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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谷英豪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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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狠狠的望了叶秋白一眼,转身离去。
叶秋白拱手向金燕子说道:“多谢姑娘从中排解,免去一场无谓的争斗。”
说完,转身就走。
穿云剑金燕子见他话一出口,人转身就走,如此不通人情、怪诞孤独的少年,她一生中何曾遇到过?
她所遇见的人,凡见到她的绝世美色,无不如痴如醉,留连不去,这姓叶的少年,难道竟能太上忘情不成?
她恨得一跺脚,不相信他有多大的能耐,竟能够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
她对自己的美丽魅力,抱有极大的自信,现在,她开始有点怀疑了。
突然她一咬牙,恨声道:“我就是不相信……”明媚眼眶之内,突然滚出一串珠泪来.莫非她对叶秋白的行径,恨到极点?……她也料想不到,自己竟会三番两次为了一个陌生少年流泪。
其实,在被对方解衣疗伤之后,她早巳芳心暗许,将感情深系在那个少年身上,此生除他之外,再已不作第二人想。
那么,这些泪珠之中,显然还有爱情的成份呢!突然,她似乎从梦中醒来一般,抬头向远处一望……叶秋白的身子,已在百丈之外……穿云剑中原一美将泪收住,低声自语道:“天涯海角,我都要追踪在你的身边……”美丽无比的脸颊上,突然浮起一片红云,一瞬之后,便又消失。
她将身一跃,尼随在叶秋白身后,如飞追去……***叶秋白忧心如焚,仇人踪迹,就在附近,眼看大仇可报,故他虽觉穿云剑金燕子神色有异?但也无暇顾及。
他按照那三个汉子所说路线,一阵飞驰,果然过了一座树林,便见两座高山之间,夹着一个山谷,曲曲折折,漆黑幽深,说它名叫黑龙谷,果然像极。
叶秋白才一入谷,忽从山石后面闪出两个劲装大汉,喝道:“来人止步!”
叶秋白想:这人概是天坛教派出来的暗哨,自己要事待办,那来时间和他们纠缠,不如打发了去,省却一番口舌。
他待两人走到跟前,突然冷笑一声,两指箕张,眨眼间便将两人点倒在地,然后施展绝顶轻功,悄没声息的向谷后掩去。
穿云剑跟踪来到,见他将两人点倒地上,暗吃一惊,心想:看来这姓叶的定和天坛教教主必有一番怨仇,自己随他来到,该如何自处才好?
忽又想道:“雪窟之中,自己全亏了他疗伤救治,才幸免于难,这种恩情,自己连一声也不曾谢过人家,事后想起,不禁又羞又愧。
现他孤身犯险,黄幡星君身为一教之主,武功必然不弱,一旦他失手不敌,自己又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粉颈一红,再不迟疑,如飞跟踪而去。
一路之上,发现谷中派出的明桩暗哨,全被人点倒地上,心中对叶秋白武功,倍增不少信心。
叶秋白来到谷后,四面一望,发现一排红砖房屋,隐在几株参天古木之后……几个纵身,掩到古木之上,向下一望,却见下面一个大厅之中,满座尽是各式各样江湖的人物。
略一打量,看见首席上坐着一僧一道,面容十分狰狞,僧道之旁坐着一个中年文生,儒服丝巾,风度十分优雅,左边坐着几个黑衣老者,服饰一致,似是教中长老一类人物。
此外,客席上坐满了武林高手,除了适才见过的王剑书生外,叶秋白一个也不认识。
放眼一扫,那黄发老人并不在座。
暗忖:黄幡星君并不在座,摆这桌酒席,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忖想问,突见那中年文生发问道:“亥时已近,教主黄幡星君即将出关,在下接帖前来,忝与盛会,十分荣幸,不知列位天坛教长老,可否将教主坐关原因,先行告知我等,以便见教主时,同致贺忱?……”席中其他人等一闻此言,立刻齐声赞附。
左边席上,一个黑衣老者被催促不过,起身笑道:“既然江南儒侠有此建议,各位也都赞同,在下只好先行透露了。”
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会儿,眼睛向众人一望,继续说道:“教主”黄幡星君五年前创立本教,定名天坛,寓奉天而立之意,三年之前,闻得有一颗玉石图印出世,教主闻讯之下,奔走天涯,要向得印之人,重金相购,只因该印名叫天坛玉印,正与我教教名吻合,以该玉印作为教中印符,正乃天意。
“这颗玉印,原为峨媚金顶和尚所有,金顶失踪之后,玉印也随着埋没,数年前,江湖传言该印不知如何,已为一对中年男女所得,听说那对中年男女除得到天坛玉印外,还得到许多奇珍异宝,但教主志在玉印,其他一概不在意下。”
说到这里,又停一下,叶秋白这时急也没用,只好耐心听着,等候黄膳星君出来,好找他算账,他之所以不下树到后面去寻找黄幡星君,乃是怕惊动了席中之人,平添麻烦。
这时,那黑衣老者又继说道:“教主四处探访,一年之后,终于遇见了那中年女侠,道出来意,不意那位女侠不讲理,坚决拒绝,教主无奈之下,只好诉诸武力,一番恶斗,女侠不敌退走,逃逸无踪。
此后,教主似乎到那女侠家中去了一次,放言江湖,声称女侠如不出面,则将以家中人口为报复,但等待三日,女侠仍未回家,教主失望之余径回关外……”叶秋白一听这话,心头大震,这老者所说的女侠,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吗?
原来黄幡星君杀害他父亲,真正企图是在那颗天坛玉樱可怜他父亲,临死之际,还不知是为了什么,叶秋白热泪盈眶,恨不得立刻飞身下去,尽诛席上之人,但老者话未说完,只有勉强抑住悲愤,留神听他说下去。
“一年以前,教主突在入关道上,遇见了那中年女侠,再度交手,卒将对方击伤,取得了天坛玉迎…”叶秋白闻言,心头又是一震,黄幡星君将自己母亲击伤,不知生死如何?
他心中恨极,也怒极,目光闪着,忽觉那中年文生面色一变。叶秋白心乱如麻,也未注意。
黑衣老者又继续道:“那天坛玉印的珍贵处,乃在玉印四周刻着一套武林绝学,名叫琉璃神功。”
金顶和尚终其一生未将这套神功传授任何人,也从未施展过一分,敝教教主坐关一年,便是为了练习这套琉璃神功,出关之后,便要在诸位被邀英雄面前演练一次,在敝教成立五年大宴群雄会上,一助雅兴。
说到这里,群齐声喝采,叶秋白向席上望时,却见那中年文生默无一语,神色却十分不宁,但因心内怒火如焚,仍未特别留意。
黑衣老者在采声如雷中,也得意的仰天呵呵笑着。
他眼睛过处,似乎发现一物隐在树上,心中留了意,乃停笑坐下来。
面色一沉,问众人说道:“现在离亥时尚有一会儿,枯等无味,不如由区区在下,表演一手空中飞人,以博诸位一笑。”
说完,拿起一枝竹筷,运力一扣,疾如闪电向树上弹去。
忽闻树上一声冷笑,有人发话道:“天坛教长老,好俊的弹指功,在下消受不起,原封奉还吧!”
一枝竹筷流星般射向席上,瞬间便到那黑衣老者身前。
黑衣老者暗吃一惊,他想不到自己用内家真力弹出的竹筷.竟被对方轻轻接去,现在又反射回来,分明是意存羞辱。
气怒之下,并不躲闪,一掌挥出,要将竹筷击落掌风之下。
忽然啪的一声,那只竹筷不知如何竟穿过掌风,击在黑衣老者手上。
一见此状,全席之人不禁诧异的纷纷站起身来,一起向树上望去。
黑衣老者一只手指被竹筷贯穿,顿时血流如注,痛澈心扉。
他怒吼一声,飞纵到大树之下,就要纵身上树。
树上这时又是一声冷笑,跳下一个剑眉星目的美少年来,人未落地,一股锋利掌风将黑衣老者逼倒退两步,方才站定。
玉剑书生见这少年之面,惊咦一声,认得他就是不久前与自己交手的无名少年。
叶秋白落地之后,迅速打量众人一眼,却见那中年文生仍然低头饮酒,默无一言,似乎早巳知道自己的来到。
他—指那黑衣老者,冷然道:“尊驾不是要表演—手空中飞人吗?现在空中果然飞下一个人来,尊驾演技令人佩服。”
说完,一阵哈哈大笑,声震屋瓦,笑声中间,不知充满了多少恨,多少愁……中年文生这时抬头一望,恰与叶秋白视线交错………叶秋白一见这种眼神,心头不禁一动。
他不知道那种眼神中所隐含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感觉得到,那是一种熟悉的气息,与自己的呼吸—样,只要一见那人,就可以感应到。
但那是一种什么熟悉的感应,他却茫然不知,他收回视线,望了一眼面前的黑衣老者。
这一瞬间,那黑衣老者已抽出一根形如蛇状的软鞭。
他挥舞了几下软千,发话道:“何方小子,竟敢擅入我教重地,扰乱宴席,还不赶快报上名来!”
叶秋白冷笑一声,正要回答,玉剑书生却向那老者一拱手道:“总坛长老,这人曾在谷口假冒在下名字,向贵教派出接待之人,探问入谷道路,不知企图何在,在下入谷之时,为此颇费一番唇舌。”
说完,眼睛注定叶秋白身上,满含敌意。
黑衣老者闻言,沉声道:“如此看来,已可断定非友为敌,本长老如不把你手到擒来,也免得让你轻看了天坛教。”
说罢,手中软鞭真气一运,顿时抖得笔直。
突然旁边走上—人,正是原先坐在首席上的僧人。
但闻他向黑衣老者说:“长老,杀鸡焉用牛刀,这个人由我擒下便是!”
黑衣老者见那和尚愿意代他下手,当下一抱拳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说完,退在一边,他手指被打中,疼痛难忍,若不出手,情理上说不过去,出手又怕运力有碍,胜不了对方。无非大师这一出面,顿时解除了他的顾虑。
无非大师素性刚愎,武功高强,一只方便铲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在场英雄见他出场,不禁暗暗为那少年捏把冷汗。
无非大师走上一步,沉声喝道:“斗胆鼠辈,扰吾饮酒雅兴,还不报上名来受死吗?”
叶秋白冷笑一声,说道:“凭你这一副丑相,也配问得少侠名字!”
无非大师怒喝一声,运起手中方便铲,疾如流星,挟起丝丝风声一铲向叶秋白击下。
叶秋白志在黄幡星君,他并不愿与这些局外人交手,但如不打发他们,自己焉能从这些人中间脱身,去找那黄幡星君?
这样一想,便打定主意要在天下英雄之前大显身手,堂堂正正报得杀父之仇。
这时见那方便铲袭到,冷笑一声,不但不退,反而走上一步,一手向方便铲格去。
在场众人一见此状,暗吃一惊,正想少年以一只肉掌,如何能抵得了那千斤重铲……砰然一声,双方已然交上手。
……第十一章冤冤相报何时了叶秋白那会把这种玩意放在心上,他一边从容闪避袭来的掌风,一边在脑中飞速的思想着。
这两天来,接连遇到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已从雪窟救出的穿云剑金燕子姑娘,一个便是这号称江南儒侠的中年仅生,自己怎么一见这两个人,便打心底升起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他默默的想着,半晌也想不出一个道理来。
忽觉那三星阵法,一变之后,再次攻上。
这次攻势更加犀利,掌风呼呼,形同狂飙,四面八方向叶秋白袭来。
叶秋白自从获得清华秘芨绝传之后,武功精进何止百倍,对这种阵仗自然不放在心上。
为了速战速决,打发眼前这批天坛教高手,好找那黄幡星君算账,他不再留情。
突—退步,双手平伸,一掌向三人立足之处挥去……这一掌他暗运内家无上心法,威力奇大,绝不留情。
三人只道他怯战败退,正要扑上,突觉一股极大潜力猛然逼来,丝毫不带风声……他们大吃一惊,用尽全力推掌相迎。
中年文生一见此状,叹息一声,背过身去……首席上那狞恶道人观看良久未发一言,这时突然大声喝道:“不好!快退……”话未说完,场上三人齐声惨吼一声,口中狂吐鲜血,噗通,噗通,倒地身死。
黑衣老者儿三位长老不到十几个照面就被少年击毙,不禁心胆俱裂,他一生之中不曾遇到过这种身手!
他焦急的向后堂望了一眼,忖道:亥刻已近,教主怎么还没出关?又想:照目前的情势,除非教主亲自出手,否则不堪设想。
他不明白少年和天坛教到底有什么怨仇,身为天坛教总坛长老的他,这时也感到旁徨失措了……叶秋白走上几步,眼睛四下一扫,向黑衣老者沉声道:“你要是还不服气,不妨下来试试,少侠必能使你满意!不然就乖乖滚下去找你们教主来吧!”
黑衣老者干笑一声,大势已去,他再也威风不起来,堂上虽然挤满了各路英雄,但他们是应邀前来赴宴的,自己怎好意思请他们助拳?
正当这时.那面容狞恶的道人突然走到黑衣老者面前,道:“总坛长老且请退下,我有话问他!”
他转过身向叶秋白道:“尊驾在天下英雄面前,大逞身手,姑不论动机企图何在,光看你这目中无人、骄狂跋扈之状,实在令人看不顺眼,在下不才,愿意向你讨教讨教;”说完,发出阴侧侧笑声,眼睛望定了叶秋白,一瞬不瞬。
黑衣老者如获甘露,喜不自胜,暗想:有铁面道人出面,就算是不能胜他,也可撑过一时,那时教主已出关,形势即可扭转。
他向后堂望了一眼,惦念着教主出关之事,一个飞身向后堂奔去。
这时,铁面道人微一上步,一掌向叶秋白劈来,存心试招,故利用足全力。
叶秋白身在场中,眼望席上动静,见那黑衣老者匆匆进入后堂,想是去请教主出关,眼睛一闪,又见那中年文生突然站起身,向左边走去……他心中一动,—掌把铁面道人逼得倒退几步,飞身追向中年文生,口中喊道:“前辈且慢走,在下……”那文生闻言,突然停步望了叶秋白一眼,神色中隐含着关切与同情,又仿佛有股无可奈何的凄凉,半晌,微喟一声,不顾而去。
叶秋白呆了半晌,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拦阻他,也想不出找他有什么事。
他走了,叶秋白忽然感觉怅然若失……
忽然身后掌风袭到,他没有回头,茫然挥出一掌反击过去。
惆怅,愤恨,他无意中竟将太虚狂气悄然发出。
啪的—声,身后便声息全无。
场中,死一般的宁静……
他回头过来,突然发现数十双惊诧的眼睛盯在他的身上。
其中,玉剑书生的眼神里除了惊异之外,还有嫉妒的成分。
在距他身体十丈远处,地上横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是铁面道人,还有谁?他望了铁面道人的尸体一眼,心头突然感到一丝歉意。
他再望了一眼堂上的各路英雄,他们全不言不动的注视着自己的举动。
他想:为了表白自己的行为,他必须对他们有所交待。
于是他向堂上众人一拱手,朗声道:“在下名叫叶秋白,适才多多冒犯,十分抱歉,在下身负杀父之仇,逼不得己才出手伤人,尚乞各位原谅。”
说完,就要飞身向后堂纵去,但—瞬之后,又停了下来。
一条黑衣人影如飞从后堂通道里面闪出,直奔前厅,来到近前,竟是原先那黑衣老者。
他奔到众人眼前,一阵急喘,面色更加苍白。
他望了叶秋白一眼,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叶秋白一怔,抬头向后堂望时,却又不见什么动静。
黑衣老者挣扎地抬起手臂指向后方,急喘声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但已经来不及了……突然向前一栽,仆地身死。
***
这一突变,使得在场众人皆大感惊讶……只因这黑衣老者在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武功高强自无疑问,不料竟在这一瞬之间,被人悄无声息的击成重伤,倒地身死,看来那人的本领一定已臻于化境。
场中几个汉子面色凝重,这时一声不响地拥上来,匆匆将老者的尸体移往别处。
突然谷中钟声齐鸣,嗡嗡不绝,十分庄严肃穆。
大厅之上,一个教中职司高声喊道:“亥时正……”众人闲声精神一震。
叶秋白正要向后走去,闲言不由停下步来,心想:这样也好,省却我一番搜索……突然音乐之声大起,黄钟大响,丝竹齐奏,袅袅绕梁,悦耳已极。
众人刚才目睹过一场生平罕见的戮杀,一闻这悦耳乐音,不禁心怀舒畅。
一旁站着的教中职司,这时已然肃立恭候,他们目睹教内长老悉数被杀,又不敢出手接应,正在惶乱之际,教主恰好出关,所以各人面上都微露喜色。
半响之后,乐声更盛,众人向内一望,却见那条宽大走道之上,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黄发老人冉冉行来。
叶秋白一见那黄发老人,顿时热血上升,眼睛闪烁着愤怒的复仇光芒。
在场英雄这时已知叶秋白是为报父仇而来,要找那黄幡星君算账,他们对两方原本没有好恶,但此刻他们却开始对叶秋白产生一分关切与同情。
他们认为叶秋白武功虽高,但比起关外称霸的黄幡星君来似乎还差一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叶秋白多年心愿终于有机会得偿。
此刻,他心中的愤怒、焦灼,自非局外人所能想像。
他抬头望着天空出神,低语道:“苍天有眼,果然叫我找着了他,今日如不把他碎尸万段,父亲地下有知,也会埋怨我……”这一瞬间,教主黄幡星君已然走近他身边,有十数个一式紫衣打扮的汉子伴随在后。
来到厅前,音乐停止,黄幡星君向席中扫视一眼,开口说道:“诸位远道前来,参加敝教创教五周年庆典,盛情厚意十分可感,敝人此刻方才出关,招待未遇之处,尚乞原谅。”
说完,向左右喝道:“重新摆酒,正式开宴。”
眼睛向堂下一扫,突然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除了教中三位长老,尚有一个死状极惨的老道……一怔之下,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不愧为一教之主,城府深沉,见状之后,从容笑道:“想不到此时此地竟有人前来寻事,那寻事之人此刻想必尚未回去……”说到这里,向众人打量了一眼,看到叶秋白时,不禁心中一动………原来他看见一张充满仇恨的面孔,属于一个素昧平生的俊美少年。
叶秋白走上一步,正待说话,黄幡星君身旁一个紫衣汉子跪下道:“禀教主,这人前来我教扰乱,连毙三长老,重伤无非大师,又杀铁面道人,适才总坛长老惨死,恐怕也是这人同伴所为……”说到这里,黄幡星君一挥手道:“你先退下,总坛长老之死是我所为,与此人无关。
因他未遵照我的命令,时辰未至便到催关,正值我行功紧急之际,恐他误我大事,故以无上内功心法将他击毙,情非得已,只好在天下英雄面前谢罪自责了。”
众人闻言,心头暗暗升起—股寒意,这黄幡星君做事为人果然狠辣到极点。
叶秋白这时早已按耐不住,一个飞身纵到堂前。
他指着黄幡星君道:“你就是黄幡星君吗?”
仇人当前,叶秋白自然不会好言相向,倨傲至极。
黄幡星君眼光一闪,看出这少年深蕴不露,若非有绝顶武功及极大修为绝难臻此,何况他刚才连毙教中长老数人,就凭这一点,也能判断出对方不好对付。
闻言沉声答道:“不错!在下是黄幡星君,少侠前来找我寻仇,必有原故,可否告知在下,如果能力所及,必能成全少侠心愿。”
这番话出自一向骄狂的黄幡星君,自然十分奇怪,众人想不透他为什么突然对这少年如此低声下气。
叶秋白一闻这话,忍不住冲天一阵哈哈狂笑,声音高亢尖锐无比,席中几个武功较差的江湖人物听到这笑声,竟似忍不住那股强烈的压力一般,一个个面色苍白,心旌摇晃……黄幡星君冷笑一声,知道他施展的是内家气功,面色不变,内心却不禁暗赞了声:“好纯的气功,怪不得三长老非他之敌!”
叶秋白笑声一停,说道:“你要成全我的心愿,果然甚好,但只怕我这心愿,却非你能力所能办到!”
黄幡星君冷笑道:“你且说来,看看我能否办到!”
叶秋白冷哼一声,沉声道:“我要借你的六阳魁首,祭先父在天之灵!”
话方说完,突上前一步,一掌劈向黄幡星君。
黄幡星君闻言竟未动怒,见掌风劈到,运力一挡,啪的一声,两股掌风在空中相遇,震起一团飞砂。
这一交手,各自心中立刻有数,叶秋白见黄幡星君未被击退,心知他功力果然不弱。
黄幡星君见自己一掌挡去,对方一步未退,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
暗忖:以自己数十年修为,竟击不退这不知名少年!
突然怒喝一声,道:“少侠身手果然不弱,但令尊在天之灵,与我黄幡星君的六阳魁首何干?
说得有理,老夫自然借你带回,说得没理,老夫却要将你的六阳魁首取下来祭一祭教中长老!”
叶秋白又仰天大笑一阵,剑眉一扬,怒道:“死至临头,尚且不悟,我问你,那颗天坛玉印,你由何人手中得来?”
黄幡星君略一沉吟,答道:“天坛玉印乃我教中印信,是老夫从山陈姓中年女侠手中取得……”叶秋白闻言大声斥道:“夺取他人之物,暂且不去论它,但那中年女侠的丈夫叶庄主乃是一毫无武功之人,你为何竟将他杀死?如此行径真是卑鄙至极!”
声色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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