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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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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沐兰催拓跋凌云写契约,他还有些不情不愿,又心疼他的血,因此,整个内容写得很简要,无非是以此血书为盟,承诺与东陵无绝的恩怨一笔勾消,并永远不以这次的事件向西楚发动兵戈云云,落款是拓跋凌云的名字,还按上了手印。
☆、第四百四十七章 裂痕
“怎么样?这可是人家太子的亲笔血书。”沐兰状似同情的摇了摇头,道:“他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跟您说,希望您看在他这一番诚心的份上,不要再派兵追他了,他自己会乖乖回国的。”
拓跋凌云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逃狱的过程会被人歪曲成这样。如果知道,只怕就是死在牢里,他也决不会逃的。当然,当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才明白他临行前听到的那一句“对不起”原来又是他自作多情,却也只能苦笑了。
东陵无绝很难相信事实就是沐兰所说的那样,毕竟,拓跋凌云是怎样的人,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断不可能畏畏缩缩的写下这么一封血书来求饶。不过,他看过拓跋凌云的字迹,而且,这布料也的确是他身上的衣物,就连血渍看起来也很新,证明的确是才写不久。
那冰冷的唇角不禁紧抿了一下,再度看向眼前的女人时,目光里有着一丝好奇与考究。这女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骗得拓跋凌云写下这种东西?
靳宁很想说是她以这张脸勾引得拓跋凌云神魂颠倒,才会写下这种东西让她来讨好东陵无绝,然而,当着东陵无绝的面,这种话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其实,她心底也发了狂一样的嫉妒,嫉妒沐兰的这种本事,不管是什么男人,似乎只要一和她接触,都会发疯一样的迷上她,对她唯命是从。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这副自骨子里透着妩媚的皮囊,可如今,同样的容貌,她还是比自己胜去这么多。
见两人神色各异的盯着自己,半天也不说话,沐兰捂嘴打了个哈欠,道:“话我也带到了,东西也交给你了,这件事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君上如果没什么要问的话,我还想再补个回笼觉呢。”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是这么嚣张,竟还敢对他们下起了逐客令?见东陵无绝果然脸色也很不好看,靳宁挑了挑唇,讽道:“看来,你和拓跋凌云关系还真不一般呢,连这么丢人的血书他也交给你保管。”
“你没听说过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碰巧打击到了你弱小的心灵,那我这忙就算没有白帮。”沐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呛得靳宁直掩鼻子,她却径直走回那个堆了稻草的角落,倚墙靠坐下来,眼一闭,当真便睡起觉来。
“你……”她竟敢当着她的面和她如此叫嚣?靳宁只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口闷气,怎么也出不来。
东陵无绝站起身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目光却是跟随着沐兰,停留在她身上,道:“毒是你解的?”
沐兰连眼皮都懒得睁,哼哼两声算是回答。
“君上问你话呢,你这算什么态度?”不知为何,看到她在她和东陵无绝面前这般浑然没有礼数,而东陵无绝竟也不追究,靳宁心底那把火就怎么也止不住。
不过,沐兰显然是不准备搭理她的,这次,连哼也不哼了,靳宁有些幽怨的抬头看向东陵无绝,意思是“你看怎么办”。
东陵绝虽然面色冰冷,却也不见有什么怒意,收起那块锦缎,道:“走吧。”说着,当先无便往牢外走去。
靳宁差点恨得把嘴唇都咬破了,心里又是酸涩,又是质疑,脚下却不敢怠慢的追上了他。
“您为什么还这么对她?”到了外面,靳宁终于决定将话题挑开来。
东陵无绝脚步一顿,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再也忍受不了那种装傻充愣的折磨,靳宁一咬牙,道:“太后出了事,我一直都不敢过问您,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和她一连消失了好几天?你们呆在什么地方,做过些什么?又是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您还如此的纵容她?”
这大概是自她醒后第一次情绪如此激动,反倒是东陵无绝,面对她的质问,依旧是淡淡的,道:“你对她,似乎敌意很深?”
那些话冲口而出后,靳宁也有些后悔,又期待着他的答案,却想不到换来的是他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
“是,从第一次见到她起,我就对她有了敌意。”靳宁索性坦白道:“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从一开始,您就对她不一样。您,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东陵无绝看入她眼里,第一次没有对她的不安表示安慰,而是问道:“朕若真是喜欢她,你会怎样?”
靳宁恍如被雷劈中了一般,浑身一阵发冷。虽然他用的是假设句,但,他既会这么问,就说明他的心……他还问她会怎样?她能怎样?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沐兰,她要如何才能争得过?她的时间本来就已经不多了啊。
看那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涌出,东陵无绝忽然笑开来,抬手替她拭了拭泪痕,道:“傻瓜,就算你不相信朕,也不相信你自己吗?”
他的转变让靳宁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那只替她抹泪的手依旧那么温柔,透过水雾,他正一脸迷人的浅笑看着她。
“从有穷回来后,你变得爱哭了。”东陵无绝抹去她脸上最后一丝残留的泪痕,道:“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这番话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有往回涌的趋势,靳宁忙暗自吸气忍了下去,道:“泪水是因为知道失去后的恐惧与痛苦,我总怕,怕能与你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了。如果这个时候你再爱上了别人,我……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面对没有你的日子。”
她对他的依恋深得像要溢出来一般,没有半点伪装,东陵无绝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道:“别瞎想了,回去梳洗一下吧,朕还有事要去处理,就不陪你了。”
也许是她太怕失去,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后对她冷淡了许多。但转念一想,如今他正忙着太后的事,连休息都顾不上,自然就更顾不上她了。
这样自我安慰着,靳宁的心总算稍稍平静一些,见他转身就要走,不由得又唤住了他,道:“君上,明天就是第七天了,您……真会杀了她吗?”
背对着她,东陵无绝眼神瞬间幽暗了许多,似乎是还没设想过这个问题一般,好一会,才道:“是。”
看他渐行渐远,靳宁这才转身朝别苑走去。
邬江县的牢饭一日两餐,虽然只是稀饭或窝头配咸菜,但至少还算干净。而这日,狱卒给她端来的却是一碗白饭,一碗红烧肘子,一碗油酥豆腐。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东陵探监
沐兰已经好些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而眼前这两道竟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看一眼都快馋出口水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吗?”沐兰毫不客气的接过碗筷,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豆腐在嘴里,边吃边问送饭的狱卒。
狱卒对她一直挺客气,不知是因为她酷似“德妃”的相貌,还是那股与生俱来便令人信服的气质使然。见过不少人吃断头饭的场景,伤心的,麻木的,恐惧的,豁出去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心没肺的。那语气,就好像是在问他,“这就是传说中一品轩的红烧肘子吗?”
“这菜是从一品轩送来的吧?”一个人埋头吃饭怪没意思的,见他还没走,沐兰吃了一块肘子肉,顺口又问了句。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心里咯噔了一下,放下筷子,道:“这菜是谁让你送来的?”
这么巧,全是她爱吃的菜,还是她曾经赞不绝口的厨子做的?
仿佛能和她说几句话也是高兴的事,狱卒答得很是耐心,道:“是这样的,自从君上和德妃娘娘来了后,一品轩的厨子便被请到了府衙,专为君上和德妃娘娘张罗一日三餐。今日这顿是我们牢里历来的规矩,日子到了自有牢头报上去,一荤一素皆由厨子自行安排,你运气还不错,这两道可都是那一品轩的招牌菜呢。”
原来是这样,沐兰说不出心里的那股失落感,还以为是东陵无绝的安排呢。她可真傻,如果那人真的知道她就是沐兰,又怎会不来找她?还让人给她送什么断头饭。
自嘲的笑了笑,沐兰不再去多想,趁着饭菜还热,继续大吃起来。
正吃着,就听得牢外头有了动静。狱卒似乎也有些意外,忙跑出去看怎么回事,刚走到拐角处,便听他惊呼了一句“君上!”接着,有火光自拐角处过来。
东陵无绝?这个人这么不经念叨吗?她才刚想到他,他竟然真的来了?惊讶之下,沐兰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却忘了自己还在吃饭,差点被那块还没嚼烂的肘子噎死。
“呃……”她忙在胸口又是抚,又是捶,好一会,才将哽在喉咙里的食物咽下去。
一抬头,就见还是那一袭龙纹锦袍,英姿勃发,只手挑了盏灯笼,踏着从容的步子朝她走来。身后并没有狱卒跟着,想必是被打发了。
东陵无绝在牢门前停了下来,手中的灯笼微微抬了抬,借着灯光,打量着她。
牢中的她席地而坐,手中拿着碗筷,泪眼婆娑的抬头仰望着他,见他看过来时,还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的油渍。不知为何,这样一副景象竟让人心里有些难过。
“你怎么来了?”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那一脸阴郁,也让人分不清他此番来的目的,沐兰只得没话找话的率先打破了沉默。
谁知,东陵无绝没有说话,接下来,却做出了一个让她下巴都险些掉下来的举动。
只见他将灯笼随手放到了一旁,一撩衣服的下摆,就着牢门,席地坐了下来。
这真的是东陵无绝吗?沐兰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他。而他自坐下来后,既不说话,也不看她,一副心不在恹的样子,实在是反常极了。
“你……有心事?”从他异样的神色里,沐兰揣测着,道:“是因为太后吧?”
提到太后,那人目光闪动了一下,沐兰这才注意到,他整个眼睛都是红的,也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哭过?
莫名的,一颗心便像是被什么揪紧了,突然间有种冲动,让她想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但,隔着的铁栏还是让她很快冷静下来,不过,紧端在手中的碗筷是放下了。
“不管她现在在哪,若知道你对她的这份思念和孝心,都会很欣慰的。”沐兰知道这样的话安慰不了人,却还是想说点什么。
东陵无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脸上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悲凉。沐兰从未见过他这样子,一时也不说话了,只陪他这么默默的坐着。
“母后虽然贵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她这一生,其实大多都过得很苦。”良久,就在沐兰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坐到天明时,东陵无绝突然开了口。
幽凉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述说。
“母后出身并不高,祖父家只是朝中二品,却在十四岁那年进宫选秀时被我父亲看中,求了先皇的旨意纳做侧王妃,十六岁便生了朕。你知道的,王府之中家眷频多,父亲的正妃又是朝中重臣之女,我母后虽然是母以子贵,却也不免吃亏受气。可不管是受再大的委屈,她也从不向父亲提及半句。”
东陵无绝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三岁便开始记事了,府中那些女人的手段我也见了不少,她们不仅会欺负我母后,甚至,连我也经常会被算计。父亲那时很受先皇看重,经常忙于国事,根本顾及不了内宅的争斗。后来,府中的一个姨娘有喜了,府中摆酒庆贺,那天很多人,我也在场,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我撞在了那姨娘身上,竟就是这么碰了一下,她便小产了。”
听到这里,沐兰心中一阵发寒。而他,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漆黑的眸中波澜不兴。
“那年我才六岁,又是家中长子,自然不会有人将我怎样,可王妃却硬称是我母后教唆我这么做,将她关在柴房整整三个月。后来,父亲气消之后,在我的哀求下,终于将她放了出来。自那之后,母后终于收起了她的善良,开始学会了还击。她说,只要能保护我,她什么都愿意做,可我知道,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真正快乐过。”
东陵无绝十岁时,他父亲被封为太子,府中的明争暗斗自是也随之升级。太后还算是颇受宠爱的,加上她的聪慧与手段,侧妃的位子也始终稳坐着。而随着东陵无绝渐渐长大,她在府里的生活才算真正安逸一些。
然而,才短短三年,太子便被人污陷,冠以谋反的罪名贬为晟王,迁至南阳。一路又遇埋伏,一干家眷随从死伤不少。加上南阳地处偏远,物资贫瘠,生活与京城的奢靡安逸相去太远,气候也很不适宜,那个嚣张跋扈的王妃哪里受得了这些苦,才去没两个月就病死了。
晟王感念太后这么多年的付出与相陪,终于扶她为正妃。本来,远离权势纷争的日子或许也平静幸福,可两年之后,晟王也病逝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裸游
太后一个女人独自支撑着那个空有头衔的王府,其艰苦可想而知。那时,东陵无绝便发誓,要撑起一片天下,让她不再孤苦无依,不再受人欺负与轻视。那时,他已投了金峡关的先锋营,凭借着他的身手与谋略,渐渐闯出了些名声。
“在军营里,可以回去探亲的机会少之又少,因我身份特殊,才得以几个月回南阳一次。每次回去,母后都会抚着我身上留下的伤疤默默流泪,然后为我做一桌饭菜,看着我吃完。她常说,她不需要什么富贵,只要看着我一生平安顺遂。可是,我这个身份却注定摆脱不了纷争。所以,她心里再难过,再担心,却还是支持我,希望我能历练得更强。”
峥嵘岁月散不去的峰火里,一个母亲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一点骨血送去战场,又日日夜夜守着孤灯,盼他平安归来。三年,多少个日夜,终于换来了皇室的认可。
十八岁那年,东陵无绝被接回京中,立为太子,同年,太后三十四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却白了发鬓,病魇缠身。他那两年太子做得也并不顺,朝中权贵暗地里反他的大有人在,后更又险些步了他爹的后尘,被人污陷,是他的皇叔庄亲王替了他。而太后虽然家世不丰,在宫嫔贵妃之中却是应对得体,颇具人缘,也为他后来的登基掌政付出了不少心力。
之后的事,沐兰便熟了,虽然有御医晨昏请脉,有天下珍奇良药补养,太后的病却终究未能根治,并逐渐恶化,直到,国师莫言以巫术将她自鬼门关拉了回来,又辅以夏凉国的续魂草为引,才渐渐将养回来。
眼见着这天下开始太平了,她却身中剧毒,下落不明。回想过去这二十多年来她所受的苦,东陵无绝心里如何能不痛,不悲。
沐兰静静的听他说完这一切,她早知道,依青是有着太后的记忆的,但她却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那个女人。如今,听完了她的故事,不免愧疚和懊悔。
她口口声声说爱着这个男人,最终,却还是深深的伤害了他。虽然非她所愿,她却难辞其咎。
如果不是对他不够信任,上一世,她就不会对他凝聚这么深的恨。莫言就是因为继承了她的这份恨意,才会接近他,将依青招来太后的身体里。如果不是因为她激恼了皇后,让她恼恨之下联手有穷,对付萧翼,也不会有靳宁的苏醒,和有穷之行。
又或者,她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不那么固执的回来找他,靳宁赶她出邬江的时候,她和汐枫远走高飞。东陵无绝从山贼手中将她救出来之后,她不那么任性的策马狂奔,而是乖乖随他回到茶寮……
太多的如果,最终,却还是避不开这残酷的结局。
“明天,我就死了。”静默了半晌之后,沐兰吐出了这几个字。如果她的死能让他心中的悲痛平息一些,如果她就是这一切的根源,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死?
闻言,东陵无绝抬眸看向她,仿佛是要透过那双满怀歉疚和心疼的眸子直看到她心底去一般,好一会,才道:“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回不来的人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说着,站起身来,提起地上的灯笼便朝外走。
沐兰隔着铁栏望过去,光影下,那袭尊贵的锦袍怎么也掩不去那人身上深深的寂寥。
又过了半晌,还是那狱卒,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来,仿佛时光倒转一般,食盘里,一碗米饭,一碗红烧肘子,一碗油酥豆腐,香喷喷的正冒着热汽。
要不是地上还摆着那几碗吃了几口的饭菜,沐兰几乎要以为先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
“这是君上吩咐准备的,趁热吃吧。”狱卒将热饭热菜通过铁栏的空隙递进来,又将早已凉了的饭菜放回盘子里,这次,他没再停留,端着那盘子便出去了。
沐兰这才意识到,先前她根本没吃多少,肚子还空着呢。只是,如今再面对这香喷喷的饭菜,她却什么也吃不下了。
东陵无绝回到别苑门口时,子时的更声刚刚敲响。刚绕过了屏风,便见院里石廊下倚坐着一个身影,借着廊上的灯,依稀能看出那是张熟悉的面孔。
“你回来啦。”听到他脚步声时,那身影立刻站起来迎向他,担心和紧张的面孔,正是靳宁。
东陵无绝微微有些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我……想等你。”靳宁抬头端详着他,挣扎了好一会,才道:“我知道你去了大牢。”
东陵无绝倒并不奇怪她知情,“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本想从他的反应里窥探出点什么,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靳宁上前挽住了他,道:“那么,你现在心里好些了吗?”
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么问,东陵无绝垂眸看了她一眼。靳宁一脸关切的迎视着他,道:“今天是最后一天,看你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我很担心你……”
“朕没事。”东陵无绝淡淡应着,脸色虽然还有些沉重,看起来倒是比白天时候要好了些,“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说着,也由着靳宁挽着她,一同走入内室。
靳宁本以为他心情好了些,至少不会像前几日一样留她一人独守空房,自己却埋首奏折公务之中。她不奢求他这会能有心思多关照一点她的情绪,只求能与他同塌而眠就好。至少,让她知道,他也需要她,哪怕只是待在身边,能给彼此一点安慰和依偎。
可是,入了房后,东陵无绝便吩咐她先休息,让下人准备了一盆香汤泡了进去。等她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找到隔壁时,他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次日,卯时时分,天还蒙蒙亮着,便有一队侍卫下到牢里,开了牢门,拿着一个黑漆漆的布袋往彻夜未眠的沐兰脑袋上一套,五花大绑之后,带出了大牢。
凌迟处死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在西楚的律法里,但凡谋逆,通国,暴动等十恶不赦的大罪,都将被处以这种极刑。该刑共三百六十刀,一套刀法走下来,需耗时整整五个时辰。
而凌迟的第一道程序就是游街示众,与普通游街不同,凌迟前的游街是裸游!
虽然还是清晨时分,街道两旁却早已是人山人海,整个邬江县的百姓都知道,那个绑架太后的共犯今日要受刑了,因此,就连邻县也有不少百姓连夜赶来看热闹,看那攒动的人头,竟比东陵无绝进城那会还要热闹。
☆、第四百五十章 凌迟
辰时刚至,衙门的大门准时打开,一队精兵押解着囚车自门里出来,立刻吸引了千万双眼球。
囚车里的女子一丝不挂,被绳索捆绑了四肢,晨光下,纤瘦的身子凹凸有致,让在场所有男人都眼直了一把。不过,由于头上罩了黑布,根本看不到相貌,只从这身段曲线不难看出,她还很年轻。
只有侍卫和官员中少数知情的人才明白为什么要给女囚头上套上黑布,当然不是为了替她遮羞留面子,而是因为这位与德妃娘娘十分肖似,若真就这么直接拉出来,让这些见过德妃的百姓们瞧见,其后果可想而知。
随着第一嗵鼓声,囚车上路了,沿着邬江城的主道开始巡游。百姓们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指责声,喝骂声相继而起,更有人开始将准备好的臭鸡蛋,烂菜叶朝囚车中的人丢了过去。
待游过了邬江四条主街,绕到法场时,囚车里的人已是满身污秽,惨不忍睹。
法场正中,坐的正是东陵无绝,靳宁也换了正装,在他左侧位置落座。剩下的便是一干官员,按品衔职责或坐或立于两侧。
当囚车里的人被绑上刑桩的那一刻,靳宁犹觉得有些不真实。她本以为东陵无绝会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却没想到,一切竟就这么如期进行了。
凌迟处死,这对受刑者来说**的痛苦还只是其次,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像这般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尤其,是对那个总一副高傲嚣张的女人而言。
因此,她不禁一次又一次暗中打量着东陵无绝的反应,却见他脸色阴鸷到了极点,血红的眸子也不知定焦在远处的什么地方,整个人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直到囚车到来,人被绑上刑架,他也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便再度将视线转向远方。
他,是在等汐枫出现吗?难道说,他对沐兰真的是狠了心?果然,还是亲情更占上风吧?
“巳时到!”司时官敲响了铜锣,随即,便有掌刑官员站起身来,对东陵无绝揖了一礼,东陵无绝微点了一下头,掌刑官会意,退至台中,展开一卷罪状,念道:“罪女昔颜,伙同其同伙汐枫,阴谋下毒,绑架太后,图谋不轨,万死难赎其罪。今以谋逆之罪,判其凌迟处死,其家人亲属,凡九族之内,皆为共犯,一概当诛,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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