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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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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秋远作势搀扶,一边答着:“诸位大人免礼。进入贵地地界,不想遇了些意外之事,本来只想请法曹大人过来,谁料诸位都亲自过来了,当真是好生过意不去。”
  刺史马安阳忙道:“大人言重,折煞卑职了,本来就是应该的。大人来到我苏州,乃是为解我苏州百姓的燃眉之急,我等却准备不周,消息闭塞,迎接来迟,还让大人撞上了此等晦气之事,真是罪过!”
  聂秋远笑道:“哪里哪里,大人也知晓,查断案件,本来就是我大理寺的职责所在,撞上案子或许便是天意,哪里又会成了大人的罪过?”
  马安阳笑道:“聂大人平易近人,当真令我等心折。却说聂大人,我等见了,竟全然不敢相认。谁能想到大理寺少卿竟是如此年轻,如此丰神俊朗,说是有那宋玉潘安之貌也不为过呢!”
  我听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大理寺少卿是正四品,苏州刺史是从四品下,我们又是苏州打报告请过来的,苏州府倾巢出动前来迎接,本来就是应该的。聂秋远却偏偏说得那么客气,假惺惺地只让法曹过来,这怎么可能呢?
  再听听苏州一众官员那些溢美之词,恰到好处的马屁,我不禁暗暗佩服。看来没点儿演技,在这官。场上还真心是不好混。
  倒不是评价谁好谁坏,又不交心,谁看得出谁嘛。不过这样大家打着哈哈,一团和气,也算不错。
  “这位是……”刺史大人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一身男装,又没有什么具体职位,倒还真挺不好介绍的。
  “这位乃是我的心腹之人,还请诸位大人对其好好关照。”聂秋远笑着介绍道。
  本来心腹之人应该是指下人的,但是贵为高官,却特意嘱咐苏州的各位要“好好关照”我,就充分说明我的实际地位很不一样了。在场的各位都是人精,当即就心领神会,并不多问,纷纷大礼相待,后面负责陪我的长史还私下又对我吹捧了几句。
  “事不宜迟,”聂秋远道,“还请法曹大人速速带人过去验看吧,尸首动过了,方才是我们动的,回去就将我们验的情形也转交法曹大人。”
  岳蓝田便揖礼应了,道过谢,带人过去看尸体了。
  这时苏州司马何雪庭迟疑了一下,远远地开口问道:“蓝田,可还是那人所做么?”
  岳蓝田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尸首,便十分肯定地答道:“回大人,这一眼看过去,便八九不离十了。这是苏州的第十七条人命了!”L

  ☆、No。204 诛心之毒(4)

  听了此言,我与聂秋远都是大吃一惊。
  如果按照法曹岳蓝田所说的情形,那么这就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中的一部分,我刚才对于犯罪动机的推断就全都不对了。
  苏州刺史马安阳苦笑一声,言道:“聂大人有所不知,这一回苏州呈报大理寺,烦大人亲自劳动大驾,前来苏州,就是为了这一起丧心病狂的连环血案。”
  苏州往大理寺呈急件,说的就是近半年来苏州连续出了十几起手段相似的杀人血案,至今未能查到凶嫌,导致命案一直在出,百姓人心惶惶。聂秋远之所以选择来苏州,肯定不完全是因为苏州风景好,而是这种连环案,如果不能及时侦破,就会显得官府无能,导致民心的动荡。
  但是呈报大理寺的报件,肯定不会把案情写得很具体,那上面的重心肯定是放在情况有多严重,危害有多么大,事态有多么紧急。如果大理寺认为必要,自然会要求呈报卷宗,否则,自以为是地往大理寺运一大车文书,那不是给上级添堵吗?
  所以我们来苏州之前,并不知道苏州连环血案的细节。现在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一具尸体,竟也是连环案的被害人之一,居然这么巧就被我们给碰上了。
  马安阳道:“大人不远千里,舟车劳顿来到苏州,一到了又为此案劳心劳力,难免疲倦。我等已在刺史府略备薄酒,为大人一行接风洗尘,还请大人先移驾刺史府,略用些膳食,案子的事。容我等稍后再行禀报。”
  看来两人约会吃饭的计划又泡汤了,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时刻早已过午,我肚子也颇饿了。聂秋远早就感觉到了这一点,自是点头应允。
  因此,除了法曹岳蓝田留在现场进行勘验,其他人都陪着我们上了准备好的马车。不长时间就到了苏州刺史府。
  至于我们同行的随员。幽夜之影已经去通知了他们,让他们去刺史府会合。我们的马车驶进刺史府的时候,他们都到了一阵子了。
  席间热闹。欢声笑语,自不必表。聂秋远谈吐风雅,举止平易,当地官吏又颇有逢迎之意。所以他们把盏言欢,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我对他们这一套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在也没人注意我,苏州的膳食又精致好吃,我一道一道地细品着,甚至还有工夫揣摩一下里头的配料。倒也觉得兴味盎然。
  我偷眼望望聂秋远,发现他也不时悄悄地将视线投到我身上。看到我吃得正欢,他面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以至于让我怀疑,他如此卖力地跟人聊天是不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我吃得更随心所欲一些。
  哪怕只是这样想一想,也觉得心里头甜丝丝的。
  我的身边坐着苏州的司马何雪庭,他似乎是个不太擅言辞的,我在他旁边坐这么久,也不见他主动来招呼招呼。前头走程序的时候,他倒是站起来敬了我一杯酒,但是他好沉默,只冲我微笑了一下,祝酒词都没有说。
  说实话,这样的人我并不讨厌,在这样的人身边反倒会觉得轻松自在。
  我仔细瞧了瞧这个何雪庭。其实这群人甫一出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因为他的长相,可以说是相当的帅。虽然跟我的男神比,那肯定是差着档次的,但以正常人的标准来看,他的模样,已经可以用“养眼”二字来形容了。
  他看上去最多有三十岁,这个年纪能当上一州的司马,肯定得算是年轻有为。聂秋远虽然二十二岁就是正四品了,但这绝对属于奇葩型特例,因为他是上面有人的空降兵。
  酒至半酣,忽然有人从后头悄悄地进来,在我身旁的何雪庭耳边低语了几句。何大人面色忽地一变,犹豫了片刻,终是起身告罪道:“聂大人,马大人,请恕卑职扫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是家中出了些意外,还望诸位大人准卑职回去探上一探。”
  我吃了一惊。难怪一直觉得这人的神情有哪里别扭,原来是眉宇之间总带着一点忧色,倒给他平添了一种忧郁的气质。
  马安阳道:“雪庭啊,可是尊夫人的身子又不好了?只是,今日聂大人初到,这……”
  聂秋远忙起身道:“何大人,既是尊夫人身子有恙,你便速速回去吧,切莫贻误了治疗时机。郎中呢?可请了?”
  何雪庭一揖几乎到地,神情里充满了感激:“多谢大人体恤,请大人不必牵挂,雪庭……去去就来。”
  他又向刺史马安阳和长史赵易行了礼,便疾转身,步履匆匆地出去了。我向他的背影投去了欣赏的目光,惹得对面的聂秋远剐了我一眼。
  我们俩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说来也奇怪,最近越发地明显了,有些时候,单看他的眼神,我就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不晓得他是否也是如此。
  我看着他,心里感叹着:“这位何大人,想必与他的夫人定是倾心相恋,否则,年轻有为的官员,又怎会冒着开罪上司的危险,撇下刚踏进苏州、性情人品不明的你,跑回去看自己的夫人呢?真是值得羡慕。”
  可是从秋的眼神中,我读到了这样的信息:“你怎知道我为你不会做到如此?若换了是我,又怎会让你缠。绵病榻之上?在夫君眼皮底下,眼巴巴地羡慕别人,岂不是讨打?”
  嗯,好凶的眼神,我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一个寒战。不过想想之前的日子,想想我受伤或是生病时他不眠不休的守护,就觉得确实是这样。也许世上还有其他的痴情好男儿,但谁也没办法与我的男神相比。想到这里,我一下就开心了,趁人不备向他抛了一个小小的飞吻。
  “唉……”刺史马安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请聂大人勿怪,雪庭一直也是颇为难的,卑职也替他向大人赔个不是。”
  看来这苏州府官吏之间,关系还真是和谐。
  聂秋远笑道:“哪里,本来就是应该的。只不知何大人府中有些什么难处,可有我等帮得上手的?”
  我竖起了耳朵。我知道秋对于八卦一向是不感兴趣的,这么问想必是为了满足我无聊的好奇心,他可真是个妙人儿。
  “聂大人有所不知,雪庭与他的夫人一向恩爱,谁想夫人年纪轻轻的,竟忽然患上了疯病,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竟一点也不见好。这些年里,雪庭对夫人一直是不离不弃,在苏州府是传为佳话的。这大半年来苏州的血案,虽然是蓝田带着人在查办,可雪庭身为司马,法曹是归他管的,所有的事,也都由他在后面盯着,现在怕早已心力交瘁了。”
  聂秋远叹道:“真是可敬,马大人,我们现在到苏州了,可以请何大人尽管忙他的家事,不必太过劳心费神。”
  马安阳和长史赵易忙站起身,先后道:“聂大人真是可亲可敬,卑职敬大人!卑职先满饮此杯!”
  大家又投入了谈笑与饮酒之中。
  不多时酒足饭饱,马大人亲自引我们到准备好的房间去安歇。虽然我只是个“心腹”下人,可他们还是很善解人意地把我的房间安排在了聂秋远的隔壁,房间弄得很舒适漂亮,显得相当高档。聂秋远走进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表示,可是看了我的房间之后,竟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下苏州的诸位就更加把握住了大人的“喜好”,对我像对大爷一样地客气起来。
  “烦请诸位大人稍后把连环案的所有卷宗搬到我的房内,晚膳就不劳诸位辛苦作陪,简单做上几样,送到我房中即可。我们要潜心阅卷,请大人代为叮嘱府内诸位,莫要随意打断。”
  马安阳愣了愣,想必是极不适应这怪癖的风格,但他自是痛快地应允,而且很有行动力地,满满几大箱卷宗很快就搬到了聂秋远的房里。
  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见几箱卷将屋子塞得有些拥挤,便问道:“我是在这里看,还是分上几本,拿到我的房间去看呢?”
  秋将脸一板,嗔道:“在我身边,房间便只能有一个,你喜欢哪边咱们就去哪边,哪有什么你的我的道理?”
  卷这会儿就没能看成,因为我的不当言辞“触怒”了我的夫君,所以他以实际行动,先对我进行了一番狂风暴雨般的“调。教”,直到我哭着喊着反省了才罢休。为了安抚可怜巴巴的我,他又哄骗说,到了这种诗情画意的地方,怎能不做点诗情画意的事情?可我只想问一句,爷您刚才的手段,到底有哪一点算得上是诗情画意了?
  我们把箱子拉到床头,躺在榻上,互相依偎着,一本一本地看卷宗。就这样,一直看到深夜,才把几箱子卷全都看完。
  毕竟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有十七个被害人了,把它们放在一起看,才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难怪会把这些案子并在一起考虑,因为相似点实在是太明显了,甚至在阅读卷宗的时候,都能隐隐地感觉到幕后的凶手轻轻的狞笑。
  “真真,现在可以接着白天的话题,把这个案子说下去了。你说,这个人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呢?”L

  ☆、No。205 诛心之毒(5)

  让我说,我能说什么呢?这个案子十七条人命,主要的相似点就是,被害人全部都是年轻的女子,死者生前全部遭受过性侵害,而且每个人身上都不只有一种致伤手段,甚至有被残忍分尸的,但最终的致死原因全部都是毒杀。
  而且,根据记载,所有的死者都像我们看到的那名女子一样,身上除了死后伤,生前伤全都检不见,也就是说,死前并无搏斗发生,很像是熟人做案。可要是熟人作案,杀这么多人,这都快把自己认识的女子杀光了吧。
  所以我在看卷宗的时候,也特别留心了这些女子的身份。除了今天这具无名女尸,和其中三个至今也未查明身份的,其他被害人什么身份的都有,歌姬、店家、丫鬟、寻常百姓,甚至还有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且这些女子的居所遍布苏州城各个角落,根本看不出她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那么说,就不是针对特定人作案的。如果是这样,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凶手非常憎恨年轻的女性。
  “动机嘛……”我试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凶手大概是曾经受到过什么严重的心理创伤,导致了对女子的恨意,渐渐地无法自控,才会不停地这样残忍行凶。总之,我觉得这个人大概是心理变。态了。”
  否则,在把人毒死之后,还要用那么多残忍的方法虐待尸体,用常理怎么也说不通,这肯定是一种不正常的情绪宣泄。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这种人,需得快些绳之以法。否则,百姓难免恐慌。”聂秋远赞同了我的观点,又问道,“如果动机是这个,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按照我学习过的的方法,如果我们通过审查分析,已经把案件的性质确定为因心理异常引发的连环预谋杀人案。那么下一步该做的。就是划定侦查范围,确定侦查的方向。
  侦查范围是针对侦查对象和侦查区域而言的,所以它既包括人。也包括地域空间。为什么要划范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世界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出了事。难道要漫无目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去找?我们不可能只靠瞎猫碰上死耗子来破案嘛。
  这个划范围。首先是划定作案嫌疑人的范围,有可能根据被害人有关的人际关系划定,比如仇家、刚发生过矛盾的人等等,也有可能根据现场的情况判断出作案人的行业范围或阶层。
  比如说我读过这样一个案例。90年代有个多年未破的绑架悬案,在换了一名侦查员接手后,从卷宗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那是案卷中保留的一张绑匪留下的字条。字条上共有19个汉字和6个标点符号,内容如下:
  “过桥。顺墙根,向右,见一亭,亭边一倒凳,其下有信。”
  绑匪写这张字条的时候,竭力试图把上面的字数压缩到最短,以减少信息量,防止暴露。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文字越是简短,就越能显示一个人的文学功底。
  这张字条指引的是藏信地点,但并没有用东南西北、几步几米等一般定位法表达,而是使用动词一路指引,而且四个指引词“过”、“顺”、“向”、“见”,准确而不重复,在修辞上简直无可挑剔。特别是那个“见”字,除非有较强的古文学功底,文字一般好的人都做不到这样用。
  更值得赞叹的是,这个句子读起来既有节奏又有韵律,在两个“二三”结构的重复后,接一个“五四”结构,读起来相当上口,悦耳动听。
  在这种高度紧张的状况下,留下字条的人绝对不会有这个心情刻意卖弄文采的,这只能说是一种素养的无意识流露。
  这位仁兄做梦也想不到吧,原来素质高也是会害人的。
  所以,侦查员把案件的嫌疑人范围划定在长期从事文学、文字工作,古文功底较好的人员之中,几个原本被忽略的侦查对象浮出水面。最终,案件告破后,事实证明了侦查员的推测:犯人是某高校一位教授中文的老师。
  这就是关于如何确定侦查对象范围的典型事例,划定的就是嫌疑人的行业范围。
  除了划定嫌疑人范围,侦查过程中一般还要划定侦查的地域范围。这个地域范围,指的是跟作案人有关联的区域,只有在这些区域中才能发现作案人。
  一般来说,我们圈定的侦查区域,有可能是作案人的固定或临时居住地,有可能是他的生长地或工作地,也有可能是他的藏身落脚地等等。在侦查过程中把这个区域一步一步地缩小,最终就很可能成功地锁定作案人。
  聂秋远聚精汇神地听着我的讲述,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如果可以缩小这范围,查起案来确实就能轻松得多。真真觉得,这个案件该如何缩小范围呢?”
  这问题问得我有点郁闷,我都说过我不行嘛,因为这个案子,我看了半天,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确定侦查方向。
  所有的被害人分布区域分散,互相之间没有关联,作案人也很谨慎,死者被发现的地点都不是作案地点,现场也没留下任何的凶器。除了认为作案人是个爱使用乌头毒死别人的心理变。态,我一时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圈定侦查范围的法子。
  “我这会儿想不出来,还得花功夫再想想。”我嘟着嘴说。
  聂秋远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已经很好了。那你接着说吧,你们不是分三步走的么,还有一步呢?”
  嗯,还有一步,就是我最喜欢的部分啦,那就是如何根据现有的信息,为作案人画一幅漂亮的“画像”。
  现代刑警也罢,大唐的捕快也罢,在命案的面前,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凶犯,并且把他缉拿归案。可是这个凶犯,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如何找到他呢,就需要有人为他画一张画像,把他的特征尽可能多地画出来,才能让人们在遇到他的时候,不至于把他错过。
  这幅画像,与普通的人物素描不同,甚至与缉拿告示上的头像也不同,因为我们需要画的,不仅是他的外貌生理特征,更要画他的心理特征,社会特征。为犯人做画像其实更像作家写小说,对这个人进行的,是由内而外的立体的、全方位的描写。
  比如说,许多案件,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证人的证言,监控录像提供的信息,可以判定凶犯的性别、年龄、身高、体重、体态、鞋码、步幅、有无肢体残疾等等,这是犯人的生理特征。
  比如说,有些案件,凶犯的作案手段、行事方法可能暴露他的家庭背景、生长环境、婚姻状况、经济状况、职业习惯等,这是他的社会属性。
  又比如,通过掌握的作案人的说话口音、饮食口味、处事风格、肤色长相、衣着打扮,常常又可以推断出他长期生活的区域,这是他的地域属性。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收集资料,一步一步地在凶犯的画像上添一笔,再添一笔,渐渐的,他就会变得有血有肉,性格鲜明,从一个完全陌生的角色,变成我们心中很熟悉的一个人。如果偶然在人群中看了他一眼,就绝对不会把他放过。
  说起来是很神奇的事情。可是我虽然掌握着理论,具体案件摆在眼前了,这个变。态杀人狂的形象在我心中还模糊得很呢。我心中暗暗感叹,要是张扬再早一些做了我的老师,要是能多跟他学上几年,没准我也能够把这些理论极好地应用于实践了。
  秋懒洋洋地倚在床头,把我抄在怀里,让我的头枕上他的手臂,无意识地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
  “好得很,有意思极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先是跟着大黑天,后来是自己,也算查了许许多多的杀人命案,说起来,大体上也是循着这样的法子来做呢。可是,我倒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方法整理在一起。你那里的人,真是有心呢。”
  我心道,你可不晓得,我们那里有老刘这样的大学教授呢,学者们的工作,可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而且公安系统的人也常常根据侦查实践总结经验,出版书籍,这样的书对于指导办案特别有价值,我还真是读了不少。
  “真真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把这么多年的心得写本书给你,你看了,在你的世界里没准会有用呢。”
  唔,他居然忽然有了这样学究的想法,真是有趣。想象一下,如果秋写一本关于侦查方法的书,那我对这本书会很期待的,因为它一定是相当的精彩。不过,这可是不行的呢。
  我伸手揪了揪他的脸颊,恼道:“不要,不许写,我不要你的书,我要你的人,在我的世界里也要你的人。你来了,就用不着书了,难道你要反悔吗?”
  秋听了我的话,忽然喜笑颜开,把我往近前搂了搂,低头就要朝我的嘴唇吻过来,却在这时,我们忽地听到了外头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
  似乎有男子的轻喝之声,然后是清脆的“叮”的一声兵刃相交之声,奇怪的是,双方似乎并没有打起来,因为声音就戛然止在这一刻。
  声音里我们的卧房极近,似乎就在门口。聂秋远面色一寒,展臂一揽,将我护在身后。却忽听有人一声轻喘,一股热血从外面哗地喷溅在卧室雕花门糊着的白纸上,又顺着门扇淌下去,淌成一个诡异的形状。L

  ☆、No。206 诛心之毒(6)

  这事出得太突然,吓了我一身冷汗。拜托,这里是堂堂苏州刺史府好吗!看外头那滩血的情况,这是有人一口血喷在了门上啊,这又是神马情况?
  我们俩把凌乱的衣衫简单整了整,就先后下了床。聂秋远在前头,用身体遮着我,我摸过放在案头的匕首,把它紧紧地捏在了手中。
  我们的房间外头,应该是有幽夜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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