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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雁回-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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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先来找她。薛氏应该是希望她去玉衡院找她谈条件。不过既然冬青和薛妈妈都在她手中,她当然不着急。这两天恐怕是她和薛氏比耐心的日子。
锦绣有些不理解,担心地说:“大奶奶,肖妈妈他们这一两天就会回来,针线房还有其他人,我们不是应该趁早把事情了结吗?”
“李妈妈在针线房的时间比薛妈妈长,也有自己的人。最后双方不过是各执一词。不过我相信母亲会选择与我谈判的,毕竟祖父还在世,而十一弟年纪太小。”想到沈君茗。云居雁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本她一直认为孩子留在母亲身边才是最好的,但按照薛氏的心胸,将来沈君茗一定会与几个兄长生出嫌隙。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把他交给沈沧教育。她已经决定帮着沈沧把孩子抱去枫临苑,可心中不免对沈君茗感到抱歉。
关于沈君昊的几个亲弟妹,他没有对她多言,因此云居雁更是迷惑。目睹了妁桃的死,沈绣病了,至今依然卧床不起。对云居雁派去探病的丫鬟,她很是客气,还赏了银子。
云居雁并没派丫鬟去探望沈君烨,只是请马管事去道了一声谢。不过沈君烨倒是派人来探望过她,说了一些关切的话,除了送两支人参给她,还替她找了两本曲谱。若是两本普通的闲书,云居雁只当是他考虑周全,让她在卧床期间解闷的,可他送的居然是两本孤本曲谱,讨好意味为免太重了。云居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有些不妥,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妥当。
早饭过后,玉瑶捧着一碗汤药上前。云居雁情不自禁皱了皱眉。汤药又黑又苦,带着浓烈的药味,虽加了甘草,但还是难以下咽,可她不得不承认,她不过喝了两天,身体便舒服多了,肚子也不似上个月那么难受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她硬着头皮,屏住呼吸一口喝下。玉瑶急忙送上温水和嘉应子,嘴里说着:“奴婢刚刚去马大夫那里端药,马大夫说,大奶奶的脉象沉稳有力,他让您放宽心,说是今日就不进来请脉了。”
“恩。”云居雁点点头。
“大奶奶,奴婢刚刚去给薛妈妈和冬青送饭,顺带把程亮的信交给了她。薛妈妈看过之后说,只要她的两个儿子安全了,大奶奶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大奶奶,何不趁这次的机会,等王爷回府……”
“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的。”
“奴婢只是担心,夫人吃了这次亏,一定会变本加厉。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二太太和二姑娘也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您,经常在暗中使坏。如今他们离开家独过,再也没有机会使坏。”
云居雁知道,对待敌人必须彻底让她没有还手之力,这样才真正没有后顾之忧。但薛氏是沈君昊的继母,是沈伦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沈君茗的母亲,不可能像对待钱氏那般对她。
她摇摇头对玉瑶说:“王府不比在家里的时候,再说时间太短了,祖父根本没有真正信任我,而我们也没有能力当起整个家,所以暂时这样也就够了。”她不想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沈家衣食住行等等琐事上,而薛氏站在一旁用放大镜找她的错处。她必须尽快在自己与薛氏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个能让沈沧也满意的支点。
早饭过后,马管事打着问病的名义来探望云居雁,告诉她,他必须把最近发生的事告之沈君昊,这是他的职责,希望她能谅解。
云居雁原本就没想瞒着沈君昊,只是叮嘱马管事一定要在信上言明,她一开始就识破了薛氏的计划,马大夫留在府上不过是装装样子,她一点事都没有。至于家里的情形,在他收到书信的时候,恐怕一切都已落下帷幕,所以他完全没必要改变行程。
马管事没料到云居雁并不想要沈君昊尽快赶回来。他心中虽有些讶然,但只是点头应下,离开了凝香院。
马管事走后,杨氏等人照例过来探望云居雁,云居雁与她们才说了一两句话,薛氏就到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关切地问了云居雁的饮食起居,外人看着,或许会误以为薛氏才是云居雁的媳妇。
看薛氏全程都笑脸迎人,云居雁不禁感叹她的耐心与忍耐力。直至与杨氏等人一块离开,薛氏都没问起薛妈妈,仿佛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据小丫鬟说,桂嬷嬷和青纹也是该干嘛就干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云居雁心中虽担忧,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静静等着。若是她忍不住先找薛氏谈判,便失了先机。
第三天上午,鲁氏来探望云居雁,带了一对笔格的图纸给她过目,笑道:“亏你想得出来,要做那样一对玩意。王师傅想了几天几夜,让我问问你,做成这样可好。”
云居雁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说是自己任性了,却还是忍不住拿出图纸细瞧。她想把沈君昊送的玉石做成特别的东西,可想来想去都没有好主意,最后决定做成一对可以完全契合在一起的笔格。虽只是不起眼的小东西,但她很想有一对只属于他们的东西,就像现代人的结婚戒指。
鲁氏走后,玉瑶进屋告诉云居雁,薛氏那边还是静悄悄的,而针线房人心惶惶,李妈妈快压不住了。
李妈妈一心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云居雁料想她不会向她求救,只会一味高压,而原本薛妈妈手下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不安。
云居雁想了想,交代了玉瑶几句。按原本的计划,沈沧及沈君昊在两三天内就会回家。既然薛氏这么沉得住气,那她就再推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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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两章算是粉红50,60加更。下面还有三章例更。上一更少的1k加在沈君昊回来那章。今天他肯定回来了。
第383章 后招(三更)
薛氏从云居雁之前的只字片语中猜测,她不会把事情捅给沈沧,毕竟怀孕的事是假的,而薛妈妈不过是个奴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居雁一直悄然无声,只是把冬青和薛妈妈藏得好好的,不让旁人靠近,她心中不免担忧。云居雁是许氏的女儿,而许氏不管不顾的性子是人人都知道的。
薛妈妈被云居雁押入凝香院的第四天,也就是沈沧即将回家的前一天,桂嬷嬷匆匆来见薛氏。她遣了屋子里服侍的小丫鬟,压着声音说:“夫人,针线房的肖妈妈刚才来找了奴婢。”肖妈妈就是上次桂嬷嬷去找,结果被李妈妈拦在门外的那人。
“她说了什么?”薛氏的声音不疾不徐。这两天她虽命桂嬷嬷与青纹不要有任何举动,但她私底下已经派其他人偷偷接触过针线房的部分绣娘与妈妈。她相信肖妈妈未必被收买了。
桂嬷嬷如实回答:“她问奴婢,薛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答?”
“奴婢告诉她,奴婢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怎么可能知道针线房发生了什么事。”
薛氏点点头,暗暗思量。以后薛妈妈不在了,她要靠着肖妈妈夺回针线房。“你让她进来见我。”她吩咐桂嬷嬷。
须臾,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站在了薛氏面前,恭敬地行礼,然后退至一旁,静静等着。
薛氏虽知道她是薛妈妈的得力手下,却也是第一个亲自见她。看她衣着整洁,行为得体,她点点头,问道:“前两日听说你告了假?”
“是。”肖氏点头,暗暗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奴婢向薛妈妈请了假,带着儿子去隔壁县瞧大夫去了。”
“你儿子现在好些了吗?”
听到这话,肖氏受宠若惊。急忙点头答道:“多谢夫人关心,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就好。”薛氏说着,叹了一口气,命桂嬷嬷拿出五十两银子,对着肖氏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你进来说话的,可惜一直没有时间。你和薛妈妈一向忠心耿耿,又都是能干的,只可惜过两日你恐怕不能在针线房当差了。这些银子就当是补偿。”
“夫人,难道薛妈妈真的在枫临苑等候王爷处置?”肖妈妈惊问。
薛氏心中一惊,朝桂嬷嬷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按照桂嬷嬷的说法,薛妈妈应该和冬青一样,被关在了凝香院的东跨院。不过有马管事的参与,如果云居雁真要破釜沉舟,把薛妈妈押去枫临苑也不无可能。
薛氏心中犹疑不定,只是打量着肖妈妈。之前肖妈妈虽收过云居雁的赏银,但她与薛妈妈走得太近。又与李妈妈向来不对盘,薛氏怎么看都不觉得她会选择背叛薛妈妈。以后都在李妈妈手下讨生活。至于上次的事,她虽没有责备桂嬷嬷,但心中还是埋怨她受了李妈妈的糊弄。
薛氏的心绪千回百转,对着肖妈妈说:“这几日我的精神不太好,居雁进门又快两个月了。”她笑了笑,转而问:“是不是针线房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据她所知,云居雁扣押薛妈妈的借口是她弄坏了她的两匹锦缎。锦缎而已。就算薛妈妈一口咬定是她指使,不过小事罢了。
听薛氏的话,肖妈妈明白这是要把针线房交给云居雁的意思。她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心绪。她如实说。自从云居雁交了两匹锦缎给针线房,薛妈妈就此失踪了,连带她的家人也不见了。说到这,她迟疑片刻才补充:“奴婢刚刚听说,那两匹锦缎是大奶奶成婚时,太后娘娘赏赐的。”
“你从哪里听说的?”桂嬷嬷问得又急又快。
薛氏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对肖妈妈笑道:“不过是一些无谓的流言罢了。”她语气轻松,神情淡然,柔声安抚:“你们之中,哪些人尽心为我办事的,我全都知道,也在心里记着。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你们暂时离开一段日子,只要不把手里的事放下,时时关注着,很快就能回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肖妈妈立时明白,薛氏这是告诉她,虽然她不得不暂时离开针线房,但只要她在针线房留着人,掌握那里的动态,很快就能回去。她急急点头,连声说一定会安排妥当。
待肖妈妈一走,桂嬷嬷急问:“夫人,如果真是太后的赏赐,这可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奴婢该死。”桂嬷嬷急忙认错。这两天她和青纹都战战兢兢的,即怕云居雁,又怕薛氏,生怕一不小心就轮到她们了,特别是青纹对她说,她得知沈君烨也在讨好云居雁,因为云居雁所为很可能根本就是沈沧授意的。
薛氏瞥了一眼桂嬷嬷,坐回了椅子上。她面上从容,心中不免七上八下的。如果真是太后赐的锦缎,云居雁直接把薛妈妈送去枫临苑也不无可能,但她敢下这么大的赌注吗?
她思量片刻,对着桂嬷嬷说:“你去一趟凝香院,就说肖妈妈来找薛妈妈,有事请示,问她们是否见过薛妈妈。再对她说,我明日就不去看她了,因为她的祖父下午就回来了,我要去枫临苑汇报家里近期发生的事。”她想知道云居雁到底是太沉得住气,还是真的要在沈沧面前与她硬碰硬。
桂嬷嬷得令而去,薛氏一个人坐着,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都细细思量了一遍,她越想越觉得云居雁或许真的会仗着沈沧对她的偏爱,跑去枫临苑告状。虽说沈沧对冬青、薛妈妈的事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但云居雁如果真的拉着她在沈沧面前对质,事情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桂嬷嬷从凝香院回来。她告诉薛氏,云居雁借口正在睡觉,没有见她,而玉瑶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薛妈妈犯了错,等云居雁身体好些,要仔细追究。至于薛妈妈人在何处,玉瑶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等云居雁睡醒了,亲自向薛氏交代。
薛氏听这意思以为云居雁会主动找她,结果到了当天傍晚,凝香院依然悄无声息。第二天早上,云居雁还是没有主动说明,也没有派丫鬟去玉衡院传话。中午时分,沈伦出发去接沈沧,薛氏有些坐不住了。
同一时间,云居雁也在凝香院的西次间等着。她故意让玉瑶放风声给肖妈妈,就是想通过她给薛氏一些压力。如果事情拖到沈沧回来,恐怕沈沧并不乐见她和薛氏在他面前对质。最重要的,她不想沈君昊觉得她一点小事都办不成。
午后,锦绣进屋回禀,沈伦的马车已经出了王府,而薛氏在上午的时候就把枫临苑的一切安排妥当了。玉瑶站在一旁提醒:“大奶奶,再过两三个时辰,王爷和大爷都该回来了。”
云居雁心下犹豫。她觉得此刻的她和薛氏就像是两辆驶向悬崖的车子。谁先踩刹车,就是谁输了。可若是再不踩刹车,可能面临着连人带车翻下悬崖的危险。
时间在静默的空气中一分一秒流逝。正当云居雁觉得自己快失去耐心的时候,灯草急匆匆跑来说,薛氏正往凝香院而来。屋内的众人不由地吁了一口气。玉瑶急忙帮着云居雁躺回床上,锦绣在屋子里稍稍收拾了一下。
不多会儿,薛氏带着桂嬷嬷、青纹入了屋子。云居雁急欲起身行礼,薛氏免了她的礼,命青纹扶着她躺下。云居雁谢过青纹,又向薛氏致歉,命玉瑶拿了一个软垫,让她斜靠在床边。
薛氏和云居雁都对对方的态度都很满意。这至少意味着她们都想保持表面的融洽。至于接下去的谈判,就看她们能否达成一致意见。
薛氏环顾了一下屋子。因为是沈君昊的书房,且他并不常用,屋里的布置很简单。“前两天我也没发现,这里怎么连幅画都没有?”
“多谢母亲关心,这里毕竟是相公的书房,我本想等他回家以后再说的。”云居雁客气地回答,续而笑着补充:“母亲不用担心,我已经命玉瑶在东次间加了一张床。相公回来以后,我知道怎么做的。”言下之意,他们会分开睡的。“至于其他的事,马大夫吩咐我应该多休息,不能太费精神,所以她们都替我安排得很妥当。”她在暗示薛氏,她要多休息,有什么话赶快说。
薛氏心中暗恨,笑着说:“你这样安排很妥当。家里的事多,我没办法面面俱到。有她们照顾你,我也放心多了。”
玉瑶和锦绣谢过薛氏的赞赏,随后立回了原处。云居雁连连说,她们应该多多向桂嬷嬷和青纹学习云云。
如此东拉西扯了一盏茶时间,薛氏看得出云居雁根本就是故意与她兜圈子。她不禁开始怀疑,云居雁可能是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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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这一卷的最后一章了。继续求粉红。还有7k,阿弥陀佛,希望能码出来。
第384章 谈判(四更)
眼见着又过了一盏茶功夫,薛氏命桂嬷嬷和青纹去屋外等着。云居雁问道:“母亲有话对儿媳说吗?”她只是询问,并没有下令玉瑶和锦绣去外面等候。
薛氏只是掩下愤怒,轻轻点了点头。待玉瑶和锦绣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她问道:“居雁,听说薛妈妈做坏了太后御赐的锦缎?”
“母亲这话是听谁说的?”云居雁一脸错愕,坚定地摇头:“御赐的东西我怎么敢随随便便交予别人。”
“这样就好。”薛氏浅浅笑着,点点头又说:“前两天我事儿忙,也没有关注针线房那边。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薛妈妈已经几天未去上工了。”
“薛妈妈确实在我这里,不过为的却不是剪坏的锦缎。”
“剪坏的锦缎?”薛氏追问。她只知道薛妈妈与两匹锦缎一起不见了,并不知道锦缎是剪坏的。
云居雁一五一十把薛妈妈如何剪坏锦缎,如何被李妈妈看到,又被玉瑶抓住的细节一一陈述,临了气愤地说:“母亲,我留下薛妈妈不是为了锦缎,而是为了您的名声,我不想你被这些恶奴抹黑。”
薛氏当然明白,云居雁拿捏着薛妈妈的家人,逼得薛妈妈说,一切都是受她指使。可是她即便再恨也没用,人证和物证都在云居雁手中。除非她能不顾脸面,带人过来凝香院搜查。可她这么做了,云居雁和她闹出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然后让马管事带着她投奔启昌侯府,再哭闹上一回,随后鲁氏过府和她理论,那她经营多年的“贤惠”之名一定荡然无存,沈家也会变为全京城的笑柄。此刻薛氏终于明白什么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看着云居雁脸上的义愤填膺,听着她说,她绝不会让一个恶奴抹黑她。薛氏气得只能用拇指掐住食指,才能勉强保持仪态。她问道:“不过是两匹锦缎,不会有人相信我会拿它们为难你。”
云居雁点点头,又说:“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才知道,薛妈妈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居然以为那是太后娘娘御赐的。”她叹了一口气感慨:“母亲,我仔细想了想。她的用心真的险恶。如果那真是太后御赐的料子,让人知道您指使她故意破坏,恐怕我们都脱不了关系。”
薛氏恍然明白了。根本是云居雁一直在误导别人。无论是薛妈妈还是肖妈妈,都以为那是御赐的料子,事实上却只是普通的锦缎罢了。
薛氏恼怒,却又不能发作。如果薛妈妈站在沈沧面前,口口声声说,是她指使她搞破坏,沈沧表面上一定会说是薛妈妈信口雌黄,可心底里对她的不满又会加重几分。
云居雁看薛氏笑得嘴角僵硬。目光凝重,关切地问:“母亲。您怎么了?”
薛氏恍然回神,眼中的一道戾光划过云居雁的脸庞,又急忙压下,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样的奴婢,恐怕是留不得了。”
“当然是留不得。不过我想。家里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您平日太忙了。母亲,如果您不嫌弃。有些事大可以吩咐我去做的。这次我不会再推辞了,一定好好为您分忧。”
云居雁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薛氏虽有心理准备,但真真切切听着,还是让她牙痒,因为云居雁要的不是花房等无足轻重的地方。她只能安慰自己,幸好是针线房,不是厨房,也不是王府的库房。
敛下心中的怒意,薛氏笑着说:“我早就想让你帮我的忙,之前只是怕你累着,你又一再推辞。现在你既然有心,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你想从哪里着手?”她明知故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云居雁。
云居雁跟着笑了笑,腼腆地说:“我经验浅,以后有很多地方要向母亲学习。我想厨房之类的,我一时没有能力,但针线房总是可以的。不知道母亲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薛氏听得分明,她说的是“一时没有能力”,一时而已!她心中愤怒,但气愤归气愤,还是笑着点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薛妈妈的事……”
“薛妈妈以前在母亲身边当过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管她一时糊涂做错了什么,为了让大家知道母亲的宽容,不如把她放出去吧。”
薛氏明白,这一定是云居雁与薛妈妈之间的交易。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不是惩罚,是恩典吧。居雁,你就是太心善了,这可不行啊。”
“母亲,她以前是您身边的,这恩典是您给的,大家看到的也是您的善心。再说,她不过是剪坏了两匹锦缎,不值得什么。为了让大家知道我对您的尊敬,我也不能重罚于她,您说是不是?”
薛氏想让所有人看到,云居雁刚接手针线房就开始排除异己,让她先失了人心。再说是薛妈妈背叛她在先,她原本就不会放过他。因此薛氏自然不同意把薛妈妈一家放出去。
云居雁早料到薛氏不会答应。她依旧笑盈盈的,只是突然转移话题说道:“说起来也真是凑巧,母亲给我的两匹锦缎,和太后娘娘赏赐的倒有七八分像,当日幸好没有拿错,若是不小心拿错了,恐怕就是一桩大事了。”她在告诉薛氏,别逼她真的把太后的锦缎剪坏。
薛氏的微笑凝固了一秒钟,续而又勾起嘴角,风轻云淡地说:“既然是衣料,不管是不是御赐的,要做成衣裳,总是需要裁裁剪剪,不小心剪坏了,也是常有的事。”她不相信云居雁敢蓄意破坏御赐之物。
云居雁点点头,笑容未变,只是说:“既然母亲这么说,晚一些祖父也该回家了,薛妈妈和御赐的锦缎都应该先交给祖父,请求他的示下才对。”她在告诉薛氏,你看我敢不敢!
薛氏被她这话噎了一下,许久才回过神,只说既然云居雁不追究料子损毁的事,那么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心中却暗暗想着,就算薛妈妈一家不再是她的奴婢,只要他们在京城,她也一样能收拾他们。
若是没有钱氏、云梦双等人的教训,云居雁说不定就信了她的话,可前车之鉴她不敢忘,这次自然也懂得小心了。她告诉薛氏,只等她向沈沧禀明她接管针线房,再帮薛妈妈一家除了奴籍,她就让薛妈妈拿着料子向她磕头辞行,然后用车子送他们出城,永远都不会回京。
云居雁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薛氏不由地想,她如此尽心,薛妈妈说不定答应了她其他的事情,她不由地多了几分忌惮,但依旧没有一口应承,只是问:“不知道冬青那丫鬟的事,你问过了吗?需要我帮忙吗?”如果不是她需要桂嬷嬷,不能让冬青在沈沧面前牵出桂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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