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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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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将手中弯刀的刀柄轻轻一掰,掰弯了90度,然后缓缓地拉开。原来,这刀柄形状奇特,竟是可以伸缩的,打开之后,就变成了一根细长的柄,有近两米长,泛着乌黝黝的光泽,加上弯刀的刀头,这把兵刃,居然变成了图画书中死神专用的那种武器——一把长镰。
任平生一身宽大的黑色连帽斗篷,黑巾遮面,手握长镰的模样,我是第一回看见,还真像图画书中收割生命的死神的模样,周身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在。
我被夜压低了身姿,伏在石头后面,安静地看着下面。我们与下面的距离不近,但是屏住呼吸,仍能大致听清下头二人的对话。只听见任平生的声音并不似此前假惺惺的暖和,反倒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
“白虎,我不觉得你我有战斗的必要,也不明白你来干什么。可是你要是真心闷得无聊,打一场也并无不可。刀剑不长眼,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若婵娟也冷冷地道:“青龙,你也未免太目空一世。你自诩计谋天衣无缝,可是连一个小贱。人,都能轻易地勘破你的局,令你败露了行藏。不是我幸灾乐祸,你以为回去,逃得过父亲的肉刑么?”
任平生的声音却没有紧张,只有鄙夷:“那又如何?”
他挥挥手,旁边的十余个黑衣人就拖着三个僧人下去了,空地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若婵娟道:“难怪父亲信不过你。那个姓叶的小贱。人坏事,你却出手救她,留了一个祸害在身边,你是什么居心?我到这里来,就是要代你将那小贱。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任平生嗤地一笑:“我是什么居心?这句话我倒要问问你。你要杀那丫头,当真是为了替父亲斩除祸根?我瞧着不过是一个妒妇在撒泼罢了,不像话。”
“哼,都道青龙使是天下最绝情的男人,没想到只是口味奇葩。”若婵娟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任平生道:“白虎,你不是来杀阿萤的么,你怕是来晚了。我刚才瞧了,那女人不听人话,一个人跑出石室,不知道哪里去了。以她那两下子,现在恐怕是必死无疑了。要是她不乱跑,我倒还没打算取她性命,那家伙头脑里有些特别的东西在,就这么死了,还是有几分可惜的。”
若婵娟“咦”了一声,仿佛任平生的说辞出了她的意料。
“不过白虎,既然你来了,我就请你看一出好戏吧。想想那一刻你的表情,想必会是相当精彩的。”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脊骨窜上一阵寒意,忍不住全身发抖。旁边的幽夜公子猝不及防地出手,一把将我揽进怀里,用一块带着药味的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抬眼看他,却见他面具下的眼神异常凝重。
我想遭受了强烈震撼的不仅是我们,若婵娟必定首当其冲。因为一只体型巨大,通体火红的巨兽凭空出现在她的身后,而她这样的高手竟毫无知觉。
“这是一头狮子,”任平生淡淡地说,“名叫蜃影狮。此兽从小以药物饲养长大,力大凶悍,行动无声,通体剧毒。”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夜要掩住我的口鼻。我们的距离虽然很远,但我没有内功,难以抵御飘散过来的毒气。若婵娟身形晃了一晃,用手抚住了额头。
“青龙!你做什么!”她忽然惊骇地大叫,面巾后的一双美目骤然瞪得巨大。
任平生手指轻轻一弹,便有半粒丸药弹入若婵娟的手中。若婵娟定了定神,抬手服了丸药,仍自惊悸了半天,方才勉强归于平静。
任平生用带着点戏谑的口气言道:“所以,知道为什么唤作蜃影么?因为它身上的气息是致幻的剧毒,眼前所见,宛若海市蜃楼。不晓得你方才看到了什么,但就算是绝顶高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难逃它的追杀。”
若婵娟皱起了眉头。我也感觉奇怪,既然给她吃了解药,那么让她看的一场好戏,难不成是狮子表演?那简直是开玩笑嘛。
“蜃影几个时辰前已经吃了一人,所以现在不杀你。”任平生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这头狮子有一个特点,就是每十二个时辰就会凶性发作一次,那时候它就会拼死追杀所见到的第一个人,至死方休。这家伙拼上命的话,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也会觉得很棘手的。”
“你到底想怎样?”若婵娟的声音明显变得气虚,大概是解药的份量不够。
“那么你以为我捉阿萤是做什么?我已经给玄武送了信去,让他今夜子时一个人到这山北的树林来。因为阿萤不见了,他一定会来的。而今夜子时,刚好是蜃影狮肚子开始饥饿的时候。白虎,你说说这算不算一场好戏?”
“你是要针对他!”若婵娟惊叫起来。
“哼哼,你可别想跑去报信,因为你现在走不了。你是观众,就得在我身边,好好地看戏。”任平生的声音相当冷漠,“玄武心里惦着阿萤,你却想着玄武,这样,戏不就更好看了么?”
若婵娟忽然声嘶力竭地吼道:“叶流萤小贱。人已经死了,玄武不会来的!你不要做梦!”
任平生冷笑道:“阿萤死了,就是你知我知,他会知道?反正也是无聊,玄武来还是不来,不如打个赌解闷吧。”
我惊呆了,其实,我是被吓呆了。原来这头可怕的狮子,是用来对付聂秋远的,而且,是用我的名义骗他上钩。这头狮子,我亲眼见了,我明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聂秋远会死的,聂秋远会被他害死的!
可是,来不及了,就算再快,也赶不及回去报信了。就算是夜去,也来不及了,因为秋一定已经出发了。我们不可能算到他怎么来,如果路上错过了,他就会死的。这个时代怎么会没有手机呢!怎么会没有手机呢?!没有手机,简直是罪孽啊!
可是聂秋远他,为了救我,一定会来的。
没错,现在的我,在聂秋远的心中并没有那个特殊的地位。但我们相处几个月了,他的一个特点我是了解的,那就是重情义。我是他的义妹,爹已经不在了,爹是死在天镜门的人手里,他心中觉得亏欠,就算明知有危险,他也会来的。
我该怎么办?
夜轻轻地放开了我,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任平生和若婵娟已经走了,不知去向,而那头狮子也不见了。
我回身捉住了夜的手,我有一些话想对他说。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No。68 残影的反击(7)
夜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我心念电转,觉得是如此不甘,可是,我却能够在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所以,我想我是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心意。
四周已经没有人了,我紧紧地握着我在这个世界中最信任的人的手,向他诉说了我的心里话。
“夜,你知道的吧,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真真,我知道的。”
“可是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比如说,你不会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说这些?”夜的语气中,有一些不解。
“叶流萤,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才能在她的躯体内存活下来。可是夜,我希望你能明白,死亡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这个躯体的死亡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回家的过程,就是说,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回归我自己的躯体。”
我感到幽夜公子的身体骤然一紧,我明白,聪明如他,一定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我继续说了下去,我将他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堵了回去。
“夜,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信任的人。不管这是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可我就是这样感觉的。所以,至少,不希望你会为我难过,我才把这件事情对你讲清楚。聂秋远,他什么也不知道,所以,请你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心意,这样,一切就从来不曾开始。他会一帆风顺,我知道,他的命运注定是光明坦途,你要相信我的话。”
“你闭嘴!”夜打断了我,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异常暴躁,“你想什么呢?他一个大男人,要你舍命去救?”
我望着夜那双好看的眼睛,而他的眼睛正燃满怒意地望着我,我想这样他就会明白,我这会儿是无比认真的,没有冲动,也没有开玩笑。
“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夜,你了解他,他一定会来的,不是么?”
幽夜公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忽然厉声问道:“你不是为了他来的么?就这么走了?就这么算了?”
我心情十分黯淡,笑也笑不出来了,只用一句书里看来的话回答了他:“夜,你要知道,失去的爱仍然是爱,不会改变的。虽然我们之间,会隔着一个遥远的时空,再也不能相见,再也无法相互触摸,可是他会永远在我的心里,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也许这些话实在不符合我的气质,所以幽夜公子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牵着听傻了的他往甬道的边角处走,躲到了一块十分隐秘的岩石后面,而他傻乎乎的浑然不觉。
在岩石后面,我慢慢地偎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身体,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这下他就更傻了,心脏居然都跳得快了起来,于是更加说不出话来。
我对这个世界是有所留恋的,其中包括他。如果可以,多么希望和夜之间这种舒服的友情可以地久天长。可是现在,我只能给他最后的道别。
“谁也不愿意作为一个影子活着,夜,你的心里一定是有悲伤的,所以,祝你以后能够幸福。我也一样,会把你永远放在心底的。”
幽夜公子身子一震,他一定是发觉了我想要动什么手脚,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从背后将一根细细的银针刺进了他的身体。
这根针,是我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花几个月的时间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这枚细细的银针,浸了我自己配制的一种药水,兼具强效麻醉剂加肌肉松弛剂的作用。就算是幽夜公子这样的高手,被刺中了也得睡他十几个小时。
被我双臂箍着的幽夜公子身体慢慢地软下去,他的嘴张开着,像是打算说什么,眼睛在闭上前直直地盯着我,我甚至从中看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绝望的情感。唉,真是对不起了,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呢?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的身体慢慢地放倒在石壁上。夜的身姿看上去清颀挺拔,没想到体重这么沉,大概男人的骨架就是重,几分钟的工夫就把我累了一头汗。我又解下自己束腰的带子,叠厚了,轻轻地垫在他左肩伤处和石壁之间。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嗯,应当算是安全的。从外面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块岩石的后面。所以我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面前的睡美人身上了。
这么看来,还真好看啊。相逢一场,却连他的脸都没看过,这算不算一种遗憾呢?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猥琐的想法,可不可以,悄悄地把他的面具取下来看一看呢?
这样,我就能更好地记住他吧?
我的脑子里飘浮的字眼儿,一会是“伸手”,一会是“剁手”,犹豫了几分钟,我还是决定放弃了。
既然夜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容貌,那么,就算是在这个时刻,我也应该尊重他吧?
就把一个戴着华美面具,鬼魅般的贵公子记在心底好了。
我轻轻地替他整了整凌乱的发丝,一咬牙,转身沿着夜曾经指示过的道路,向洞外摸去。
是的,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十分悲观绝望。
那头狮子,每隔十二个时辰就会抽风一样地追杀一个人,至死方休,而它只要捕杀过一个人,十二个时辰之内就消停了,这是它的弱点。
如果没有办法找到聂秋远,阻止他的到来,那么也许我能做的,只有去堵上那头狮子食人的巨口。
并不是我有牺牲精神,那种东西,我自问根本就没有。可是我在那一刻,内心有一个非常执着的声音,我不要聂秋远死,我绝对不要他受到任何伤害!
为了这个目的,我就宁可死吗?其实,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我肯定也会犹豫的。可是现在的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死亡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任务失败”,回归原点而已,而秋的生命,却是真实的,最宝贵的生命。如果秋死了的话,我还不一样是“任务失败”了?
所以现在,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张开眼睛,我相信自己会哭的。我恋慕了“聂秋远”八年,我不管这个“聂秋远”到底是谁,我只知道,当我在这个世界里睁开双眼,宿命般地看到的那第一个人,那温柔的眼神和声音,深深地烙进我的心底。
说起来也许有点幼稚,可是大部分鸟类从蛋壳里孵化出来,会把第一个看到的东西当母亲,哪怕上来看到的是一条狗甚至是一架遥控飞机。也许我是一个有点偏执的人,当我张开双眼,当我听到他从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我就在那一瞬间认定了他。我是一个认定了就不会改变的人。
在我的心里,一切都已根深蒂固,可笑他直到现在,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也好,我们之间还没有开始。聂秋远不会为了我而痛苦,而我/over回归自己的世界,也还能保留着站起来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勇气。
所以,再见了。
我的爱人。
***作者菌的超时空对话录***
作者菌:这一章怎么总觉得你好脑残?
叶流萤:……
作者菌:你就没有想过,随便抓个坏人,到时候扔出去喂狮子吗?
叶流萤:我是现代人好吗?生命权是至高无上的,我能决定的,只有我一个人的生命权,这是原则。
作者菌:那行吧。可是,你用来扎幽夜的针是什么东东?强效麻醉剂?
叶流萤:嗯,我做的,怎么了?
作者菌:有此神器,从他身上拔箭头的时候怎么不用?看他疼你心里很爽?你故意的吧!
叶流萤:啊!对啊!我……
旁白菌:一对脑残!作者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你写的吧!
作者菌:旁白菌你闭嘴,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很破坏本章的气氛吗?
旁白菌:我去!那你自己是在干神马?神逻辑,真是醉了……
☆、No。69 残影的反击(8)
我调动了全身上下的警惕性细胞,沿着幽夜公子指示的路线,成功地逃出了这个可怕的山洞。
任平生的地图将周围的地势绘得很清楚,我欣喜地发现山北的树林只有一处,地点绝不会弄错。
天已经黑了,我开始在山上攀援。气候寒冷,山势陡峭,每一步都很艰难,可是所有的困苦,都在很可能即将来临的死亡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希望能在聂秋远赶到之前找到那头抽风的狮子,这样秋就不会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情景,平白留下不良的记忆。不过我也不会束手待毙的,我肯定要拼命和那怪物斗上一斗,万一运气好它遭了天打雷劈呢?
至少,我知道它是有毒的,可以先把口鼻捂住。接下来,至于如何打败一只凶猛的狮子,那就……再说吧!
会疼吧?死亡什么的。长久以来,我一直在与死亡事件打交道,阅尽不幸的人们的遗骨,对他们进行理性的分析,唯独不去思考的,是他们濒死时的心理和感觉。
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种。人类的身体构造是如此精密,可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又是如此脆弱。每一份尸体检验报告的最后,都会有一句话的总结性结论,说明这个人究竟因为什么而死亡。就在这个时刻,我的脑子里还是不停地滑过那些最极端的字眼,比如说,有一种死亡的方式叫作“疼痛性休克”。
如果是生生疼死的话,那可真是太倒霉了,就算那不是真的死亡,我也不希望人生中有这样的经历。
我胡思乱想着,终于摸到了指定地点。看看星月的方位,大概还不到子时。大半夜的,我又不敢点火,想找到一只动物谈何容易。不过好在今夜月色明亮,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周围的景物。
我所听到的,只是让聂秋远今夜子时到山北树林来,但是任平生传递给聂秋远的信息,却一定是更加具体的。否则,就是这么摸来摸去的话,就谈不上用我的性命来威胁他了。
所以我在树林中潜行,寻找那个圈套的所在。果然,没多久,就顺利地发现了林间的一片开阔地,在那片开阔地的一株大树梢头,倒吊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没有火光,只有月色,但还是能隐约地看出,被吊着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身材纤细,略微娇小,跟我的身材差不多。
这一定是那个诱饵,我在心里断定。只是奇怪,狮子怎么不吃这个人?难不成狮子也像我家养的猫咪一样,只抓会动的?那到时候,我倒在地上装死,行不行呢?
既然任平生没有在明处现身,那么这个陷阱的发动方式,大概就是走近诱饵吧?我用准备好的布紧紧地扎在脸上,掩好口鼻,横下一条心,走出树林,径直走到了倒吊的女子下面。
我想我是尽力地拿出了这么多年艰苦训练攒下的全部坚忍,所以现在的我,也许看上去是有一点酷的。我冷静地从怀里摸出火石和火镰,打着了,点燃了一根火折子,让自己在寂夜中成为一个明亮的标靶。
树梢吊着的女子遮着脸,但是,什么嘛,一点儿也不像,比我难看多了!我忽然觉得有一点好笑,一切似乎都变得极不真实,恍然如同梦境。所以,当我转过身,看到那头狰狞的火红狮子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我的身后,也觉得跟假的一样,完全紧张不起来。
虽然口鼻都掩住了,可是我还是立马感到一阵眩晕。要是堵上鼻子就能抵御毒气的侵袭,那任平生的毒药也实在太不高端了。既然身子都软了,我就顺势把火折子往狮子的方向一扔,自己倒在了地上,开始实施方案一:装死。
结果狮子向前一扑,直接用一只爪子摁住了我的胸口。这狮子身形庞大,爪子巨重无比,一摁之下,压得我胸骨都快断了,眼前一阵发黑。还好毕竟是猫科动物,这会儿我没动,它也没把钩爪伸出来,否则我身上就得多它几个透明窟窿。
狮子瞧了瞧晕乎乎的我,也没客气,张嘴就朝我脖子咬了过来。
判断失误!装死根本没用嘛!我握紧了早已放在手中的匕首,挥臂就朝狮子的眼睛扎了过去。
没想到狮子体形巨大,动作却相当敏捷。它轻轻地向后一个倒纵,躲开了我的袭击,前爪在我身上一踏的那个借力差点没把我给摁死。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更加凶狠的视线切割着我,耳朵也竖了起来。
我用力地支起半个身子,握紧匕首。下面,它就该扑过来了,我要怎么办呢?拼个你死我活好了!我瞧着这狮子训练有素,咬人的时候都是直接冲脖子来,以它的实力,一下就咬断了,比我用刀抹脖子还要痛快。看上去,还不错。
我的心中涌上一阵悲凉,无论如何,这应该就是最后一个回合了吧。可是时间没有容我更多地伤感,因为忽然之间“砰”地一声大响,一个东西跌落在我和狮子之间,把我吓得一哆嗦。
狮子可没有哆嗦,那个东西一掉下来,它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纵身而上,一口就咬了下去。
我定睛一看,我的亲娘!掉在地上的是刚才树梢上挂着的可怜的女子,这会儿已经一声不吭地被狮子怪咬折了脖子。
取代了这个不幸姑娘出现在树梢头的,是穿黑色斗篷戴黑色面巾的黑色死神。
任平生立在树枝上,手臂间还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云鬓散乱,身体绵软,一看就是中了毒,使不得力也出不得声,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正是白虎使若婵娟。
说也奇怪,一个高大的男人挟着一个女子站在细细的树枝上,树枝竟像只承受着一只小鸟的重量一般,颤也没颤一下,真是神奇的功夫。
现在两个人都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任平生本来是一双桃花笑眼,这会儿却半点笑意也无,只透出锥心刺骨的寒冷。而若婵娟的眼神就极为复杂,说不出是恨是惧还是别的什么。
任平生挥了挥衣袖,怪狮子静静地拖着死人往林子的深处去了。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脑子反而清楚了。喂狮子是死,落在他手里也是一个死,没有什么区别的。不过这样,是不是聂秋远的一劫就算过去了呢?
“这狮子不是追杀它见到的第一个人么,中间插进来一个也行?”我用嘲笑的口吻说。
“药。”任平生简洁地回答,目光仍然冷冷地盯在我身上。
☆、No。70 残影的反击(9)
“反正你这计划也不行了,何必多此一举?”我不屑地望着他,把匕首举到了自己的咽喉处,“我不死在你手里,免得你又拿我害人。”
其实更重要的是,我感觉死在他手里会死得比较惨一些。
可是我只觉得一阵轻风拂过,任平生以鬼一般的速度转眼就欺到了我的身侧,而匕首不知怎的已经在他手中了。任平生把若婵娟放在地上,然后拉过我的左手,把幽夜的匕首轻轻地拍回我的手心。
“非常无趣。”他说,“我厌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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