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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恨_清浅长安-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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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说过,皇上有削减勋爵和俸禄的打算,定国公张家从上一代起便被收了手中的实权,虽然驻守在青州,却也是空有其名而已。一旦皇帝有了削爵减俸的想法,定国公府必然是首先被拿来开刀的一家!
  可安国侯府不同,现如今像它这样子手中握有实权,又受皇帝重用与信任的侯爵已经不多了,况且,安国侯是当朝皇帝亲封,削爵减俸的祸事,怎么也都落不到它的头上,错过了这一次,便是真正能够发展起来的世家大族,是必然的富贵显赫之家!
  若是定国公府能够搭上安国侯府这条大船,到时候与江南赵家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亲戚,不仅能够躲过削爵减俸这件祸事,保得世代荣耀,也能够让后世子孙平步青云,从此光宗耀祖之日便是指日可待!
  现如今安国侯府这样屈指可数的新起之秀正是炙手可热之时,而她堂堂国公府,只要肯拉下脸面来,显示出足够的亲和力,还怕成不了心中之事?
  “那人现如今在哪里呢?”
  余氏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口。
  夏雪儿看了余氏一眼,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问道:“怎么?余夫人对此事感兴趣?”
  “到也不是,”余氏摆了摆手否认,可旋即又笑了说道:“只不过听你方才一说,那人不止冒充了我定国公府,毁了我府的名誉,似乎还冒犯了三小姐,着实是可恶至极!”
  “那贼人夜半潜入侯府,行为极为不轨,亏得府中侍卫眼明耳聪,在屋顶上便将他抓了个正着!反抗之中不慎将他手脚给打断了,此时估摸着正在牢里躺着呢!”
  夏雪儿此话说得激昂,仿佛心中的怨恨还没有消失一样。余氏一听此话,便十有*敢肯定夏雪儿口中的贼人就是自己的小儿子了。宣儿好美色,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了然于心的,加之儿子对这位美人的仰慕她也是了解的!
  又听夏雪儿说宣儿手脚被打断了,登时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殆尽,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手脚断了?”
  “可不是么,这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余氏惊呼了一声,夏雪儿便黜了鼻头回了一句,随后还不忘反问一声:“他一连开罪了定国公府与安国侯府,难道他不该遭此报应吗?”
  余氏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些,脑袋里嗡嗡嗡的响,像是住了一窝蜜蜂似得,还得努力的维持着镇定,不让夏雪儿母女发现什么异常,若真是让她们知道了那人便是自己的儿子,可就真是丢人了!况且,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国公爷定会活活打死宣儿的!
  夏夫人看了女儿一眼,此事她也有所耳闻,也知那自称是张宣的人是被女儿下令给打断了手脚的,此时又看余氏站住了身,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便也猜出个一二来了。
  伸了手去拉了拉她的衣袖,唤回了神思之后,才一脸担忧的关怀道:“余夫人这是怎么啦?脸色怎这般苍白?”
  “没事,没事……”余氏强拉出一抹笑容,看了夏夫人一眼,随后又以手抚额,很是虚弱的样子说道:“只是在屋外待久了身子有些不适,休息片刻也就无恙了。”
  夏雪儿见此,也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由此看来,余氏对于自己的宝贝儿子倒是了解得很,只三言两语便肯定了他的身份,只是她一直绷着,即便是听闻儿子手脚已断之后也不曾动怒,到真是忍得住!
  “既是如此,这儿离听雨轩倒是近,如若夫人不嫌弃,便进去坐一坐,喝杯热茶?”

☆、第二百一十九章 能忍

  听雨轩中,夏雪儿取了外祖家送来的开春第一茬的龙井待客,当时笼统就收了两罐,一罐回礼给了孙贵妃,另一罐埋在了后院的海棠树下,至今已有小半年了。今日余氏前来做客时才令人启出的,加了梅园中开得正盛的红梅与其烹煮,醇厚的茶香中更多了一抹清幽的梅香。
  屋内置了烧的正旺的火盆,冬梅跪坐在一旁烹茶,茶壶中的水滚滚翻开,茶香随蒸汽四散而出,沁人心脾。
  夏夫人端坐于矮凳上,双手叠放于小腹前,脸上依旧是恰到好处的微笑,看了一眼有些坐立不安却仍旧耐着性子的余氏,开口道:“京中的冬天总是这么冷,余夫人在青州待惯了,会有些不适应吧?”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余氏回过神来,却也没注意到对方说的是什么,只尴尬的笑了笑,夏夫人见她如此魂不守舍,倒也不在乎。
  随即话题一转,又柔声的说道:“小女爱茶,她屋子里收的茶叶虽称不上是最好的,但入口却的确是不错的,您尝一尝?”
  “三小姐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余氏笑着奉承了一句,伸手便去接冬梅奉上的茶。
  这茶是刚从壶里倒出来的,且又是烹煮的茶水,自然是滚烫无比。余氏接茶时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手指刚接过茶杯便被烫到了,而冬梅此时已经将大半的杯子交给了她,她突然间的缩手,那杯子自然是重力不稳,直接便脱手而出。
  余氏倒还好,被烫后清醒了过来,反应还算不错,忙朝后一缩,只是裙角被茶水打湿了一块,而冬梅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眼看着茶杯打翻,一方面害怕茶水洒出烫到了余夫人,另一方面又担心着摔碎了小姐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惊慌失措之下不仅忘了躲避,甚至还傻乎乎的伸手去接那杯子,滚烫的水大部分都洒到了她那一双小手之上。
  余氏接茶时夏雪儿正用了铜签去拨弄手炉中的炭火,因此并未注意到那一幕,直到听见了余氏后退时连带着凳子往后挪而发出的叽喳声,这才有些好奇的抬了头循声望去。
  倒是没太在意余氏那花容失色的面庞,却是看见了冬梅傻乎乎的伸手去接住杯子的一幕,霎时间也是被吓到了,没有任何考虑的便想要运功将那杯子稳住,却又感觉到手上多了一股阻力。
  皱了眉头看去,却见那阻力来自于端坐在自己身旁的母亲,她正一只手按压着自己那刚微微抬起的手掌,一面又朝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夏雪儿登时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只能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只犹豫了这一瞬的时光,冬梅便如意料之中的被烫了,而余氏也是反应了过来,登时便气上心头,毫无顾忌的踢了冬梅一脚,口中还谩骂着:“贱婢!是手被绞了还是断了,会不会奉茶?”
  这一脚恰好便揣在了冬梅的胸口,她一个踉跄朝后摔倒了在地,却是一声不吭的又支起了身子,低头跪在地上,口中一个劲的认着错,就怕定国公夫人将此事怪在了小姐头上,从而为难小姐。
  夏雪儿与母亲都没想到她会直接对冬梅下脚,毕竟她再怎么身份尊贵,也只是听雨轩的客人罢了,这主人都没开口训斥,她一个客人便如此狠心出手,还大呼小叫的,实在是有失世家礼数,也着实丢了她定国公府的脸面。
  “贱婢,没人教你如何侍奉主子吗?这等毛手毛脚的,我要你有什么用?!”
  余氏说出这样子的话,显然是忘记了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只当冬梅是她府里的丫鬟。被茶水烫了的人又不是她,只是湿了裙角而已,便如此的大动肝火,也是借机朝冬梅撒撒气,纾解一下心中的郁闷罢了!
  “余夫人消消气,这丫鬟不懂事自然是有她该受的惩罚,而您身份尊贵,又何苦为了一个使唤的丫头而失了您的身份?”
  夏夫人说这话时,脸上虽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满是鄙夷的神色,她也丝毫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就是让余氏看到了又有何妨?张宣的事情,她还没有与她计较呢!
  说到底,心中有气的又不止她定国公夫人一个!
  余氏是在气头上,可看到了夏夫人如此神色之后,心中也是一震,这安国侯府的夫人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于她,也正印证了安国侯府皇恩浩荡、久宠不衰的说法,想必也是知晓皇帝削爵减俸的决心的,知道定国公府光耀的日子将不久已!
  想至此,那心中的一团火气倒是浇灭了下来,毕竟国公爷也是特地交代过安国侯府的重要性的。
  稍显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便转了身,对着身后自己的贴身丫头训斥道:“糊涂东西,我喝茶向来是由你送的,今日怎这般没有眼力,也不知道接一下!”
  听此呵斥,那丫鬟也不狡辩,只低下了头去告罪。
  夏夫人倒也是任凭她们主仆俩演了这么一出。而夏雪儿见此,也就使了个颜色,让翠竹将冬梅带了下去,方才看她手已经被烫红了,若是在不小心处理,恐怕会长水泡,更是怕她好端端的一双手,从此留了伤疤。
  夏雪儿虽身处后院,可也隐约知道些朝堂之事,若说其中能够引起世家勋爵如此紧张的,莫过于来年初就将进行的削爵减俸一事。而据她所知,皇帝虽有此意,却不打算自己开口得罪人的,到时候必定会选择一位身份地位与能力都能服众的人来执行,而这样的人,最好是身上有着功勋的皇子,六皇子便是其中之一!加之安国侯府如今深受皇帝信任,不仅侯爷手中握有兵权,执掌三十万大军,而且世子还在朝中兵部任职,也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的兵部掌权人的有为青年。
  余氏方才虽未开口道歉,却是将过错尽数推到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身上,由此也可看出定国公此时的想法,只是经过了张宣夜闯一事,安国侯府这条大船,他怕是很难搭得上了!
  夏雪儿见过很多夫人,而像余氏这般能够拉的下脸面,并且忍得住心性的确实少见,由此可见,这位定国公府的夫人也是能谋大事之人。

☆、第二百二十章 幕后

  傍晚时分,送走了余氏,夏雪儿便急急的赶去了冬梅房里,翠竹已经为她上了药,又将她一双手缠上了白布。
  “奴婢无用,办事不利还连累了小姐听那些个污言秽语,请小姐处罚奴婢吧!”
  冬梅一见推门进来的人是小姐,这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又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低了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夏雪儿登时便有些不高兴了。
  于她心中,梅兰竹菊四丫头的身份不全是侍奉她的丫鬟,更是她以心相交的朋友!
  这一世,她为主子,她们为奴婢,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是任她们谁都无法选择的结果。可她始终相信,人人生来平等,没有谁有义务代人受过,也没有谁有权利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服务。
  感觉到屋中的温度直线下降,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压抑,冬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见她脊背紧绷,身躯微微颤抖,夏雪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无意中流露出的森寒气息,深吸了一口气,忙敛了起来。
  弯下腰,伸手搀着冬梅的手臂将其扶了起来,双眼盯着那一双缠满了白布的手掌,满是心疼,眼里已有泪水晕开来,半晌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抬眼看了冬梅一眼,哽咽道:“你早些休息,手好之前,都不必来屋里伺候了。”
  冬梅看着小姐转身出去,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着转,身为奴婢,不仅不能伺候主子,还老是要让主子替自己担心,也着实是够失败的!
  夏雪儿心里难过,也不仅是她当她为朋友的缘故,更是因为冬梅避不开这趟祸事,也是自己无能的缘故。是她顾虑太多,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身怀武功,在安国侯府与冬梅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安国侯府,她该觉得愧疚的。
  夏雪儿出了冬梅的屋子,就看见翠竹候在拐角处,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怎么样?”
  翠竹先是冲小姐福了一礼,随即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并无隔墙之耳之后,这才上前两步,回话道:“果真如小姐所料,定国公府的张宣公子早在十一月二十七便进了城,没有一个随从跟着,也没有回定国公在京中的宅邸,而是直接住进了五皇子府,直到小姐生辰那日才又露面。”
  幽冥谷这些年在京中安插了不少人手,可谓是遍及了各行各业,这除了像平民百姓一样生活的人之外,也有不少是各大官员府邸的丫鬟、小厮等。夏雪儿既为幽冥谷的副谷主,又统领的是京中事物,这些人自然也就归入了她的麾下。师尊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所有的在京人员,以及她们各自所背负的身份,都有列了一份花名册交予她,也好方便她的调配。
  那日,翠竹刚领了吩咐便出了府,约见了不少人,经过几日的调查,这才查出了这些隐秘的事情来。
  估摸着是为了避人耳目,张宣进城那日,身边未有一人跟着,穿了青衣,戴了斗笠,乔装打扮了一番,直接将马骑到了五皇子府的后门。
  五皇子成年时才得了旨意可以开府建衙,皇上亲赏的地方,就在宫墙跟上,建好至今也才两年时间。定国公本府在青州,就连定国公本人都是只有定期述职或是皇帝另有召见之时才会进京来,五皇子府怕是连他这老国公爷都没去过几次,可他的小儿子却能够轻车熟路的找到五皇子府的后门,并且能够不经层层通报便进入其中,显然是五皇子府的常客!
  夏雪儿突然想起了静贤妃,想起了那只被赋予了神秘传奇的不轻易叫唤的白猫来。
  当日那猫儿开口叫唤,受了惊吓的人不只是云溪姑姑与孙贵妃,最能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恐怕还是那猫儿的主人静贤妃。
  张宣很少在京中露面,就是她也只见过一次而已,且根本就未说过话。若说一个陌生人找得到安国侯府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那么一个陌生的男子能够在侯府的多所院子中一举找到嫡亲小姐的院子,这就不得不觉得奇怪了!况且与夏雪儿所熟知的男子之中,也就只有沐轩龙和竹瑄两人知道她就住在听雨轩之中。
  可若是说张宣与五皇子暗相勾结,那么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毕竟府里的柳姨娘与五皇子生母静贤妃也是有书信来往的。
  张宣不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因此对政事也就不上心,只爱游山玩水,也好结交朋友,这一点倒是和二哥夏天行有相似之处。只是定国公府要想搭上安国侯府这条大船,想要保住世代荣耀,想要和江南赵家攀上关系,那就只有娶了安国侯府的千金,且还得是夏夫人所出,可惜的是,安国侯府的嫡女只有夏雪儿一个,可世子已然婚娶,就只能寄希望于与夏雪儿年岁相当的小儿子身上,而五皇子也可能正是猜到了这一点,又知张宣对夏雪儿倾慕已久,这才使出了这样一个下流的计策。
  只要张宣娶了夏雪儿,对五皇子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一来,断了六皇子的*,使其失了臂膀;二来,圆了张宣的美梦,助他抱得美人归,也就拴住了定国公,青州自然也就握在了他的手中;三来,张宣既已经是他的幕僚,那夏雪儿也就相当于为他所用!
  如此一石三鸟的计谋,不像是平庸的五皇子能够想的出来的,这背后指使他的必然是他的母妃,只是不知道柳氏在这件事情中充当了那几个角色!
  是不是也该动她一动了?
  夏雪儿想的出神。
  “还有一件事,余夫人出府之后绕道去了地牢。”翠竹说完了张宣的事情之后,又突然想起似得说道。
  听闻此话,夏雪儿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诧来,似乎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见到了?”
  翠竹点了点头,“想必是见到了,余夫人出来时是由丫鬟左右搀扶着的,眼眶也是红红的,妆容有些凌乱。”
  母亲许久不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异地他乡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不是在华贵富丽的宅邸之中,却是在森寒阴冷的地牢之内,这也就算了,她的宝贝儿子居然还是衣衫脏乱、断了手脚的模样,即便她再怎么能忍得住,亲眼见了此情此景,想必也是在地牢之内哭的呼天抢地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善举

  十二月三十日,沐轩龙巡视江南七州的任务完成,赶在除夕之前连夜回了京。夏雪儿五日前便得到了江南传来的消息,说是他每到一处均是与当地官员同吃同住,开张视听,允许民众诉苦举报,若发现为官不公者,乃至暗相勾结、贪污公款、私自加重赋税者均是严惩不贷,在这年节之前,也是斩了有四人的脑袋,因此民心所向,百姓喝彩之声不断。
  他差事办得好,回京之后,皇帝定会大家恩裳,就是从郡王升为亲王也未可知,如此一来,朝中便有了两位亲王,他夺嫡的胜算也会更大一些。
  自从十二月的第一场雪落下之后,天地间就开启了净白模式,无一天不是银装素裹之样。这年近了,家家户户均是忙的不可开交之时,置办年货更是其中最为大头的一件事情。街上各商铺也都是张灯结彩,一派意气洋洋之象,流动商贩也在这天寒地冻中一连置了好几日的摊位,那股子热闹劲,比之寻常赶集天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入冬一来,夏雪儿的粥棚也已一连开了好几日了,去年北方受了灾,乃至影响了今年,有许多农民田地里的收成比之往年也算不上好,更有甚者也是颗粒无收的,因此,夏雪儿今年所设的粥棚数量比之前几年要增多了三倍有余,除了城中的四个棚点,城郊也设了三四个,其余的都设在了几个收成比较差的村庄之中。
  当然,除了城中与城郊的之外,那些个就不是以安国侯的名义设的了,毕竟有的时候,本是一心为民的善举,经过别有用心之人的口一说,传到了生性多疑的皇帝陛下的耳中,怕也就演变成了结党营私、拉拢民心这样的坏事来,更有甚者还会生出妖言惑众、谋权篡位的欲加之罪来了,不可不防啊!
  自开棚之日起,每日最少要花费白银四十两,入冬来,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了,往年这账本都是荣叔管着,钱银的拨付与核实也是有他操心,可今年不同,荣叔虽然已经住进了城中,但是登仙楼还未重新开张,这账本自然也就归夏雪儿亲自来掌管了。
  这大年节的,府中都欢欢喜喜的等着过年呢,孩子们也都邀约着出去街面上玩耍去了,就夏雪儿一人将自己关在听雨轩中核对账本,连带着几个丫鬟也忙个不停。
  香兰和翠竹做事比较稳妥,她放心交代给她们一些需要掌控大局的事情,而冬梅和秋菊年纪较小,便拘在了听雨轩中与她一起做些核对账本之事。
  她身边的一等丫鬟都是读过几年书的,写字识字自然都不成问题。屋中的大桌上铺满各个棚点送上的每日开支记录,秋菊拿了算盘噼里啪啦算着每日的总开支,冬梅提笔一笔笔账目记录在账本之上。
  “……十一月七日,四十二两;十一月十一,五十七两,十一月十六,五十一两;十一月二十,四十四两;十一月二十五,四十六两;十一月三十……”
  冬梅和秋菊忙着,夏雪儿却也没闲着,拿了早前登仙楼的账本看着。
  这城中与城郊的粥棚虽是以安国侯府的名义开的,可实际上所花费的钱银有百分之七十五是来自于登仙楼的营业收入,百分之十是夏夫人私库所出,又另有百分之十是夏雪儿的私库所出,余下的百分之五才是安国侯府的中宫出账。
  “小姐,城西和城南庄子上的四十车瓜果已经到城门口了,可是现在就分送下去?”
  听见了声音,她抬头望去,就见怜儿弯腰低头站在门口,手中捧了另一本账目,正等着她的回话。
  她令她进来,拿了账本翻看,南瓜两百斤,芋头一百六十斤,土豆二百二十斤……从头至尾,细细的浏览了一遍之后,又提了笔,写上各自的分配方式,这才合上了账本递予怜儿,吩咐道:“按照其上所述分送下去吧,你去盯着。”
  “是!”怜儿接过了账本,应了一声,这才下去了,走路的脚步都较之此前轻盈了许多。
  她是老夫人派置过来伺候小姐的,因此自小姐与老夫人的关系恶化之后,她在这听雨轩中便不怎么受待见,小姐甚少交予她这样重要的任务。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虽是老夫人的人,可却也知道跟着小姐更有前途,可惜小姐是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她虽有尽忠额心却没有尽忠的机会,一直甚为苦恼。
  可能是因为最近府中忙,而听雨轩中更忙的缘故,她才得此机会能够展现自己的能力,心里能不喜滋滋的吗?
  城西和城南各有两个庄子,均是外祖家购置的,是母亲的嫁妆之一。这四处庄子里的田地面积均不小,加之土地肥沃,每年的产量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往年的收成均是卖了出去,所得的钱银拿出一部分来在寒冬天帮助夏雪儿来搭建粥棚。
  想到去年大面积受灾,今年的收成也不算好,农民生活很是艰苦,因此便庄子上的收成尽数储存了下来,就为了今日之用。
  今日是除夕,夏雪儿下令将粥棚里的粥改成了白米,加了这些瓜果蔬菜,虽算不上丰盛,但好歹也能让穷苦人家过个好年了。
  等着怜儿再来回话之时,已经到了午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分配到了各个棚点,为避免哄抢事件的发生,城中和城郊的棚点都派了府兵前去维持秩序,而各村庄上的,则是由幽冥谷的弟子担此重任。
  经过一早上的忙碌,秋菊和冬梅也将这两月来的账目整理清楚了,而怜儿也来回话了,安置好了这一切,夏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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