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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封推]-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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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里一片静默。
案情始末已经非常明朗了。
元慕沉沉地吐了一口浊气。命萧长空将口供记录好,先让季晓聪画押。
季晓聪泪眼婆娑的在口供上按了手指头,想起自己做下的错事,想起再也见不到娘,见不到爹爹和弟弟,他又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老妖骂了几句小兔崽子,眼眶却也跟着泛红。
若是那穷凶恶极之徒,此刻他便会毫不犹豫的上去给他几拳头,可凶手是个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这让他下不去手。
为了偷给钱给瘫痪的娘亲治病,杀了三条无辜鲜活的生命。这。。。。。。
这既让人觉得辛酸无奈又悲痛万分!
。。。。。。
开堂以及对凶手的量刑,不是辰逸雪能够过问的事情。案子到此,他们侦探馆的任务便完成了。
辰逸雪让野天将匣子带上,径直回了茶庄。
匣子里的物事以及通伯的真实身份,辰逸雪不想让金子知道,徒增她的烦扰和担忧。
在路上,辰逸雪便吩咐野天寻个地方将匣子藏起来,等案子结了,通伯家眷的尸体发回敛葬,再一并把匣子给埋了。
野天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轻忽,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收了起来。
金子趁着辰逸雪出门的当口,去了茶园巡视,而后又查看了近几个月茶庄的出入账。
辰家的茶叶如今已经成为胤朝回给友邦邻国的贡茶了,从初春到上月为止,送入内务府的贡茶便有五百斤之多。
辰家出品的茶叶需要经过多道制作工序,出产的量并不多,如今领了内务府的供奉,便更是有市无价了,普通权贵之家,轻易买不到月朗山辰家的茶叶。
账面做得很清晰,金子看起来并不费劲儿。
她看过之后,便将账册递给新提上来的管事,顺口问了几句有关于通伯的事情。
“通伯离开茶庄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金子温声问道。
管事偷偷瞥了金子一眼,发现这位少夫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忙敛眸,恭敬道:“通伯是茶庄大大管事,平素都是他安排事情,小的们听从吩咐指挥。那天通伯让小的以后管好账本和茶庄内的人事安排,小的只以为通伯是给机会小的锻炼,只欢天喜地的应下,承诺一定尽心尽力做好本分。而后通伯说要出去一趟,小的只以为是要回他自家小院,便没有多问,哪知道那日之后,通伯便再没有回来!”
金子看他的神态并不像作伪,便嘱咐他用心管理好茶庄,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差人去辰府通报一声。
管事应声退下。
金子呼了一口气,心里还在想着通伯无缘无故失踪的缘故。
小瑜捧着冰盆进来,笑眯眯的说道:“少夫人,郎君回来了!”
金子抬头望向院门口。果真看到一脸淡漠的辰逸雪迈长腿往悦心居正堂走来。
“上一盏莲子茶!”金子吩咐道。
小瑜道是,将冰盆摆好,便出了堂屋。
今日的阳光明净。辰逸雪站在阳光灿烂的堂屋门口,越发显得高挑白皙。眉目清秀。
他长眸微敛,露出清浅笑意:“凶手抓到了,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金子嘴角弯弯的,先是让守在廊下的丫头去打水过来,用皂角水给辰逸雪净好手,拿干净的帕子吸干水分。
辰逸雪笑眯眯的享受着妻子的伺候。
小瑜将莲子茶送进来后,便乖觉的退出堂屋,搬了个小杌子在廊下守着。
辰逸雪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说了上午抓获凶手的过程。
金子心里有些惋惜的,她记得这是她调查案件里第二起少年郎杀人的恶*故了。
默默的在心中感慨一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心理健康的教育,一样重要。
二人都沉默了半晌,再看彼此时,都是默契而温柔的笑。
查办的案子多了,他们都已经学会和习惯在案子结束后,及时的抽出自己情绪,不让案情影响本身的生活!
“珞珞累么?若是不累,午膳后。咱们就回仙居府,案件后续与衙门的交接问题,得跟慕容瑾说一下。剩下的问题就让他去办!”辰逸雪拉着金子的手问道。
金子笑了笑,摇头道:“今天我可什么都没做,自然是不累的。”
她说完,起身喊了小瑜进来,吩咐她让大厨房早一刻上午膳,用过饭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仙居府。
小瑜唱诺,很快便将膳食安排上来。
茶庄的管事金子早上已经都嘱咐过了。倒不必担心庄园的运作。
小夫妻俩简单地用过午饭后,便赶往渡口。乘船回仙居府。
******
月朗山的这个案子,破案速度算是比较快的。两日往返来回,这应该是继除夕夜聂七娘那个案子后破案速度最快的一桩命案了。
回到辰府后,辰逸雪和金子先去了嫦曦院给辰老夫人请安。
事关辰家的月朗山,辰逸雪只能大致地跟辰老夫人讲了一下案情的始末,不过对于通伯的意外失踪,辰逸雪选择隐瞒。
金子先回了飘雪阁,桩妈妈昨日从骠骑将军府回来,这才听笑笑说娘子和郎君上月朗山查案子的事。她顾不上疲劳,换了衣裳,净了面之后,就去佛堂那边礼拜,希望郎君和娘子出堪顺利,平安归来。
每次出去查案,桩妈妈总是提心吊胆的,总担心他们俩会被歹徒凶手误伤,亦或者得罪了某些有背景的凶手,惹来报复。私下里桩妈妈也曾多次劝过金子,辰家家大业大,也不差侦探馆那点收入,索性关了吧。
不过金子却是淡淡笑了笑,不接话。
她和辰逸雪查案破案,不单是因为钱银的问题,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与追求。
人活着,不能没有追求的活着!
回来后,桩妈妈便喋喋地念叨了金子一顿。
金子乐呵呵的笑着,忙岔开话题,问了昨日她上骠骑将军府的事情。
“大婚日期老爷和柯府定下来了,择了下月的十八,不过路途遥远,柯二老爷只怕赶不回来给闺女送嫁,倒是柯娘子的表亲兄弟叔父会过来。大婚的礼服是交由毓秀庄定做的,也不费事儿。只迎亲的礼节,要按着上京城的流程来办,这在江南道倒是不多见的,也算是别致!”桩妈妈眉梢露出笑意,“这柯二夫人是个好说话的,她也知道阿郎如今只是个护卫,聘礼方面也说让金府对照一般世家娶亲的例子就可,不必铺张。”
金子便笑,这是柯家客套的说法。他们二房嫁的是嫡女,聘礼若是寒碜了,那是给双方打脸。金子晓得柯娘子的嫁妆定是不薄的,金府迎娶世家贵女,更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
她心中有了计较,聘礼安排她会寻个日子回趟金府,跟父亲好好商量商量。
☆、第五百二十七章警示
大胤朝今年的年景不算太平。
七月初,延陵府那边一连几场大暴雨导致沅河决堤,引起了一场特大洪涝,延陵府半数百姓家园被毁,良田被淹,死伤无数。当地府尹赶忙将灾情上报朝廷,请求支援,英宗震怒。
延陵府的沅河是前年才发放银响加固修缮的,如今几场暴雨就导致决堤,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发下去修缮的银响没有落到实处,这定然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贪墨了。
英宗当即就派了户部尚书张志下去视察灾情,指导救援工作,顺便清查延陵府官场。
上京城的上空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罩在头顶,闷闷的不带一丝清风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酝酿了一个下午的暴雨,从天而降。
铜钱大小的雨点砸在琉璃瓦重檐屋顶上、树叶上,窗棂上,发出啪啪的脆响,灰暗的天色,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雨幕中,有一人一骑乘风踏雨疾行而过,直奔皇城朱雀大门。
那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动作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手探入怀中,取了令牌向冒雨戍守宫门的司卫甲士展示后,便大步走进甬道,往养心殿方向阔步走去。
福公公刚服侍英宗喝下药,端着药碗出来,便看到冒雨前来觐见的张云飞。
“福公公。。。。。。”张云飞低声唤了一句,上前拱手略施了一礼。
福公公抬眸看他,惊讶道:“张大人怎么回来了?”
张云飞是今年英宗配给柯子俊的戍边副将。
张云飞一张黝黑粗糙的脸布满了雨水,他眨了眨泛着红丝的眼睛,哑声道:“七月初二,阴山关地龙翻身。整个关城被埋,城内百姓死了一半以上,守军亦有死伤。。。。。。”
福公公听到阴山地龙翻身的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阴山关可是最重要的一个边关关城呐,这是大胤朝抵御挡格鞑靼骑兵抢掠的一个最重要的屏障。阴山关城被毁。就等于被卸掉了一半的屏障,中门大开,将整个大胤朝曝露在鞑靼的兵刀之下。
遥想当年宪宗御驾亲征的那一役,整个帝国的灵魂人物被俘虏,阴山关口失守,鞑靼骑兵长驱直入,直逼上京城。
当年那一场保卫战打得有多么艰难,福公公历历在目。
英宗陛下临危授命。被推上了帝位,朝中并无大将可用,在万般无奈之下,大胆启用武举新人。当年的情势危急不可预料,英宗初登大宝,便面临着帝国飘摇的艰难挑战。在朝臣呼吁南迁的声浪下,他和几个肱骨大臣顶住压力,坚持守住上京城背水一战,直到最后将鞑虏驱逐出境。
那是用血泪白骨抒写的胜利一战啊,赢得有多么艰难!
而今若是鞑靼趁大胤朝遭此天灾*之际。撕毁和平条约,大举进攻侵犯的话,大胤朝岂不危险?
福公公很快便回过神来。他打了一个激灵,敛神对张云飞道:“张大人请稍等,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张云飞拱了拱手,随后脱下斗笠蓑衣,等待英宗传召。
英宗这几月来一直深受失眠之苦,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刚刚喝了药,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慢慢有了倦意,正要进入梦乡之际。福公公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陛下。。。。。。”福公公低低唤了一句。
英宗浅眠,当即就清醒了过来。侧转脑袋,问了一句:“何事?”
“张云飞张大人快马急报:七月初二。阴山关地龙翻身,整个关城被毁,关内百姓死了一半以上,守军营地乃是帐篷,却亦有死伤!”福公公掩下心中的惊慌,直叙张云飞的话儿。
英宗猛地的从榻上弹坐起来,因起得动作过猛,刚刚喝下的汤药从食道中逆流上来,一股难言的苦涩混合着胃中的酸楚直冲脑门。
福公公惊呼了一声陛下,忙掏出帕子上前,为他拭去溢出鼻腔的黑褐色液体。
英宗被呛住,轻咳了几声,指了指矮几上的茶壶。
福公公会意,忙倒了一杯茶水送过来,扶着英宗的手臂,让他就着喝了几口。
勉强缓过气儿之后,英宗掩下惊慌的心情,让福公公去唤张云飞进来见驾。
。。。。。。
暴雨从傍晚一直下到子夜仍不停歇,雨势不减,护城河的水位急剧高涨。
一辆辆罩着青油桐布的马车在御街上跑过,羊角灯在车辕上碰撞摇晃着,将灭复又燃。
很快,朱雀大门外停放着一圈马车,有内侍提着灯盏,撑着伞出来,将下马车的大臣迎了进去。
崇政殿内,此刻灯火辉煌。
朝臣们应召冒雨入宫觐见,虽都披了蓑衣斗笠,可众人的衣裳依然被雨水沾湿,深一块浅一块的,就像挂着一幅幅地图。
阴山关地龙翻身的事情,让整个朝廷震惊,而整个关城被毁,这让朝臣们更加惊疑难当。
这该是多么严重的地震呐?
地震在古代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相较于洪涝,地震发生的几率不高,且古人迷信,他们认为地震是地下的鳌鱼翻身,是上苍给人间的一个警示。
什么时候上苍要给人间警示呢?
是对当朝天子不满的时候!
如果当朝皇帝不作为,或者是胡乱作为的时候,上苍就会用天灾来警示他。
因而这一次阴山如此史无前例的严重灾情传了过来,多半臣子们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心中却默默地将这个矛头指向了英宗。
自从宪宗归来,英宗对上皇的种种态度以及作为,满朝臣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后太子和惠王纷纷谋逆,各地方天灾*不断,莫不是上苍对英宗的不满么?
然当务之急不是去责怪英宗帝行。而是如何调集兵力去护卫阴山关以及关城灾后重建的问题。
朝臣在养心殿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整个宫殿一片闹哄哄的声响,犹如早市一半喧闹。
。。。。。。
而此刻在省吾宫卧榻听雨的宪宗。同样睡不着觉。
在半个月前,英宗突然撤走了暗卫的监视。
许是宪宗的逆来顺受。让英宗放松警惕,又许是英宗需要调动到暗卫去做其他的事情,便将静谧如枯井的省吾宫暗卫撤走了。
暗卫的本领是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随形,神出鬼没。因而自己的身边是否有暗卫存在,宪宗是不知道的。
暴雨声在耳边哗啦啦的响着,寝殿内一片暗沉。宪宗睁着一双清泓如许的眸子凝着虚空,怔怔出神。
窗棂处传来了一道微响,有风夹着雨丝飘进来。
宪宗警醒的朝着窗口的位置望去,昏暗中赫然站着一个雕像一般的黑影。
“你是谁?”宪宗急促的问话里掩藏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惊慌。
那黑影口中发出一声轻嘘,紧接着,身形微微弯了弯,压低声唤了一声:“上皇!”
宪宗看不清楚黑影的容貌,只是那人身上并没有携带杀气,这让他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和。他默然不语,等着那黑影自说来意!
“属下奉公孙领卫之命。特来告诉上皇一声,我等从未放弃上皇,定会为上皇谋得复辟最佳时机。请您耐心等待!”
宪宗的心湖因黑影的话语泛起了层层波澜。
公孙勇么?
他还在坚守着银龙卫么?
宪宗在英宗的步步紧逼之下,唤起了复辟的决心和信念,可他一介囚徒,空有一腔热情,又与外面的旧部失联,没有人力物力天时地利相助,他的复辟之路并不好走。
省吾宫外面有禁卫军守着,宫外的旧部要将消息传递进来,真是千难万难。
能在此刻出入宫禁。且是如此打扮的,非英宗暗卫营的人莫属。
虽然他能说出公孙勇的名字。可安知这不是英宗的试探?
宪宗谨慎,他不敢轻易相信眼前之人。
久得不到只言片语的回复。黑影晓得宪宗这是不相信他。
他犀利的眸子微闪了闪,从怀中取出将才携带出来的信物,递上前去。
眼前银色炫光闪烁,寝殿的墙壁一侧,赫然倒映着一条银色盘龙。
这是银龙印!
银龙卫是宪宗在朝时期亲自创办的一直暗卫队伍,银龙印是暗卫的凭证和勋章,代表着他所隶属的身份。
银龙暗卫营是他的心腹公孙勇所统领着的,当年出征鞑靼的时候,银龙暗卫营并不曾随行。
在宪宗被俘掳后,公孙勇曾率领暗卫夜袭鞑靼,企图救出宪宗,可惜鞑靼那时候将宪宗当成了勒索胤朝最有利的筹码,看守防御亦是铜墙铁壁,公孙勇的几次夜袭,都未能成功营救出宪宗。
为了保存实力,沐千山回朝后,便让整支暗卫营退隐。沐千山知道公孙勇对宪宗忠心耿耿,便将宪宗交由他管保的玉玺一并交给了公孙勇,他们都深信,有朝一日宪宗能从鞑靼回来,到时候有了玉玺在手,英宗那个临时帝王只能乖乖下台。
可他们这一等,就是十九年。
十九年来,他们从未停止过努力,从未停止过筹谋。
作为宪宗皇帝最信任的心腹,他们费了很多心思才在鞑靼找到了愿意帮他们传递消息的线人,可不知为何最终还是走漏了消息,多次苦心安排好的计划都因英宗的狠下杀手而不得不搁置。
沐千山入狱,可他昔日在军营中的弟兄们还在。这十几年来,公孙勇便是通过银龙暗卫与他们互通消息,为了将来复辟的计划不再受阻,他们将自己培养出来的暗卫以各种各样的渠道尝试打入英宗亲卫队。
其中有所牺牲,却也有成功的,眼前站在宪宗面前的这个暗卫许博就是。
☆、第五百二十八章处理
许博他已经在英宗的亲卫队里面,成功潜伏了将近八年的时间。
在英宗想要利用匕首案事件杀掉宪宗的那一次,许博就跟在主审张公公的那名暗卫营首领身边。
他表面装得冷酷无情,若无其事,可心里的焦虑与慌乱,却找不到谁人可以倾诉。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棋子,也有棋子的无奈和身不由己。他不知道暗卫营里是否还有他的同类,在消息未能成功传达出去之前,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若是张公公那几个内监受不住酷刑招出宪宗上皇,全了英宗大愿,那他们这些旧部,也是无能为力,无力回天。
所幸,上苍庇佑,让宪宗逃过劫难。
多少句苍白的口头证明,都不如银龙印更具说服力。
宪宗信了许博的话。
他心头是欣喜的,同时,也有深深的愧疚。
他何德何能啊?能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的效忠着自己?
宪宗稳下心神,点头对许博说道:“我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回去吧!”
宪宗不知道这四周是否还有英宗其他的暗卫在,就算没有,宫门外面可还有禁卫军守卫着,他多留一会儿,被发现的危险就多了一分。
许博压低声音,恭敬回道:“属下自会小心的。属下是借着大雨掩饰过来,外头能见度较低,应该不会被人察觉。陛下已经将暗卫撤退了,上皇放心。”
宪宗露出一丝讶然,还未及开口,便又听许博言简意赅地说了七月初发生的几件大事。
复辟党们想要利用这几起天灾*做做文章,至于个中操作流程如何,许博亦不清楚。只能将公孙领卫的大致意思带到。
宪宗能预料他们将要如何利用洪涝和地龙翻身的事情做文章。
地震,这还是大胤朝立朝以来的第一次吧?
这个时候,流言的攻击是最厉害不过的。
英宗的冷硬心肠六亲不认。最终只能招来天怒人怨,天灾*。
瞧。延陵府的洪涝,阴山关的地震,便是上苍给予英宗的最大警示。。。。。。
宪宗默然的点点头,摆了摆手道:“我会耐心等待的,你去吧!”
许博拱手施了一礼,将银龙印贴身藏好,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掠过窗棂。转瞬即逝。
宪宗走到窗边,外头雨势不减,砸在琉璃瓦顶,啪啪作响。黑暗中,他看不到连接天地的雨幕,只伸出一只手,感受那硕大的雨滴,拍打在手心里的感觉。
冰凉,带着一丝微痒,一丝刺痛。
被囚禁在省吾宫里的宪宗。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公孙勇让他耐心等待,如今的他的确是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的。只是他还是会担忧,单凭宫外的那股残留势力,复辟,真的能够成功么?
宪宗呆呆望着黑沉沉的天地,思绪渐渐飞远。
。。。。。。
当然,单凭一支实力不俗的暗卫队伍就想要完成复辟大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目前由公孙勇牵头,为宪宗筹谋复辟大业这股潜流的核心人物,是一个满怀仇恨和抱负的人。
这个人。就叫做穆卫。
穆卫是当朝副左都御史。
可十九年前的他,并不叫穆卫。而是叫卫吉贞。
宪宗亲征鞑靼被俘之后,他的命运也随之被改写。
阴山关被破。鞑靼铁骑长驱直入,直逼上京城。整个上京城人心惶惶,新帝英宗在仓惶之下登基,朝堂对于拟战策略问题争吵不休,当年卫吉贞在朝堂上说了一句话:“今天命已去,唯有南迁可以避祸!”
也就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被满朝臣的同袍鄙视嘲笑,更有人给英宗上言,凡是提出南迁之人,都是在动摇军心,蛊惑人心不安,应该杀之以儆效尤。
英宗初登大宝,不宜沾染血腥,便没有杀了卫吉贞,可他却受到了英宗严厉的训斥。
卫吉贞想不明白,自己会因为一句话被群臣视为贪生怕死的小人。
其实那时候形势严峻,很多人都想着南迁避祸,他不过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罢了,为何要将所有罪过归于他一人身上?
他很是失落,而后每一天上朝时,都会有很多人在暗中对他指指点点,嘲讽他说道:“这不就是那个建议南迁的胆小鬼么?”
更有一些脾气大的朝臣,当众给他难堪没脸。这样的侮辱,对于一个饱读诗书,将名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人来说,是天大的耻辱。可十年的寒窗苦读,挣得功名在身,得来不易,他舍不得放弃。至此后,他只能每天在白眼中上朝下朝,兢兢业业的将分内事做好,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他们会看到自己的付出,可事实证明,无论他多么用功,都抵不过当年在朝堂上的那一句话。
他绝望了,对他的仕途绝望了,也对自己的人生绝望了。
他想改变自己的窘境,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直到有一天,他下定决心递上了致仕的折子,退出了朝堂这个大舞台,在自己的老家户籍所在地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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