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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雁回-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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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担心。”云居雁在他身边耳边喃喃,“皇帝是什么意思?”
“暂时看来,我们决定进宫是对的。”沈君昊打了一个哈欠。一整天,他的精神都极度紧绷,就怕在皇帝面前说错话,又担心皇帝说起沈子寒,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不用担心,我已经清楚地告诉皇帝。我胸无大志,只要银子和你。而且我们胆小怕事。”
“皇帝相信了吗?”
“半信半疑吧。他一向多疑。不过这算是好的开始。还有,皇帝看起来精神很好,完全不像有病。”
……
两人说了一小会话,因为沈君昊精神太差,他们早早就歇下了。第二天早上,云居雁正要细问进宫的情形,长顺突然来报。蒋明轩派人送信过来,他即将出城,短期内回不来。沈君昊一听这话,匆匆去了昌邑伯府。得知蒋明轩已经出发,他一路追去,终于在城门外赶上了蒋家马车。
“你怎么突然就出城?”沈君昊直接询问。按照马车的方向,蒋明轩正往西北而去。
“我已经差人给你送信了。”
“我想,你定然不是今天早上临时决定出城的。”因为准备进宫见皇帝的事,除了沈沧,沈君昊没有告诉任何人。有人在吐蕃见到沈子寒。
蒋明轩对沈君昊的态度很是不悦,回道:“我没必要把每件事都告诉你。另外。你应该也没有把身边的事巨细靡遗告诉我。难道不是吗?”
“算我失言。”沈君昊朝西北看了一眼,“大过年的,又是天寒地冻的日子,你有什么要紧的事,等不及开春就要往北走?”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不能说的事情?”
“不是不能对你说,而是我想等事情有了确切的答案再告诉你。”蒋明轩含糊其辞地回答,脸上的表情清楚明白地告诉沈君昊:不要再问了。就算你再怎么追问,我也不会回答的。
沈君昊想试探蒋明轩,索性直接询问:“你去找子寒?”
“威远侯是因为子寒一直未回军营。这才回京的。相信子遥早就告诉你了。”
蒋明轩几乎是脱口而去,直觉认为沈君昊在问他,他是不是去西北军营找子寒。沈君昊觉得他不像说谎,可是据他所知,蒋家在西北并没亲戚。
沈君昊稍一迟疑,继续追问:“你是不是得到消息,子寒人在吐蕃,这才匆匆出城?”
“子寒在吐蕃?”蒋明轩一脸惊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威远侯告诉你的?”
“你不是为了寻找子寒,为什么如此匆忙?”沈君昊不答反问。
“我刚才就说了,待我查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们。”蒋明轩态度坚决。
“吐蕃并不是人人都去得的。”沈君昊说得意味深长。
蒋明轩抬头看了看天空,回了一句:“时辰不早了,我该上路了。你也回去吧。”
“如果你不是去找子寒,至少应该告诉我,你去见谁吧?”沈君昊锲而不舍。
“我会告诉你的。”蒋明轩依旧坚持,朝着沈君昊拱了拱手,转身上了马车。
沈君昊目送他的车子离开,这才翻身上马。他相信蒋明轩听到他说,沈子寒正在吐蕃时,他脸上的惊讶并不是假装的,可如果不是为了沈子寒,他为什么如此焦急?仿佛正在怀疑什么,又不能告诉他。
沈君昊本想直接回家,省得云居雁担心。他走到半途,调转马头去了威远侯府。
自威远侯回京之后,侯府的喜庆气氛反而比先前淡了不少,就连沈子遥的脸上也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忧虑。
进了屋,沈子遥请沈君昊坐下,问道:“你是为了明轩离京的事而来?”
“不全是。”沈君昊摇头,“你也是才知道,明轩往西北去了?”
“西北?”沈子遥讶异,“我只知道他出城了。”他想了想问:“西北那边,他应该不认识什么人吧?你问他缘由了吗?”
“问了,他没有回答,只说查清楚了再告诉我们。”沈君昊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昨日我进宫见皇上了。”
沈子遥点点头,陈述道,“父亲一早就被叫进宫去了。”
“其实我应该早两天告诉你,但因为我在准备进宫见皇上的事,一时没顾上。”说到这,沈君昊停顿了一下,“我进宫见皇上,因为前两天得到一个消息,吐蕃局势紧张。另外,据说子寒人在吐蕃……”
“什么!”沈子遥猛地站了起来,“二哥去吐蕃干什么?他应该知道这样很危险。你的消息确实吗?”
“我不知道。本来我们只是派人去买葡萄酒的。他们只是无意中看到,看得并不真切。”他对皇帝也是这么说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沈君昊反问。
沈子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确认屋外没人,复又关上门问道:“你是不是怀疑二哥和吐蕃人勾结?你甚至怀疑父亲也参与其中,是吗?”
“我没有怀疑伯父,但子寒失踪,杳无音讯也是事实。其实我和你一样,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我刚才问明轩,他为何突然去西北,他不愿意回答。”
“他也知道,二哥在吐蕃?”
沈君昊摇头道:“看起来他并不知道。”
沈子遥没有接话,屋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许久,沈子遥突然说:“父亲这两天一直心事重重。”
沈君昊点头表示听到了,自顾自说:“暂时我们都无法确定,你二哥是不是真的在吐蕃。如果有机会,你私下问一问伯父。还有,我并没有对皇上提及子寒,只是告诉他,吐蕃的两位皇子正在争可汗之位。最后无论谁胜出,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关于吐蕃的情况,我想皇上和你的父亲应该比我更清楚。”
沈子遥思量着沈君昊的话,惊问:“你已经决定了?很早以前,你一心想离开京城。”
“很多事与以前不同了。确切地说,以前的我太天真的。我们根本不可能脱离家族,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不断适应,不断调整,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路。”
直至沈君昊离开,沈子遥依旧在思量他的话。他告诉沈君昊,他的父亲心事重重,但他没有说,他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但他的父亲对皇帝心有怨言是事实。皇帝想要西北的兵权也是事实。
沈君昊回到郡王府,尚不及步入二门,长顺匆匆忙忙迎了上来,递给他一封书信。“爷,这是从泰州送来的。”
沈君昊本以为是监视陆航的人有什么进展,打开一看,才发现是陆航的笔迹。他匆匆看完,把信纸揉成一团抛给长顺,吩咐了一句:“把信烧了。”
长顺见沈君昊心情不佳,不敢追问,正要退下,就听主子询问:“泰州那边,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回大爷,没有消息。”长顺如实回答。
沈君昊再次叮嘱他,把信连同信封一起烧了,疾步回到了凝香院。
云居雁见他进屋,急问:“蒋世子为何突然离京,他说了什么?还是……”
沈君昊点点头,回道:“他还是原来那些话,说是查清楚了再告诉我。”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干了茶水,这才放下杯子说道:“我刚才收到泰州来信,陆航已经发现我派人盯着他,写信警告我。”
“警告你?他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一些无谓的话。”沈君昊不在乎陆航的激烈言辞,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陆航或许认识我派去的人,但他们只是家里的下人,就连我也未必一眼就能认出他们,为何他发现了他们,而他们却没有发现他?”
“你怀疑表妹夫被人挑唆,而不是自己发现我们派人监视他?”
第778章 秀恩爱
沈君昊怀疑陆航受人挑唆,才会写了那样一封信给自己。不过这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当下,以他们和陆航的关系,他不能向陆航求证,更不可能提醒他小心谗言,因为他压根不会相信。
既然有人在泰州守着陆航,沈君昊相信,一旦云惜柔与陆航有接触,他一定能把她揪出来。他转身就忘了才收到的书信,注意力全都在沈子寒和蒋明轩那边,希望能尽快理出头绪。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居雁的产房已经准备妥当,稳婆也住进了凝香院,马大夫随时候命。众人严阵以待,沈君昊尤事,他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生怕睡梦中第二个孩子就降临了。相比之下,云居雁反倒是最镇定的一个。
因为威远侯府办喜事,威远侯亲自回京主持婚事,侯府的亲戚,侯爷的旧部纷纷上京道贺,再加上刚刚过年,正是各家相互拜年的时候,京城十分热闹,严寒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就是在这样的热闹中,沈沧把沈君昊叫去了枫临苑,问道:“此番,威远侯如此高调,你可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沈君昊摇头道:“威远侯如何,孙儿不知道,但依孙儿猜想,子遥应该已经有打算了。他一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什么。”
“子遥的为人我很放心,这才没有阻拦你们往来,但威远侯这次……”他摇摇头,“你还是小心注意着,不要等发生什么事了,才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沈君昊点头应下,又与沈沧说了几件琐事,这才离开了枫临苑。他才走到院子门口,就见长顺气喘吁吁地跑向自己,说道:“大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别胡说八道。”沈君昊不悦地呵斥。云居雁临盆在即,他最近神经紧张,最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长顺急忙认错,焦急地说:“大爷,您派去泰州的人刚刚回来,陆二爷正在上京的路上。”
“又上京?”沈君昊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他是一个人,还是怎么样?”
“陆二爷是骑着快马出门的。好似连行礼都没有拿。小的们猜想,他大概是知道大爷派人盯着他,这会儿可能是上京找大爷理论的。按路程算,最迟下午就会抵达京城了。”
“行了,我知道了。”沈君昊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若是他果真来了,就领着他去外院的书房,不必让大奶奶知道,省得她担心。”
长顺应下,自去安排。沈君昊回凝香院用了午膳。不到申时。陆航果真抵达了郡王府,一脸风尘仆仆。胡渣满面,安全没了如玉公子的美态,也不复往日的从容闲适。
见沈君昊就在书房内等着自己,陆航一把推开引路的小厮,疾步两步进屋,怒道:“你已经得了消息,就证明我没有冤枉你!”
“表妹夫别来无恙。”沈君昊一边打招呼。一边挥退了下人,“不知舅父知不知道你来了京城。”
“你不用拿岳父大人压我。”陆航气得满脸通红,“我已经回了泰州。你早就是赢家,你为什么还要咬着我不放?你派人盯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表妹夫何出此言?你为何觉得我派人盯着你?若是你行事磊落,事无不能对人言,又何惧我派人跟着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航恨不得上前揍沈君昊两拳。
“表妹夫,你是不是听人说,我派人监视你?你亲自查证了吗?”
“当然查证了!”陆航回答得斩钉截铁。前几日,当他得知沈君昊依旧派人死守着陆家大门,他怒不可遏,骑着马就冲出了陆家。这会儿,经过几天的赶路,他虽然依旧生气,但气势早就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斩尽杀绝吗?”他质问。
“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有必要对你斩尽杀绝吗?我若是要对付你,与我有什么好处?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派人盯着你家的?我家的下人,连我自己都认不全,旁人是如何认出他们的……”
“你这是承认了?”
沈君昊摇头,“我没有承认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我刚刚的问题。”
“我不想与你说废话,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们不会谈出任何结果。你先去见舅父吧。晚上好好想想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不用了!”陆航断然摇头。
“大奶奶,大爷正在见客。”
长顺的声音让陆航呆住了。他只觉得心情一阵激动,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她仍旧和以前一样吗?他终于可以亲眼看到她了。他情不自禁上前,伸手拉开了房门,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影。她背对着房门,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似乎比以前丰腴了不少。
沈君昊越过陆航,大步走向云居雁,低声责备:“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好生呆着,不要随便乱走吗?”
云居雁回头朝沈君昊笑了笑,问道:“是不是表妹夫来找你了?”
随着云居雁转身,陆航失神地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他知道她和沈君昊即将迎来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本,看着许惠娘真心改过,对他温言软语,他决意与她好生过日子,不再踏入京城半步。他努力迫使自己忘记云居雁,可是每次见到云惜柔,他都不由自主地想到她。他觉得自己愧对云惜柔。她真心对他,冒险进府通知他,对他温柔体贴,甚至主动对他说,他可以把她想象成他最心爱的女人,她愿意代替她,为他做任何事。
在遇到云惜柔之前,他只是幻想能够与她弹琴吹箫,谈诗论画,可渐渐的,在与云惜柔耳鬓厮磨间,他开始幻想云居雁在自己身下呻吟,幻想他可以完全拥有她。
可是当下这一刻,他看到的是大腹便便的云居雁。她怀着沈君昊的孩子,沈君昊才是唯一拥有过她的男人。她的目光正驻足在沈君昊脸上,仿佛周全的一切,包括如此深爱她的他,都是不存在的。
云居雁的目光越过沈君昊的肩膀看到了陆航。她回头看着沈君昊说:“我想和表妹夫说几句话。”
“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你想说的话我都会转告他。你赶快回去休息。”沈君昊断然拒绝。他可不想云居雁在这个时候听到陆航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云居雁想见陆航,不是为了云惜柔,而是为了许惠娘。陆航若是不能放下执念,许惠娘总有一天会失去耐心。到时恐怕不是鲁氏的一个嬷嬷可以压住许惠娘。
“我只是想说几句话。你若是不放心,就在边上守着,这样总行了吧?”云居雁一边恳求,一边挽住了沈君昊的手腕。她知道陆航看到她了,所以她笑得很甜蜜,目光比平日里更专注地看着沈君昊。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沈君昊伸手摸了摸云惜柔的脸颊。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索性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干什么!大家都看着呢!”云居雁满脸通红。虽然她选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想让陆航亲眼看清楚,她有多爱沈君昊。可即便沈君昊领会了她的意图,也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她。
包括长顺在内,凝香院的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训练有素地低下头,只当自己不存在。沈君昊轻笑两声,揽住云居雁的肩膀,低声说:“你既然一定要见表妹夫,那我就陪着你一起。”他的语气满是宠溺,仿佛无论云居雁提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她。
陆航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沈君昊和云居雁的互动。他知道他们感情很好,可是亲眼证实他们之间的亲昵,是他始料未及的。沈君昊居然像护着最重要的宝贝一样呵护着她。他从未见过其他男人像他这般小心翼翼保护着身边的女人。
沈君昊扶着云居雁走到了陆航面前。“表妹夫。”云居雁欲屈膝行礼。
陆航来不及阻止云居雁,沈君昊已经扶起了她,低声说:“表妹夫不会在乎这些虚礼。是不是啊,表妹夫?”
“哪有人像你这么问的!”云居雁嗔怪了一句。
陆航站在两人面前。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了,沈君昊的手一直捏着云居雁的手背不愿放开。这一刻,他森森怀疑他们根本就是故意刺激他。
“表妹夫莫要见怪。”云居雁说着,看了沈君昊一眼,又朝房门瞧了瞧。
沈君昊会其意,急忙回身关上了房门,又走回云居雁身边,扶着她坐下,低声说:“有什么话趁现在快说。你觉得没关系,说不准下一刻他就想出来了。”
陆航听到这话,心情终于好受些了。他告诉自己,沈君昊之所以对云居雁呵护备至,不过是因为她怀着他的孩子。这个世上,包括沈君昊在内,再没有人像他这么爱云居雁。就像云惜柔说的,他和云居雁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779章 受伤
云居雁虽有意想让陆航知道,她和沈君昊婚姻美满,可沈君昊在外人面前太过亲昵的举动让她手足无措。“有客人在,你别这样。”她小声抗议。
听到云居雁的那一声“客人”,瞬间让陆航的心情跌落谷底。他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而他仅仅是她的“客人”。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干涩,发不出一丝声音。
沈君昊大半的注意力都在云居雁身上,不过他瞥见了陆航的失落。无论是陆航前几天派人送给他的书信,还是他今天冒然上门,他都只有一个感觉:无语。他再次催促云居雁赶快说出此行的目的。
云居雁被他一催,反而不知道如何说开场白。她朝陆航看去,见他脸色灰败,神情萎靡,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她复又把头转向沈君昊。沈君昊摇摇头,表示陆航的狼狈与他无关,他才是无辜被人责难的受害者。云居雁看着他的表情,想到沈君瑜也是这般,总是用可怜兮兮的神情博她同情,她抿嘴轻笑,在心里叹了一口:血缘果然是骗不了人的。
陆航一直注意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看到云居雁对着沈君昊露出浅浅的酒窝,他猛然站起身,生硬地开口:“我想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先行告辞……”
“等一下。”云居雁搀着沈君昊的手站起身,“我想请问表妹夫,你此番匆忙来找相公,是为了什么事?”
“是……”陆航的目光划过沈君昊,落在云居雁脸上,“我想,有些事还是请……”
“表妹夫是想对我说,请相公亲口告诉我吗?”云居雁浅笑着摇头,“其实我和相公,与表妹表妹夫不同。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和对方商议。若是远行,也必定会提前告诉对方。”
陆航的脸色随着这几句话更加难看了几分。他低头看着青石地砖。他不敢向云居雁确认,派人监视他是不是她的意思,因为只要他没问,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有些话多说无益,我只想请教表妹夫,在你心里,你有没有把表妹当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或许做错过事情。但是你没有想过,她为何那么做?无论是尊重,还是喜欢,都应该是相互的。”
陆航默然听着云居雁的话,心如刀绞。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爱的女人,而是他妻子的表姐。她不止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她还在责难他,为了其他女人。“以前,对你来说,真的毫无意义?”他一字一句嘣出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正被无情践踏。
陆航当着沈君昊的面说出这句话,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不应该。云居雁急忙抓住沈君昊的手。沈君昊回头对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生气。陆航的这句话,已经足够他把他扫地出门了。不过可能是陆航做了太多类似的事情,他只觉得可笑,全然没有生气的情绪。
陆航看着云居雁纤长的手指握住沈君昊的手背,云惜柔的话语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已经分不清心中的爱与恨,脱口而出:“当日,在永州的花房。你哭得那么伤心……”
“那一天,我躲在花房哭泣是为了什么,相信表妹夫应该很清楚。从来。只有我在乎的人,我才会为他流眼泪。我一直以为,我们早在永州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从始至终,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我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太残忍了。”陆航控诉,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居雁,“你太绝情了。”他的心在滴血。
“表妹夫认为怎么样才是不绝情?成婚不足半年就公开养外室?对妻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心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还是撇下妻子匆匆远行?”
陆航瞪着云居雁,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我和他……就因为他是淮安郡王府的嫡长孙?”
“你这话太过分了!”沈君昊指责。他知道云居雁巴不得他什么都不是。
陆航看着沈君昊冷笑。“你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你压根不了解她。”
“陆公子,难道你很了解我?”云居雁没料到陆航如此执迷不悟,“抚琴吹箫不过是闲暇的时候打发时间。世上会抚琴,会吹箫的人何其多?按陆公子的理解,我的知音应该是宫廷的乐师才是。”
“这些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话。”陆航拒绝接受现实,“你们之间不过是一桩婚约。你们是迫于无奈才成亲的!你总有一天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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