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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英雄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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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冲听了诸葛绵竹的死状,猛然想起李头陀。此人练成幽冥大法,身法诡异,练功时须吸活人热血。除他之外,江湖上还有谁这么杀人?
杨无忌又道:“多亏少侠擒住这妖女。由她入手,便可查出幕后真凶,让他原形毕露。然后寻回恩师遗体,好好安葬。只是妖女是魔教紧要人物,处置不当说不定惹来灭门之祸。少侠尽可放心,杨某自有分寸。好啦,闹腾了大半夜,少侠也该休息了。”道声“告辞”,出了房门。
又听他道:“三师弟,真相未明之前,谁都有嫌疑。不过做师兄的劝你认罪自首,君山门祠堂中不失你的牌位。”说罢对牛通道:“阿牛,跟我回房去。” 听牛通道:“大师兄未免谨慎过头,明摆着的事还查什还么查?”说话中两人脚步声远去。
少冲开门看时,只见风二郎单薄的身影转过屋墙,隐约听到他一声长吁,是奸谋即将揭露的绝望?还是被人冤枉的无助、无奈?忽然心中有了主意,自言道:“谁在演戏,明日自见分晓。”
次日一大早,杨无忌命人来请少冲。少冲来到客厅外,吃了一惊,原来厅上除了三师兄弟外,赫然坐着镇元子、韩天锦、诸仲卿、涂一粟、公孙墨五人。心道:“来得好快!他们都身携兵器,显是为着白莲花而来。”
杨无忌大声道:“……诸位枉驾垂顾,当是为白莲花而来。不过白莲花既是暗害家师的凶手,当由我君山门处置。”
涂一粟道:“只要让贫道亲见妖女受戮,由谁处置又有何妨?”
韩天锦道:“不错。从此妖女不再横行世间,我等更有何求?”
杨无忌大悦,道:“好!杨某这就押白莲花上来,当着诸位逼问出真凶及家师遗体下落,以妖女之血祭奠家师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就见少冲掀帘而入,说道:“错了,错了,杀害诸葛老先生的不是白莲花。”
杨无忌一惊,道:“葛少侠何出此言?”
镇元子道:“葛少侠,事关正邪之争,你最好不要插手。”
少冲道:“道长,不是晚辈为妖人说话,这事确与她无关。晚辈昨晚见那人之前,也如诸位一般怀疑她。”
镇元子道:“你见到什么人?”
少冲道:“他头戴发箍,颈挂缨络,长相吓人,右脚微跛,手中还拄着一根骷髅头棒子。昨夜他如风临屋,晚辈还以为鬼登门呢。”他说这话,眼角始终不离三师兄弟,却见三人除了惊异,并无异色,暗道:“莫非我猜错了?”
杨无忌道:“这人似乎不是本庄中人。他跟少侠说了什么?”
少冲道:“他说梦见自己被诸葛老先生追咬,醒后良心发现,要揭出幕后主使,还要杀了他向诸葛老先生谢罪。晚辈听说真凶就是诸葛老先生三徒弟之一,才知他找错了人,便对他道:‘你明日再来,我帮你当众拆穿他的真面目。’他道:‘这样也好。’……”少冲说到这里,转眼看了一眼厅门,又道:“这会儿也该来了。”
镇元子猛然想到,道:“李头陀!这人来去如鬼似魅,江湖传言他好吸人血。难怪诸葛老前辈这样的武林宿老,也会遭他毒手。”
少冲点点头,忽似听到什么怪声,竖耳谛听,煞有介事的道:“他来了。”
杨无忌脸色大变,投堂后便走。少冲看在眼里,心道:“狐狸露出尾巴了。”当即叫道:“杨无忌便是真凶!”跟着使出“流星惊鸿步”,如影随形而至,一掌向他拍去。
杨无忌侧身避开,反手一掌。亡命之击,势道惊人。
少冲这时与他相距甚近,不便使大开大阖的如意掌,灵光一动,使出太极拳中的“顺水推舟”,立即将杨无忌掌力化为无形。
杨无忌一双铁掌纵横湖湘,掌下不知毙了多少好汉,哪知对这少年竟无丝毫用处,惊骇之下,双掌齐出,有金裂玉碎之声。少冲沉肩坠肘,缠丝抽撤,发力陡然,正得太极拳之要旨。杨无忌非但掌掌落空,自己也被缠在一个无形的漩涡中,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旋转。
镇元子看着看着站了起来,暗佩:“葛少侠的太极拳虽不够圆熟,但已得其精髓,我武当派后辈弟子中却无人能及。”
过得不久,少冲一招“懒扎衣”,右掌大逆缠,向前一拍。杨无忌中掌倒地,正想撑地而起,冷冰冰的刀口已架到了脖子上。抬头见是诸仲卿,蓦然间脸如死灰,闭目待死。
牛通见杀人凶手竟是一向敬服的大师兄,而自己一时听了他的话,错怪了风二郎,不禁心生懊恼,指着杨无忌道:“恩师对你恩重如山,你竟下此毒手,到底为什么?”说到这里,“啪啪啪”掴了自己三耳光,道:“我牛通太傻了,还一直当你是好人,还差些错杀了二郎。我,我铁牛不是人……”说着话还在掴自己耳光。
风二郎急上前抓住他手,道:“师弟,这不怪你。”
牛通见他不以为责,感激的紧握一下他手,回头瞪着杨无忌道:“姓杨的,恩师哪里对不起你?你说!”
杨无忌摇摇头,道:“恩师对我很好,只是,……哎,谁教他老人家中秋节说的那句话呢?……”
风二郎道:“是了,师父说他服了终南山孙道长的仙丹,再每日以本门内功调息,还可以活三十年。是不是这句话?”
杨无忌道:“是啊,师父已年届古稀,他能再活三十年,我还能活到八十岁么?”
风二郎道:“你做门主等不及了,故而起了异心?”
杨无忌悔不当初的道:“我只是不高兴而已,没有起意。后来遇到李头陀,他武功高强,因师父知道他的一些隐秘,要杀师父。我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他,将他引到师父卧室。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牛通眼中直欲冒出火来,咆哮道:“师父的遗体呢?你藏到哪里去了?”
杨无忌道:“我怕有人看出蛛丝马迹,将他老人家偷偷葬在后院那棵梅花树下。他老人家生前爱梅如痴,做徒儿的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风二郎斥道:“呸!你还当自己是他老人家的徒弟么?”转头向镇元子道:“烦道长替在下看住本门这个败类。”当下带领庄丁去将师父的遗体请回灵堂。
镇元子摇摇头,叹道:“想不到杨大侠竟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这且不说,身居名门正派,串通魔教妖人残害自己人。当真万罚不能恕其罪……”
杨无忌突然在大叫道:“我杨无忌确实该死,师父……”身子暴起,众人一愣之间,“碰”的一声脆响,杨无忌触中墙柱,裂脑而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无语。
风二郎回到厅上,身后跟了数十人,老女老幼皆有,杨无忌的夫人、儿孙、亲传弟子一见杨无忌横尸墙角,一齐伏尸大放哀声。
风二郎却瞧也不瞧,向一班人道:“杨无忌欺师灭祖,本该受万掌活劈之刑,既已自行了结,那就罢了。不过平日仗着他横行无忌的人还逍遥法外。”说到这里,望着一男二女。那三人浑身颤栗,屈膝跪下。
风二郎道:“铁罗汉,昨晚行刺葛少侠的便是你了,杨芷、周兰,你二人故意放走白莲花,意在杨无忌顺水推舟之计得逞。从即日起,君山门算是没你三人名号,不快滚?”
待三人离庄,又对杨夫人道:“杨无忌之谋嫂夫人未必不知情,如今五柳庄已容不下你,你还是趁早走了吧。”
杨夫人悲伤万分,无奈只得含泪叫儿子收起尸体,一群人戚然而去。
众三代弟子中有人叫道:“三师叔赏罚分明,处事明断,咱们奉他为门主吧。”一人出口,众人附和,这个道:“三师叔论人品论资历都是上上人选。”那个道:“师父一力粉碎奸人图谋,功高厥伟,谁不奉他为门主,老子跟他拼命。”
风二郎连连摆手,道:“师父尸骨未寒,门主之事还是等师父下葬后再议。”
众弟子这才平息,退出厅外。
风二郎向少冲道:“多亏少侠使出‘引蛇出洞’之计,揭出幕后真凶,为武林除去一个败类,这教我君山何以为谢呢?”少冲道:“真相既已大白,可见白莲花与尊师之死并无牵连,就放了她吧。”风二郎正欲说话,忽听公孙墨道:“不可!此案虽与她无干,并非意味着她没有滥杀无辜,残害正道。” 涂一粟道:“白莲花纵火烧了罗霄山数家庄户,乃贫道亲眼所见,只是其时贫道内伤在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庄农被活活烧死。”少冲道:“道长无法阻止,可见当时内伤甚重,难保不头眼昏花,看错了人……”
涂一粟道:“贫道敢对天发誓,纵火之人确系白莲花无疑。小娃娃,你一再回护这妖女,莫非为她美色所迷?若不是看在镇元道长的面上,贫道早动无名之火。”话才毕,忽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湘妃竹帘倒卷了起来,随风飘进一个白影,犹如粉蝶翩跹而至。
镇元子等立即拔出兵刃,知是白莲花到了。只见白莲花嘴角含笑,脸上肌肉却并不牵动,说不出的诡异骇人。风二郎惊道:“你怎么逃出来的?”白莲花道:“本姑娘要去哪儿,你还拦得住么?牛鼻子说的不错,罗霄山纵火行凶,芦溪、醴陵、茶陵一带孩童被拐,皆为白莲花所为。生平杀的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
涂一粟越听越怒,喝道:“好妖女,你倒底是承认了。”白莲花手向他一指,道:“你不要动,你中了我的‘闻香死’剧毒,看起来没事,却闻不得花香。本姑娘身上多的是芙蓉花粉,道长要不要试试?”涂一粟闻言,脸色惨白,那粒令他腹痛的丸药已让疑神疑鬼,一听‘闻香死’三字,吓得魂不附体,料想妖女之毒绝非一死这么简单,死时必当痛苦异常。一念及此,忙屏了呼吸,不敢妄动。
镇元子一挥手中白虹剑,道:“忙把解花交出来!”说着话与韩天锦、公孙墨两人向她逼近。白莲花仰面一笑,忽然一个倒纵,穿帘而出。片刻间笑声已在数十丈之外。
镇元子等三人叫嚷着随形追出。脚步声渐远渐寂。厅中犹留有一股淡淡的芙蓉花香,少冲闻在鼻中,不禁怅然若失。隔了一会儿,才失魂落魄般从五柳庄走出。风二郎自是百般挽留,又要川资相赠,少冲理也不理。出庄时正是薄暮时分,早已不见了白莲花及镇元子等人,也不知该去何处,想起祝玲儿,后悔没向镇元道长问起,不觉间来到一座峰头,放眼望去,洞庭湖烟波浩淼,薄暮冥冥,但见西天一抹余晖,早听说此湖横无际涯,气象万千,俯瞰浩荡,令人心旷神怡,却不想满目萧然,心中总有百般烦恼排解不开,压抑得他透不气来。
却在此时,近处草丛中传来几下金刃破空声,跟着复归沉寂。他大是奇怪,疾奔过去,眼前横着一具死尸,细看却是公孙墨,衣衫破烂,全身穿了数处窟窿,入肉足有三寸之多,显是中了一种极厉害的爪法。既非武林中熟知的鹰爪功、虎爪功,也非“龙爪手”、“金鸡神抓”等独门秘技,这种阴邪的爪法从所未见。他见血迹从远处一路过来,料想是公孙墨为人追杀,在这里终被追上。望望四周,不见有人,便循那血迹走去,过了里地,地上又有死尸,只是死者的头埋在地中,血染红的沙土,想是伤在头颅。瞧服色知是韩天锦,手中抓着一团物事,竟是白莲花的一截裙幅。他脑袋“嗡”的一下,想不到自己还能亲眼看到白莲花的恶行。若说不得已杀人,武林中也是常理,那公孙墨自行逃走,却还是难逃白莲花毒手。也不知镇元子、涂一粟、诸仲卿性命如何,急忙展开轻功,向一个方向奔去,他想君幅员不大,找自当容易。
果然行出不远,便迎面看到了白莲花,当即腾身而前,喝道:“妖女看招!”一掌拍出,却只有三分老。
白莲花闪身避开,见是少冲,道:“你干什么?”少冲道:“我还道你受了冤枉,想不到你又杀了公孙楼主、韩庄主,还有三人是不是也被你杀了?”白莲花颇显吃惊道:“有这等事?我不知道啊。出五柳庄后,我们斗了一场,姓韩的抓去我一截裙幅,幸好我走得快,后来也不见他们追来。”
少冲看她说话时的神情不似说谎,心想:“杨无忌做戏虽好,总有些马脚。这妖女骗术似更高一筹一。”当下道:“任你舌灿莲花,我少冲也不上你当。”白莲花一笑道:“格格,你叫少冲?我叫白莲花,舌灿莲花,何足为奇?”竟跟少冲说起笑来。
少冲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从今起,你到哪儿,我也到哪儿,你要杀人,总要被我看到。”白莲花笑得更畅了,道:“你又不是跟屁虫,成天跟着人家姑娘家的干么?”少冲脸一红,道:“师父教导我,人学了武艺要行侠仗义,除强扶弱,但也要明辨是非,不漏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白莲花啧啧连声,道:“你师父是谁啊?志气倒是不小。你既然纡尊降贵,情愿做我的保镖,我求之不得哩。我去做一件要紧的事,你答应我三件事,我才带你去。”少冲道:“哪三件?”白莲花道:“第一,不许说话;第二,必须听我指挥;第三,不许将你知道的泄露给别人。”少冲道:“一、三件都好说,倒是第二件恕难从命。倘若你要走却不许我追,又要我自杀,我也要照办么?”白莲花格格一笑,道:“当然不会叫你去死。只是怕你坏了我事。好罢,你尽是照我吩咐去做,不想做的也不必勉力为之。”少冲奇而问道:“什么要紧的事?”白莲花冲他神秘的一笑,却不回答。
木叶徐下,秋风晚凉。君山朗吟亭外行来一男一女,男的头戴毡帽,身穿汗衫,女的荆衩布裙,蓝帕遮脸,两人均作乡下农人打扮,却是少冲和白莲花乔装。
两人径入朗吟亭,寻一间窗户向西的阁子。偌大个亭子竟冷清清的没一个人。白莲花指着神厨里两尊神像道:“咱们藏在这儿。”少冲一愣之间,白莲花已将神像移出阁去藏好,钻入神厨红幔盖身,纹丝不动,外面看上去,俨然与神像无二。少冲如法炮制,坐入神厨,心中甚奇,但白莲花不再说话,他也不便提问。左右无事,便行起功来。
不久忽听几声轻响,似有人落身亭子附近,少冲耳聪,听出共有五人,身手俱是不凡。跟在那五人脚步声在亭里转了个遍,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道:“主公,属下已察看过了,方圆五十丈内都没有人。”过了一会儿听得木板橐橐有声,阁子里进来了两人,透过红幔看去,只是模糊的两个影子。
一人道:“看来东翁来早了些。”另一人道:“大德高僧,自然要摆摆架子,你看,不是来了么?”少冲听两人都是山东乡谈。不久听得几下极轻微的脚步声,一个洪亮的嗓音朗声吟道:“朝游北越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吟罢又道:“檀越好早,贫僧玉支有礼了。”少冲暗惊道:“这和尚脚步轻盈,声音洪亮,实系内家高手。”
又听那东翁道:“你不是憨山禅师?”玉支道:“师父在伏牛山戒坛禁足,故托山僧来朗吟亭,以了檀越胜会。”那东翁道:“原来如此,既是憨师所荐,必也有些道行,不敢请教一二。”玉支道:“檀越要闻什么道?”那东翁道:“请教超脱苦海,免堕轮回之法。”玉支道:“法有大乘小乘,有家教象教,皆能超脱轮回,。大乘普渡众生,小乘修炼自我。毕竟以大乘为主,凡学者先守三皈,后遵五戒……”那东翁道:“何为三皈?何为五戒?”玉支道:“三皈即皈依佛法僧三宝,五戒即戒贪、嗔、爱、妄、杀,五者之中戒妄第一要紧,只以静、定二字处之。静则诸念不生,定则诸妄不乱。但静定须从悟中来,故入道者先看悟性如何。”东翁道:“不知从何悟起?”玉支道:“道在人心,本是明朗。但众生生身之后,为情欲所迷,掩了本来面目,那一点灵明本体原未尽绝,就如镜子一般,本是光明的,为尘垢所污,一加磨洗,依旧如实,唯在学者自家努力。”东翁道:“同样悟道,为何有的顿悟,有的却渐悟?”玉支道:“悟虽有迟早,闻道有难易。早的放下屠刀,立刻成佛;迟的千磨万炼,方得成空。”
二人谈了许久,那东翁问些经文要旨,静定宗乘,玉支应对如流,辞旨明畅,少冲听不甚懂,渐渐烦躁,但又怕为人发现,不敢稍动。
这时又听那东翁道:“徐某欲举大事,不知当从何处着手?”玉支道:“檀越要成大事,可谓得天独厚。”姓徐的道:“这是何说?”玉支道:“白莲老祖,莲花托生,降谪凡间,拯救世人。”姓徐的若有所悟的道:“哦,洪武皇帝也曾是明教中人……”玉支哈哈笑道:“檀越是聪明人,一点便通。”姓徐的道:“徐某也早存此想法,故而想请憨山禅师了出山相助,不想憨师有戒在身,不过能请到玉支大师,亦是万千之喜。”玉支道:“檀越猥自枉屈,访问贤俊,当真可敬可佩。当年周文、刘皇叔亦不过如此。贫僧能不甘救驱驰?”
姓徐的道:“大师自比于吕尚、孔明,莫非已有了隆中对?”玉支道:“檀越可择地做一场法会,由贫僧开讲。远近信徒皆来赶会,借此煽动民心,又可收集钱粮,可谓一箭双雕。”姓徐的道:“好是好,无奈官府禁做法会,恐多阻挠。”玉支洒然一笑道:“那邹县县尊刻下引见未回,现是二尹主事,地方乡保纵有异议,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官的不就图银子么?檀越只须派出孔方兄,便可堵住他们的嘴。他日大功告成,金山银山还不都是檀越的,又在乎这些个?”说罢哈哈大笑。徐鸿儒道:“起事须得师出有名。”玉支道:“此事易耳!檀越可以花仙娘、陆鸿渐擅权专政为名,一面拉拢诸部部首,一面派人到东岳之阴找寻魔神之剑。以魔神之剑号令诸部讨伐,何愁大事不成?”徐鸿儒鼓掌道:“大师深谋远虑,弟子如闻棒喝,豁然开朗。”
少冲初时听他们只谈佛法,后来渐涉反谋,越听越惊,这时忽听那和尚笑声猛然止住,说道:“咦,檀越还有两位兄弟在此左近,怎么不进来?”姓徐的道:“没有啊。四大金刚、十三太保皆在亭外守护,严禁闲人闯入,未得徐某之令,怎敢擅离职守?”玉支道:“这就怪了,贫僧觉得这阁中似乎还有两人……”说话间晃动身子向神厨走了来。
少冲料是不妙,耳边响起白莲花细如蚊鸣的声音道:“还不快走?”当即弹身暴起,一掌向那和尚拍去。与他肉掌相接,迅即震了回来,双足一落地,看那和尚,头戴左笄帽,身披百衲衣,洪眉大鼻,宝相庄严,正怔怔的看着自己。白莲花长手一扬,“冰魄银弹”半空中炸开,无数枚毒针向那和尚射去,几乎同时,她另一只手拉着少冲双双跃窗而出。姓徐的在后面惊声叫道:“是圣姬!不能让她跑了!”
两人尚在空中,耳边听到那和尚的声音道:“休想逃出佛爷的掌心!”少冲只觉得头顶生凉,一块蒲扇大的巴掌仿佛如来佛的五指山盖将下来,逼得两人直欲窒息。巴掌未到,人已坠地。少冲迅即抱着白莲花和身扑到旁边草丛中,爬起身便奔。
不远处十几个个劲装粗豪大汉各操兵刃包抄过来。不多久便撞上三个大汉,迎面刀剑齐施。才一接手,少冲便知他们皆是硬手,虽远不及自己,但一时半会儿难以料理,殊为难缠。便使出“流星惊鸿步”,从刀剑丛中窜出。忽从草从中窜出一人,脆声叫道:“黑傻,我救你来了!”呼喝声、兵刃破空跟着大作。少冲闻声知是祝玲儿来了,心中不喜反忧,转头瞧去,已见祝玲儿被玉支横空抱起,他心系玲儿安危,急回身去救。
立有四个大汉挡在他身前,刀枪棍棒招呼上来。这些人长相凶恶,身手了得,均非易与之辈,一时缠斗不休。远处传来白莲花的声音叫道:“少冲君,走啊,……”少冲听而不闻,掌到处,已将一个使降龙棒的打翻。方从四人铁桶一般的阵势中冲出来,忽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耳旁响起白莲花的声音道:“先逃走了,回头再救你的小情人。”人已被白莲花提上马背。
白莲花兜转辔头,打声唿哨,那马长嘶一声,翻开四蹄,带着两人风驰电掣般而去。玲儿呼救声中,夹杂着一声尖啸,一物破空而来。少冲已感不妙,急忙叫道:“俯身!”抱着白莲花扑倒在马背上。几乎同时,那物贴着少冲的背一啸而过,坠在前面草地上,原来是那恶僧的锡杖。二人暗自惊骇,急快马加鞭,不敢稍停。好在这匹“照夜雪狮子”乃塞北名驹,神骏非常,奔行甚疾,眨眼间已在数十丈之外。不久尖啸声又起,少冲回头看时,原来是玉支赶上后拾起地上锡杖,又向二人飞掷过来。少冲见这次准头低了数寸,俯身已是无济,不及多想,搂着白莲花纤腰腾身纵起,便在此时锡杖飞到,他单足在杖上一踏,借其去势,向前正好落在马背上,继续疾奔。锡杖失了去势,掉落尘埃。白马瞬即越过,立将锡杖抛在数丈之后。
玉支大步赶上,这时离二人又远了数丈,兀自不肯罢休,拾起锡杖猛掷。这次又低了数寸,径指马臀。无奈距离太远,杖离马丈余时已弯转落地。二人见玉支再也无法追上,渐渐在视野中消失,心神才定。白莲花道:“姓徐的虽是个大坏蛋,却也懂得惜香怜玉,你小情人暂时没事。”少冲忽觉一只手仍搂着白莲花纤腰,忙抽了回来,面红过耳,口中说道:“你误会了,她不是什么小情人。”白莲花道:“哦?不是小情人,是小老婆?”少冲脸一红,道:“有一个怪人,硬逼着我和祝姑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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