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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万万岁(零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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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隐隐颤抖,那是气的。若幕后凶手是庄妃,还只是陷害魏云清而已,可若是许昭仪,却是把所有人都糊弄进去了。一个不小心,所有人都会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许昭仪很快就被带了过来,想来带她来的人并不客气,她衣衫有些凌乱,面上楚楚可怜。
“皇上,您找妾身过来有何事?”许昭仪一进来便目不斜视地看向杨奕,似乎并没有发现现场气氛有何不对。
杨奕怒道:“你还有脸问我?!你做的事,徐德都招了!”
“妾身做的事?”许昭仪面露不解,“还请皇上示下。”
“你不但想要陷害皇后,还要陷害庄妃,这些事徐德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杨奕怒气冲冲地说。
许昭仪倏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杨奕眼含委屈的泪水:“皇上,妾身冤枉啊。那徐德不是庄妃宫里的人么?他说的话,您怎么能相信呢?庄妃与妾身一向不睦,她若想诬陷妾身,妾身也不觉得意外。妾身一向对皇后娘娘敬仰有加,又怎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之事呢?请皇上彻查,还妾身一个公道,否则妾身便只好以死明志了!”
许昭仪满面的委屈,声音清晰有力,似是一个含冤莫白之人在为自己可悲的命运而挣扎。
杨奕面色一僵,眉头紧锁,刚才徐德说了幕后主使者是许昭仪后他便信了,正待将人找来问罪,没想到许昭仪竟大声喊冤,没有一点儿心虚的模样。他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究竟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又是假?
在杨奕沉默之时,许昭仪忽然站起身,猛地一头撞向了柱子!
☆、第一百零九章
许昭仪的动作太过突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大家想要阻止时,她已经触柱倒下,额头汩汩往外流着鲜血。
“皇、皇上……妾身……冤枉……”她望着杨奕,断断续续地说完这话,便一歪头昏了过去。
“快请御医!”魏云清忙道。
她侧头看了眼杨奕,只见他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地望着许昭仪委顿在地的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魏云清的目光,他蓦地看了过来,低声又茫然地说道:“云清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魏云清心里一叹,不得不说,这许昭仪,真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如今许昭仪以死明志,围观者的心里自然会偏向她一些,只认为这个可怜的女子是被人陷害了。
魏云清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原本跟着许昭仪过来的大宫女忽然跪地,哭道:“皇上!许昭仪一向善良,如今却被人所陷害,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啊!奴婢斗胆说一句,皇后娘娘来之前,后宫之中风平浪静,可如今庄妃和许昭仪却三番四次被人所害!皇上,奴婢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奴婢只知道,许昭仪是无辜的,请皇上为许昭仪伸冤!”
魏云清眉头一挑,视线扫过许昭仪身边的这宫女,能在许昭仪昏迷之后反咬她一口,也是人才一个。这宫女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一系列的事其实是她做的,用来陷害庄妃和许昭仪二人的么?没想到许昭仪身边能聚集这么多厉害的人物,真是可惜了。
“你话里话外指责我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你这话若说的是别人,或许还有可能。”魏云清也不客气,冷冷道,“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若皇上愿意放我出宫,我一定走得比谁都快,我用得着害庄妃和许昭仪?就算我果真看她们不顺眼,一句话便可以送她们出宫,哪里就值得我花这心思,搞这许多事?”
她说着,侧头看向杨奕:“皇上,我说的可对?”
杨奕心里却塞满了魏云清说的那句“若皇上愿意放我出宫,我一定走得比谁都快”,心里难受得紧,见她问,他沉默几秒,张了张嘴想问她那句话可是说真的,到底不敢问出口,只用力点头道:“是!”
许昭仪身边的大宫女震惊地看着杨奕,讷讷道:“皇上……许昭仪是无辜的……”
“此事朕自有决断。”杨奕不耐烦地说道。
那大宫女便慌张地低了头,衣袖遮挡下的双手几乎搅成一团麻花。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点出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皇后,可没想到对方的应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而皇上对皇后的维护也让她心惊胆战。这一场仗,许昭仪竟根本没有胜算……
御医很快便到来,替许昭仪包扎了伤口。伤口看着吓人,不过不算重,休养着便行了。
只是,因为许昭仪的决绝行为,杨奕心里稍有所动摇,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她,不然她怎么会以死明志呢?
杨奕心中摇摆不定时,魏云清却把徐德叫到了跟前:“徐德,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说幕后之人是许昭仪,许昭仪不承认,说是你诬陷她。那么我问你,你可有其他的证据,证明许昭仪正是幕后主使者?”
魏云清心里有偏袒,庄妃和许昭仪二人比起来,显然是许昭仪更可疑一些。然而就如同她之前所说的,人证这东西,太过不确定,她希望能有些别的证据能证明。
徐德不愧是这一连串行为的实际行动者,没有让魏云清失望,见她问便道:“回娘娘,之前给钱朗的定金之中,有一根发簪是许昭仪的,发簪内刻了一朵梅花。另外,在让小人陷害皇后娘娘之前,许昭仪给了小人家人不少赏赐,在她把小人家人抓走后大概都拿了回去,但小人留了个心眼,其中给阿宝的银镯子被小人留下,埋在了永和宫内的大松树下。同样埋在一起的,还有许昭仪与雪莲的信件,只是些残篇,每一回她都会将信烧毁,只是雪莲那儿,小人总想办法留下了些没烧尽的。”
“你留了这么多心眼,是早知许昭仪会对你不利?”魏云清道。
徐德道:“也不是。小人只是习惯了要留个心眼罢了,没想到竟会派上用场。”他的声音里满含落寞。
魏云清沉默片刻才道:“那就麻烦你带人过去,把东西挖出来吧。”
“是,娘娘。”徐德道。
看着徐德和乾清宫的人出去,魏云清心里静如深海,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画面。曾经那三人是同期入宫,关系颇好,一起工作一起受罚,很快建立起了令人艳羡的友谊。后来,许昭仪成了皇帝的女人,三人的关系或许有所疏远,然而共患难过的情意没那么容易消散,无人处或许他们还是曾经的好友。然而世事变迁,物是人非,如今一个芳魂已逝,一个受伤卧床,一个身陷囹圄。
再强烈美好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蹉跎。
徐德很快便挖了东西回来,许昭仪和雪莲的信件虽然只是些残篇,但能看到雪莲曾将魏云清身上“红色胎记”的事说给许昭仪听。
而许昭仪的大宫女在许昭仪昏迷卧床的情况下很快也顶不住压力,全都坦白了。事情都是许昭仪做的,无论是一开始陷害魏云清与人通奸,杀人,还是后来将计就计陷害庄妃,全都是许昭仪的谋算。徐德在景仁宫的日子里,也暗中为许昭仪传递了不少消息,最开始让徐德想办法进入景仁宫的人,确实也是许昭仪。
许昭仪依然昏迷着,可事情却已然真相大白,她想以死明志反将一军,可谁知弄巧成拙,没她在前顶着,她的大宫女没撑住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事情查清楚之后,杨奕只觉愤怒,因为刚才他又一次被许昭仪给骗了,差点就信了她。与魏云清商量怎么处理这事时,杨奕恨极了想赐许昭仪三尺白绫让她自我了断,魏云清却不同意。
“把她关入冷宫吧。”魏云清道。这也算终身囚禁了。
杨奕想了想,同意了。而对于徐德和许昭仪身边人的处罚,则稍微轻了些。杨奕本想杀了徐德,毕竟这一切都是徐德在做,然而魏云清感念徐德的有情有义,再加上最后徐德可以算是将功抵过,因此便为他求了情。最终,徐德和那大宫女都被罚到了最苦最累的浣衣局。
一切都尘埃落定,魏云清只觉得疲劳上涌,很想找地方躺一躺好好休息一回。
杨奕屏退众人,望着有些疑惑的魏云清道:“云清姐姐,方才你说你想走……只是骗她的,对不对?”
见他神情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魏云清竟无法说出让他难过的话,她那哪是骗人啊,根本就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可以拿皇后当工作,杨奕却不会这么想,而他总对她那么迁就,时日一久,她怕自己会被歉疚淹没。可要她真接受他,却又是绝不可能的,在她心中,他只是个孩子,仅此而已,不然过去她又怎么会那么迁就纵容他?
魏云清沉默了许久,脑中渐渐有了一个想法,看向杨奕道:“阿奕,我比你大那么多,我一直都把你看做一个孩子,你再怎么做,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杨奕脸色剧变,咬着牙背过身去:“我不听!”
“你听我说完……”
“我不听,我就是不听!”杨奕心里乱成一团,捂着耳朵就想离开,却被魏云清一把抓住。
她恼怒道:“你总是这样小孩子脾气,让我怎么把你当大人看?手放下,听我说完!”
杨奕跑不掉,又不想用力伤了她,只得扭头不看她,心里提防着她的话,若她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他或许会立刻装作没听到跑开。
“给我两年时间。”魏云清沉声道。
杨奕缓缓回头,疑惑不解:“两年?”
她点点头:“我们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分开两年冷静冷静。正好我打算将女子书院开遍大梁,而你就留在上京,继续做你的好皇帝,两年后我再回京,到时候,或许一切都会明朗。”
“不行,我不同意!”没等魏云清说完杨奕便一口否决了。
魏云清耐心道:“不然你想如何?你就没发现,我从来没有拿你当大人来看过?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就永远不会对你改观。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两年后的你无法成为我眼中的大人?”
魏云清的激将法对杨奕起了作用,幻想着两年后的他已成为能令她心动的男人,他便觉得一阵欣喜。然而一想到要分开两年,他又觉不安。
“可是两年太久了……”杨奕难过地说。
魏云清道:“不久,你怎么来得及变成一个大人?”
“可我现在……”杨奕想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然而回想方才自己的表现,他便觉面上一红,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其实,不想分开两年这么久,除了舍不得,他还怕她中途会逃走,那他要上哪儿去找她?他相信一旦她离了宫逃了,她就绝不会再让他找到了。
“给我点时间,也给你自己点时间。”魏云清认真道。
“我、我要再想想……”杨奕最终也没有松口。
魏云清这回没再逼他,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便先行离去了。她跟杨奕说的话确实不实在,不过她也没想过中途逃走。时间最是伟大,最是可怕,不再见面不再互相影响的两年时间,足以让杨奕长大,让他从对她的依恋之中走出来。
☆、第一百一十章
杨奕足足考虑了七天。
这期间,庄妃给放了出来,许昭仪被关进了冷宫,其余人若牵涉不深的,处罚也不严酷,这些都是魏云清的意思。钱朗此人,杨奕想把他杀了,在魏云清的劝阻下也只是判了个流放二千里。
杨奕将结果告诉魏云清时,是在她去内阁议事后,两人独处时。
“云清姐姐,你说的两年时间……我给你。”虽然已经想了很久,可杨奕说出这话依然万分艰难。
魏云清微怔,随即笑道:“你想明白就好,那我便准备起来了,等柳慧娘他们回来,我就走。”
杨奕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柳慧娘才出海不久,要回来怎么说都要花几个月,虽然云清姐姐迟早要走,可是能晚些时候再走最好不过。
“不过云清姐姐,我也有一些条件。”杨奕又补充道。
“你说说看。”魏云清道,他说归说,她同不同意自然是另说。
“第一个,我要派人一路护送你,如今大梁境内虽然还算平静,可难免会有些不长眼的宵小。”
“可以,人选你定吧,不过人数不要太多。”
“好。”见魏云清并未反对,杨奕笑了,“第二个,在外的时候,云清姐姐你要时常给我写信……”
魏云清想了想,点头:“可以。”
杨奕心情更好了一些,继续道:“第三……两年后你一定要回来。”
魏云清看向杨奕,展颜笑开:“好,我会回来的。”
杨奕便高兴了起来,笑得跟孩子似的。
柳慧娘回来的时间并不确定,在得到杨奕的首肯之后,魏云清便开始准备。
女子书院目前只有魏云清一个老师,而她的那些知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教出去的,要培养接班人没那么容易。而且,在仔细思考过后,她发现她教的数学或许还有传播的价值,可其他的,要传播不容易。要想将女子书院推广开去,又要它能办得长久,不多点实用的东西是不行的。因此除了数学,她决定另一门女子书院重点教授的课程便是法学。
在这个时代,司法和行政是不分的,但科举考试考的只是儒家学派的东西,不少从事司法工作的官员缺少法律素养。魏云清已经答应过内阁不教儒家学派的东西,那么教点法律总不要紧了吧?让女子书院的学生熟练掌握大梁律,之后情形成熟时还可以专门设置一个职位叫“法官”,作为地方官的法律顾问,不算编制内人员,但由朝廷统一安排和发放俸禄。如此一来,女子就有了事实上参与行政的权力。
而除了开办女子书院,她还可以利用这两年的时间,替杨奕巡查四方,也就是代天子出巡,勉强可以算是个巡回法庭,震慑地方为民请命的同时,也扩大女子书院的影响力,为将来的一系列举措造势。
魏云清想到就做,很快就重新准备了一份教材。理论的东西其实不多,太多她们怕也接受不了,主要还是在案例中渗透理论,让她们能融会贯通。
除了议事,出宫教学和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魏云清都用在了教材的准备上,她手边随时放着一份大梁律和增补的敕令诰书,以便让自己的课程更适应这时代,增加实用性。
这天,蓝田忽然来报,庄妃来了。
庄妃一进来便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几个月后便要出宫两年?带上我。”
“你……确定?”魏云清有些吃惊。
庄妃道:“我已跟皇上说过,皇上同意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自然举双手赞同。”魏云清点头道,眼角余光看到手边的教材时,她又说道,“既然你想要同我一起出宫,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下回跟我一起出去,听课。”
庄妃挑眉:“听课?”
魏云清笑道:“嗯,我新开了门课,准备先教一批人出来。”
庄妃瞥了魏云清手边那叠宣纸一眼,兴趣不大,但还是说道:“知道了,明日我会去的。”
她说完也不在魏云清这儿多待,转身便走。之前的那场风波中,她得以全身而退,可那之后她就对杨奕,对后宫这地方兴致缺缺了,如今听说魏云清要出宫,她便决定来凑个热闹。无论在外能做些什么,都比呆在后宫这一亩三分地蹉跎岁月有意义多了。
魏云清给她新开的这门课起名叫“律法”,边备课边开始教了。她把庄妃带去听课后,还给了庄妃一个任务——将她当天上课的内容,再教给后宫妃子。庄妃没什么意见,在魏云清主动贡献出自己的备课资料后,她还嫌弃魏云清的字难看。
就这样,魏云清在女子书院教律法,让学生们学会什么叫“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什么叫“罪刑法定原则”“无罪推定原则”。这些其实跟目前实行的大梁律有所冲突,比如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条就不对,所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屁话,大梁律里白纸黑字写着官员的品级爵位可以抵罪,某些罪可以用钱赎买,某些人犯罪必须由皇帝决定——所谓的“八议”,实际上就是给了皇帝徇私枉法的权利,还是法律明文规定的特权。在上课的时候魏云清也强调了这些原则与现如今大梁律的冲突,但这些概念她依然教给了她们,还高亮了,只因她想种下一些小小的种子,期待着将来它们能开出硕大伟岸的花来。
而回到皇宫之后,庄妃就在魏云清的要求下召集所有后宫妃子和一部分筛选过的宫女内侍讲课,魏云清边旁听边处理自己的事,一点没浪费时间。庄妃的讲课水平一般,中间若有错漏,魏云清也会即时进行修正补充。
而另一件事,则是向户部要钱。之前卖官鬻爵让户部进账不少,户部官员那段时间走路一直都是轻飘飘的,到如今依然没降下多少兴奋。魏云清作为一个为户部进账的大功臣,去提要钱的事时,金俨立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最早的时候金俨就打定了主意,等魏云清想要开第二家女子书院时,有钱他也会说没钱,可如今户部钱多得是,而且这钱还是因为她的主意才有的,这叫他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说出没钱这种话?
而在魏云清甩出杨奕给的特权后,金俨便半推半就地同意了她要钱的要求。唉,反正皇上都同意了嘛,他就不要多管啦,有那纠缠的时间,还不如想想看怎么填上过去的财政窟窿,把得来的钱花好了。
于是,魏云清顺利得到了户部的拨款,作为她巡游大梁,开办书院的费用。
女子书院的学生,在这段时间内时有变动。有走的,有些是因为无法接受魏云清的教学内容,有些是因为家庭因素,有来的,有些是因在学的闺蜜好友的宣传,有些是去而复返。比如说,金芙蕖。
在魏云清开始律法课的五天后,金芙蕖回到了女子书院的课堂。魏云清不知金芙蕖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回来,心里很是在意,可到底理智压下了情感,该教的教,只当她是陌路。金芙蕖似乎想跟魏云清说些什么,下课后总想凑过来,可魏云清不想跟她私下说话,一下课跑得那叫一个快,因此金芙蕖始终没有抓到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几次之后,金芙蕖也明白过来,放弃了,可却没有离开书院,就跟其他女学生一样,融入了集体之中。
对此,魏云清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管了,她事情多着呢,懒得在别的事上花心思。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时间进入盛夏,而女子书院也举办了第一次较为正式的考试。
试卷是魏云清出的,闭卷,百分制,难度适中。参与考试的除了女子书院的学生,还有后宫那些庄妃教的人,不过后者只考律法一门。魏云清拉来了庄妃和蓝田等人帮忙批卷,像是选择填空判断题,都由她们批改,她主要就是改一些主观题,足足花了五天时间才把所有试卷才批改完毕,登记好分数。
之后,魏云清便把女子书院的二十几名学生都叫进宫来,加上宫内学习律法的宫人内侍,关起门来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茶话会。会上,魏云清先是张榜公布了成绩,随后表彰了在各科考试中成绩突出的学生,发了奖状和奖品——一些布匹首饰文房四宝——劝勉所有学生继续努力后,便是自由玩耍阶段,若有人愿意表演些节目,大家自然捧场,没有的话也不碍事,各自找人说话玩闹,烧烤、点心、茶水应有尽有。
女子书院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女学生还很拘谨。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像过去所有的女子茶会一样,她们刚开始还习惯着拉帮结派,争奇斗艳,暗中争斗,可很快她们就发现,她们的山长皇后娘娘对那些小手段十分不耐烦,有人在她面前使心眼,她一点儿没给面子,有什么说什么,直接把人给说哭了。后来没谁敢在她面前耍心眼了,论身份谁也大不过她,论脸皮她们比她薄的多,说又说不过,到后来就发展成了无论在外勾心斗角争到什么地步,一旦进入女子书院,就纷纷偃旗息鼓,不争不斗了。
延禧宫内玩得热闹,外头探头探脑的不少,听着里头的嬉笑声,有些艳羡,有些不屑。
魏云清正喝着清甜的米酒,有内侍来报:“娘娘,皇上来了,就在外头呢!”
魏云清放下酒,快步向外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杨奕按耐不住走进门来,偏偏他身边的内侍还高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一阵静默之后,原先玩得开心的众人纷纷放下手边的东西,手忙脚乱地跪下,三呼万岁。
魏云清恼道:“你来干什么?”
杨奕表情讷讷:“云清姐姐……我也想来玩。”
听到魏云清在这边举办茶话会,听说里头气氛热烈,他就按耐不住了,也想来凑个热闹。
魏云清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出去,出去,我们这儿都是女眷,你来凑什么热闹?没见你一来,她们都玩不开心了吗?还是说,你想在里面选几个漂亮的入宫?”
杨奕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是,云清姐姐你莫误会,我没那么想!”
“那你还不走?”魏云清道。
杨奕留恋地看了眼延禧宫内的热闹,幽幽地说:“……好,我这就走。”
他转身一步三回头离去,魏云清看得好笑,吩咐了身边的蓝田一声,才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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