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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封推]-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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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的过程,郑恩泰更加是状态神勇,口吐莲花。
    战场上,耶律往往都是胜利者和征服者,可他这一次,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彻底征服了,被他的言语和智慧所征服。
    郑恩泰见耶律被自己说得瞠目结舌,便再接再厉,发表了最后的陈词。
    “鞑靼如今与我大胤朝乃是和平兄弟友邦的关系,您若再扣留着宪宗上皇,反而不利于你我两国的长期友好发展。若是在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曲解挑拨,打破了我朝与鞑靼的友好关系,重燃战火的话,只怕大汗您也要有所损失。我大胤朝有精兵三十余万,随时可以迎战,但大汗您却不能不考虑西北部蠢蠢欲动,即将死灰复燃的回鹘和突厥旧部啊。”
    耶律瞪了郑恩泰一眼,但不得不说的是回鹘和突厥势力的余孽是他目前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
    他沉了一息,哑声道:“本汗本就是的打算将宪宗上皇送回大胤朝的,不然如何会排遣使者面见英宗,商讨这件事情?”
    只不过耶律派遣使者去商讨迎接宪宗的事情,却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和目的。他想趁机跟大胤朝重新约谈边境互易的事情。争取将交易的种类拓宽,再一个就是趁机开口向大胤朝要岁贡。
    蒙古草原这些年天灾不断,内部政权又有些动荡。耶律急需钱银和各种装备,以捍卫他的汗权统治。
    说到岁贡这个问题上。郑恩泰不敢私自兜揽应承,只说岁贡的事情,他自当尽力为鞑靼斡旋,争取最大的利益!他一副为了鞑靼愿意上刀山下油锅的表情,让耶律不觉也为之动容。
    这问题探讨不过两句,又成功地被郑恩泰绕回了迎接宪宗的事情上。
    耶律被郑恩泰说动了,他将英宗命礼部写的那封国书拿了起来,可看了一遍后。便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有些气愤的抖了抖络腮胡子,将胤朝国书随意地扔到胡床上,冷声问道:“为何胤朝陛下的国书只言不提迎接宪宗一事?”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这对他来说这是问题,国书上既然一字未提,英宗不准备接,他为何要巴巴的赶着往回送呢?
    郑恩泰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他吸了吸气,沉着地说道:“这其实啊,是我陛下的一片苦心哪!”
    “哦?此话怎讲?”耶律挑眉看着郑恩泰问道。
    郑恩泰清了清嗓子,沉着道:“这是为了成全大汗您的名声啊!国书上故意不写。是为了让大汗您自己提出来做这件事,您想啊,要是我英宗陛下在国书上提出这件事。那您再将上皇送回我大胤朝,不就是成了奉命行事了么?这可是我大胤朝为大汗您所考虑的一片的苦心呐!”
    耶律听了这话,也做出了他此刻该有的反应。
    那就是喜悦,还有感动!
    他没有想到大胤朝竟然为他考虑如此周全,连面子问题都顾及到了,委实不容易。于是他决定将宪宗送回去。
    就在耶律下了决定后,他身边的另一名臣子出来说话了。
    “郑大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鞑靼为了我大汗考虑,可为何远道而来,却不曾带来一份礼物。一分钱银?这是给足我鞑靼脸面该有的所为么?”
    郑恩泰睨了那个大臣一眼,又一次发挥他的机智才辩。不紧不慢道:“我们大胤朝本来是带了钱银和礼物来的,但这样不就显得大汗贪财了么?所幸我们出发前故意没有带钱银和礼物来。不然,又怎能见识到大汗的仁义呢?”
    郑恩泰说完,又转身对早已被奉承得有些飘飘然的耶律道:“大汗不贪财物,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来定当名垂青史,万古传颂!”
    耶律兴奋异常,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对郑恩泰的承诺道:“本汗向来说一不二,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你将上皇送回去,就不会食言。郑大人和使团就先安顿下来,回头本汗让人将上皇带过来,你们主仆先聊聊,启程之日本汗先跟太师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郑恩泰千恩万谢,又对耶律一番颂赞。
    耶律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直到出了大帐,仍然抑制不住亢奋,一路说着:“甚好,甚好。。。。。。”
    于是,奇迹就这样诞生了!
    大胤朝没有割让一分土地,没有付出一文钱!郑恩泰充分发挥了说客、辩手、马屁精的优良传统,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充分发挥了敢死队的精神,上演了一出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将扣留在鞑靼十九年不得归的宪宗上皇套了回来,完成了所有人都认为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洽谈完美落幕后,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阴山。
    柯子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因为过度的激动,手中的茶杯没有握紧,啪嗒一声掉落到地上。
    他脸上的神色不断地切换着,怀疑、不可置信、激动、而后是振奋!
    他立即命人快马将消息传回上京城。
    ******
    八月二十五日,阴山快马送出的信笺抵达了上京城。
    当夜,传信的士兵在朱雀门口向司卫甲士出示了腰牌,直接进入了皇宫。
    英宗这些天身子并不大好,夜里常常睡得不大安稳,许是萧太后的死让他还没有完全放下,再一个就是龙廷轩最近查到了去年年关袭击惠王的那一批隐秘势力,竟然是太子麾下养的死士。英宗没有去验证龙廷轩查到的最后结果,对于他的能力,英宗是相信的,没有再作验证的必要。
    想起太子的所作所为,英宗寒透了心。
    他不明白当年纯良孝顺的一个孩子,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英宗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薛氏头上。
    自己的孩子犯错,做父母的都会痛心疾首,而后又极尽地为自己的孩子开脱,找借口,找理由!
    薛氏一党无疑就是成了影响太子如此暴虐无道的始作俑者。
    英宗有了腾出手来收拾薛氏的念头,只是这几晚每每想到太子的狠利自私,不顾手足之情,他便心痛不已,导致情苦不寐,精神极差。
    福公公送了一盏参汤进养心殿,看灯下英宗略有些沧桑的侧颜,不觉有些心酸。
    他是近身伺候英宗的人,太子的事情,福公公自然也是知道的。
    福公公将参汤放在龙案,顺便提醒英宗,时辰不早了。
    英宗嗯了一声,打开瓷盅盖,抿了一口参汤。

☆、第五百零一章回去(6K+)

养心殿外的长廊,一盏盏橘红色的绢纱灯笼就像是浮动在暗夜中的明珠,蜿蜒直至长廊的尽头。
    汉白玉的石阶下戍守着两排禁卫军,他们穿着统一的禁卫军服饰,手握佩刀,岿然不动戍守在原地。幽暗的光影反射在他们的面庞上,让他们的轮廓显得越发刚毅黝黑,远远望去,宛若一樽樽塑像一般。
    传信的士兵刚刚进入他们的视线范围,便立即被其中一名禁卫军喝止。
    那士兵站在原地,等候禁卫军上前盘查。
    有令牌,有盖章的信笺,盘查不过是循例。
    禁卫军让士兵在原地等着,自己往养心殿的方向而去。
    福公公听说是阴山来的加急信笺,忙进殿去请示英宗的意思。
    英宗这些天一直在等待着出使鞑靼使团的消息,而今传来急信,他估摸着应该是洽谈失败的消息。
    宪宗的事情,是他心中的硬伤,他就是等待着这次出使的失败,然后他就有了说服臣民的借口和理由,彻底将宪宗遗弃在鞑靼,继续他的关外北狩,永远不要回来。。。。。。
    英宗露出笑意,哑声吩咐福公公道:“传进来!”
    福公公道了声是,领命下去了。
    须臾,那阴山而来的传信兵便在福公公的引领下,进入了养心殿。
    士兵行了大礼,而后将粘了羽毛的加急信笺呈交给英宗。
    英宗不紧不慢的拆开信封,只看了一眼后,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这怎么可能?
    他苦心设计了那么多的障碍,竟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耶律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没有礼物,没有钱银,没有得到一分一毫的好处。他怎就这般轻易将宪宗送回给大胤朝?
    宪宗就要回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英宗说不出话来,他手中的那一封信笺。几乎被他揉烂了,一张微胖的龙颜阴云密布。养心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连一侧的福公公和传信兵也能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
    他们垂着头,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须臾,英宗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信笺捏进掌心,起身让传信兵先退下去。
    传信兵如蒙大赦,恭敬施了礼。退出了养心殿。
    福公公看英宗的表情,便已经大致猜到了信笺的内容。他也狐疑,使团的条件那么差,没钱没礼不说,那个新提上来的右都御史,更是个刚出茅庐不久的年轻人,虽是翰林院的出身,可压根就没有外交经验。
    在没钱,没礼,没人才的苛刻条件下。他竟能如此出色的完成使命,将宪宗上皇迎回来?
    使臣团凭的是什么?
    难道真是天意如此么?
    英宗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他沉着脸。不发一言,直接往寝殿走去。
    福公公不敢开言劝解什么,这个时候,任何人凑上前去,陛下都不会给好脸色,只能惨淡地沦为炮灰。
    他仅仅是帮英宗将床榻铺好,安静地伺候他更衣上榻,熄灭殿中多余的灯火,便悄然退出来。安排小太监在殿外守夜,自己则去了耳房歇息。
    虽说是歇息。但福公公不敢让自己进入深度睡眠,他总担心英宗心情不佳。半夜睡不着觉,夜里唤他。
    英宗的确睡不着觉,他睁大眼睛望着帐顶,记忆中那团模糊的影子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以为自己早忘了兄长的模样,却不曾想那不过是平素里刻意的遗忘。他一直没有消失,而是潜藏在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而今,他终于要回来了,可他昔日的一切,却绝不会再回来。。。。。。。
    第二日的早朝,英宗将阴山边关传来的加急信笺告知了朝臣。
    朝堂上瞬间就像是煮开了的水,沸腾了起来。
    曹清很高兴,他趁机向英宗进言,提出了一整套迎接仪式。
    右相周伯宣也认为上皇能还朝,这于大胤朝而言,的确是个振奋人心,值得庆贺的好消息,也上前附议,同意曹清的请奏。
    太子党派内有朝臣出来反对,理由是上皇终究大败于鞑靼,更被鞑靼当成了人质囚禁了一十九载,这本身就不是什么有脸的事情,如今能回来,乃是祖宗先帝保佑,悄悄接回来的就是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
    王直冷哼了一声,当堂指着那名大臣的脸,骂了一声放屁。
    他向来心直口快,上次敢当着满朝臣子的脸面与英宗掐架,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臣子被他骂了一声后,脸色铁青,指着王直你了半天,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在心中暗暗诅咒这个老匹夫,再一次触怒龙颜,而这一次,陛下最好见他一刀咔嚓,给砍了。。。。。。
    王直早忘了上次与英宗掐架被打了二十大板的事情,他执笏上前,对英宗道:“陛下,我天朝素来是礼仪之邦,就算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也该要讲究个体面,更何况是上皇打猎归来这么光荣而重要的事情?臣认为这件事应该要郑重以待,以扬我国威,光耀子孙!”
    其实朝中除了惠王党和太子党的人不希望上皇回来搅合之外,对于宪宗归来表示高兴和欣慰的,还是占据了多数的。
    王直这话出来后,有很多中立派的臣子纷纷附议表示赞同。
    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吏部尚书刘景文在沐千山案子后很得英宗赏识,不过他跟曹清等中立派臣子乃是一致的想法。他们并没有想着要帮宪宗复辟皇位,只不过是为了大胤朝的脸面着想,不想将来的朝史留下一个被俘皇帝的污点罢了。他也上前奏议,让礼部着手大办迎接上皇归朝的事宜。
    英宗脸色很难看,他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他冷眼看着朝臣们吵了老半天,最后沉声道:“太后薨逝。举国同哀,而今国丧未过,应该厉行节约。简单易行!”
    朝堂瞬间平静了下来。
    朝臣们个个望向英宗,等待着他的安排。
    而后英宗高坐于御座上。幽幽吐出了一句话:“一架四轮高棚马车,十二个禁卫军,接他回来!”
    大家都懵了。
    这么寒碜?
    不过陛下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国丧未过,一切厉行节约,简单易行。他们尽管觉得这迎接的仪仗,简单粗略到轻视,但却也不好反驳。只能默默应下了。
    这事情是交由礼部去安排的,不过这委实也没有什么好安排的,一架四轮高棚马车,十二个禁卫军,还需得着怎么安排,要出发迎接,那是分分钟都能搞定的事情。
    不过英宗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出发的日子,只说让钦天监看过再议。
    ******
    鞑靼那边,耶律正在大帐内为宪宗和胤朝使臣团践行。
    耶律虽然恨宪宗,也讨厌宪宗。初始将他俘虏的时候,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他。可十九年的相处了解,他也对宪宗衍生了一种不一般的情谊。虽然鞑靼的内部有很多人反对。反对耶律放宪宗回去,可耶律依然遵守他对郑恩泰的诺言,遵守他对宪宗的诺言,要放他回去。
    耶律坐在上首,大手端着一个盛满了马奶酒的大陶碗,遥遥看着宪宗,扬了扬手臂,敬了他一杯。
    耶律不是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他的这个举动。足以表达了他对宪宗的尊重和友谊。
    李啸天是胤朝人,不过他在鞑靼生活了二十多年。是耶律的国师。宪宗之所以能活,离不开李啸天的庇护。这些年。他们的私交不错,只不过李啸天很懂得把握分寸,因而耶律对他不曾有任何的猜忌怀疑。
    他穿着一袭粗布青袍,长发披在背上,用发带松松的挽着两缕,幽沉如潭的眸子看上去有些神秘深沉。
    他同样举杯敬了宪宗一杯,同样不说话,只有那眼底漾开的笑意在昭示着:他为他而高兴!
    耶律的儿子尊宪宗为老师,宪宗即将归朝,永远地离开了他,他很不习惯,很不舍。
    他担心已经当了胤朝皇帝的英宗会不容他,甚至会杀了他。
    耶律的儿子问郑恩泰,宪宗回去,能不能平安的活下去?若是不能,他请求让宪宗继续留下来。
    郑恩泰很吃惊。
    他太意外了,他料想不到宪宗在鞑靼王子的心中,竟然占据了这么重的位置,也没有想到身为俘虏的宪宗,能得到那么多鞑靼臣民的尊重和爱戴。。。。。。
    郑恩泰无法回答鞑靼王子的问题。
    他的任务是出使鞑靼,将宪宗带回去而已,至于英宗会如何对待上皇,那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事情。
    宪宗很高兴库克(鞑靼王子)能这样为他考虑和着想。他招手让库克过去,笑意和煦地对他说:“胤朝是我的故土,在大胤朝有落叶归根的说法。我年纪大了,自然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规律,能在我的故土渐渐变老、死去,是我这些年最大的愿望!”
    库克落泪了,他不舍老师,却不想老师这辈子有遗憾。
    他想耶律请命,要亲自送宪宗去边界。
    耶律答应了。
    ******
    为了表示郑重,耶律率领了全体部落首领为宪宗送行。
    只不过送君千里终须别,出了王城之后,耶律和众部落首领便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只有库克带着一支卫队陪着宪宗走了一天的路,直到将他送到了鞑靼与阴山的交界关口才停下来。
    月牙关离阴山关很近,库克只能将宪宗送到此地为止了,他不能再往前去,几步之遥的对面就是胤朝的势力范围了,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敌方抓住的危险。
    库克从马背上下来,看着即将与他永别的老师,泪洒衣襟。
    他抱着宪宗的肩膀,声泪俱下道:“今日一别,何时再能相见?或许此去相见无期,老师珍重!”
    而后。他不敢再看宪宗,快速翻身上马,向鞑靼王庭的方向疾驰而去。
    宪宗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眼角一片湿润。
    在鞑靼十几年的囚徒生涯里,在被仇恨、偏见纠缠不清的岁月里。宪宗收获了库克对他的那份真挚无私的友情。。。。。。
    阴山关口的守将柯子俊领着一支骑兵出城迎接了宪宗的归来。
    他郑重地给宪宗行了跪拜礼,将宪宗连同使团一块儿迎进了城,设宴款待。
    柯子俊这些天一直在等待着上京城的消息,可等了多日,却迟迟没有等来英宗派人来迎接上皇回去。
    他心里有些疑问的,就算英宗再不愿意看到宪宗,可至少也该做做样子给天下人看吧?
    他不派人来迎回宪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他一直滞留在阴山?
    接风宴上。柯子俊并没有向宪宗提及迎接的事宜,只热情地招待了每一个人。对能够将宪宗安然带回来的郑恩泰,他也多了几分欣赏,酒席上频频向他敬酒。
    郑恩泰也为自己此次的完美出使感到满意,他意气风发,脸上笑意深隽,看上去很自信,很有魅力。
    郑恩泰想象着这一次回去,官位能再往上翟升,他便觉得有些兴奋。
    如今他也能扬眉吐气。光耀门楣了,再不是让人看不起的郑氏旁支子弟了!
    接风宴上的每个人都很尽兴,直到上了更之后。才散了。
    柯子俊将宪宗安排在自己的府邸里,一应的丫头小厮婆子俱全,让宪宗不要拘着,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宪宗只是淡淡一笑,他早已习惯了亲力亲为,十九年的时间,十九年的囚徒生活,他早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需要婢子伺候的帝王了。
    “将军回去吧。我什么都不需要,不必费心了!”宪宗说道。
    柯子俊忽然间觉得有些心酸。
    本来。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而今他却活得如此谦卑。。。。。。
    “上皇。臣能问您一个问题么?”柯子俊问道。
    宪宗抬起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看他,淡淡一笑,应道:“将军请说!”
    柯子俊微一沉吟,清了清嗓子问出心中的疑惑:“上皇去年来阴山,为何不。。。。。。开口让臣。。。。。。送您回去?”
    他问完,心中有些忐忑,但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便仔细留意着宪宗的表情。
    宪宗依然没什么表情,风轻云淡的,在圆腰胡床上坐了下来,不疾不徐道:“我若想偷偷摸摸,凭库克与我的感情,他会帮我。但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利用他对我的信任置他于不忠的境地。我走了,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却将他推入万夫所指的深渊,他的父汗会对他失望,他的子民会唾骂他的背叛,这叫我如何心安?同样的,我若开口请你帮我,亦是将你推向不忠不义之绝境。。。。。。”
    他看着柯子俊,微微露出笑意:“我不需要那样的自由,那跟活在黑暗的地狱没有什么区别。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回来,就算回来后面临的是更大的绝境,或者是死,那又有什么关系?”
    柯子俊因他的话而震撼。
    在那样的困境下,他还能为别人的安危着想。。。。。。
    柯子俊忽然间觉得,在鞑靼那个虎狼之地,宪宗能够平安的活下来,不仅仅只是奇迹,还是他身上让人莫敢逼视的人格魅力!
    柯子俊笑了笑,眼眶不觉有些微红。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只嘱咐他早些歇息。
    临出门的时候,宪宗唤住了柯子俊。
    幽暗的烛光下,宪宗的笑颜露出几分沧桑之色。他不紧不慢的对柯子俊道:“麻烦将军派人跟陛下说一声,回朝的仪仗一切从简便好!”
    柯子俊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沉了一息后,点点头,应道:“是,臣领命!”
    接下来的日子,宪宗一直住在柯子俊位于阴山城内的府邸里,连大门都不曾迈出一步。
    郑恩泰则领着几个使臣团的人逛了一圈阴山市集,淘弄了一些小玩意儿,也算是此行的一个见证和纪念。
    。。。。。。
    九月初二,迎接宪宗归朝的仪仗队伍出发了。
    简单得令人咋舌。
    不过从阴山关口及时传回去的那封请命。给了英宗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英宗将宪宗的话告诉了臣民们:“喏,你们都看到了,这是宪宗上皇自己的意思。朕怎敢违背?”
    迎接仪仗队伍轻车简从出发后,上京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然而这平静。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太子原本以为,使臣团不可能这么顺利而归,没有礼物和钱财,耶律定要恼怒,说不定连出使的使臣都要被扣留在鞑靼。他的想法跟英宗一致,认为只要鞑靼恼了,宪宗就算不会被耶律一怒之下杀了,他也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他回来。可事实跟他们父子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宪宗平安回来了。而且现在已经入了关,在阴山等着仪仗队去迎接。
    太子最近有些敏感急躁,他觉得父皇最近看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冷意,连代理处理奏折的特权也被他收了回去,似乎对他有着极大的不满。他认为定是惠王党在背地里下了什么黑手,不然父皇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待他。
    他越来越坐不住了,玉玺到现在还没拿到手,那个神秘人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他,他担心一旦他听闻宪宗归来的消息,改变了主意。重投旧主,那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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