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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恨_清浅长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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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竹刚跨进屋子,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发觉并未有所变化,夏雪儿依旧站于廊下,依旧挺直了腰板,依旧痴痴地望着空落落的庭院。
  方才不知是她的自言自语,还是她的幻听?纠结了两秒,最终还是没有出声,继续迈开步子朝屋内走去,火盆里的炭快灭了,得重新加点进去。
  是啊,天越来越冷了。今年的冬天和往年相比有诸多不同,不止这大雪下了五六场,而今年关将至,可这气温丝毫没有回升的趋势,呼啸的西风似乎也越来越狠了,只这一个冬天,屋顶的琉璃瓦就被风卷走了七八块,这窗子更是时时都得关住的。
  如此不寻常,真不知道是吉还是凶。
  “翠竹,我累了,我已厌倦了这样的勾心斗角,厌倦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可是只要一想到香兰,我就得咬咬牙坚持下去。”
  翠竹这次听清了夏雪儿的话,语气中满满全是悲凉,一时愣住了神,手中的火钳停在半空,夹着的银霜炭掉落在地,“啪”的一声惊醒了正在神游的她。叹了口气,放下火钳,转头看向夏雪儿孤寂的背影,语气坚定的说道:“你必须坚持下去,不只是为了给香兰报仇,更是为了扫除后患,给自己挣一个坦荡的前途!”
  夏雪儿听了翠竹的这番话后,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只是鼻腔里涌出一股气,似是冷笑,继而说道:“扫除后患?只要在这世上活一日,就有一日的烦恼,就有不断地麻烦,怎么可能扫得清?”
  翠竹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在夏雪儿身旁站住,看着她的侧颜说道:“小姐您曾经说过,人活一世,可以输,但不可以认输!”
  夏雪儿没有回答,只一味地看着那空地发呆。翠竹又说道:“小姐向来都是乐观积极的,即使是面对难题时,更是毫不畏惧的迎难而上,如今这是怎么了?”
  夏雪儿摇摇头,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孤身回来,一路上想了很多,突然间就觉得疲惫不堪。”
  “那日,你对奴婢说你一定要替香兰报仇,不论幕后主谋是谁,你一定会挖出她来,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血债血偿!可这才过了几日,小姐就要打退堂鼓了吗?”
  夏雪儿像是一头被触及逆鳞的飞龙,刷的转过头来,眼睛里有火焰,掷地有声的说道:“不!我说道做到!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定不会放过她!”
  翠竹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既然小姐报仇之心不改,那方才那番话又是何意思?累了?为何?
  夏雪儿深呼吸一口,逐渐平息了胸中激动地情绪。转而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那轮弯月就高高的挂在头顶,没有一颗星陪伴,月光并不柔和,多了几分清冷和孤寂。
  “或许每个人的命运都是长生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写的,逆天而行者,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香兰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去冒险,我不想有人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性命,我没有那个权力拿走任何人的生命,它是如此的珍贵!”
  翠竹也抬头看向夜空,缓缓说道:“既然长生天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那小姐更不需要自责,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命。命中注定我们要一生侍奉小姐,不管刀山还是火海,注定伴你左右!”
  翠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洒脱和坚定,仿佛不是在劝诫夏雪儿,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她早已认定了的事实。在她看来,自己的名本就是夏雪儿的,能为她而死不是一种牺牲,而是一份殊荣,一份自豪与骄傲!
  夏雪儿转头看向翠竹,心中五味杂陈。想起下午在街上时苏祁所说的话,一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以前,她以为自己只背负了她一个人的命运,现下才突然发觉,她身上还有别人的希望和寄托。
  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应只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像她和翠竹,和苏祁,这样的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们没有计划从她的身上获得什么好处,他们只希望她过得好,并且会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惜牺牲自己,不用她的感恩戴德,不向她索取任何回报,这才是朋友,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想到这,夏雪儿豁然开朗,其实她并不孤单,也并不寂寞,面对生活,她不是一个人在度过,面对算计,她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想开之后,夏府的生活也并不像方才所想的那样苦不堪言,细细想来,脑海中充斥着的尽是欢乐片段,苦恼只是一个影子罢了,有阳光的地方哪能没有影子?
  她并不是在“熬”日子,而是在“过”日子。想通之后,夏雪儿看向翠竹的眼神中全然没了悲伤,为了她也好,为了他们也罢,在这个陌生个的朝代她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何苦要撵开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呢?携手并进或许才是赢得胜利的至宝。
  “折腾了一天,还真有些饿了。”
  翠竹微微一笑,回答道:“小姐再等一等吧,厨娘已经在做了,不多时就就可用膳。”
  又一阵寒风袭来,回廊上挂着的灯笼里一阵闪烁,灭了两个,夏雪儿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说道:“我们进去吧,这西风吹得我头疼!”
  翠竹忙扶了夏雪儿进屋。
  屋中火盆烧的很旺,蓝紫色的火焰摇曳着身姿,源源不断的热气席卷了整个房间,宛若暖春。夏雪儿脱下大氅,又解了毛领织锦披风,只留下一身月蓝色绣花曳地裙,坐在炉火旁,烹煮起了香茶。可见心情确实不错。
  冬梅端了盆热水进屋来,上头撒了几片风干的玫瑰花瓣,此刻早已吸水发开,饱满、艳丽,芳香四溢,宛若新鲜采摘的一般。
  “小姐在廊下扑了冷风,想是冻到了,快来暖一暖手吧!”
  秋菊也领着婢女摆上了晚宴,一道道佳肴菜香四散,勾引着夏雪儿空空如也的肚子,都是她爱吃的,其中那道翡翠丸子更是她的最爱!夏雪儿速速净了手便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后,夏雪儿满足的坐在炭火旁,悠闲自得的喝着香茗,和丫头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突然间觉得体内一阵翻涌,不禁得皱起了眉头。
  夏雪儿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体温在不断地上升,有股什么东西自丹田处向四周散去,融进了血液之中,正顺着血液流转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她即刻便意识到自己这是中毒的症状,赶忙调整呼吸,运转内力想要将毒逼出,可奈何这不知是什么毒药,竟能抵过她体内澎湃的内力,而且越动用内力,它便扩散的更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涌起的热浪侵蚀着她的身体,脑袋昏沉,眼前也渐渐朦胧了。
  翠竹首先感觉到了夏雪儿的不对劲,一看她通红的脸颊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急的问道:“小姐可是觉得身体不舒服?”
  冬梅和秋菊正说得起劲,突然听到翠竹的话,这才停下来,齐齐向夏雪儿看去,这才发现她紧皱的眉头和顺着脸颊留下的汗水,大惊失色。
  毒性发散,夏雪儿有些坐不稳,身体左摇右晃,坐的最近的翠竹赶忙起身扶住了她摇摆的娇躯,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领口处更是没有一方干燥之处!
  正在此时,一个丫头前来禀报,“李公子求见?”
  夏雪儿强撑着身子,虚弱的问道:“是哪个李公子?”
  “回小姐,是李宗阳公子。”
  夏雪儿听后心里疑惑,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可无奈脑子不听使唤,只昏昏沉沉的就快要失去意识。
  那丫头在屋外,听不见夏雪儿的吩咐,于是又问道:“小姐要不要请李公子进来?”
  “……”
  夏雪儿已经失去了理性,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身子瘫软在翠竹身上。
  翠竹朝门外说道:“你且去告诉李公子,小姐身体抱恙,不宜见客,让他有事改天再来。”
  “是。”
  婢女走后,翠竹搀起夏雪儿朝床榻走去,可她毕竟也是个柔弱的女子,哪能撑得起夏雪儿全部的重量,特别是此刻夏雪儿的身体愈加不听使唤,脚一软便双双向下摔去,亏得丁梅和秋菊两人眼疾手快,在二人快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扶住了夏雪儿瘫软的身子。
  好不容易将夏雪儿安置在床上,看着她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和攥成铁拳的小手,因极力抑制住毒性剥夺意识而汗如雨下,喉咙里嘤嘤低吼。翠竹一下子便明白了。偏巧此刻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李宗阳在门外说道:“听闻三小姐突染疾病,在下略懂医术,可否一观?”
  冬梅像是看到了希望,欣喜地说道:“可以可以!”这便要去开门,翠竹赶忙拉住了她,摇摇头后对门外说道:“我家小姐身体无恙,已经服药歇下了,公子情走吧。”
  “姑娘莫不是信不过在下的医术?”
  “公子多想了,我家小姐只是扑了风头痛,现已经睡下了,不方便见公子,况且这里是后院,若被人看见公子在此逗留,传出去不仅有损我家小姐的名声,也对公子大好的仕途不利。”
  冬梅和秋菊听后,一脸疑惑的看向翠竹,小姐此刻分明很痛苦,而碰巧李公子懂得医术,那为什么不能让李公子进来看病,万一他知道医治的方子呢?
  “是在下唐突了,告辞。”
  翠竹等着门外没了声音,这才赶忙对冬梅说道:“小姐这被人下了毒,不能乱投医的,你速去禀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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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明天正常更新!

☆、第四十二章 烟柳之毒(求推荐)

  冬梅一听自家小姐中毒,这才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赶忙听从翠竹的安排去找夏夫人前来。而翠竹和秋菊两人看着夏雪儿痛苦难熬也无办法,只能轮流用凉毛巾给夏雪儿降温,进进出出换了好几盆水,可夏雪儿身上依旧烧的厉害,人已经陷入了半梦半醒之中,床榻上的锦缎都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印出一片片斑驳。
  正屋这边宴席已散,冬梅赶到时只有十几个侍女在收拾残局,并未见到夏夫人。只能问了人之后匆匆赶去大门口寻找。
  夏夫人正陪同夏青玄站在门外送客,一个意外地转头,却瞥见冬梅鬼鬼祟祟的躲在大门后,面色焦急,顿时心下一紧,忙向她招了招手,冬梅小跑上前,附上她的耳朵就说夏雪儿中了毒,她听后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找借口离开。
  夏夫人一进门便朝床榻奔去,只撩开纱帐看了一眼女儿此时的状态便全都明白了,此刻已是火冒三丈。狠狠放下纱帐,厉声呵斥道:“你们是怎么侍奉小姐的,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三人忙扑通一声跪下,谁也不敢胡乱说话。
  夏夫人见此情景,更是生气,呵斥道:“说!要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全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冬梅和秋菊年岁小,胆子也小,一听乱棍打死,吓得嘤嘤直哭,只有翠竹还算平静,但她也懵住了,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夏夫人一听哭声,心烦的闭上了眼睛,皱眉说道:“别哭了,哭得我脑仁疼,一遇上事情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你们倒是给我说说是何人敢给我的雪儿下这样狠毒的毒药!”
  冬梅和秋菊受了这一顿呵斥急忙止住了哭声,只一个劲的默默流泪。夫人要她们给个说法,她们能给出什么说法啊!这好好地聊着天,也没谁进来过这间屋子,小姐突然间就中毒了,要说糊涂,她们也正纳闷着呢!
  只翠竹低声回答道:“回禀夫人,并不是奴婢们不想说,只是小姐这毒中的蹊跷,奴婢们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啊!”
  夏夫人听后一挥衣袖,扫掉了桌案上的香炉,指着翠竹说道:“中的蹊跷?你倒说说是怎么个蹊跷法?难道还会是莫名其妙突然就中毒了不成!”
  那掉落的香炉滚到翠竹面前,乖乖的躺在她的膝盖前。翠竹战战兢兢,但还是回答道:“回禀夫人,正是……如此。”
  “什么?!”
  夏夫人提高了嗓音,十分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
  翠竹低下头,一五一十的向夏夫人回禀道:“小姐用完晚膳后就一直在和奴婢们说话,期间没有出过屋子,也没有旁人进来过,这说着说着突然就觉身体不适了,奴婢们也正困惑着呢。”
  夏夫人听了这话后,眯起眼睛,别有用意的看着翠竹说道:“没有旁人进来过?若不是这听雨轩内有内贼,难道还会是中邪了不成?”
  翠竹自然听出了夫人的话中之意,可这时候不是怀疑谁是内贼的时候,于是抬起头迎上夏夫人的目光,大着胆子说道:“奴婢明白夫人话中之意,我们三个是从小伺候小姐的,肯定不会是那内贼,但是这听雨轩中奴仆众多,若是现在一个个的审问,那估计也要到明日才能审完,可是小姐现在毒性发作,解毒之事刻不容缓,奴婢大胆提醒夫人,切不能顾此失彼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务之急是替雪儿解毒吗?可是你告诉我,这毒该找谁来解?能找谁来解!”
  夏夫人冲翠竹三人咆哮着,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的滴落在地。
  她不是聋子,听不到自己女儿痛苦的**声,她也不是瞎子,看不到自己女儿此刻有多难受!只是女儿现在中的这毒乃是烟花柳巷中用来迷惑旁人的下三滥之毒!女子一生以贞洁名声最为重要,若是让旁人知道了这事,那就等同于向外界宣告自己的闺女已经是个不洁之人,她会因此而一辈子蒙受耻辱,成为别人的笑柄的!
  翠竹听了这话后低下了头。
  是呀,若不是她看出了此毒为何毒,也不至于只让冬梅去请了夫人前来,而不是去请大夫来医治。这种毒种类繁多,名称杂乱,但用途和效果如出一辙,向来只流传于市井青楼那种烟柳之地,今日为何会进了夏府,还用在了嫡亲小姐的身上?到底是何人想要占有夏雪儿,竟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实在是可耻!
  屋里一时间沉默了,只有夏雪儿痛苦的声音一阵阵传进众人的耳朵,一次次击打着众人的心房。夏夫人瘫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闭目冥思苦想。她从未如此失态过,也从未如此恨过,若是让她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她定不会轻饶了她!
  翠竹心急,如今谁也不出个主意,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苦苦哀求道:“夫人快想想办法吧,若再拖下去,小姐怕是就要毒发身亡了!”
  冬梅和秋菊也心急的附和道:
  “夫人,想想办法吧!”
  “夫人……”
  夏夫人能有什么办法?这毒既能帮人也能害人,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而她的女儿至今还未谈婚论嫁,乃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难道要逼她用那个方法不成?那可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正在众人心急想办法的时候,突然间,夏雪儿的床榻上没了声音,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夏夫人急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奔至床前,颤抖着手掀开纱帐查看。
  可怜的夏雪儿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嘴里不再发声,只两条远山似得眉毛紧皱在一起;她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宛若风烛残年的耄耋之人,缠绵于病榻;原本因中毒而变得像火焰一般通红的小脸此刻也已转为惨白,丝毫没有一丝往日的神韵;丰满的嘴唇被洁白的贝齿咬破而渗出的鲜血已然顺着嘴角流下,在领口处开出一多绚丽的玫瑰;一直攥紧的拳头此刻也已经松开,可以清楚地看到手掌心里那四个深深地指甲印……
  夏夫人缓缓伸手抚上女儿的小脸,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肆意的在脸上流淌,接着她抓起女儿娇小的手掌,紧握于手中,口中喃喃念叨着:“雪儿,你要撑住,你一定要挺过去,娘还没看你穿上嫁衣,还没看你成为人妻,还没抱上外孙……娘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娘只想天天看见你纯真的笑容,看着你快乐幸福的脸蛋……你一定要撑住,没了你,娘会活不下去的!要挺住……一定要……”
  夏夫人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翠竹、冬梅和秋菊三人也是泪如雨下,屋中弥漫着悲伤,浓浓的悲伤。
  突然,屋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一个充满焦急的声音随之传来。
  “雪儿!”
  屋中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到,急忙转过头向门口看去,但还未看清来着何人,只见一个黑影急速的向夏雪儿的床榻冲了过来,只眨眼便到了跟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待那人在床前站住身后,她们才看清来着乃是苏祁,此刻,满屋的人除了翠竹一人之外,其余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人是谁,胆敢擅闯小姐的闺阁!
  苏祁没空理会旁人是何表情,也不理会她们是何心思,直接从夏夫人手中夺过夏雪儿的手腕,手指轻轻搭上,便去查看她的脉息。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原以为夏雪儿只是生病,没想到竟是中毒!
  夏夫人看苏祁一本正经的再给女儿把脉,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这名男子方才进门时口中竟然直呼女儿的芳名,叫的如此亲热,此刻又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实在是有悖于礼义廉耻,有悖于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
  再者这个苏祁是怎么知道女儿身体不适的,而且不等通传便直接闯进女儿的房间,此刻还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夏夫人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苏祁会不会是此次下毒事件的罪魁祸首?
  夏夫人心里疑惑,更是愤怒,她从苏祁手中抢回女儿的手腕,怒目瞪着苏祁说道:“苏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苏祁方才太过心急,眼中只有夏雪儿,从而忽视了屋中还有其他人在。直到夏夫人从他手里抢走夏雪儿的手腕,他这才发现此人乃是夏夫人。可是性命攸关,他没空多做解释,只是冲夏夫人抱了抱拳,而后简单的说道:“在下要替雪儿解毒,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夏夫人皱紧了眉头,一脸防备的看着苏祁说道:“你知道她中的是何毒吗?”
  苏祁摇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他原是已经离开了夏府,正在去往城西张师兄的医馆,恰巧路上遇到了李宗阳孤身一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像没魂的野鬼一般闲逛,因为宴席之上夏老爷在众人面前介绍过他,而他和李宗阳之间有过一些简短的交谈,彼此也算相识,于是便上前寒暄了几句,谁知竟从他口中得知夏雪儿生病了的消息,他这才一路狂奔赶来听雨轩中。
  夏夫人一脸疑惑的问道:“既然不知所中何毒,那你又该如何解毒?”
  “我自幼习武,虽不精于医术,但是通晓人体所有的穴位、经脉以及他们各自的特征和作用,可以借此运转功力将毒逼出。夫人大可放心!”
  说罢就欲接过夏雪儿的手腕来,只有从脉像上探查中毒程度才能了解此毒的发散方式从而找出适合她的运功方式以及解毒切入点。
  可是夏夫人戒备不松,依旧紧抓着女儿的手不放,问苏祁道:“不行,我对你丝毫不知,你叫我怎么放心?”
  苏祁想了想,索性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递予夏夫人,说道:“这个便是能代表我身份的器物,夫人若不放心在下,大可收下这个玉佩以作凭证,若我违背信义,做出有损雪儿的事情来,夫人可凭借此物证将我碎尸万段!”
  夏夫人疑惑的接过玉佩,可刚看了一眼便觉眼熟,随即目光下移,在边角处果真寻得“幽冥”二字,他竟是幽冥谷的弟子!
  震惊之余还有欣喜,但是夏夫人并没有被冲昏了头脑,依旧十分谨慎。幽冥谷弟子众多,虽有不少规矩约束和引导,却依旧不乏心怀不轨之人,这小小的一个令牌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万一他是那极少数坏人中的一员呢,将女儿交给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于是,夏夫人开口询问道:“你和震天雄是何关系?”
  苏祁愣住了,他没想到夏夫人回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幽冥谷虽是大派,但行事低调,因此也只有江湖人知道它的存在,可夏夫人一个后院妇人不仅知道,而且还能叫出谷主大人的名讳来,她怎会如此清楚?
  但是解毒之事刻不容缓,苏祁看夏夫人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似乎他若不说她便一直阻挡,于是只能老实回答道:“师徒关系。”
  “何种程度的师徒?”
  “亲传。”
  “当真?”
  “当真。”
  夏夫人点点头,看苏祁的样子极为真诚,不像是在撒谎。随即又问道:“那毒圣张天宇可是你的师叔?”
  苏祁有片刻的犹豫,但随即点点头回答道:“正是。”
  “他教授过你解毒之法吗?”
  苏祁一听这问题,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思虑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张师叔常年游历在外,未曾教授过我解毒之学,不过在下曾多次见过师尊运功解毒,想来解雪儿的毒不是问题。”
  夏夫人在听见苏祁说曾多次见震天雄运功解毒时,心脏有半刻的停跳,但她掩饰的很好,没人看得出破绽。
  现下她已经完全放心让苏祁来替女儿解毒,并不是因为她完全信任苏祁,而是因为苏祁是震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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