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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恨_清浅长安-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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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那开门出去的背影,又有些不放心,急急忙忙的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夏雪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劳动!”
  “回来,你怀有身孕呢,不能动!”
  “李伯说了,适量运动对胎儿好!”
  声音是传了回来,可人却是已经不见了影子。
  李伯进门时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原以为她会因人是他带来的而有排斥心理进而直接忽视了李伯的建议,没想到记得还挺牢!
  沐轩龙禁不住笑了笑,转身蹲下准备继续鼓捣自己那燃了半天还没有点着的炭火,眼角的余光却又瞟到了桌子上她方才脱下的手套,那是她自己根据自己的手型大小选用牛皮缝制的,说是不透水还保暖,冬天戴上可以在做活计时不用挨冻!
  忙拿起手套追了出去,还一边喊着:“要戴上手套!”
  ……
  苏祁天刚明便启程,一路快马加鞭的向北走,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留一两天,只期盼着能够和夏雪儿相遇,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终再继续启程前往下一个地方,如今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终于是进了京城,这里兴许是他北行额最后一站,因为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能去哪里!
  香兰在收到苏祁的飞鸽传书之后也是着急得很,连夜进了城。来到登仙楼之后更是直接奔顶楼的包间而去。
  房间里,苏祁衣衫单薄,却是挺直了脊背站在窗前,任由北风呼啸着扑向自己,灌进屋子,兴许他觉得这样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或者说,这是他的自我惩戒,惩罚自己弄丢了妻子,弄丢了这辈子最爱的人!
  门哗的一下被人从外猛地推开,觉得气场不同,苏祁刚转了头去,紧接着就有一个拳头狠狠地呼向了他的脸,感觉到了凛冽的拳风,可他并没有着急躲开,而是硬生生的受了!冲击力太大的缘故,他脚步踉跄,随后径直朝一旁倒去,好在有个雕花圆台花架挡了一下。
  随后而来的香兰恰巧看见苏祁挨打的一幕,急得大叫一声,连忙进屋,一边朝苏祁小跑着过去,一边出口埋怨道:“苏师兄,你傻吗?干嘛不躲开?!”
  苏祁推开了香兰,直起身子来,侧了头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才正眼看向了对面怒气冲冲的慕容泽韬,对方恨不得将他撕碎吃了!
  慕容泽韬刚来京城两天,他自然是知道夏雪儿不在宫里,也知道她会和苏祁在一起,因为早前去过桃苑,所以便径直去那里找人了,却不想欢欢喜喜的去了却是听到夏雪儿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这样一个让人气愤的消息,哪能不生气?因此今日在得知苏祁进城之后便跟着香兰一同来到了登仙楼,也才有了方才开场那一幕!
  慕容泽韬对夏雪儿有着特殊的情感,既将她当妹妹看待,又有着超乎兄妹的感情,可他和苏寒一样,是个明白人,也是个理性人。他们自知自己配不上夏雪儿,又不想毁了这份真挚的感情,所以一直有所收敛,对她的好也都是发乎真情而直乎理性,始终停留在兄妹的层面上,不曾有半分的越矩。
  因此,从最真实的情感来说,他们是羡慕苏祁的,羡慕他能够得到夏雪儿全部的爱,能够成为她最挂心的人,能够成为那个与众不同的唯一!
  可他却是这么的不懂得珍惜,这份自己渴求而不能得到的感情,他竟然视若无睹,甚至还肆意糟蹋!
  在气愤的同时,慕容泽韬也不禁开始责怪自己,若是当初他勇敢一些,坚决不放她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一筹莫展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亲自送她回来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泽韬如此说着,一掌砸在了桌子上,方桌应声而炸裂成两半。
  眼前尽是那个万物复苏的早春,他与她驭停了马,就在城郊灰尘四起的官道上,他眼眶湿润的对她说“今日一别,此生怕是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了,我的人生没有你的参与,会很苍白的”,而她则是豁达而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一日为兄,终身为兄,即便妹妹身处这繁华京中,心中牵挂的仍旧是漠北的天地,断然不会忘了哥哥往日的百般照顾与包容!若是此生无缘相见,此恩情来世必报”,没想到才不过一年而已,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冬季,在踏入京城时,却是再无了她的笑、她的闹、她的倩影、她的呼吸!
  苏祁苦笑一声,继而接着慕容泽韬的话说道:“我也希望当初她一去不返,至少这样,她在我脑海里还是最初的样子!”
  不知道所谓的借尸还魂,就不会迷茫惶恐,不会伤了她的心,不会丢了她,不会自责愧疚,不会……
  香兰抱拳靠着墙壁看着这一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是懦弱的人才会说出的借口,可现如今她也想说一句,早知道苏祁会如此的辜负了小姐,当初她就不该放心让她和他一起走!
  屋子里沉寂了下来,,每个人都陷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无可自拔。大约过了一炷香之后,香兰深呼吸一口,抬头来看了看满脸哀愁的慕容泽韬,又看了看一脸自责愧疚的苏祁,哀声叹了口气。
  “好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一想小姐她会去哪里吧!”
  若说她对苏祁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跟在身边十余年的小姐,已经是超乎主仆、超乎友情的亲情了!好端端的人,原以为会苦尽甘来,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苏祁气走了!
  夏雪儿是个理性的人,也是个成熟的人,她能选择不告而别,可想而知当时她受了多么大的伤害,是多么的心如死灰!
  苏祁瘫坐在椅子上,垂了眉眼,既无可奈何又心痛难耐,虽然现如今的夏雪儿已经不是从前的师妹,不是和他一起闯荡江湖的那个师妹,可他也不是就一点不了解的。她若真想藏起来,那谁还能找得到她?就像皇帝赐婚那时,不也是大江南北都寻不到她的一丝消息么?
  难道他真的就彻底的失去她了?
  “一路向北,沿途大大小小的城镇我都拿着画像问过了,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若她既不在桃苑,也不在京城之中,我实在想不到她还会去哪里!”
  他这样的猜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即便如今的夏雪儿不再是从前的夏雪儿,那她能去的地方也没有多少,毕竟灵魂不是这个朝代的人,除了京城和幽冥谷之外,其余任何地方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除了……
  苏祁灵光一闪,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慕容泽韬,而与此同时香兰也将头看向了他,毕竟有前车之鉴!
  慕容泽韬看见两人的目光,不知鄙视的回了一眼,甚至更为恼火了,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没脑子,怪不得夏雪儿会失踪了这么久都还未找到!
  “要是她在我那里,我会不知道吗?!”
  他倒还真希望夏雪儿会在漠北,至少证明了他在她心里还有一席之地,是她会在走投无路时想到并且放心依赖的一个朋友!如果那样的话,他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绝不会亲自将她送回来,即便就这样子当她一辈子的哥哥,他也乐意!
  闻他如此一说,香兰也就推翻了早前对他的怀疑,转而说道:“齐王府小姐是肯定不会回去的,而我之前打听过了,齐王爷也是至今未归,而且就连皇帝都不知道他的踪迹,也正发愁着呢!”
  毕竟约定的半年之期就在眼前,若沐轩龙还未带着夏雪儿回来,皇帝就要宣告天下她的“死讯”了,如此一来,那便是真正的再不得回来了!
  慕容泽韬又是一脸鄙夷的看向了香兰。幽冥谷的威名远扬在外,夏雪儿也是聪明稳重,计谋老练,怎么身边跟了十几年的丫鬟是这般故步自封,说话透着傻气呢?
  带了几分嘲讽的说道:“这个你且放宽心,最近几月燕王蠢蠢欲动,越是这个时候皇帝就越不敢轻易的宣告齐王妃的‘死讯’!”
  幽州本来是个荒凉的地界,也正如此,当年皇上在登基之后才会将并不安分的兄弟分封到那里去,原是想着磨练磨练他,让他打消了夺位的念想,可随着这几年国运的昌盛和疆土的扩展,幽州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军事重地,更何况燕王这几十年竭尽全力的管理,使得那地方的经济迅速崛起,发展成了北方要城!
  若是燕王真有心起兵造反,北部一直虎视眈眈的契丹国也会乘机而动,到时候将会是内忧外患一并出现。可这些年皇帝削爵减俸,仅剩的几个君侯,不是年纪花甲就是昏庸无度,早已不复当年勇猛之样,手中可用之人并不多。
  而安国侯府的夏青玄和夏天齐无疑都是带兵出征的不二人选,若是这个时候宣布了夏雪儿的‘死讯’,即便是赐以厚葬,也只会在安国侯父子的心中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皇帝不傻,他自是不敢如此行事。
  “咱们这皇帝陛下此时恐怕是夜不安枕,比我们更着急找到雪儿来稳定安国侯的心呢!”
  此话不错,自从有暗探回禀说燕王在暗地里培植死士并且集结军队之后,这半月来,皇帝已经连续几次召见了夏青玄极其大儿子,可每次这两人都是含含糊糊、言辞闪烁,他自是惹一肚子气,但又拿之无可奈何!晚年不似壮年时威严了,手里的权利还在,但约束力也越来越大,这个皇帝当得窝囊!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是荣叔。扫了屋中三人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苏祁的身上。
  “谷主来信,让你即刻启程回谷!”

☆、第三百八十九章 警告

  荣叔表情严肃,说得却并不急,反倒是苏祁和慕容泽韬几人听了此话之后复又燃起了希望。
  苏祁刚到京城不过半日的时间,谷主便传了信来召他回去,而且还是即刻启程,若无急事怎会如此的言语迫切?而如今可谓是太平盛世的幽冥谷中还会有什么事情能比副谷主不知所踪更加要紧的?
  莫不是有消息了?
  苏祁一把拉过荣叔,双手紧紧把着他的双臂,满眼希冀的望向他那经岁月的沉淀而平和沉着的脸,切切的问道:“找到了?他们找到她了?”
  荣叔嘴角微微一勾,似是充满无奈的一笑,没有否认也并不承认,只说道:“你回去后就知道了。”
  继而又拍了拍苏祁的肩头,叮嘱道:“快去吧,再晚就出不了城了。”
  说罢,又看了香兰和慕容泽韬一眼,旋即转身出了房间,三人都听到了他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虽然很轻很轻,但却像个大石头一样砸在他们的心里,苏祁此去,恐怕并不能如愿!
  荣叔离开之后,屋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是之前所没有的死一般的沉寂!
  苏祁跨上包袱,又将另一个递给香兰,说道:“这都是她的东西,你好生替她收着!”
  说罢拿了剑转身就走,香兰看了看塞进怀里来的包裹,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听见苏祁开门的声音,又急急地开口道:“苏师兄,我送送你!”
  说着放下手里的包裹,三两步追了出去,却是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的出了门,定睛一看,又是慕容泽韬!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苏祁前边,抬手挡住了他的去路,而那手中执了一柄锋利的长剑,与苏祁的喉咙不过毫厘的距离,香兰见此瞬间就警觉了起来,也是抽出了自己的剑指向了慕容泽韬。
  “慕容公子!你想作什么?”
  “放下剑来,你若伤了他,小姐也不会原谅你的!”
  语气中满是紧张,虽然说在小姐失踪这件事情上她也埋怨苏祁,也对他感到失望,可却是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的,更别说只要慕容泽韬稍稍一动,苏祁便会割喉而亡,一帮之主,武功又哪里是她能够匹敌的?
  慕容泽韬却是看都没看香兰一眼,更直接忽视了她的警告,只望着苏祁说道:“若是你找不到她,或者说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放下了剑便又转身进了房间,经过香兰身边的时候也未正眼看她,只是声音森寒的说了一句:“原不原谅的,先找到你家小姐再说!”
  说罢,只留个两人一个冰冷而又带了杀气的背影!
  “师兄没事吧?”香兰跑上前去询问,却是见苏祁的脖颈已经有了一道浅浅的剑伤,正在渗血,而苏祁只是若无其事的抬手擦去了渗出的鲜血,淡淡回了一句:“我没事。”
  若师妹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用慕容泽韬动手,他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师兄,注意安全!”
  送苏祁出门的时候,香兰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苏祁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这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望着那逐渐隐匿在昏暗中,消失在了自己视线里的身影,香兰这心里头总觉得忐忑不安,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因为什么!
  莫不是方才被慕容泽韬吓到了的缘故?
  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呼啸而来的冷风扑进身子后觉得一阵阵寒意肆起,她这才清醒了过来,甩了甩头,又哈出口热气来搓了搓手,继而望了望苏祁离开的方向,这才转身进楼。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客人本就不多,夜里肯出来行走的更是没几个,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连个鬼影都不见,登仙楼也难得可以早些打烊休息。一楼的大厅里,小二正在收拾桌椅,香兰走了过去,拿起了靠在桌沿上的扫帚开始帮忙扫地。
  这里和她的家一样,而他们都是她的亲人,有亲人陪在身边,再难的坎也能过去,再大的恐惧也会消散……
  看店小二拿了拧干水的抹布一张张擦着桌子,而旁边那盆用来擦桌子的水只不消多大会儿便能从热气腾腾变得冰冷,小二的手也红了,或许一会儿是烫红的,而一会儿又成了冻红的了。香兰多少有些怜惜,便让小二歇上一会儿,先暖一暖手在干活。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
  那小二坐在椅子上,看着拿了扫帚不急不缓的扫着地的香兰抱怨了一句。
  他同样是幽冥谷的弟子,只不过品级不高,既不是亲传也不是嫡系,和这登仙楼里的其余小二一样。虽然香兰从前的身份与他们并无不同,可她毕竟是跟在副谷主身边十余年的人,算得上是亲信了,因此地位也比他们高了一截,按理说是不用做这些事情的。
  平日里看着香兰是个挺严肃的人,也不大爱说话,功夫与他们这些小喽啰想相比自然不在同一个层级上,毕竟人家是常替副谷主办事的人,战斗经验丰富。
  可即便如此她却并不刻薄,常来这里,有时在打烊之后也会帮着收拾一下,所以他们倒也都不畏惧她,甚至还能当她和自己一样,私底下也会打听些事。
  听见店小二的抱怨,香兰也是停了手里的动作,侧转过头透过窗看去,虽然已经是夜里,可因为街道上积雪无处不在的缘故,黑夜也被映衬得有如五更天一样亮堂。
  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都来得更早一些,刚进了腊月便飘落而下,如今快到年底,眼看着这雪就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将近一个月了,却不见了小姐的踪影,许是在雪天出生的缘故,她是最喜欢下雪天的!
  听闻城郊有许多户农家的屋舍因为承担不住积雪的重量而坍塌了。往年虽然也有类似的情况,可却不如今年的严重,况且往年一入了冬便有夏雪儿搭的粥棚施舍些吃食、年货和穿的给穷人家,今年这都还巴巴的望着呢,却是再也盼不到了!

☆、第三百九十章 灵气十足

  “是呀,这雪仿佛是下不停了似得!”香兰低声的附和了一句。
  也不知道小姐如今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挨饿受冻,会不会流落街头,会不会想家……
  听苏祁师兄说,她是连夜离开的,走的决绝而仓促,不止金银细软,甚至是连御寒的衣物都未曾带走一件!柳州的十月还和初秋差不多,她穿的必然不多,可到了这样的寒冬腊月里,她那样单薄的衣衫怎能抵御得了严寒的侵袭呢!
  想到这,忙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虔诚的许愿道:“长生天啊,请一定保佑小姐一路遇上的都是慈悲之人吧!”
  天大地大,没有一丝丝的线索,除了干着急的等在京城之外,她能做的怕也只有祈福和祷告了!
  慕容泽韬此次入关本来是有要事处理,完事之后顺道着来京城探望一下夏雪儿,谁知竟然得了这么一个让人又着急又气愤的消息,自然是再也待不下去了,第二日一早,登仙楼才刚开门营业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他或许能有办法!
  ……
  苏祁一路快马加鞭,任由刺骨的寒风像锋利的刀子一般削着面颊而过,终于是在第二日的清晨进了幽冥谷的地界。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没有呼啸的寒风,没有草木凋零的萧瑟,目之所及都是青山绿水,这些都是曾经他与师妹走过看过的景色,现在却是再无心欣赏!
  急急地朝师父的住所赶去,却是前脚刚踏上石阶就被叫住了。
  “二师兄!师父不里头!”
  苏祁循声转过头去,见身后站着一个小师弟,于是走了过去,问道:“那……”
  不等他开口问出,那小师弟又接着说道:“师父让你到了之后上山找他,就在对面的山上。”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那山高耸入云,青烟缭绕、云雾翻腾,这是……
  带着满腔的疑惑出发,山脚果真有一条铺了石头的小路,弯弯曲曲,看不见尽头,他虽在幽冥谷中待了许多年,却是从来未曾上过眼前这座山。抬头看了一眼,倒也没有犹豫,沿着这石子路上山了。
  路藏越走越窄,从一开始还有石头铺路,到后边裸/露着的泥土地,再到最后直接没有了路,只剩下了茂密的丛林!看这并无树枝折断,显然是无人活动过的迹象,苏祁一时一些迷茫。师父让他来这人迹罕至的丛林里做什么?亦或是说,是他走错了方向?
  站了片刻之后,想要转身离开,却是在走出两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的心,又束缚住了他的脚步!
  回过头去,重新审视眼前挡住了去路的丛林,似乎又并不像先前那般茂密而不可过人了,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儿,竟真的看出了门道来!
  这只是一个障眼法,在不懂机关术的人眼中,只会觉得这是一条绝路,而在懂机关术的人眼里,只需要细细的查看就能发现其实这些树枝的排列都是有规矩,甚至说就是开了一条道!
  凭借灵活的身体以及看似奇怪的步法,苏祁花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穿过了乱木从,再入目的景致又都不一样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是一座有灵气的山。这儿的树木几乎都有一抱粗,除了参天大树之外并无多余的灌木丛,裸露在外的土地松软而不潮湿,偶尔有地方覆盖了薄薄的一层落叶,却没有任何腐烂的味道,头顶上有松鼠跳来跳去,天空中有鸟鹰盘旋,人一旦踏足其中,心中的所有不快都被瞬间吸走,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气,神清气爽,许久没有这样一个状态了!
  也不着急呼喊师父,只循着内心的指引而向前行去,走走拐拐,终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竹屋,坐落在树林之中的竹屋,和自然无缝对接,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天人合一”。
  竹屋之中,震天雄正与好友一边品香茗而一边棋局博弈,感受到了有人靠近,两人相视一眼,震天雄手指一弹,门开了。
  苏祁刚到竹屋门口,正抬了手想要扣门,门却是从里自己开了,一时间也有些愣住。
  “进来!”
  一道平静中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出,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踏脚进去。
  竹屋不大,却有一扇大大的窗户,用一根竹竿顶起,屋里放了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外加一个竹柜,没有多余的家具,更没有一个精美绝伦的装饰品,简单朴素而又不失气度涵养!
  不过最为关键的是这屋里的两个人,一个穿着青色的长袍,正是他的师父,而另一个则穿了一件灰色的有几分像是道袍的长袍,可能是太瘦的缘故,衣服宽大的像是披在身上的一样,因为是背对着他的缘故,看不见是何模样,但但从那周身的气场来看,也只此人绝不一般!
  两人席地而坐,旁边放了一个小火炉,上头烧着一个陶罐,水咕咚咕咚的响着,水花翻滚着漫了出来,而他们却是无动于衷,只顾着棋盘上的博弈,单从棋局可以看出,两人棋路都不露锋芒,一局棋也下得没有一丝杀气,总给对方出棋的后路,或许他们要的不是谁赢,而是谁能让对方赢?
  “来了。”
  震天雄并未抬头看自己的徒弟,只缓缓开口,更像是打招呼一样。
  苏祁听此,朝正忙着下棋的两人抱拳鞠以一深躬,“弟子拜见师父,尊者!”
  “坐。”
  他便也就在一旁同两人一样席地而坐。身前刚好是火炉,拿了旁边的帕子垫着将陶罐端了下来,给两位尊者添了热茶。
  这一局棋足足又下了三个时辰,才终于以平局收场,而期间苏祁一直规规矩矩的坐着,气定神闲,并未透露出半分的不耐烦,也未曾起身乱动一下。
  那老道士抬头来看向了苏祁,骨瘦嶙峋的手一下下抚着自己花白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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