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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恨_清浅长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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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密林中探索前行并不全是美好的,有时也会让人很头疼。比如被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叮咬之后又疼又痒,比如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树枝树叶划开了一道道口子,渗出鲜红的血液,再比如像她现在这样遇上了一条大狼狗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四目相对,双方都不轻举妄动,在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蒋晴天最怕的动物便是狗,即便那是家养宠物。小时候住在姥姥家,不知为何似乎整个小区里的狗狗都不喜欢她,楼上张爷爷家的旺财就曾经在她小腿肚上留下了自己的牙印,李奶奶家的小花每天都要在她屁股后边追着她跑……对于狗,蒋晴天没有什么好感,更别说是一条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狼狗!
  对峙不一会,蒋晴天已经止不住颤抖的身躯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惜她慌乱之下转身没跑出多远便就被一根粗壮的树枝绊倒,狠狠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蒋晴天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竹屋中,脚踝处被人细心包扎过,散发出淡淡的药草香味。她都忍不住感叹自己多姿多彩的命运,每次昏迷醒来都是在不同的地方!
  扶着床沿起身,环顾屋内,竹屋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外加一个竹柜,没有多余的家具,没有一个精美绝伦的装饰品,简单朴素。蒋晴天顺着墙角一瘸一拐的走到竹屋门口,恰巧遇到一个道士打扮的老人背着竹筐回来,身后还跟着那条凶神恶煞的大狼狗,同样龇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看到蒋晴天醒来,老道士放下背箩说道:“姑娘醒了?”只是一句打招呼而已。
  蒋晴天将目光从大狗身上移开,尴尬的笑了笑后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老道士一边将背箩中杂七杂八的草药一股脑倒了出来,细心地挑拣、分类、铺晒,一边淡然说道:“不算救,原是我的狗吓坏了你。”
  蒋晴天向老道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随后问道:“请问大师尊姓大名亦或法号是甚?”
  “姓名只不过是符号而已,不知道也无妨,你若非要知道便称我为“山人”即可。”
  蒋晴天听后略愣了愣,山人,这叫什么名字!目光向四周散去,棵棵参天大树拨地而起,飞鸟走禽奏响大自然的乐章,目光向前可视度不过百米,蒋晴天顿时欣喜万分,难道说她是误打误撞找到了那位隐士?
  老道士突然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看天上盘旋而过的飞鸟,后对蒋晴天说道:“姑娘既然醒了就早些回吧,过不了多久姑娘的朋友就要找到老道这来了。”
  “可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隐士,蒋晴天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他呢,况且这位山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却不想被下了逐客令,但也只能把快出口的问题都咽下去,一瘸一拐的走出竹篱笆围墙,失望之际身后却传来老道士饱经沧桑的声音:“老道看姑娘命数之奇百年难遇,奉劝姑娘一句,姑娘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也脱离了原本的时代,与其成为游散在这天地间的孤魂,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执念如此之深。”
  蒋晴天听后仿佛被惊天之雷击中,浑身动惮不得,彻底愣在简陋的竹篱笆旁,“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是他早知道了些什么还是看出了些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为什么要这么说?无数的疑问盘旋在脑海,咬噬着她的神经,痛苦不已,蒋晴天急忙转身满脸渴望的看着老道士说道:“还请仙人赐教!”
  老道士叹了口气后说道:“世间一切事物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相生,本是一体,过多的执念于“因”而忽视了“果”,结局往往不尽人意。适可而止,懂得放下和接受才是最好的成全,望自珍重。”说完,老道士便进了竹屋,只留给蒋晴天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
  蒋晴天情急之下冲着那背影叫到:“什么意思?”
  背影楞了一下,只云淡风轻的传来一句:“此为天机,不可泄露。”
  蒋晴天凝视竹屋许久,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美丽的眼眸似是一潭湖水,有不可掩饰的失望也有深不可测的疑惑。
  一边走着一边琢磨山人的话,因?果?什么才是因而什么才是果?放下?接受?要放下的是什么,要接受的又是什么?脑袋中一团迷雾,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走出密林回到下山的石子路上,这路似乎比来的时候好走了许多。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你都跑哪去了?”
  蒋晴天闻声抬头看去只见一脸焦急的香兰从前方向她奔来,抱歉的咧嘴微微一笑道:“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香兰身后的苏祁眼尖,注意到了蒋晴天脚踝处的异样,开口问道:“你脚怎么了?”
  明明是关心,听起来却没有一点温度,蒋晴天吸了口气摇摇头说到:“没事。”
  香兰这时也注意到了蒋晴天的异常,焦急的询问道:“怎么受伤了,还能走路不?”
  蒋晴天笑着安慰香兰道:“没事,就只是被树枝刮了一下,不要紧。”才说完却发觉苏祁已经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脚踝,赶忙大叫到:“哎,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苏祁不理会她的挣扎,用劲固定住她的脚踝,轻轻脱掉鞋袜,脚踝处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并且还在往外渗血,心下又急又气,白了蒋晴天一眼后说道:“都出血了还说没事,死撑!”
  蒋晴天自己看后也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死撑着用力把脚收回来藏在裙摆之下,小声咕哝着:“要你管。”
  苏祁站起身来回了句:“我是你师兄,我有这个权利管你!”说完直接把蒋晴天甩上肩头扛着走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又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蒋晴天无力反抗只能在以谩骂来抒发内心的郁闷:
  “苏祁,你快放我下来!”
  “苏祁,我要告诉师尊,你又欺负我!”
  “苏祁,你混蛋!”
  “苏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报仇的!”
  “……”
  香兰看着苏祁像扛麻袋一样扛走蒋晴天,迅速走远的背影伴随着响彻天际的谩骂声,只一个劲的掩着嘴大笑。想当初她家小姐每每到了幽冥谷便屁颠屁颠的跟在苏师兄的身后,那叫一个殷勤,甩都甩不掉,现如今小姐脾性大改,到换成了苏祁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偏偏这大小姐还不领情,吵吵闹闹,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第十章 梦回现代

  蒋晴天旧毒才清又添新伤。
  因为脚伤,虽不算严重,可震天雄还是无法放下心来让她回到繁闹复杂的夏府,所以只得又在幽冥谷待了几日。
  师尊大人忙,整日见不到面,苏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的复仇计划迟迟无法实施,只有香兰成日里陪着她,有了之前被甩脱的教训,香兰已经变聪明了,想要甩脱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
  自从离开了那间简陋的竹屋,蒋晴天就一直都想要找机会再上山寻找那老道士,他既然知道她不是生于这个时代的人那很可能他也知道该怎么才能回去呢。可是那日蒋晴天是在昏迷之中被带到的竹屋,出来的时候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即使是她这种过眼不忘的人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找到竹屋的具体位置。
  晚饭时间,蒋晴天匆匆吃了几口便来到幽冥洞前的巨石上坐着,痴痴的望向对面的的青山,只想寻得那一丝袅袅青烟,虽然几日的蹲守都没有找到一点眉目,可她胸中尚且抱有一丝希望:那老道士不可能不吃饭吧,做饭不可能不生火吧,生火不可能没有烟吧?
  一阵清风吹过,丝丝凉气席卷而来,蒋晴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蒋晴天回头一看见来人是香兰这才放松下来。
  香兰一笑,将一件轻薄但保暖的披风轻轻搭上她的肩头,问道:“小姐,你是在找什么吗?”
  蒋晴天诧异的望着香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香兰弯腰掸了掸石头上的灰尘,在蒋晴天身旁坐下,回答道:“自从小姐从药山上下来后就整日里心神不宁的,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每每早晚饭过后都要来这呆呆的坐上一两个时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药山,就像被那山拴住了魂似得。”
  蒋晴天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决定说自己是在赏风景,“我……”,不想刚开口便被香兰截断了话。
  “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奴婢说你是在欣赏美景,我可没见过像你这样欣赏美景的人,如旧的风景,不变的角度,几日来都不嫌烦闷的!”
  看着香兰那布满探究的神情,蒋晴天决定不再解释,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继续将目光投到对面的药山之上。
  “香兰,你相信因果吗?”
  “不信。”
  “哦?”
  “有的人一心向善,济危扶贫,仁心日月可鉴;有的人居心叵测,杀伐决断,恶行得而诛之。可是坏人仍可继续做恶,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好人则处处受制,往往不得善果。要是真有因果报应,那么那些恶事做尽丧尽天良的人渣早已遭到了应有的报应,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可见这老天爷要不是没长眼睛那就是瞎了!无视人世间的是非好恶,颠倒黑白!”
  蒋晴天没有想到香兰会如此愤慨,眼中的森森杀气伴随掷地有声的话语快速弥漫开来,四周更冷了几分。
  几月相处下来,蒋晴天知道香兰虽不常笑,但却是一个本性善良之人,身怀绝技可从不无故伤人,几日这一番犀利的言辞让蒋晴天看到了不一样的香兰,一个更加真实的香兰,她可以确定香兰以前一定是遭受过什么不公平甚至是残忍的对待,才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了这样极端的想法。
  蒋晴天没有多说什么来宽慰香兰,再多的安慰都只是蜜糖而已,除了甜腻之外解决不了任何的病痛。在她看来每个人身上或多说少的都有伤疤,只有感觉得到疼痛才会知道要好好保护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人需要成长,但过程是艰辛而且痛苦的。在这个斗智斗勇的世道上,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武林中,偶尔揭开伤疤,翻开旧事,回味那些曾经彻骨铭心的苦痛,才会知道生命是多么的珍贵,才会明白生活的不易。
  蒋晴天拍拍香兰的肩头,说道:“回吧”,随即站起身来,临走前看了一眼青葱的药山和那昏黄的落日,眼中有失落也有释然,意味深长的呢喃了句:“太阳都落了,顺其自然吧。”
  香兰顺着蒋晴天的目光望去,片刻之后摇摇头快步跟上蒋晴天的脚步。她自小便在夏雪儿身边,夏雪儿心中在想些什么大致上还能够猜出来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夏雪儿俨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女孩了,只一次昏迷,她就已经完成了从一张白纸到一副画卷的转化,想要看透她,何其难也!
  这天夜里,蒋晴天一改往日睡前翻阅古籍的习惯,早早的便上床歇下。可能是累了的缘故,一沾床,迷迷糊糊的便也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密林,梭梭树叶伴随虫鸣鸟叫,飞禽走兽穿梭其间,看到了她也并不会逃跑。她很疑惑,却并不害怕,孤身一人在林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突然间一阵大雾腾起,不止遮挡住了视线,也蒙住了她的心。茫茫白雾之中,一切声音突然间消失殆尽,林子静的可怕,蒋晴天心中升腾起一股浓烈的恐惧感,她只能摸索着前行,不知前方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也不知身后有什么危险在追随她。她只是本能的往前走,毫无方向感。未来,一瞬间看不见了。
  “姑娘还是放不下吗?”林中兀的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穿透浓雾钻进蒋晴天的耳朵,声音虽小,却极其清晰。蒋晴天听出了那是山人的嗓音,环顾四周却又看不见人,只能对着浓雾哆哆嗦嗦的询问道:“放不下什么?”
  “你的过去,你的前生。”
  “道长怎知我还放不下?”
  “只有心中执念过深的有缘人才能来到我这雾林之中。”
  “既然道长博古通今,看穿一切,又能预见未来之事,那道长可知道如何才能回到本属于我的时代?”
  “老道说过,世间一切皆是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心,因果相生。你的前生便是你的因,今世便是你的果,老道说过,你已经不属于原本的时代了,你又何必执着于自身。”
  蒋晴天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会?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只是阴差阳错才来到这个时代的,我不属于的是这个时代!”
  “这就是你的时代,你替他人活着,也是替自己活着,夏雪儿便是蒋晴天,蒋晴天就是夏雪儿。命格已改,轮回已过,回不去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虽然她早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回得去,可是她的心中仍旧存有一丝希望,是那希望支撑着她活了下来,现在,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被浇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顿感空落落的,她只能重复的说道:“你胡说,肯定能回去的,肯定能的……”
  “姑娘执念太深,需得亲眼所见才能明白。”
  蒋晴天失望的蹲下身去,看着茫茫白雾,眼神却是空洞,口中只一个劲的重复着:“肯定能回去,肯定能回去……”
  浓雾渐渐散开,此刻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浓密的树林而是繁华的都市:喧哗的街道,疾行的车辆,忙碌的人群,刺眼的信号灯,滚动播放的广告屏……然而,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突然从天而降的蒋晴天,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来打量奇装异服的她,即使她兴奋的像个疯子似得扑上去主动与人搭讪,也依旧没有一个人理睬她。
  一个穿越千年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别白费力气了,你只是游魂,他们看不见你。”
  道长的话音刚落,一个骑自行车的少年便穿过了蒋晴天的身体,她与他都安然无恙。蒋晴天睁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又是一番天旋地转,这一次蒋晴天出现在了一片墓园。一座座墓碑庄严的排列在那,冰冷的看着来往的一切,孤独,寂寞。
  蒋晴天远远地望着那些身穿黑礼服的背影,还依稀能够辨认出一二。她走上前去,大理石墓碑上赫然贴着她的照片,笑的那样灿烂,那样好看,只可惜不是彩色的。站在人群最前头的是她的至亲。多年没见的父亲,英俊潇洒的他好像也生出了几缕华发;向来精神百倍的母亲脸上也有了许多倦色。父母身后站着的是姥姥姥爷,那对最疼爱她的老夫妻,相互搀扶着、依偎着,默默流泪,红肿的双眼昭示着他们内心的不舍和痛苦。蒋晴天心疼的伸出手想替他们擦干泪水,苍白的小手却穿过了她们饱经风霜的脸庞,除了空气,什么都抚不到。
  这便是她的葬礼么?
  蒋晴天站在姥姥姥爷身旁,看着亲朋好友一个个向贴着她照片的墓碑献花鞠躬,直到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墓园,蒋晴天才独自坐在地上,身体紧靠那冰冷的墓碑,缓缓闭上眼睛,想要寻得一丝丝熟悉感和安全感。
  她死了,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幽魂,一个游荡在天地间的幽魂,一个只能活在别人记忆中的幽魂。
  不知过了多久,蒋晴天被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所打扰,睁开眼睛,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她割舍不下的男友,捧着一大束她爱的向日葵,蒋晴天高兴的立马站起身来扑上去紧紧拥抱住他,日思夜想,终于见到了他,让她怎能不激动!
  “晴天,对不起。”
  蒋晴天心下疑惑,放开了男生,对不起?什么意思?
  “我和娇娇原本是没脸来见你的,可也想送你最后一程,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男友深情的看了闺蜜一眼后继续说道:“我和她在一起一年了,一直瞒着你只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予你听,无数次分手的话都到了嘴边,可看着你脸上快乐的笑容又只能把它重新咽下肚里。在外人看来你永远是那么的乐观坚强,只有我知道你内心的柔弱,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害怕背叛,你恐惧抛弃,可我偏偏做了最伤害你的两件事情。”
  蒋晴天听后,后退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这两个人,一个陪伴自己走过五个春秋的贴心男友,一个是从小和自己形影不离无话不说的闺蜜,让她怎么接受这样的事情!眼泪顺着脸颊簌簌的流了下来,却未滑落在地便蒸发不见。
  一旁的闺蜜蹲下身,抚摸着冰冷的墓碑说道:“晴天,我俩之所以选择在今天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不想一辈子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中,我和你相识十八年,早已经把你当成了最亲的姐姐,在这十八年里你一直在照顾我,包容我,对此我很是感激,但也更加歉疚。我知道你离不开他,可我也同样深爱着他,从今以后让我替你照顾他好吗?原谅我的自私,我渴望得到你的祝福。”说着,也止不住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涌。
  男生蹲下身子,温柔的将女孩搂入怀中,待她心情平息之后才放开,两人注视了一会墓碑,说道:“你这一生过得太苦,只愿在天国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说罢放下手中的向日葵,转身离开。
  蒋晴天注视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想哭,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悲可叹。她转身抚摸着墓碑上那张被印在纸上的小脸自言自语道:“蒋晴天,你能感觉的到吗?我回来了,可是你却不在了,他也不在了,他们都不在了,我很想你,也很想…他。”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放不下的人了,他们都会好好地,他们都会幸福的,曾经奋不顾身想要回来,心心念念的人们,都已经将她当成了过去,放在了记忆之中,或许只偶尔还会想起来罢了。眼泪簌簌的流下,浸湿了脸庞,
  眼睛刚睁开就看到床榻边站着许多人,个个脸上写满了担心,想说话,却发觉眼泪先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雪儿别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是啊,身体醒了,心也会跟着醒的。“世间一切事物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相生,本是一体,过多的执念于“因”而忽视了“果”,结局往往不尽人意。适可而止,懂得放下和接受才是最好的成全”,她全都明白了,只要给她时间,过去的所有她都能够放下,蒋晴天已经死了,在这里,她不是蒋晴天,她只做夏雪儿!

☆、第十一章 雪儿重生

  天依旧那么湛蓝,云还是那么柔软,清风袭来,吹散了云却吹不散离别,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不舍和担忧。
  震天雄将一个白玉雕琢的瓶子塞进夏雪儿的手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嘱咐道:“这里面有十粒还魂散,你贴身带着。”
  夏雪儿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玉小瓶,凝视了几秒后退还给震天雄,坦然说道:“谢师尊好意,只是这个徒儿恐怕是再也用不到了。”
  震天雄皱了皱眉头,威严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周边众人,说道:“你执念太深,为师实在不放心,还是带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夏雪儿笑了笑后回答道:“师尊尽管放心,现在站在您面前的夏雪儿既不是儿时的夏雪儿也不是十天前的夏雪儿,如今徒儿的心病已除,又何谈执念呢?”
  震天雄拗不过夏雪儿,的确如她所说,现在的夏雪儿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夏雪儿,如此伶俐通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英气,他当然相信他的徒儿,于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如此便好。”
  苏祁看了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朝阳已缓缓升起,走上前朝震天雄施以一礼说道:“时辰不早了,师妹还有很长的路要赶,该出发了。”
  震天雄抚了抚夏雪儿肩头,不舍的说道:“走吧。”
  夏雪儿扑通一声跪下朝震天雄行了个大礼,忍住眼泪说道:“徒儿此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与师尊相见,望师尊千万保重!”
  震天雄一手捋着长胡须,一手挥动袖袍说道:“去吧,别忘了为师给你的忠告。”
  三匹快马迎着朝阳疾驰而去,扬起一阵阵尘土。
  震天雄注视着夏雪儿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自言自语道:“雪儿啊,今后的一切就靠你自己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应对呐!”
  一个白影从震天雄身后的一颗大树上飘然落下,稳稳的站在他的身边。
  “师兄既然如此担心为何还要放她回去?”
  震天雄目光依旧凝视着远去的徒儿,叹了口气后回答道:“担心又有何用,雪儿虽是玉兰的女儿,可也是夏青玄的女儿啊,她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有自己的路要走,雪儿并非池中之物,不会一辈子待在我这小小的幽冥谷中,既然明知如此,我又何必强行挽留呢。”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如此优秀的一个练武奇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一身的武功实在是怪异,就连小丫头中的那奇毒师兄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谁知她此番回去还会遭遇什么!”
  震天雄眼神坚定,回答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拘着她一辈子。”
  白衣男子看着那已经消失在山弯处的身影,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哎,师兄的心思我明白,万事难于一个情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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