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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封推]-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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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阴暗里,依稀可见辰逸雪那挺拔修长的身姿,俊美超然的容颜,站在高于地平面的小山丘上,白袍随着夜风轻轻翻飞,宛若一尊俯视众生的神祗。
二人的视线穿透遥远的距离,在空气中交融着。
彼此凝视了片刻,金子才含着柔柔浅笑,打破沉默,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唔,为你而来!”辰逸雪的声音充满磁性的穿透力和风而来,于淡漠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释然。
尽管在昏暗中,但三娘的眼角眉梢并没有一丝一毫刻意掩饰的难过与失落,他提着的心,缓缓着陆了。
辰逸雪的话语平平淡淡的,可听在金子耳中,却恍如冬夜里一道散发炽热与光亮的火焰,融融温暖人心。
是为了那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而来的吧?
金子微微一笑,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走过来。
待走近了,金子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衣袍极其单薄,而且应该是他日常在庄子里穿的,简单闲适。除了这一袭单衣外。连一件挡风的披风都没有带。
“怎么穿得这么少?万一着凉了,那可不是好玩的!”金子看了他一眼,言语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丝嗔怪。
辰逸雪清亮的眸子凝着金子,如泓的秋眸熠熠闪动着,竟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他唇角一勾,淡淡问道:“难道三娘你认为我的身体不够强壮?”
金子额了一声,嘟着嘴说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说一个男人的身体不够强壮,显然有些伤人自尊,金子虽然不是很懂男性,但换位思考。自己要是被人说你实在很弱,心里也不会很舒服。
她说完,瞟了缩着脖子腼腆一笑的野天,野天被金子这一眼盯着,竟主动坦白了。
“儿急着去备马车。便忘了帮郎君带多一件披风!”
袁青青拿袖子掩着嘴笑了,不大的眼睛贼溜溜的闪动着,心中不由腹诽:瞧瞧,辰郎君得多紧张娘子啊,不然至于为了探视娘子,着急得连披风都忘了带么?
难为桩妈妈和笑笑姐她们一个个的都在担心娘子亲事,瞧人家辰郎君待娘子的态度便知道了。
好着呢!
真是瞎操心了。。。。。。
袁青青的目光在辰逸雪和金子二人之间来回流转着。心思越发有些飘远了,寻思着哪天自己也能寻一个像辰郎君这般知冷知热的如意郎君就好了。
她遐想了一半,便有些泄气的垂下了脑袋。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那般残酷。
她猛地想起自己是个卖了死契的家生子,此生都要为奴为婢,配人这样的事情。可由不得自己做主,除非自己的做事品行能入得了主人的法眼,兴许还有可能为自己做主许配个小厮啥的,不然,就趁早死了心。断了念头罢了。
辰逸雪因野天的话有些不高兴,淡淡的叱了一句多事。
野天又是腼腆一笑,识趣的退到一边去了。
金子和辰逸雪并肩走了几步,与袁青青和野天拉开了一些距离,在药田的田埂上坐下,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彼此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金子才侧着脑袋说道:“我没事!”
辰逸雪依然看着漆黑的夜空,了然应道:“我知道!”
金子嫣然一笑。
以为又要进入沉默了,耳边忽而滑过他低沉如水的嗓音:“如我想象般那样,还好,没让人失望!”
淡淡的语气里,透着轻狂自傲。
没让人失望?
去。。。。。。
弄得自己像姐姐的长辈一样!
从实际是来说,金子的心理年龄可要比辰大神大好几岁,人家心理年龄都是快要二八的人了。。。。。。怎么感觉在辰大神面前,就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呢?
金子抿着嘴自嘲的笑了笑,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辰逸雪幕后的身份曝光了,又会如何呢?
领着袁青青逛药田的时候,金子没有想过自己身份曝光后所要面临的问题,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辰逸雪的影子。
她不曾担心自己的名誉损害,毕竟在这里可以称之为她至亲的成员,基本都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就算曝光了,给她造成的困扰也不大,而且身为父亲的金元自然也会出手料理此事。但辰逸雪不一样,蕙兰郡主一贯的反对,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流言的事情。。。。。。”
不待辰逸雪说完,金子便抢道:“辰郎君不要插手。我准备。。。。。。静观其变。”
辰逸雪静默片刻,淡淡嗯了一声。
金子不想他为这个问题烦恼,便询问了一些关于郑玉案子的事情。
转移话题之后,二人谈论得倒是更融洽了。
关于桂勇的案子,苏州府的刺史接到逍遥王的信笺后,已经开始展开全面的调查取证。虽然案子过去的时间有些长了,但有心调查,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再加上苏州刺史是个聪明人。摸清楚了逍遥王对郑玉案子的立场和态度后,自然不会像以往那般因为忌讳和避责,含糊结案了事。
而逍遥王这两天也已经让金元将郑玉的罪证一一罗列清楚,包括私下贩卖吸食阿芙蓉的事情也陈述在案。整理完善后加急送上刑部,等待刑部最后的裁决。
英宗当时曾在朝堂上严令皇家和权贵子弟坚决杜绝阿芙蓉这一类的毒品,甚至还曾为此颁发了新的律令,郑玉犯的那么多条罪就属这一条触了龙之逆鳞,相信刑部接到公文后,为了响应律令和表明态度,定然不会徇私留情。
“。。。。。。明天衙门要审判了。听说逍遥王连续收了几个官员的求情书,惹得他心头万分不快,将最后的审判提前了,准备赶在姒喜县主夫妇抵达之前。将案子结了!”辰逸雪收回仰望夜空的视线,嘴角泛起一丝淡漠的笑意。
金子点了点头,道:“是该从急处理,这个人渣干了那么多坏事,要是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那就太没有天理了。。。。。。”
风一阵一阵的拂过,药香在空气中弥漫着,带着一股瑟瑟的秋意。
辰逸雪看了看时辰,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穗,说道:“晚了,回去吧。”
金子应声道好。见他只着一件单薄的袍子,便将披风解下来,准备给他披上。
她踮起了脚尖,却发现自己在人高马大的辰大神面前,就算踮起了脚尖,这高度也不够用。
金子有些狼狈的吐了吐舌头。将披风塞进他的手里,嘟囔道:“自己披上!”
辰逸雪瞥了她一眼,手心里的披风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佩兰的暖香,让他舍不得还回去,但看着那背对着自己渐渐走去的倔强的纤瘦身影。他终是抬步追了上去。
“三娘!”辰逸雪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金子停下了脚步,却依然背对着他。
每每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金子总会这般忐忑,渴望着他的靠近,又害怕着他的靠近。
她真的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金子以为自己是个勇敢的,只要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就可以无所畏惧,毫无心理障碍,就算最后的结果是被拒接,也依然可以厚着脸皮去追求,去争取,可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觉了,却却步了。
她喜欢辰逸雪,也已经习惯自己的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并且强烈的希望着,他会一直存在下去,陪伴自己度过这或长或短的一世。
可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想的,或许情商低级如他,从一开始,便没有将他们之间那细微的情愫当一回事儿,或许由始至终,都未曾发现,只是当自己是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
如果有一天,生命里没有了他,会是怎样呢?
她不敢想象!
虽然说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但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们之间关系变成两条平行线不再有任何交集的话,她会很难过。
金子此刻内心的挣扎辰逸雪并不知道,他将披风放在胸前的位置,低头贪婪的嗅了嗅,带着一丝眷恋,将披风抖开,披上金子的肩头。握着她纤柔的肩胛,转身立于金子面前,低头专注的为她系上扣结。
“我没有你想象般那样的孱弱!”他的身音带着一丝暗哑,赛夺星辰的眸子凝着金子,薄唇抿了抿,终是开口说道:“三娘,等郑玉的案子彻底完结后,我有话要跟你说!”
辰逸雪的话犹如战鼓轻擂,声声击落在她的心坎里。
他要跟自己说什么话?
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迎着他的视线,满含着期待。
“我想。。。。。。跟你分享一些。。。。。。心事和经历!”辰逸雪的脸颊染着微嫣,只是于夜色里看得并不真切。
金子嗤笑了一声,点头道:“好。”
第三百八十八章举措
二人悠闲的往百草庄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便看到袁青青提着灯笼站在大门口等着,而野天,则安静的坐在车辕上,羊角灯的光晕从上披洒下来,在他的侧脸陇上一层幽暗的阴影,让他恬静的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硬朗的感觉。
慢慢的走近了,金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辰逸雪也缓了缓速度,看了她一眼,等待金子开口。
“辰郎君应该知道这次流言的源头在哪儿吧?”金子淡淡的问道。
辰逸雪眉头轻轻一蹙,点头嗯了一声。
内宅的争斗问题,在辰府内院极少上演,毕竟辰靖只有蕙兰郡主一个女人,并无其他妻妾,女人少的地方,争风吃醋的戏码自然也就少了,但并不是所有的名门氏族都如辰靖这般。辰逸雪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过不少,自然也知道这内宅的凶险。
不见硝烟的战场,往往比真刀实枪的战斗,更让人惧怕。
他不由深望了金子一眼,清隽的眉眼里掩藏着担忧和怜惜,只是他轻易不会让这样的情绪外露,因为他懂金子,她跟自己是那般的相似,从来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金子声音依然的是淡淡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辰逸雪唇角微微勾动,并没有回答,事情的始末如何,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帝王家的不说,正常的兄弟姐妹间的感情,不应该是和睦友爱的么?
“金妍珠她。。。。。。”
金子低着头,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她很想坦言自己曾经对金妍珠做过什么,但她心里有个梗,她不知道辰逸雪知道这样的事实后,会怎样看自己。
是不是会觉得自己是个内心阴暗的人。。。。。。。
或许是太在乎他了。所以,也同样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金子挣扎了两息,最终还是决定坦诚。
“我那天。。。。。。”
不等金子说完,辰逸雪便握住了她的手臂。低声说道:“我都知道,换了我,也会那样做。三娘,你没有做错什么!”
金子有些讶异的抬头看他,昏暗的光影里,他的面容漾满融融的笑意,仿佛一束暖阳照进她忐忑不安的心里,让她没来由的安心与安定。
“不管你做了什么,你依然是你!”
独一无二的你!
或许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上她的一切吧?
喜欢上她的优点。也包容她的缺点。
人无完人,不是么?就是他自己,也有很多很多她不曾知道的缺点和阴暗的一面。
只能说,人性如此!
金子低下了头,感觉眼角有些湿热。
不管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看不起我,是么?
不管做了什么,你依然待我如初,是么?
金子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露出细白的贝齿。
辰逸雪嗤笑一声,盯着她取笑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没事吧?”
“没事啊,谁说我哭的,沙子迷了眼罢了!”金子迅速的抬袖抹干泪水。
辰逸雪哦了一声,旋即回道:“刚刚可没有风。。。。。。”
金子一头黑线,嘟囔着嘴,一面往前走。一面道:“哼,那是你感觉迟钝了。我回去了。。。。。。”
辰逸雪看着她渐渐走远,朝着野天摆了摆手后,便挽着袁青青的手进百草庄的大门。
停驻了片刻,他才收回视线。往马车的位置走去。
*******
作为流言的主角人物金子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侵扰,两耳不闻窗外事,安静的呆在百草庄里看了一会儿书便上榻会周公去了。
龙廷轩在陪蕙兰郡主用膳之前,听到传得沸沸扬扬的鬼神之论,顿时沉下了脸,命阿桑传唤金元去觐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金子在他心中的形象,怎能容得他人如此诋毁?
他让金元彻查流言起始的源头,贴出告示,凡是蓄意抹黑诽谤者,全部按制造不良社会舆论罪处置。
金元在得知街头巷尾的流言时,也震惊得差点咬了舌头。
他心头是有些底的,能知道得这般详尽的人,定然是身边的人,而在这个时候将璎珞推出去,想要毁了她名声的,更是屈指可数了。
林氏。。。。。。
金元气得牙根痒痒,还没来得急回去找她算账,便被逍遥王传唤过去了。
逍遥王的行事做派如何,金元这些日子也算是看清楚了。
显然,他对这件事情比他这个当父亲的更紧张,看得出来,这是让他很着恼,很不痛快。
而逍遥王的人生信条是:谁让他不痛快,他必得让那人,更不痛快。
金元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本来是家事纷扰,但逍遥王若是有意插一脚进来,那可就不仅仅是家事了。。。。。。
他心中已经哀嚎了不止一遍。
不过金元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丞,那也不是白当的。
想当年,他刚刚外放上任的时候,恰好是大胤朝皇位更替的特殊时期。宪宗被掳未归,英宗在萧太后的拥护下登上大宝,那时候,民间有很多不安于室的流寇趁机跳出来作乱,明面上打着拥护宪宗的旗号,撺惙着一些无知的百姓谣传动摇人心。金元新官上任,带着满腔的热情,只想着干出点儿政绩来,报效家国。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金元那时候还没在大染缸里浸润过,只有无所畏惧的冲劲儿,对于传播流言扰乱民心者,全部扫荡清除,逮捕入狱。才当了一个月的县丞,那平日里空荡荡的牢房里就关了满满一堆吃免费牢饭的。最后还是衙门的负荷过重,在关了两个月后,每人赏了一顿板子后将人放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金元还在这个位置上混着。但刚踏上官场时的那份热情,几乎都消磨殆尽了。
不过这次事关璎珞的声誉,金元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从逍遥王的住处出来后,金元便开始行动起来。到夜幕低沉的时候,已经抓了十几名传播流言的乞丐和茶楼里的说书。
见官府将人拉走了,一些碎嘴的婆妇也收敛了起来,个个闭紧了牙关,一个字儿都不敢再跟着瞎起哄。
约莫两更天的时候,金元才在书房里歇下来,因着明日还要开堂对郑玉的案子做最后的审判,所以他没有时间来回奔波,只能将对林氏的处置押后了。
金元躺在榻上,一双眼睛布满红色血丝。写满疲累。
可他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他在认真的审视着自己,想着想着,他忽而自嘲的笑出声来。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他都混得很失败。
璎珞真的是没有说错他,连齐家这一条他都不曾做好过,谈何为他的儿女谋得锦绣前程?
他闭上了眼睛,眼皮微微抖动着。
什么时候开始,明明是一家人却要变得这般势如水火?
。。。。。。
夜深人静,寂寥的陌上雾气弥漫。
龙廷轩一手搁在车窗的边沿上,挑着竹帘远远的望着百草庄的方向。
视线里一片混沌。依稀看到挑起的屋檐一角和庄子门前昏昏的两盏灯笼。
停了一会儿,阿桑转头看着车厢内依然保持着这一动作的龙廷轩,低声提醒了一句:“少主,夜深了!”
龙廷轩这才将竹帘放下,懒懒地倚在软榻上,嗯了一声。吩咐道:“回去吧!”
阿桑应了一声是,在曳动缰绳之前,低喃一句道:“金娘子不是一般的娘子,少主不必担心!”
龙廷轩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阿桑抿了抿嘴,银色的发丝随着转头的动作在空气中滑过一道圆弧,银芒闪烁。他掉转马头,驱车跑起来。
******
第二天一早,金子起榻洗漱后,草草吃过早膳,便让笑笑收拾好药箱,准备出门。
桩妈妈因昨天的传闻一宿睡不好觉,今晨听金子要出去,不由担心的问道:“娘子,你这是要上侦探馆?不是说那逍遥王在的这段期间,不出去的么?”
金子知道桩妈妈的忧心,便告诉她自己不是去侦探馆,也不是要上衙门去听郑玉的审判。红牡丹的治疗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结束的,按照上次的注射日期算,今天必须要过去为她再注射一次青霉菌,顺便看看她恢复的情况如何。
桩妈妈知道自家娘子的做事原则,向来都是有始有终的,只嘱咐她忙完便回来,又告诉她走另外一条道,今天衙门外头肯定会围了很多百姓,毕竟审判的是鼎鼎大名的七公子郑玉,且是逍遥王主审,少不来得引来一些八卦者的兴趣,路况一定会堵塞。
桩妈妈寻思着今日大家应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案子上,关于娘子不良传闻的事情,应该会淡化吧?
她如是安慰着自己,最后又让袁青青也跟着一道陪着,这才放心的让金子出门。
能跟着娘子一块儿出门,袁青青最是高兴了,也不嫌吃亏,将药箱提溜着,颠颠地跟在金子身后。
笑笑一路上用眼神警醒着袁青青,让她一会儿别开口就乱说话。
袁青青有些不屑,冷哼一声,心道也不看看娘子是什么人,聪明得很,老早就知道了。。。。。。
笑笑被袁青青的态度激到,气愤地瞪了她几眼。
这俩丫头间的较劲儿,金子权当没有看到。
在阡陌上雇了一辆马车,便直接往红牡丹的小院去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等待
金子在小丫头送上来的铜盆里净了手,接过布巾吸干水分。
“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了,这是最后一次注射,接下来继续喝汤药和敷药控制就行了!”金子侧首对一旁的小丫头嘱咐道。
小丫头咧嘴一笑,高兴的跑进内厢报信讯去了。
秋海棠从房里走出来,神色有些激动,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盈盈朝金子跪下,谢道:“谢谢金医生妙手回春,救了红姐姐,奴家没齿难忘!”
金子摆了摆手,让她起身,只道自己不过是尽了医者本分,无需多谢。
秋海棠见金子主仆已经将药箱收拾停当,便亲自将人送出小院,临出门口,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塞进金子的手心,笑道:“这是奴家的一点儿心意,还望金医生不要嫌弃!”
若是一般诊金,金子自然是不会推脱的,可刚刚在屋里,秋海棠便已经将上次约定好的诊金尽数付清了,此刻又塞了一个钱袋子过来,是什么意思?
小费?
自己还不大习惯被人塞红包送小费!
金子将钱银推了回去,秋海棠便问是不是金医生觉得她出身青楼,觉得她的银子脏,看不起她什么的才不肯将银子收下?秋海棠抹着眼泪对金子说这是她的一点儿心意,之前红牡丹患病,请了好些大夫,可没有一个愿意上门诊治的,多亏了金医生仁心,不然红姐姐是救不回来了。。。。。。
金子又忙解释,几番推脱不得后,只好将钱袋子收下了。
袁青青在一旁可是看得眼睛都绿了,刚刚就在屋里收了好大一张银票子,现在那绣着缠枝海棠的香袋里头,鼓涨涨的,可是不少银子吧?
这青楼女子虽然命苦,但估摸着钱银也赚了不少。不然出手能这么阔绰?
袁青青不由眨着眼睛盘算起来,娘子除却侦探馆给的佣金之外,再加上外出给病人诊病啥的,收入可不少呢。
她眼睛亮亮的。下巴微微扬起,又一次感叹命运对自己不薄,跟了一个好主子,将来也不怕没有好日子过。。。。。。
不过也亏得娘子自己能挣钱,不然,单凭主院那边一个月给的那点儿月例银子,还真是不够她们主仆三个的开销呢。
笑笑倒没有袁青青这小丫头想得多,只是提溜着药箱,亦步亦趋的跟在金子身侧,一面笑嘻嘻的称赞着自己娘子的医术。
金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心思已经飞到了郑玉案子最后审判的结果上。
也不知道堂审结束了没有。
因心中记挂着,出了阡陌后,主仆三人雇了一辆马车,准备回仁善堂。
仁善堂在东市,长街外头就有衙门设置的一个公告栏。若是案子结了,东市那边热闹,消息也比其他地方传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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