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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恨_清浅长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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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以为三小姐会说身为堂堂夏府的嫡亲小姐,这样的地方早已经是踏破门槛的了。”
  任谁都能听出慕容泽韬这句话中的嘲讽之意,看来这人是冲着她夏家三小姐的身份来的,可他究竟与官场有多大的仇恨?
  “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不在少数,可也有那不贪的。我虽身在侯府,但也知道父亲是个中正耿直的人,难道公子方才所说的大事就是指责我的身份?若真是如此,那倒是辛苦你了,我并不觉的身为侯府千金有什么可惭愧的。”夏雪儿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官场有摸黑的人,也有掌灯的人,有胡吃海喝的人,也有脚踏实地的人,公子莫不要一竿子打死一票人才是!”
  “哈哈哈~”慕容泽韬听后仰天大笑,“本以为那震天雄老眼昏花,竟提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为副谷主,谁曾想竟还是个机灵的丫头,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手段挖来的!”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愣是一个黄毛丫头,不也重创了公子的绝杀殿吗?”
  刹那间,慕容泽韬的笑噎住,一口气呛红了脸。本想着趁她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有意的灭一灭她的威风,谁知折腾了半天,她居然知道!好吧,此路不通,自有另一条路,反正总有可以治住你的办法!
  想到这,他缓缓低下头去,让人看不清表情。等抬起头啦,相同的一张脸,却已经换了一个人。脸上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板着的俊脸和冷漠的眉眼。虽然只是面无表情,但却在无形之中透露除了几分煞气,是那种只有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才能由内而发的煞气,黑暗……可怖……令人窒息……原本一见到底的眼神也不再清澈,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并不需要太多的表情和神态,只沉下脸来,就已经叫人无法直视,这种深深地压迫感,就叫做王者风范!
  是伪装?还是说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似乎连空气都瞬间凝固了,明明是阳光和煦的午后,却偏偏冷的像是满屋都挂满了冰碴子似得。
  琴声如旧,可现在听来却像是濒临死亡的老者,断断续续的喘息着,无力……挣扎……沉沦……夏雪儿摆摆手,弹琴的乐女心领神会的起身出门。
  尽管周身的气温已经骤然降到零下,可她依旧喝着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几近透明的白玉杯和拿捏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融为了一体,白玉无瑕,水润柔滑。
  “我想,堂堂绝杀殿的殿主大家光临,不会只是为了想要挖苦小女子几句吧?”夏雪儿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又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枚令牌才是你真正的目标!”说着,从腰上解下刚才被慕容泽韬偷走的令牌。
  其实从慕容泽韬开口唤她为副谷主的时候,她便猜到了他恭敬是假,偷令牌是真。这也是她为什么要邀他来登仙楼叙话的原因,果不其然,在侍女将写有他身份信息的纸条递给她时,她便已然知晓了七八十。
  任世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深深插足于江湖和庙堂之中,屹立五十余载而不倒的登仙楼,幕后老板竟会是幽冥谷!
  看到这,也没必要再演下去了。慕容泽韬双手一摊,耸耸肩说道:“好吧,我服你了!”
  “我承认,我是想偷你令牌来着,不过很不幸被你发现了。”说罢,又一脸好奇的凑到夏雪儿跟前,瞪圆了眼睛问道:“可是,我明明出手的动作很快,也很轻,你怎么就会发现我了呢?”
  夏雪儿看着凑到眼前那好奇宝宝似得慕容泽韬,心中疑惑万千。阳光的?阴冷的?无邪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就算是先前慕容泽韬透露出满满的煞气的时候,夏雪儿都不曾有半分慌张,可现在面对他满是好奇和期待的眼神,她却有些不知所措了。愣愣的回答道:“因为……我不习惯有人靠近我。”
  “切,这是什么怪癖!”慕容泽韬不屑的嗤了一声,随即又有些骄傲的说道:“除这次之外,我可是从未失手过的,就算是上次潜进戒备森严的皇宫,从斜靠在榻上打盹的皇帝老儿腰上解下他的玉箫,也都没有任何人发现!”
  夏雪儿汗颜,他到底是冷漠杀手还是江洋大盗?要不是坚信登仙楼的消息不会有误,她早已怀疑他的身份了。
  “真没想到,绝杀殿的杀手还有这样的本事!”
  “咦~他们只会杀人,哪有这样的本事!”慕容泽韬先是很不满意的说道,接着又眉飞色舞的自夸道:“可对于我来说这都只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夏雪儿看慕容泽韬说这话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和别人争糖吃的小屁孩,长不大!不禁一阵莞尔。
  “那你都偷过些什么东西啊?”
  “我这不叫偷,叫借好不!”慕容泽韬突然义正言辞地纠正道,“偷是占为己有,而借是要还的,我只不过是觉得新鲜,拿来玩几日罢了,玩厌了是会送还回去的。你若不信就去看看,你老爹书房里的那副水晶棋盘我不就原封不动的摆在那了吗!”
  水晶棋盘?水晶棋盘!原来是他偷走的!那可是爹爹最喜欢的东西,是二哥在外游历时偶然得到的宝贝,棋盘通体透明,看起来十分唯美,棋子虽未水晶所制却温润如玉,手感极好。可是半年前不知为何突然丢失了,怎么着都没有找到,半月后又突然出现在了原位,只是少了两颗棋子,父亲为此郁闷了许久,想不到这一切竟是眼前这位男子所为!
  “小妹妹,我们商量个事好不好!”正在夏雪儿回想的时候,慕容泽韬却突然厚脸皮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夏雪儿实在是不想搭理他,只抛了一个幽怨的眼神给他。可他似乎没有看见似得,拉过椅子,径直坐在了夏雪儿左手边,自顾自的说道:“你看啊,这如今我俩都聊了这么久了,虽没有出生入死的交情,但勉强也能算是朋友了吧!你就不要再纠缠着我的绝杀殿了好不?”
  夏雪儿蹙着眉头看向说话者,她算是看出来的,眼前这人就是一个孩子心性,没什么城府和心机,做事全凭喜好。只是不明白,名震天下的绝杀殿中人才济济,他究竟是怎么当上这个殿主的?
  不行,过后她一定要让人好好的查一查!
  “今天无缘无故来挑战我的那个就是你们绝杀殿的杀手吧?”夏雪儿有心试他一试,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慕容泽韬和那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谁?黑煞?”慕容泽韬摸着脑袋想了想,随即忙摆手说道:“他可不是我的人,小妹妹别乱说话!”
  “哦?”夏雪儿挑眉说道:“既然不是你的人,那你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又为何会和他穿一样的衣服?”
  看着她整张脸写满了“然而我并不信你”,慕容泽韬一时急了,这本就不关他的事,干什么要让他背了这个黑锅!再说,若是他背下这口锅的话,那他还有机会和夏雪儿讨价还价吗?!
  傻子都知道不可能!谁愿意放过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啊?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打不过他,想要起点儿震慑作用啊!”此话一出,再看夏雪儿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于是叹了口气,坦白说道:“黑煞是暗夜殿的杀手,今日我来此也是他们殿主传信邀我过来小聚,也就是在今日我才知道你是幽冥谷的新晋副谷主。”
  “暗夜殿殿主……”
  “别问我他是谁”,夏雪儿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慕容泽韬截住了,“因为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这行的规矩也是江湖道义,还请你见谅!”
  夏雪儿摆摆手说道:“好吧,勉强相信你。”
  慕容泽韬听后好像黑夜中看到了曙光,兴奋的问道:“那我方才所说你是同意了?”
  “想都别想!”夏雪儿毫不留情的开口拒绝道,怎么能白白的放过了那些为非作歹、不把百姓的命当命的人?怎么滴也要签订一个可以约束他们的协议才行!
  “啊!”
  “啊什么啊?你们干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生意,可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可不可以不要牵连进那么多无辜的人命?上个月,你们为了替一个贪官杀人灭口,追到了大孤山下的一个小山村,屠了整村人!那可是七十六条鲜活无辜的生命!上上个月,为了解决掉一名从塞外逃亡而来的犯人,你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动手,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算,还伤及无辜!你们绝杀殿若是只杀该杀的人,那我夏雪儿绝不干预!”
  “这些小兔崽子,看老子回去不剥了他的皮!”慕容泽韬听后大怒,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这手下之人胆儿也真是太肥了!先前他就疑惑了,幽冥谷与绝杀殿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间会对他动手?原来问题是出在这!
  “副谷主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整肃上下,类似的事情绝不发生第二次!”
  夏雪儿能够看出慕容泽韬眼中的怒火,也能听出他话中的决意。经过这半天的交流和观察,她知道慕容泽韬并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费时费力的来和自己周旋谈判。他比她强,只需要直接绑了她或者威胁甚至是杀了她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这样吧,我们双方订立一纸契约,若你能同意上边的条款便签上名、印上章,从今往后,绝杀、幽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不掺和!”

☆、第六十五章 怀璧其罪

  落日的余晖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出的水花笼罩着天地万物,一切林立着的事物都像是弄湿了衣服的冲浪者,上岸后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水印,拉长了数倍的影子,是漫漫长夜的报幕员。
  夏雪儿站在家门口,抬眼看着西沉的太阳,大如圆盘,再也不是耀眼夺目的让人不可直视的存在,背后家门上的鎏金铜浮沤钉和兽面门环在落日的余晖中更呈现出一种煌煌的气氛,倍增建筑的壮丽之美,让人心生敬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样吧,我们双方订立一纸契约,若你能同意上边的条款便签上名、印上章,从今往后,绝杀、幽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不掺和!”
  当她对慕容泽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忐忑的,因为她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对方会答应。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看似无所畏惧的模样只是一种伪装。
  只因师傅曾说过:若要全然主宰自己的命运,就必须掩藏自己的弱点,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骤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她在努力的学习,而且她也做到了不是!
  低头看看手中捏着许久的纸张,嘴角勾起一抹由心而发的微笑,周围的气氛也更显轻松,紧接着转身进了侯府。
  太阳,终究是全部藏进了大山身后,不过没关系,它明天还会再升起来,而且会比今日的更加美好!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府中掌灯的丫鬟正有条不紊的往大道小路旁的灯箱中放入熊熊燃烧的蜡烛,透过石雕灯箱上特凿的小孔散发出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守护着沉睡的草木,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安宁和谐。
  那是……霜儿吗?
  夏雪儿不经意间的一抬眼,却看到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细细瞧来倒像是老夫人身边的霜儿,只是为何她像是怀揣着什么心事一般脚步匆匆,连前边拐角处走出的竹瑄少爷都没注意到!再看她方才行来的方向似乎是……南边小院。
  那是……
  “三小姐,有人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趟。”
  驻足于灯箱旁正想的出神的夏雪儿听闻此声后缓缓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丫鬟低头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似乎方才说话的人就是她。
  “是谁?”
  “三小姐去了便知。”
  夏雪儿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是个音控,只要听过的声音十有*都能记在心里,可这个声音她似乎从未听到过,于是轻声说道:“抬起头来。”
  那丫鬟照做了,相貌平平,可却是眼生得很,但她也没多想,只吩咐道:“带路吧。”
  天,完全暗了下来。
  烛火幽幽,前行的路不再好走。不知丫鬟要领她去往何处,两人并未走的大道,而是挑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似乎不常有人打理,路面凹凸不平,随意的起伏着,狭窄的小道两旁不乏旁逸斜出的枝条,都得小心的避开。
  眼前的丫鬟走路足尖着地,步履轻盈,呼吸极其微弱,即使是在寂静如死的黑夜也难以让人察觉到她的存在,若不是树枝稀疏处那偶尔遭到月光照射而投下的影子,定当以为是大晚上的撞见鬼了呢!夏雪儿紧紧跟在丫鬟身后,嘴角不知不觉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看向领路人的眼神也更加兴趣盎然,别有意味。
  突然,一直在身前带路的丫鬟身形一闪,不!见!了!
  夏雪儿先是一惊,不过这份惊诧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便消失不见了。她本就看出此人是个习武之人,而且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费尽心机装作府中的丫鬟引她前来这没人之地十有*也是个圈套。不过夏雪儿的武功虽大不如前,可敏锐度却更甚一筹,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逃走,那也是一种本事,此人果真不同凡响,想必又是叱咤风云的绝杀殿里训练出来的杀手吧!
  她不仅没慌神,更没想要四处去寻找,只自己一个人波澜不惊的往前走着,踏着起伏不定的石子路,顶着皎洁如水的月光,脚步不乱,气息平稳,丝毫不像一个刚被人丢弃在一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偏远角落里的女子。
  “三小姐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心智果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丛林中突然传出这样一句话来,打破了夜的死寂,也惊醒了正在大梦三生的虫鸟。一时间昆虫齐鸣抗议,鸟儿扑闪着翅膀移木而栖。
  夜,也是生机勃勃的。
  尽管说话者掩在黑夜的保护色下,可夏雪儿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拥有者。直到这时她的脸上才涌现出一抹惊讶之色,不过随即又被万年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所取代。
  原以为来人会是慕容泽韬,却不想竟然是他!
  “沐公子说这话语气怪怪的,不过我能当公子这是在夸赞我吗?”
  “哈哈哈~”
  男子的笑声中带有一丝意外。眼前这女子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可这遇事处事的风度丝毫不亚于在后宫的明争暗斗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母妃!是她聪慧过人,还是心死如灰?
  没了树丛的掩映,沐飞扬整张帅气的脸庞显现出来,只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躲在一对浓眉之下,让人看不真切。
  “果真只有你夏雪儿才有资格做我沐轩龙的皇妃!”
  资格?
  哈!原来是这原因!
  “你笑什么?”
  捕捉到眼前女子嘴角勾起的那抹不经意的笑,沐飞扬蹙了蹙眉头,语气中有一丝不悦,更掺杂这一抹让人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不愧是皇帝老子的儿子,王者气息浓郁,让人有一种想要臣服于他脚下的冲动,风范十足。
  “沐姓是大姓,也是国姓,虽然小女子认识的人中也不乏有几个姓沐的,不过并不认识一位叫沐轩龙的皇子,更说不上与他订立一纸婚约。夜风徐徐,想必沐公子是被这冷风吹得有些头晕了吧!”夏雪儿特意忽略掉沐飞扬话中的某些词,不紧不慢的回答。
  六皇子,这个身份对她这样的臣女来说太大了。但如果沐飞扬还是沐飞扬,不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只是一个家世隐秘的富家公子,那她就不用畏首畏尾顾忌良多,好多话说起来也能轻松些啦!
  “与皇家结亲不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怎么听你语气中倒有许多不乐意似得!”
  月色依旧皎洁,只是苍白得过于冷清了些,夏雪儿抬头看向那一弯明月,万千愁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二十一世纪的她、现在的她,被妈妈忽视的她、备受恩宠的她,无忧无虑的她、殚精竭虑的她……
  看似光鲜亮丽的背后其实是肮脏不堪的人心,看似宠辱不惊的面下其实是一根时刻紧绷着的弦……
  每每这样寂静的夜晚,夏雪儿心中就会忍不住的害怕,会孤独。她怕一直在伪装坚强的自己终有一天会坚持不下去,怕自己刚刚爱上这个世界却又一次被无情地抛弃,怕那根紧绷着的弦承受不住万千的压力而突然啪嗒一声断成数截,怕……
  明月啊明月,千万年来,你高高挂在那苍穹之上,也是会孤单、会寂寞的吧!
  猛一抬头,已是来到了青莲池畔。
  也罢,这样明月高照的夜晚,就让我来陪你坐上一坐。虽然我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一个住在广寒宫,一个锁在金丝笼,但也不失为一对同病相怜的知己佳友!
  这样想着,夏雪儿抬步踏上那曲折蜿蜒通往碧水亭的石栈,寻了个可以望见整轮明月的方向坐下。
  现在还是早春时节,青莲池尚且不是名副其实的青莲池,水面光滑,池里清透,府中的下人们都十分勤奋,偌大个池子里连一根立着的野草都没有。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孤寂!
  不过也好,夏雪儿面上微微露出一个孤寂的笑容,这一刻,明月、寒水加上一个自己,天地间最孤单的都在了。
  青莲池不远处的一棵老榕树上,苏寒正乐得自在的坐在粗壮的树枝上,脚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冷眼看着这个看似宁静的夜里所发生的一切。若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似乎已经无从查证,府中侍卫众多,竟无一人能够发现得了他的存在。
  看着亭中人儿杵着香腮凝视天上那一弯勾月的模样,苏寒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一丝怜悯来,可他随即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强制自己忘掉那种不该生出的情愫。他和她,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注定了两人之间有的只能是利用。
  飞身而下,轻轻的降落在青莲池畔,毫不犹豫的抬脚向亭中的人儿行去。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姑娘要不要小酌一杯?”
  夏雪儿忽闻此声,忙转过头去,只见苏寒站在她身后,脸上的笑容温暖而舒服,温润如玉的手中还举着一个琉璃酒壶。不觉得心中一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会心一笑道:“你怎么来了?我竟都没发现!”
  苏寒微微一笑,提着手中的酒壶洒脱的在夏雪儿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下。
  “刚来一会儿,四处晃悠时看你在这,想着既是赏月怎能少了美酒呢?于是,喏,这就送来啦!”说罢还显摆显摆自己手中的琉璃酒壶。
  夏雪儿听后十分无语,用眼神白了苏寒一眼,还四处晃悠呢,这可是夏府,守卫虽不及皇宫森严但也不是那么好闯的吧!
  “这嫦娥仙女儿还真是灵验得很呐!”苏寒突然看着月亮来了这么一句摸不着头尾的话,夏雪儿一脸疑惑的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谁知他随后低头看向自己,深情的说道:“你看你才在这想我多久啊,她就把我招来了!看来月老是该辞官回乡养老咯!”
  苏寒继续贫嘴,逗得夏雪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才的万千愁绪瞬间烟消云散。
  想起初次见面时,苏寒是个超级乐迷,为了得到一本古谱硬是追到了听雨轩中,那时的他看起来是个呆萌的正经公子,言语不多,说多了都会脸红。可两人相处的次数多了之后才发现其实他也是一个纯正的逗比。
  不知为何,苏寒的笑容总是有很强的治愈能力,让人忍不住的将心交给他,莫名其妙的信任他,即使知道苏寒这人和他谜一样的身份一样高深莫测,但她也能特意的忽视了他的隐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可以不用紧绷着心中的那根弦,不需要时刻防备着周围的人和物,不需要思考的太多,想说什么大胆的说,想乐的时候大胆的乐!
  这种感觉是与和苏祁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的。和苏祁在一起时,她会留意自己的言语是否得当,会顾忌他的沉默寡言而少说话……总之,在苏祁面前,她想展示的是自己美好的一面,而在苏寒面前,她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就好!
  芊芊玉指接过苏寒递来的一杯美酒,仰头一饮而尽。
  “看来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你知道沐飞扬吗?”夏雪儿歪头看向苏寒问道。
  “知道,不就是皇帝老子的第六个小子嘛!”说罢,苏寒也将杯中的酒饮尽。
  “他来府中提亲了。”
  “啊?”苏寒惊讶地从位子上一跃而起,语气十分哀怨的说道:“那岂不是说你要抛下我孤家寡人的了!”
  “切~”夏雪儿白了他一眼,就是这么的没个正形!之后才缓缓说道:“嫁不嫁的只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权利,才是最终的目的,只要我应允了给他所要的,那便可以不嫁。”
  夏雪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淡淡的哀伤。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拿她作为衡量利益的尺寸?为了得到权利,沐飞扬要娶她;为了维护名声,老夫人要为难她;为了得到宠爱,夏巧云要害她;为了告慰亡灵,白伊宁要杀她……
  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这个万众瞩目的夏家嫡亲小姐的身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六十六章 夜忧夜游

  “初,虞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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