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威武之夫君很妖孽-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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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悠然懒得理她，拆开信笺，将信看完，顿锁起了眉头。

　　　　“你竟然派五皇兄去了西廊？”

　　　　当初三国使臣来进贡的时候，西廊的使臣代表莫多莉曾向萧浅嫣提出用金银珠宝换取天禹给西廊供水机会的方案，萧浅嫣未立即答应，提出西廊必须再加两座城池为筹码。莫多莉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如此重大的事件自然不敢擅作主张，便只说会与自己国君商议，商议后再做决定，却不料之后她就“遇害”，这件事便被搁置，直至西廊的人全部打道回国，也再未有人提及此事。

　　　　但萧浅嫣不是健忘的主，西廊的使臣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派人送了一封国书过去，提醒西廊的国君务必好好考虑，这一来二往的，西廊的国君最终还是答应加筹码，愿意用两座城池换取水源。而萧浅阳此次奔波便是代表天禹正式与西廊缔结协议，顺便为萧浅嫣暗中调进行一些事情。

　　　　回到当前，陌悠然得知此事，对萧浅阳多少有些担忧。

　　　　“走一阵子了，怎么，九皇妹很担心是吗？”

　　　　“您为何偏偏派他去？不能派别人么？”

　　　　“五皇弟好歹是一国皇子，派他去才能彰显我国的诚意以及对这次合作的重视。况且他的办事能力本王一向放心，此次若不派他过去，本王反而觉得屈就他了。”萧浅嫣撑着脑袋，总是一副乏力的模样。

　　　　“那您为何对外隐瞒这件事？难道…还有其他目的？”陌悠然半信半疑。心想萧浅阳若出了什么岔子，她一定跟此女没完！

　　　　萧浅嫣突然弯了眼眸，笑意丛生，千娇百媚，“九皇妹，本王曾与你说过，本王的心思从来都不只限于天禹，而是整片天下。所以，有些话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懂。”说着，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红唇，轻佻却也显得优雅。

　　　　“这……”陌悠然心情顿沉重了起来，因为她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唯恐天下不乱的秉性，到时这天下的时局若当真被这个女子搅乱了，别说他人，便是她自己都难独善其身。

　　　　“本王曾也说过，待本王坐拥天下，本王必分九皇妹你半壁江山。这句承诺本王至今依然记在心里，九皇妹要不要考虑回到本王身边继续辅佐本王？”就在这时，萧浅嫣突然对她示好，满脸真诚和希冀。

　　　　陌悠然记得这个女子成功将政权更迭那夜，也曾向她提过类似的话语，她当时选择了拒绝，如今自然还是一样。

　　　　“代政王真够执着的，不过，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隐玉已经接受现实，代政王也尽快接受罢。”

　　　　“所以……九皇妹是宁愿死也要与本王作对到底么？”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隐玉不后悔。”陌悠然对萧浅嫣行过礼，便转身打算离开。

　　　　“九皇妹难道不想救苏瑾吗？只要本王出面，萧浅陌岂敢不交出他！”萧浅嫣不死心，继续挽回。

　　　　“隐玉的男人，隐玉想自己救。”

　　　　说罢，陌悠然便大步离开了御书房，神色坚毅，哪怕听见身后的御书房传来重物摔落的声响，她也没动摇半分，身侧的手紧扣，指尖陷入手心的软肉，可见她内心并非无波无澜。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在这之前，下官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当夜，陌悠然在一处私宅暗中召见了冉筠以及其他几位已经被她拉拢到麾下的官员，其中冉筠与她感情最是深厚，如此近距离见着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请起。”陌悠然一一搀扶起眼前几位愿意帮扶她的官员，心想自己这一阵落魄得紧，这些人却从未舍弃她，随叫随到，这说明她没有看错这些人，她心里自然是欣慰万分。

　　　　“殿下，您此次召见我等，是不是有什么想吩咐我等做的，我等一定悉听尊便。”有个年纪大些性子较稳重的官员一抹感性的眼泪，率先出声。

　　　　“确有要事。”

　　　　与这几位官员商议完正事，联络完感情，陌悠然便打道回府，沉重了一天的脸色终于释然些许。

　　　　翌日，五皇子殿下为洽谈两国买卖协议已经出使西廊的消息突然传遍整座帝都，所有人惊愕不已，随即便对这位五皇子殿下的胆识和能力大加赞赏，其名声一下子盖过曾位列帝都四大公子之首的云泣公子，并有取而代之的倾向，毕竟云泣公子最近不知为何已经许久没有现于人前，仿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萧浅嫣听此消息，忍不住轻笑，“九皇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了呢。”

　　　　“主子意思是这件事乃九殿下所为？”一旁传消息的陨痣听了她的话，立时惊得不轻。

　　　　“本王昨天刚告知她这事，今天这事就传开了，除她本王想不到别人。”萧浅嫣淡定自若，似乎并未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心情。

　　　　“主子您告诉她作甚？这下好了，五殿下想在西廊出点意外都难了。”陨痣顿时不乐意了，抱怨道。

　　　　“五皇弟有用着呢，本王可不想太快损失他这枚棋子。”

　　　　“那主子之前为何对外隐瞒此事？不就是想让五殿下在西廊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么？如今五殿下人在西廊的事情暴露，再动手脚就不好对外交代了。”陨痣颇为失落地说道。

　　　　“本王之前是有这样想过，不过如今改主意了。”

　　　　－－－－－－题外话－－－－－－

　　　　（～￣▽￣）～万更奉上，聊表歉意。

　第219章　很意外吗？

　　　　“那代政王如今打算如何？”陨痣好奇道。

　　　　“秘密。”萧浅嫣一点他鼻子，脸上的笑意神秘。

　　　　另一边，陌悠然离开御书房后，并未直接出宫，而是去了离芳苑——先凤后秦烬如今的居所。

　　　　萧浅鸢已逝，萧浅阳也远在西廊，这个男子如今怕是落魄不少。虽然已经抱着这个心理，但真的见到秦烬本人的时候，陌悠然还是忍不住讶异。

　　　　眼前的这个男子哪还有曾经的凌人气势，像个垂死的老者，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屋檐下的一张矮凳上，斑白的头发凌乱不堪，目光呆滞地望着一处，最显眼的是他手上的一块牌位，牌位上刻着萧浅鸢的名讳。

　　　　在参差斑驳的阳光下，他死死地抱着这个牌位，身子微微晃动，嘴里似乎在喃喃念着什么，陌悠然站在远处，听不清。

　　　　引她进来的侍人絮清见此情景，也是满脸无奈，对她微微点头致意，示意她先等在这，便缓步走至那个男子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提醒道：“主子，九殿下来探望您了，您要不要瞧瞧她？”

　　　　男子终于有了反应，停止身体的摇晃和口中的念叨，缓缓抬头瞧向陌悠然，就这么茫然地瞧了一眼，他又低了脑袋，继续摇晃身子，口中继续喃喃念着，絮清走近了，能听见，无非是“鸢儿，父后在，别怕，父后会永远陪着你”之类的话语。

　　　　絮清自小就在秦烬身边服侍，对秦烬自然有很深厚的情谊，此时听着他口齿不清的呓语，禁不住红了眼眶，见陌悠然还在前边看着，他微微尴尬，连忙抹了眼泪到陌悠然跟前，歉意道：“九殿下，我家主子自从前新帝走后，曾大病一场，醒来后就成这样了，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无碍。本殿也只是想来看一眼，看完便离去，不会多叨扰。”陌悠然摆摆手，便打算离开。

　　　　“九殿下慢走。”絮清连忙行礼。他似乎还有话想说，就在陌悠然转身之际，他按捺不住，便还是唤住了她。

　　　　“九殿下。”

　　　　“还有什么事？”陌悠然见那男子仰视着她，眼里含着晶莹，却不是悲伤，而是希冀。

　　　　“我家五殿下，拜托您了。”说罢，絮清便朝着她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几月前，萧浅阳曾在痴呆的秦烬面前提过自己与陌悠然之间的事情，他当时说，“父后，您之前总是说我不开窍，为了我的婚事都快愁白发，但现在不用你愁了，我已经找到喜欢的女人，只是她的身份有点特别，是我那九皇妹，父后，您…不会介意罢？”

　　　　当时秦烬听了他的话，也如刚才絮清与他搭话后一般，停了身体的摇晃和口中的念叨，缓缓抬抬头瞧向他，嘿嘿笑着，说了两字，“好……好。”之后，他就低了脑袋，继续摇晃身子，更紧地抱住手里的牌位，一边喃喃。

　　　　萧浅阳就当他承认了他和陌悠然之间的关系，很欣喜，“谢谢父后，我以后一定跟她好好过的，哪怕不要孩子，我也要定她了。”

　　　　当时絮清就在一旁听着，虽然觉得荒诞，但见萧浅阳满脸认真和坚定，再一想自家这个五皇子殿下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性子也甚是要强，加之身份尊贵，这帝都的女子几乎都要不起他亦或是不敢要他，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女子愿意接纳他，除了不好要孩子，其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妥。这样一想，他便渐渐接受了这个设定。

　　　　今日见陌悠然亲自前来探望自家主子，并未因为曾经与前新帝之间的仇怨特地刁难和嘲讽主子，想来此女品性也不错，便愈加殷切地望她和自家五殿下能好好在一起，所以他才说了这样一番话语。

　　　　陌悠然先是微愣，随即她便明白过来了，点点头，言简意赅，“好。”

　　　　就这样一个字，令絮清心底既感激又踏实，遂又重重地朝着女子已经走远的身影磕了个响头。

　　　　夫妻生活果然是一剂调剂感情的良药，尤其和谐的夫妻生活，更是堪比灵丹，能迅速让男女寻到相互契合的点，无论身还是心，陌悠然和凤阙之间自然也不例外。

　　　　自从那夜两人圆房，陌悠然便开始天天往凤阙院里跑，哪怕不在他院里过夜，她也会特地过去瞧一眼他，跟他牵牵小手，拥抱拥抱，或者亲个小嘴，甜蜜得好像初次恋爱。

　　　　这天，陌悠然如往常一般前往凤阙的院落，她轻手轻脚地，想捉弄男子一下，才到门前，“扑”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前的院落里飞了出来，陌悠然定睛一瞧，才发现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老鹰。

　　　　想都不想，她就从袖间掏出一枚暗器朝着老鹰的方向飞去，想将这只老鹰打下来，奈何老鹰的飞行速度实在太快，她的暗器还未抵达它飞行的高度便直直落了下来。

　　　　院里的凤阙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跑了出来，见是陌悠然，就立马牛皮糖般黏了上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我对九儿却像是一日不见如隔三万年。”他照着陌悠然缠绵地亲了好几口才罢休，身上雪幽兰香气不一会就沾了陌悠然满身。

　　　　“磨人的东西。”陌悠然好不容易拜托开他，笑骂一句，便牵着他的手进了屋内。

　　　　“刚才那只鹰是什么？”一进屋，她便出声询问一句，状似漫不经心，其实在意得要死。前面经历那几个男人给她的打击，她对目前身边的几个男人有种患得患失的心态，生怕他们中的其中一位或几位以后也会做出打击她的事情。

　　　　“那是小云，是我与北晋通信的工具。”凤阙并无犹豫，直接说了出来。说着，他将一封已经拆开的信笺交给了她，示意她看，“是我母皇来的信，里面还有几乎我父君的关照。”

　　　　陌悠然不客气地接过，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见内容没什么奇怪的，才放下信纸。

　　　　“九儿不相信我么？”凤阙一把搂住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

　　　　“阙，我如今真的很珍惜你，你别让我失望好么？”陌悠然说不出相信，因为她真的害怕。

　　　　“不会让九儿失望的，我身与心都交给九儿了，我还能去哪？”凤阙孩子气地轻哼了一声，自问自答道：“哪也不去！九儿若是毒药，那我便已经对九儿上瘾了，如果离开九儿，我会死的。”

　　　　“你啊，哪学来这么多肉麻的情话。”陌悠然被他逗笑，心里也完全踏实下来。

　　　　“这哪用学，见到九儿起，情话就溢满了我的心肺，若不及时倾吐出来，我会溺死的。”凤阙那嘴就跟抹了蜜似的，里面吐出的话时刻沾满了糖渣子。

　　　　陌悠然服了他。

　　　　“话说，小云是刚才那只鹰的名字吗？”

　　　　“是啊，怎么了？”

　　　　“为何叫小云？”

　　　　“它飞的时候像蓝天里的一朵白云，我便随口叫了。”

　　　　“能不能改个名？”

　　　　“你说。”

　　　　“叫飞机罢，好不好？”

　　　　“飞机是什么？”凤阙只觉得这名字奇怪。

　　　　“怎么，你不喜欢？”陌悠然当即飞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

　　　　“……怎会不喜欢，只要九儿起的，我都喜欢！只是……飞机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

　　　　陌悠然与男子温存片刻，便又出去办正事了。

　　　　凤阙见她离去，就差人送了一盆清水进屋。一盆清水在桌上放置妥当，他就从袖内掏出一个葡萄色的琉璃瓶，往清水里滴了两滴不知名的药水，待药水在水中漾开，他才取来方才他给陌悠然看过的信纸，将信纸平铺在水面上。

　　　　不一会，信纸被水浸透，上面原来的墨汁瞬间神奇地消失，却另外出现了一句话——

　　　　恭喜，你赢了。

　　　　这明显是另外一个人写的，字迹隽秀雅致，却没有署名，凤阙却知道是谁写的，眉眼间，嘴角勾起的弧度中，俱洋溢着得意。

　　　　“我当然赢了，只要我出马，这世上哪有我凤阙搞不定的女人。”他自言自语道。

　　　　他提笔重新写下一封信，便唤来随身的暗卫乌鸦，将信交给他，吩咐道：“让小…飞机送了。”

　　　　乌鸦听着这个新名字，也着实不适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

　　　　……

　　　　随着气温升高，人们身上的衣服越来越薄，有一个男子却与众不同，他依然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实，将自己关在烤着暖炉的屋内，脸色苍白。

　　　　“大人，您要不去歇会罢。”一旁的墨渊心疼地瞧着他，劝道。

　　　　尹柒哲如常躺在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毯子，但他始终睁着眼，遥望着窗外的院落，似乎在盼着谁过来。

　　　　“不困。”

　　　　“大人！”墨渊幽怨了语气。

　　　　“墨渊，本侯那天是不是做错了……”尹柒哲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未在意墨渊。

　　　　“大人您自己说呢。”墨渊反问，脸色颇无奈。

　　　　“她若真的将本侯视若珍宝，即使本侯真的是残花败柳，又怎样呢？可惜…本侯还是高估她了。”男子阖了眼，不再留恋窗外的景色，似乎已经放弃某种期盼。

　　　　“奴倒觉得九殿下作出那般反应是人之常情，可能过几天，她气消了，便会回来看您，到时大人您可别再瞒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份好姻缘，您偏要将它作没了，是不是闲得慌？”墨渊不仅是尹柒哲的贴身侍人，也是他的私人大夫，尹柒哲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基本皆由他照料，所以对于尹柒哲这个主子，他更多的是老妈子心态。

　　　　“她会回来吗？”尹柒哲听他言语，心中一紧，忍不住睁眼瞧向他确认。

　　　　“大概…会罢。”墨渊也不确定。

　　　　“你别骗本侯了。”尹柒哲浅笑摇头，表示他心里清楚。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这份姻缘断了也好，本侯这辈子注定活不长，断了才能了无牵挂，死得释然。”

　　　　“大人！您怎么又来了！”

　　　　却不料，墨渊真的说中了。几天后，陌悠然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盒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九…九殿下，您来啦，是来看我家大人的吗？”墨渊见着她，自然是无比惊喜，说话都结巴了。

　　　　“不然呢？”陌悠然脸色平淡，似乎已经忘了那晚的事情。

　　　　“请进，请进。”墨渊察觉自己失礼了，连忙对女子行了一礼，接着侧身邀她进屋。

　　　　“大人，九殿下来了。”对屋内的尹柒哲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便转身离了房间，顺带给两人关好门。

　　　　他走后，屋内顿时清净了下来。陌悠然径自坐到桌边，放下手中的盒子，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一旁正躺在躺椅上的男子愣愣地瞧着她，眼里有惊愕和探索。

　　　　“不说话吗？”自进屋，陌悠然未正眼瞧过那苍白的男子，此时喝完水，她才抬眼瞧向他，男子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她轻挑眉宇，眼中有戏谑之意。

　　　　“您……”尹柒哲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如鲠在喉。

　　　　“很意外吗？”

　　　　不等对方答，陌悠然又问，“是不是以为本殿再也不会理你？”

　　　　尹柒哲真想说话，却见女子已经走至他跟前，一把钳住他下颚，低头向他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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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来次更

　第220章　怕是与我生父有关罢

　　　　这吻是疼的，从这吻中他感觉得到女子压抑的怒火和怨气，被动了片刻，他的手突然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搭上女子的肩膀，开始回吻她，而他的吻，是温柔缠绵的。

　　　　陌悠然松开他时，目光变得深沉。

　　　　“柒哲，上一次，你是在试探本殿罢。”笃定的语气，不容反驳。

　　　　因为方才的吻，男子本苍白的脸色此刻终于透了些粉意。他半敛着眸，清亮的眸光如同盈盈水波，睨着眼前的女子，最深处，却有痴，有怨。

　　　　“那殿下还在意吗？”他语气淡然，似乎并不在意女子会怎么回答。

　　　　“在意。”陌悠然答得不假思索，顿了顿，她又道：“不过本殿还是想娶你。”

　　　　她目光真挚，不似有敷衍之意，尹柒哲还未来得及多加探寻，陌悠然就转身将她方才提着的盒子拿了过来，打开盒子，里面一件叠放整齐的朱红嫁衣赫然眼前。

　　　　“柒哲，嫁给本殿罢。”

　　　　“本殿虽没有金山银山，也没有滔天的权势，但本殿可以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安心的依靠，而此时此刻，只愿你能给本殿这样一次机会。”

　　　　她朝着男子单膝下跪，就像在她前世的那个时代男人向女人求婚时的模样，语气虔诚地请求着。

　　　　尹柒哲未料到她会突然这般直白地求娶他，一时之间的心情只能用分外震惊来形容。良久，他才回过神，只觉得此时的情景好生虚幻，就像在做梦一般，“当真？您当真想娶我？”

　　　　“这身嫁衣是本殿特地为你定制的，只要你想，本殿随时可以为你穿上。”陌悠然也知男子需要过渡，便十分耐心，以展示自己的诚意。

　　　　尹柒哲想伸手亲自去接，却又在半空中收回了手。

　　　　指指一旁的软凳，道：“放那罢。”他脸色忽然变得极其平淡，看不出喜怒。

　　　　“好。”

　　　　陌悠然刚放下手中的嫁衣，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句，“江山和我，这两者之间若只能选一样，殿下会如何抉择？”

　　　　陌悠然一愣，“你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对她而言，这种问题无异于女子问丈夫我和你妈同时掉河里你会先救谁这类问题，很无聊，没想到柒哲如此超然的人竟也不免落这种俗套。

　　　　“回答我，好么？”

　　　　“不能两样都选么？”陌悠然纠结。

　　　　“不能。”

　　　　“若本殿非要两样都选呢？”陌悠然脸色倏然严肃了下来，“柒哲，你到底在顾虑什么？能如实告诉本殿吗？”

　　　　尹柒哲回避了她审视的目光，无意间将视线落到那套嫁衣上，眼里有什么在闪烁，“抱歉，我暂时还不能告诉您。”

　　　　顿了顿，他继续道：“如若殿下选择江山，我会归于人臣的身份，全心全意地辅佐您登基。如若殿下愿意为了我放弃江山，我便嫁给您，安心当一个普通的人夫，为您育女养儿。”

　　　　“为何本殿不能同时拥有你和江山？”陌悠然郁闷到家，问男子，男子也是一副闷葫芦模样，死也不说。

　　　　“既然殿下无法给出回答，那请回罢。”尹柒哲阖了眼，似乎不想与她多谈。

　　　　气氛瞬间僵住，就在尹柒哲以为女子已经走远的时候，他耳畔突然传来一句沉着的女声。

　　　　“本殿选江山！”

　　　　霍然睁眼，眼前的女子冷静的面容威严尽显，神色冷然到令他有种遥远的陌生感。

　　　　愕然片刻，他便笑了，“好。”好似并未因为女子的答案受到任何影响，可他心底的凄凉，只有他自己清楚。

　　　　“以后合作愉快。”

　　　　落下这一句，陌悠然便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外头的无渊见她离去时的脸色不对，连忙跑进屋内，想询问情况，却被尹柒哲身旁软凳上的朱红嫁衣吸住了视线。

　　　　“大人，这件嫁衣是九殿下给您准备的吗？”他一喜，连忙上前查看，发现这套嫁衣做得十足精美，面料也用的最好的云绸，可见是花了大手笔才得的。

　　　　“可惜本侯这辈子都没机会穿上了。”尹柒哲笑得惨然，眼里已盈满泪水。

　　　　“大人您又在说什么胡话！嫁衣都摆眼前了，怎会没机会穿？”无渊不依道。

　　　　“收起来罢。以后别在本侯面前提这茬了，如果你想让本侯活久一点的话。”尹柒哲摆摆手，不再留恋。他裹了裹身上的毛毯，阖眼，开始小憩，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