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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赘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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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真的。”十三保证道。
  看见十三真诚的眼神,萧炎的眼中怔怔有些出神,闪过几丝莫名情愫,两人对视着,在狭小的床帐里空气变得有些暧昧,不大的地方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萧炎有些狼狈地撇开眼,掏出怀里的药瓶,“我给你上药,万一有淤血就不好了。”
  “不,不用,我自己来。”十三的脸腾的就红了,结结巴巴道。伤在屁股上,她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来脸让萧炎帮忙的。
  “你自己够得到么?”萧炎看十三躲闪,粗着嗓子道。
  他不由分说把她往床上一摁,另一只手一拉。他动作果断,但十三白嫩嫩透着紫红伤痕的臀瓣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扒妻主裤子和扒兄弟裤子不一样,给妻主上药和给兄弟上药的感觉也不一样。一向雷厉风行的萧炎,难得因为尴尬僵住了。
  “你别动,你乱动的话会疼的。”萧炎的声音有些发紧,“我们是夫妻,你不必害羞。”手一抖,一大坨冰凉的药膏掉在十三屁股上。
  十三打个激灵,这种凉飕飕的感觉实在是让她身上发毛,她不敢想像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丢脸模样,自暴自弃道,“我没动,是你在动,另外我才不害羞。”摸吧,摸吧,反正女人贞操在这里不值钱,她是妻主她怕什么,十三光棍地安慰自己。
  萧炎刚刚伸手的时候有些僵硬,碰到的那一刹那间在冲动之下差点拔腿就跑,但他忍住了,像第一次和面的大老粗,手机械地揉动着,疼得十三咬住枕头。
  慢慢的,萧炎心情放松下来,觉得也没什么好害怕的,甚至看见十三那副疼痛纠结的表情反而有种掌握了主动权的舒爽。于是平日那个掌控全局的萧将军又回来了,他不紧不慢力度正好地揉捏着,好让药膏尽快吸收。
  十三的疼痛比开始有些舒缓,她有心喊停又顾虑失了面子,显得自己太扭捏,便一直缄默不语。
  萧炎也没有停,两个人都不说话,帐子内一派静谧。
  在这种安静中,异样的默契在两人之间升起,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能描述的奇妙感受。
  氛围如此美好,十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她轻声问。
  “你说的是平城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我记得是和蒋狐狸一起从他母家回来。”提起旧事,萧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有些怀念,“当时在那间铺子里第一次碰见你,那时候你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你倒是和现在一模一样。”十三嘟囔道,“我当时第一眼见到你就想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
  萧炎立刻想到了当初那封信——
  “自平城之会,慕君久矣,辗转反侧,忧思难忘。”
  他嘴角忍不住上翘。从前陪父王看戏时一直看不出台上那些才女公子们鸿雁传情的乐趣到底在哪里,为何那收了信的公子一个人对信痴笑,如今他也能品出其中一二滋味了。
  “你当年看见我是什么感觉?”十三问。
  当时的感觉早已经忘记,但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次见面就带了一层天意注定的味道,便是不愉悦之处看起来也变得可爱起来,是他们之间缘分的见证。
  “咳咳,你当年挺丑的。”萧炎不欲她得意,故作无所谓道,“个头瘦瘦小小,脑袋大大的,头发黄黄的,还穿着红艳艳的衣服。”
  十三登时翻起身,顺带用裙子遮了屁股,羞恼道,“你当年脾气也挺坏的。”
  “脾气坏没关系,你不是照样心悦于我?”萧炎淡定道。
  十三惊得说不出话来,“你——”被人当面说自己倾慕他,十三窘迫极了。
  这时候,有人在门外唤道,“将军,营中有事——”
  萧炎把药瓶放在她床头,“我走了。”停顿片刻,他低声说到,“那封信我一直收着,你的心意我知道的,我也一样。”说完便匆匆转身,好像生怕十三听清了一般。
  信?那段被十三刻意掩埋的记忆狠狠扎了她一下。
  “等等!”十三不由自主叫住萧炎,“那封信——”在萧炎埋在深处的那一丝欢喜和期待中,十三感觉到自己心中负疚感从未有过的强烈,叫嚣着要说出真相,她不值得萧炎这般真心相待。
  她虚伪!她是个骗子!哪怕被萧炎再抽打一顿她也不愿意继续用谎言面对他。
  “什么事?”萧炎在门框转身看她,静静等待着。
  十三发觉自己的声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没什么,你保重。”
  十三移开目光,真相一旦出口,萧炎这样骄傲的人,再不会理睬自己了吧。
  自己决意践踏他的尊严么?
  等门被关上,十三才察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颓唐地往床上一躺。
  他刚刚说也一样?一样是说他对自己——有情?
  十三细细咀嚼萧炎的话语,酸涩夹杂着喜悦。
  事情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然悄悄变化,不然她那隐秘的期待是为了什么?
  可是,她真的能够坦荡面的萧炎么,之前她能够安慰自己只要尽到妻主责任就好,可是当对方已经拿出真心,自己便是不想要也不能拿块镀金的铁块充当金子吧?
  十三用枕头捂着脑袋烦恼地在床上一滚。
  “嘶——”她忍不住倒抽气,屁股重重压在床板上袭来的疼痛让她眼冒金星。
  十三一边轻揉一边咬牙切齿地想,这就是做负心女要受的惩罚?

  ☆、第六十九回山陵崩惊涛骇浪编书籍老少同心

  经过王英鸾这件事,十三真正认识到了萧炎的强大之处在哪里,她猜想萧炎小时候莫不是把兵书当故事书看的?
  这个计策的开始可以用粗糙来形容,精妙的却是这个计策结束之后的发展,人心在不同境况下的变化,萧炎算得能有八分准。
  但真正高明的计策本就不需要太多阴谋诡计,王英鸾如他所想,在府衙安身住下,开始数日,因为十三一直没有去办公,担心十三伤势,欲要反抗却顾虑十三被牵连,而后,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她一日日熟悉喜爱上这间小院的生活。
  这里没有扰人的人物,通常两个捕快是不在的,只有两个婢女领着一群孩子。王英鸾唯一的孩子未曾出世就失去了,看到这满院子的可以当自己孙儿孙女的小孩,心里的慈爱之情不由自主就化开,素来冷硬的表情也变得柔和。孩子们开始怕她的长相,慢慢的却发现这个老太太知道的又多脾气又好,也喜欢围着她玩耍,唤她为“王婆婆”。
  王英鸾最初是呆在自己屋子里,后来就溜达到房檐下听她们上课,再后来,听到铃兰又犯了一个错误之后,她终于看不下去这样拙劣又散漫的所谓授课,亲自上场。
  听到铃兰的回报,十三忍不住偷偷瞄坐在不远处的萧炎,他正在气定神闲地看书。她本来以为要想说动王前辈至少得花个一年半载,结果到萧炎手中,自己十个板子就解决了。
  只要他想,操控人心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却始终信任自己。
  十三回到府衙之后,又过一个月,十三当着孩子们的面,代他们正式恳求王英鸾能留下来,她首肯了。这一次,有了王英鸾帮助,重新编写课本的计划正式提上了日程。
  十三从后世的拼音中找到了灵感,将这个注音体系描述给王英鸾听,王英鸾对此大为赞同,当然用的不是罗马字母,而是用一些简单的符号根据大盛朝官话的发音搭建了一个全新的注音规则,标在每个字后面。
  王英鸾学识渊博,她一边翻书一边删删补补挑出九百多个最重要的字,将这些字串成朗朗上口的童谣,而且还能从中学到一些最基本的历法、礼仪、官制等方面的知识。这项工程看起来简单,实则繁复浩大,因为不仅要言之有物好记易背,还要找到一个最合宜的顺序,考虑到前后的连贯,以免在没有老师教导的情况下难度过大。
  另外,她还要给每个字解释意思。王英鸾摒弃了从前训诂之书中佶屈聱牙的说法,换为更加通俗更加平实的说法,并在每个字后面附上了简单的词句以便理解。
  这本书从初稿到最终编成,花了五年时间,却在后世广为流传超过五百年的时间,人们或许不清楚王英鸾年轻时候的风姿,但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子都是读着她的书开蒙,王英鸾这个名字以一种她未曾想过的方式流芳百世,但此时的她自然无法知晓,她仅是想趁着自己还提得动笔为这些孩子多做些事情。
  最开始和她描述的时候十三只是粗略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但看到手稿时候,十三忍不住震惊了。
  王英鸾不仅很快理解了十三来自后世的想法,而且在此之上更上一层。如果说原先初学者是老师带着从树根向上摸索,那么王英鸾就用自己几十年的经验见解将那些凌乱的芜枝砍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最清晰的枝干让你攀爬。作为当世最杰出的学者之一,王英鸾编写的开蒙书真正做到了深入浅出,触类旁通,自成脉络而又不拘一格。
  “王前辈,这本书编的太好了!”十三不掩饰自己的赞美之情,“若能在天下推行开,这将会改变多少人?”
  “贞安过誉了。”王英鸾虽然谦虚,但面上仍是忍不住露出久违笑意,搬来府衙两个多月,相比之前她面色好了许多,虽则终日忙碌,但因着可以一展所学反倒一扫往日寂寥枯寂之意。
  “只是我仍觉得这本书有所欠缺。”王英鸾站在十三身侧同她道,“所谓大音希声,不必太过纠缠细枝末节,我竭力想让这本书写得更直白些,但是最开始这一部分,无论我怎么想办法,似乎也不能更容易些,若有人哪怕指点一两句也好,但若是全无师从,只凭自己,想想还是艰难了些,非资质超凡可以为之。”
  十三知道王英鸾的顾虑,读书和许多事情一样,一开始入门的时候,往往就是欠缺那几句最简单的指点,也许有了那几句,就如黑夜明火,能茅塞顿开,而没有,就很有可能如无头苍蝇乱撞久久不入其门,甚至心灰意冷。
  她们二人想写这本书的初衷,就是因为眼见过许多贫苦少年因为支撑不起束修而错失读书良机,这本书一开始编写的时候就她们就共同商议出三条标准,一曰易,谓简明易懂;二曰准,则内容无所谓深奥,但求每一个字都有所出处没有谬误,因为许多乡下教书混饭吃的先生甚至本身也就胡乱认了几个字而已,若有一本统一固定的书,也能照本宣科不会犯太多错误;三曰连,这本书的内容需是连贯一体的,从最开始的平地将人引入门到最后高阶拔地将人送入更高学问的地方,中间不可断绝。
  但即便再简单的学问也是学问,不是随便看一眼就能会的,若这第一步迈不出去,后面再多都是空中楼阁而已。
  十三想了想,说到,“不知前辈以为用画怎么样?”
  “画?是像画本子那样么?”王英鸾不解道,从她幼年时候开始,画本子就是不准出现在书房的不正经的东西。
  “不必那样复杂,就是用很简单的线条把一个东西画出来,即使不识字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十三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笔,沾饱了墨汁在纸上画给王英鸾看。
  十三的画技并不怎么样,甚至线条有些幼稚,她努力回忆前世看过的那些简笔画,几笔画了一个小山的形象,“比如教山字的时候,像现在这样画一幅画在下面,一看就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了,还有木,就画棵树,喏,就这样。”十三用一个带着圈圈的不规则的圆形和两竖拼成一棵树的形状给王英鸾看。
  “这是树?”王英鸾先是震惊,她学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画法,但越看却越是觉得似乎挺像那么回事的,“奇了,竟真是一棵树,贞安,你这是何派画法?”
  这哪里称得上什么画法,十三汗颜,“这都是以前上学时候上课分心自己瞎话出来的,小孩子的东西。”
  王英鸾笑了,“没想到贞安小时候也会有上课分心的时候,虽然有些稚气,但就是因为小孩子画的所以才简单,小孩子看了也能看懂,只是——”她露出难色。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前辈但说无妨。”十三问。
  “若是能加上些画自然是好,只是若要印书,画板本就比字板要贵,加上那些画页数也必定变多,这样的话一本书的银子恐怕要翻上一倍,那些贫苦人家更支撑不起了。”
  “我们无需给每个字都加上,只需最开始五十个简单的字,后面若是有特别难的字加上也可以,这样的话比之前也贵不了多少。”十三说。
  王英鸾叹息,“纵使这样,也是一大笔银子。”之前光顾着编书,等书稿越来越有方向,却猛然注意到还有银子的问题,没有银子拿什么开板?面上不免有些颓色。
  “前辈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十三咬牙道,她也是凭着一腔热血走到现在,小打小闹可以,但要印书,她现在那一些俸禄还真的支撑不起,荣郡王给她的礼物倒是很之前,甚至萧炎那里张张嘴也肯定不会小气,但可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用。
  十三和王英鸾两人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奔跑声和破门而入的声音,春娘跌跌撞撞地跑进门来,气喘吁吁举了个东西给她看,“大人,五百里加急!从京城来的。”
  “快拿过来!”十三心底擂鼓,五百里加急,非平日可见,一旦动用就是有天翻地覆的大事发生,会是什么呢?
  “贞安,说了什么?”王英鸾神色肃穆,问到。
  春娘也凑在她身边,不住道,“是啊,大人,上面说些什么?”
  十三匆匆扫了一遍,缓缓道,“今上三天前驾崩了。”
  “什么?”叫出声的是春娘,甚至等了一辈子的王英鸾,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瞬间茫然的。
  用铁腕手段执掌盛朝数十年的男子就这样突然倒下了。
  朝政更迭,十三甚至能感觉到周遭空气中跳动的那种喧嚣的不安定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春娘。”十三收起公文,沉声说到,“你去把三芹找回来,我去写布告,你们两贴到街上去,跟百姓们说一声,陛下驾崩,这七天所有喜事都给停了,有红绸缎的都给摘下来,其它不要多说,问你们就说还不知道,你们要镇定些,安抚住百姓,这几日留神一下城里面的动静,有胡乱传小道消息的马上告诉我。”
  “好的,大人。”
  “对了,萧将军那里知道消息么?”十三问。
  “应该知道的,送完我们这里就往大营去了。”春娘点头道。
  “那就好,你去吧。”
  屋子里只剩她们两人,王英鸾往椅子中重重坐下,阖上眼睛,“他竟这么死了!”长叹未语。
  “确实意外,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十三安静道。
  “终究是我赢了。”王英鸾声音沙哑,有一丝放纵的癫狂在其中,“他不想让我活,我偏偏要在这世上活下去,活得比他更长,看看他能落个什么下场,我想了一辈子办法,还没回到京城,他竟这么简单就死了,真是。。。。。。”
  “可笑呵。”又是沉默。
  十三看见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水,被纠缠被折磨被仇恨包裹的数十年人生,就这样随着那个庞然大物的倾塌而一并溃散,却并没有多少轻松的欢欣味道。
  时间太久了,久到连仇恨都无处安放了。
  “如今是谁登基?”王英鸾平静问到,“太女?”
  “太女之前就被废掉了,现在是鲁王,登基大典应该就在月底。”
  “鲁王啊,我离开太久了,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鲁王她,听说性子比较淳朴。”十三斟酌道,吞下了愚笨这个词,“她女儿和她相类。”鲁王登基,他离自己心中所愿也更进一步了吧。
  “这些年我虽然在这小小边城,但管中窥豹,也能察觉到许多不稳的痕迹,如今这个时候,容易出事啊。”王英鸾道。
  “这里有萧将军镇守,大乱子不会有的。”十三宽慰道。
  这个年代消息不畅,在这小小边城,除了等待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惊涛骇浪也不知道会不会来。
  ……
  “将军,前方来报,胡人那里似有异动!”
  “继续盯!马上传令罗校尉,召他回营!”

  ☆、第七十回战事起硝烟弥漫夜探夫佳人何思

  不过短短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似乎比一年还要多。
  不出萧炎所料,随着皇帝的驾崩,齐王勾结胡人一起乱了,齐王兴兵清君侧,另一面,胡人王庭集结上万兵马,彻底同盛朝撕破了脸。
  只同十三匆匆见了一面,萧炎就批了铠甲带兵上了战场。
  身处后方的茵城百姓面上也拢了阴云,街上有一股压抑的味道,来往的商贩不见了,行人也是寥寥,没有门路走掉的,都拼命把自家地窖挖得更深一些,青壮的劳力,不分男女,一齐拿了斧头砍刀自卫,十三将他们三十人编成一队,日夜轮流巡逻,一是望风,二是排查奸细。
  战事紧张,十三的学堂自然也停了,她给了孩子们纸笔,让他们抄了王英鸾的手稿回去,叮嘱他们有空要多多研习便放了他们回家。
  因为战事的关系,十三的工作也骤然变得繁重,从京城到茵城来往的辎重粮草人马一波又一波,有时候忙起来连口水都喝不上,不仅铃兰和碧竹,连王英鸾也默默地主动承担起工作,接连不断的大军经过茵城奔赴前线。
  今日又是忙到了深夜,十三草草洗漱一番,刚刚放平躺在床上,就听到了窗外一阵异动。
  “是谁?”十三警觉坐起身。
  “夫人,是我。”是双林的声音,他已经走到了十三床边。
  十三连忙抓了枕边的衣裳批了坐起身,“双林,你怎么会在此?是夫君叫你过来的?”
  借着月光,十三看见双林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心中不由一沉,低声急问,“夫君出事了?”
  双林没有否认,只低声道,“请夫人随我走一趟,不要惊动他人。”
  “我给铃兰写张字条——”
  “等不及了!夫人不着急的么?”双林压低声音吼了一句,悲愤非常。
  十三怔住,“萧炎他——”
  “得罪,夫人。”双林冲她一抱拳,弯身从她腰身处将她一把抱起,跳出窗外。
  十三侧头看双林的脸,他嘴角紧抿目光凝重,锁眉盯着前方。
  “到底出什么事了?”
  “中了流矢。”双林黯然道,“这一仗我们赢了,敌人偷袭。”
  “那他现在如何了?”
  “危在旦夕。”双林只用了四个字便不再多言。
  十三心中蓦然一痛,危在旦夕?
  两人心中都有所想,再没有声音,只有大漠风声从耳边呼啸,双林默默地加快了速度,快一些,再快一些,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公子见到夫人。
  想起萧炎昏迷中的那一声“十三”,双林就控制不住想要流泪,自家公子何等风姿,如今却动弹不得躺在病榻之上,莫说是夫人,便是天上的神仙,豁出命去他也一定会给公子带过去!
  双林的功夫上佳,带着十三从夜幕中的茵城上空掠过也悄无声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前线,停在盛朝驻扎的营地后面,夜晚的大营仍然没有休息,一排排火把下面是来去匆匆队列整齐的士卒。双林带着她悄无声息地落在一顶大帐后面的角落,一掀帘子,就把十三拽了进去。
  他拽着十三的手十分有力,步子又急又快,几步就把十三拉到了萧炎的床边。
  “公子,你醒醒啊,你不是想见夫人么,我把她给你带过来了,你快些醒过来呀。”传风跪倒在萧炎床头急切道。
  原本在床边照顾的双林见到他们进来,站起身让出位置,他手里端着药碗,对十三说到,“夫人还请莫怪,传风他只是太着急了而已。”
  “大夫是怎么说的?”十三问到,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见到萧炎这幅模样十三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如玉的肌肤上,那些已经淡去的旧伤疤上又深深浅浅覆盖了许多新的伤口,是不同兵器造成的,有的刚刚愈合,有的还在出血,最严重的是心口附近的一处伤口,虽然绑了厚厚的绷带,但是鲜血依旧浸透了往外渗,十分可怖,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能让十三察觉到一丝生息。
  “昨日拔了箭,公子便一直没有醒,大夫说就看这两日了,若是明天仍醒不过来。。。。。。”双林没有说下去,但谁都明白未尽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公子,你快睁开眼看看啊。”传风一遍遍唤道,但萧炎仍没有反应。
  传风转过身跪在十三面前,“夫人,请你看看公子吧,我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动心,只有你,虽然公子不说,但我知道每次提起你公子都是开心的,就连战场上,再苦再累,说起夫人你公子都会忍不住一个人偷笑。这次受了伤,公子昏迷的时候,还在叫你的名字,求你了,夫人,公子就是拉不下面子才不说出来,不管从前如何,求你看在公子一片真心的份上,至少这个时候陪陪公子。”
  “你这是干什么?”十三用力把他拉起来,安抚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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