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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封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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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今晨的参汤,你喝了么?”金昊钦踌躇了片刻,才硬着头皮问道。

    “喝了!”金子简单应道。

    “你喜欢的话,下次阿兄再送过来!”金昊钦高兴道。

    金子忙摆了摆手,应道:“不用了,我现在的身体好着呢,不用进补。倒是四娘,病了一场,你送她那儿去!”

    金昊钦脸上欣喜的笑意一扫而尽,讪讪道:“妍珠那里,母亲会照顾着!”

    金子没心没肺的哦了一声,在长廊的栏杆上坐下。

    金昊钦也转身,在金子身侧坐了下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不算热络,但也不显尴尬。

    桩妈妈从耳房出来。看着兄妹俩并肩坐在长廊上聊天的温馨画面,眼眶顿时一热,仰头望着天际。低声喃喃道:“夫人,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她伸手悄然拭去眼角的热泪,上前道:“阿郎今晚留下来清风苑用膳吧!”

    金昊钦心里是高兴的,刚想要应下,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身侧的人儿。

    金子睁着无辜眼,见桩妈妈和金昊钦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貌似就等着她拍板了。

    金子眸子转了转,拒绝的话。她此刻还真说不出口。

    不就是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么?

    一顿饭,她不至于那么小气。

    金子从栏杆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对金昊钦说道:“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我今晚答应要亲自下厨的。也罢,就权当庆祝这个案子顺利结案!等着!”

    说完,金子便朝桩妈妈做了一个鬼脸,一边卷着袖口,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金昊钦还在错愕中。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嘴角漾起一丝满足的浅笑。

    三娘说要亲自下厨做菜给他吃?

    这意味着什么?

    “我去厨房里帮她!”金昊钦说完,抬步跟了上去。

    厨房里,金子正在捏着丸子。满手油腻,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只以为是桩妈妈,头也不回的说:“桩妈妈,帮我将柜子里的酒拿出来。”

    来人有些局促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这才看到了一侧的矮木柜,信步走过去,打开柜子,取出里面的酒瓶。

    “妈妈顺手帮我将围裙的系一下,带子松了!”金子又道。

    金昊钦将酒瓶子放在灶台上,手势轻缓地帮金子系上带子。

    金子还在狐疑,怎么桩妈妈不说话呢,按着金子对桩妈妈的了解,此刻她进来应该是笑意盈盈,对她来一番大赞特赞才对的呀,她今晚表现得太大度了,妈妈心里一定很高兴。。。。。。

    金子觉得不对,刚要回头,鼻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息,金子马上就辨认出来了,那气味的主人,是金昊钦。

    “你这么进来了?在外头等着大厨上菜就可以了!”金子努着嘴说道。

    金昊钦幽幽一笑,绕到金子身侧,说道:“让你一个人忙着,我们都在外头等吃,怎么好意思呢?”他说完,指着边上的青菜问道:“这些菜需要洗么?”

    金子点了点头,本想说一会儿她自己洗,却见金昊钦已经卷起了袖子,将菜叶子择好,放进注满水的铜盆里,开始过水。

    金子一面揉着丸子,一边看着金昊钦手法娴熟地将青菜洗干净,又将菜叶子和菜梗分开摆放,很方便取用。

    没想到粗枝大叶的人,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不错不错!

    金子心里不由暗赞道。

    金昊钦将菜洗干净后,又利索的将不要的菜叶子收拾干净。

    “还有什么要做的么?告诉阿兄!”金昊钦起身看着金子。

    金子见状,也不再客气,扬起纤纤玉指,打发金昊钦去将厨房门口那只鸡给收拾了。。。。。。

    厨房里咚咚作响,笑笑和袁青青站在不远处,探着脑袋往里头张望着。

    听声音,那动静还是不小呢,娘子和阿郎该不会将厨房给毁了吧?

    笑笑蹙着眉头,准备进去帮忙,却被桩妈妈从后面拉住了。

    “桩妈妈!”笑笑不解唤道。

    “别进去,让他们兄妹俩多处处!”桩妈妈眸子瞟向厨房,眼中笑意越甚。

    笑笑明白过来了,也掩着嘴应道:“奴婢晓得了,难得娘子没表现出排斥的模样,太好了!”

    金昊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只鸡给收拾了。

    金子看了一眼他手中褪了毛,洗得干干净净的白鸡,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将鸡放到案板上,一会儿我自己动手!”

    金昊钦依言照做,只是他转身的时候,金子才看到了他屁股上竟沾了好多根鸡毛,活脱脱的就像一只大公鸡。

    金子一时没有忍住,噗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金昊钦半晌才弄清楚自己的窘状,也跟着自嘲起自己。

    能让三娘笑得如此开心。他很高兴!

    金子将酒酿丸子和酱排骨下锅焖煮后,便走到案板旁,拿起白鸡细细端详了一遍。手轻轻的在白鸡的躯体上做着比划,看得金昊钦一头冷汗。

    三娘不会是将白鸡当成。。。。。。

    这鸡。他一会儿估计吃不下去了!

    “三娘,这次妍珠生病,我去慕容府请医,你猜阿兄遇到了谁?”金昊钦站在金子身侧,含笑看着她。

    金子低着头,拿着菜刀的手轻轻一拉,鸡腿的在关节处完美分离。

    “你见到了语瞳娘子?”这点金子已经在毓秀庄听辰大神讲过了。这桃源县不大。应该没有多少个慕容府吧?

    “你知道?”金昊钦神色微讶。

    案板上的鸡躯干已经完全分离,只剩下一个圆滚滚的身躯,金子剖开鸡腹,将皮肉与脂肪完全分离。金昊钦看着这如同验尸的解剖刀法,脸色一阵青白,别看眼,不敢继续看她手上的动作。

    “知道呀,辰郎君跟我讲过!”金子直白道。

    金昊钦嗯了一声。将自己心中沉淀了几日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金子听后,却沉默不语。

    “三娘觉得阿兄这个建议不好么?”金昊钦压低声音问着,三娘不说话,让他心里没底。他会担心好不容易融洽的关系会因为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夭折。

    金子沉吟了半晌,觉得金昊钦的提议,其实不赖。

    跟着辰语瞳学医,这倒是不错的选择,虽然古代行医的女子不多,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但至少比起仵作要容易为人所接受,再者有了学医这个由头,她就可以常常溜出去。。。。。。

    闺阁娘子的那些约束和教条,对于她这个现代女性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枷锁?

    所以,她要向语瞳娘子看齐,努力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舒坦些,自在些!

    “学医,我倒是感兴趣的,只是父亲他未必就会同意我出去。。。。。。”金子想起这个问题,不由有些丧气。

    金元现在对金子有些过度保护,所以,凭金子对自家老爹的了解,他一定不会答应自己女儿在外头抛头露面。

    金昊钦见金子压根没有生气,提溜着的心慢慢放下,堆着笑说道:“这点三娘你就不要担心了,阿兄自会跟父亲说好的!”

    金昊钦有把握能说服父亲,因为三娘要跟着学医的人可不是别人,是蕙兰郡主的女儿,这种关系,是多少人都攀不上,巴结不来的,三娘能跟蕙兰郡主的女儿成为闺友,对三娘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金子听金昊钦如此说,点头嗯了一声,心道有人自动请缨,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这顿饭,请得值了!

    她心下愉快,哼着歌儿忙碌开来。。。。。。

    ******

    慕容府内。

    辰语瞳斜斜地倚在软榻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房间内走得颤颤巍巍,仿佛随时就要倒下的慕容瑾含糊不清道:“不碍事的,多走走,多走走。。。。。。”

    慕容瑾神色痛苦,身子佝偻着,完全看不出往日里高傲如孔雀,自信如孔雀的模样。

    “辰娘子,你看瑾哥儿好像很痛的样子,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吧!”慕容夫人心疼自己的儿子,忙开口说道。

    辰语瞳又往嘴巴里放了一颗葡萄,优哉游哉的说道:“好哇,慕容夫人如此心疼儿子,那便算了,反正我是尽到医者之职了。若是慕容公子因久躺不动而发生肠道粘连的话,可不关我的事!”

    这话音刚落,慕容夫人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忙疾走到慕容瑾身边劝道:“瑾哥儿,咱再坚持坚持啊,母亲搀着你。。。。。。”

    慕容瑾眸光扫向辰语瞳,那眼神若有实质,估计辰语瞳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你可不要吓坏我母亲,我走还不行么?”

    辰语瞳眯着眼睛笑了笑,意态懒散,幽幽道:“行,那快走呀,要我拿起小鞭子么?”

    小鞭子?

    当他是什么?

    慕容瑾瞪大眼睛,骂娘的冲动都有了。

    他挺直腰杆,腹部的伤口牵动,痛得他的脸瞬间皱成苦瓜相。

    “哦。。。。。。”

    “扯到了么?让母亲看看。。。。。。”慕容夫人紧张得当场掀起了慕容瑾的中衣,慕容瑾模样羞窘,将衣袍紧紧掖住,忙道:“没事,没事。。。。。。”

    辰语瞳扑哧一笑,摇了摇头。

    还害羞了?

    这具清瘦的身子,早看过n多遍了好不好?

    没啥看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遗失的记忆(一更)

    

    夕阳的霞光铺满天际,橘红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陌上。

    辰逸雪端坐在马车内,透过车厢的竹帘往外头望去。坊间的黛瓦白墙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空气中氤氲着一股白日残留的炙热,还在田间劳作的农户,他们脸上洋溢着忙碌后的疲劳和满足之感,身上的衣物皆黏在皮肤上,汗渍深深浅浅。

    马车跑在阡陌之上,远处炊烟缭绕,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各色宅邸小筑,黛瓦泥墙,镂花窗格,挑檐斗拱,充满浓郁的江南风情。

    野天曳动缰绳,马车在十字岔口转弯,往辰庄的方向驶去。

    “野天,等一下!”

    辰逸雪低沉的嗓音从车厢内传出来,野天忙收住缰绳,停下来,透过竹帘望着车厢内敛衽跽坐的郎君,唤道:“郎君!”

    “去百草庄!”辰逸雪说道。

    野天微微一愣,百草庄郎君许久没有过去了,这会儿怎么想上哪儿去,是身子又不舒爽了么?

    “郎君,你是不是。。。。。。”

    野天话音还未完,便听辰逸雪打断道:“我很好,只是许久不曾去探过老神医了!”

    野天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催动缰绳,改道前往百草庄。

    马车灵巧地在陌上穿行,不多时,便在百草庄门前稳稳停下。

    “郎君,到了!”野天挑开竹帘,含笑道。

    辰逸雪优雅地下了马车,庄门口一侧的药圃,各色草药长势极好。一片浓郁的碧绿蔓延到视线的尽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馥郁的药香气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漠的面容漾出一抹柔和的浅笑。

    几个小童从药圃中走了出来。狐疑地打量着庄门口长身玉立的男子。

    “你们是何人?”其中一名小童盯着辰逸雪,开口问道。显然这几个小童都不认识辰逸雪。

    野天扫着这些半大的孩子,眼睛看着自家郎君,说道:“应该是庄里新来的小童!”

    辰逸雪神色了然,却并不言语。

    “我们是辰庄的!”野天拱手回道,态度谦逊有礼。

    这时,还在药圃中劳作的少年猛的抬起头,随即将手中捻着的草药往一旁的竹篓一扔。拔腿便往辰逸雪所在的位置跑去。

    “辰郎君,你来了?”少年笑意晏晏,一双眼睛不算大,但却闪着炯炯的神采。昭示着他此刻的意外和兴奋。

    “好久不见,你们都还好么?”辰逸雪嘴角微扬,淡然寒暄道。

    少年点点头,笑道:“都是老样子呢!快请进吧!”

    “老神医在么?”辰逸雪站着不动,开口问道。

    少年咧嘴。露出细白的牙齿,应道:“可巧,师父是刚刚回来一会儿!听说慕容公子的病情已经处于恢复阶段,师姐便不让师父再在那儿守着,把他老人家给赶回来了!”

    少年口中的师姐便是辰语瞳。

    辰逸雪微微一笑。脑中浮现出那张调皮的笑脸,灿烂动人宛如一朵明媚的扶桑花,率性可爱,却常常被母亲念叨这里不足,那里不好的语儿,也成人家的师姐了。。。。。。

    “语儿还没有回来么?”辰逸雪抬步走进百草庄,一边问道。

    “兴许过两天就能回来了!”少年陪在身侧,一边引着路,一边回道。

    野天躬身跟着辰逸雪身后,三人穿过回廊,来到一处静谧的院子里。

    “辰郎君稍等片刻,儿先去跟师父说一声!”少年说完,便在廊下脱下屐鞋,推门进入内厢。

    须臾之后,辰逸雪也在廊下退下屐履,步入室内。

    野天就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候着。

    ******

    内厢,一袭白衣的老神医在辰逸雪的额角上拔下最后一根银针。

    他在身侧的铜盆里净了手,又拿起棉帕吸干手上的水分,凝着慈爱的笑意看着辰逸雪,开口询问道:“现在还会做着那样的梦么?”

    “已经好了很多了,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密集。。。。。。”辰逸雪从软榻上缓缓起身,冥黑的瞳眸灿夺星辰,神色却是漠然。

    “那样很好!顺其自然吧逸雪,别钻牛角尖!”老神医的目光落在辰逸雪身上,含笑劝道。

    辰逸雪苦笑,脸上的神色是那样的无奈,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那般。

    那是他不曾在人前展露的一面!

    “儿也很想顺其自然!”

    辰逸雪心中的苦,没有人能够了解。

    他是一个没有幼年记忆的人。每当听语儿和逸然缅怀幼年时光的美好时,他是惆怅的,因为他的记忆里,不曾存在过那样的画面。

    母亲说他在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高热烧坏了脑子,所以,他醒来之后,便再也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过往,成了一片空白。。。。。。

    没有过去,对一个普通的六岁孩童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可偏偏辰逸雪是个早慧的。他四岁就能背圣贤之书,是大人们口中的神童。可偏偏那场疾病,没有夺走他沉淀的知识,反而夺走了他六年来全部的记忆,这对他来说是件极残忍的事情。虽然有父亲母亲的关爱,可他的内心终究是孤寂而空虚的。因为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他变得不爱说话,静静的躲在角落里,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

    近些年来,他常常被莫名的梦魇所困,只要闭上双眼,那凄厉的喊声和陌生的画面就会如期而至,让他受尽折磨。。。。。。

    他的身体渐渐的消瘦下去,神思变得有些恍惚,他拒绝着任何陌生人的靠近,他将自己封闭在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慌乱和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煎熬,他不敢问,也不会问。他知道母亲的答案是什么。

    他到底是谁?

    他真的仅仅只是辰逸雪么?

    他不知道。。。。。。

    野天在外头等了许久,直到小童进来将廊下的灯笼点上,才见辰逸雪从屋内出来。

    老神医拍了拍辰逸雪的肩膀。含笑道:“过往的一切,不管好与坏。对或错,都将之当成是人生的一种经历,无所谓失去或拥有,看淡这些,生活也会变得充满色彩!”

    辰逸雪若有所思的颔首,神色依然是冷凛而淡漠。

    他朝老神医拱了拱手,沉声道:“打搅甚久。逸雪告辞了!”

    老神医扬手,让小童送他们主仆出去。

    ******

    野天驾着马车抵达辰庄的时候,玉娘已经焦急地等在庄门口了。

    她提着灯笼,往车辕边上走去。一面问道:“郎君今天怎么这么晚?”

    车厢内辰逸雪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

    车身微微晃动,一袭黑色长袍的身影跃下马车,在摇曳而柔和的灯光下,一张脸显得格外立体。黑眸犹如寒星一般,内里没有一点温度,挺翘的鼻子下,是微抿的薄唇。

    “郎君先进去吧,晚膳备得早。这会儿估计已经凉了,奴婢吩咐丫头拿下去热热!”玉娘提着灯笼走在前头,一边说道。

    “不用麻烦了,这样的天气,吃些凉的,刚刚好!”辰逸雪的步伐很快,他扔下一句话后,竟将前头提着灯笼的玉娘甩在了身后。

    玉娘回头看了野天一眼,今晚郎君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野天朝玉娘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玉娘也无心再多追问,吩咐野天下去用膳后,便急急地跟在辰逸雪身后,进入堂屋。

    辰逸雪用过晚膳后,玉娘便送来了干净的衣裳,还有一壶新泡好的清茶。

    玉娘在辰逸雪对面的蒲团上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柔声笑道:“这是茶园那边刚送来不久的新茶,奴婢泡过来让郎君尝尝看!”

    “好!”辰逸雪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口感如何,没有评论。

    玉娘深谙他的脾性,没有再喋喋追问,只静静地陪坐着。

    “玉娘,我昨晚又做梦了。。。。。。”辰逸雪抬眸望着玉娘,随着他刚落的话音,玉娘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局促。

    “郎君!”玉娘眼中满是心疼。

    辰逸雪整了整容,望定玉娘,神色如注,玉娘仿佛无法承受他眼中的那份深沉,垂眸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辰逸雪几经挣扎之后,咽下了口中脱口而出的疑问。

    玉娘是自己的乳母,过往是怎样的,她应该最是清楚。

    可刚刚看她的眼神,辰逸雪知道,就算问了,也要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辰逸雪苦笑,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的答案!

    “池子里的水都放好了么?”辰逸雪恢复冷漠的表情问道。

    玉娘点头,将装着衣袍的托盘送到他身边,说道:“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郎君沐浴完,早些歇息吧。”

    辰逸雪冷冷应了一句,起身,往后院的澡池走去。

    他靠在池子里,水漫过他白皙而精壮的胸腹,耳边回旋着那凄厉的呼喊声,一遍又一遍,徘徊不止。

    他很想甩开,可偏偏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和着血腥的气息,一滴,一滴,一滴,渗进他的心里,漂浮在他的鼻端。。。。。。

    那女子的血越落越急,越落越多,幕天席地的一片红色,已经淹没到他的胸口。

    辰逸雪惊恐的低吼一声,整个人沉到池子里。

    水面冒着细微的气泡,除此之外,只有飘荡的金银花花瓣。

    许久之后,伴随着一声哗啦声响,池子的上空,扬起一道细密的雨雾,飘渺宛若素纱。。。。。。

 第一百七十三章安排(二更)

   
    金元在衙门那边处理完公务后,便将其他的琐事交由张师爷去处理,自己卸担子,回金府了。

    金昊钦和金妍珠正在馨容院里给林氏请安。

    金妍珠自从上次疟疾之后,整个人清瘦了不少,但精气神还是极好的。

    她侧着脑袋,看着一脸笑意的金昊钦问道:“阿兄一早便喜气洋洋的模样,难道有什么喜事么?”

    金昊钦抿着嘴没说话,林氏倒是抬眼细看了他一眼,目光透着探究。

    “嘿嘿,让我猜猜!”金妍珠狡黠地笑了笑,看着金昊钦说道:“难道阿兄真的中计看上那个闷葫芦了?”

    金妍珠今晨从秋霜院门前经过的时候,正看到宋姨娘指挥着院里头的婢女将压箱底的衣裳都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着,很多衣裳还是宋姨娘生五郎之前裁做的,金丝银线的绣花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宋姨娘的侄女一脸笑意,任由宋姨娘摆弄着,穿着那身桃粉色的襦裙便是宋姨娘压箱底的货色。那闷葫芦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还是脱不开一股子土气。

    阿兄从青阳院上馨容院给母亲请安,势必要经过秋霜院门前的甬道,宋姨娘一大早让她侄女杵在那儿,不就是为了引阿兄侧目么?金妍珠心里对宋姨娘无限鄙夷,为了钓阿兄这条大鱼,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闷葫芦?

    是谁?

    中什么计?

    金昊钦神色愕然。

    林氏瞪了金妍珠一眼,厉声喝道:“女儿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有这样编排自己阿兄的么?”

    金妍珠讪讪地闭上嘴,嘟囔道:“还不是上次。。。。。。母亲说的!”

    她的声音极小,金昊钦也听不清楚,只是看着面色不郁的林氏问道:“母亲,四娘说的是什么事情?”

    林氏整了整容。笑道:“别听她胡说。如今你父亲的那个案子结了,你也跟着松快些。好不容易沐休回家住些日子,还偏赶上这样的事情,母亲也是心疼得紧!”

    “儿无碍!为父亲分忧解劳,本就是儿该做的事情!”金昊钦笑笑。

    林氏点了点头,寻思着金元也该回府了,宋姨娘那边可就要开始吹枕头风了吧?

    她凤眸闪了闪,望着金昊钦说道:“钦哥儿你如今也二十了,是该到议亲的年龄了,母亲先问问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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