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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大清皇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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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那希听着有些意外:“怎么说?”
“恭悫长公主原本脾气很好,对人乃至奴才这些下人都很和善,后来……奴才也是私下里听人说的,这事太皇太后捂得严实,宫里鲜有人知道,奴才也只是听说了一些风声,恭悫长公主从前和皇上姐弟关系很好,时常私下里一起玩耍,后来她似乎是跟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卫……看对了眼,这事被皇上发现,告诉了太皇太后,之后太皇太后就让皇上下旨,将那侍卫调去了边关,而且说是永远都不让回来,恭悫长公主为此对皇上心有怨恨,连带着性子也冷了,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乌那希听得愣了一愣,那位恭悫长公主也才虚岁十三而已吧?这情窦是不是也开得太早了一点?
再想到自己大概是被她给迁怒了,将对康熙的不满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免不得又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依旧有几分好奇:“宫里的侍卫不都是上三旗的,尤其能做上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的,出身应该还不错吧,既然长公主喜欢,就算婚配了也无妨,又何必要将人调开?”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是对恭悫长公主的婚事,太皇太后和皇上有其它的安排,这才将那人调了走,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乌那希撇了撇嘴,没有再纠缠这些八卦,头已经梳好了,妆也上得差不多,换了衣裳,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众宫妃来给主子娘娘请安,乌那希便站起了身,去了前殿。
四人都来了,因为都没有册封,这四人分居四宫其实是平起平坐的,但是听说是在太皇太后的授意之下,她嫁进宫来之前这半年都是钮祜禄氏在打理宫务,四人也是以她为首,所以这会儿一块走进来的四人,便是钮祜禄氏走最前,其他三个落后一步跟着,一起盈盈下拜,给乌那希请安。
这四人里,除了钮祜禄氏,则属博尔济吉特氏地位较高,她是科尔沁左翼前旗原宾图郡王洪果尔的曾孙女,三岁大就养在宫中皇太后身边,即使伺候康熙的时间不长,却也是宫里的老人,而唯有张氏出身最低,但不过因为伺候康熙早,据说是颇得康熙喜欢。
乌那希笑着免她们的礼,又叫人赐座上茶点,端着恰到好处的笑脸,开始了和康熙后宫的第一次单独打交道。
第6章 规矩
康熙在坤宁宫住了有大半个月,而第一个将他请离坤宁宫的,却不是被鳌拜和遏必隆寄予厚望在宫里人缘十足不错的钮祜禄氏,而是住延禧宫的马佳格格。
马佳氏和张氏一样,是三年前太皇太后挑的留在康熙身边伺候的秀女,当然教会康熙通人事的其实是其他的太监和宫女,但不过,被人当主子伺候的,留下的便有只有她们。
这二人都甚得康熙的宠幸,相对来说,马佳氏出身满洲大姓,还要更入康熙的眼一些,乌那希见过人,也听身边的奴才说过,俩人都是温柔小意,十分体贴皇上的那一款,对小皇帝这种半大的孩子来说,比他大个几岁温柔又多情的暖床人,还是很合他胃口讨他欢心的。
马佳格格病了,卧榻了几日,实在是不能起了才派了人来禀报从乾清宫回来就直奔坤宁宫来的康熙。
康熙听过关心询问了几句,便又多指派了几个太医前去。
乌那希看他用膳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笑着提醒他:“皇上,您若是担心马佳格格,不如去延禧宫看看她?”
乌那希这么提议正中康熙下怀,他原本只是不好意思来了坤宁宫又说去其他人那里,不过既然皇后这么大度,他当然也不推迟了,这便笑着捏了捏乌那希的手:“那我一会儿再回来陪皇后姐姐。”
乌那希点了点头,跪送他离开。
而康熙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戌时过后,才派了身边伺候的太监来禀报,说是皇上就留延禧宫了,让主子娘娘自己安寝。
乌那希却问起了那人:“马佳格格的病情如何?”
“太医看过,服过药,已经好很多了。”
乌那希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王安不着痕迹地塞了个玉坠子进那人手里,那人笑着跪安,退了下去。
李氏和林兰伺候着乌那希更衣,李氏倒是没有说什么,林兰却免不得嘟囔起来:“病了还能伺候皇上,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李氏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多嘴,乌那希却笑了:“其实皇上去了她那里也好,我也好睡个安稳觉了。”
但就是,原本皇帝宠幸人都是在乾清宫东暖阁,乌那希是皇后,康熙留宿坤宁宫倒是没什么,在其他宫妃那里歇下,便就有些不合规矩了。
当然,若是康熙的意思,下头的那些人却也说不得什么。
想了想,乌那希吩咐道:“明早送些防风寒的汤水去延禧宫,皇上醒了就请他喝。”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病了几天没有来请安的马佳氏果然就出现了,脸上依旧有病容,但总算是有了一些起色,进来跪下请过安之后就接着跟乌那希请罪:“奴才身子不适,生了病,本不该麻烦皇上,更不该在这个时候伺候皇上,若是让皇上跟着奴才染了病,奴才万死难辞其究,只是奴才……”
“算了,”乌那希打断她的话:“是皇上坚持的,你也没法子,本宫早上送去的汤水,皇上可喝了?”
“已经喝过了。”
“那这事便算了吧。”
马佳氏赶紧谢恩:“奴才谢主子娘娘体谅。”
“你自个身子也注意一些,天冷了,确实容易受寒,本宫这里还有一些之前太皇太后赐下来的养身体的药,你一会儿拿些回去吧。”
马佳氏再次谢恩。
这只是小事而已,就算这个马佳格格当真是借病争宠她其实也不太在乎,倒是有人看不过眼,这就酸上了:“姐姐真是好福气,病了也有皇上惦记着,还特地从坤宁宫赶去延禧宫看姐姐,姐姐若是再不早日好起来,倒是辜负了皇上和主子娘娘的一番心意了。”
说话的是博尔济吉特氏,四人当中,钮祜禄氏最稳重又在宫里经营得最好的,即使康熙不太喜欢她倒是颇讨宫里其他人欢心,张氏低调小意不起眼,马佳氏因为最受宠多少有些招人眼红,而她本身性子柔软但乌那希听王安说的是,私下里没少在该得的份例上逾越却也心安理得,延禧宫的一众也都比其他宫的要高调一些,但皇上心里有数却不追究,其他人也就装着不知道了,至于这博尔济吉特氏,或许是蒙古来的姑娘本性豪爽直率,也或许是因为跟端敏长公主走得颇近,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反正不是个讨喜的,皇上收了她,也是看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面子,一个月也难得传召她伺候一回。
被博尔济吉特氏这么拐弯抹角地讥讽和挑拨,马佳氏面色倒是半点不变,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反倒顺着她的话说:“有皇上和主子娘娘的关心,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分,奴才实在是感激不尽。”
乌那希颇为无语,也懒得再说,带着她们直接去了慈宁宫请安。
太皇太后显然也听说了马佳氏病了,康熙却依旧歇在她那里的事情,还随口问了一句,马佳氏同样再次与她请罪,太皇太后没有多说她什么,只叮嘱起了乌那希:“你初来乍到,不懂的事情可以尽管跟我说,不过这后宫的宫务一定要好生操持着,还有这既定的规矩礼数也不能废了,要多加注意,皇上现在只有你们几个人伺候,你多费些心思,日后人多了起来,便就乱不了套了。”
乌那希连忙福身子:“奴才知道了,谢太皇太后教导。”
马佳氏微低下了头,轻咬住嘴唇,太皇太后虽然没有说她,但方才和皇后说的那些,显然是在指责她乱了宫里规矩,心里却多少有些不甘。
请安过后,回了坤宁宫,李氏才和乌那希说起了打听来的事情:“主子娘娘您进宫之前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皇上都是宣的马佳格格去乾清宫伺候,张格格去的时候也比较多,钮祜禄格格和那蒙古格格被宣的次数就少得多了。”
乌那希好奇道:“皇上也不喜欢钮祜禄格格吗?”
博尔济吉特氏那性子康熙不喜欢很正常,但钮祜禄氏,在乌那希眼里看来不单是四人当中长得最好的,又大方稳重还讨喜,康熙没道理不喜欢才对。
“皇上确实不大喜欢她,”李氏说着压低了声音:“许是因为她家里的关系……”
一旁的王安也跟着与乌那希道:“奴才从前在乾清宫伺候的时候,就几次看到皇上生几位辅政大臣的气,却又拿他们无可奈何,好些时候都是那鳌拜和遏必隆他们走了,皇上才气得摔杯子踹椅子……”
原来如此,怕是康熙不爽钮祜禄氏她爹,所以迁怒了吧。
想了想,乌那希又问王安:“马佳格格她们去伺候皇上……是当真每次都同房?”
这话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她还确实是想知道,王安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皇上年岁还小,也就这两年开始,不过太皇太后一直节制着,说是不能让皇上花太多精力在这上头,伤身子,所以一个月,真正同房的次数,大概也就四五回吧……这些,敬事房那边都会有记录的。”
乌那希嘴角抽了抽,还算他知道节制。
王安又继续道:“马佳格格已经有十七了,奴才听延禧宫的人私下议论过,她似乎一直很想给皇上生个皇长子下来。”
皇长子?乌那希暗暗想着康熙的皇长子似乎下场也不怎么好啊,但是生母应该不是这什么马佳格格才对,只不过她对历史实在了解得不多,印象里康熙是还有几个早夭的儿子的,便也就说不准了。
李氏和林兰听了这话都有些不屑一顾,李氏还宽慰起了乌那希:“主子娘娘,让她们争去吧,您且看着就是,不用跟她们急,等再过个两年,您和皇上的年岁都大了些,您给皇上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出来,到时候哪还有她们争抢的份。”
乌那希无奈笑了笑,但愿吧。
到了下午,康熙还是来了坤宁宫。
他进来的时候,乌那希正在看书,听得人通报赶紧放了手中书册起身去迎驾,康熙双手扶起她免了她的礼,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却没有说话。
乌那希莫名其妙,问他:“皇上,您在看什么呢?”
“皇后姐姐,朕昨日去了马佳格格那里没回来,你不会生气了吧?”
乌那希哭笑不得,面上却笑着道:“马佳格格病了,皇上您去看她是应该的。”
康熙蹬了靴子爬上了炕,随手拈起乌那希吃了一半的点心扔进自己嘴里,才解释道:“她身子不舒服,朕去看她,朕看她有了起色好转才放心了,后来跟她说话说晚了,就干脆在她那里歇下。”
乌那希心说你根本不用跟我解释,却依旧顺着他的话说:“我瞧着今日马佳格格的气色也好了不少,还把太皇太后之前赐下的药给了她一些,叫她带回去用。”
康熙满意地拍拍她的手:“皇后姐姐,你真是朕的贤内助。”
“……”这种时候只要装羞涩就好。
最后康熙又握住了她的手,问她:“皇后姐姐,三海子已经结冰了,过两日朕带你去耍冰嬉如何?”
乌那希点了点头,能出宫去外头走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第7章 鳌拜
车队在西苑离宫外停下,车门打开,康熙就站在外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乌那希有些意外他竟然亲自过来,康熙便已经开了口:“皇后姐姐,朕扶你下车吧。”
虽然意外,乌那希也还是谢了恩,然后半点不矫情地伸出手交给他,踩着小太监的背下了车去。
嫁入宫里的女人是不能回门的,成婚这一个多月,乌那希还是第一次出宫,当下就心情大好。
下了车,康熙一直牵着她的手,其他的奴才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慢慢往里头走。
康熙今日心情看着也十足不错,一路上都亲自在给乌那希作介绍,西苑三海子是皇家御苑,她是第一次来,这风景还确实是很漂亮,前两日又刚下了雪,白雪覆盖在红砖瓦上,如画一般。
“那边就是太液池,”康熙笑着伸手指给她看:“等过两日冰再结厚一些,我们就可以去里头玩。”
他的声音很大,乌那希很给面子地陪着笑,原本气氛算得上顶好,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人出来找不痛快。
来人从高头骏马上下来,走上前来做做样子甩手打千,康熙冷眼瞧着也没有免他的礼,对方就已经站直了身,对康熙道:“皇上,玩过就算了,还是早些回宫不要再外头久待了,玩物丧志可就不好了。”
闻言,康熙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消失殆尽,乌那希眼见就这么他从兴高采烈到因为面前这人不怎么恭敬的一句话当下脸色就沉了下去,却依旧只能回他:“朕知道。”尽管这三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说话的人正是鳌拜。
之前大婚的第二日去祭拜宗庙时乌那希只远远瞧过一回,今日还是头一回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面色凶悍,一双眼睛有如鹰隼一般,尽管已经年过五旬,却半点不显老态,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气势比康熙这个小皇帝还要强上不少。
再有就是,他对着康熙,虽然也行了礼,却看得出来眼里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而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是常态,一众下人俱是见怪不怪,也不敢多嘴,康熙明显面色不豫,却似乎也不大敢发作。
虽然乌那希的玛法索尼才是四大辅政大臣之首,但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再加上王公宗亲在当中搅混水,真要算起来,四人当中,鳌拜凭着战功卓著,一向盛气凌人惯了,又操持国柄,结党营私,把持着议政王大臣会议,独断又专横,遏必隆才智平庸则处处依附着他,苏克萨哈与此二人不合,甚至形同水火,无奈威望浅薄,势单力孤,心非鳌拜所为却无力抗争,至于索尼,则是个秉着低调相安原则处事的和事佬,想要调解鳌拜遏必隆与苏克萨哈之间的矛盾却有心无力,倾向于保皇却也有诸多顾虑,再加上他年岁大了,这两年身子也不大好了,很多时候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所以眼下这朝堂形势,基本上就是鳌拜一个人说了算。
当然太皇太后和康熙显然都不甘心这样做傀儡皇帝任人鱼肉的,无奈他们孤儿寡母,现在还不到跟鳌拜直接抗衡的时候,所以立乌那希为皇后拉拢索尼这个中立人更偏向他们,则是他们为日后康熙顺利亲政踏出的第一步。
这些当中缘由乌那希都心中有数,虽然她知道康熙最后能搞定这些人真正走上权利巅峰,但如今亲眼看到小皇帝被个下臣蹬鼻子上脸气得面色铁青却不敢发作,到底也还是有些同情他。
于是她慢慢开了口,轻扯了扯康熙的袖子,轻声道:“皇上,我累了,我们进去先歇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康熙握紧她的手,不再理那鳌拜,带着她大步进了里头去。
康熙的情绪和方才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壤之别,沉着脸坐上了炕就没有再说过话。
还没有到用膳的时候,乌那希叫人先上了些茶点来,推到他面前,笑眯眯道:“皇上,您尝尝这个,是我特地叫人从宫里带出来的,坤宁宫的膳房做的。”
紫色圆形状的糕点推到了康熙面前,康熙原本没多少胃口,但看她一直笑看着自己,便没有推却,筷子夹起送到嘴边尝了一口,是芋泥糕,芋泥口感细腻,软滑适口,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甜香,又不会太过甜腻,味道确实很不错。
坤宁宫的这些糕点有不少是乌那希按着自己口味改良过的,跟其他宫里的不一样,于康熙来说也算新鲜,他吃完一块,又夹了第二块,乌那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喜欢吃了,看他表情比方才有了松动,心里也松了口气。
哄孩子的经验她不是没有,但哄小皇帝,还当真是没试过,原本乌那希还担心他不吃这一套,现在看来,其实似乎也不算太难?
用过点心喝过茶,康熙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便又带着乌那希去了外头逛园子。
虽然才入冬没多久,但这是在北方,下过雪天气其实已经很冷了,乌那希身上披着厚着的斗篷,跟着兴致勃勃的康熙一路走走停停,听他说从前的一些趣事,看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康熙指着不远处的凉亭对乌那希道:“小时候,朕第一次来这边,是朕的额涅带朕来的,就在那亭子里,朕的额涅抱着朕一快看风景……”
他说着,又轻叹了一声。
乌那希知道他说的是两年前驾崩了的孝康章太后,他的亲额涅,孝康章太后也是年纪轻轻二十好几就撒手人寰,从前顺治爷还在时康熙跟她聚少离多,后来康熙继位之后俩人相处的机会倒是多了,只可惜那个女人红颜薄命,儿子才当了两年的皇帝,就病逝了。
看出康熙眼里那抹淡然的哀伤,乌那希握紧了他的手,无声地给他安慰。
许久,康熙回头冲她笑了笑:“皇后姐姐,以后有你陪着朕,朕也很高兴。”
乌那希心下蓦地一动,莫名地就有些可怜这个小皇帝了。
他也确实不容易。
到了下午,乌那希午睡过后醒来已经快过了未时,身边的床榻是空的,林兰伺候她起身与她禀报说是皇上已经先起了,去了前头见朝臣去了。
乌那希点了点头,想了想吩咐道:“准备些粥水,一会儿皇上回来了可以喝。”
而康熙很快就回了来,脸色比早上刚到的时候却还要难看一些,一进门一脚就踹翻了面前的椅子,然后又一手挥了桌上摆着的杯碟。
一屋子的奴才都吓得跪到了地上去,嘴里劝着请他息怒。
乌那希皱着眉走上前去,弯下腰亲手将离他最近的那个被他踹翻的椅子扶正摆平,再站直身缓缓看向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的康熙,却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看着他。
康熙微弯着腰,一手撑着桌子喘着气,良久,似乎是平静了下来,终于是没劲地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
乌那希知道他这个时候发火一定又是因为前朝的事,便也不问,待到他平静了一些,才叫人来收拾了一地的碎瓷片。
半晌过后,坐着的康熙突然伸手一勾,双手揽着乌那希的腰将站在他面前的人拉近,靠过去额头抵进了她的怀里,便就不再说话。
乌那希心下一声轻叹,手抚上了他的后脑,一下一下抚摸着,给他安慰。
时间退回半个时辰之前。
鳌拜和遏必隆两个带着几个部衙官员来给康熙禀报事情,虽然他还没有亲政,但朝堂上的这些政事也还是要听的,只是不能自己做主而已,而等到事情都说完了,康熙想起自己在外头不能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便就嘱咐起了鳌拜,让他替自己前去转达问候。
当然这事本并不稀奇,康熙每日晨昏定省,不在宫里的时候也会惦记着派遣官员前去太皇太后处请安,叫鳌拜前去,其实算是在抬举他,虽然康熙对他十足没好感,但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但不过,对方却并不领他这个情。
听康熙说完,犹豫都没有,鳌拜就直接拒绝了:“奴才还要处理衙门里头的事情,皇上若有要事,自奏便是。”
康熙闻言,面色当下就变得难堪起来,在场的还有其他外臣,他确实没想到鳌拜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一只手慢慢握了紧,却依旧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又转向了遏必隆,要他前去。
遏必隆看鳌拜一眼,犹豫了一下,低头道:“奴才手头的事务也很多,皇上还是另派人……”
话没说完康熙已经猛地站起了身,拂袖而去。
这些事情康熙没有与乌那希说,乌那希则是在好不容易安抚了他的情绪之后第二天才从下头的奴才处听了来,便也免不得摇头,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第8章 迁怒
进入十一月之后,天气便一天冷似一天,穿越之前原本是在南方长大的乌那希很是受不了,坤宁宫里的地炕日日烧到最热,而她每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抱着暖手炉窝炕上取暖。
清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除了请安、应付皇帝,宫务确实是不多,宫里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主子,各宫的奴才都会自己管好了,轻易不会要她出面,所以大部分的时间,乌那希其实都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唯一的消遣,便也只有看书。
李氏将刚熬出来还冒着热气的汤水送到了她面前,乌那希放了手里书册,接过抿了一口,觉得胃里终于是暖和了一些,便就笑了,感叹道:“果然还是有单独的膳房比较好。”想吃什么都可以按着自己的口味来,还不用等。
“那是,”李氏也笑了起来:“主子娘娘是皇后,这份恩宠是独一份的。”
到了下午,乌那希午睡刚醒,就听人禀报说是延禧宫那边又传了太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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