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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雁回-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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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点点头,客气地问:“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大奶奶的吩咐,在下一定竭力去办。”他想了想又说:“傍晚之前,在下一定告之您结果。”
云居雁没料到马管事不止恭敬,竟然还带着力求表现的态度。她试探着说:“不瞒马管事,其实昨日我已经让张泰去打听过了,可惜他年纪太轻,又对京城不熟悉。”说着她叹了一口气,为难地笑笑,愈发客气地问:“不知道马管事能否让他在你身边跑跑腿?”
马管事愣了一下,点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在下是个急脾气……”他稍稍抬眼,却只是看了一眼云居雁的衣裳。他当然看得出,不止是沈君昊。就连沈沧也对云居雁另眼相看,他不想拒绝她的要求,又怕与张泰处得不好,反而得罪了她。
云居雁知其意,马上说让他把张泰当手下就成了,她主要也是想磨磨张泰的性子,让他多熟悉京城的环境。马管事当然明白,云居雁是要他帮着张泰建立人脉。同时也在试探他,能够为她做到什么程度。他们这些在外办事的管事,人脉是很重要的。若不是清楚地知道沈君昊有多在乎她,他定然不会应下这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为了不让薛氏洞悉她在打针线房的主意,云居雁又命马管事去打听一下妁桃在庄上的生活,进一步确认她怀孕的具体时间。马管事什么都没问,点头应了。在他走后,云居雁心中奇怪,回头问玉瑶:“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大奶奶,您是主。他是仆,他自然应该听您的。”玉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云居雁的表情。她还在为妁桃的事生气,可她觉得主子反倒显得心情很好。她不知道应不应该主动提起妁桃,一时间有些犹豫。
云居雁望着张管事的身影转出了院子,低声喃喃:“话不是这么说的。”
与锦绣的一番对话之后,云居雁确信妁桃的孩子与沈君昊无关,但她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像张管事这样的外院管事,进出都有不少人看着。很难与通房丫鬟有接触,而长顺这样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小厮,相对接触的机会多些。但最多也就说几句话的机会。沈君儒、沈君烨就更不必说了,就算妁桃是天仙美人,断没有和兄长争一个小丫鬟的道理。再说沈君昊的脾气,而妁桃又是想留在他身边的,她怎会做出傻事?可转念再想想,只要她相信沈君昊,又何必在乎妁桃的孩子是谁的。
云居雁想着,不觉就到了中午。玉瑶刚请示了午膳摆在哪里,余妈妈亲自端着汤碗上来了。云居雁马上意识到薛氏可能等不及了。她用眼神询问,余妈妈点点头,轻声告诉云居雁,她的汤药被小丫鬟加了东西,但剂量极轻,凭气味余妈妈无法确定到底加了什么,但很像滑胎的药。
云居雁意识到薛氏认定她怀孕了。她一直觉得薛氏是极谨慎的人,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更不该由她亲自动手。她怕事情还有她不知道的内情。思量片刻,她决定先等着马管事的消息,遂在喝药的时候故意当众发了一通脾气,把药碗摔了。
不到半个时辰,薛氏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沉着脸,不声不响地坐在桌前。昨晚,听到云居雁气得晚饭都没吃,她的陪嫁丫鬟全都吓得在廊下站了几个时辰,她很高兴。云居雁表现得越生气,她后面的计划就越顺利。可当下,同样的消息却让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夫人,世子爷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桂嬷嬷在一旁劝着,看她没有反应,她接着说道:“再说您又不是不知道,世子爷一向敬重王爷……”
“你懂什么!”薛氏冷冷地哼了一声,吓得桂嬷嬷立马噤了声。她的表情未变,但搁在桌上的右手慢慢握拳,眼中闪出一丝狠绝。她相信一定是沈君昊在玉佛寺哄得沈沧很高兴,沈沧这才送信回来,要沈伦准备把玉矿交还给沈君昊。她辛辛苦苦管着沈家所有人的吃喝,又替沈伦生了儿子,平日也不贪公中的一分一毫,难道这些还不值得一个小小的玉矿吗?
不知过了多久,薛氏的神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笑意盈盈,紧握的双拳也松开了。她淡然地问桂嬷嬷:“那个妁桃怎样了?青纹获得她的信任了吗?”她故意暗示云居雁把妁桃带回凝香院,就是因为她知道云居雁一直对她有提防。妁桃只有留在玉衡院,她才能挑起她的恨意与欲望,把她变成手中的利刃。
桂嬷嬷知道薛氏虽在笑,但她的心情依旧极差。她毕恭毕敬地说,青纹已经让妁桃相信,是云家逼着沈家把她们配人的,并且暗示她,只要云居雁生不出孩子,那么她就能母凭子贵,以后整个王府都是他们母子的。桂嬷嬷说到这,担心地问:“夫人,奴婢看她的肚子最多不过五个月,可她却坚称有六个月了,万一……”
“等他们回来,人都死了,谁还会追究是五个月还是六个月。”薛氏打断了她,又吩咐道:“你找人让杨氏过来一趟,我有话与她说。”
第362章 挖掘(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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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马上命小丫鬟去给杨氏传话,折回屋子后又对薛氏说:“夫人,奴婢刚刚得知,大爷身边的马管事上午亲自骑马去了庄子,应该是去打探妁桃的事。”
薛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庄子那边她早就打点过了,就算沈沧去,也问不出什么,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不过对于云居雁居然能使唤马管事,她还是颇为惊讶的,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他倒是真把她当成了宝贝。”说着轻轻笑了笑。于翩翩的事她虽吃了一个闷亏,但好歹也是有收获的。陆航她没见过,但蒋明轩的为人她很清楚,他与沈君昊的关系她也是看在眼中的。
这个当口,桂嬷嬷不敢随意接薛氏的话,只是问:“夫人,凝香院那边的小厨房,您看……”
薛氏略一沉吟,小声说:“大概也就这两天的事,你控制着剂量,不要让人从药渣中看出什么。”
“夫人放心,奴婢用的是一早备下的药粉,味很轻,量又少,加在汤药中,就算再高明的大夫也不会察觉的。”
薛氏点点头,又问桂嬷嬷:“程亮家的是不是又惹事了?”她指的是薛妈妈。
桂嬷嬷知道薛氏对薛妈妈两夫妻早已不满,偏偏她与薛妈妈交好,而她男人程亮又是个不争气的。她犹豫了一下,笑着答:“夫人,不过是小事,您放心,已经解决了。”
薛氏没再多问,只是皱了一下眉。两人又说了几件琐事,杨氏来了,便止了话题。薛氏遣了桂嬷嬷。让她关上房门,问起了杨氏在云居雁处发现玉石的事。她嘴上虽答应了沈伦,但那座玉矿是她准备给自己儿子的,她是绝不会交给沈君昊的。
云居雁一直担心薛妈妈会去找薛氏报备丈夫惹下的祸事,遂让小丫鬟注意着玉衡院的动静。结果她没等来薛妈妈,却知道了杨氏匆匆去见薛氏。她马上想到了那块玉石。
一开始,她无法确定那块玉的来源,不敢妄动。后来知道是沈君昊送的,一直没舍得请师傅把它剖开。为免节外生枝,她知道不能再留着这块原石了。可自从看到陆航送来的玉莲后,她每次拿着这块石头就觉得怪怪的。再说这么好的玉质,若是随便拿出去,被人做坏了,她会心痛的。
想了许久,她忽然记起现代人结婚时用的对戒。她没有带戒指扳指的习惯,她注意到他也没有,不过她还是想有一对只属于他们的东西。
云居雁左思右想都想不到特别的东西。正气馁之时,张泰匆匆求见。脸上带着几分激动。云居雁没看到马管事,有些意外,问道:“马管事没有与你一起吗?”
张泰摇头道:“马管事说,夫人正注意着他的行踪,所以他去了夫人的庄子,明日一早再来向大奶奶回话。今日他让手下带着我去衙门见了一个师爷。”说到这,他的双手交握。揉搓了一下,略带懊恼地说:“大奶奶,昨日我带着银子去。那个师爷一直推脱,再不就是与我兜圈子,怎么都不愿说内情。可今日,他不止什么都说了,还一路陪着笑脸,只说如果他一早知道是马管事派我去问的,一定不会让我走第二遭的。”
云居雁没想到马管事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此刻她终于明白沈君昊为何再三叮嘱她,万一有事,一定要马上找他。眼见张泰气喘吁吁的,她命人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以后好好跟着马管事熟悉京城的环境,随后才问他小酒馆到底发生了何事,连衙门都愿意帮忙瞒着。
张泰立时想到此行的重点,正色说:“大奶奶,真要说起来,本来只是一桩小事,若不是薛妈妈的男人程亮嚣张地说,他是淮安郡王府的大管事,事情根本不会闹将开来。”
张泰把程亮如何看中卖唱的盲女,如何调戏,如何被人制止等等细节一一说了,最后道:“一开始小酒馆没什么人,知道内情的人很少,那个程亮据说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薛妈妈又管得极严,如果没有人路见不平,他不过是嘴上轻薄人家几句。后来,他大概是因为面子上抹不开,这才嚷嚷开的,引得街上的人围观,最后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云居雁只听张泰说了一个开头,心中便明白这不过是一桩恶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老戏码。可官府插了手,又神神秘秘的,最后还把事情掩盖了,想必替盲女说话的不是普通人,而程亮是个没眼色的。
果然,张泰接着说道:“大奶奶,官府的师爷没有明说,但听他的意思,阻止程亮的人应该是宣武伯的亲戚,还是有功名在身的。程亮当天就被放了,据说是因为大爷和蒋世子一向交好,对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云居雁没想到事情居然和蒋家有关。上一次沈君昊虽然对她说,蒋明轩对人一向冷冷淡淡的,但她觉得蒋明轩对她没好感,而她也因为玉莲的事怀疑蒋明轩。
张泰见云居雁若有所思,默默站在一旁,直至她回过神,他补充道:“大奶奶,马管事之前还告诉我,其实夫人早对程亮非常不满了,连带也不太喜欢薛妈妈了,而薛妈妈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一力约束着程亮,又费尽心机讨好夫人身边的桂嬷嬷,出了事也不敢告诉夫人。”
听到这云居雁终于明白为何薛妈妈迟迟未去见薛氏。这点对她来说是十分有利的。
当天夜里,余妈妈让玉瑶转告云居雁,她按着云居雁的吩咐,煎药的时候故意走开了一小会儿,果然看到烧火的小丫鬟又往药罐中添了药粉。不过这次的剂量比中午的时候更少。
云居雁日日煎药,不过是做给薛氏看罢了。往日她都是直接把药倒掉,如今特意把药汁都留下了,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早上,云居雁按例去给薛氏请安。薛氏看到她脸色苍白,神色萎靡。关切地问:“居雁,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精神越来越差?”她相信是药性发挥了作用,但还是明知故问。
云居雁虚弱地摇摇头,笑道:“多谢母亲关心,我只是昨夜看书,睡得晚了。”
薛氏心中到底还是存着几分怀疑,亦想谨慎行事。她急急对桂嬷嬷说:“还不去请大夫!”
“母亲,真的不用了。”云居雁连连摇头。“待会儿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成了。”
薛氏看着她脸上的焦急,摇头道:“不看大夫怎么能行。君昊不在,我更应该好好照顾你的。”说着她给桂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桂嬷嬷应声而去,云居雁知自己无法阻止,没再坚持。待桂嬷嬷走后,她低声对薛氏说:“母亲,这两天我已经想明白了,那个孩子怎么说都是相公的,所以……”她抿了抿嘴唇,又抬头道:“待会儿大夫来了。不如也替她把把脉。之前她一直在外面住着,担惊受怕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了胎儿,还是把把脉比较妥当。”
“你能想通就好了。”薛氏赞许地点头,嘴角却有些僵硬。马管事去了庄子,现在又要求替妁桃把脉,这些都表明云居雁正怀疑着什么。她不动声色地赞了云居雁设想周到,又说:“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不如今日就带了她回去。等君昊回来,他自然能明白你对他的好。”
云居雁点头称是,接着又自责地说。她想让妁桃住在西跨院,但西跨院堆放着不少杂物,让薛氏给她一两天时间整理。
薛氏原本就不是真心想让妁桃跟去凝香院,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因怕云居雁坚持看着大夫替妁桃把脉,而大夫不明所以,不小心说错话,她又对云居雁说:“你脸色越来越差,不如先回去躺着。大夫来了,我让桂嬷嬷带他去你那边。”
“那……替她把脉的事……”云居雁故意装出不想离开的表情。她提出替妁桃把脉,一来是想试一试薛氏,看薛氏是否知道,或者怀疑妁桃有问题,二来也是想脱身。只要她回了凝香院,只要命丫鬟说一声自己已经睡了,桂嬷嬷总不能带着大夫闯入她的卧室。如今看到薛氏急巴巴地让她回去,她相信薛氏肯定知道孩子根本不是沈君昊的。
小半个时辰后,桂嬷嬷带着大夫入了屋。没见到云居雁,却见薛氏一脸肃穆,她不敢多问,只说大夫到了。薛氏挥挥手,命大夫去给妁桃把脉。原本如果云居雁没有怀疑,她才不管孩子是谁的,但此刻情形却不同了。任何事她都要比其他人知道得多,知道得早,这样她才能有安全感,她才会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半盏茶之后,桂嬷嬷独自回了正屋,低声对薛氏说:“大夫说,从脉象看,胎儿大概有四五个月了,但那个丫头坚称有六个月了。”看薛氏脸色微变,她继续说道:“过年之后,大爷那边就没有煎过避子汤。想来那个丫头自己心里清楚。”
薛氏沉默许久,突然问:“除了于翩翩,他在外面还有女人?”
桂嬷嬷一想也明白了,迟疑地摇头,“春风楼的歌姬,来来去去都那几个,没见过他特别喜欢哪个。”原本她们以为沈君昊没再碰屋里的丫鬟,是因为于翩翩,或者是他身边的人没有报备,可现在看来,两者都不是。在她们眼中,沈君昊这样的贵胄子弟,又刚刚十九岁,不可能将近半年时间不近女色。
桂嬷嬷仔细想了想,对着薛氏说:“夫人,这么一说,奴婢突然想到,大爷是从永州回来之后,这才冷落了屋里的两个丫鬟。以前他虽称不上喜欢她们,但日子一直很规律。”
“你在暗示什么?”
“夫人,您数一数,从去年五月至今,大爷去了几趟永州?还有,于翩翩为何独独追着大爷去了永州,最后又冒险孤注一掷?再说大奶奶进门之后,除了有一天两人呕了气,他可是每晚都歇在大奶奶屋里的,就连大奶奶不方便的日子也是。再有就是东西次间的床……”
“你是说……”薛氏突然笑了起来。一个男人越是喜欢一个女人,心中就越是容不得沙子,再说沈君昊本就是骄傲又多疑的性子。“上天果然待我的茗儿不薄。”她感叹着,顿时觉得手中又多了一个筹码。
桂嬷嬷深知其意,问道:“如果大爷只在乎大奶奶,那这个妁桃……”
“你先把她带来。”薛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不多会儿,满脸惊恐的妁桃已经跪在了薛氏面前。她的双手被桂嬷嬷绑在了身后。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薛氏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无限威严。
妁桃一向敬畏薛氏,又害怕桂嬷嬷。但一想到若是让别人知道她与人珠胎暗结,她不止不能回到沈君昊身边,还可能死无全尸,她哪里敢承认,只是连连喊冤,坚称孩子是沈君昊的。
未等她说完,桂嬷嬷一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别打脸。”薛氏阻止了桂嬷嬷的第二个巴掌。桂嬷嬷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绣花针,看也没看就往妁桃的肩膀扎去。
妁桃惨叫一声,依旧摇头。薛氏微微皱了眉。桂嬷嬷急忙用白绫堵住妁桃的嘴,对着她说:“在你想说的时候,你就点点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着又一针扎下,接着又道:“你若不想说,便只能带着这个秘密去对阎王说。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大奶奶巴不得你突然消失不见。”话音未落,又是一针扎下。
妁桃成了侍寝丫鬟之后不但不用干活,还有小丫鬟伺候着,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随着桂嬷嬷手起针落,她只觉得每一下都像把她往阎王殿推去。想着薛氏不让桂嬷嬷打脸,想着桂嬷嬷刚才说,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凄声叫道:“是二公子的,是二公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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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妁桃怀孕的月份,有一处写错了,这章才是对的。
第四更在明天上午
写了2480字,码字的电脑突然黑屏。实在没力气拆硬盘或者默写。我先去睡觉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363章 人心不足(粉红10+)
沈家人人都知道沈君烨是沈君昊的影子。他对沈君昊言听计从,平日帮他管着茶楼,处理琐事。似乎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沈君烨在沈家是尴尬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生母是史氏的丫鬟,连妾室的名分都没有。他的上面是嫡长子沈君昊,下面是嫡次子沈君儒,两人无论是出身,学识,外貌,全都不是他可以比的。若不是妁桃大叫着“孩子是二公子的”,薛氏几乎忘了,在世人眼中,沈君烨是沈家长房的二公子。
桂嬷嬷听着妁桃的话,微微一愣。看到薛氏的眼色,她一针扎在了妁桃的手臂上,嘴里骂道:“不识抬举的贱丫鬟,居然在这里诬陷二爷!”
妁桃瘫坐在地上,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哭喊:“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肚子里的确实是二公子的……”
“你还说!”桂嬷嬷又一巴掌打在了妁桃脸上。见她的嘴角立马渗出了鲜血,薛氏对着桂嬷嬷点点头,桂嬷嬷再次喝问:“二爷与大爷的感情最好,你要说谎,至少也该说句能够取信于人的话。”
妁桃捂着脸颊,连连摇头,哭着说:“夫人,奴婢不敢欺瞒您。真的是二公子的。”
薛氏看着她泪眼迷离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凭她的经验,她相信妁桃这次说的是真话,但这事太匪夷所思了。她拿了一块帕子,让桂嬷嬷交给妁桃,温和地说:“你应该一开始就说真话的。不管是谁的,总归是沈家的孩子。”
妁桃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的希望。想想青纹曾对她说过,只要嫡妻无子,庶长子就能继承家业,她就能母凭子贵。她知道薛氏和云居雁的矛盾。她知道这位夫人是极有手段的。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庞,妁桃的胸中又多了几分热切,她全然忘了之前在云居雁面前,薛氏是如何冷脸对她。
薛氏思量着妁桃的话,心中晃过无数的猜测。她看着她,再次叹气,说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我听。”
“是。”妁桃收了眼泪,言简意赅地说:“正月的时候。大爷和二公子在大爷的屋子喝酒。奴婢进屋伺候,大爷嫌奴婢多事,自个儿走了。奴婢去扶喝醉的二公子,二公子把奴婢误认为他屋里的丫鬟了。”
说到这,妁桃虽极力掩饰,却还是无法掩盖脸上的羞愤。那时候沈君昊已经很久没有招她侍寝了。眼见着他们喝得差不多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趁着没人注意,偷偷进屋扶他,主动亲他。结果他却无情地推开了她,厉声说。他一点都不稀罕她的投怀送抱,喃喃着,他只当从没有她这个人,然后转身就走了。
那时的她伤心欲绝,而醉茫茫的沈君烨夸她漂亮,像仙女一般。虽然明知他醉得没有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她走了过去。那一刻,仿佛只有与沈君烨亲热才能缓解她心中的痛。
那时她其实很快就后悔了,可是沈君烨却不放开她。她挣扎。而他亲了她,唤她“美人”。她闭上眼睛,幻想是沈君昊在亲她,温柔而缠绵。
她刚满十五岁就跟了沈君昊,这几年,他从没亲过她,一次都没有。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记得她的模样,不记得她的名字。
那天之后,她一直很害怕,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居然在那天受孕了。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她突然想到,只要有了孩子,她或许就能永远留在沈君昊身边。于是她主动献茶,她甚至准备在他面前脱衣服,结果他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她慌忙跑了出去,她不断告诉自己,到了晚上他或许就会像以前一样需要她。她等了一天,两天,等来的消息却是薛氏要将她们配人,因为他要成亲了。
过往的一切一幕幕掠过妁桃的眼前。她咬紧牙关才能咽下胸中几欲喷涌而出的恨意。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云居雁漂亮,但是她好歹跟了他几年,她原本求的不过是留在他身边罢了。
薛氏观察着妁桃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于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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