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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深处有个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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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明后两天歇一歇,周四再接着更。请继续支持哦!
☆、浮生一日闲(中)
吃完了丰盛得过分的午饭,孟兴真的留在包房里打包饭菜,顾水璃和孟云泽便下了楼,站在门口等待。
庆丰楼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们两个人一个玉树临风,英姿朗朗,一个风姿俊秀,光彩照人,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相看。孟云泽不禁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将兀自伸长了脖子看着街景的顾水璃拉到墙壁旁,用身子遮挡住了她。
孟兴久不下来,两人等的有些不耐,顾水璃便准备上去看一看。刚刚走到门口,见到七八个的男子从楼上走下来,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身姿挺拔,步伐沉重有力,踩得木制楼梯咚咚作响,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大马金刀地走下来。他们一走到楼下,刚才还一片嘈杂的大厅立刻安静了下来,食客们都埋头不声不响的吃着饭,只听到这七八个男子豪爽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
“刘大哥,你今日……不够豪爽,喝得不尽兴。改日小弟我……做东,大家不醉不归。”
“罗三弟,哥哥我已经喝得不少了,再喝,你嫂子又不让我进门了……”
几个粗狂的汉子放声大笑,响亮的笑声几乎要将屋顶震下一层土来。
转眼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一个年轻男子突然停下,压低了嗓门神秘兮兮的说着:“各位老哥老弟们,都别走了,今日兄弟我请客,咱们都到宜春楼去,听说那儿又来了几个不错的姑娘……”
一群人便又是一阵大笑。
刚走到门口的顾水璃被他们这一大群人挡住了去路,她皱了皱眉,侧身避到一旁,却仍是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擦了一下胳膊。
“小……小兄弟……对……对不住……”这个男子大大咧咧地说着,顾水璃不欲生事,略略点了点头便准备继续往楼上走,却见这男子眼睛一亮,看着她身后的孟云泽打起了招呼,“孟……孟六弟,你也在这儿啊?”
孟云泽微微蹙了蹙眉,立即不动声色地换上了笑颜,笑着和他们一一打招呼,“刘大哥,庄二哥,罗三哥……各位哥哥们,你们也在这儿,好巧啊!”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不满的拍了拍孟云泽的肩头,微微红着的眼睛里还带着醉意,“孟六弟……”他呵呵笑着,“你……不够意思啊,哥哥我昨日约你今日和几个弟兄们一聚,你却说有事来不了,现在……可让咱们抓了个正着吧……”
“庄二哥,对不住,小弟我家里不巧来了客人……”孟云泽笑着解释。
“客人?”这位庄二哥看了看紧挨着孟云泽站着的顾水璃,抬手一指,“是不是这个长得像娘儿们的小弟兄?”
顾水璃微微红了脸,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孟云泽身子轻轻一晃,挡住了这一群男人好奇地盯着顾水璃看的视线,仍是笑得温和,“这是我的远方表弟,顾……顾离。”说罢又微微侧了身子,向顾水璃介绍这几个男子,“阿……离弟,这几位都是我在军中的至交好友,这位是参将刘铨,这位是参将庄保安,这位是参将孙元英,这位是游击将军罗越青,这位是游击将军邓达浩……”
顾水璃一一和他们见礼,只不过她刚刚到这个古代的世界,连女子的礼节都不是很清楚,更别说这男子的行礼,越发有些不伦不类。这些男子中有几个精明的,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他们也不说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孟云泽。
“孟六弟……”也有那醉眼朦胧没有看清楚的,还在那儿嚷个没完,“你来的正好,咱们弟兄一起上宜春楼去……”觑见孟云泽面色为难,又拍了拍顾水璃的肩,豪气地喊着:“这个小兄弟也一起去!”
顾水璃几乎没被这一掌拍垮了半边身子,幸好孟云泽伸手紧紧地扶住了她,尽管如此,她肩膀仍是又痛又麻,忍不住有些龇牙咧嘴。
孟云泽便沉下了脸,“孙四哥,云泽今日确是有事,实在是无法奉陪。”
“孟六弟……”孙元英也垮下脸,嗓门越发大。他是个倔脾气,在军中比孟云泽的资格老、年龄大,职务晋升却没有他快。孟云泽刚到福建的时候,还是他手下的一员副将,短短几年的功夫,现在却已经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参将,并且还深得刘总兵大人的信任。孙元英本就一直心怀妒忌和不满。再加上孟云泽失踪的这大半年里,他好不容易重新得到了刘总兵的重用,想不到孟云泽居然全手全脚地回来了,还马上又成了刘总兵身前第一看重的人。他心中更加气恼,此刻借着酒意,便有些口无遮拦,“我看你是升职后越发摆起了架子,看不起这帮老哥哥们了吧……”
“孙四哥,云泽全靠各位弟兄们的帮衬,才能有今日的位置,云泽也从不会在各位哥哥们面前摆什么架子。孙四哥那一番话说得过了吧……”孟云泽语气冷了下来,眼中也没有了笑意。
“孟大人,你这次死里逃生回来,弟兄们都为你高兴,日日设宴款待。可你总是推三阻四,要不就是言谈正欢的时候中途离席。弟兄们想去宜春楼放松放松,你更是从不参与……”
“孙四哥,人家孟老弟家中有事,他方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咱们先走吧,别耽误孟老弟的时间了……”其他几个男子眼见孙元英越说越不像话,便纷纷过来说的说,劝的劝,将他拉了出去。
走出了大门,为首的刘铨回头冲孟云泽点了点头,挥手告别,孟云泽也是点头示意,脸上微微有了笑意。
这一群高大的男人终于离开了庆丰楼,一楼的大厅立即显得空旷了许多,食客们也开始言谈自诺地说笑起来。
顾水璃见孟云泽仍站在那儿,目送着那一群远去的男子们发呆,神情惆怅,以为他仍因为刚才那位孙元英的那一番话不舒服,便故意斜睨了他一眼,插诨打科一番,“好你个孟云泽,你是不是遗憾没有跟着他们去宜春楼看那新来的姑娘啊,现在赶去还来得及,我反正拦不住你……”
孟云泽正想着心思,被她这一番话怔了下,不禁摇头哑然失笑,“我以前都不怎么去那种地方,以后越发不会去了……”
“哦?”顾水璃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不依不挠,“什么叫以前不怎么去,那说明还是去过的啊?快,老实交代,去过多少次?睡……睡过那里的姑娘……”
孟云泽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压低了嗓门道:“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两人正小声打着嘴皮官司,孟兴终于拎着大包小包从楼上走了下来,一副汗水涔涔、气喘吁吁的模样,“两位爷,久等了吧。”他仍是嬉皮笑脸,“请两位爷再略略多等一会儿,容小的寻个伙计将这些打包的饭菜送回家去。”
孟云泽微微颌首,便与顾水璃仍站在门口的墙边等着。
“刚才那些都是我一起同生同死的弟兄们。”沉默了会儿,孟云泽突然开口,“他们常年身处军中,虽然有些粗俗,但都是性情中人,为人最是仗义。”
“我知道。”顾水璃轻声道,“我见你和他们言谈随意亲昵,便知道你们肯定私交不浅。”顿了顿,又有些神情低落,“这些日子,为了我害你疏远了你的弟兄们了……”
“阿璃,”孟云泽笑道:“你是你,弟兄们是弟兄们,怎可相提并论?”
“我知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顾水璃淡淡说道,心底莫名涌上一股酸意。
孟云泽愕然,怔了会儿又哭笑不得地叹道,“阿璃,你哪儿来的这些怪想法。你放心,你在我心中自然是不一样的,既不是手足,更不是衣服……”他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里面似乎有着可以让人深陷其中的漩涡,声音也低了下去,“你……是我的命……”
顾水璃的心突地一下跳得剧烈,又好似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酥酥麻麻,酸酸甜甜,脸也慢慢红了,却仍是小声说,“你……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肯定……肯定是在那宜春楼里学会的……”
孟云泽苦笑着叹道:“罢罢罢,今日让你得知了一个宜春楼,回去后不知又要念叨多少个回合了……”
两个人又你来我往的说笑了几句,孟兴没有等来,却出来了几个吃完了饭的客人,都是四五十岁的生意人模样,穿着华贵的锦缎服饰,一边往外走着,一边高声谈论。
“走,咱们哥几个也去那宜春楼逛逛。那些臭当兵的去得,咱们更是去得!”
“你一说他们老子就来气。打倭寇没有本事,喝酒逛花楼却厉害得很。这帮子窝囊废这么没用,害得老子的海上生意也做不成,眼看着几个店铺都要关门了……”
“罢了罢了,就算做生意赚了几个钱,也是养了这么一群白吃粮饷不打仗的废物!”
他们几个人说得热闹,孟云泽已经气得脸发白,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两只臂膀绷得僵硬,几乎是要蓄势待发。
顾水璃担忧地看着他,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摇头示意他不要随意动怒。
孟云泽忍了又忍,最后全身松懈了下来,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这几年胜的少败的多,也不能怪这些百姓们不满。”他看着顾水璃,似乎是在解释,“你别看我的这帮弟兄们喝酒,逛花楼,其实他们的心里更不好受。他们将每一次的喝酒、每一次的放松都当成了最后一次……”
顾水璃身子微微一震,静静看着他,秋水般纯净透彻的眸子里是深深的理解和淡淡的哀伤,她微微点头不语,只是借着衣袖的遮掩,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都没有评论啊,好孤寂,亲们还在看吗?o(╯□╰)o
☆、浮生一日闲(下)
经过了刚才那么一个小小的插曲,两个人都不是很有兴致,静静站在庆丰楼的门侧,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怎么说话。
孟兴处理好了事情,急冲冲的跑出来时,顾水璃突然有些情绪低落、兴味索然,轻声道:“润甫,今日出来得早,已经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孟云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才半天而已,我再带你去逛逛街,吃了晚饭咱们再回去。你这几日不是在家里关得烦了,老是嚷着要出门逛一逛吗?”
顾水璃嘟哝着:“谁老嚷着啊?心里却知道定然又是那两个碎嘴的小丫鬟背后告的状。又见孟云泽神色坚持,大有不带她逛得尽兴就不罢休的气势。想了想,却也不好让他心里不安,便只好挤出几分笑意,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神情跟着孟云泽往街上走去。
宽敞笔直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吃喝玩乐,衣食住行,应有尽有。奇怪的是,路上行人虽多,但是大多心事重重,行色匆匆,表面的平静下仍让人感受到一股乌云压顶、风雨欲来的紧张气势。
繁华的街道上,却有几处店铺空荡荡的门可罗雀,有的甚至干脆关门大吉。
孟云泽见顾水璃好奇地盯着那些店铺看,便解释道:“这些店铺大多是以卖海外舶来品为主的,现在朝廷实行海禁,他们没了货源,所以生意做不下去了。”
顾水璃想到刚才在庆丰楼门口听到的那几个商人的对话,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闷,便越发有些神情怏怏,没了兴致。
孟云泽却仍是兴趣不减,带着顾水璃逛了成衣铺、胭脂水粉铺、首饰铺,买了一大堆女子用的东西。任顾水璃说了再多遍的不要,他仍是执意为她买了许多,买到最后,他和孟兴两人都是双手拎满了大包小包。
沿途路过一家糕点铺,和其他店铺的冷清不一样,这家糕点铺的生意极好,门口居然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阿璃,这家稻香居的糕点最是有名,我去买些来。”孟云泽兴冲冲的说着,他见孟兴拎着包裹,累得站在一旁张着嘴喘气,便摇了摇头,干脆自己去排队。
顾水璃见他面有倦色,眼中隐隐还有血丝,却仍是强打精神的陪着她,她眼中不知不觉泛起了雾气,不忍的拉着他,“别去了,我……我不爱吃糕点。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孟云泽仍是坚持,“这家的糕点真的不错,我各种口味都买一些,肯定有你喜欢的。”他见顾水璃兴致不高,便柔声道:“你累了的话就和孟兴去旁边那家茶馆坐一坐,我一会儿就买好了……”
“润甫,咱们回去吧!”顾水璃提高了声音,眼圈一下子红了,“你太累了,而且……过不了几日你便要出去打仗了……”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谁……谁说的?”孟云泽手忙脚乱的想为她拭泪,可是两只手都拎满了包裹,十分狼狈,四下里看了看,便只好走到街边一处僻静处,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又拉着顾水璃过来,掏出帕子为她拭泪,一边怒目瞪着一脸莫名地跟着走过来的孟兴,喝道:“孟兴,是不是你这小子乱嚼舌根了?”
孟兴急忙想摇手,可两只手都拎满了东西,便只好将一颗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的爷啊,小的冤枉,小的可什么也没有说啊!”
顾水璃拉了拉孟云泽的袖子,轻声道:“你别怪他,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你……你怎么猜出来的?”孟云泽神色愕然,面色有些发白。
“这段时间时局这么紧张,你们居然还可以休沐一日。”顾水璃半是猜想半是试探,“方才你说你的那帮弟兄们每次喝酒都当成了最后一次,我知道,这个每次应该说的是出征前的每次。所以我猜想,你们只怕很快就要出征了。”
孟云泽一时有些语塞,怔了半晌儿,才轻叹一口气,语带歉意,声音低沉地道:“阿璃,对不住,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不但不能应允我的承诺,还要和你分离,令你忧心……”
“什么时候走?”顾水璃眼睛直直盯着他,轻声问着。
“后……后日……“孟云泽垂下了眼,不敢看她的眼睛。
“能不能不去?”声音很淡,顾水璃自己问得都觉得很没有底气。
孟云泽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润甫,这么多的将领,又不是非你不可……”顾水璃毕竟是外来者,对这片土地没有归属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她没有孟云泽骨子里的那种驱除倭寇、守卫疆土的意识,所以想劝说孟云泽逃避。
孟云泽沉默了会儿,眉头紧蹙,目光黯淡,似乎在隐忍内心的痛苦与悲愤,他身子微微颤抖着,语气也不甚平稳,“倭寇杀我弟兄,欺我百姓,不抗倭,对不起殉国的弟兄们,没脸见受辱死难的百姓!”
“可是……你失踪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回,一回来就要你……”顾水璃仍是不死心的劝着。
“阿璃,我在中路参将这个位置上,有我的职责……”孟云泽有些无奈,加重了语气。
“职责职责,早知道一回来就要去打仗,当初留在岛上不走就好了……”顾水璃忍不住有些赌气,愤愤的踢了一脚墙壁,却踢疼了自己的脚,皱起了眉头。
“阿璃,你的脚有没有伤着?”孟云泽见状紧张地问,见顾水璃轻轻摇了摇头,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仍是歉疚地又道了一句:“阿璃,对不起……”
顾水璃盯着墙壁暗自气恼了一会儿,孟云泽则是半垂着头立在一旁,默不作声。早起时欢快的气氛被破坏殆尽,此刻,浓浓的离愁和哀伤笼罩着他们,令他们和这条热闹的街道是那般格格不入。
“润甫,咱们走吧,就只当你从来没有回来过!”顾水璃想到孟云泽上次就是在打仗时受伤漂流到云水岛,又想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心里涌上一股紧张和慌乱,她突然一把抓住孟云泽的胳膊,神色激动。
孟云泽微微愣了下,不自在地避开了她那双明亮的充满了希冀的眼睛,犹豫了会儿,歉疚地道:“阿璃,我若没有回来就罢了,我现在回来了,就不能当逃兵……”
顾水璃的手无力地松开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两步,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悲哀。自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的明白,孟云泽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孟云泽,他有他的抱负,有他的职责,有他的家人,有他的压力……她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人,便不得不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责任,包括他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顾水璃渐渐平静了下来,心里也清楚的明白此刻无法再改变孟云泽即将出征这一事实,唯有心平气和地接受,并默默期盼他能够平安归来。
“润甫……”她的声音低沉而虚弱,带着妥协,“后日便要出征,咱们就不要再逛了,早些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璃——”孟云泽拉住了顾水璃的胳膊,眼中歉疚之意更重,“我……我答应过要好好陪你一日的。”
“我今日已经尽兴了。”顾水璃尽管心中又闷又难受,却还是强作欢颜地看着他,“再说,来日方长,等你回来了,咱们多的是时间。”
“阿璃,对不起。这次出征……我会尽量早些回来。万一战事变得复杂,拖得时间长了,你也不要担心……”孟云泽语气有些沉重,脸上神色也有几分黯淡。
“战事会很复杂吗?”顾水璃怔了会儿,又见孟云泽神色愈加不安,她也知他心中为难,便安慰道:“你……你只管安心,我明白,你在这个位置上,守得一方平安是你的职责所在。我只希望,你冲锋陷阵的时候,不要再那么莽撞,你要想想,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你的后面,还有一个我,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孟云泽静静看着她,眼中隐隐有水光闪动,良久,才重重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若这次再不小心落海了,可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漂到哪个小岛,有一个美女等着你……”顾水璃努力挤出几丝笑容,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阿璃……”孟云泽心情沉重,既感念顾水璃的大度和理解,又愧疚将她一人留下,他觉得顾水璃这几日流的泪水比在岛上几个月流的泪水都多,心中更是又愧又痛,再多的话语都显得无力苍白,他唯有垂头一边轻轻擦着她的眼泪,一边抚背安慰。
孟兴神色尴尬,再多的花言巧嘴、插诨打科在此时都发挥不出来,只能拎着大包小包无助站在一旁,急得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又见他们二人这样互相牵挂,依依不舍,心中也是感动莫名,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可是又腾不出手去擦拭,只好拼命的忍,忍得面红脖子粗,看上去竟是比那两个正主儿更加伤心欲绝。
作者有话要说: 南倭北虏是明朝最大的两个外患。本文虽然架空,但基本以明朝为背景,作为军中将领的男主自然无法回避这个大环境。
但是,月生的渣文笔实在是写不好战争,有《军户小娘子》的前车之鉴,本文不会在战争上做太多的描述,重点还是放在战争背景下的男女主感情上吧。请亲们继续支持!!!(*  ̄3)(ε ̄ *)
☆、深闺梦里人
任顾水璃再多的不舍和牵挂,两日后,军令在身的孟云泽不得不抛下儿女情长,毅然率军奔赴了沿海的抗倭前线,将茫然的牵挂和无助的等待留给了后方的女人。
孟云泽不在的日子里,顾水璃便日日乖巧地留在家里,活动范围不突破这个不算很大的宅子。
虽然孟云泽走的时候将孟兴留了下来,并嘱咐顾水璃无聊时可以带着孟兴出去逛一逛。但是没有了孟云泽的日子里,顾水璃一来实在是意兴阑珊,无甚兴致,二来也不愿意因为这样的小事继续被吴妈妈冷着一张脸,有意无意的责难,便干脆学起了古代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留在府里。
好在府中有一个后花园,虽然不是很大,但胜在小巧雅致,假山碧潭相映成趣,亭台楼阁掩映在绿荫之中,鸟语花香萦绕,绿树清风相伴,倒是一个休闲放松的极好地方。闲暇时坐在亭子里赏赏花,喂喂鱼,和两个丫鬟闲聊几句,不知不觉便又是过了一日。
令顾水璃悲喜交加的是,孟云泽终于听取了她的建议,临走的时候将王海和八公一同带到了军中。顾水璃既欢喜八公终于可以不用再被日日关在小小的牢笼里,而是可以到广阔的天地,发挥它真正的作用,又有些不舍和八公的分离。毕竟,八公是她从幼崽慢慢养大,早已有了不一般的感情。
分离的那一日时,八公竟好似知道会离开顾水璃一般,呜呜叫着不愿意走,扭着头依恋地看着她。后来还是王海硬起心肠拉着绳子走,八公才跌跌撞撞地被拖着离开。顾水璃自然是泣不成声,不忍再看,连翠翠和小桃两个不愿亲近八公的丫鬟也流下了眼泪。
在岛上相依为命的两人一狼各自分离,就剩下顾水璃一人孤寂地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在她有着不一般的适应能力,当初刚刚漂流到云水岛上时她尚能独自生活数日,更别说现在身居舒适的内宅,身旁还有两个丫鬟的伺候。
更多的时候,顾水璃还是待在属于她的方寸之地,毕竟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她觉得更自在,呼吸得更顺畅,不用装模作样、束手束脚的压抑自己。
只是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不用上班的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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