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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郁大佬的戏精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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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闻舟在回廊的另一面,借着夜色的遮掩,南烟和南鸿钧都没发现他。
  慢慢靠近,也听到了声音。
  “我知道南总的意思,楚家不比南家,楚闻舟也不是好相与的人,我会谨慎过活。”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冷清清的。
  相处久了,虽是一样的薄凉音色,莫名楚闻舟就能听出来,她并不高兴。
  南烟确实,有些不耐烦。
  经历了楚丰轩的纠缠,楚闻舟的设计,她的脑子被塞满各种情绪回忆,几乎阴着疼了一天,而现在南鸿钧突然想和她父女情深?
  这么久了,今天才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关怀话,不过是看她坐实了楚太太的名头讨好罢了,她既不傻,也不想奉陪演戏。
  南烟嘴角挑起个讥讽的笑意,望着天边朦胧的圆月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不需要南总再来提醒了,该怎么过我心里有数,放心,就算是以后有什么,拖累不到南家,也拖累不到您。”
  楚闻舟放开手,轮椅停止,他确定这场对话不需要自己出现
  垂目须臾,双手交扣,楚闻舟静坐等待。
  南鸿钧有些尴尬,但是南烟态度冷硬,经历过一天的婚礼仪式,脸上有显见的疲惫,再说过多的话,南烟也接受不了。
  南鸿钧思索一霎,艰难开口道:“小烟,我,想问你个事儿。”
  “您说。”
  南鸿钧:“你妈呢?为什么她今天没来?”
  南烟诧异,转头看南鸿钧,不确定道:“南总你是想见我生母?”
  南鸿钧神色有些不自然,在南烟目光下,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当年分开的时候双方都年轻,你来这么久了,在家问我怕小香心里有想法。”
  南烟语滞。
  细细想来,其实南鸿钧之前也问过几次原身母亲,不过南烟觉得麻烦,又想着已经离异的人,当年闹得那么风风雨雨,几乎是撕破了脸,互相没给对方留颜面,肯定是顺口一提,也就敷衍着过去。
  没想到,南鸿钧是故意提的,她没看懂眼色。
  南鸿钧在这种沉默下愈发尴尬,搓手。
  “好歹夫妻一场,就想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如何,当初,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现在转眼你也这么大了,就算是不能当朋友,也想问问近况。”
  中年男人干涩重复:“就是问问。”
  南烟的婚礼这么大的事情,她姨妈在医院来不了就算了,她母亲万万没有可能缺席的,南鸿钧隐隐感觉到一点不正常。
  而遁藏在黑暗中的楚闻舟听清楚是怎么回事,无声轻叹了口气。
  南鸿钧是觉得对不起南烟的母亲。
  楚闻舟和南烟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这点。
  至于南鸿钧话里多的那些东西,南烟琢磨不透。
  楚闻舟有自己父亲的例子在前,心知这种情绪必定是万分复杂的,而这点复杂,如果没有意外,不久后就会变成彻底的愧疚。
  毕竟,没有人能和死人争位置。
  南烟终于将身体转向南鸿钧,夜色模糊了轮廓,借着那一点点微光,南鸿钧仿佛看到了大学时,前妻奚鑫模样,那个时候他们刚刚确认情侣关系,女生青涩又美好。
  南烟的声音却低,彻寒冻骨:“她死了。”
  不加修饰,赤条条的三个字,让南鸿钧一时没反应过来,僵立原地。
  “她已长眠于地下,所以不可能再来。”
  “离婚后,她状态很差,生下我是给姨妈带的。两天三头到处旅游散心,然后她手上又有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盯上骗去,染上了赌瘾,不过两三年,家底就被掏了干净,她……精神状态也很差,后来,染上了那种东西,戒不掉……有一次发了幻觉,半夜跑高速上,出了意外,身亡了。”
  “姨妈带我去警局认的人,走得时候,她已经很瘦了,就算是正常,怕也熬不了多久,血检出来,多项病毒感染……”
  南鸿钧双手颤抖起来,愣愣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张皇,仿佛听不懂话一样。
  南烟也没有再开口,那一梭眼眉清澈,一望就能看到底,真真实实。
  可南鸿钧却希望她是骗他的,是说谎的。
  但……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问的时候,南烟都是支吾一句带过。
  原来……
  南鸿钧心口骤然一阵钝痛。
  南烟摸手机,眉目安然,这个事实扎根于心底,不可改变,说出来也是陈述罢了。
  “如果您想见她,我可以把她的墓地地址给您。”
  顿了顿,南烟加道:“请答应我,不要带姚盼香去,我想她不会喜欢的。”
  “不、不会。”南鸿钧唇齿也哆嗦。
  南烟点了点头,那冷静面容下到底有什么,南鸿钧突然很怕南烟点破。
  到底没有,南烟将地址发南鸿钧的手机上后,再不多说话。
  而南鸿钧太过震惊,一刻也不想多留,匆匆走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南烟望着楚闻舟藏身的那处,悠悠开口:
  “第二次了。怎么,楚少还有偷听的毛病吗?”
  话落,楚闻舟从黑暗中现身,高眉深目,微弱的光线让他五官的轮廓感增强。
  “小圆说南总把你拉走了,我是来找你的。”
  南烟笑起来:“难道还怕我不是在南家长大的,南鸿钧对我不好?”
  听得嘲弄,楚闻舟却没什么表情,定定看着南烟。
  似乎要看透她笑容背后的脸。
  南烟敛了敛眉,在这种目光下,不自然转头过去。
  楚闻舟按着轮椅走近,和女人并立,一同沐于银色的月光下,轮廓仿佛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
  “如果有些难过,并不丢人。”
  南烟心头一突,楚闻舟指的是她说生母那段。
  皱了皱眉眼,南烟强迫自己在楚闻舟面前放松,一语不发站着。
  楚闻舟并不强迫她开口。
  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今天可以说还有几分恶劣。
  两个人的性格也天差地别。
  但是看着南烟这种强撑着的模样,冥冥中,楚闻舟恍惚看到了同个世界的,
  另一个自己。
  他也经历过丧亲之痛。
  楚父走的时候,楚闻舟脑子木然了有好几天,他和楚父的关系最紧密,也是楚父最出色的儿子,虽然老是骂好色的老男人短命,他却是期望他能长命百岁的。
  而他出生的时候,楚父年龄就很大了,他总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相处的。
  楚父给他留下的产业,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疯狂拿到手上的,楚闻舟已经忘了,痛混合着麻木,使得那段记忆有些模糊。
  瞧,他和这女人,都没有人可以靠,又都是好强的性格。
  骨子里,他们是相似的。
  楚闻舟也把目光落在月亮上,给女人时间调节,并不给她尴尬。
  有好一阵,南烟不断在深呼吸。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
  “你找我有事?”
  这女人也总是能快准狠抓住重点。
  楚闻舟低头:“我想和你说说白天的事情,然后……”
  道歉的话卡在喉咙,楚闻舟不习惯说对不起。
  南烟闻言笑笑,释然洒脱,拢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往后。
  “说说?”尾音拖出几分耐人寻味。
  “说什么,说以后怎么相处,互相怎么看待对方?”
  楚闻舟愣了愣,缓缓道:“也有这方面。”
  虽然大头是先致歉。
  南烟忽然想来支女士烟,压力大的时候,她会抽一根,现在是脑子又疼,又想笑。
  “楚少心里的想法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那么我以为,楚少的意思是,我们不需要当朋友,你戒备我,以后也会成为常态,我只要习惯这点就是。”
  南烟刚开始拆穿楚闻舟偷听,是愤怒的。
  在她的心里,楚闻舟是合约丈夫,是需要讨好的金主,也是这两年来唯一能给她提供支撑的盟友。
  她原本想将这结盟变得牢固,牢固到,以后两个人离婚后,还能时不时约着喝杯茶说说话的朋友。
  应付完楚丰轩后,她看似平静,实则脑子都要被回忆塞炸了,等再拆穿楚闻舟的把戏,知道她努力避免的局面正是楚闻舟一手造成的。
  她再拉不住第二次被引爆的情绪,怒不可遏。
  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具体情况,不知道她不是原身,也不知道整个婚礼她要维系住优雅得体有多么废力。
  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
  “戒备说的太重了。”楚闻舟沉声道。
  南烟笑靥如花:“那楚少的意思是,能完全的信任我咯?”
  女人轻轻俯身,红唇上翘,脸上是精致的妆容,月光下美的像是个妖精。
  四目相对,楚闻舟没说话。
  黝黑的眼看不穿,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
  沉默就是回答。
  沉默就是默认。
  双方都对这点心照不宣。
  “看,既然不可能信任,换个词也就是字面上好听点儿罢了。”
  内里还不是都一样。
  “我……”楚闻舟刚开口。
  女人伸手,长指压在他淡色的唇上,阻止他开口,楚闻舟被这点乍然的触碰,惹得眉目皱起一瞬。
  “嘘——”
  “没关系,省省吧,不用再想方设法把话说的好听。”
  “没必要。”
  长指离开,女人站直,长出口气,理了理头发。
  “我已经想清楚了。”
  是的,一下午,南烟也在思考这个事情,思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相处。
  “既然楚少不可能信任我,做朋友就当我没说过。”
  “我们就当是雇佣关系就好。”
  “你防备我,我管不着。”
  “我演好我的楚太太,在外人面前举案齐眉,对内就听你的安排做事。”
  “当然,你担心的我也懂。从今天起,我就不费力气在你面前装什么了,这两年我就保持真实,不再谄媚讨好,也不会企图将关系拉近,让你觉得我有所图谋反而不放心,保证。”
  南烟眉目安然,这是她的真话。
  既然楚闻舟需要的是完全能掌控的妻子,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索性大方点,就让他看个清楚明白,听他的话。
  楚闻舟皱了皱眉头,理是这个理,由南烟说出来,总觉得有什么变了。
  “你本来就没必要讨好我。”
  他们是平等的。
  “是啊,现在知道这个道理也不晚嘛。”
  南烟莞尔一笑:“反正还没废多少心力,及时止损,挺好。”
  楚闻舟:“……”
  “不过楚少可能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不再示好的我,恐怕差别还是挺大的。”
  楚闻舟愣了愣。
  南烟却看了看远处,适时结束掉这个话题:
  “老板,新人消失这么久不好看,一起回去送客如何?”
  楚闻舟看了眼手表,分得清轻重,点了头。
  *
  回到前庭,他们消失了一阵了,不过小圆和小方应对的不错,今天婚礼安排得也好,宾客们都是带着笑离开的。
  南烟和楚闻舟在门口站了没到半个小时,终于将最后一批人送走了。
  留下个男助理收尾,两人上车回家。
  上了车的南烟神色恹恹,不再端坐着,拿了个抱枕,靠着窗闭着眼,似是倦极了。
  “小圆,东西都放好了吗?”
  今天南烟的东西才搬到楚家,也不多,首饰更没几样。
  楚闻舟接话:“我安排好了,赵姨给你放的,应该没问题。”
  南烟抬眼瞧了楚闻舟一眼:“嗯。”
  言语淡淡的。
  小圆隐隐觉得南烟态度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她将这一切归于婚礼太累了的原因。
  楚闻舟也感觉有些不同,但不及细细分辨,回了家,发现阿婆还在等自己,南烟又是一派温柔恭顺,对他笑脸相迎,亲昵依赖。
  成功让阿婆放下心,嘱咐他们好好休息。
  楚闻舟听出两分话外音,有些尴尬,南烟识人辨色,乖乖说好,亲自推着楚闻舟上了电梯。
  可……他们房间是分开的。
  楚闻舟心里有些打鼓,觉得南烟应该知道,但看着她的行为,一时又分不出来。
  不会,真要跟他去他屋吧?
  楚闻舟敛眉。
  两个人的房间靠在一起,南烟站在半道就停了下来。
  楚闻舟适时开口:“将我推回去就好了,然后你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留了两分余地,话也说的很清楚了。
  身后的人却没动。
  楚闻舟愣了愣,回头看,女人神色复恹恹,拍了拍双手。
  楚闻舟:“?”
  “今天工作时间结束,不提供额外服务了,老板自己回吧。”
  南烟打了个哈欠,说的自然。
  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刚拧开门把手。
  楚闻舟轻咳一声,尴尬:“……我需要人收拾下房间。”
  他的床上赵姨铺了什么花生大枣糖果的,而他们刚在阿婆面前表现了一番,现在喊人也不太好,他一个人搞不定,需要南烟。
  南烟身形顿了顿,缓缓,照旧步入自己房间。
  进门内,靠着门框转身过来。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闻舟:“……”
  楚闻舟不是傻子,想了想,轻声问:“今天的事,你还在生气?”
  南烟微笑,标准,就是眼内并没有笑意。
  “我们今天不是就之后的生活模式达成了共识吗?”
  “然后呢?”
  “然后我在你面前做自己就好了。”
  “……对。”
  女人笑容扩大,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着重强调道:
  “那今天的事,我是真的很愤怒!”
  笑容倏尔冷下来,换上他看了一天的生疏冷漠:“不好意思,气性还大。”
  楚闻舟:“……”
  说完这句,怦一声,南烟的房门毫不客气被关上。
  两秒不到,咔哒,内部被上了反锁。
  楚闻舟:“…………”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做自己”“不谄媚”。
  更糟糕的,冥冥中,楚闻舟有预感,这可能,还只是个开头……


第28章 
  小方被楚闻舟一个电话从床上喊起来; 偷偷摸摸不敢开灯,从一楼走楼梯到三楼; 最终在楚闻舟的房间,收获了一位黑着脸的新郎官。
  瞧着楚闻舟脸色,小方小心翼翼:“少爷,叫我来干什么呢?”
  楚闻舟眼神往床上睇去,小方跟着瞧,一床的大枣花生和糖果铺的喜气洋洋; 床下还散乱了些,小方从略微凌乱的床面; 不整齐的床脚找到点儿蛛丝马迹。
  还原事实; 恐怕楚闻舟自己试图将这些大枣花生糖果给扯下床; 结果……没弄好。
  当了楚闻舟多少年的生活助理,小方什么话也不说; 开始动手收拾。
  扯开床罩,被子上散乱的糖果和花生更加肯定了小方的揣测,楚闻舟自己试图掀过; 没成……大概是因为; 床太大了,轮椅上又不方便。
  楚闻舟向来要面子; 小方看破不说破; 手脚麻利,把一床的糖果花生拢一起,全部再全部挪到喝水放资料的圆桌上去。
  期间偶尔瞥一下楚闻舟; 但见少爷皱着眉,伸手捏着眉心,似乎在烦躁什么。
  烦躁什么呢?
  小方灵光一闪,下一霎踩到地上的花生,差点没把腰闪了。
  难道少爷和南二小姐还僵着?
  不然以少爷的脾气,这床怎么都该二小姐顺手收拾了呀?!
  这念头一起来,小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匆匆弄好,再按照楚闻舟的吩咐把他推浴室去,给他把放在卧室不轻易示人的拐杖递过去,小方等了会儿,楚闻舟执拗,在浴室从来不要他跟。
  好久后,楚闻舟带着一身潮湿水气出来,眉眼黝黑,小方瞧着没问题,送他回了屋子,才原路离开。
  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要强,吃亏。
  接着几天发生的一切,更加印证了小方的猜测,南烟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尤其是张合宜,两个人虽隔着辈分,话却总是能说到一起。
  南烟还给张合宜送了首饰,一个老水头的玉佛,一看就是费了心思、花了大价钱的,张合宜喜欢得不得了,天天都带着笑。
  南烟对赵姨、张伯,小圆和自己,也算是和颜悦色,不说特别热络,至少说话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被忽视了。
  这些待遇到了楚闻舟那里,几乎都翻了个天。
  少爷问话,二小姐回答,只是眼睛虽然平视,那副目下无尘的样子总是有几分轻忽。
  只要不是在张合宜面前,二小姐是绝对不会主动和少爷说话的,哪怕两个人坐沙发的两头,南烟翻阅自己的杂志,从第一本看到最后一本,头也不会抬一下,就当楚闻舟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少爷要是想强行搭下话,譬如“天气不错”“已经下午三点了”“小区风景还不错”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只要是不是问句,绝对会被南小姐无差别的忽略掉。
  眼睛不眨,头也不动,少爷在南小姐眼前和空气没啥两样。
  小方很肯定,南烟在生气,而且似乎对少爷在实施冷暴力。
  想是这样想的,小方和小圆都是助理,见少爷虽然懵,行为举止上到底没受什么影响,当然,内心的影响也不会和他们说。
  而南烟……
  南烟长得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样,不说话的时候,面对少爷,到底是面无表情还是冷着脸,还真不好说,当然,也不该他们多嘴。
  于是一屋子内没人来打破这种局面,诡异的,这种尴尬的冷淡,就这样维持了下去。
  赵姨和张伯不会看这么细致,佣人说不上话,全家就小方和小圆两个生活助理瞧入眼,心头怎么想怎么怪怪的。
  *
  南烟这边虽然恼怒,到底不用对着楚闻舟再拘泥,也是有几分自得其所的。
  可她姨妈奚银,却是坐立难安。
  话还要从下午的散步说起。
  奚银自从在南烟的劝说下住进了这医院,所有的医药费和花销,南烟就从来没告诉过她,而怕南烟为难,家里的房产和车都挂在了南烟名下,奚银就是怕南烟缺钱不和她说,放南烟名下,南烟要是短时间困难了,卖了就是,也不用过她的手为难。
  当然,花销虽然没告诉过奚银,但是一层楼的病友那么多,奚银也是会打听的,她这种病,平均一周下来都是几万块的花费,还不说住院费和生活上杂七杂八的叠加。
  她不是没想过不治了,但是南烟态度坚决……
  一想到为了她这个病南烟都踏进了娱乐圈……而南烟又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心性她最了解,奚银这些心思就作罢。
  治得了的是病,治不了的命,既然还是病,那就治吧。
  而住院这么久,糊里糊涂过了头一周,后面渐渐也就好了,适应了。
  奚银在医院交了几个同龄的朋友,慢慢生活又有了规律。
  每天下午奚银都有散步的习惯,这也是住院部大多数中年妇女和老年人的习惯,等下午日头偏过去了,太阳余晖不晒人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去开阔的花园里走走。
  奚银拉着病友刘阿姨,也在这种时候散步。
  两人一到花园,就看到一堆人围着卢阿姨在瞧什么。
  好友刘阿姨稀奇:“她和大家也有话说了?”
  这个医院治疗花销成本高,住的贵人也不少,奚银和刘阿姨不算,卢阿姨家里是真的有钱,就是儿孙平时太忙,回来看她的时间少,她平时说话间又往往瞧不起其他病友,一来二去,也算是在这住院部小有名头,大家提起她,都说“那个富太太”。
  平时她都是孤零零一个人的,今天一堆人围着,也是罕见。
  “走,去看看她们说什么呢。”
  刘阿姨扯奚银的袖子,要去看热闹。
  一走近,就听到卢阿姨的声音端着腔调,得意洋洋:“没见过吧,这可是B市豪门楚家的婚礼,我儿孙去参加了,这是给我拍的照片呢!现场阔气吧!!”
  “啧啧,是不一样,这花都是真花,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摆呢!”
  “什么花啊,你看看这停车场的车,那是真不同,随便一辆都上百万啊!!”
  “我怎么觉得新娘子好像在哪儿看过呢?”
  卢阿姨翻白眼:“得了吧,老酒,你不是早上核磁共振做糊涂了?你哪里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人。”
  叫老酒的中年人挠头,板寸齐齐整整的,一抬头,看到走近的奚银,恍然大悟。
  拍腿:“我说呢,奚银你不是给我看过你侄女儿吗,这新娘子和你侄女儿倒是有两分相像。”
  “她侄女不是明星吗?这新娘可是南家的千金小姐,哪儿跟哪儿呢!去去去——”
  “不不,真的像,奚银你过来、过来。”
  老酒去拉奚银,而奚银本来是说说笑笑的,看到照片,那笑就僵住了。
  而带着尴尬的笑,又从卢阿姨口中得知,南家,就是南总南鸿钧家时,奚银是彻底笑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的病房,恍恍惚惚的。
  心里一边在叫嚣“不可能”,一边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但是她带大的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瘸子呢?!
  奚银的心像是架在火上烤一样。
  就这样,在病房一直坐到暮色四合,哭了一场后,奚银摸出手机,定了定神。
  给南烟打了个电话,没说多的,只让她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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