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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重生之女土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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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三十
  贺均平的来信拯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小山兄弟们;琸云板着脸收了信;把他们哥儿几个轰了出去;仔细关了门;这才将信拆开。他不过才去了十来日;竟把一封信写了厚厚的一叠纸;琸云苦着脸瞅着;有些哭笑不得。
  贺均平的心里头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路上的点滴,去燕地的途中如何辛苦,什么地方景致好,什么地方热闹,最后才道是已经到了宜都拜见了母亲与舅父、姨母,一切安好云云,啰啰嗦嗦地写了十几页,却是半点重点也没有。
  琸云嫌恶地把信往桌上一扔,扁嘴骂道:“都十五六岁的人了,瞧瞧这行文,亏得没去读书考科举,要不然别想出头。”骂完了心里头又酸酸的,尤其是一想到上辈子贺均平实在冤枉,她就愧疚不已。
  她最后那一剑刺中了贺大将军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鲜血飙了她一脸。那十年里她一直都在刻骨的仇恨中渡过,每天都想着怎么样寻他报仇,到最后将那利剑刺入贺均平血肉中时,脑子里全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现在想起来,贺均平简直是倒霉透了,她也是蠢透了,竟然被陆锋耍了十年之久,到最后甚至把命都给搭上了。这些天来,琸云一直浑浑噩噩地过着,脑子里一片混沌,很多事情她想不通,无法理解,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竟然会骗她。
  他的死是欺骗,那她十年的等待和刻骨的心痛又算得了什么?他们俩相爱缠绵的那四年又是什么?
  琸云自认为自己不算笨,她甚至已经猜到当初陆锋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将她赎回来,乃至弄得满城皆知。事实上,就算没有小红楼的“嫣姐儿”,还会有别人,或是杏花楼的叠翠,或是妍华轩的云梦,只消是个姐儿,能污了他的名声,陆家便能借机将他赶出府去,他再假死遁走,换个名字,便成了燕国的赵将军。
  陆家果不愧是百年世家,想得真真地长远,众人只道他们是书香门第,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却不想陆老爷子才是真正的老狐狸,早早地就为家族找好了退路,难怪改朝换代时唯陆家屹立而不倒。
  那四年里,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与她敷衍呢?琸云忽然有些想笑,“呵——”了一声,却发现有滚烫的液体从眼睛里滑了下来,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往下落,她抹了一把,又一把,脸上却还是一片潮湿。
  真是没用!琸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竟然就哭了。她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手里头的人命都不晓得过了多少,而今竟因着个男人哭成这样,若是被方头山的兄弟们晓得了,还不得笑话死她。
  可是,她的心里就是难受,仿佛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子在她腐烂的伤口慢慢地摩,一点点地锯开,痛得她喘不上气。
  真她妈的操蛋!
  琸云一边骂一边想,陆锋那个混蛋明明可以在半年里就把所有的事儿全都做完,然后给她点银子放她去乡下养老,她的上辈子完全不会过得那么痛苦。最起码她不会爱上他,不会贪恋他给她的那些温暖,不会因为那些虚无的感情送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还拉上了贺均平作陪。
  上辈子贺均平最后怎么样了呢?那淬毒的剑有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他是不是也觉得不解和冤枉?这些琸云通通都不知道,她唯一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她欠他的。
  所以这辈子她的重生其实只是为了要还他?琸云沮丧地想,恐怕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没让她下十八层地狱,转而让她重活一世,只为了还贺均平一条命。
  幸亏当初在石首山她忍住了没朝贺均平下毒手,要不然,可不就欠他两条命,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
  她一个人在屋里又是哭,又是骂的,折腾累了,索性躺床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觉得脑袋好像比之前清醒了些。穿衣起床打开门,柱子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睡得正香,叶子和阿东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瞅见琸云从屋里出来,哧溜一下就站直了。
  “师父——”阿东和叶子恭恭敬敬地朝她行李,一丝不苟,生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又惹怒了她。
  柱子听到动静也醒了,睁开眼睛瞅见琸云,脸上立刻露出憨厚的笑意,“二丫你终于出来了。”
  琸云眼睛一酸,伸手将他拉起来,半是抱怨半是感动地道:“你坐在大门口做什么?这天眼看着就快凉下来了,你坐在这风口睡觉,小心着凉。”
  柱子拍着胸脯毫不在意地道:“大哥身体倍棒,怎么会生病。”他顿了顿,眼睛瞟了院子里站得笔直的阿东、叶子一眼,笑眯眯地问:“下午是练习射箭还是别的,大哥这就去把小山和小桥也叫过来。”
  阿东和叶子分明打了个冷颤,琸云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一笑,挥挥手道:“都歇着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阿东和叶子一时竟不敢动,你看我,我看你地踌躇了一会儿,确定琸云没在顽笑,这才松了口气,牵着手飞快地奔了出去,待出了院子,抚着胸口连连呼气,道:“亏得石头大哥来了信,要不然,还不知道师父得把咱们发作到什么时候。”
  “石头信里都写了什么?”一进屋,柱子就一脸好奇地问。
  琸云指了指桌上的信道:“你自己看。”
  柱子立刻“嘿嘿”地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你还不晓得大哥么,字虽认得几个,哪里读得了这么长的信,要不,你读给我听听。”他没有那么多心眼,丝毫没有觉悟说贺均平写来的信他不能看。说起来,贺均平走了十几天,柱子还怪想他的。
  琸云耐着性子把那十几页的长信慢慢地读给柱子听,柱子一边听着,一边哭笑不得,“这石头心里头写的都是些啥?我还以为他写了些什么写了这么多,什么路上吃了点啥东西怎么也写上,啰啰嗦嗦的,像个小老头子。那他娘亲和他舅舅的事儿怎么不多写点儿,这孩子……”
  “那你自个儿跟他说。”琸云找出文房四宝,摊开信纸,拿起毛笔沾了墨,道:“你说我写。”
  柱子哪里跟旁人通过信,立刻兴奋起来,舔了舔舌头琢磨了一阵方道:“那……那石头啊,我是你柱子哥,你最近还好吗?这一路过去可还顺利?”
  “他信上不是早说了吗?”琸云打断他的话,哭笑不得地道:“你得挑重点说,挑要紧的。”
  “他是他,我是我。”柱子急道:“我就是问一声,你别吵,继续。”说罢,他又整了整衣服,轻咳两声,想了一阵,继续道:“我听说燕地跟咱们益州可不一样,你能习惯吗?还有,你娘亲和你舅舅都还好?咱们这边都挺好的,就是二丫,不,琸云病了一场——”
  琸云停下笔斜着眼睛看他,没好气地问:“我什么时候病的?”
  柱子翻了个白眼,固执道:“那还不是病了?你在洪城就一直不对劲儿,回来了也一直蔫蔫的。对了,你再问一句,看石头啥时候回来?咱们可想他了。”
  琸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写。柱子好奇地凑过来使劲儿地瞧,“你写了自己生病的事儿没?”
  琸云不理他。柱子没奈何,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宋掌柜就要成亲了,定的日子就在九月二十,也不晓得你能不能来……”他唠唠叨叨地说了有半刻钟,直到琸云写得胳膊都酸了,这才打断道:“大哥,都写十来页了,你可比石头还啰嗦。”
  柱子一愣,有些不信地凑过来瞧,纳闷道:“这……我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这么多了?一会儿那信封塞得下不?二丫你不跟石头仔细说说?”
  琸云淡淡地回道:“要问的你都问了,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她还真不晓得该跟贺均平说些什么,难道大老远地写封信老实交待说她上辈子对不住他,这辈子做牛做马一定要还?她麻利地写好最后一个字,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信纸一张张地收起来折好,放进信封里,尔后递给柱子道:“一会儿你让宋掌柜托人送到宜都去。”
  柱子笑嘻嘻地接过,道:“石头收到咱们的信,还不晓得多高兴呢。”
  他若是晓得通篇下来全是柱子一个人的话,还不得气得吐血!
  对此一无所知的贺均平这会儿正与赵怀安、赵怀琦兄弟在茶楼里喝茶。赵怀安要警惕些,敏感地察觉到贺均平另有话要说,很是不自在,时不时地偷瞄贺均平一眼,惴惴不安。
  三盏茶过,贺均平再不跟他二人打太极,迅速切入正题地问:“我有件事要问二位表哥,也希望两位莫要与我和稀泥。若不是事关家母清誉,我也不至于如此谨慎,非要拉着你们二人来茶楼密探。”
  赵怀安立刻猜到了什么,浑身不自在起来,偷偷茶弟弟使了个眼色,赵怀琦也飞快地低下头。
  贺均平仿佛看不到他们兄弟俩私底下的眼神交流,沉着脸继续道:“那位吴申吴将军与府上究竟是何关系?”他不傻,先前收到吴将军的厚礼还只是有所怀疑,昨儿遇着吴大小姐,被她劈头盖脸地一通骂,哪里还会猜不到,不过是因为事关重大不敢随意揣测罢了。
  赵怀琦紧闭着嘴巴一个字也不说,赵怀安一脸为难,顾左右而言他。贺均平倒也不急,端着盖碗慢吞吞地饮了一口,看了赵怀安半晌,低低地道:“大表哥若是不方便说,那我便只有去寻大舅问个说法了。”
  “不可!”赵怀安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急道:“表弟且慢,这事儿……这事儿你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
  果不出贺均平所料,那位吴将军乃赵氏少时旧识,元妻早逝,多年不娶,自五年前赵氏来到宜都后他便有所意动,常常往来于赵府,欲娶赵氏为继室。那吴将军乃是燕王妃的兄长,膝下唯有一个宝贝女儿,便是那吴大小姐,因自幼丧母,身边无人管教,竟养成现在那跋扈刁蛮的性子,听说吴将军要娶赵氏,气得大发雷霆,竟跑到赵府大闹了一番。
  “我母亲可知道此事?”
  赵怀安不安地偷看了贺均平一眼,见他脸色一如平常,心中愈发地忐忑,小心翼翼地回道:“姑姑自然也是知道的,这几年吴将军总往府里跑,又委了燕王妃来做媒,都被姑姑拒了。只是,这两年,平哥儿你也晓得,这些年一直没有你消息,外头便传说你可能已经——姑姑一个人孤苦无依,实在可怜,父亲母亲便一直劝说着……”
  赵氏与那吴申青梅竹马,若非她幼时便许了贺家,恐怕早就嫁了吴将军。而今贺老爷身亡数年,赵氏一个寡妇,虽是寄居在娘家,但难免有些不长眼的下人给她脸色看。赵老爷与赵夫人见吴申颇有诚意,便三番五次地劝说赵氏改嫁,此前贺均平回来之前,赵氏几乎扛不住,已有松口的迹象。
  这么大的事儿,若是换了自己,恐怕早已气得掀了桌子,赵怀安心道,忍不住再仔细打量贺均平的脸色,可他表情如常,仿佛刚刚听到的事情全都于己无关。
  “走了。”贺均平喝干杯中的茶,起身出门。赵怀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赶紧扔了锭银子匆匆跟了出来。
  三人才走出茶楼不过百余步,忽地从侧边巷子钻出来三个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地朝他们仨扑过来。
  赵怀安大惊,生怕贺均平被伤着,慌忙出手欲拦,那三人却仿佛早有准备,立刻跳出二人分别与赵怀安兄弟缠斗起来,另一个则直奔贺均平而去。
  “表弟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贺均平手中寒光一闪,“嗖嗖嗖——”地三声响,根本没看清楚动作,那扑着贺均平而去的蒙面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众人大惊,俱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朝他看过去,只见那蒙面人披头散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黑巾早已不见,露出俊俏干净的脸庞,身上的衣服也齐齐地从中间被划成两半,从前胸到衣襟全都散开了,露出雪白的胸膛,更要命的是,他胸口和脖子上都被利刃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就在他大哭的这会儿,竟已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陈青松!”赵怀安指着地上那大哭不止的年轻人,一脸狐疑地问:“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上回是琸云大出风头,这次轮到小盒子了。^_^
  今天字数还挺多的吧。


☆、第三十一回

  三十一
  赵怀安与赵怀琦两兄弟瞪大眼朝地上哭得抽抽噎噎的陈青松怒目而视;罢了又掉转头看向另外两个蒙面人。那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又不安地偷瞥了一旁面无表情的贺均平一眼;俱老老实实地扯下了脸面的黑巾,很不好意思地朝赵家兄弟拱了拱手;尴尬地招呼道:“那……赵大哥;赵二哥,许久不见。”
  赵怀安气急;一手拽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挥起拳头恶狠狠地问:“臭小子;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兄弟俩如何得罪了你们;竟然敢偷袭。”
  “我我……”那少年人赶紧捂住脸,闷声闷气地道:“赵大哥你别急着动手啊,别打脸,别打脸……”
  这几个少年都出身宜都世家,在燕王世子身边做侍卫,赵怀安怎么会猜不到他们是谁派来的,故只是吓唬吓唬他,哪里会真的动手,可赵怀琦就没那么讲究了,气鼓鼓地冲过来直接朝那少年人背上揍了一拳,怒道:“有胆子就跟二爷单挑,藏头露尾的做什么?来呀,来呀——”
  地上的陈青松愈发地哭得厉害,眼泪婆娑地盯着贺均平看,一脸无辜。
  “别打了别打了——”燕王世子从巷子里头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来,一看那地上的光景,顿时吓得不轻,也不管自己暴露不暴露了,举着袖子遮住脸急匆匆地冲出来打圆场,“松哥儿你怎么还哭了,丢人不丢人。不是你自己吹牛皮说本事最大么,这才过了几招,怎么就——”
  他话未说完,终于瞅见了陈青松身上的伤痕,顿时愣住,半张着嘴好半天没合拢,过了半晌,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后怕道:“乖乖,这刀要是再往前半分,松哥儿你就被劈成两半了。”
  陈青松嘴一撇,愈发地哭得凶了。
  赵怀安与燕王世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并不是太讲究什么上下尊卑,闻言气恼地瞪着燕王世子,也不问,就那么忿忿不平地盯着他看。燕王世子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朝他们三人作了作揖,很是诚恳地道歉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他们仨都是我叫过来的,就想跟大家开个玩笑,没想到把大家给吓着了。”
  说罢,他又朝贺均平竖起大拇指,一脸欣赏地道:“安哥儿,你们家这表弟可真不得了,松哥儿一向自吹自擂,说他是咱们王府里第一高手,没想到一遇着贺大少就露了原形。”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蹲□去查看陈青松的伤势,待确定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又悄悄推了陈青松一把,小声道:“别哭了,赶紧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一会儿来了人,瞅见你这幅模样,传出去还不得把你笑话死。”
  陈青松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地把眼睛抹干,扁着嘴扶着燕王世子勉强站起身,怯怯地朝贺均平看了几眼,这才低下头来查看自己的伤势。果如世子爷所说,也就是架势看着吓人,那刀锋仅仅挑破了胸口和脖子上的一层皮,稍稍渗出些血丝来,瞧着吓人罢了。
  他心里也晓得今儿是自己没理,委屈地朝世子爷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拱手朝贺均平谢道:“多谢贺大少手下留情。”这年轻小子虽是个哭包,但也并非不讲道理,被贺均平划了这几刀,不仅没有大喊大叫地要冲过来报仇,反而客客气气地朝他道谢,倒也是难得。
  贺均平也不傻,立刻笑着回道:“也是我太紧张了,下手总没分寸,伤到了陈公子。”
  “什么公子长少爷短的这么见外,”燕王世子笑呵呵地欲将此事揭过,指着陈青松道:“这个爱哭包是我身边的侍卫,名字叫陈青松,我们平时都叫他松哥儿,均平你就唤他名字就好。至于这两位——”他又指着另外两个人道:“这是阿彭和宏哥儿。”
  贺均平赶紧朝众人见礼,阿彭摸着后脑勺一脸后怕地看着贺均平,喃喃道:“均平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功夫,一刀刺胸,二刀封喉,这打法,真是——啧啧,太威风了。那你身上还带着刀呢?”他探头探脑地朝贺均平身上上下打量,一脸好奇。
  贺均平指尖微动,手掌中寒光一闪而过,众人凝眉再看,只见他右手掌中赫然躺着一把两寸左右长短的匕首,那匕首并不似众人常见的匕首那般镶满了珠玉宝石,浑身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特别,但靠得近了,却依稀能感觉到刀身传来的森森寒气,显然这绝非是个玩意儿。
  燕王世子立刻双眼放光,指着那匕首道:“均平从哪里寻来的这样的宝贝,这匕首浑身带着杀气,恐怕饮过不少血,”他伸出手指头想在那剑尖摸一把,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忽地又停住,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问:“这个不会有出鞘见血的说法吧。”传说中的名剑都是凶器,但凡出鞘,必要见血,这把匕首寒气森森,不会也有这样的说法吧。
  贺均平一脸和气地笑笑,无所谓地把匕首拿给燕王世子,道:“这只是我在益州的商行里淘来的,算不得什么名器。至于说饮血——”他咧开嘴一脸灿烂地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既然我不想挨刀,自然就得别人挨,世子爷您说是不是?”
  这话的意思是——
  燕王世子立刻就领会了,余下的几个人也都领会了,再看向贺均平的眼神里立刻多了许多复杂的意思。赵怀琦捂着嘴眼泪蒙蒙,“平哥儿你在外头受苦了。”
  陈青松斜着眼睛看他,受苦的明明是别人好不好!
  几个人不打不相识,被贺均平教训了一通,反倒还亲近了不少。燕王世子也不瞒他们,索性老实交待道:“你们也晓得我那表妹的性子,也不晓得她买通了谁,抓住了我的小辫子,非要去向我母妃告状。没奈何我这才——”说到此处,他又一脸诚恳地再次朝贺均平拱手致歉,“均平千万莫要因为这事儿与我生分了。”
  贺均平连忙笑道:“世子爷严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说起来还是我手上没轻没重地伤了松哥儿,该我道歉才是。”燕王世子年岁虽轻,却实实在在是个能人,单见他谈笑风生地与众人打得火热,又能纡尊降贵地朝他道歉,贺均平便知此人绝不能得罪,故言谈间很是小心。
  至于那暗地里使坏的吴大小姐——贺均平倒是没怎么把她放在心里,不过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顶了天了也只能怂恿着别人给他使绊子。碍着赵老爷的面子,这宜都上下真敢朝他下手的人不多,而今连燕王世子都与他交好,还有谁会那般没眼色地再来寻他的麻烦。
  燕王世子很是豪爽,非邀了他们几个去酒楼吃饭。陈青松趁机让酒楼的伙计买了衣裳换了,众人一起在雅间边吃边喝,气氛很是和谐。
  燕王世子不免向贺均平问起他这身武功的来历,贺均平笑道:“先前在京城的时候跟着家里请的师傅学过几年拳脚工夫,后来去了益州,跟着同安堂押货,难免遇着流民土匪,没少打架。打得多了,手脚就利索了。不过以往都是跟人拼命,真刀真枪地打打杀杀,下手很没分寸。”
  赵怀安兄弟先前只晓得他曾在同安堂做事,却从未听说过还要与人打杀,这会儿听着已是吓白了脸。赵怀琦更是眼泪都快下来了,揪着贺均平的衣袖小声地道:“平哥儿你真不容易,好在终于回来了。”
  贺均平却是一脸豁达,笑道:“也没什么,我倒是觉得这几年过得极好。若是好好地关在家里头,依着我以前的性子,恐怕都成纨绔了。”
  燕王世子笑笑,很快又将话题转向别处。这几人年岁相当,家世也都不差,燕王世子也刻意结交,故气氛很是热烈。酒喝到兴头时,燕王世子忽然朝贺均平道:“均平而今可有打算?若是不嫌弃,不如来我府里。大家年岁相仿,性子也多爽直,均平武艺出众,到了府里,定有大展拳脚的时候。”
  他这分明是在招揽人了。
  赵怀安眸光微闪,悄悄朝贺均平踢了一脚,示意他赶紧答应。贺均平虽是他表弟,但贺家到底已经没落,而今只剩他一根独苗,便是赵老爷有心栽培,恐怕也不如在燕王世子身边当差。世子爷乃燕王正妃所出,素来机敏聪明,颇得燕王所喜,又早早地请封了世子,无论将来这天下如何,世子爷总归要继承大局,贺均平若是能得了他的信任,将来前途无量。
  贺均平闻言却缓缓摇头,脸上泛起不自在的笑意,婉言谢绝道:“世子爷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而今我还有旁的事要处理,恐怕在宜都住不长久。待过两年尘埃落定,再到世子爷跟前效力。”
  燕王世子虽被拒绝,倒也不气不恼,笑着问道:“均平这不是才到宜都么,怎么就急着要走?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赵怀安也急了,讶道:“平哥儿你浑说些什么?走什么走?去哪里?除了宜都你还能去哪里?你而今就姑姑一个亲人了,难不成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不成?”刚刚说罢,他又忽地想起先前在茶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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