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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麦加油(解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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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样一种雪上加霜的哀伤啊?千辛万苦求得土方子,怀着殷切的希望挂上,结果非但于病无补,还加剧病情副作用。而让人最讽刺、最无奈的是,这一切的源头皆出自曹父曹母对曹山无私的关爱和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放弃”。两位大人一定不知道,当他们找来铁片和磁铁,以为曹山的命运即将出现一丝曙光时,却正是曹山病情加剧、人生加速灰白的时刻。而这噩运背后的推手,却正是最爱最爱曹山的他们。

第二卷 180有个男孩名叫曹山(3)

    180有个男孩名叫曹山(3)

    走完崎岖的小路。来到一座老旧的瓦房前时,曹父曹母正在堂屋里小心地往纸箱子里装黄瓜。

    看到曹山背后跟着的陌生人,曹父很奇怪,用蹩脚的普通话问了几句,得知是谭向阳介绍的客人,马上变得喜形于色。扔下手头的活计,用方言敦促曹母备饭。

    潜小麦等人赶忙阻止,为了不麻烦曹家,来的路上,他们已经事先用过粗粮和零食。

    见状,曹母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又转身出来,手上多了一个方形的有薄薄凹陷的木盆子,上面装着今秋自家收获的葡萄和红枣。

    夫妻俩黑红的脸庞带着略显拘束的微笑,不停地冲他们抬下巴,往他们手里塞水果,示意尽管吃,家里多的是。

    众人盛情难却,便爽快地接受了。看到来客对自家水果的赞不绝口,曹父曹母沧桑深刻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仿佛得到了无比的尊重。

    尽管话语沟通有些不畅,但大家还是磕磕绊绊拉起了家常。得知从前年开始,曹山在科技大上学的大哥带回了一些果蔬栽培书籍,曹家从此便开始了高山反季节果蔬种植,经济收入较之往年也变得好多了。堂屋里叠放着的反季节青翠黄瓜,便是今年第一次尝试着种的,却是长势喜人,已经有龙泉的批发商跟他们确立了供销关系。

    “年前,曹山姐姐已经完婚,小两口在县城开了一家美发店。明年的这个时候,曹山哥哥也大学毕业了,到时候家里的负担就轻了。”提起两个勤奋出色的子女,曹父的脸上满满都是骄傲和欣慰:“到时候,家里的重心便会转向曹山。就是你们不来,我们也商量着送他去聋哑学校上学,送他去省城的医院治疗。”

    “不是我自夸自卖家里的孩子,曹山是真的很乖,很聪明。挑水、做饭、放牛、画画,他都做得很好,有时候还会自动到菜棚子给我们送饭。”曹母如是说,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惜,就耳朵差了那么一点点……不然,这孩子一定跟他哥哥一样好……”

    话题不知不觉转到曹山身上。尽管曹山成为聋哑人已经十年有余,但曹父曹母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潜小麦等人感同身受,心里也是隐隐地难过。

    “曹山的手语很标准呢!?”潜小麦半是夸奖,半是疑问。

    “是他哥哥在县城上高中时,央了一位聋哑学校的学生教他的。他们两人处得很好。那位同学现在外地打工,过年回家的时候,他们都会聚上一聚,一起耍玩几天。”

    潜小麦微微颔首,为曹山拥有朋友而高兴。

    从刚才的闲聊可以看出,曹父曹母是欣然同意曹山去城市学习的。昨天晚上,她已经特别打电话,把大致的情况和华阳市聋哑学校的领导商量过,试读或插班都没问题。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了解曹山,并且引导有“厌学情绪”的他自愿去上学。

    “曹山目前都用些什么‘土方子’?”

    潜小麦嚼着红枣,貌似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不出意料,曹父提到了曹山嘴里的铁片和耳后的磁铁。末了,还引领众人进了后间柴房,快速打开一个大黑瓷缸。

    不等曹父仔细介绍,潜小麦等人已是迫不及待探头观望。

    只见不大的黑瓷缸底,溜来滑去着七八条黄蟮,又黑又粗,有的甚至体长两尺有余。盖子掀起,缸底猛地见了光,黄蟮们仿佛也受了惊,扭动身子。不安地窜动着,有的还不时抬起尖尖的头颅打量来人。

    三人心如鼓擂,惊吓得后退两步。南薇薇苍白着一张脸,好不容易强压下已经窜到喉咙的惊叫,再顾不得礼数,悄悄退到欧阳轩身后,浑身汗毛倒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潜小麦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如若不是曹父在一旁说明,有一瞬,她还以为碰上了水蛇,差点就要拔腿逃跑。

    好一阵,三人脑内都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后来,还是欧阳轩百思不解地问:“这些黄蟮,是给曹山食用的吗?”

    这样貌似也行得通,黄蟮补脾益气,它的营养价值和保健价值早被人们所认识,更被现代科学所证实。

    曹父轻轻摇了摇头,弯腰重新盖上盖子,说:“镇上的老人说,杀了黄蟮,把血滴进耳朵,能治好耳聋。所以,一有空闲,我就去田里抓黄蟮,抓得多了就先养着。”

    这一次,南薇薇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足足能塞进一个鸡蛋。今天亲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她的心脏都要开始提意见了。

    仿佛会传染一样。欧阳轩的心底也猛然震了震:“这……有依据吗?”

    “有的吧……曹山哥哥去查过的。”曹父声音低微,形同嗫嚅,心底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又看了看潜小麦等人异样的神色,不由心惊。莫非这个“土方子”不能用?

    很快地,潜小麦回过神来缓缓地开口了,搭拉着眼睑,语气仍是一贯的平和:“《本草备要》倒是有记载:鳝鱼补五脏,除风湿,尾血疗口眼歪斜,滴耳治耳痛……但是,曹山不是耳痛啊……”

    曹父曹母闻言皆煞白了脸。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曹母,这时突然急急拉了潜小麦的手,指着不远处角落里两大笸箩的碎枝叶,问:“那这个呢?这个……有作用吗?是我娘家一位远房表亲说的,有人用水煎服已经治好了耳聋。”

    潜小麦也很想知道这种碎枝叶是什么。于是,不答反问:“我不认识这种药。你表亲说的‘有人’是谁?服用了多久?是怎么服用的?”

    “这个我们倒有些说不清楚。这个表亲,他也是听同在温州打工的贵州人说的。说是一个耳聋的中年男子,去山上把这种柴枝连根挖起,拿回家洗净,剁碎了晒干,然后每天用水煎服。不到半年,耳朵就很灵光了。”

    “我们听了。觉得也是一个希望。眼看着这么乖的孩子,读书跟不上,被同学玩闹,被老师嫌弃,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去深山里寻了来。看曹山喝了几天,并没有不良反应,又寻思着不用花钱,就一直让他每天煎服了。”

    “曹山至今服用了多久?有效吗?”

    闻言,曹父粗黑的眉毛慢慢向眉心聚拢,望向窗外。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没有用的。这药很苦,气味也特难闻。每次都是连哄带骗,又往药里加了不少红糖,曹山才愿意喝的。”

    “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曹山又不肯喝了,早上起来刷牙也开始了干呕。我和他**也是天天煎熬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是逼着他喝,但他在灶前喝药,他**就在灶后偷偷抹泪。可是,尽管如此,我们就是死不了这条心。撑到四个月的时候,曹山开始慢慢吃不下饭,有时还吐起了酸水。他哥哥姐姐回家后知道了,把我们老两口好一顿骂。我们现在,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曹父的眼睛慢慢变得通红,喉结滚动,看得出正在压抑某种情绪。刚开始,他还是字斟句酌,龟速讲着蹩脚普通话的,但后来,讲到伤心处,不知不觉冒出的就是连篇的方言了。

    潜小麦等人静静地听着,虽然有些音节不知所云,但大致的意思还是能理解的。

    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都知道,儿子长期生病受罪,作为父母的,哪会有一天安逸的日子过。

    拥挤灰旧的柴房里,弥漫着低迷的气息,南薇薇都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偷偷吸鼻子了。

    半晌,潜小麦深吸一口气,露出职场上千锤百炼过的微笑,打破寂静道:“既然已经试过这么多‘土方子’都无效,那以后咱……就不用了。当务之急,是把曹山养得白白胖胖的,好好去学习文化知识,做个全面发展有文化的人。耳朵的事,急不来。若干年后。医疗技术先进了,一切慢慢都会有办法的。”

    众人挤在柴房里长吁短叹的时候,议题人物曹山却兀自忙得不亦乐乎,穿着雨靴,提着水桶和扫把,冲冲刷刷,把牛棚洗了个干干净净。

    从后小门看出去,他是那样地主动勤奋,那样地淡定自然。没有自卑,没有抱怨,没有焦躁,没有比较,没有不平衡,一切平静得仿佛本来就是这样子。

    这一刻,潜小麦无比感激老天,让曹山生活在这个山环水绕、民风纯朴的深山中。赋予了他大山般坚强的意志、秀水般澄澈的心灵,还培养了他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的乐观豁达。而且最重要的是,承蒙老天保佑,曹山还小,不解世事,不懂悲伤,脑海里的一切都还是懵懵懂懂的。

    如果一切都有因缘,那么,老天在这样的时间里让她碰到美好的曹山,潜小麦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曹山的幸运。

    “决定带他走了么?”南薇薇靠上来,用金田方言悄声询问。

    “等下看过画再说。还有,你说错了。不是我要带他走,而是由他来选择愿不愿意跟我走。”潜小麦严正声明,换来了南薇薇满目的仇视。

第二卷 181有个男孩名叫曹山(4)

    181有个男孩名叫曹山(4)

    “曹山这么可怜。你居然还有心情磨叽来磨叽去。”

    “我这叫深入调查。‘可爱的你’,每个入选的孩子都要经过这道程序。”

    南薇薇心里突然有一丝难过,甚至比刚刚看到曹家愚昧的“土方子”还要难过:“甭挑挑捡捡的!你就不能干脆点资助一下吗?”

    “小姐,我有经济预算和培养计划的。曹山本不在预算和计划之内,他又不是华阳周边人,远离父母一个人在外求学,我把他带出去,要负责任的。”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一只羊是养,一群羊是放。你现在好好计划一下,既然已经招了十几个学生,那就再加双筷子,把曹山也算上。”

    鸡同鸭讲,真BH的逻辑和语言!

    谁跟她说定了?一群乌鸦呱呱呱从潜小麦头顶飞过。

    待曹山把牛棚收拾好,三人招手唤过他,把带来的颜料和纸笔送到他手上,并把想看他作品的想法说了。

    曹山目光闪烁,眼神偷偷瞟向父母,见曹父曹母是赞许同意的,便点了点头。并且小手一指,指向厨房中间的灶王爷神像。

    神像用一张小面积稀薄的黄表纸作底。上面用水彩勾出一个圆脸仙人的大致轮廓。花花绿绿,看上去很是形象逼真。中间书写着“人间监察神”的绳头小楷,两旁还贴了“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

    因为灶王爷神像是一年一请,要贴在土灶锅台上边,平日里烟熏火燎,今年新贴的,到现在也已经变得蒙尘发旧。但走得近了,还是可以看清具体细节勾勒的。

    众人一边看,一边议论称赞。如若不是事先知道,他们绝对想不到这副神像出自11岁小孩之手。

    曹父也不时在边上做介绍:“传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是我们农户人家的保护神。在M村,每家每户灶台上都供着。只是,现在市场上有很多漂亮的年画和对联,却独独没有灶王爷神像卖。”

    “以前,每逢过年,村里人都是请隔壁大爷画的。但去年大爷逝后,这村里就再没有人会画了。我就琢磨着,贴自己家灶台上的,丑一点没关系,就让曹山画了一张。谁知让串门的邻居看到了,连连称好,也要了一张。再后来,村里二十来户人家就全涌上门来要了。”

    “哇,曹山好棒。好厉害。是村里的小画师呢……”

    南薇薇和欧阳轩听了,赞不绝口,揽过曹山瘦削的肩膀,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指手划脚,兴奋地对着他,把表扬的话说了一大堆。他们笨拙又漏洞百出的手势,逗得曹山满面红潮,开心不已。

    其间,南薇薇背对着人,还不忘偷偷抛过几个郑重警告的眼刀子。仿佛,潜小麦今天如果不帮助曹山上学,那就是犯了人神共愤的大罪。

    潜小麦被她那燃着火焰的目光瞪得头皮发麻,只得可怜兮兮地点头。至此,南薇薇心头堵着的石块才悄然落了地。

    “曹山,画一张灶王爷神像,你需要多少时间?”潜小麦打着手势问曹山。

    曹山接收到讯息,划动小手指回道:“一天三张。”

    “那这个字,你认识它吗?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潜小麦随手指着神像对联上的“好”字问。

    曹山呆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他是真的不识字,难怪字写得不好。结构笔划也是古里古怪。

    “那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曹山定睛看着潜小麦,无言地道:“我对着去年的神像……慢慢照样子……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见状,潜小麦禁不住弯腰,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发,比划道:“没事,我就问问。你画得很好,以后要继续加油。下面,你准备给我们看什么画呢?姐姐很想看,越多越好哦。”

    曹山歪着脑袋想了几秒,聪慧的目光一眨,便咚咚咚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屋子里传来几声木制家具的吱嘎响。紧接着,他又抱着一小叠白纸咚咚咚跑了出来。

    白纸一张张翻开,惊现了一个小男孩别样的童话世界。

    《夸父追日》、《女娲补天》、《哪叱闹海》、《大闹天宫》,等等等等,八开的白纸平面上,曹山在自己描绘的童话世界里尽情飞翔。

    潜小麦细细翻看着图画,从严格的角度看,这些临摹的画,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曹山在作画的时候开心快乐就好。

    “这孩子可宝贝这些画了。画画的时候,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一画就是大半天。有时候画得起劲儿了,连饭都不吃。全部画好了,也不给我们家人看,马上拿进房间锁起来。我和他爸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

    说起小儿子的古怪脾气,曹母乐呵地笑开了,眼里满满都是关爱和宠溺。

    潜小麦听了。微笑地肯定说:“曹山心里有个英雄梦呢。”

    说罢,她又偏过头来问曹山:“这画上的人物和故事,是谁,是什么内容,你都知道吗?”

    “是。”曹山回道,又指了指隔壁:“大爷有给我小人书,他教我看过,然后照着书画画。”

    原来他是这样学画的。

    “隔壁大爷教了你很多东西,你要永远记牢他对你的好。”不得不说,有了老人教给曹山的这么多故事,才编筑了他内心丰富的精神城堡,也才有了他善恶分明、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

    这边,潜小麦和曹山无声交流着。

    那边,南薇薇和欧阳轩负责挑选三五张图画带回华阳。最后,他们把两张画稿另外挑了出来,对潜小麦说:“这两张一样的,怎么都只画了一半?画的什么呀?”

    潜小麦探过去一看,她也不知道,就摇了摇头。

    顿时,南薇薇心底乐歪了,凑过头来冲着曹山幸灾乐祸地开玩笑:“曹山,鄙视她,她学了这么多年美术都不懂。你告诉她这是什么。给她普及普及咱们亲妈五千年的辉煌文化。”

    “幼稚!”潜小麦和欧阳轩受不了地摇头,一副“丢脸丢到别人家”的无奈样。

    南薇薇的“鼓动”自然无济于事。因为曹山满头雾水,瞪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她在乐呵说个啥。

    于是,南薇薇郁闷了,潜小麦和欧阳轩偷笑了。

    闹归闹,但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

    “图上的人是谁呢?”

    “马良。”

    “神笔马良吗?”

    “是。”

    “你很喜欢马良?”

    “是。”

    “为什么?”

    “马良有支神笔,画的鸟能飞,画的鱼能游。谁没有犁耙,他就画犁耙;谁没有黄牛,他就画黄牛;谁没有水车。他就画水车……”

    曹山难得停停顿顿比划了这么久。潜小麦哂然,摸了摸他的头发:“曹山如果像马良一样刻苦画画,心地善良,以后一定也会得到一支好笔的。”

    “真的吗?”曹山的小眼睛熠熠发光。

    “当然,只要你努力。不过,你这么喜欢马良,那为什么不画完他呢?”

    “小人书,那一页,被别人撕了一半,没了。我就画不成了。”

    原来如此。“那现在你还想画完它吗?”

    “想。”

    “那我今天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十分钟后,曹山眉开眼笑,动作迅速地爬上椅子,两只激动兴奋的眼睛紧紧锁定潜小麦的双眸。刚刚,只是一瞬时间,这位还是陌生人的姐姐,变戏法似地,三两下就把他另外半边的图画补上了。而且还把他已经画好的半边图画修改得更漂亮了。

    叫他如何不奇怪呢?这半张画,他花了两天时间才完成,这个姐姐居然几分钟就画好了。而且,她没有看过他的小人书,怎么会知道另外半边该画什么呢?

    还有,她在其他纸上又画了一个马良。两只眼睛圆圆的,戴着大草帽,穿着小布鞋,手里拿着大大的神笔,笔下是一只低头嬉戏的小黄牛。活灵活现,他真的好喜欢。

    可是,马良是一个人。这个姐姐怎么画了两个不同的人呢?

    趁着潜小麦和曹父曹母商议就读事情,曹山一个人兀自看着画面思绪万千,却又独独整理不出头绪提问。于是,众人看到的便是一副笑得傻傻呆呆的样子。

    “曹山,你愿意跟我去华阳读书吗?”

    “嗯?”曹山还是傻傻愣愣的。

    “那里的老师和你一样打手语,你也能看得懂他们说话,他们会很有耐心地教你读书画画;那里的同学和你一样,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但只要好好相处。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

    曹山自己拿不定主意,转过头颅,眼神习惯性地向曹父曹母询问。见父母都笑着点头同意,也跟着点了点头。

    “哥哥姐姐也在学校里吗?”

    “不是,哥哥姐姐都不在那个学校里,但我们会轮流去看你。”

    “老师会教我们很快很快地画画吗?”曹山顿了顿:“像姐姐一样快。”

    “当然。只要你努力,会比我画得更快更好。”

    抿了抿嘴,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又环视了一圈屋里人的神色,曹山终于下了决定:“那我去读书吧。”

    看到前所未有愿意配合去读书的曹山,众人心底都长吁了一口气。潜小麦淡淡一笑,又可爱地皱了皱鼻子:“学校很好玩,但读书也会很吃力。而且要离开爸爸妈妈很长时间,伤心想家了,可不能哭鼻子哦。”

    “嗯。”曹山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仿佛还嫌不够,潜小麦好玩地拉起了他的小手指,两人玩起了拉钩盖章的游戏。

    看着眼前良好互动的两人,曹父曹母欣慰地笑了。没想到一向怕生内向的小儿子,跟这三人居然相处得这么融洽,甚至惟命是从,不哭不闹就答应去上学。真是太好了!

    众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末了,潜小麦给他们留了陈墨的联系方式。

    起身告辞时,曹家一家三口把他们送出村子,送上小路,一直送到汽车停靠的镇上。临上车,曹山跟在后面,瞪着一双小眼睛,依依不舍,欲说还休。

    “曹山,我们过阵子华阳见啊。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个……”曹山的手指分明已经抬起,中途却又缓缓缩了回去。

    “什么?”潜小麦眼带鼓励地问。

    “姐姐也会翻跟斗、倒立吗?”哆嗦了半点,曹山终于磕磕碰碰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潜小麦却是一愣,刚开始还以为理解错了,但一接触到曹山殷切倔强的眼神时,她倏地明白了。内心的深处,没有孩子是不喜欢玩的,而这种简单的力的竞赛更能激起他们的挑战欲和成就感。曹山也一样,静坐旁观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渴望融入小伙伴们一起游戏竞赛的。

    “当然!玩的东西,姐姐十项全能。”

第二卷 182想咬一口的月亮

    182想咬一口的月亮

    最后,潜小麦用劲舞中四个连续的跟斗。彻底征服曹山一颗“蠢蠢欲动”的少男心。

    但乐极生悲的是,久不练习,用力过猛,手胳膊一不小心扭到了。刚开始还不觉得异样,汽车开出一公里后,伤处就开始变得火热火燎了。

    南薇薇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沉痛得像灌了水泥,脚后跟磨破皮,脚趾也磨出了水泡,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

    好不容易挨到宾馆,两人又是按摩,又是热敷,又是白虎膏,又是祛痛气雾剂,阵势摆得俨然走了二万五千里。

    饶是如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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