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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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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秋远在人前的模样还是酷酷的,不爱说话,但对手下人都很好,加之人长的帅,很快就攻陷了大理寺全员的内心防线,成为饭堂八卦的主要对象。
媚兰有时会给我转达饭堂八卦。开始人们对于大人特别重视身边的一个模样清秀的小青年,不但一起工作,甚至一日三餐也只跟他坐在一起吃,频频为他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表示极为纳闷,后来小青年在侦查断案方面展露出非凡的才华,人们也就渐渐接受了。再后来,当大家知道了这个小青年居然是大人的新婚妻子,下巴就全掉了下来,八卦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八卦下去了。
大理寺注定从此走上惊世骇俗,与众不同的道路。
工作虽然累,但是很快乐,很有成就感。本来我学习刑事侦查这个专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在秋的身后,为他分忧解难。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我的专业技能居然能够如此光明正大地用出来,能够与他比翼双飞,实在是大快人心。
我有时甚至任性地与他暗暗地竞争,看一个谜团到底是谁先解开。我非常喜欢秋的一点是,尽管他平时对我处处包容,百依百顺,却在这方面从来没对我手下留情过。我惊讶地发现,到目前为止,尽管我掌握着许多这个时代不具备的先进知识,可是大部分时间秋的侦查能力还是对我处于碾压状态,他的聪明常让我喜欢得口水直流。要是他让着我,我偶然赢上一回也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还有一点我更是自愧不如。明明工作已经这么累了,睡眠时间又不多,他居然还有那么好的体力和心情……算了,这个问题就不说了。
总之现在一切工作都走上了正轨,我们也就进展到分赴各地查案处理事务的阶段。因为是新婚,聂秋远特意在几个报了急件的地点中选了诗情画意的苏州,好让他的新娘子高兴高兴。没想到新娘子毫无情调,对水乡美景一点兴趣也没有。
方向感极强的我的男神带着我,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莫名其妙的荒无人烟之地,四周寂寂无声,只有野荷塘里的藕花灿烂地开放。
“咱们干嘛到这种地方来?”我无奈地问他。虽然这里景致别有一般韵味,可是我更希望快些遇到刺激开心的事情,哪怕是办案子也行。
“迷路。”男神简洁地答道。
“少来!”这样毫无说服力的理由简直是哄小孩呢。他不但方向感超强,更有古代玄幻gps,寻路版黑色蝴蝶,怎么可能迷路呢?
秋笑起来,伸手揽住了我的肩。
“难得跑出来,要赏赏风景,也得到这种只有你我二人的地方才好。真真你不喜欢吗?”
二人世界么,嗯,当然是喜欢的啦。只是因为这些日子形影不离,才会这么不敏感的。
他又补了一句:“你也别急,我看好了,穿过这片地方,会有一家好馆子,咱们填饱肚子,再去苏州刺史府。”
想想被甩掉了的几位大理寺同僚,我不由暗叹了一声,这只能怪你们遇人不淑,碰上了一位如此任性的上司。不过我们也没办法太任性了,在光天化日之下随心所欲地举止亲昵,因为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身边,一直有幽夜之影在暗中保护着。
我们依偎着赏了一会儿莲花,聂秋远施展轻功,翩然飞掠到莲池中间,足尖踏在一片荷叶上,姿态优雅地为我采了一朵粉色的荷花。这场景实在是太帅,我爱极了,所以心中一下子就生出了小小的捉弄他的念头。
当他足尖轻轻一点荷叶,轻飘飘地纵跃回来的刹那,我向他张开双臂,作出要拥抱他的样子。男神甜甜地一笑,便作势向我扑过来,我却忽然姿势一变,一掌就朝他足踝拍了过去。
这就是我们这些日子常常玩耍的游戏,从他再次指导我学习内功开始。
自从知道了叶流萤修习过那种古怪的“吸星大法”,我就再也不敢修练内功,生怕走火入魔,搞个半身不遂什么的。可是近来聂秋远告诉我,在我们婚前任平生来访的那一次,为我留下的居然是叶流萤那半本内功心法的下半部。
真心不明白,既然有这下半部,为什么叶流萤的师傅却不一并给她,因为这下半本,正是讲解如何使用吸入体内的外来内力的法门。
聂秋远把上下两部分书合在一起,通过阅读理解和整体分离鉴定两种手法,证明了这确实是同一本书无疑。他经过研究,欣喜地发现修习下半本,可以有效地化解我体内已有功法的潜在危险。
大致说来,这下半本书中讲了两种方法,一是如何把吸收的内力化归己用,提升自己的内力修为,另一种是如何将吸收的内力直接爆发出体外,变成强力的攻击。L
☆、No。202 诛心之毒(2)
这下半本书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因为从理论上讲,如果我足够强的话,不管敌人的内力有多么深厚,我都能把它抽干并转化,这听上去简直是神话一样的厉害。而且,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练得精纯,相信对于化解骆大春体内的冰寒之力一定很有帮助。
所以聂秋远在精读要诀之后,就开始指导我练习。我也认真地看了书,感觉练习的难度很大,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必须要有耐心。
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我就开始练习这个功法,因为有基础,所以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可以吸收或释放微量的内力。虽然修习必定需要长期的努力,可我的悟性还是得到了男神的极大赞赏。
没办法,智商高就是这样。我用智商的零头想了想,就又想出了一种有趣的游戏,所以我开始不定时地对秋实施偷袭。
偷袭的目的,是从他身上抽出一些内力,依照我的承受能力判断该化归己有还是练习发出体外。第一次偷袭把他吓了一跳,但我向他解释说,其实练习抽取别人的内力,确保抽取量不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拿他做实验最安全。他只好苦笑着认栽。
从秋身上偷来的内力,是一种暖洋洋的气息流动,进入体内非常舒服,所以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感觉。可他就不干了,百般防御抵抗,导致我很少能够成功。有时我这样做,他还一边防守,一边抱怨道:“别的榨干了也就罢了,连内力也不放过!”害我面红耳赤地对他一阵捶打。不过我感觉他的防御倒不是因为抠门。而是在锻炼我抽取别人内力的能力和方法。
所以我这一掌拍出去,把他吓了一跳。可开头那个色诱术使得还算到位,所以这变化令他猝不及防,我一掌拍在他的足三里,运用练习过的方法,瞬间从他体内抽出了一股真气。
他落地的路径倏地一变,我本身就下盘不稳。自然给他带了一个趔趄。这样一受打扰。我运气的法门就未能掌握好,以至于从他体内抽取的真气量超越了我能吸收的范围。
所以我当机立断,没有勉强去将这股真气据为己有。而是使用第二种法门,引导真气自最短路径循行,凝聚于左掌掌心,然后对准旁边的一片灌木。振掌便将真气发出了体外。
这次的诱导做得很漂亮,不远处的这丛灌木。喀喀一阵断裂之声,竟全数被连根拔起,打飞到五米开外的地方。
成功了!偷袭成功,功法用得也很好!可是还没等对我的表现点个赞。看到了拔除的灌木丛后面露出来的东西,我们两个就全傻了。
一件好熟悉的东西啊,难道这不是一具尸体吗?!
尸体长发披散。穿着桃红色的纱裙,衣衫凌乱。满身血污,是一具死于非命的女尸。
婚后还是不能消停吗?还以为结婚可以冲冲喜,没想到遇到尸体的机率更高了,连打情骂俏也能打出一具尸体来。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当即就从打闹嬉戏的氛围中抽离出来,双双开启了侦查模式。
我们这次是来苏州办案的,所以随身装备可就带得齐了。我们从容地摸出了手套和口罩,武装齐整,就开始动手验看尸体。
由于是女尸,所以我冷冷地扫了聂秋远一眼,他便善解人意地退后了几步,不敢往前凑合,只取出一只口笛,轻轻地吹了几下。
幽蓝色的身形很快就从不远处的树梢翩然落下。聂秋远取出怀中印信,交给幽夜之影,叮嘱道:“去刺史府,告诉他们我到了,叫法曹参军带人到这里来。”
这就相当于报官了。这里挺偏的,官差到达恐怕也需要挺长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对现场先行验看,正好也可以测测苏州的侦查水平。
我小心地剥下了尸体的衣服,先对尸体进行了一般检查,包括发肤、五官、体表、指甲、外阴、肛门,全都看了一遍。体表的检查过程中,我就发现了一些信息。
死者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一双手白嫩细腻,指甲长长的,修得很漂亮。有两枚指甲缝里留有可疑的白色粉末,我取出小剪子,挑了一个指甲剪了下来,连同白色粉末一起扫进我和聂秋远共同研制出的防水小证物袋里。
死者身上满是血污,我掏出绢布,在荷塘里沾湿,把已经干掉的血块擦了擦,发现女尸的左胸和腹部有好几处刀刺创,刺入很深,且创角一锐一钝,应当是刃宽3厘米左右的单刃匕首形成。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处深深的索沟,是被人用绳索绞勒的痕迹。
再检验死者的下。体,可以检见残留的精斑,死者生前还曾遭受性侵害。
哦买噶,这个可怜的姑娘,在死亡之前这是遭受了何等的摧残啊!
可是,初检完成,总觉得这具尸体有着说不出的不对劲。
“来吧,允许你看。”我嘟着嘴把自己的老板拉了过来,“不过要记在账上。”
“嗯,真真只管记吧,所有的债我都用肉偿。”
“讨厌啦你个无赖!正经点!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死得有些蹊跷吗?”
聂秋远敛了戏谑的神色,答道:“当然蹊跷啊,难道杀一个人,要用这么多种手段吗?”
嗯,就是这个。一般情况下,要是用刀捅,就没必要再用绳子勒了,一个弱质女流,杀起来会有这么难吗?
而且,奇怪的事情还不只这一点。
我观察了尸体胸腹部的创口,左胸那一刀的位置,应该是直入心脏,可是从尸表我擦拭掉的血迹来看,这个出血量也未免太少了。
如果是正常人,被一刀刺中心脏,那么拔刀的时候,血喷射到天花板上都有可能,可是从这具尸体的皮肤和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总量来看,比应有的量少了太多,就好像血液不流动了一样。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创口不是生前伤,而是死后或濒死期形成的。由于死者的身体当时已经没有生活反应,所以出血量才会这么少。
那么,身上的刺创就不是死亡原因。脖颈上的索沟呢?是勒死的吗?
可是眼睑、口唇结膜处我都没有找到出血点,舌尖不在齿列间,指甲无紫绀,该有的机械性窒息征象又并不明显。
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我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的老板。这段时间我发现了,秋这个家伙就像会读心术一样,我的思路到了哪一步,他总能准确地捕捉住,真是可怕极了。
“中毒死的。”他微笑着说。
这么说,我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这具尸体,从表象根本看不出是中毒,他却仅凭肉眼观察,就不但排除了失血性休克和机械性窒息两个死因,断定死者是死于中毒?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感觉这个不佩服不行,因为我在没有毒物化学检验条件的情况下,仅凭这短短的时间观察,不可能做到他这样。
“真真,大概,我比你接触这些多了至少十年,所以,我见过的应该比你多。很多东西,一眼就看得出,甚至,是哪一种毒,也能看得出。”男神微笑着向我解释,“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他抬手放出了白色的蝴蝶,白蝴蝶停在尸体上,吸食尸体血液后,转眼就变成了蓝紫色。
我一直很好奇他这饲蝴蝶的绝技,但是他给我讲了,我也没能搞明白原理,只知道了这是大黑天传给他的独门绝活。
管他什么原理呢!帅哥身边飞舞着各色蝴蝶的样子,真心是美爆了。就算这些蝴蝶的形状和颜色再奇葩,我也是看一次心折一次。
“这种毒,是西域的一种毒草制成,名叫五毒花根。此草状如乌鸦之头,花蓝紫,有剧毒。若服得少,会胸闷呕吐,神智恍惚,产生幻觉,服得量大了,心跳就会忽然停止,无药可医。我看这尸体状况,就是中了五毒花根之毒。”
哦?这个形容,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
西域的毒草,形状像乌鸦头,再加上这症状的形容,这不是电视和小说里常见的毒药,西域剧毒“乌头草”吗?
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就有关于乌头的描述。太医让女儿在皇后的药里加入乌头,每日增加半钱,逐步增加药量,以达到令皇后“神志昏聩”的结果。而三国演义中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的著名段子,关将军臂上所中的毒箭,据考上面涂的也是乌头之毒。
这么著名的古代毒药,我竟在这里亲眼见到了,真令人心里激动。所以我暂且放下对案情的思考,抓住机会,让聂秋远以女尸为例,细细地给我讲述了判断乌头中毒的具体方法。
学习到新知识总能让我兴奋,但兴奋总是一闪即逝。摆在眼前的问题是绕不开的。这个可怜被害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是谁如此残忍地杀害了她?而且,为什么给她服下剧毒之后,还要又用刀刺,又用绳勒呢?
聂秋远道:“反正现在也要等,真真,这个案子的判断,就你来吧。一直对你们是怎么查案的很感兴趣,正巧碰上此案,也好让我瞧个究竟。”L
ps:作者菌:年假的最后一天,又要回归原有的轨道啦。可以用来陪父母的时间真心少,所以,想祝愿天下所有的父母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No。203 诛心之毒(3)
让我来么?我确实是系统地学习过,但是我那一套,纯粹是纸上谈兵嘛。虽然很幸运地跟张扬吃过不少次小灶,见过不少真实的现场,但让我自己主导侦查的话,我可就一点经验也没有了。
“我不行。”我很直白地说。本来我学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辅助聂秋远的,不是为了自己出什么风头。命案不是儿戏,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不想往前瞎冲。
秋呵呵地笑起来,抬起袖子抹掉了我脸上的不知是灰土还是什么。
“还以为真真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有这么谨慎的时候。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在么!”
我为大理寺工作,虽然没有正式的职务,但我在玉衡司是正式挂名的,所以,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成功地拿上了古代的薪水。目前聂秋远是大理寺的第一掌事人,是货真价实的我的老板,被老板在公事上拿出极度褊私的态度袒护着,总让我觉得开心得很。
所以我就决定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一下,也就是,如果我是侦查主力,根据我学习的内容,应该如何开始一个案件的侦查。
“我们侦破一个案件,一般是三步走,也就是,确定性质,划定范围,描绘脸谱。”我概括地讲道。
“哦?”他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真真讲讲看。”
我认为,以聂秋远的聪明才智和实践经验,他应该是遵循着这些具体的原则在做的,否则,也不可能完美地侦破那么多复杂的案件。但是在我们的时代。信息更发达,数据更准确,工具更完备,所以现代人必定比古代人更善于总结。我学习的,就是侦查专家们在实践基础上总结出来的原则性侦查思路,顺着这个思路来,自然可以把问题考虑得比较全面。即使缺乏实践经验。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首先,根据报案或是现场的情况,以及能够采集到的所有信息。来确定案件的性质,否则,思路就会是歪的。拿这个无名女尸来说,要考虑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她是自杀还是他杀。”
聂秋远点头道:“他杀无疑。这个问题可以略过,不过这个思路是有道理的。”
我老公这一句“他杀无疑”。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对他有充足的信心,相信他的脑海中已经有许多的信息和判断飞快地进行过整合。
如果换了是旁人,我就会辩上两句。单凭手段多就能断定是他杀么?这样武断可不行呢。
如果是自杀,那这就不是一个需要我们花费精力侦查的案子。判断一个人是自杀还是他杀,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很难总结出统一的方法,而是要根据每一个案件的具体情况具体地分析。
总的说。如果尸身上有创口或其他机械性损伤,就要看这些创伤死者自己的行为能不能形成。有些情况,打眼看就知道不能形成,比如尸体被肢解为好多块,这件事自己肯定是做不了的。创伤能不能自己形成,大部分情况下可以通过常识判断,但是也有个别奇葩的情况,还是不要太武断才好。
比如被一把刀从背后捅了个透心凉,这个自己能形成吗?看上去似乎是不能的。可是我在侦探小说上看到过,死者用冰块把刀冻在地上,刃尖朝上,冻得结结实实,然后他再从高处后背朝下仰着倒过去,让刀刺穿自己的后心。当人赶到的时候,冰也化了,看上去,就变成了一个他杀现场。
有这样的聪明才智和想象力,真心不如用在好好活着了,有什么问题会解决不了呢?不过这毕竟是小说,用这种方式自杀的,在我接触的案例中并没有出现过,我问过张扬,他也没在现实中见到过。
但是现实中我也见过很奇葩的情形,有人自杀的方式,是将两枚长钉子深深地钉进了自己的颅骨,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这个问题在没有严密论证过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小看。我就见过有人自杀是服毒割腕上吊三保险的,果然如他所愿,根本救不过来。
所以,这具女尸身上有勒痕和刺创,又是中毒死亡的,仅凭这些排除不了自杀。尸体旁边没发现刀具和绞缢的绳索,应该有一定的证明力,但这女子看上去死了一些时候了,我们还没有外围勘查过,也许这些东西可以在附近找到也未可知,毕竟野生动物无处不在。
之所以肯定这名女子死于他杀,是因为她的脚。
她的脚上没有鞋,而她的袜子上却没有泥土。所以,她不可能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而是被人抛在了这里。我相信,秋也一定是根据这一点,才肯定地判断这个女子是被别人杀害的。
“嗯,判定为他杀之后,就根据现场的情况,尸体的情况,判断杀人的动机,这也是判定案件性质的一部分。”我接着把话题引了下去。
秋会心一笑,道:“我也是这样的。那么,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她呢?”
我想了想,就说:“首先,应该不是要劫色。因为从尸身看来,女子死前,有曾经行房的痕迹,可是对方却不像是用强的。女子下。体,没有撕裂出血之类被施暴的痕迹,而她的身上,挣扎抵抗形成的擦伤、淤伤、挫伤都几乎没有。所以,这女子怕是自愿与凶手同房,而且,毒药也不是被强灌的,而是在不知情的状态服下的。这凶手很可能是她认识甚至熟悉的人。”
聂秋远微笑着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也不像是为财啦,为了劫财的话,干嘛这么复杂地杀人呢?我觉得,有可能是要复仇,因为毒死了她。还要勒她,刺她,似乎只有很恨她的人才会这样做。”
“真真,若你如此恨我,难道还会与我同房么?”男神挤挤眼睛,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真是的,自从成亲以后。亲近倒是亲近了。可是说话就没有正形儿起来,一点都不像原来酷帅的他,倒像个缠人的泼皮无赖。
他又呵呵地笑起来。悄声说道:“不愧是我聪明的娘子,说的都有道理极了。不过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所能告诉我们的事实,或许比这还要多一些。真真还有一大半没有说完。现在来不及说了,今夜。我要与你心贴着心,亲密无间地,好好接着述一述。”
越发的不像话了。我还没来得及恼,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唤:“聂大人……?”
远远地快步走来了几名提着衣裾、官员打扮的人。后面跟着一队的捕快。为首的几人都服红色,应是五品以上职级。居中的一个四十多岁年纪,面容端正。蓄着一点胡须,显得持重可靠。
原来秋口中的“现在来不及说了”指的是这个。真是敏锐的感知力。
官员们匆匆走近了我们,待看清我们的模样,居中那个便显出吃了一惊的样子。
“敢问……尊驾可是大理寺少卿聂大人?”
聂秋远上前一步,微颌首道:“大理寺少卿聂秋远,造访宝地,劳动刺史大人大驾。”
我想,秋一定是通过官服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果然,对方一招呼,一众人便向我们深深揖礼道:“苏州刺史马安阳,长史赵易,司马何雪庭,率法曹参军岳蓝田,见过聂大人!”
聂秋远作势搀扶,一边答着:“诸位大人免礼。进入贵地地界,不想遇了些意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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