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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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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应当是一座地牢,我的面前,是根本看不清楚的铁栅栏,栅栏外头是对面的囚笼和长得望不到头的通道。
那个女人关上门离开的时候冷笑着对我说,你可以在这里慢慢地等待毒发,好好享受这稀罕的毒。药的滋味。到那个时候,我再为你送上一份大礼,让你度过一个终生难忘的美妙长夜。
是的,今天是四月初七,是我们筹划和等待着的,祭天大典的日子。现在,四月初七已经快要结束了。
什么?你问我是不是我们败了?
!绝对不是。
今天,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现在随便地想一想都还觉得惊心动魄。四月初七这个日子,是我们勘破了对手的迷阵之后,玉衡司的第一场防卫战。是的,是他们,对手果真就是天镜门!这是玉衡司和天镜门的第一场正面交锋。
这一天的事情,有的是我亲历亲见,有的是我听他人所述,无论哪种渠道得知,都让我感到激动。我想这个日子,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
至于我为什么会一个人被关进了地牢,这就完全是另一码子事了。
所以,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
今天凌晨,也就是半夜三更,幽夜公子常常出没的时间,有人潜入了我的房间。不过那不是夜,那是聂秋远。
秋好像也是从窗子里爬进来的,一进来就把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使劲地抱住了。
“搞什么,本来睡觉的时间就不多。这会儿不要跑来耍流。氓好吗?”我昏昏沉沉地抱怨着。
“再问一次。”秋的声音一点也不开心,“别去,别插手,在家里等着我,行不行?”
这下我就清醒了。
这个问题,他从我们开始制定计划就问,一直问到了今天。我不松口,他也不勉强。可就是矢志不渝地问。
“任平生会针对你,如果若婵娟在,更会对你不利,所以……”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可是当我听到“若婵娟”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忽然感到异常的烦躁。
“喂,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以前有一腿吧!”
哦买噶,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对男神这样说话了!
“哦?你很在意?”男神微微地挑起了眉毛。
我用力把他往外推。这种烦躁的心情,嗯。想到秋在天镜门长大,那个被封为“白虎使”的女人没准是他的青梅竹马,最次也是个女同学。有“同桌的你”的关系,想到这些,我就很想打人。这样的感觉……我是在吃醋吗?
男神使劲地圈着我,我根本推不动他。不但推不动他,还被他钳住了双手,然后,用一个很长很长的吻制服了。
“之前我们四个互不相识,在天镜门都戴假面,真容互相都未曾见过。哪来的……什么腿?我不认得白虎,对她也没兴趣。”秋十分认真地解释着。
我这才变得乖乖的了。任凭秋拉着我一块儿倚在了床头上,用一条胳膊揽着我。
“真要去的话。照顾好自己,无论发生何事,自己的安全为重。”
“嗯。”
“你要是出了事的话……”
“嗯?”
“我是不独活的。”
话虽然简单,却清晰有力。身边这个男子曾对我说,无论我想做什么,无论我想做的事情有多么疯狂,他都不会阻拦,他只会和我在一起。
就是,死也要在一起的意思。
我忽然感觉震撼,忽然感觉十分的心满意足,感觉自己的生命忽然在风雨飘摇中落地生根。
我向他的身边使劲偎了偎,感觉到他拥着我的手臂也更加用力。我在心里头做了一个决定,等祭天大典的战斗胜利了,我私下也要表彰我的英雄。我要给他献花,然后,悄悄地伏在他的耳边告诉他。
我喜欢他。我选择一生一世与他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我会为了他珍惜我在大唐的生命,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可是今天这一战,我觉得我必须参加,因为秋本人也很清楚,那个人在这一战中必将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只有我在那个人的身边,才能守护好他。
我有责任好好地守护他,为了我这具躯壳的主人。
所以三更一过,我们就全都行动了起来,分头出发了。
按计划,我和骆大春分在一组,聂秋远、韩媚兰和蔺九是另一组。骆大春本来是极力反对的,他提出女人们都不要上战场,免得碍事。可我和媚兰都很坚持,这一次,出乎他意料的,聂秋远也支持我们的想法。
“这一回,虽然敌人在暗,我们更在暗,可是对手并非常人,想必今天会出现各种意料之外的情况。流萤和媚兰跟普通女儿不一样,她们会帮得上忙的。”
我明白秋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实现我的心愿,心里的感激自不必言表。分手的时候,当聂秋远与骆大春擦肩而过,我听见秋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保护好她。”
骆大春定定地望着聂秋远,住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说了一声:“好。”
我换上骆大春给我准备好的一套黑色紧身衣,戴上一幅黑色面巾。这黑衣应当是特别去订做的,这套衣服的特点,就是极其普通,普通到一丝特别之处都没有,就是江湖人暗中行事时所穿的最平常的款式。
骆大春帮我整理了一下腰带,把我的两把兵刃--短剑和匕首巧妙地固定在腰间,既不碍事,又方便取用。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他的声音更是带着一点伤感的温和。
“萤萤……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变了,比原来坚强了,很好。”
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我不知道他说的“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指的是什么,是指他的身体异状,还是指我对聂秋远的心思?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我不能同意,他根本不知道原本的“我”其实有多么坚强,他还不知道叶流萤到底有多么坚强。
一瞬间我有点想哭,可是我又不能够。我咬咬牙,沉声道:“骆大哥,走吧,一切听你的安排。”
我们两个纵马扬鞭,乘着夜色,往清凉寺疾驰而去。L
ps:作者菌:忽然惊喜地发现,40万字了!哦买噶,就这样慢慢地磨,居然也磨出了40万字呢!每每听到大家说,今天又码了五千,今天又更了一万,真心好崇拜,可是作者菌手太残,只剩下亮闪闪羡慕的大眼睛了。好想把这个故事码到80万,可是,还有一半字数的话,臣妾真的能做到吗……不太有信心哩……总之!下一个目标,向50万进发,加油!
☆、No。151 第一战(2)
夜幕笼罩之下的清凉寺并不是一片静谧,相反的,整座佛寺的灯火都没有熄,大殿里烛影摇曳,还不时传出钟鼓之声。
看来四方圣僧的讲经论辩还没有结束,今天是要彻夜无休了。虽然是寂寂暗夜,佛寺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暖而祥和的,仿佛有神光萦绕和庇佑。
谁会去猜想,天亮了之后,这里会成为溅满鲜血的罪恶之场呢?
距离清凉寺还有三里地的时候,我依骆大春的吩咐下了马。我们将马匹散走,疾速步行向清凉寺靠近。
清凉寺,我们两个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易容改扮,或扮作香客,或扮作路过的商贾。我们白天来过,夜晚也来过,总之这里的地形,我们早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们迅速靠近了既定地点,那是佛寺东边的一处密林。密林之中有一处土坡,我们俩就爬上了土坡顶端的大树,这个位置刚好能把整片树林和清凉寺院内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匿着的这棵树,年头应该很久了,树干粗大,枝繁叶茂,不要说黑夜,就是白天有人躲在树冠里,也很难看得到,确实是一个相当理想的藏身之所。
“你怎么知道落雪山庄会来这里?”我压低了声音问。
“落雪山庄布阵,通常提前三个时辰,所以深夜他们就会来。来到清凉寺,必定会先派哨兵查探寺内目前的动静,而这片树林,是整座寺周围最适合藏匿等待的地方。”
“那天镜门呢?他们难道不会来吗?他们会藏在哪里?”
“他们不会现在来的,落雪的侦知能力是很强的,如果天镜门也提前来到,很可能会被落雪察觉。反而误事。他们最理想的出现时机,就是在落雪出手之后,直奔大殿。所以。如果是天镜门的话,不会算不过这笔账。”
确实很有道理。我还想再问。但骆大春忽然把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人来了,”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听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现身,答应我。”
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
骆大春略微一滞,便露出了一个十分明媚的微笑。
“萤萤。放心,你看好了,我是不会让你担心的。”
说罢,他撮唇发出了两声夜枭的啼叫。
那叫声竟学得维妙维肖,没想到骆大春还会口技表演这一手。
远远地,从西南方向的林间也传来了夜枭的啼声。
骆大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把我拽着他衣襟的手拉开,又是一笑,然后身形一闪,便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对面的一株大树的枝杈上,向我招了招手,转眼便隐匿在稠密的枝叶里。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听到身边似有轻轻的异响,便连忙往树枝的更深处又匿了匿。但我转眼就明白了那异动是什么,因为就在我不远处,有数条亮银色的软索灵蛇一般,从四方向骆大春驻足的大树袭了过去。
我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来了?
数条软索袭入树冠,发出凌厉的破空之声,枝叶纷纷而下,却没有听到人声。也未看到人影。
寂静了片刻,一条黑影忽然如夜鸟般从树冠里飞掠而出。向三点方向一株大树疾射过去。
却在同时,一张细得几乎看不清楚的银丝网从天上坠落。朝那条黑影当头罩下。
黑影身上一拧,竟在空中翻了个身,右手轻轻一抬,一道寒芒闪过,银网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但黑影这一动作之后,方向已经不能维持,便轻飘飘地向地面落了下去。
不想地上忽然爆起四道寒光,竟是四柄长刀同时朝黑影落下的方向削了过去。
刀光本来就是运动的,但那黑影的动作更是迅捷。他足尖在下头的刀锋上一点,借着一点微弱的力,竟在空中一个倒纵,身姿便倒转了过来。
黑影右手中握的是一柄细细长长的短刀,形状相当简单,可这样形状的刀却极为少见。暗夜中寒芒忽然炽盛,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下面的四柄长刀当即使乱了方寸。黑影借着兵刃撞击的力道,又是一个倒跃,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丈开外。
那四柄长刀的方位便有一人低低地“咦”了一声,开口道:“自己人?”
我清楚地辨识出,那黑影的身形正是骆大春无疑。这么久了,除了他在长安城发狂的那一回,我几乎没见他认真地动过手。
原来他的身手,竟然敏捷至此。那迅疾灵动如狡狐飞鸟的姿态,当真令人叹为观止,根本无法与那风雅温煦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论武功,聂秋远也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行动也一样是神鬼莫测,但是比较起来,秋的动作更像飘渺的幽灵,而骆大春更像某种凌厉的野兽。无论如何,嗯,都很厉害,简直是帅呆了!
留给我用来感慨的时间相当有限,因为接下来出现的场景也是帅呆了。就那一眨眼的工夫,下头就亮起了两三根火折子,骆大春黑巾蒙面的身形暴露在并不明亮的火光之下。借着火光,我看到他被一群黑衣人远远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数了一下,围着他的黑衣人足有三十五个。
三十五,这是个什么数啊!古代人不都是尊崇双数的吗?三十六才是个像样的数字吧!还没等我想完,就有一道银光忽然从骆大春刚才打算袭击的那株树上激射下来,直向骆大春飞去。
骆大春抬手挥刀抵挡,我只能听到金属相交的快速而细碎的叮叮声,看到银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笼罩成静谧的颜色。
一瞬间,我还以为一切都静止了。在这暖春的寂夜里,我惊讶地望着骆大春所在的方位。那一刻,我以为我看到了满天飞舞的洁白的雪花。
雪花忽然消失,下头是两条黑影倏地分离。
原来,从那株大树飞射下来的白色刀光,后面仍是一个黑衣人。这是第三十六个。
落下来的黑衣人哑声道:“是你?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骆大春在火光下缓缓地抹下了面上的黑巾,“你亲眼看到我死了?”
“阿……明?”
随着这两个字的出口,那群黑衣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冷了一下,有些人的身体,似乎还颤了一颤。
“居然是三个大队联手执行任务?看来办的真是一件大事啊!”骆大春白如冠玉的面上,忽然缓缓地挂上了他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L
ps:作者菌:昨天收到了许多菌们支持奔向50万的祝福,感动中,眼泪哗哗的!谢谢大家!另外弱弱地问一句,菌们喜欢看番外么?如果米有人看番外,作者菌就把精力用在码正文?菌们的心意如何呢?
☆、No。152 第一战(3)
那些黑衣人皆沉默不语。
“普通的任务,一支六人的小队足够了。大些的任务,十二人的大队也就足矣。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啦,要三个大队一起出来?对手就这么难缠?”骆大春笑呵呵地问道。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领头的人哑着嗓子说道,“单凭道出几句落雪山庄的信息,证明不了你就是阿明。”
我这才明白,骆大春说那些大队小队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这是向对方宣示知情,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想想丰县的陈寿,碗子山的桂林就能明白,在这个世上,看脸反正是不可靠了。
“嗯,有道理。那么,是那一位带了三支大队出来呢?让我们来验证一下吧?”
骆大春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细薄短刀。
“是他的刀!”
“这柄刀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下头开始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对方领头的黑衣人也举起了刀,那是一柄看上去就很沉,刀背带锯齿的厚重长刀。我感觉用这种兵器的人,应当是个魁梧的彪形大汉,可对方的领头人蒙着面,脸虽看不清楚,身形倒是被紧身黑衣勾勒得很清晰。那身材看上去一点也不强壮,纤长纤长的,纸片似的单薄。
骆大春望着他,唇角一勾,话语里竟泛起一丝暖音,唤道:“大哥?”
对方滞了一滞,使左手缓缓拉下了脸上的面巾。
露出来的,是一张与骆大春有六七分相似的清秀面孔,只是,那面容异常的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我望着那张脸愣住了。他俩难不成是亲的?长这么像?
黑衣人的面巾拉下来之后。骆大春反倒愕然,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个字:“你……”
黑衣人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言道:“眼中所见,不足为信。据我所知。司空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落雪山庄毕竟是高手,是见过大世面的。他的顾虑是很自然的,这个时代的易容术与现代女性的化妆术一样厉害,可以完全把你变成另一个人。其实它们都应该被归进妖术的范畴。
骆大春轻轻一笑:“大哥你的生辰是七月十九,这里的三十几人,如果除下面巾,估计我能认识七成以上。”
“大哥”凝望着他不语。骆大春又道:“五年前落雪山庄大劫。在场的有爷爷、爹爹、姑姑,你也在的,要不要我把当时与你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你听?”
“大哥”终于开口道:“令人吐出心中所忆所想,我们也做得到,所以,只要捉了阿明去,知道我们的事并不难。若你是山庄的子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骆大春叹道:“大哥,那就只好对不住了。”
话音未落,骆大春连人带刀。化作一道白芒,竟已向“大哥”袭了过去。
“大哥”不慌不忙,将手中长刀一挥。动作极为简单,竟准确地封住了骆大春袭过来的路径。他轻喝一声,长刀寒芒爆涨,气势压过了骆大春的短刃,径自反袭了回去。
转眼双方已经拆了十几招。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却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招式,只能在心中不停地赞叹。
上次骆大春出手,对方是静止的状态,而且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我对他的功夫还没来得及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可是这次不一样,下头的两人你来我往。让我看得惊心动魄。
原来骆大春的特点在于快速和敏捷,与他平时给人的温和的感觉大不相同。反倒是那位“大哥”。看上去身子骨单薄轻飘,刀法却是沉稳的路子。“大哥”的动作并不快,却极为精准,每一刀都是简单利落,刀锋指向却恰恰都是制敌的关键所在,就算是观战,也能从这人身上体察到一种大气的感觉。
高手过招,招招凶险,可战斗中的两个人,居然还有闲情聊起天来。
骆大春仗着身形灵动,虽然兵刃比对手短了许多,却看不出吃亏的意思,他一边拆招,一边说着:“面貌可以使易容术改变,心里头的记忆可以使药物逼出来,但武功的路数,就没有那么好模仿了。你我一母同胞,最了解我功夫路数的,恐怕就是你了吧?”
双刀相交,发出快速的清脆连声。“大哥”显是在激烈的战斗之中凝集了全部精神去应对,额角淡淡地渗出了汗水,可他的嘴角,却渐渐地显出了一抹笑意。
一母同胞的兄长,真的是他的亲哥哥!我听聂秋远详细地讲过落雪山庄的家谱,日月鬼刀司空延过世后,庄主的位子就传给了长子司空朗。司空朗一枝,是以武功刀法见长的。司空朗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司空寒,一个叫司空明。如此说来,眼前这位“大哥”,肯定就是落雪山庄的大公子司空寒无疑了。
骆大春身形一闪,向司空寒的左侧电一般地削出数刀,到底多少刀,我也看不清楚,但就在一瞬间,他的刀芒便又出现在了右侧相反方向。
照常理说,一般人定然是要先去抵挡左边的进攻,如果速度不够快,便会中了右边的刀。但司空寒竟毫不理会左边的几刀,径自一刀往右侧劈了过去。
“大哥,这一势可还认得么?”响起的是骆大春的声音,“声东而击西,就是你最初教我练刀时教的东西。那时候,就这一招,我就不知在你手下吃了多少次亏。”
接下来又是“叮叮”的金戈交接之声。
“从记事的时候起,山庄与我同龄的人,甚至比我年长的人,都憎我,怕我,排挤我,只有你,只有你一直护着我。”骆大春猛地欺身上前,手中短刀一绞,与司空寒长刀的刀柄绞在一处,“那时候,你不是现在这样的,哪怕五年前,你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司空寒望着他,神色平静。
“大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手中用的兵刃,这算是什么?!司空寒所用的,怕是天下最重的一把刀了!大哥,你的……刀呢?”
话说到最后,骆大春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的心里竟被他的声音、他的话语带出了一种伤感的滋味。司空寒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凝望着骆大春,身形犹如风中细弱的苇草。L
☆、No。153 第一战(4)
二人的身形交缠在一起,静止不动。
骆大春的声音转瞬恢复了平静:“大哥,还是不信么。那么,我也只有如此了。”
话音落下,我虽然距离他们很远,仍是感觉一股寒意骤然笼罩了全身,冻得我牙齿格格作响。
我心中一凛,暗叫不妙。这分明是骆大春体内的极寒内力流泄了出来,整个树林里的气温都忽然降低了。
就知道要这样!我心中暗骂了一句“shit!‘便开始趁着所有人被这股阴寒内力慑住的时机,悄悄地从树上溜了下来。
我感觉那三十多个人都惊呆了,否则的话,他们都是绝顶的高手,怎么会没发现我这个武艺低微的家伙从旁边的树上爬下来呢?
我没有听骆大春的话。他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露面。扯淡,我怎么可能听呢?这意思,就是你死了我也别出来?那怎么可能嘛!
这一刻,我想他是为了向落雪山庄的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动用了体内那股怪异的内力。或许他体内有这股冰寒内力的事情,落雪山庄的人是知道的,这一点,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
可是,现在的骆大春,控制得了他自己吗?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做这种危险的事的!
我从树上滑下来,径直向骆大春跑过去。周围的黑衣人们都惊呆了,一来是那股冰寒内力震慑了他们,二来是他们不可能想到如此高大上的对决背景之下,还能出现以我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方式跑入现场的奇葩情节,所以在场三十多个人,竟没有一个出来对我实施拦截。
我冲到骆大春跟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一瞬间,我就感觉全世界的冰雪都在透过我的毛孔,往我的身体里渗透。我一下子就冻傻了。牙关格格作响,脑子好像也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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