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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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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据聂秋远讲述,当天陪同前往祭天大典的重臣,阵容也是异常华丽,个个都在我的历史课本上出现过。随侍皇帝左右的,是魏征和门下侍中杜如晦,后面排成一队的,聂秋远提了好几个名字,我都很熟悉,都是后来列入凌烟阁的大功臣。
没能参加这次大典,亲眼看一看这副阵容,简直是太遗憾了。
大典的祭礼进展得非常顺利。但是,出现了一个意外,我们最关注的施行摩顶授诫礼的八位圣僧,比预定时间早到了大约半个时辰。
根据玉衡司的设计,八位圣僧的谢佛礼换在了别的地方,清凉寺大殿已经变成了我们诱捕天镜门门徒的陷阱。所以,正常的讲,八位圣僧礼毕就可以顺利地出发。但是清凉寺到祭天坛中间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按理说,他们到达的时间不应该这么早。怎么路上会走得如此之快呢?
无论如何,这一仪式是相当重要的,关系到民心的安定。既然八位圣僧都到了,摩顶礼也就马上开始了。
问题就出在这时候。当八位圣僧靠近了皇帝的身边,他们八个忽然同时从宽大的僧袍之下取出兵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皇帝李世民袭去。
啊,原来是这样。果然任平生心里,还是合计过我们勘破他的连环套的可能性,所以,这是他的第二手预案。
如果清凉寺的事失败了,干脆就全力地弑君,反正这个新登基的君王也不是善茬儿,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天镜门最大的心腹之患。
这个时候把计划改为弑君,可以说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因为玉衡司勘破了任平生的迷局并有针对性地进行了周密部署之后,心中必定会出现几分得意和沾沾自喜,这是一个不自觉就会出现的破绽,会在很微妙的地方产生盲区。
也就是说,我们的注意力全在清凉寺,那么,祭天坛反倒成了一个薄弱环节。
所以,这八个圣僧就是任平生的第二手准备,八个人全部都是假的,难怪他们要早到半个时辰。
既然是特意派出的,这八个人都是世上罕见的高手,所以他们的行动之迅疾,简直是难以想象。可是负责安全工作的武官、护卫全部都散在祭天坛下的人群中,反应不可能这么快,而祭天坛上只有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形势一下子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正当这危在旦夕的时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帝身边忽然闪出一个身影。此人不知从那里拔出一柄长剑,电一般地挽起几朵剑花。旁人根本看不清祭天坛上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突袭过来的敌人的兵器全都被打歪到了一边。
当人们看清台上形势,不由都是大吃一惊。单刃出手护君的竟然是一介文官,更加出人意料的,这个文官有四十来岁了,面有病弱之色,正是皇帝身边的门下侍中,宰相杜如晦杜大人!L
☆、No。168 万物生长(2)
杜如晦大人面色一寒,手中长剑使得行云流水一般,就朝敌人反攻了过去。
对方是八名高手,但杜大人的武功也着实高强,他以一敌八,虽然一时不能取胜,竟也并未落在下风,反倒身姿轻灵,动作潇洒至极,根本看不出什么病弱之态。原来杜如晦大人久病不愈,全都是假装的呀!
听到这里,我说秋你打住,杜如晦大人,真有这么厉害?
聂秋远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一道闪电猛地劈中了我的头脑。
啊,我明白了!那个时候,当幽夜在我面前取下面具的时候,面具后面,怎么就会是杜如晦大人的脸呢?!
我当时就应该想到这个茬儿了,我真是反应迟钝啊!
任平生想到了如果对手是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合力,有可能勘破他的局,但是聂秋远也想到了他的第二手准备,很可能就是弑君。
所以聂秋远自己易容成杜如晦大人,在皇帝的身边贴身保护,这一点,可能是他和皇帝两个人的密谋,连我们都瞒过了。
不过秋还是出现了一个疏忽,他算漏了一点,对手不是任平生一个,对方还有一个朱雀。
而朱雀,是制作各种古怪武器的高手。
双方战得正酣,皇帝的卫队也从各个方向涌向了祭天坛,眼见得刺客便是大势已去。那八个刺客招式忽地门户大开,各自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古怪的弩机,瞄准皇帝李世民的方向,连弩箭就“嗖嗖嗖”地发了出去。
这弩机虽然不大,却类似于传说中的“诸葛连弩”,数上去每支弩都是将近十连发。聂秋远眉头一皱,宝剑疾出。已将三名僧人斩于祭坛之上。但是对方同时发出的弩箭实在太多,根本无法抵挡,一时间飞蝗般的弩箭便向李世民所在的位置激射而去。
我听了一身冷汗。我相信当时聂秋远肯定也是一身的冷汗。但是我们全都算漏了一个人,不对,是小看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皇帝李世民本人。
我们只记得他是皇帝,都拿他当了重点保护对象,却忘记了,在碗子山。我们可是见过他出手的。他虽然年轻。却已经是多少年的马上将军了,武功,是一点都不弱的。
只见皇帝闪电般地拔剑出鞘。长剑疾挥,打飞了射到身前的一丛弩箭,又顺势一个倒跃,跃到祭坛之下,回身又打飞了另外一片飞箭。
如果不打飞的话,这一片飞箭射中的目标,将会是远处的一拨老百姓了。
身着龙袍的皇帝拔剑挡箭。施展轻功飞来飞去,与他的扮相极度违和。
人们全都惊呆了,吃惊地望着这样的皇上。
但是这一刻,场上又生了变化。
八个假圣僧,死了三个,但是剩下的五个不知又使用了什么诡异的小道具。他们五个忽然垂刀立于一处。通体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这金光极为夺目,整个祭天坛都被金光笼罩。仿佛有神灵下凡。
五个和尚垂首肃然而立,口诵经文,其中一人指着皇帝朗声道:“佛祖言,今西方有妖星下凡,谋得国君之位,不日必将祸乱人世,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吾等奉佛祖之命前来除妖,孰料妖鬼妖力深厚,吾等借凡胎而来,不能将其降服。暂先往极乐向佛祖复命,改日定有神佛前来擒拿。妖鬼,你好自为之,莫要祸害百姓!”
说罢,五个人席地而坐,忽然之间都断了气。
我听得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鬼把戏啊,谁信啊!
可令人郁闷的是,现场的许多百姓,还真信了。
一时间现场黑压压的百姓一片哗然,惊呼的,晕倒的,吵闹的,议论的,奔散的,踩踏的,全然乱作一团。连李世民亲手救下的那一撮百姓,都带着惊恐的表情连连后退。
唉,那时候的人可真是迷信啊,看到那突然出现的金光,还有貌似突然坐化的和尚们,就全都给吓傻了。不过李世民也是,设法躲过暗箭也就是了,偏偏还要去救人,武功使的如此花哨,搞这么大的技术难度,人们不把你当成妖才奇怪啊!
不过,他这下意识的反应,嗯,我真的很欣赏。
更令我欣赏的还在后面。就在这人心大乱,众目惶然,民心涣散的时刻,皇帝李世民却一点也没有慌张。虽然对于百姓的拥戴,我想没有哪个皇帝会比李世民更看重了,因为他毕竟最爱引用荀子的名句: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的。
李世民神色威严,轻轻地掸了掸龙袍,便迈步走上了祭天坛的最高处。他的身上,一丝妖异之气都没有,却似乎笼罩着一种凡人根本不能驾驭的浩然圣光。
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丝动摇,他纳剑入鞘,单手轻扶祭坛,运上内力,使千里传音之法以洪钟般的声音朗然道:
“朕乃真龙之子,岂是此等妖魔鬼怪所能中伤?我大唐子民且听着,吾以真龙之名诏告天下,四月初十,朕将亲入天庭为尔等降下甘霖。孰真孰假,到时一观便知!”
且不说我听这一段的时候惊呆了,就连聂秋远这样的人,在讲述的时候目光中都露出了钦许的神色。
我想这是任平生后手中的后手。如果弑君不成,那么,就来这一招,以祸乱天子的民心。
祭天大典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征服自己臣民的心,从而安天下吗?
可是双方对战,便显出了,在审视度势,冷静出招,攻心诛心方面,对于这个皇帝,不服是不行的。
很明显,在这样的劣势之下,李世民选择了赌博。
因为他的臣下,太史局的监天者说过,四月初十,将会降雨,所以他迅速地判断,把赌注押在了对于他臣子的信任上面。
如果是任平生,那么,真的圣僧就不会来了,肯定被截杀在路上了,所以,能依靠的,就只有四月初十的这场雨。
嗯,真的圣僧,不会来了……
我猛地站起来,惊恐地抓住了聂秋远的衣袖。
“媚兰!媚兰呢?!”
如果真的圣僧被截杀在路上,那么媚兰和蔺九,肯定也就凶多吉少了!
媚兰,我虽然一直很讨厌她,可是一想到她有可能死了,想到她的模样,心里怎么会挤压成这样子呢?怎么会如此难受呢?
我可一点也不希望她死啊!
秋把我拥在了怀中,柔声道:“别担心,听我说。要是他们有事,我们还能在这里……这样度过三天吗?”
啊,说得也是,要是媚兰和蔺九出事了,他哪还能这样在我身边腻了三天呢?
“真真,那八位圣僧,后来到了祭天坛了。他们怒斥了假扮僧人的行为,摩顶礼也顺利进行了,事态比想象中好得多。”
“为什么?不应该会是这样……”虽然这么说很不地道,可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秋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真真,我应该和你想的一样,既然会行刺,那么,必然会有人去拦截真的圣僧。虽然大春随后也赶上并护送了圣僧的队伍,可是,他们这一路,什么袭击也没遇到。”
就是说,并没有人去截杀他们?这可不是任平生的作风啊。
我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咯噔”一下。
莫非,是任平生……他出事了?
未及多想,却只觉一条手臂将我猛地一勒,勒得我差点断了气。我咳了两声,刚想发火,却忽然发现男神有些面色不善,就吓得我没敢吭声了。
不过他这抽风似的一勒,把我脑子里想的事情给勒变了主题。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即使是真的圣僧到了,人们也完全有理由认为,这是皇帝刻意安排的一场戏。唯一没有办法安排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四月初十的雨。
“雨……”我脱口而出。
秋揽着我走到窗口,我这才第一次有心思感觉外物。
隔着窗纸,外头似乎正是淅淅沥沥的春雨润物之声。
“真真,你昏睡了三天,所以,今天是……”
四月初十!
秋推开窗,一阵潮润的凉风携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袭来。
久旱逢甘霖,一场春夜的喜雨,奏乐般地敲打着土地,仿佛昭示着一个丰足安定的太平盛世的降临。L
☆、No。169 万物生长(3)
我在秋的房间里安静地度过了一夜。也许是因为前头昏睡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因为枕着心上人的手臂让我觉得不真实,总之我久久不能成眠。
大概是担心我的情绪不稳定,秋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完全熄灭室内的烛火,而是留下了一支细细的小蜡。微弱的火光摇摇曳曳,伴着窗外的夜雨之声,织出一片静谧的温柔。
枕边人均匀地呼吸着,竟然睡得熟了,也许是这几天守着我,实在是太累了吧。看着他安静的睡姿,毫不设防的神情,让人心里头不知怎的也柔软了起来。
烛光之下,他的模样是如此好看,就好像下凡的谪仙。没想到我竟然能在这么近的地方看着我男神的脸,真是幸运啊!
看着看着,我就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嘿嘿,我得有多少次幻想着能在这么近的地方揩男神的油呢?
睡梦中的男神抬起另一条手臂,重重地落在我的腰上,把我死死地箍住了。
真是的!
嘻嘻…
我到快天亮才睡着,依稀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却一个也记不得。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好梦,因为我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的时候,手正紧紧地捂着左胸,掌心下头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乱跳。
仿佛有那么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了真真,怎么一头汗呢?”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我不知道……”明明一切都如愿以偿,我的心里怎么这么慌呢?是得到的太多了吗?
“真真,把你卷到这么多危险的事情里,我真的觉得歉疚,可是……真真,你觉得我自私吗?就是无论如何,都想把你留在身边。”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
他握住我的手,用不大的声音十分坚定地说道:“我会用我的一切保护你的,不要怕。”
我心里感动。同他生死与共,正是我心中的愿望。而且,他不是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我吗?秋,还有夜。
夜?我又忽然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我在清凉寺的时候,曾经遇到一群人,他们救了我的性命。他们说,他们叫作……幽夜之影?”
秋微微地笑了。
“真真,我曾经默默地发过誓,等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的时候,就会让你变成我的。虽然……我那时候没忍住打破了誓言,提前向你表明了心迹,可是,我一直在为此而准备的。”
那么说,幽夜之影,真的与他有关了?
“真真,幽夜之影,是我偷偷建立的私兵,现在,已经有五百多人了。”
神马?五百多人?!这比李世民的天策之影还多?从来没发现他在暗中经营这个,这五百多人,平时都藏在哪里啊!
“这些人,都是我多年来观察拉拢的,个个都有能力,有本事,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欠过我或者祖师的恩情,所以,他们的忠诚度都是好的。”
“为……为什么要建这个?”我感觉纳闷。这不是在皇城跟前打天子的脸吗?
“真真,我不想带你亡命天涯,让你受颠沛流离之苦。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自己不停地变强。我迟早有一天要与天镜门直面而对,所以,我必须有能与他们抗衡的筹码。真真,这就是我投了朝廷的原因。”
我暗自吃惊。聂秋远与李世民在碗子山结了义兄弟,原本我以为他们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无欲无求的秋,心里头也打了这么多的算盘。
“与皇帝的接近,是我最好的机会。从我见他的第一眼,就明白这是我所能遇到的最稳固的靠山。所以,我需要在朝堂不停地往上爬,我需要更多的权力,需要更多的资源,只有这样,我才能做更多的事。”秋的神情,是平时那种沉稳冷静的样子,“对手是天镜门的话,唯一能护你周全的法子,不能逃,也不能挡,只有对他们斩草除根。”
是以攻击对抗攻击的法子啊。秋不是火爆的性子,可他选择的作战方法,却比任何人都热血。不过,嗯,我很喜欢。
因为我自己就是个冲动的家伙嘛。
“真真,”他忽然微笑了,“现在,我已经有更多的筹码了。”
嗯?除了暗中保护着我,对抗着天镜门势力的神秘组织幽夜之影,他还有什么呢?
“三天前,我得到了这个。”
秋拉过我的手,把一份文牒放到我的手中。
我打开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我文言文学得还可以,要是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这上面有聂秋远的名字,还有一个官职名……大理寺少卿。
意思是,这是给他升官了?让他离开伊川,调到京城了?而且,直接进了朝堂的核心机构?
大理寺是中央专门的审判机关,它的主要职能是审理中央官吏徒刑以上的案件,还审理天下疑狱以及奉旨遣使推勘地方案件。如果用现代的机构来打比方,大概就相当于最高法院吧。
其实中央负责刑狱的机构还有刑部,但是刑部的行政性质更强一些,连监狱都归刑部管,光发囚服药品之类的杂事就会牵扯好大精力。而且刑部只审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死刑复核虽然刑部参与,可大理寺也参与,而且天下疑狱都归大理寺审勘,对于聂秋远来说,可称得上物尽其用。
皇帝真是有眼光。
虽说头上还有大理寺卿这个一把手,可是这大理寺少卿也已经是正四品的官职了,想想这“聂秋远”此前不过是个六品县令,这个一步登天登得可真够大的。
能公然如此提拔一个亲信,这说明皇帝,已经有了立稳脚跟的自信?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大难题啊。
“秋,到了大理寺,你……还是藏在幕后吗?”
现在的“聂秋远”,可是骆大春哎!
男神把我拉起来,轻轻地拥在了怀里。
“真真,你是为了聂秋远来的,不是么?所以,我怎么还能容忍这个聂秋远变成别人呢?”他轻轻地拢了拢我凌乱的长发,忽地抿嘴一笑,“我要取回我自己的身份,我得保证你心里牵挂的只有我一个啊!”
他的话让我心里暖洋洋的。嗯,我就是为了你来的嘛,我的心里头,早就完完全全地确定了。
☆、No。170 万物生长(4)
“那,咱们要搬家去长安了吗?”
嗯,进京了,变成大城市的人了,我的心里还是蛮期待的。长安绝对比伊川县有趣多了啊。
“我已经告了假,说好了等咱们的婚事办完了,再去上任。”
“到了长安,有好玩的事情也要带着我哦!”
男神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不知道,现在的大理寺,完全是个空架子。大理寺卿身体不行,一直在病休,两个少卿的位子又全空着,所以这一去,所有的活都会压在你夫君肩上。我可没有把你当成贤内助的打算,不把你当成断案的左膀右臂,就是屈了你的才。”
本来如此开明的言论肯定会让我欢欣鼓舞,可他话中的“夫君”二字太过刺激,一下子就让我红了脸。
男神开心地笑了,忽然神秘兮兮地问我:“你那里,夫君怎么称呼?也是夫君吗?”
我红着脸吱唔了半天,才蚊子似地哼哼出来:“叫……老公……”
“老公啊,怎么这么难听啊,那我叫你呢?难不成是……老婆?!”
如此聪明伶俐,这样真的好吗?
“老婆?!……猜对了?”幽夜公子型眼神瞬间呈现,“唉,实在不雅!没有娘子好听。不过,嗯,老婆……”
拜托,咱俩还没结婚呢。
“老婆,到了长安,可能会很辛苦的,中书省下面的悬案司,也就是桂林所在的地方,会移给大理寺,玉衡司的主要联络地,也会移到大理寺,我们有很多事要做呢。”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翠华山的秘仓已经移出来了,也会交给我,由我来把它藏好守着。所以。会很忙的。不过,不会让你寂寞的,我都会带着你的。”
一切,都很温柔,可我的心里忽然被什么不对的东西捏紧了,有几分窒息的感觉。甚至连他叫的一声“老婆”都没心情在意了。
我一把抓紧了他。
“幽夜之影的存在。皇帝知道吗?”
秋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片刻,他便将我在怀中拢紧了。苦笑道:“真真啊,你何必非要聪明至此呢。”
我想到的是,李世民。
李世民,看上去是如此宽厚仁慈的一个人,可是只有宽厚仁慈,坐得稳龙椅,定得了天下吗?
是谁。在玄武门弑了亲生手足,又是谁,逼他的亲爹让位给他呢?
客观地讲,这正是他的可贵之处,仁善与果决的共存,济得了苍生。担得起罪孽。一句话,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是黎民的福祉。却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恶梦。
这样的皇帝,哪怕是再信任的人,又怎么可能容他在自己的身旁同时拥着财权、兵权和生杀定夺之权呢。
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必定是有代价的,这个代价,得能让皇帝可以确信此人处于绝对的可控状态。单纯地信任他的人品?开玩笑,那只可能是对外公布的消息。
现在我只想知道,聂秋远付出的这个代价究竟是什么。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秋,说吧。”我伸臂环住了他的腰,“我与你共存亡。”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真真,我在祭天大典之后受到了密召,我与皇帝长谈了许久,然后,我服下了他的毒。蛊毒。”
蛊……毒?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极为紧张。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会死吗?
“真真,就是说,我把性命,交在了他的手里。这种蛊,不发作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只要他想,就算是千里之外,也可以随时随地,取我性命。”
也就是说,如果皇帝想要他死,他就不得不死了,逃都逃不了?难怪皇帝放心地把那么大的权力给了他。
真特么不愧是手足杀手,弄死了自己的亲兄弟,结义兄弟也被逼得吃了毒药,我对李世民的好感度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不要紧真真,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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