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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谷英豪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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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人,忙问道:“你不是玄黄秀士吗?”

玄黄秀土闻言,哈哈惨笑一阵,道:“少爷正是玄黄秀士,你能识得少爷,必非无名之辈,报上名来,看少爷识不识得?”

叶秋白暗暗诧异,闻言冷笑道:“玄黄秀士,少爷名叫叶秋白,与你有不世之仇,想不到你双目已盲,却叫我如何下手是好!”

玄黄秀士闻言,又是一阵鬼哭般大笑,声音凄惨,充满了怨毒,悲哀已极。

叶秋白看他下场如此凄惨,也不由为之侧然。

玄黄秀士大笑后,突道:“你要报仇,尽管下手好了,反正少爷无法反抗,但你要羞辱少爷,少爷死后化为厉鬼,必定找你算账!”

话虽强硬,但语气却无比的软弱,听得叶秋白连连皱眉。

不理玄黄秀土之言,开口问道:“玄黄秀士,在下虽与你有深仇大恨,但绝不杀毫无抵抗力之人,你的眼睛怎么被人挖去了?可否告知在下?”

玄黄秀土冷笑一声,道:“你见我如此狼狈,应该心满意足了吧?何必再羞辱我呢?”

叶秋白正色道:“此何言哉?既然你不肯相告,我亦不便勉强,现你已受到惩罚,咱们仇恨就此一笔勾消了吧!

希望你从此革心洗面,双目虽盲,仍可重新做人,黄金一锭,作为你度日之用,言至于此,听与不听,完全由你了。”

说完,取出一锭黄金,抛在玄黄秀士怀内,转身就走。

突闻身后玄黄秀士一声:“且慢!”

叶秋白回过头来,却见玄黄秀士空洞的双目中,滚出两滴带血的泪珠,不由一怔。

忙问道:“玄黄秀士,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玄黄秀士面孔一阵抽动,双手在空中狂乱的挥舞着,似乎要发泄心头的积怨。

良久,他颓然低下头,喃喃说道:“冤冤相报,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碍…”忽一抬头,摸索着走前两步,说道:“叶小侠,你可知道,是谁挖去了我的眼睛?”

叶秋白摇头道:“这个……,除了你自己,又有谁会知道?”

玄黄秀士苦笑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怎么可能呢?”叶秋白心中一动,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黄秀士叹息一声,突然面露愤怨之色,道:“过去我毁了她的清白,今天她成了我的煞星,哈哈,世事多变真是奇妙啊!”

叶秋白心中大震,急道:“玄黄秀士,你说个明白些好吗?她是谁?是不是——”玄黄秀士截断他的话;厉声道:“挖去我眼睛,挑断我双手筋脉,废去我一身武功,不是别人,就是黄叶教主!”

叶秋白一怔,忙道:“黄叶教主为什么要对付你,难道——”玄黄秀士凄笑一声,道:“你居然不知道吗?

黄叶教主就是你的姐姐,我以为她已经坠崖死了,不料她不但没死,还得到一身绝顶武功,强迫我加入她的黄叶总教,等利用价值一完,就下手报复,你那姐姐,真是好毒辣的心肠!”

叶秋白闻言,又疑又惊,不禁怔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记起昨夜之事,黄叶教主许多令人费解的举动神色,一一推想起来,实在太可能了。

但是,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就是风仪姐姐,为什么不坦白与自己相见?

为什么那张面孔,如此的苍白、冷酷,毫无一丝人色?

叶秋白一时想不起这么些来,忽一抬头,向玄黄秀土道:“你有什么证据说黄叶教主就是我姐姐?你确实看清楚她的面孔了吗?”

玄黄秀土哈哈狂笑了一阵,道:“那是她自己让我看的,她扯下了纱巾,又取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说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是你的眼睛从此再也看不到了!”

我立刻感到曲池穴一麻,未及反抗,筋脉立断,然后她抬起手来,伸向我的眼睛——说到这里,似乎再也忍不住似的,无限失望悲愤的流下两道血泪来。

叶秋白心头猛震,疾忖:怪不得她面孔如此苍白,原来纱巾之后还有一幅人皮面具!

看来黄叶教主定是黄凤仪无疑了!

忖罢,见玄黄秀士落得如此悲惨,心中也觉不忍,开口说道:玄黄秀士,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从此革心洗面,仍可平安度过余生。

又从怀中取出一颗血石髓,塞人玄黄秀士手中,说道:“这是补血珍宝血石髓,服下之后,可立即止血生肌,你眼睛虽已失明,但双手仍在,从此脱离江湖,做个安分良民,也是好事,在下不能久陪,要先走了。”

说完,也不理玄黄秀士面上黯然神色,掉头出庙而去。

路上,脑中想着黄叶教主,心中若有所失。

他想着:她不肯与自己相认,大概是感觉身体清白已失,无颜再相伴随,其实她真是多虑了,我所爱的乃是她的一切,并不在乎她的身体是否受辱啊!

她为什么想不开呢?叶秋白取出那方素笺,再看了一遍,睹物思人,心头说不出是何滋味。

他收起了素笺,暗忖:距离初春亡魂谷大会尚有数日,还是先到太古城一行,与风仪姐姐见上一面,同时先将黄幡星君解决掉,为养父叶庄主报仇雪恨,自己就算在亡魂谷中为师父雪冤而死,也可无憾。

思念一定,立刻施展绝顶轻功,向太古城赶去。

他因为时日紧迫,不敢在路上耽搁,日夜赶行,疲倦时,便施展小周天,调息一会儿,立刻精神百倍,疲劳尽失。

……第二十六章金针解穴施援手这天清晨,天际刚刚透出鱼肚白色,叶秋白来到一处平原。

立时眼界一阔,但见阡陌纵横,长草斜依,一望无涯,好一片广大的平原。

夜色未尽褪去,四周虽在朦胧之中,但已可辨出远近之物。

叶秋白放眼四顾,心怀舒展,不由仰天长啸一声,声如龙吟,清越高亢,震得附近一些宿鸟,纷纷破空飞去。

突然,不远之处出现两个蹒跚人影,他们似乎负着重物,脚步十分吃力。

两人似乎也听见这声长啸,一愕之下,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突闻一声低喝:“怎么停了下来?难道不要命了!”

两人似乎一惊,突然杀猪般喊叫起来,似乎痛苦已极!叶秋白心中一动,飞身而去,隐身树后向前望去。

却见两个穿着紧身劲服、背插长剑的中年汉子,不知如何痛极狂叫。

但问那低沉口音又起,道:“误了老夫大事,老夫便要你们万蚁钻心而死!”

两人中的一人开口喊道:“大爷请放手,小的再也不敢随便停下来了!”

叶秋白凝神一望,这才发现两人抬着一个双足已断的老人,老人两只枯瘦细至的手爪,一边一掌搭在两个大汉肩上,此刻大概用手捏住了大汉的锁骨,直痛得两人哇哇大叫。

这时老人又开口道:“赶快找一个山洞,迟了可别怪老夫心黑手辣,要下毒手了!”

两名大汉诺诺连声,抬着老人如飞而去。

晨光中,老人偶然一侧睑,被叶秋白看个正着。

大吃一惊,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飞身赶了上去。

原来他发现那断足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金顶和尚藏宝洞中遇上的怪人,沙门神陀!

沙门神陀怎么突然在这里出现?实在使叶秋白大惑惊疑。

如果他没死,那么绝命杀神与他拼斗的结果,谁胜谁负实在无法确定,心中一震,连忙赶了上去。

人未到,一声大喝:“且慢!我有话说!”

前行两人武功似甚不弱,行走如飞,一闻身后大喝,本待停下步来,但一想起老人枯瘦的手爪,正搭在自己的锁骨上,心中一凛,仍不闻不问的向前赶去。

叶秋白见对方不停,心中微怒,将身一掠,三起三落,抢在两人身前。

两人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眼睛畏缩望定老人面上,生怕他一怒之下,又使自己受苦。

沙门神陀这次没有下手折磨两人,眼睛望着面前的叶秋白,似乎十分愤怒。

叶秋白一拱手,道;“沙门神陀,别来无恙?”

老人闻言,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喝道:“你是谁?为何识得老夫?”

叶秋白一愕,疾快地一想,这才明白,沙门神陀在洞中黑暗里,并未能看清自己面目,所以乍见之下,自然不认得自己。

闻言一笑,说道:“想不到你已经认不出我了,可记得在金顶和尚的藏宝山洞,替你觅取食物之人?”

沙门神陀眼珠一转,冷笑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你倒跑得快!”

叶秋白问道:“老前辈武功绝世,那金粉人魔与绝命杀神,想必已被你击毙洞中了?”

沙门神陀一望天色,神色大为不耐,闲言疾道:“老夫双足被绝命杀神一掌劈断,但他也被我震伤内腑,离死期不远了。

太阳将出,老夫不能再和你说话了!赶快让路!”

叶秋白闻言,心中一震,疾忖:沙门神陀见不得太阳,一触阳光,全身化黄水而死,看这种情形,明明是挟持着两个倒霉鬼,抬他到一处山洞中去躲避,说不定这两个倒霉鬼,注定了要为他觅取食物,陪他到死。

想到自己与穿云剑金燕子也曾有过这种遭遇,不由对那两名大汉生出同情之心,不忍他两人被这个怪戾老人活活折磨而死。

此念一起,立刻在脑中思索着,如何使这两名汉子脱离他的挟持。

忖罢,突然双手一拱,笑道:“晚辈这就遵命让路!”

话未说完,袍袖中透出一股绝大掌风,向沙门神陀前胸推去。

沙门神陀不料他有此一着,掌风到时,立刻警觉,顾不得身旁之人,双手一松,疾快发出一掌,直迎过去。

叶秋白见他松手发掌,忽然哈哈一笑,道:“沙门神陀,你上当了!”

砰然一声,掌风虽被震散,但那两名大汉却已站在叶秋白身后,面上惊魂初定。

沙门神陀一见此状,大为吃惊,知道这次受了暗算,自己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名汉子,竟被脱身而去,自己双足已断,前路茫茫,何处去寻找一座山洞栖身?天色已明,太阳不久便出,但自己身子万万见不得阳光。

这一急非同小可,惨吼一声,一掌向叶秋白劈来。

困兽之斗,这一掌用足了十二成力,威力无与伦比。

叶秋白淡然一笑,双手扯住两名汉子,急快退出三丈之外。

沙门神陀一见对方闪退,掌风立刻落空,急怒攻心,几乎气得吐血。

突然身子一跃,头下脚上,竟以手代足,飞快向叶秋白爬来。

叶秋白又好笑又好气,不屑与他计较,见他以手代足爬来,拉了两人一把,再次退开五丈远近。

沙门神陀爬了几次,叶秋白都是连连后退,知道时间再拖下去,自己有死无生,又急又怒,几乎昏厥在地。

叶秋白这才掉头对那两名汉子说道:“你们两人,何以被此人制住?”

其中一个面容较白净名,闻言忙恭身答道:“公子相救之恩,我兄弟二人铭感五内,若非公子援助,只怕此身已被那怪人活活折磨死了。”

说完,恨恨地瞪了沙门神陀一眼,似乎对受制之事仍然气愤难平。

叶秋白笑道:“现在他已不能作怪了,你还是把经过说说!”

白净汉子躬身应是,答道:“在下名叫粉面白狼杨极豪,这位是我结拜兄弟,名叫人云白狐宋大际……”叶秋白闻言,眉头微邹,觉得这两个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一想之下忽然说道:“且慢!

你们两人可认识一个残手残足、面貌丑怪的少年,名叫蒙龙巴的?”

粉面白狼杨极豪一怔,摇头道:“蒙龙巴?这个名字闻所未闻?”

不知公子何以提起这人?

叶秋白道:“哦!也许他没告诉你们姓名,所以你们并不知道,我再提一事,你们还记得三娘寺吗?”

粉面白狼杨极豪与人云白狐宋大际一闻此言,顿时面色大变。

叶秋白笑道:“你们不用害怕,那残手残足貌极丑陋的怪人,便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名叫叶秋白,他叫蒙龙巴。?

两人闻言,突然一齐跪倒在地,粉面白狼道:“原来叶公子是那位恩人的朋友,我兄弟两人自出王娘寺后,一直循规蹈矩,不敢胡作非为,心中感激,始终未能再见那位恩人,此次又蒙公子相救,感恩之情实在无法形容,请容我兄弟一拜。”

说完,两人同时一拜,叶秋白阻挡不住,只好受了。

入云白狐道:“昨夜我两行经一处山谷,见这断足老人蹒跚爬行,—时心软上前相助,不料这老人竟有一身武功,突然一手一个抓住我两的锁骨,令我两人背着他找一座山洞藏身,走得稍慢,就被他使力—捏,痛苦万分,只有自认倒霉,若非碰上公子,只怕这身骨头都被他拆散了。”

粉面白狼道:“这还罢了,这老人一路上胡言乱语,要我俩为他觅取食物,伴他一生,说有什么珍宝相谢。我一犹疑,他便勃然大怒,如果开口拒绝,怕不被他一掌劈死?”

叶秋白闻言,心中一震,疾忖:如此说来,那旷世绝珍天冥灵,还在他身上不成?突然沙门神陀一声厉吼,声如狼嗥,惨不忍闻,叶秋白不由一惊,连忙转回头来。

却见沙门神陀仿佛万蚁攻心,双手乱舞,脸上血污斑斑,恐怖已极。

叶秋白心中一震,忖道:太阳未出,看他这副神情,似乎已知道求生无望,在作最后的挣扎?

沙门神陀怒吼一阵,突然哈哈狂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子,已被老夫独门点穴手法点了天突、地冲两穴,除老夫之外无人能解,你们如不赶快将老夫抬至山洞中,七日之内,分筋错骨,血脉倒流,折磨到血枯油尽,万分痛苦而死!哈哈哈哈……”两人闻言,顿时面色惨变,四肢微微颤抖。

入云白狐道:“白狼,咱们当真……?”

叶秋白纵身过来,将手按在粉面白狼天突穴上,将真力逼人。

半晌,微喟道:“不错!你天突、地冲两穴,已被一种特异手法点中,老人所言倒是不假!”

两人闻言,黯然神伤.不知如何才好。

老人又狂笑一阵,突然厉声道:“还不赶快过来,抬老夫上路!”

粉面白狼凄然向叶秋白一笑,勉强说道:“公子好意,我俩人至死不忘,就此告辞。”

叹息一声,就要与人云白狐遵言向老人走去。

叶秋白突一拦身,说道:“且慢!让我再仔细看看。”

粉面白狼闻言止步,摇头道:“在下也是武林中人,却从未闻过有什么天突、地冲穴,由此一点,已可知此事并不简单,老人一身诡异武功,点中我兄弟致命死穴,如不依他,必死无疑。公子好意,兄弟如果幸而不死,当赴死以报!”

叶秋白摆摆手,道:“这话不必说,天突、地冲并非不解之穴,既然有人能点,便有人能解,在下从师也学过制穴之法,不妨尽力一试!”

这时老人面色惨厉,大吼道:“太阳将出,时间紧迫,你们两人到底如何打算?”

粉面白狼与人云白狐疾思了一会儿,立作决定,拱手道:“此去也是死,不如由公子试试。或许有解救之望也未可知!”

说完,不理会沙门神陀,走到叶秋白身边,解下上衣,人云白狐也—般举动。

沙门神陀惨笑连声,又急又恨,目光望定东方,面上顿现极度恐惧之色。

突然双手扑地,以手代足向远处树林爬行而去。

叶秋白闪眼看见,知道他见已无望,自行觅洞逃生去了,也不理会,径自替两人解穴。

他细心一想,想起天突、地冲乃是人生两大秘穴,解穴时尚须以金针相辅。

也不怠慢,忙从怀中取出一包尚未用过的金针,取出一十八枝。

他曾学过金针医疗之术,只是未有机会施展。这时只见他取针在手,疾如闪电,在粉面白狼全身主穴上扎了九针。

然后,依样在人云白狐身上也扎了九针。

真力一运,一手按在粉面白狼的命门穴上,一手按在他的天阙穴上。

突然将真力逼入,一收一吸,约有盏茶光景,但见一缕淡白之气,自粉面白狼鼻孔中缓缓上升。

粉面白狼一声闷哼,天突、地冲两穴顿被打通,血气流动循转已日正常。

叶秋白忙一收掌,面上浮起一丝笑意,道:“杨兄,你已没事了!”

粉面白狼一运真力,果然舒泰如前,不由大喜,急谢道:“公子大恩,山高水深,在下无德无能,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叶秋白一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又走到入云白狐身边,照样解了他天突、地冲两穴。

这一运力疗伤,大耗真力,于是叶秋白闭目凝神,缓缓调息了一会ㄦ。

两人见状,不敢打扰,屏息等待着,心中感激之情难以形容。

半晌,叶秋白已恢复过来,见二人肃立在旁,笑道:“两位命运好,那绝毒老头,万想不到他独家点穴手法,还是有人能解。”

两人立刻拜倒在地,嗫嚅一会儿,竟说不出相谢之辞。

叶秋白忙将二人扶起,说道:“区区小事,不值两位如此大谢!”

粉面白狼感激道:“我兄弟两无异再世为人,大恩不言谢,公子如有差遣,我两人万死不辞!”

叶秋白淡淡一笑,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在王娘寺中援救你俩之人是我至友,你们还记得他的面孔吗?”

粉面白狼道:“恩人面目异乎常人,我俩绝对不会忘记。”

叶秋白道:“如此甚好,我有一事拜托你两,不知可否?”

人云白狐道:“公子只管差遣,我两赴汤蹈火,无不应命。”

叶秋白道:“这事并不难,只要你俩碰见我那朋友,带给他一个口信,叫他赶快到黄叶总教,以他怀带之转心莲,交给穿云剑金燕子服用。”

两人齐声道:这事太过容易,倒使我们心上难安。”

叶秋白道:“事虽容易,但天涯海角,何处去找他,转达口信倒也并不简单!”

人云白狐道:“天涯虽大,地角虽广,但恩人面貌特异,寻来并不困难,我兄弟也无别事,从此专心一意,寻访蒙龙巴恩人,转达口信,至死方休,请公子勿念!”

叶秋白闻言,心中也甚感动,赞道:“两位如此义气,令人感佩不已!”

两人躬身微退,道:“这个不敢当,公子如无其他吩咐,我兄弟俩要告别了。”

叶秋白一拱手,道:“前途珍重,日后当有再见之日!”

两人身形微纵,再一拱手,恋恋退去。叶秋白且待二人走远,这才继续上路。

这时天色大明,日头已出东山,照得四野一片明媚。

叶秋白望着天上太阳;忽想道:“不知沙门神陀找到山洞没有?”

目光闪处,落在一片树林之前。

心想:刚才沙门神陀向这座树林爬来,此时不知是否尚在?

心念一动,立刻将身—掠,飞身掠人树林之中。

四面张望,但见树影婆娑,枝叶摇晃,乱叶顶上,射下一片零零落落暗影,四处寂静,那有沙门神陀的踪迹?

叶秋白疑忖:刚才明明看见他往这边爬来,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疑惑,沿着遍地枯枝乱叶的小径,仔细搜索下去。

当他走到一棵大树旁,回头望时,已走过了大片树林,再往前去,便是平原旷野,沙门神陀绝对不敢到日光下面去,那么,他此刻一定尚藏身在树林之中无疑。

但这片树林已经仔细搜过,并无可以藏人之处一沙门神陀到底躲在那里?叶秋白怔了一会儿,忽想道:“莫非他此刻已化为黄水了不成?”

又想道:天冥灵尚在他身上,这种天地至宝,绝不能任由埋没在荒林之中,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寻到。

心念一定,立刻仔细在四处搜寻。

这一路搜寻,可叫他找到了沙门神陀藏身之处。

在一棵老树树根底下,赫然有一个漆黑树洞,树洞大小恰可容一人出入。

叶秋白心中一动,立刻发现这树洞里似乎隐着一物。

一想之下,恍(书)然(网)大悟,大笑道:“哈哈!沙门神陀,你倒找到了一个好洞,只是洞口太闷,还不如出来透透气好?”

说完,洞中隐伏之物一阵蠕动,似乎发现情形不妙,突然移动一下位置,自树洞中发出一股绝大掌风来。

叶秋白哈哈一笑,闪身退至树洞旁,大声道:“沙门神陀,且慢动手,在下不过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一一据实答覆,在下保证不再和你为难,以前之事从此作罢,否则在下一掌劈断大树,叫你尝尝身化黄水的滋味。”

说罢,等了半晌,不见对方回答,乃问道:“在下前日离开之后,金粉人魔与你峨媚派的五名长老到底如何了?绝命杀神又去了何处?天冥灵是否还在你身上?”

等了半响,仍不见回答,叶秋白微皱剑眉,喝道:“沙门神陀,你再不回答,可别怪在下要劈断大树,让你现身出丑了!”

树洞中,突然传出一声冷笑,阴森恐怖,半晌后突然有人开口道:“谁是沙门神陀?”

叶秋白大吃一惊,听这口音果然不大像沙门神陀,那么这洞中之人又是谁呢?心中微震,突然闪身一退,双手猛然推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风,击向树身。

一声哗啦大响,大树顿时被劈成两段,树根底下的深洞立刻呈现眼前。

突闻一声怒喝,一条灰影自树洞中飞起半空,老鹰般向叶秋白扑下。

人未到,一股绝大潜力直逼下来,声势汹汹,飞沙走石,威力煞是惊人。

叶秋白不敢硬接,施展迷离步法,一闪而至那人身旁五尺之处。

那人一扑之下,突然失去对方身影,也是一怔,连忙落地四顾。

叶秋白一见这人,不山一怔,道:“怎么?原来是你?”

这洞底之人,竟是在黑龙谷口,向自己寻仇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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