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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封推]-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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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荣哥儿就是怯生生的,抿紧了嘴。不愿意叫人。
    金子笑了笑,也不以为意。转头让笑笑拿出出门前备好的荷包,里面装着一个赤金打造的平安锁,是给荣哥儿的见面礼。
    宋姨娘感觉自己的面子都被荣哥儿丢尽了,这孩子平素嘴儿可甜了,教他说什么话儿,都能记住,学得可快了,可偏偏今天成了闷葫芦。这让宋姨娘脸上有些挂不住,火辣辣的,羞窘得只差往地上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许是久不见三娘子了,哥儿认生!”宋姨娘干笑着解释一句。
    金子道了一句不妨事,接过笑笑递上来的荷包,矮身蹲下来,拉着荣哥儿的胖乎乎的小手,笑道:“五郎不记得三姐姐了么?三姐姐以前还跟五郎一块儿捉蝴蝶儿玩呢?”
    五郎荣哥儿腼腆笑了笑,露出几个细白的门牙。
    金子摸了摸荣哥儿的头,从荷包里取出金灿灿的平安锁。套在荣哥儿的脖子上,又夸了几句荣哥儿长得好,比之前高了不少。
    宋姨娘附和地应了声是。手若有若无地拂过荣哥儿胸前的金锁,心咚咚跳了跳,这金锁沉甸甸的,是个实心的呢,这三娘子出手可真阔绰呢!
    宋姨娘窘迫的神情一扫而过,脸上流露出浓烈的笑意,随后忙对荣哥儿说:“快谢谢三姐姐的礼物!”
    “谢谢三姐姐!”荣哥儿仰起一张白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奶声奶气的说道。
    金子忍着想抱住荣哥儿啃一口的冲动,夸了句真乖。便拉着他的小手儿,招呼金元和辰逸雪道:“咱们进去说吧。天气冷,别冻着了五郎。。。。。。”
    金元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高兴的朝辰逸雪笑道:“哈哈,瞧我这记性,来来来,咱们进去再聊,璎珞提醒的是,现在渐冷,再让你们站着,可不是要冻坏了么?”
    辰逸雪始终带着淡淡笑意,他不大习惯与人漫无目的的寒暄聊天,因而刚刚也只跟金元彼此问候了一下近况,此刻听金元如此说,他也是回以一抹清浅笑意,扬手让金元先行。
    金子和宋姨娘一人一边拉着荣哥儿的小手,一起跨进了院子。
    管家何田领着院中的小厮上来见礼,金子都一一与之点头致意。
    绕过月洞门,上了抄手回廊,宋姨娘主动开口跟金子说了前不久红姨娘为老爷新添了一个小郎君的喜事儿。
    金子的眼角眉梢顿时便漾开了笑意:“真的啊?上次阿兄去渡口接我们,也不晓得将这喜事儿跟我说一说,我这次来,也浑忘了红姨娘早过了临盆产期,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金元走在前头,刚好听到了宋姨娘和金子的对话,老脸有些红,但府中新添了六郎,他心里头委实高兴得很。
    “自个儿姐弟俩,哪需得着讲究这些?璎珞你一会儿去瞧瞧就行了!”金元回头笑道。
    金子看金元一脸乐呵呵的模样,仿佛也受了他的感染,笑着应了声好。
    她一路走来,发现金府外院内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又看宋姨娘似乎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放心下来。
    金元在正院的堂屋招待了金子和辰逸雪。
    秦妈妈亲自奉了茶上来。她如今已经升为内宅的管事娘子,可心里头一直惦记着三娘子提拔的恩情,看金子归宁,眼角也不觉一阵湿热,说了好些祝福金子幸福和美的话儿。
    金子对秦妈妈的印象不错,便与她多聊了几句。
    而后因金元要留金子和辰逸雪用晚膳,她便退下去准备晚膳的膳食。
    辰逸雪不喜欢家长里短,金元便挑了一些案子与他说,翁婿二人这才找到了共同话题,很快便热络了起来。
    金子趁着空当,在宋姨娘的引领下去了红姨娘的院子看新添的弟弟六郎。
    红姨娘当初生六郎的时候吃了些苦,大夫嘱咐红姨娘要好生将养着,而她又固执地要自己带儿子,身子恢复得较慢,金元只好让宋姨娘多照拂着,又拨多了几个婆子过去伺候。
    听三娘子来访,红姨娘忙让丫头伺候自己起榻更衣。又让奶娘去将六郎抱过来。
    一通忙乱后,金子和宋姨娘已经到了院子里了。
    红姨娘忙让丫头打起帘子,自个儿笼着一件秋香色的风毛对襟长袄迎了出来。
    “三娘子来了。快请进来!”她看着金子,笑眼弯弯。没有了记忆中的木讷和羞怯。
    金子有些意外,当了母亲的红姨娘比之前丰腴了不少,脸圆圆的,隐隐露出了双下巴,性情似乎也开朗了许多,看来这一年来她过得不错呢。
    金子也露出温和的笑意,唤了一声红姨娘。
    宋姨娘上前去,语气带了几分嗔怪:“大夫不是说你不能吹风么。出来做什么,三娘子又不是外人,还能怪了你失礼了不成?”
    红姨娘忙说了一声不妨事,侧身将金子先迎进,一面吩咐丫头赶紧儿上茶。
    屋里烧了地龙,金子一进屋便感受到了一股融融的暖意,初进来还好,呆了片刻后,便觉得后背隐隐冒出了汗。
    金子见红姨娘在屋里还套着夹袄,心想她月子里许是受了寒。此刻烧地龙,倒也不惊奇了。
    寒暄着问了几句后,红姨娘便让人将六郎抱了来。
    须臾。便有丫头打起帘子,是奶娘从西厢将包在襁褓里的六郎抱过来了。
    金子从圆腰胡床上下来,看着奶娘怀里那团粉团似的,软绵绵混着的奶香的小娃娃,竟有些激动。她有种跃跃欲试抱一抱六郎的想法,可双手比划了一下,竟不知从何下手,惹得宋姨娘和红姨娘哈哈大笑。
    六郎被屋里的笑声吵嚷到,小小的嘴儿张合着。小脑袋往奶娘怀里拱了拱。
    金子忽然间觉得生命真的太神奇了,从两个细胞的结合开始孕育。到一朝的分娩,再慢慢长大成人。。。。。。
    不知为何。看到六郎那小小的身子,她眼眶陡然就红了,眼前似乎迷蒙起了一层水雾。
    红姨娘见金子一直看着六郎笑,便上前打趣道:“三娘子如此喜欢小娃娃,那可要赶紧儿生一个,女人不仅要嫁得如意郎君,还要生一个孩子,那才算是完满!”
    金子再一次被红姨娘的话震到了,她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
    宋姨娘也附和一句:“可不是?三娘子和世子爷都长得好看极了,以后生的孩子,不定多可人心呢。。。。。。”
    金子脸颊微红,不过红姨娘的话,她倒是听进去了。
    一个完满的家庭,怎么能少了孩子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上聊的是孩子的话题,这让宋姨娘和红姨娘很对付,屋内一时间融洽和乐,俩当了娘的女人,更是滔滔不绝地给金子灌输了不少育儿经。
    一个下晌很快过去,直到快用晚膳的时候,金子才起身准备告辞,临出房间时,她似想起了什么,忙将自己手上戴着的一个珊瑚手钏褪下来,放到六郎的襁褓里,权当给这个新添弟弟的见面礼。
    回正院用过晚膳后,金子跟金元说他们二人想回侦探馆看看,夜里就直接回辰庄歇下了,让金元不用给他们收拾院子留门了。
    金元也不勉强他们,他晓得辰逸雪的脾性,拘着他们在府中,也只会让他不自在,便由着他们去了。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下来,鸦青色的天际掩映着远山,视线处是朦朦胧胧影影绰绰的一片儿,如同泼墨被水晕染开来一样。
    坊间渐次升起了灯笼,一闪一闪,犹如点缀在暗夜中的明珠。
    金子坐在窗边,瞟了眼外面快速往后倒退的街景,回头看辰逸雪正闭着眼睛假寐,斜倚在软榻上,显得有些疲惫。
    “怎么了?累了么?”金子挪过去,将披风盖在他身上。
    辰逸雪睁开星子一般璀璨的瞳眸,笑道:“没有!”
    金子忍住笑,心里却是明了的。
    辰大神一向清冷淡漠,倨傲寡言,总觉得与思维不再一个层次人说话费劲且无聊,可偏偏金元是他的岳丈,他作为晚辈,又怎好拂了长辈脸面?因而可怜的辰大神陪了一天的笑,聊了一天无聊的话题,这对他来说,简直比查一个案子更加辛苦。
    “谢谢你!”金子露出柔柔笑意。
    “谢什么?真是傻瓜!”辰逸雪伸手抱住金子的腰肢,金子猝不及防,整个人就如同八爪鱼一般趴在他坚实的胸膛前。
    金子挣扎了一下,辰逸雪的大手却牢牢的箍着她的身子。她起不来,索性倚在他胸前,耳畔贴着他的心房,闭着眼睛,静静倾听着他胸腔里发出来的那一声又一声有力且规律的共鸣声。
    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金子嫁的人是辰逸雪,却不能忽略生养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她愿意为了辰逸雪,努力用心的学习,以求完美地融入辰家这个大家庭里。
    那是因为爱与重视,才会如此用心。
    相对的,对金子的家人,辰逸雪也会自然而然地做出相同的努力,将她的父母亲,她的家人,当成是自己的父母亲,自己的家人。
    夫妻本是一体,说谢谢的话,反而显得生分了,是而辰逸雪才说金子是个傻瓜。
    金子唇角微微勾动,露出幸福的笑意。
   

☆、第五百零七章腊月

时光荏苒,转眼便到了腊月。
    上京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二场雪。
    宪宗仰着头,站在中庭的正中央,一片片冰凉的东西落在他的脸上,洁白的雪花儿像白絮一般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下来。冷风嗖嗖的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四周黑黝黝的,不见一丝光亮。
    他闭着眼睛,浑身被冻得僵硬。黑暗中他只听到风声在耳边怒吼,宛若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
    正殿的大门吱呀开启,宪宗睁开眸子,转身看到沈皇后扶着门框,探出身子来,她的面容隐在昏暗中,看不清晰,但她的声音却透着难掩的担忧。
    “上皇。。。。。上皇。。。。。。”
    “我在这儿!”宪宗快步走上长廊,双手的手心用力摩擦着,又送到嘴边吹了几口热气,这才握住了她的手臂,笑着问道:“外面冷得很,你怎么出来了?”
    “妾将膳食准备好了!”沈皇后抬起一双模糊的眸子看宪宗,声音柔柔的,唇角微扬,暗黄的脸上带着笑意。
    自从那日宪宗回来,夫妻二人抱头痛哭过之后,沈皇后便没有再在宪宗面前掉过眼泪。在无尽的等待里,她的泪早已哭尽干涸,再恶劣的环境,再苦的日子他们都过来了,而今不管生活有多么的糟糕,只要能与他相守在一起,心便是甜的。
    “嗯,进去吧!”宪宗拉着沈皇后步入殿内,顺手将殿门紧紧地关闭。
    殿内只点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宪宗本就立体的五官在明灭晃动的昏暗灯光下显得越发深邃,他微抿着薄唇,在矮几边上坐下来,拿起一块刚刚烙好的玉米面掺着糠皮的大饼。掰开一小块儿,送到沈皇后面前的碗盏里。
    “天冷,吃完就早些歇着吧!”宪宗说完。咬了一小口饼子,就着热热的荠菜汤喝了一口。
    沈皇后嘴上应着好。心里却打定主意一会儿手脚要麻利些,将那件做好了大半的夹袄赶紧完工才行,他刚刚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带着森冷的寒意。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伴随着风声而来的,还有一阵又一阵规律的扣响。
    “这么晚是谁?”沈皇后放下筷子,抬起一双模糊的眼睛望向外面。
    她的眼睛看不大清楚东西,但听觉却是极灵敏的。
    “今天是腊八。许是内务府的人送份例过来,你吃着,我去瞧瞧。。。。。。”宪宗解释完,敛衽起身,打开殿门,大步往外面走去。
    省吾宫的回廊上没有点灯,宪宗提了盏羊角宫灯,从容穿过飘着鹅毛雪片的中庭,走出影壁的时候,便看到往常送生活用品过来的内务府太监张公公提灯笑盈盈地站在宫门口等候着。
    “见过上皇!”张公公施了一礼。
    宪宗对任何人都表现得和善礼让。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便让这内务府大大小小的太监们对上皇的印象极好。态度十分恭敬到位,没有半点儿敷衍。
    “张公公怎么过来了?”宪宗问道。
    “陛下恩典。给上皇赐了腊八粥,老奴刚领了旨,便赶紧儿送了过来!”张公公说完,将手里一个双叠的釉质黑漆描金食盒提了起来,笑吟吟道:“上皇快拿回去趁热吃吧,大冷的天儿,吃点热乎的,养胃!”
    宪宗淡淡一笑,应了声好。便接了过来。
    他刚要往回走,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对张公公吩咐道:“回去替我谢谢陛下恩典!”
    张公公看着宪宗谦恭的表情。心有些酸,面上却是不显,规规矩矩地应了声是。
    宪宗依然是温温淡淡的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镀金的小匕首,那是他如今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他将小匕首送给了张公公,让他拿着把玩。
    张公公推辞不过,便谢了上皇,将小匕首揣进了怀里,行礼告退。
    宪宗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湛湛的水光,视线透过慢慢闭合的殿门,赫然看到宫门外站着两排威风凛凛如塑像挺立在雪地里的禁卫军侍卫。
    英宗从未放松过对他的戒备。
    宪宗嗤笑,提着食盒转身走回内殿。
    腊月初九早朝,以曹清为首的几位大臣向英宗提出于元月率百官在延安门朝拜上皇宪宗的事宜,希望能得到陛下的批准。
    英宗神色沉沉的,微一沉吟后,方开口道:“上皇喜静,不止元月的庆典,就是以后的节日庆典,都无需搅扰朝拜!”
    朝臣们愣了半晌,相互觑了对方几眼,便都不再言语。
    下朝后,英宗下了一道旨意,从内务府调遣了四个宦官去省吾宫伺候上皇,又在省吾宫周边增加了十几名禁卫军,将宫殿的四周团团围住,以保护上皇的安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英宗此举意在何为。
    那四个宦官明面上是去伺候,实则是安插在宪宗身边的眼线,至于加强护卫,以护上皇安全,那其实不过是防范着朝中臣子与宪宗里外通气。
    果然,初十那天,王直和郑恩泰下朝后想去省吾宫探一探上皇,却被守卫的禁卫军挡在外面,他们冷冷的扫了这二位一眼,语气强硬道:“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搅上皇!”
    不是朝拜遭禁止,就连普通的探望也不成?还得请得陛下旨意?
    王直和郑恩泰明白了。
    至此,朝臣们也都全部回过味儿来了。
    上皇是刚脱离了狼窝,又入了虎穴,陛下这是将自个儿亲哥哥当成了囚徒来看待了。臣子们心中暗叹一代英明神武的帝王竟会因宪宗的归来而变得六亲不认心如铁石,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不过是皇权游戏的必然规则罢了。
    朝臣们明白了英宗对上皇的忌讳后,便再没有不知趣的提起觐见拜访上皇的事情,以免被日渐疑心加重的英宗看成是意图复辟的乱臣贼子。
    太子努力沉住气观察了一些日子,舅舅薛艋又掌管着宫中的禁卫军。想要在戍守省吾宫的禁卫军里头安插几个眼线,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冷眼旁观,上皇宪宗从回来后。一直安安静静地,并没有任何动作。至少从未与外界有过联系的痕迹。但此前沐千山的越狱事件太子却并不相信那仅仅是沐党一时兴起所为,宪宗在那个案子里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在怀疑和猜测着,想必英宗亦然,是而英宗的防范和戒备,却从未放松过。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分析,省吾宫守卫森严,宪宗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定然不可能翻出什么波浪来。倒是惠王和龙廷轩这二人,却是他不能不提防,不能掉以轻心的对手。
    想起那枚还没有拿到手的传国玉玺,太子的心又没来由的焦虑起来。
    只有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了,他的储君之位,他这个太子殿下才能稳稳当当的当下去。。。。。。
    。。。。。。
    腊月十二早朝后,英宗领着一小队护卫军去了上林苑,五日后才还朝,命右相周伯宣掌朝。
    旨意下达后,太子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抬头望了一眼御座上的父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此前英宗出去游巡的时候,代为掌朝的人。是他,是身为储君的太子。可这一次父皇竟架空了他,直接将掌朝的重担交给了周伯宣。在他心里,未来储君还不及一个大臣?
    想起前阵子父皇看自己那清冷而凌厉的眼神和这些日子的疏远,太子忽然间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他非常讨厌,非常害怕这种感觉。。。。。。
    太子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冷峻的目光紧紧的锁着英宗的身影,薄唇几次翕动,却被身后的沈仲紧紧拽住了衣角。
    沈仲自然知道英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独自召见太子问国事了。这阵子倒是龙廷轩走养心殿走得勤。
    龙廷轩是谁?
    是英宗心爱女人的儿子,是惠王的左膀右臂。陛下抬举逍遥王。就是变相的抬举整个惠王党。沈仲这些日子一直在寻思着英宗对太子态度转变的原因,这段时间也没少唠叨太子谨言慎行。可偏偏太子是个沉不住气的,喜怒皆溢于言表,这让沈仲有时候有种恨铁不成刚的无奈和无力感。
    下了早朝后,他摆手让一直喋喋说教的沈仲自忙去,自己直接回了东宫。
    太子才刚进门,便见侧殿伺候的内监小贵子迎了出来,打了千儿后,禀道:“殿下,李大人和宋大人在侧殿候着您!”
    太子眉头一挑,刚刚下早朝的时候,他们二人是一道回了衙门的,怎么转眼跑东宫来了?
    他嗯了一声,吩咐小贵子先替他更衣,洗漱一番后,这才大步往侧殿走去。
    “什么事儿?”太子直接走到上首的座位落座,刚从殿门口便见这二人在殿中焦急来回踱步,心头登时窜起一股无名火来,连语气也透出几分不耐。
    殿中等的俩人见太子面色不悦,忙拱手请罪。
    太子摆了摆手,让他们直接说重点。
    宋斌上前,稳了稳心神道:“臣适才从衙门回来,听说几个月前两个被杀大人的案子,刑部已经查清楚,说等陛下五日后还朝便要将案情始末递交给陛下了。”
  

☆、第五百零八章大事儿

太子的脸色微变,却努力稳住情绪,冷笑道:“那又如何,本宫还真不信刑部能查我这儿来!”
    那案子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久得他差点儿就忘了自己还干过这一茬。上次京兆尹将凶手锁定为职业杀手,父皇不是没有再做追究,这案子不是不了了之了么?怎么现在又拎了出来?
    李延年上前补充道:“臣也是狐疑这个,打点了刑部下面的人,这才知道刑部是在五天前收到一封匿名材料,因涉及的人物比较敏感,他们这才花了几天时间查证,如今已经将事实查处明白了,自然是要呈交给陛下,等陛下圣裁了!”
    匿名材料?
    太子微眯的瞳孔一阵又一阵的收缩着。
    他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当时秘密进行这件事的每一个操作流程,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正在他沉思的当口,小贵子敲响了侧殿的楠木殿门。
    “殿下。。。。。。”
    思绪被打断,太子眼中闪现出恼色,冷声问道:“何事?”
    “太子妃来了,说要见殿下您!”小贵子颤颤的回了一句。
    说起太子妃郑氏,太子毫不掩饰嫌恶。
    这个只知道哭的蠢女人,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太子刚想要开口斥退郑氏,便听站在外头的郑氏低声唤道:“殿下,臣妾有急事找您!”
    太子从座位上起身,沉着脸大步走到殿门口,拉出一道缝隙,语气冷硬的问道:“什么急事?”
    自从郑玉那件事让太子受了英宗斥责之后,太子便将这笔账算到了太子妃头上,对她是左右不顺眼。
    太子妃郑氏很怕太子。见他眼神似要吃人,不觉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低着头,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笺。压低声诺诺道:“臣妾今晨起榻,在外厢的几上。看到了这个。。。。。。”
    信封上印着半个朱印,印章已经被抹得有些模糊,但太子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的心怦怦跳了几下,将信笺捏在手心,抬头问郑氏:“这信是何人送来的?”
    郑氏摇头,凤眸里闪烁着莹莹珠光,心慌慌的,仿佛没有着落。连着声音也有些颤抖:“臣妾不晓得,晨起的时候,便发现那信已经搁在几上了。殿下,这东宫门禁森严,这东西是怎么送进来的?”
    太子也在想着这个问题,这人究竟是如何的神出鬼没?
    他许久未联系过自己,这一次又是要谈玉玺的交易么?
    太子实在是太渴望得到那枚玉玺了,这才总被他牵着鼻子走。可开弓没了回头路,他现在只能是一条道上走到黑了。
    他凛了凛心神,吩咐郑氏对此事噤口。便挥手让她退下去。
    太子妃虽然担心,却不敢有悖太子的嘱咐,点头唱诺。转身回了内殿。
    太子让小贵子守在侧殿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自己捏着信笺,将门掩上,踱步走回侧殿。
    宋斌和李延年依然在里头等候着。
    太子将捏成团的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笺,细细看了起来。
    宋斌和李延年见太子的眉头紧紧蹙着,一分又一分地加深起来,心也跟着提溜着。
    太子将手攥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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