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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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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些,真是让人脸红啊。不过,反正你也不会看到的,嘻嘻!
  所以,五年前,当你像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碗子山,你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吗?
  那种感觉,就好像……嗯,没办法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这么开心了。
  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你冲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相识的时候,你我还都是小孩子。可我果然一眼就可以认出你。你的这个微笑,是要告诉我,你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吗?否则的话。你为什么要微笑呢?
  你明明伤得那么重!
  所以我的开心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那么短。一下子就不见了。
  你是被人背进来的,你的四肢都软绵绵的,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伏在那个少年的背上,几乎都揽不住他的脖颈。你的面色极其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像雪原上的一块冰。但即便是这样,当你看到我的刹那,还是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其实。如果凭心而论,背负你上山的那个少年容貌更加出众。当他出现在山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凝集。可是我的眼睛里就只剩了你。你来了,还有韩表妹,记忆里的时光一下子在灵魂深处活灵活现。
  爹爹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可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收留了你们。他对你们非常客气,一直在跟背你进来的那个男孩子说话。我想肯定是那个男孩子动了什么手脚,否则,爹爹绝不会这样平白地收留陌生人的,就算你们年纪还小。那也不行。
  你在山上养伤,爹爹叫人下山请了最好的大夫,但最好的大夫诊完脉也只是摇头。那个少年一直陪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不眠不休,在你身边照顾你的,还有韩表妹。我也很想去照顾你,可是被二娘拉住了。
  “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要懂得男女有别的事情了。”二娘教导我。所以,我只好伏在窗口一边看着你,一边抹着眼泪。我很担心,担心好不容易见面了。可你的伤情凶险,会有什么不测。
  你神情略微有些痛苦。不过你却总是望向窗边,就仿佛隔着窗棱。敏锐地看见了我。
  我心中焦急,可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感激那个少年,我知道是他挽救了你的生命。所以当爹爹决定收他为义子,我毫不犹豫地唤他“兄长”,对他行了本来不用行的大礼。我跪下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我决心把这个名叫聂秋远的少年当作我的亲兄长来看待,他若有令,我万死不辞。因为他在你受伤的时候不离不弃,他那么拼命地去保护你,这一切,我都悄悄地看在眼中。
  我也自幼习武,我看得明白,你的体内,似乎注入了一股你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的巨大力量。每次当它想要冲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比冰山还要寒冷。每当这样的时刻出现,聂秋远就会在你的身边,把你紧紧地抱住,拼命地用一股火热的力量压制你。
  我感觉不可思议,因为你体内的力量,肯定不是你自己的。可是他呢?以他的年龄来看,他的力量也实在太大了些。他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家伙。
  我偷听你们的谈话,知道了你们的一些秘密。
  他说:“司空,你怎么报了这样一个名字?”
  是的,你上山之后报出的名号,并不是你的本名司空明,而是叫作“骆大春”,听上去有点可笑的名字。是啊,为什么呢?我也很好奇。
  你的笑容还看得出多年前的样子,温和,爽朗,有一点点不羁。你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毕竟是落雪山庄的人,所以就姓骆。那么,既然你是秋,我就是春啦!”
  秋也笑了,他笑起来非常好看。我感激上苍,你的身边能有他在,那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想你们之于彼此,一定是不同寻常的存在。
  可是你们的对话也让我害怕。
  秋说:“你心里清楚,凭你我之力,要想除掉它是不可能的。再这样下去,不知哪一天,你我就会控制不住它。到那时候,你就非常危险了。”
  你面上的笑容却云淡风轻:“我心里明白,那一天,或迟,或早,总是要来的。所以,剩下的时间,能安安静静地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秋沉默了许久,问你说:“有什么心愿没有?”
  你说:“我只要在这里,就够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说,你身上的毛病,是医不好的了?而且,有一天会要你的命?
  这怎么可以呢?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呢!
  我观察了很久,断定在你的体内,有一股异常强大的外来的冰寒属性内力。从你们的对话中也听得出来,这还不是全部,似乎还有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力量,两股力量在你体内不停地扭打厮杀,迟早有一天会破坏作为容器的你。
  这样的情形虽然骇人听闻,可我还是坚信它是有解的。因为我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物威胁到你的生命,绝对不允许。
  你不知道,我也是有奇遇的。在你上山的两年之前,我遇上了现在的师傅。师傅当时受了伤,又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隐居在山顶荒僻的石洞里,我每天去给他送吃的。后来才发现,原来师傅是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
  师傅说,合该我们有缘。他需要数年的时间疗伤悟道,所以我们将有数年的师徒缘份,数年之后,师徒缘份尽了,便相忘于江湖。所以,就算是现在,我跟他习武两年了,却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如果是师傅的话,也许就能知道如何才能够医好你。
  我在师傅居住的山洞外跪了三天三夜,师傅终于答应随我来看一看你。我们在远处悄悄地观看了你的情形,师傅说,你已经无可救药,除非……
  我所要的,就是这个“除非”。
  师傅说,要想医好你,除非有一个人精通一种内功心法,可以把他人的内力吸收进自己的体内,代替你成为这个“容器”。但是,你的体质非常特殊,其实你现在都还没有死亡,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奇迹。但是换了其他人就不行了,无论是谁想代替你成为这个“容器”,结局只有一个,当场经脉寸断而死。
  也就是说,这个“除非”的意思,是除非肯有人替你去死。
  “师傅,这种内功心法,该如何修习?”我没有想到,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师傅将一本没有封皮的小册子和一个玉制药瓶交给了我,说:“心法都在这里,这瓶药,可以在练功时帮助化去吸入的内力,防止走火入魔。你去寻找那个愿意修习这种功法的人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师傅将那本小册子交给我的时候,眼神中闪着一种傲慢而幸灾乐祸的光芒。不过师傅本来也不慈祥,除了武功,本也不教我任何其他的东西。
  把小册子交给我几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早上,师傅忽然不告而别。我想这就是他所说的,让我们相忘于江湖的那一天。
  师傅也并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悄悄修习那小册子上的内功心法,就从我得到了心法的那一天开始。L

  ☆、No。126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2)

  大约十年前,我们在长安城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那时候,还是隋朝大业的年号,不过十年的光阴,江山都已易主,可国都仍然是国都。不知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说过,这是你出生之前,被大火付之一炬的你的家乡。
  时间那么快地流逝,可是记忆的颜色一点都没有消褪。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嗯,大概就是从我走失了的时候开始。那时候我可真顽皮,第一次到长安,就从爹爹身边跑丢了。说起来,就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呢。
  要不然,会有机会遇到你吗?
  那还是冬天,寒风刺骨。我虽然找不到爹爹了,但是我并没有哭。爹爹说过,哭是没有用的,唯有适者,方能生存。所以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寻找爹爹的踪迹。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队雪白的马,一队衣衫胜雪的人,连八九岁的小孩子都骑着白色的马。我仰头看着,那个男孩穿着白色的衣衫,外面裹着白狐裘,华贵至极。我只是觉得,这个哥哥生得真是好看啊!那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天上静静飘落的雪花。
  原本应该是长安城热热闹闹的酒楼,不知怎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整条街上静得吓人。我缩在街角的木栅栏后头,听见你们那一队人马中有个白袍飘飘的人短促而有力地喊了一句:“列阵!”
  那一队白衣人像蝴蝶一样飘下马来,每个人手中拿的都是刀,长短不一的刀。
  酒楼里不知谁发出一声长啸,宛若龙吟,我赶忙用双手掩住了耳朵,心里头还是给震得怦怦乱跳。再抬头的时候。那酒楼的房脊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着深色袍服的男子,云巾束发,手中执一柄长剑。长身玉立,姿态甚是潇洒。底下结阵的白衣人喊道:“韩郎君。吾等并不愿出手伤人,请郎君下来说话!”
  韩郎君冷笑道:“咱们跟落雪山庄,又有什么话说?”
  底下便有白衣人轻声道:“那韩娘子,怎的不见影踪?”
  双方对峙着,气氛冷得很,我便十分害怕,正待想办法逃走,那两边不知怎的却动上了手。一时间刀光剑影晃得人眼花。呼喝之声不绝于耳。那“韩郎君”武功甚是高强,数人围攻之下,竟奈何他不得。两边兵戎相接,内力震塌了屋角,一块巨大的砖石忽地向我头顶砸了下来。
  我吓得声都发不出来,只顾得抱了头,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砖石没有砸中我,只自己飞了出去。立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白衣的,天上仙童般的男孩。
  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神力,一掌就将如此巨大的石头劈飞了?你立在我面前,略微惊讶地俯视着我,却忽然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别说话,转过弯,往后头,跑!”
  远处有人道:“阿明,怎么?”
  你转头应道:“这边。有一只猫儿。”
  便听得有人冷冷地哼了一声:“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管那些猫猫狗狗。明明自己就是个怪物,却恁得这般惺惺作态!”
  我听了你的话。悄悄地趁乱转过街角,撒腿就跑,没跑了几步,却被人从后头捉住衣领,倏地扯进了巷子。
  我吓得咧了嘴刚要哭,就被人掩住了口,这才发现,捉我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美妇,一张俏脸妩媚至极,比爹爹新娶的二娘还要漂亮。那美妇的身边,瑟缩着一个小小的女孩,也就是三四岁的模样,眼睛大大的,一脸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
  看我略微平静了,那美妇才放开了掩住我嘴的手,将我们两个一边一个地牵着,拉到旁边一个小院落的草棚子里。她的手很柔软,声音也很柔软。她抚着那小女孩的头发,叮嘱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一直等到外头重新热闹起来了,就回家去,不要进家门,直接到隔壁张伯家里,把这个包包交给他。包包里有银子和娘亲的书信,张伯会照顾你的。”
  美妇将那小女孩拢到怀里抱了抱,唤了一声“兰儿……”,声音便哽咽了。
  住了一会儿,那美妇一咬牙,将我们往草棚里面塞了塞,便决然地转身出去,眨眼就不见了。
  草棚里只剩了我们两个抖抖索索地挨在一起。没过多大会儿,小女孩就小嘴一扁,口里唤着“娘亲”,抽抽答答地要哭了。
  我虽然也不太懂,但是感觉外面似乎很凶险。这个小女孩也很可怜,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也是找不到爹爹了。我就把她抱住,在她耳朵旁边说:“不许哭,哭的话,会有妖怪来把你吃掉的!”
  她果然不敢哭了。我抱着她,她也用小手抱着我,我们就瑟缩在草棚里头。不知道过了多久,草棚的门口,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条人影。
  那是一位极美的美人,一身素白长裙,衣袂飘飘,冷若冰霜。她静立在外面,怔怔地盯着我俩,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极度的悲伤。那悲伤在平静的外表下头摧枯拉朽的强烈,我和那个小女孩忽然同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个时候我不懂,只是觉得那滋味极不舒服,好像挤压得心肝生疼。现在回想起来,那应当是悲伤的滋味,就像我现如今每天感受到的一样。
  那女子尚未动作,我却觉得眼前一花,另外一条白影忽然背朝着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姑姑,她们不过是些小孩子……”
  我听出了那个声音,那个让我逃跑的,你的声音。
  再定睛一看,原来“姑姑”手中正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
  “阿明,让开!”
  女子的声音极冷,冷得如同霜雪。
  你瘦小的白色背影颤了一颤,却并未移动。只听得女子一声怒喝:“让开!”然后,砰的一声,你的身体就像白色的小鸟一样飞出去,摔在老远处的墙上。
  女子上前两步,手中刀就指向了我们。不,是指向了我身边那个小家伙。
  小家伙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袖。我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把她往身后一塞,自己张开双臂,挡在了她的前头。
  女子愣住了,就在这一愣的刹那,你又像幽灵般地闪到了我的前面,忽地抱住了那女子的双腿。
  “姑姑,爷爷说过,为人心中要有道义,不可滥杀无辜。她们,不过是两个小孩子!”
  声音清脆而稚嫩,说不出的好听。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会儿,就因为你的声音着了魔呢?
  三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对峙了一阵子,最终那女子叹了一口气,手中的刀低了下来。
  “阿明,谁说我要对她们怎样?”
  女子将那小女娃从我们身后拉出来,从头到脚打量了许久。小女娃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掉下,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我抬头看时,惊讶地发现女子的目中也淌下两行眼泪。
  “韩郎,我本不该在此。之所以在此,就是来救你的,你怎么却不信我,却要自寻短见……”
  寒冷的空气中忽然只余了拼命压抑着的啜泣之声。
  许久,那女子忽地抬起头来,对你言道:“阿明,你现在带着她们两个走,去哪里都好,躲起来。等过些日子,你带这个小女娃回落雪山庄,就说有人声称这是我在外头私生的女孩儿,你听到了,才要带回来让我看看。”
  你面色一凛,唤了一声:“姑姑……”
  话音未落,便见那女子蹲下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的白玉坠子,挂在小女娃的颈上。女子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柔声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才是你的娘亲,从今以后,见了我,就要唤我作娘亲。你记住,你还是姓韩,永远,都是这样的。”
  言罢,她便对你说:“快走,记得我说过的话。”
  之后,是你、我、韩表妹的一段旅程。你记得“姑姑”的话,带着我们两个在外头漂泊了一段时间。你先送我回了碗子山,然后,我们在碗子山分别,你带着韩表妹回了落雪山庄。
  最美的不在于惊心动魄的邂逅,最美的在于这一段在你保护之下的旅行。这一段游历一共是四十二天,这四十二天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我想,这四十二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必要记录下来了。因为这四十二天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绝对不会忘。
  一直到死,都不会忘。L
  ps:妾发初覆额,
  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李白《长干行》

  ☆、No。127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3)

  就是说,你我注定不可能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虽然怨恨过苍天,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切都注定不能改变。所以,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我认真地研读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小册子上讲的东西很难懂,我反反复复地读,反反复复地抄录,想了又想,写了又写,直到上面的每一行字都能倒背如流,这才渐渐地吃透了它讲的意思。
  我必须非常慎重,绝对不能在修习的时候出现任何闪失。因为我的身体是用来救你的重要的容器,绝对不能在挽救你的生命之前,不小心碎裂掉。
  可是这门内功真的修习起来,也果然是痛苦至极。
  修习的时候,我需要于每天日升与月升之时,两次到密林中静坐,想像自己的丹田是无底的黑色宇宙,努力地将天地万物的精气自五心透过经络吸入丹田。一开始还好,但练习了一阵子之后,每每按照心法行功,便会感觉自然界的精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越来越快。这精气的侵入令我全身炸裂般的疼痛,常常无法控制。只有服食师傅留下的药物,将精气散去之后,才能减轻痛苦。
  三年过去,我不需要在日升与月升之时,也已经可以从周围随意地吸收能量。我要精力高度集中地控制着自己,身体才不会因为自动地吸收天地能量而胀痛不已。我感到十分奇怪,如果一种功法只有将能量吸入的法子,却没有导出的方法,那么这种功法的创制目的究竟是什么。因为如果继续修习下去,练功的人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这种功法却毫无疑问地是挽救你性命的最佳良方。也许当年创制此功的人,也有一段像我一样的故事。也有一个可以让他付出生命的人。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感谢他。当然,也感谢将这本小册子给了我的远在天涯的师傅。
  当然。我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有秋远哥哥。
  要是没有秋远哥哥。你大概早就死了。刚到碗子山的时候,你的毛病发作得很频繁,我心里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每一次都是秋远哥哥在你的身边,用自己的内力,用极端蛮横的方法,把你体内横冲直撞的怪物般的内力生生压制回去。
  要是没有秋远哥哥,我就没有这三年的时间。可以用来修习这门功法。我心中焦躁,可这功夫却不能一蹴而就,如果没有练成,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用强使出来,恐怕不但不能去掉你体内的邪门内力,反可能害了你的性命。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我尽自己最大可能,日以继夜地加强练功,在这期间,我也见证了你与秋远哥哥的进境。你与秋远哥哥都是如此聪慧的人,哪怕是医不好你。也一定懂得如何渐渐地控制你体内的怪异内力。所以,你的状态越来越好,两次发作之间的间歇也越来越长。你渐渐地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地生活。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本没有什么事情。
  可是我知道,你的每一次发作都异常痛苦,而且,每逢满月,必定会发作。我虽然不同你言语,可你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我所有不练功的时间都用来悄悄地看着你,看你穿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饭,与什么人说什么话。你喜欢什么,你写的每一句诗。你的每一个微笑。
  明哥哥,你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呢。你笑起来,根本就不像天山绝顶的冰雪,你笑起来像冰雪融化之后的春天。
  多少次见你对我欲言又止。我也想与你好好地说说话,说说这十年来的所见所感,我心里头的思念和幸福。可是,那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你想对我说什么呢?十年前的邂逅,也许你还记得,放在心里?也许你并不想再对我提起,因为你的身体与众不同,你把自己当作将死的残病之身,不愿意误了我的终生?这真的很像你,你这个善良的家伙。
  我就是深深地恋慕着,这样的你啊!
  那么,你就当我长大了,被宠坏了,变成了一个顽劣的坏女孩吧。然后,等到你体内的怪物被除掉了,会遇上一个美丽的好女孩,就像韩表妹那样的姑娘,真诚,善良,温柔,能够给人全部的幸福。
  每每想到这件事,想到有一天你会意气风发地身着大红色的婚服,温柔地望向你娇羞的新娘子,我就真的真的好难过。
  你虽然不对我说什么,可你居然毫无原则地纵容我的坏脾气。你对我百依百顺,陪伴我,谈笑风生地哄我开心,可我只对你冷言冷语,给你白眼和讥讽。你每每出门去,总给我带各种各样的小玩艺,你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欢喜。可我每回都当着你的面把它们丢出去,鄙夷地骂它们是不值钱的垃圾。
  明哥哥,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在那些个深夜,是怎样怀着焦急的心情,一个人流着眼泪,借着昏暗的月光把它们一件件找回来的。有一次,你记得么,你送给我的,是一串南国捎回来的稀罕的红豆儿。我搁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打量,抚摸,最后不屑地看着你,扬手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丢进了后花园。
  可是那穿红豆的丝线却不知怎的断掉了,红豆宛如一颗颗血泪,哗啦啦地滚了一园子。我就是怕这个呢,你知道么,我把它们拈在手里摩挲,就是为了数得清清楚楚,那一共是三百六十粒,仿佛相思的一整年。
  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深夜在后花园里摸了又摸,刨了又刨,才把那三百六十粒,一粒不少地寻了回来。
  你的一切,关于你的任何一个点滴,我都想要珍藏起来,揣在心里头,永远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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