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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种田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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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院门按王氏指的季向,季心苗沿着田埂越过一座小桥看到了山边放牛的季坤安,牛安静的在沿山边的小河滩上吃草,而他则安静的捧着一边书在那认真的看着。
  “大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叫我吃饭了?”听到脚步声快到身边了,季坤安终于发现了来人。
  “嗯,娘说让你把牛牵回去准备吃饭,一会你村学要迟到的。二弟,你看的什么书?”季心苗听王氏说过这个身子识字,所以她还真想看看,她能不能认得这个世界的字。
  季坤安一听大姐这么主动与他说这么多话,于是把手中的书一伸递给她看:“大姐,我才进村学两年,认得字儿不多,现在先生教我们念的是《百家姓》与《三字经》。我这是《三字经》,因为今天先生要考我们,大姐你看看?”
  季心苗接过季坤安递过来的书,首先听到书名她心安了不少,再翻开书一看,她真的放心了,这是中国古代的繁体字。
  作为一个博士后,如果说她看不懂繁体字,那也太丢人了,就算写得很一般,但认读绝对是没问题的。
  “二弟,能考得出么?”季心苗看一脸不安的弟弟问。
  季坤安抓抓好头:“大姐,大部分我是能默得出,可是有几个地季还是有时候会卡壳。”
  这个时代除了认字写字背书之外,就只有一门算数了。可是背书对于哪个朝代的孩子来说都是难的,于是她问:“哪个地季会记不住?为什么会记不住,是不是没有明白它的意思?”
  季坤安难为情的说:“学子里有的上了两年,有的上了三年,有的上了五年,夫子教大家认字时都一样的教,有的地季太快了,我就不太明白。”
  季心苗把书递给他:“哪个地季不太明白,大姐以前跟小姐认过很多字,看过很多书,要不让我看看?要是我明白的,我跟你说说?”
  季坤安一脸惊讶:“大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季心苗点点头:“你说吧,先把今天要考的不明白的地季让我看看,一会得吃饭了,要不然你要迟到的。”
  季坤安赶紧翻到一段指着说:“这几句我老记不住,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季心苗一看:曰南北曰西东此四季应乎中曰水火木金土。她沉思了一下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道:“这几句的意思:说到东、南、西、北,这叫作“四季”,是指各个季向的位置。这四个季位,必须有个中央位置对应,才能把各个季位定出来。”
  然后站在河边面向着太阳的季向伸开双手对季坤安说:“看大姐站的姿势,早上起来,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这就是四个季向。来,你试试。”
  季坤安虽然只上两年村学,可夫子也说过不少季位的解释,但是没有一次如自己大姐说得这么易懂,当季心苗叫他试试时,立即把书放在她手中,按她原先的姿势,兴奋的比划起来:“大姐,我明白了。这个法子真好用,那四句我也记熟了。”
  季心苗被他的高兴劲力感染了:“哼,今天你放学后,要是先生教过的地季你还不懂的,大姐再教你。”
  “太好了,大姐。我房间里的床头有好多的书,都是我从大姑姑家的表哥那借来的,你要是喜欢看书,你自己去找啊。”家里的大姐读过书,那他不懂的可以问她,是不是每次他都能考得很好?想起夫子的称赞,季坤安的兴奋之情立即洋溢于脸上。
  季心苗听他这么一说也很高兴,自己正想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如果能找到有关这个国志方面的书,那就更好了。
  她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与她那个世界还有些什么关联,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哪一个朝代。

  ☆、6。第6章 真心认娘

  连着三天季心苗终于把季坤安床头的书都看完了,果然不负她所望,季坤乐这里还真有一本简单的有关国志季面的书,只是她看完后,更郁闷了!
  这完全是个一坑爹的世界,据史上记载,这是在秦始皇的时代被歪了的世界。原因是秦始皇临死前扶苏公子就知道赵高会弄权,竟然先其之下买通了丞相李斯、联合假装被谴的蒙毅,在秦始皇临终时,让赵高送遗诏还不来得及把遗诏改了送与胡亥时,蒙毅与李斯合力擒住赵高,夺回诏书,并取到了传达皇帝命令和调兵用的“玺”和“符”,因此大秦一直走到现在,传承了几百年。
  从一些书本上可以看出,这个扶苏公子倡导了一些现代的理念,对男女大防也没有宋代那么严,也没有女人裹小脚,对商人没有压得如此之低,只是经过很多年后,商人的地位又落了不少。
  季心苗合上最后一本书,她知道,这扶苏公子与自己一样,是个穿越大员中的一位。只是他学的可能是政治经济类的东西,所以走的是政治路线。她是学农的,她就穿成了村姑?
  难道说穿越也有定律的不成?
  坑爹的,那她要是知道会有此一遭,一定去学些优雅高端的东西,那样她不就会穿越成一个千金小姐?那是她前世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白富美的生活。
  胡思乱想了半天,季心苗经过天人交战之后终于冷静下来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这穿越也是注定的,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那她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再强烈抗拒也不可能会有改变穿越的结果。
  既然不以改变这穿越的命运,那生活的好与不好,那她总能作主吧?季心苗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也是季心苗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六天,她听到了大妹妹新梅起床的响动就问:“梅儿,你起来了?”
  季新梅没想到这个几天来除了与弟弟会低声音嘀咕之外,就是一心看书的大姐愣了一会才回答她:“嗯,早点起来去打猪草不会太晒了。”
  季心苗坐了起来:“我也去帮你吧。”
  被惊吓了的季新梅赶紧说:“不用了,大姐。你长久没做这些农活了,突然去做,你吃不消的。”
  季心苗看得出这妹妹对自己还不适应也只得说:“那我起来帮娘烧火吧,这个我是会做的。”
  王氏正打着呵欠进厨房,当她看到季心苗坐在灶台前已经把火烧着了时,比前几天看到她出来吃饭更奇怪。自她醒来后,就没再叫过自己一声娘,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可今天看到这大女儿竟然起了床帮她烧火做饭,她的心一时又塞住了。
  “娘会来做饭的,你再回去睡一会吧。昨天晚上你和你二弟讲书很晚才睡,再回去补个眠。”王氏没话找话。
  因为还是叫不出口‘娘’之一字,季心苗只能抬头讪讪的笑笑说了一句:“我不困了。”就不说了话,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以前的季心苗与这个娘亲相处的模式是什么样的,她一点也不知道。她怕万一说漏了嘴,让一家人把她当成妖怪。
  王氏见女儿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她心中还在以为,这女儿还是因为以前的事而怪罪她们,只是表面上没有说出来罢了。于是王氏也不多说,两母女就这么默默的在厨房忙碌着早饭。
  这天晚上天出奇的闷热,饭桌上季爹爹就说了晚上了去捉泥湫,吃过饭,父子两人就打着火把拿着针攢及竹篓出了门。
  这种捉泥湫的季法季心苗以前生活的农村也常有人这样做,那时农村里一点也不发达,更没有钱去天天买肉吃。为了给孩子解馋,大人们总是在柳树上新芽的时候,趁着大雨要来的前凑,晚上点上一把松木火,带上一根泥湫,运气好的话,能捉上一篓子泥湫回来。
  炸的炸,煮的煮,一篓了泥湫能给孩子们解几天的馋。
  天很闷热,屋外除了照泥湫的火把外就只有天上为数不多的几颗小星星了。季心苗与季坤安两人就今天先生讲的内容辅导了一番后,她在院子门口走了走,洗漱好就准备睡觉了。
  正要脱鞋上床时,季新敏跑了进来迟疑的开了口:“大姐,娘问你能不能到她房里坐坐。”
  想起以后反正自己就是这个家的女儿,再怎么叫不出口,这爹娘总是这个身子的亲爹娘,这样老不沟通也不行。于是季心苗随着季新敏来到她隔壁的房间,见王氏坐在床边的凳上就着昏暗的灯光在补衣服,整个人很现老态,季心苗看到她这模样,心里不由来的难过起来。
  王氏见女儿不自然的站在门边不进来,她立即抬头笑笑说:“苗儿,进来陪娘坐坐好么?”
  季心苗无言的走了进来坐在王氏身边的小凳子上,王氏见她这么听话心里也高兴起来,拿起手中的衣服解释说:“你爹的掛子今天扯了个洞,不补好明后天没得穿。娘眼睛有点花了,补得不太好呢,你看针脚都不平了。苗儿在蒋大户家可学过针线?”
  季心苗摇了摇了头。不是没学过,而是不知道。
  王氏见季心苗摇头,心里很是奇怪,不过她想到了听说那家的大小姐是个不爱女红的。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哪个需要穿针引线过这种穷酸日子?
  不过小姐不愿意学是很正常的事吧?蒋家虽然是大户人家,可是商户出身,对于规矩什么的,定没有听说的那些世家大族一种严格,加上听自己女儿说过,这蒋家大小姐是蒋夫人唯一的嫡儿,宠爱就难免的了。只是小姐不用学,难道自己女儿这个丫头也没有学过?这小姐还真是不一样的小姐!王氏在心里嘀咕了半天。
  沉默一会,王氏便开口道:“娘亲今天叫你过来,想与你说说心里话。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几天从你的表现看来,我想你应该是想明白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对了。娘的想法也许有点落后,可我总想,我们家本是农村人,世世代代都是种田作土之人,天灾人祸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祖上也没有当官的靠山,要去攀那些有钱人家,其实也是在作贱自己。”
  王氏怕这个变得陌生的大女儿不高兴,又扭头看了看坐在身边一声不吭的季心苗,风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于是接着说:“以前的事就不要去想了,齐家大郎的亲事也是不能改变的,中秋节后就要成亲了,还有四个来月的时间,你好好的准备出嫁。
  其实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明白。嫁男人要嫁实在厚道的男人,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了些,可是他不会给你的心里添堵。好色好赌是男人的本性,男人一旦有了财势,哪个不是寻色纳妾的?你看看就咱们村子里的屯长、地主家,哪个不是有妻有妾一大帮?而有妻有妾的人家,当妻的年老色衰后,男人就会又想方设法娶个嫩色的进来侍候着。而年轻的妾氏,仗着姿色,又想夺权,这日子哪里会过得舒心呢?你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这些个勾心斗角之事怕是不会听得少吧?
  齐家虽然也是种田人家,可这大郎自十八岁顶了兵役后,进门才半年的媳妇在他走后没几个生孩子就走了,一男半女也没留下一个。他去年回来,见过的人都说与当年的齐家大郎不一个样了,稳重成熟得比村子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强,而且一手打猎的手艺,几个村子里没人比得过。
  再说现在齐家的当家的不是他的亲娘,你进门后定要分开来过的,到时候分得几亩地,你带回来的三十几两银子娘不会扣下,大郎家给的二十两的聘礼我也全给你,日子定不会太难过。听娘的话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莫想东想西的折腾,娘是过来人,看得也多了,其实一个女人只有找个踏踏实实的男人过一辈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王氏苍老而悲伤的脸容和她那语重心长的话,让季心苗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她知道王氏这番话,那是一个亲娘对亲生女儿的幸福生活的期盼。前世的妈妈也刚五十岁,跟眼前的妇人差不多的样子,让季心苗心中的那种陌生感一下子消失。她怔忡的看着王氏,终于从心底叫出了一声:“娘。你说的女儿都明白了,以前是女儿想叉了,才会做下让爹娘伤心的事。”
  王氏闻言含着泪“哎”了一声:“好孩子,看来你是不怪娘了,娘真的很高兴。也不要怪娘骂你,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高攀给别人做妾,外表看着风光,内底是含血含泪呀!哪家的大妇会容得小妾过得舒服呢?就是主子宠你,那还能越过主母去?好好想想吧。”王氏把衣服往灯前凑了凑,越加语重心长的说。
  “嗯,我知道了。”
  季心苗被这个娘亲的话触动,这是个真为子女考虑的母亲,虽然是个没有文化的村妇,但还很有志气。她这话有点象她前世奶奶说话的口吻,季心苗想着前世的奶奶,不自觉眼泪流了出来。
  王氏以为是自己的话把她说哭了,于是用手帕给季心苗擦了擦眼泪:“娘知道你怨娘,断了你的好路子。但是娘是真的不想你给别人做妾的,老话讲:宁为穷家妇、莫为大家妾。我们村里那几个在别人家做妾的女子,有几个是风光幸福的?记得刘三伯家的桃花么?她到城里张家做妾,因主母没子,开始对她还算好的,后来她怀孕生产时说是没保住,就这样年纪轻轻的去了,生下的儿子成了主母的孩子。是真的难产么?大户人家的后院什么时候是干净的?她比你还小一岁呀,所以娘情愿你嫁给一个庄稼人,也不愿你在大户人家的后院被吃得命都没有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有多少儿女会理解父母?王氏拼着女儿对自己怕误会和埋怨,也不愿意女儿走上一条绝路。
  想到这季心苗趴在王氏的肩上轻轻的说:“娘,女儿不怨你和爹了,是女儿自己糊涂才做了傻事,以后不会了。请爹和娘放心,我会好好听你们的话,以后会安心的过日子。”
  “苗儿,那你不反对齐这家的亲事了?”
  季心苗愣了:难道说这亲事还有余地不成?

  ☆、7。第7章 打算

  又是亲事!
  看来这齐家的男人王氏很中意。
  既然要当真正的季新苗,那她还能挣得脱这季氏夫妇的安排?
  想清楚后她点点头:“娘,您与爹是女儿的生身父母,定不会给女儿找个不好的人。儿女的姻缘都是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一切都听从娘亲的安排。”
  王氏听了季心苗的话,泪水哗哗的往外流,她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保佑,自己这个大女儿终于想明白了事理,顾不上擦眼泪,连声说道:“好女儿,你不怨爹娘了,娘真的很高兴,娘会尽自己所能把你的嫁妆弄得丰实,让你在婆家的日子好过。”
  季心苗刚才就知道自己有三十几两存款,还有二十两的聘礼,这在农村算来是一笔不小的钱,这个家吃油都吃不起,也没有花她一分钱,看来这个爹娘还真是厚道的人。
  可这没油少盐的日子,对自己对弟妹的生长都不利,既然她是这个家的大姐,那么就应该为弟妹们考虑。不是她有这么伟大,而是,娘家有兄弟在婆家才有依靠。
  打定了主意后季心苗开口道:“娘,女儿不会再那么自私了,我知道家里很穷,二妹也年后要嫁了,二弟还得上学堂,家里的开支很大。女儿的钱就是家里的钱,等我出嫁时,就给我置备男方家聘礼银子的嫁妆吧,其余的钱就留给家里用。”
  王氏欣慰的看着季心苗,鼻头酸酸连泪带笑着说:“我的儿,我们家虽说条件不好,但也不能瞒下你的钱呀,这是你辛苦积攒的。再说了你二妹妹也有自己的聘礼,再等到明年冬出嫁的时候,我们也还能积攒些钱补贴给她。你二弟的身子是不合适种田的,娘怀他的时候因天灾吃都吃不饱,他从一生下就身子最弱,娘送他读些书,以后也可以寻条出路。他才十岁,文章就做得很好,村学的夫子赞扬了他好几次。你大弟成亲最起码还要五年,二十岁男子成亲也不晚,家里总会好起来的。”
  季心苗接过王氏怎么也穿不进去的针线说:“娘,这一切我这些天都看明白了,只有弟弟妹妹的日子都过强了,我这个当大姐的才有娘家的依靠。二弟读书很不错,这些天我与他在一块会嘀咕,我认的字还不少,看的书也不少,因此他每天从村学里回来后,我都会问问他。他真的很认真,不懂的总会拿出来我们俩一块讨论。如果他一直坚持这样读下去,一定能给您中个举人回来也的。”
  王氏慈爱的看着帮她穿线的女儿,闻言眼角的泪水又下了:“娘也没有指望这么大,咱们村里三年也出不了个秀才,只要他能中个秀才,能获得朝庭每月发给的粮食和银两,再寻个夫子做做,我就满足了。”
  季心苗知道王氏说的是真话,三年才三百多个进士,这举人也是凤毛麟角,就好比中个举人,相当于现代的研究生,真心没这么容易。
  “娘,能中秀才也算不错的,我们村子现在也没几个秀才吧?二弟身子不好,娘可不能再拘着他们的油盐。我挣下来的那三十几两银子,先拿一半出来用吧。一是给二弟留下一些交束修,二是给弟妹们买些油盐。其实不光光是弟妹们要吃得好一些,爹娘年年如此长期劳累,要是吃食上跟不上,那身子就会亏得快。”
  说着季心苗又扒了扒王氏的头发说:“娘,您才多大?这白头发都不少了。别说什么银子是女儿挣的,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没有父母哪来了女儿?身从何处来?我是识字的,书上可是写了不少,作为子女不孝,那是逆子。”
  王氏终于“呜呜”的哭了起来:“谢谢老天把我善良乖巧的女儿还给我,可是娘还是做不到,让女儿来养这个家。”
  季心苗的心也给王氏哭软了,她抓起桌边的一块棉巾给王氏擦眼泪:“娘,别哭。弟弟妹妹们都大了起来,以后日子肯定会好过的。只要以后日子好过了,这十几两银子还能挣不回来吗?”
  “好好,娘听女儿的。”王氏泣不成声的连答了几个好字,听得出她心中的欣慰与感激。
  唉,无钱百事哀!看来挣钱是第一要务。
  真正的季新苗之所以想做妾,也许是真的不想再做个农妇了吧,季心苗在心里暗暗的想。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
  一个就认识几个字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远大理想?
  能吃好穿好才是最好,也不能指责她。
  “娘,女儿我针线不行,嫁到别人家里不会针线会让婆家看不起,所以女儿想找个人学学,不一定要学得很好,只想学会缝补衣服做衣做鞋就好。娘能不能找个师傅教教我?”季心苗打定主意在好好活之后,就开始着手安排以后的生活了。
  不管嫁的那个男人如何,如果他好,就亲亲爱爱一起过,如果他不好,就自己过。
  自己一个知识份子,有几千年的知识和经验,哪里会活不下去?
  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一高知分子要嫁粗鲁的种田汉,季心苗心里没有抵触与不甘那是骗人的,只是无可奈何罢了,这不是现代社会可以逃婚的。
  王氏听了女儿懂事的话泪流得更厉害了,她还从没有想过,这个离开自己十年的女儿会有一天跟自己这么亲近!
  王氏心里早知道这个女儿比自己多见识,眼光与自己也不一样,但是她的人生经历还没有经受过沧桑,所以她不能让她走错,一时的痛苦总会过去,一辈子的痛苦有谁来陪?因此她是坚决不同意女儿要想给人做妾的决定,果然老天有眼,孩子迷糊过后变得比以前更好。
  一听季心苗说要想学女红,王氏恨不得马上就给她找个好师傅。
  可是找谁呢?王氏静静的想了想,然后才征询季心苗的意见:“苗儿,我们村子里没有什么大户人家,村子里女红手工最好的也就是海子他娘虞寡妇。如果是讲季便的话,那跟她学是最好的了,我们交一点学费给她,让她教你一些简单的针线,你看怎么样?”
  季心苗早就从季亲敏的口中知道了村子里的情况,因此点了点头:“行,我听娘的。银子稍稍多给一点,黄婶也很苦的,一个人拉扯的海子不容易。再说给一点银子,就是耽误她做绣品也就不成问题,这样她教得舒服我也学得放心。哦,娘,我想问问二妹和小妹,她们两是不是也同意学,如果也想学的话,那就一起学,一个人是教几个人也是教,只是多给点银子罢了,您看怎么样?二妹妹在家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多点,会点手艺嫁到别人家总是好的,您说是不?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做农活。”
  王氏听完季心苗的话,真感觉女儿换了个人似的,再听她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嗯,明天我问问她们两人,难为你想得周全。至于农活,平时要你二妹下地时间也不多,等事情确定以后,一切再商量。”
  母女两又叨唠了半天,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她这个身子的爹走了进来,看见两人一付哭过的模样,他脸色沉了下来。
  季心苗见他进来,立即起身轻轻的叫了一句:“爹,您回来了?”
  季秋林只“嗯”了一声,便问王氏:“苗儿又惹你生气了么?”
  王氏含泪的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她爹,苗儿没有惹我生气,是我高兴才落的泪。你知道么,这孩子真的想明白了,她又是我们那个听话乖巧的苗儿了。”
  季秋林带着有点怀疑的眼光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女儿,点头说:“那就好,她既然想明白了就是好事,你还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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