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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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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吗?
  所以我心里不由暗暗地埋怨起祖师大黑天来。你说你一个聪明绝顶之人,组建了一支正义的队伍,镇群多年,居然让人在眼皮底下把群祸害成这付乌烟瘴气的模样,祖师你说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
  这位祖师,对于事物之间的逻辑关系充满了敏锐和警觉,对于身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缺乏最起码的戒备。这个人,简直没办法用常识评判,一想就是一头黑线。可是估计他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在乎别人如何评判他,这会儿大概又乐呵呵地找人下棋去了吧?
  所以我擅自决定,我要动用一点专属于我的特权。
  我手底下的资源是这样的。聂秋远专门在幽夜之影中选拔了一个可靠的,负责暗中跟随和保护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秋让他取下面具给我看了看。并告诉我,此人的代号为“狂笑”,是幽夜之影中武功最好的之一。
  后来,我就跟狂笑约定了许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辨识暗号,都是用现代词汇编的,比如飞机大炮金刚葫芦娃之类的,把他记了一头汗。我有一只口笛。吹口笛的时候。他就现身来见我。
  不过我们约定了,如果聂秋远在我身边,他就不需要随行保护。因为没那个必要。可是近来秋不在我身边的时间几乎没有,所以狂笑的任务也就非常轻松了。
  另外一个资源,是后来骆大春派了人来私下与我联络过,给了我一张落雪山庄在全国各地联络点的总图。我一看这图就吓坏了。这可是绝密中的绝密。我自问没有本事守住这张图而不被他人窥视,所以我当着来使的面硬是把这张图给背过了。然后把图还了回去。
  所以,现在的我,只要想,随时可以联系到落雪山庄。请求他们的援助,这是骆大春给我的特权。
  我反复思量,决定背着聂秋远做一点事情。我决定让狂笑去联系落雪山庄。把若婵娟埋骨的地点告诉他们,请他们悄悄地把她的尸体挖出来。拿去进行毒理分析。
  毕竟我能想到的有本事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落雪山庄了。他们能掌握了任平生毒药的化解方法,也是好的,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就多了一重援手。
  那个女人,也不会恨我把她的尸体又挖出来吧?这可是她自己的心愿嘛。不过就算恨我也无所谓,我根本就不在乎。
  “真真,夜深了,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乏了吧。所以,别再想了,睡一觉,就都忘了。明天还要早起,咱们明天去拜访一下那位司马大人。”
  “司马?”我吃了一惊,“何雪庭?拜访他干嘛?”
  秋把我横抱起来,轻轻地搁在床上,为我除去了鞋袜。
  “乖乖躺下睡觉,明早才告诉你。”
  外面很静,夜很黑,暂时的安宁。
  我偎在秋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闭着眼睛,好久都睡不着。
  这难道是在怀疑苏州的司马何大人吗?没什么理由啊!秋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知什么时候进入的梦乡,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的耳边总是萦绕着惨惨凄凄的断肠之声,似吟似唱地哭着:“情是毒!情是毒……”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立在苍莽的山巅,明明是六月夏日,山上却飘飞着鹅毛般的雪花。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绝壁,雪片扬扬洒洒,将之模糊成神秘莫测的空虚,仿佛联通着另外一个世界。
  我忽然感觉寒冷与恐惧,仿佛有什么把我的心骤然剜空了,让我有一种从这绝壁纵身跃下的冲动。
  恍惚间又被谁拥在了怀中。是秋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抬头,有一滴眼泪“啪”地击中了我的脸颊。
  咦,这不是骆大春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好了,忘了吧,你答应过忘了的。”
  “秋呢?聂秋远呢?!”我心中的感觉如此不祥,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
  骆大春神色悲伤地指指脚下的深谷。
  “在那里……”
  秋,在那里?在那下面?
  忽然又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是啊,我怎么忘了呢?秋死了,我的秋已经不在了,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他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找出到21世纪去的方法,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了。这算是什么呢?这个世界在对我玩弄什么阴谋诡计呢?是谁,在冲我笑么?嘲笑吗?!
  恨意忽地在心间弥漫,我感觉一只黑色的庞大的巨妖在我的体内生成,飞速地膨胀。我的身体,从肩部开始开裂,撕开肌体,从里头伸出一只漆黑的巨爪。我的身体在被扯裂成碎片。剧烈的疼痛传递过来,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凄厉地哭嚎。
  “情是毒!情是毒……饮下情的鸩药,终有一天你也化作厉鬼……”
  那疼痛实在是太过强烈,我仰望天空,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
  “真真!真真!”有人摇晃着我,在我耳边焦急地呼唤。
  猛地张开了眼睛,外面还是黑夜。房中却已经点燃了火烛。
  身边的男人抱着我。他的脸离我很近,当我看清了这张脸的时候,泪水一下子就迷蒙了双眼。
  是我的秋!是我的秋!他在这里!
  我一把抱住了他。很用力很用力地。我听见自己在哭喊,我告诉他,你死了,我就不活了。我活不下去。
  “真真,恶梦而已。怎么了,别怕,别哭啊。”
  是他,是我的秋。是他的声音!
  “你掐我一下,使劲一点,让我知道是不是做梦!”我摸着他的脸。抽泣着哀求他,虽然我的手指已经传来了他的体温。
  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来。用嘴唇封住了我的唇。
  缠。绵的辗转,良久。我终于苏醒过来,相信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恶梦。
  可是那场景却是如此真实,心中升腾起的恐惧感终究无法消散。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发生的事情把我一直以来对于失去秋的恐惧放到了最大。他最初不肯接纳我,不也是因为他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么?
  当时我还豪迈地想着,那有什么关系?爱了就爱了,大不了我与你同生死,不就好了?可是现在的我,一想到他也许会死,心里就根本无法接受。
  “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真真,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呢?我们还有许多事没有一起做,你还要为我生儿育女,和我携手笑看儿孙满堂呢。真真,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讨厌,你说什么呢!”他的话成功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甚至让我红了脸。
  “啧啧,都是夫妻了,怎么还脸红啊。真真回答我。”
  “嗯,我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男孩子吧……”我红着脸说。
  “可是,我想要女孩儿呢。真真,那就只好辛苦你了,我们先生男孩,再生女孩,嗯,多几个也是好的。”我的男神揽着我倒回枕头上,“要不然,现在就试一试?”
  “讨厌啦……”我打开了他向我胸部袭过来的魔爪,心里却忽然出现了一丝担忧。婚后,这试一试的频率……也实在太高了点,要是真的怀上了怎么办?眼下恶战在即,我本来就是个废物,万一居然还怀孕了,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秋把我拥在怀里,哄小孩般拍着。
  “真真,天命会庇佑的。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厮守终老。”
  我们相拥着沉默,眼见得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睡着了。
  “为什么明天要去找何雪庭?”我想起了这样一个话题。一来可以打发睡不着觉的时间,转移注意力,二来我也着实好奇。
  秋拢了拢我的头发丝,漫不经心地答道:“就是一种感觉,觉得也许咱们应该去看看他的夫人怎么样了。”
  “跟苏州的连环血案有关吗?不会这么巧在苏州碰上的第一拨人里头就恰好有凶手吧?再说这何雪庭大人,也实在不像个变。态杀人狂啊!”
  关于这一点,我疑问真的很多,就连珠炮般地问了出来。
  男神一笑,道:“说了就是一种感觉嘛。你也讲过,当咱们把所有的资料收集在一起之后,最终是要给凶手画一幅画像的,这说到底也是一种感觉而已。”
  这么说,秋在分析了现有信息之后,他头脑中为凶犯画的像,居然跟何雪庭重合了?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的我,根本没能在心里为凶犯画出像来,这个凶手在我心里的图片,就跟传说中的开膛手杰克是差不多的。就算我画了一个出来,跟那位英俊忧郁,年轻有为的苏州府司马大人,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L
  ps:作者菌:今天的幽夜之影护卫“狂笑”,由《我和熊猫游天下》的作者菌“我狂笑我笑死”扮演。第一次看到狂笑菌的名字,我就笑死了,慢慢地,就熟识了,互相鼓励加油,坚持码字,转眼就一年啦。由“狂笑”做叶二的护卫,一定是很合适的,因为气场很搭,一个“二死”一个“笑死”,配合还是比较默契的。(目测这是少见的不以尸体状态出场的角色啦,狂笑菌你就知足吧~~~)

  ☆、No。210 诛心之毒(10)

  第二天辰时不到,聂秋远已经带着我,早早地赶到了苏州司马何雪庭的居处。
  我们这次出来,谁也没告诉,所以就只有我们两个。聂秋远叫我恢复了女儿装扮,他也是一身黑色常服,佩宝剑,潇洒帅气,我俩走在街上,就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江湖小儿女的模样。
  由于前夜做了恶梦,睡得不好,早起就有点没精打采。秋看了心疼,为了安抚我,特意带我去了家特别好的馆子吃早点。
  早点是精致好吃的,可不解决困倦的问题,这让我有点想念现代的咖啡馆了。
  聂秋远饶有兴味地听我讲述咖啡、咖啡馆和小资情调,就要求我答应,等到了我的世界,我们要一起去一次咖啡馆。我算了算,这已经是他“到了现代”之后所安排的第32个项目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应该着手去寻找让他穿越到21世纪的方法才对。
  当我们一起走路到何府门口,把门扣开的时候,何府的管家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呢。看来这位何雪庭大人对待下人的态度应该并不十分严厉。
  我们把名帖交给了何府的总管,他当时就惊呆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们。愣了一分钟,他忽然就乱了方寸,不知该把我们让进去,还是该进去通禀。
  我很能理解他的纠结,因为我们两个的年龄和模样,也实在不像是朝廷四品大员的样子。虽然聂秋远说的是以同僚的身份,私下来看看,属于非正式的会见,可还是看上去有些不靠谱。
  不过名帖可是货真价实的,所以管家也不敢小看。就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聂秋远便笑道:“你莫急,且进去通禀了你家大人,我二人就在这门口等待。”
  管家愕了一愕,忙欠身行礼应了,一溜烟朝里头跑去,那慌张的姿态直看得我“噗”地笑出声来。
  秋看着我乐了,也跟着掩口轻笑。他一拉我。倏地环住我的腰。抱着我便无声无息地上了房脊。
  “干嘛?不等他么!”我对他的行动感到难以理解。
  “咱们跟何大人开个玩笑,让他到前门去迎,可咱们偏偏要偷偷进去。吓他一跳,好不好?”
  我的老公是这么顽皮的人吗?嗯,如果是我俩之间,倒是有可能。可现在我们在查案呢,所以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这算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乱其心神吧?
  聂秋远抱着我,轻飘飘地掠过房舍,在一处类似花园的地方翩然落地。
  这里已经是府邸的深处。小园子里密植着花木,绿意蓊郁,繁花似锦。风拂过,送来淡淡的清香。
  远远的。在花丛深处,直直地立着一位素色衫裙的女子。她背对着我们,定定地望着凉亭旁边小小的池塘。
  女子的头发挽起,是妇人的发型,从身姿背景看,却是玲珑婀娜,令人心中不由期待那回眸一笑的春。色袭人。
  大概秋是看到了她,才在这里落地的。他说过,我们应该来拜望一下生病的何夫人。难道,这位背影绰约的女子,就是那位何雪庭大人的夫人吗?
  难怪秋让我今天女装出门。昨天刺史马大人说何雪庭的夫人患有疯病,要是我们两个“男人”贸然闯入后宅,难免对她造成惊吓,如果我是女儿模样,就会好得多,我的男神真是心细如发。
  我们两个悄悄地从后面靠近了她,都已经离得很近了,可是她的身子木木的,似乎对一切都浑然不知。
  于是我在她的背后轻轻地咳了一声。
  她的双肩颤了一下,忽地回过了头,倒把我吓了一跳。再一看,虽然已经猜到她可能是个很美的美人,但她的模样还是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
  典型的江南美女,眉眼五官都是那么精致,安静的时候,有股温雅柔美的气质自然地流露出来,实在是女人味儿十足。原来是这样的女子,难怪得上了疯病,老公都还是不离不弃。
  女子惊讶地望了望我,目光便移到了聂秋远身上。她盯着聂秋远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疾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崔郎!”她伸手就扯住了聂秋远的衣袖,“你怎么才来,教我等了好久,可怎么罚你?”
  言语之间,倒像是恋人之间日常亲昵的话语似的。这一下,我就相信这个女人大概真的是疯了。
  她好像并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是活在一个想象的世界里。在那个世界里,她和她的恋人在一起亲密无间,就是这个“崔郎”。
  等一下,这不是何雪庭大人的夫人吗?怎么会是……“崔郎”?
  这个“崔郎”,到底是谁呀!
  “崔郎,你说我穿这样的素布衣裳最好看的,我就总也不换,谁都不让碰。可是你怎么总也不来?你说说,这样子好看么?”何夫人有些娇羞地问着话,面上竟显出些妩媚的小女儿姿态来,就像尚未出阁的闺中少女。
  虽然这女子是个疯子,可她牵着我老公的衣袖,对着我老公款款诉衷情的模样我也是真心看不下去的。我上前一步,牵住了她的手。实际上,我是一脚插在她和聂秋远的中间,把她的手从秋的衣袖上硬扒了下来。
  “何夫人你好。”我寒暄道。
  何夫人惊讶地看着我,不一会儿,她的面上就忽然染上了极度的惊恐。
  “崔郎,她是谁?崔郎,你不是说好要带我走的么!”
  何夫人忽地叫起来,泪珠渐渐地在长长的睫毛上凝结成形状。
  “夫人您稍安毋躁,我们不是崔……崔先生,夫人,您安下心,听我解释……”她这一哭,倒把我哭得六神无主了。
  虽然我有些慌了手脚,可是心中却不自觉地形成了一些猜测。莫非这个女子,是因为根本不爱何雪庭,而是恋着那个“崔郎”,却生生地给何大人困在了身边,这才发了疯?
  正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语气严厉,似是在斥骂。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夫人的身边不能离了人,你怎么能让夫人一个人留在花园?真是该死!”
  又有一个细细的女声带着哭腔应道:“是夫人说口渴了,非要让奴婢去取水,奴婢知错了,请大人开恩!”
  我们回头一看,就看到何雪庭整整齐齐的一身官服,面上却是一脸怒容地朝我们的方向匆匆走来。
  走到近前,他忽地立定,满脸的惊讶。
  “聂……聂大人?”何雪庭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这……这是……”
  意思就是,我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后花园中,居然还碰上了夫人呢?
  聂秋远微微一笑,道:“今日本是特地前来探望何大人,门口着人进去通禀,谁知内子顽皮,见了只蝴蝶,竟就自顾自地追赶了进来。不想竟冲撞了贵府女眷,真是好生过意不去。”
  我听了这话,不由暗暗切齿,心说聂秋远,每次你自己的主意,却都把我拉出来当靶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何雪庭扫了我一眼,面上的惊讶更甚,想必是看出了我与昨日那“心腹”小厮是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却听得那女子愤怒的声音喝道:“崔郎,你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要负我?”
  何雪庭赶忙上前,也顾不得我们尚在现场,便展臂将夫人拥入怀中,轻言软语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在这里,阿婉莫怕,一切都好得很。”
  半晌,何雪庭才抬起头来,告罪道:“还请聂大人见谅,内人冯氏,患了这毛病数年了,药石无效。近来,竟连卑职的名字都喊不对了。”
  言罢,何雪庭轻轻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聂秋远却微微一笑,言道:“无妨。倒是夫人看上去倦了,不如请夫人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有话在这里聊聊,倒也清净。”
  何雪庭愕了一愕,便对刚才被斥骂、眼中尚含着泪珠的小侍婢说道:“扶夫人去卧房歇息,记得,寸步不得离了。”
  何夫人给侍婢搀住了,木木地走了几步,却忽然回过头来,眼神中燃满了怒意。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我是断不肯跟你走的!”
  侍婢道:“夫人,留心脚下,我们哪里也不去,我们回去休息了。”
  何夫人却又喃喃道:“崔郎,可是你么,嗯,我听你的话……”
  我看着这位貌若天仙,神智上却疯疯癫癫的何夫人,心中不由颇为感慨,对她也生出了几分同情。看来秋的判断是对的,当你直觉地发现什么事情不对头的时候,就应当顺着线索,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瞧,这个何夫人,明显是有些古怪的嘛。
  聂秋远却是不声不响,直待侍婢搀着夫人去得远了,方才转头望向何雪庭。
  何雪庭见状忙陪笑道:“内人这付模样,实在是无奈,扰了大人的雅兴。卑职也四处求医,请了各种各样的名家,甚至连道长都请回来驱过妖邪,却丝毫没有起色,卑职也是……唉,不该提这些,大人,夫人,不若到前厅喝杯茶略歇歇,我去着人备些薄酒……”
  聂秋远却神色凝重地望着他,忽然开口道:“何大人,也莫求医了,你每日往她饮食内下的乌头之毒若不停了,便是扁鹊华佗在世,又能如何呢?”L

  ☆、No。211 诛心之毒(11)

  何雪庭听了此言,竟如中了一记霹雳一般,俊美的面孔刹那间变得雪白。住了片刻,他方稳住了心神,强笑道:“聂大人这玩笑开得太大,吓死卑职了,失态,还望大人恕罪。”
  不要说何雪庭听了震惊,聂秋远这话,连我都给吓住了。
  每日在夫人的饮食中使用乌头之毒?对了,如果是少量的乌头之毒,日积月累,可使人“神志昏聩”。难道何夫人这付模样,竟是被他使用乌头毒药弄疯了的?
  我对聂秋远的判断力有十足的信心,他如果这样判断,那就一定是夫人身上,显露出了乌头慢性中毒的特征。哪怕是有丝毫的不确定,他也不会这样说出来,打草惊蛇。
  这样说出来,真的是好的选择吗?如此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可是何雪庭的反应,显然是不自然的,这个人心中确实有鬼。现在,秋要怎么把真相从他口中逼出来呢?
  来之前,秋对我说的是,我们以同僚私访的理由拜访一下何府,想办法见见这位何夫人,收集点情报,并没有提过这样撕破了脸直接逼宫的计划。那么,现在秋这么做了,一定是他认为这一刻,这样的选择是最佳的选择,虽然我还没有看懂到底为什么。
  “何大人,秋远虽然不才,却也算大理寺的人,对于毒理还算颇有些心得。尊夫人乌头中毒日久,症状已经相当明显,这个还是看得出来的。”聂秋远长眉微挑,侧目瞅着何雪庭,慢悠悠地说道。
  何雪庭愣了愣。便也渐渐地蹙起了眉头。
  “大人说的,可当真?内人竟是乌头中毒?这些个该死的下人,居然连主母也敢害?不晓得倒是谁指使的,我必彻查此事!”
  聂秋远听了此话,便呵呵地笑了起来。
  “如此的病症,连我都看出来了,若是大人早已访遍名医。怎可能诊不出?何大人可真是会说笑。”
  何雪庭迟疑片刻。凝眉道:“大人此语,竟是何意?”
  “何意?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其实,你便是此刻停了饮食中的毒物。尊夫人怕也是回不到当初了。”
  “大人的意思,竟是我自己给内人下了鸠药?”何雪庭忽然控制不住地勃然大怒,“卑职听闻,大人是以伊川县令之职。破格擢升,直任大理寺少卿。就是因为这一份断案的才干,故此钦慕已久。今日,倒是恕卑职迷惑了!”
  聂秋远倒是不急不嗔,只微笑着望望前头的小池塘。答非所问地言道:“不瞒何大人说,担忧恋慕的女子心里头装着别人的滋味,秋远也懂得呢。也曾经想过。哪怕她心里恋的是别人,也留下她。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是不是折了她的翅膀,也不管她哭不哭,只要留她在身边就好呢。”
  咦?这是在说什么?是为了攻心而施的计吗?可是秋竟说得无比真诚,就像是发自内心一样呢。秋不是只有过我一个么,那他在担心什么?这个“别人”,难道指得是张老师?哦买噶,莫非他的内心,也曾经这样阴暗过吗?
  要是那一回,我选择了张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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