了一声,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最终会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他费力的抬起手从脸上揭下面具,露出了一张细眉长眼面色苍白的面孔,笑道:“你,你还是第一个见到我本来面目的人。”
  
  萧楚楚自然是不认得这位是何方神圣的,只觉得他在避重就轻逃避问题,她将箍在此人脖颈上的手臂发力勒紧,直把他又勒出了一连串的血沫,想来是肋骨断了。
  
  她的双眼赤红的好像嗜血的猛兽,她咬牙切齿的重复道:“说!”
  
  此人干咳了几声才含糊回答道:“刺伤,刺伤林栖迟的的确是我。。。。。啊!”他话还没说完便是一声闷哼。
  
  只见萧楚楚飞快的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偏不倚,正好是林栖迟受伤的位置。
  
  萧楚楚紧抿着双唇重新将刀尖抵在他颈上,低声说;“你既然敢伤他,便早该料到会有如此下场。一刀抵一刀,我这人,一向公平。”
  
  “咳咳,你这丫头,倒是生的厉害。。。。”
  
  萧楚楚面上有了不耐之色,她粗声粗气道:“别废话了!快说你是谁派来的?!”
  
  此人笑了笑,大概是失血过多的原因,现在他的脸色已经苍白透明到快要和周围的雪地融在一起,他并不理会萧楚楚的威胁,费力的眨了眨眼,将视线投到林栖迟的帐内,好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没时间了。。。。”
  
  “什么?”萧楚楚无由的眉头一跳,心中的不安好像刚开封的啤酒一样喷涌而出,她循着那人的视线望去,心中不安越加清晰,终于在望见了天边那片灼眼红光时达到了顶点。
  
  “林栖迟!”
  
  萧楚楚再也无暇去管别人,她脸上的紧张终于被仿佛望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般完全取代,萧楚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
  
  被她慌乱中丢在地上的人,掩面栽倒在雪地里,看着从天上纷扬而下的雪花轻轻吻在他的脸上,他居然不合时宜的生出些“岁月安好”的感觉,他微微的弯了弯眼,露出了一个写着“解脱”的笑容,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
嘿嘿 
以后本文日更,尽量,我尽量。
各位小天使晚安啦

☆、火场救人

  雪势越来越急。
  
  整个青林山都被白雪覆盖住了,天色越发昏暗,烈风席卷起来的雪沫很快就在人眼前蒙上了薄薄的一层膜,视线之内满是白色,如果再这样一味前进的话难免会发生意外。
  
  魏正泽无声的呼出一口热气,握着缰绳的手指已经被冻得麻木僵硬的难以回弯,他清清嗓回首朝身后的诸位喊道:“雪下的越来越大了,我们不如在此地掉头回营?”
  
  话音刚落,早就已经被冻了个通透,却一直不敢出声阻止的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恨不得插上两只翅膀就此振翅而去,直奔到帐内暖呼呼的火炉旁与之缠绵个天昏地暗,白首不分。
  
  他们其实还想赞同的附和一下“少将军所言有理”的,但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要微微张开一点嘴,带着冰碴的冷风嗖嗖的就往里钻,不管是牙还是舌头,通通冻成冰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调转了行进方向之后一行人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当然的确也有着来时逆风,归时顺风的原因,顺着方向行走不仅减少了阻力,背后还多了一股力量不小的冷风帮着推波助澜。
  
  再加上一众从未经历过凛冽寒风的“温室里的花朵”,于今日出师不利的遇见了难得一见的暴风雪,一个个都是冻的涕泗横流,归心似箭。心理因素和自然因素各方面加持,走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魏正泽一行人已经退到半山腰处了。
  
  此时,兴风作浪了小半宿的大雪终于有了些减弱的趋势,虽然还是纷纷扬扬的下着,但是能见度已经提高了不少了,“花骨朵们”皆是劫后余生般的长舒了一口气,全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的骂着孙青那个王八蛋,想一出是一出,差点把所有人“团灭”在这青林山上。
  
  魏正泽抬手拍去马头上厚厚的一层积雪,安抚了下受累的马,用力的攥紧了缰绳克制着自己不断涌上来的倦意。
  
  走在队伍前头真的不是什么好差事,他不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在风雪中辨别方向,而且还要下意识的在一片白茫茫中寻找着有别于白色的参照物,不然一直盯着白色的话早晚会造成视觉疲劳,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会被暴雪埋葬在此地。
  
  不过还好,他还是成功的带领着所有人躲过了这一劫。
  
  魏正泽捏了捏眉心,心中想的却是;还好萧楚楚没来。如果她也来了的话。。。。。他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继续幻想下去。
  
  这时,队伍里突然发出了一阵惊呼声,魏正泽立刻发问道:“怎么了?是有人走散了么?”
  
  那公子拼命摇头,然后指着山下异常妖冶的火光说道:“着,着,着火了!”
  
  魏正泽定睛一看,果真看到了冲天的火光,在被冰雪已经冻得迟钝了的头脑运转之前,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一夹马腹奔着营地绝尘而去。
  
  被剥落了话语权,已经沉默了许久的孙青看到魏正泽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他们一行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奔赴火场的行为,立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冲到了队伍前面朝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公子们发号施令道:“速速前去救火!”
  
  萧楚楚又一次的跌倒在地上。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跌倒,最开始划破手心的疼痛也在极寒的温度下冻的麻木,感受不到了。
  她从地上爬起,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跑着,冰冷的空气灌到她的胸腔里带着血腥气,喉咙里有着好像火烧般的疼痛,她抿了抿嘴,然后向前。
  
  人们都说大脑在低温的环境下便会运转的越来越迟钝,这是身体机能的正常反应,但是萧楚楚在经历了恐慌和冰冻之后居然奇异的生出了些别的东西——
  
  记忆。
  
  冲天赤红妖冶的火舌,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烧焦味,还有全身上下麻木疼痛的感受,一件一件交织在一起,终于连成一了张大网,将白富裕脑中的那些记忆残渣收拢成形。
  
  上辈子,他就是这样义无反顾的冲进了火场,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虽然身体忘了,但是那种被烈火包围缩在角落无处可避的恐慌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白富裕牢牢牢刻在了灵魂上,不过瞬间的功夫,他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距离越近,他的反应就是越加强烈,从最开始的呼吸急促演变成了濒临窒息,他眼前的视线已经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掉了,但他还是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流下,心理上的恐慌加上生理上的不适,一件一件的叠加起来直把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伴随着头晕而来的嗡鸣声之外就是他那清晰的,快要跳出来的杂乱的心跳声,他的瞳孔内倒映着金黄色的光影,滚烫的快要将他的眼睛灼伤失明。
  
  一桶桶的冷水被泼进了火焰之中,却犹如溪水入海,不起任何作用,虽然突如其来的大火乱了众人的阵脚,可是每一位前来救火的随从心中都是没有过多慌张的。
  
  首先,诸公子此时应该在青林山上进行夜猎,帐内并无人员。其次,皇室的帐篷所用面料有着最基础的防点燃作用,只要多洒些水总能控制住火势的。
  
  可是林栖迟的帐内被萧楚楚点满了油灯。
  
  萧楚楚不断颤抖着的的双拳在身侧握紧,鼻息之间满是鲜血的腥气,她也无心去想这血腥味来自何处,她将所有几乎是源自本能的恐慌尽数压在心底,从随从手中夺过了一桶冷水,然后不带一丝犹豫的于冰天雪地之中,兜头浇在了自己的身上。
  
  终于御马赶来的魏正泽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一紧便意识到了萧楚楚是要做什么,立刻翻身下马想要拉住那个挺拔瘦削的背影,然而,萧楚楚好似屏蔽掉了世间所有的声音一般,没有丝毫停顿的径直走进了火光之中。
  
  “林栖迟!”萧楚楚将衣袖捂在口鼻处,尽可能的低下身子躲避着浓烟,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满是赤红,双眼被浓烟熏呛得不断流着眼泪,她必须要快一点找到林栖迟,不然等到火焰烧到帐篷的横梁处就太迟了。
  
  这时,帐篷两侧的支架已经被烧断,带着火苗就直奔着萧楚楚砸来,萧楚楚在地上用力一滚,险险避开,本就受了伤的手臂经这一下更是疼的她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她根本无暇细细感受手臂上的疼痛,一刻都不敢耽搁的继续凭着记忆在地上匍匐前行着,“林栖迟!”
  萧楚楚又是一声喊叫,可是回应她的只有燃烧的噼啪声。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可现在并不是她应该害怕的时候,她将口鼻捂得更紧,冷静的在浓烟之中辨认着帐内的摆设设施,终于,浓烟深处格外明亮的圆状光圈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林栖迟床榻边的铜镜。
  
  萧楚楚从地上起身,仿佛迷路的人找到了指路的明灯一般,半弯着腰冲到了光圈旁,一把抱起了仍在昏睡中的林栖迟,将他护在胸前向着生门逃脱。
  
  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口的瞬间,身后的帐篷轰然倒塌!
  
  萧楚楚的衣服被火焰灼烧掉了一大片,本就布满伤痕的背脊立刻感受到了灼伤的疼痛,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完了,这他妈后背要成世界地图了。
  
  双目赤红着跪在雪地上的魏正泽愣愣的看着一脸黑灰怀抱着林栖迟的萧楚楚逃出帐篷,然后好似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两眼一翻便软绵绵的晕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最后一秒钟,萧楚楚居然还记得要转个身仰面栽倒,这样才不会压到一直被她抱在怀中的林栖迟。
  
  魏正泽有些麻木的看着各路人马手忙脚乱的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抬走诊治,心中突然酸涩的想哭,他在这一瞬间,终于彻彻底底的输了。
  
  萧楚楚与林栖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如十指相扣的左右手般,紧紧相依,没有一丝空隙,他这么大个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插不进去的吧。
  
  魏正泽扬起脸任由着雪花飘到他的脸上,小小的雪花在他的脸颊上融化成水,无声的流入鬓角,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略有些自嘲的笑容,再睁开眼的瞬间,便是一片无悲无喜,澄澈宁静。
  他明白自己在火场面前突如其来的犹豫是因为什么。
  
  他是骁骑大将军之子,他是未来率领将士冲锋陷阵的将军,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既为男儿,定当为国奋战,肝脑涂地,也应义不容辞。死在沙场上,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是无愧于天下苍生的忠义。
  
  他不怕死,他当然不怕死,他只是怕自己没有死在沙场上。
  
  萧楚楚是他童年记忆里仅有的一抹彩色,是第一个,也是他唯一一个只是因为:“我想和她交朋友”才交来的朋友,只是因为想认识,不是因为需要,也不是因为命令,他不是不知道萧楚楚的身世,每当他看见瘦的像个小猴子一样的萧楚楚都会一阵难受,可是那时的他们都还是个孩子,人微言轻,手无缚鸡之力。
  
  哪怕知道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满心想的都是,再等等,再等一等,等我长大,等我学会了武功,等我有机会保护你。
  
  因为他有着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练功的时候比谁都要刻苦,小小的身体经受不起高强度的训练,他便强迫自己多吃饭,快快长高变壮,他还记得当他在沙场上拖着那把有他半个身体一样长的宝剑砍下了敌人的第一颗头颅时的心情。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他的脸上身上,他愣愣的一抹,便看见了满手赤红,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
  
  待属于孩子的恐慌褪却之后,后知后觉的兴奋顷刻之间就将他包围,他能够杀人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有了能够保护萧楚楚的能力了?
  
  后来他回到了皇城,可是当他迫不及待的冲到萧府时得到的却是萧楚楚已经被驱逐出了宗籍的消息,他不死心的追问,可是萧府上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三缄其口,整个府内笼罩着萧索的气氛。
  
  他用了十年时间,把自己从魏正泽逼成了少将军,可是当他打马归来,想要将最初心上的那个人细细珍藏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这十年的颠沛光阴中将她弄丢在了时间的罅隙里,再去拉扯,却发现手上只有一层灰。
  
  再次相遇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萧楚楚。
  
  不过他想,这应该不怪他,毕竟记忆深处的萧楚楚是个安静内敛,害羞时连眼都不敢抬的女孩,可是现在的她,开朗大方,活泼的甚至都有了些聒噪,内心狂喜的同时,物是人非的忧伤也悄无声息的浮现出来。
  
  她说不记得所有了,没关系,魏正泽倒巴不得萧楚楚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只记得幸福的,美好的就好,他以为一切都还不算太晚,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怎么就突然来了个林栖迟?
  
  魏正泽抬起一只手搭在眼上,唇角的微笑终于难以维持,他突然很想揪着老天爷的脖领问问他,凭什么他就要背负这么多?凭什么林栖迟就能潇潇洒洒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魏正泽从雪地上起身,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腿,他的背脊一如既往的挺拔如松,无声的消失在风雪里。
  
  他能怨谁?
  
  十年,变的又不只有萧楚楚一人,已然是少将军的他,早就不再是那个只为了保护心爱的人才练武的小娃娃了。
  
  他是少将军,他的肩上担着黎明苍生,他的归宿只有血溅沙场。
  
  

☆、第五十章

  萧楚楚觉着自己多半还是有着意识的,他能够听见耳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呼喊,透过眼皮,他甚至可以看见粉色的光芒。
  
  但他还是不想睁开眼睛。
  
  他整个人像是漂浮在水中,不是冰冷刺骨的冷水,而是仿佛处在子宫一般的熟悉和温暖,他顺着水流飘荡,不想动,断断续续的思维像坏了的无线电,偶尔会突然冒出:我要醒来的想法,但是不过是灵光乍现,一闪而过,更多的时候,他想的都是:倒不如就这样睡着吧。
  
  于是他整个人便坠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他终于从萧楚楚的身体里挣脱出来,属于着白富裕的灵魂轻飘飘,赤条条的在他的眼中一点点凝结成型,直至完完整整的变成了一具真实的躯体——那是一个脸上总是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年轻人,很瘦也很高,浑身上下都释放出冷冰冰的生人勿进的气场。
  
  身体与灵魂分离开来真的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就像现在白富裕满脑袋都是他现在所看见的一切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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