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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混混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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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与灵魂分离开来真的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就像现在白富裕满脑袋都是他现在所看见的一切究竟是从谁的视角出发的,现在的他,到底是谁。
萧楚楚,或者是白富裕默默无声的看着那个他曾熟悉的入骨入髓的身体轻皱着眉头穿梭在破烂街满是臭水沟的大街小巷上,他看着他第一次成功的拿到了一个人的钱包,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在机车靴里插了一把短刀,看着他裹着一身的寒意倚在墙角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
男孩带着泪水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攥着他的衣领不断的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他盯着男孩眼角的那颗小小的泪痣,直到把舌尖咬出了血才克制住自己心中涌动着的想要抬手去触摸的冲动。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将自己的衣领从阿哲手中拉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白富裕真的没想到自己当时的表现居然会有着这么强烈的二逼气息,沉默不回答也就算了,装出的那一副高深莫测的黑社会大哥相还真是酸的让现在的他倒了一排后槽牙。
归根结底自己当时还是年轻,中二病已经扩散到头部了,症状就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无时无刻都在耍帅,不就是一句:“我怕拖累你”吗?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他刚想扯出一个笑脸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又一次的发生了变化,这一次是一身白衣的林栖迟坐在他面前垂眼抚琴的场景,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似雪的白衣之上,额前垂下来的几缕碎发将林栖迟的大半张脸都遮挡在了阴影里,只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下颌。
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满是专属于林栖迟的那股桃花冷香,傍晚的夕阳余晖从院中直接投射在仍在聚精会神信手抚琴的林栖迟身上,空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转着圈不肯落地,美好的东西总是易碎的,白富裕不知不觉的就屏住了呼吸。
此情此景,哪怕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画师也难以绘出一分一毫。
他仿佛做贼一样躲在门扉之后,他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林栖迟,就算是梦境,他也不想让林栖迟见到他原本的男人样子,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他的理智不断地在提醒着他,你应该转身离开,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可是他的双脚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难以挪动分毫。
他就那样站在背暗处偷偷的看着他,凝望着林栖迟的目光里居然染上了“虔诚”。
林栖迟是光。
在他那短暂又漫长的一生中,他从未遇见过林栖迟这样优秀的人,和他那肮脏又灰暗的身世不同,林栖迟他生来就高人一等,他气质出尘,才华盖世,是他根本难以触及的。
他就像生长在污泥里的老鼠,畏畏缩缩,见不得光,一方面向往着林栖迟的光芒,可是却又有着自知之明的明确着:你配不上他。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分裂拉扯成了两半,一方面是浓烈炽热到快要溢出来的情感,而另一方面却是冰冷刺骨的理智。
白富裕有些脱力的倚在门上,他终于知道自己眼前播的这些电影是为了什么了,这不就是让他死心的吗。
在感动,兴奋,热情冷却之后,不带任何感情的理智便不带任何伪装显现出来了。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
他的自卑已经埋在了骨头里,不管他活了几辈子,经历了多少,那种被岁月侵蚀,犹如跗骨之蛆的低贱都是他想甩都甩不开的。
白富裕的太阳穴神经质的跳动着,他想,如果还能醒过来的话,他还是不要再继续拖累林栖迟了。
无声的呼出一口浊气,他终于沉默的转身离开。却正好撞进了那双永远仿佛是盛着一汪清泉的含笑眼眸,他笑道:“要走么?怎么不随我一起?白富裕。”
一切景象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顷刻之间落了个粉碎,本来温暖着的水温骤然变的冰冷刺骨,水势变的湍急起来,仿佛被拔了塞得泳池,旋转出了犹如龙卷风的形状,被困在水中的萧楚楚再也不能平静的随着水波漂浮,他似乎是被水流糊住了口鼻,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将他的灵魂重新逼回了身体之内,他终于叫喊出声,奋力的挣脱,然后看见了一道白光。
萧楚楚难以适应的重新闭了闭眼,她将一只手覆在眼上,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包成了铁棍山药,一直沉睡着的痛觉神经也终于随着她意识的清醒而紧锣密鼓的吆喝起来,不断的在她身上博存在感。
她看了看周围略显陌生的摆设,盯着棚顶上洁白的床帏后知后觉的反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是已经直接爬上了主子的床榻。
这进展着实有点迅速了。
她的视线渐渐下移便在手边看见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平日里一向输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如今居然任性的偏离了轨道,与她头上的那个如出一辙的放荡不羁,她费力的笑笑,然后丝毫不温柔的抬手覆上了林栖迟的脑袋左右揉搓了一番。
林栖迟仿佛被针扎到一样从床榻边直起身来,几乎是本能一样的将萧楚楚的手攥在手中:“你醒了?”
萧楚楚眨眨眼,本想露出个笑容,却在看清了林栖迟的样子后僵在了嘴角。
眼下带着青色,已经瘦了一大圈的林栖迟终于在此刻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他轻轻的摸了摸萧楚楚的脸,温柔问道:“有哪不舒服么?”
萧楚楚温顺的将自己的脸在林栖迟手心里摩挲了几下,像个收起了所有爪牙的小动物一样带着满满的爱意,她摇摇头,刚想开口说几句话就被舌尖上传来的疼痛逼出了眼泪。
这多半是把舌头咬坏了。
萧楚楚有些欲哭无泪,望着林栖迟的眼里写满了委屈,明明她有一肚子的话都要说,明明她还有一堆的东西要吃,现在倒好,全都打水漂了。
林栖迟将她的手抵在唇边细细的吻着:“你知道你自己差点咬断舌头吗?”
萧楚楚眨眨眼,表示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林栖迟继续说:“你的后背被火灼伤了一片,左臂上也有着划伤,而且脱了臼,还有你的右脚脚踝险些碎掉,你的小腿处满是淤青,你的掌心被冰雪割的血肉模糊,手背上长了冻疮,还有耳朵。。。。。”
萧楚楚用力的捏了下林栖迟的手掌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报菜名。
林栖迟终于不再言语,他额前的碎发长长了许多,遮挡在他的眼睛上让平躺在床上的萧楚楚有些看不大清他的表情,萧楚楚费劲的转了下脖子,想要看看清楚,结果林栖迟却将头低了下去。
萧楚楚:“。。。。。。。林栖迟你大爷啊。”
她闭着嘴酝酿了半天话语,想着哪怕含着一口老血也要批评下一点都不可爱的林栖迟,可是很快她就被滴在手背上的滚烫液体吓得又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林栖迟轻声说:“没有下一次。。。”
萧楚楚重新平躺在枕头上看着头上的白色床帏发呆,心里想的却是:“你想得美,还有下一次?下辈子我直接投胎去当消防员得了,三番五次的深入火场救死扶伤,普度众生,消防队这得欠我多少面锦旗?”
但她只是含糊的从喉咙里低低的“恩”了一声。
没有下一次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了。
她还想再看一看林栖迟的样子,可是才刚转过头就被一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眼睛,下一瞬,一个温热的嘴唇温柔的在她湿润的嘴唇上碰了碰,带着桃花香气的鼻息抚在她的脸上:“再睡一会吧,你休息你的,一切有我。”
萧楚楚的脸好似有火在烧,她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砸昏了头,刚清醒的头脑倏然之间变成了一团浆糊,困意突如其来的将她包围,她昏昏沉沉的想:这算是接吻了吧。然后便又一次的跌入了梦境。
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梦到。
☆、第五十一章
萧楚楚再一次充分的发挥了她那强大的自我复原能力,这还要多亏她有着一个每天都行走在身残或脑残两者二选一的丰富人生——她上辈子受过的伤已经快要凑齐医院里的所有科室了。
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或者是被人一枪轰了心脏,她估计她都可以动用自己强大的意识力迫使她的那具躯体实现从几乎半瘫到能跑能跳的实质性变化。每一天醒来,她都能为照顾她的人们带来新的惊喜。
且不论她那以肉眼可见的伤口愈合速度,就连她手上的冻疮都要复原的比别人来得快,当然,这一切成就都应该与林小王爷的悉心照顾脱不了干系。
话虽这么说,但是萧楚楚心里还是明镜一般的有着自己的认知,照顾她的事多半都是秋夕碧云两个姐姐轮流来做的,林栖迟只不过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确保萧楚楚每次一睁眼都能准确无误的看见他那张大脸而已。
萧楚楚无声的注视着已经把自己拾掇出了个人样的林栖迟。
萧楚楚突然想要收回刚才那句她说林栖迟“大脸”的那句话,如果不惨杂任何私人恩怨来说的话,林栖迟的脸真的跟“大”字连个撇都不沾,本就没多少肉的脸颊现在更是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只剩下一层薄皮包裹着,下巴成了个三角状,尖的有些戳人,再配上他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还真有点像漫画里的美少年。
而此时,这位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正端坐在萧楚楚床边大口大口的喝着璎红茶,扑鼻的香气随着林栖迟不甚雅观的动作争相从玉瓷杯中肆意弥漫开来,又如同相约好了一般,一齐钻到萧楚楚的鼻腔内。
萧楚楚终于忍无可忍的拍了拍还在兀自饮茶的林栖迟,林栖迟仰首将杯中最后一口璎红一饮而尽,回味无穷的眯了眯眼,而后才微微低头凑到萧楚楚面前做疑惑状:“什么事?”
萧楚楚:“。。。。。。”
林栖迟一边收拾着茶具,一边嘴里还在碎碎念着:“知道知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喝吗,我知道你想喝,可是你那舌头现在还不能吃烫的东西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如这样吧,我再为你沏一壶,然后放置在窗外冻一冻,待到温度降下来后我再慢慢喂你喝可好?”
萧楚楚眨了眨眼,林栖迟便马上领会到了精神,从桌上拿了纸笔递到了萧楚楚手里。
萧楚楚费力的坐起,然后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道:“我谢谢您了。”
饶是林栖迟从未听过相声,但他也从萧楚楚力透纸背的用力程度上在这句中读出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林栖迟讪讪一笑,将纸团成一团丢到身后,尝试着转移话题;“我发现你现在写字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如果再多加练习的话,假以时日,你兴许还能成个书法名家呢。”
萧楚楚对他这种听起来就像是谎话的奉承直接简单粗暴的采取了用白眼的形式对待,闷闷的别过头去,不大想理他。
林栖迟却不觉有他,仍然自顾自的说着:“我还记得你师从雅儒先生的那些日子,可真是没少给雅儒添乱,我记得雅儒本就有着脱发的毛病,自从教了你之后,我发现他的头发可真是与日俱减,一天比一天少。”
听到雅儒的名字萧楚楚不禁动了动,林栖迟见状则是再接再厉的继续说着:“对了,你还记得陈逸吗?就是让先生一直挂在心上念念不忘的他毕生所欠之人。”
萧楚楚转过头来看着林栖迟点了点头。
她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这个人雅儒才会如此厌恶阿谀奉承之事,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从雅儒那里学到“坦诚”,不管身处何地,面对着多么高贵的人,既然生而为人,那便要一言一行都无愧于心,以真心待人,有一说一,不掺杂任何功利目的。
对人如此,对己更是如此。
林栖迟取了清水端在手里,用汤匙舀了一些在唇边细细的吹着,他低垂着眉眼道:“先生游历多年,辗转各地,终于于前些日子寻到早已成了一名教书先生的陈逸,先生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跪在了陈逸面前,说出了他一直无处可诉,无人可听的话。。。来,张嘴。”
萧楚楚听话的张嘴喝了一口温水,觉着一直冒着烟的嗓子总算舒服了几分,她安静的看着林栖迟眼睑上投下的那一小块阴影,觉着心里好像揣了一只毛绒绒的小奶猫,痒痒的。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哪怕当时陈逸心中有着多么深的怨恨也全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弭了,不过他还是义正言辞的批评了雅儒一番,说:不应该昧着良心称赞,那位座师大人明明就是个大草包,你怎么能赞他德才兼备之类的。。。”
萧楚楚听到这不由得笑了笑,脑海中突兀的就浮现出了两个白胡子老头面对面,其中一个被对方训斥的连头都不敢抬,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并时不时的发出附和声的场景,而且最让人觉得身心舒畅的是,被训得臊眉耷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那位居然还是给了她不少戒尺吃的雅儒。
“你看看你笑的这样,小心再抻到舌头,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口热饭,再喝一口。”林栖迟又喂了萧楚楚一口水,继续道:“两个老头经过了一番促膝长谈之后居然惊奇的发现他们二人在一些事情上的看法居然是统一一致的,雅儒又趁热打铁的陪着陈逸钓了几天鱼,还和他的那些学生混了个熟,到了后来,先生干脆就不回来了,直接留在陈逸的那个小学堂当先生去了。”
萧楚楚听到雅儒居然留在学堂和陈逸一起当教书先生的消息不免有些吃惊,她虽然不懂皇室的那些等级制度,官阶头衔什么的,但她仅从安国府上下对待雅儒先生的态度就能看得出,他绝对是个有身份有背景的老师,再加上林栖迟口中的“请他的人可以从书房排到北山”便更让萧楚楚确定了雅儒的地位。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吃喝不愁,受人敬仰的名师,如今却直接留在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去给一堆平民娃娃教书去了?
这也太潇洒脱俗了。
她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有些想不明白雅儒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该还的债既然已经还清了,又为什么还要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留在了最开始他们费尽心思想要逃出来的地方。
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寒窗苦读,焚膏继晷的从那里考出来?
林栖迟轻笑着点了下萧楚楚凑到一起的眉毛:“想什么呢?”
萧楚楚无声的看着他,林栖迟突然就在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疑问,林栖迟试探着开口;“你是想问雅儒为什么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偏偏要留在那个地方当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对吗?”
萧楚楚赞叹的朝读心器林栖迟竖起了大拇指。
林栖迟将萧楚楚竖起来的大拇指握到手心里,打开萧楚楚攥在一起的四指,穿过她的指缝与之十指相扣:“这有什么的呢?”
林栖迟抬起眼直视着萧楚楚道:“我虽然生来就带着王爷的头衔,是他人眼中金枝玉叶的贵人,但是只有我知道,在这个头衔之下,我背负了多少。”
“因为我是王爷,所以我必须要比别人要强,琴棋书画,文韬武略,必须样样精通,这样你才有着让别人尊崇的资本,你才能够在别人恭恭敬敬的唤你一声王爷的时候,有底气的应下这声问候,不会觉得受之有愧。”
“但你还不能够太过优秀,过刚则易折,锋芒毕露便会引火上身,佳木秀于林,风必会摧之,如果你的光芒太过耀眼甚至盖过了当今圣上,那到时候,等待你的便只会是莫须有的罪名了。”
萧楚楚用力的握了握林栖迟的手。
林栖迟朝她挤出来一个微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么机智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懂得这些道理呢?”
☆、有关千面手
日子就在睁眼闭眼之间,如流水一样悄悄流走了。
萧楚楚也有如神助的从半身不遂进化成了瘸腿大侠,手里拄着个拐杖,金鸡独立的窜来窜去指点江山,丝毫没有显露出正常人大病初愈后应该有的疲态。
而当萧楚楚终于脱离了病榻,并如同刚刚刑满释放的囚犯一般冲出了林栖迟的卧房时,却险些被堆在墙角有如小山高的一系列贵重补品吓了个趔趄,她步履艰难的蹦了过去,仰望着面前甚至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小山”眯着眼睛细细端详起来。
人参,雪莲,枸杞,燕窝,藏红花。。。。。。恩?藏红花?萧楚楚总觉着这个药材听起来有些熟悉,可是她托着下巴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这味药,她面色凝重的退后两步,把手里的拐杖背在身后,一眼望去倒是更像个扛着□□的战士。
不过这位战士却真的没有什么高尚的觉悟。。。。。。
只见萧楚楚仿佛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策一样皱着眉想了半天,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从补品山里抽出了两盒人参,一盒雪莲,然后贼眉鼠眼的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不甚光彩的行为之后,面上露出了些仿佛偷吃到了小鱼干的猫一样餍足的表情。
她将三盒补品往怀里一揣,然后单腿蹦着蹦到门后,轻轻的推开一条小缝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门口并无他人时,便暗喜了一下,鬼鬼祟祟的溜出去了。
而此时的林栖迟正处在名轩阁内,哪怕他有通天的本事估计也是难以想象出本应卧病在床的那位,是如何趁着他不在家时,做出了何等不知死活的壮举的。
其实现在的他,真的也无暇顾及萧楚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日在青林山后偷袭我的人就是失踪许久的千面手?”林栖迟浅啜了一口清茶向对面的魏正泽发问道。
“应该是的”魏正泽沉吟片刻继续道:“萧清存虽然不学无术,且又心高气傲,不屑与人接触,但有关于他的传说倒是还真不少。这其中一条,便是萧清存曾与江湖上有着千张面孔,万种身份的千面手有着歃血之约。”
“何意?”林栖迟略有些震惊,他虽然心性淡泊,只想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平日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又不好那些酒巷之中广为流传的深闺怨事,至于那些有关于公子们的劳什子传说,他也是闻所未闻,丝毫没有兴趣,哪怕不巧刮来了一阵风,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逼迫着他去听这些无趣的事,他也会嫌弃的撇撇嘴,觉得自己的耳朵里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这个千面手,他还真听说过。
千面手,有关于他的事情总是扑朔迷离的,相传他刚出生时就被他那疯魔的娘亲划花了脸,故相貌极丑,面目可憎,后来他居然误打误撞的得了一本□□,去练了早已失传的换面神功,神功大成之时,他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杀了他的娘亲,后来,江湖上便多了一个有关于终日以黑纱覆面,让人难以窥得他的长相,身形体态时而健壮如青年,又时而苍老如老翁的亦正亦邪千面人的传说。
总之,凡是见过千面手真面目的人,估计连尸骨也早已经寒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来去无踪的人,他又怎么能和萧清存扯上关系呢?
魏正泽道:“提起这件事,那就说来话长了,其实有关于千面手的传说,我倒是听到了个不同版本的。”
林栖迟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在这个版本里,没有疯魔的娘亲,也没有生来就被亲娘划花了脸的孩子,有的只是一对普通的母子。”魏正泽压低了声音,直视着林栖迟诧异的眼神肯定道:“没错,这对母子就是千面手与他的娘亲。”
“千面手生下来的时候被脐带缠住了脖子,差点活不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病根却是落下了,而他的亲爹早在他娘亲怀他的时候因为欠了赌债而被人活活打死了,他的娘亲,一个普通的妇人家,既要赚钱养家,又要照顾他体质虚弱的儿子,日积月累下来,硬是攒了一身的病。”
林栖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世间,总是有着那么多的不幸,但是在不幸的背后也有着那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负重前行的人。
千面手的娘亲,倒还真的算是个强大的女子。
“后来,他的娘亲还是倒下了,千面手没有钱给她治病,只能跪在街头就像戏文里唱的一样,卖身救母,然后,他便遇见了刚好路过此地的萧清存。”
“萧清存救了他的娘亲?”林栖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魏正泽摇头否认道:“准确的说,是萧清存买下了他,给他了救命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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