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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英雄榜-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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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老鬼犹自骂骂咧咧,毛亮道:“老大,咱们还是回恶人谷吧,等风声过了,再出来快活。”秦汉道:“谷主不在谷中,咱们回去岂不是让真机子一网打尽?还是找到谷主再说。”毛亮道:“谷主单身赴会,凶多吉少,多半,多半……”雷震天嗤之以鼻,道:“谷主神功盖世,必然逢凶化吉,平安归来,当年关公单刀赴会,身边不过一刀、一舟、一舟子耳。”沙老鬼道:“要是找到谷主,哼,看五宗十三派还能动咱们一根毫气不能?”秦汉道:“谷主没找到,你的话不是白说么?”
彭素秋道:“咱们大江南北都找遍了,就是没有谷主的消息,我听说玄女赤玉箫流落中原,谷主要寻玉箫,定当去了中原。”毛亮道:“说到中原,有个极妙的所在你们定然没有去过。”雷震天、沙老鬼齐声问道:“什么地方?”毛亮道:“那儿青山秀水,琼楼玉宇,住的俱是霓裳羽衣、金绣珠履、姿容绝世的仙子,食仙果,饮琼浆,真个似神仙洞府一般。如能住上一宿,人生若此,夫复何求?”彭素秋道:“又做白日梦了,世间哪有这等地方?”毛亮道:“便在王屋山古月山庄。”彭素秋道:“江湖上传闻,入古月山庄的男人没有一个活着下山,你色胆包天,竟敢去么?”毛亮眉毛一扬,道:“有何不敢?请个裁缝便敢了。”彭素秋一奇,道:“与裁缝有何相干?”毛亮道:“让裁缝给我做套合身的女装,我扮作婆子混进庄去,暗地偷腥,当真爽快如意,快活似神仙。”他正说得起劲,堂中霎时大亮,供案上着了火。众人都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人不小心引着,连忙逃出祠堂。
彭素秋见其他人走开,有一件事实在割舍不下,又急步回来,抽出泼风刀,将魏忠贤的木像肚腹切破,伸手进去,掏出金玉珠宝无数,尽皆塞入怀中,大火烧着裙带也顾不上了。待得腹中已空,才快步离开。这时外面大喊:“起火啦!快救火呀!”又有人喊道:“纵火贼那边去了,快追!”人声杂沓,乱成一片。
其实引火的不是别人,正是藏在祠堂后面的少冲。他早将一大罐松油倒在板壁上,趁五毒不备,手扣小木片飞去,将供案上的蜡烛削断,案上幔帐、桌布染过油渍,一沾便着。
少冲踅回石牌坊,不见了朱华凤身影,轻叫了几声,仍不见应,寻思:我让她在此等我,除非万分紧要之事,她不会离开。祠堂人影纷乱,灯光闪耀,照见地上一只绣鞋,拾起看时,正是朱华凤平日所穿,那日装睡等美黛子瞧得最是清楚,后来衣裙虽换,鞋却是这双绣着白莲花的绣鞋。少冲心中朗然:五毒掳走了公主。毛亮这厮出了名的好色,公主落入他们之手岂会好过?
他也不知五毒朝何处而去,急得手足无措,无暇多想,奔到道上,时当上弦月,月光熹微,四下里望了望,忽见地上又有一只绣鞋,鞋尖指着断桥方向,少冲若有所悟,心道:“这必是公主急中生智,留下鞋指引我。”当下快步直奔向断桥,由断桥至跨虹桥,上了苏堤,沿途都有朱华凤留下的记号。
正行间,忽听前面有人说话,细听是武名扬的声音,忙藏身石后,偷眼看去,见湖边停着一艘游舡,岸上小亭中站了两人,薄雾溟溟,影影绰绰,看不清面孔。再一细看,不禁心中一喜,原来五毒也在这儿,却藏身在亭后的花树丛中,朱华凤被秦汉挟制。这几人若从后面本来极易发现,只是少冲先闻说话声,故先注目亭中的武名扬。
这时听武名扬道:“你也知道,当时形势所逼,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再说,你也不该与魏督公唱反调。”舡中一女子冷笑道:“说来说去,倒是我不对了,我该死,为何你不让我死个干净?”
少冲听声音是苏小楼,心下更喜,没想到能在这里与她再次相遇。又听亭中一女子道:“名扬,咱们走吧,这疯女人睬她作甚?”少冲听这女子说话,暗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水上飞’梁飞燕。苏姑娘见着这两个狗男女走在一起,必定伤心得紧。”
武名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锦衣卫有什么不好,古诗道得好:宁作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报效朝廷,那是我太公的夙愿。”苏小楼冷冷的道:“你也不必花言巧语的多作解释,从今尔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再不相干。”武名扬道:“这又何必,你我毕竟相知一场。你上岸来,我有一件有关你亲生爹娘是谁的秘密跟你说。”苏小楼道:“我再不会上你当了,你走吧。”梁飞燕微有怒气的道:“名扬,你是不是要与这疯女人重温旧情,那我可不奉陪了。”拂袖欲走。武名扬拉住她胳膊,对苏小楼道:“罢了,你既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我又何必多管闲事。燕妹,我们走吧。”苏小楼道:“且慢!姓武的,我暂且信你一回。”
游舡一动,舱门打开,透出桔红的灯光,照见苏小楼袅娜的身影跨步上岸,却在此时,少冲忽觉背后有人以极轻微的脚步声走来,若不是他内功精湛,自然生出感应,恐怕也觉察不到。急回头看时,见那人身材颀长,道袍星冠,原来是五宗十三派总门长真机子。
真机子轻声走到少冲身边,竖指立唇以示禁声,眼光瞧向亭中。少冲心想:“真机道长到此,必是为着五毒而来。有道长相助,不怕救不了公主。”便不再急于救人,也向亭中瞧去。
只见苏小楼走到亭外便停下步,道:“姓武的,你可以说了。”武名扬道:“你亲生爹娘之所以不愿认你,只因此事牵涉重大,让人知道了极可能招致不尽的麻烦,我还是走近些,跟你一个人说吧。”说着话向苏小楼走去。
却听苏小楼一阵娇笑,笑罢道:“武名扬,你不必做戏了,你太过性急,把匕首露出来啦。”
少冲一惊,心道:“武名扬恶性不改,还想对苏姑娘下杀手。苏姑娘势单力薄,幸好我和真机道长过此。”
听武名扬道:“这须怪不得我,你这人报复心极强,留你在世上,我活着也不安心。”说罢又向苏小楼走近几步。少冲正欲铤身而出,真机子在他肩头按了一下,摇了摇头。少冲以为真机子另有计较,便静下心再看。
便听秦汉开口道:“武公子,何须你动手,由秦某代劳吧。”他这一说话,人已闪到苏小楼背后,截住她的回路,彭素秋、雷震天、沙老鬼、毛亮也一起现身,走进亭子。武名扬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五位老相识,洛阳一别,忽忽十载,五位风采依然啊。”毛亮道:“武公子这话未免违心,当年你并未看到咱们的面孔,如何说‘风采依然’?”
昔日中原镖局灭门,武名扬与苏小楼流落江湖,也曾遭遇五毒的追杀。
武名扬却不理他,说道:“你们来了六人,怎么只有五人现身,还有一位朋友呢?”秦汉哈哈一笑,道:“武公子好厉害!”将身后的朱华凤推到身前,道:“她是个哑巴,公子用不着跟她打招呼。”
武名扬借着舡上灯光,已然认出是晋宁公主,笑道:“哑巴?仁兄恐怕弄错了,她是当今皇上的姑娘晋宁公主,小弟在朝中做事,决计不会认错。”秦汉微惊道:“这个……不是公子提醒,秦某几乎铸成大错,既是皇亲,我也不敢招惹。”右手轻轻一推,朱华凤的身子直飞入亭。武名扬一个轻纵,伸臂搭在她后腰上,举重若轻的接住。朱华凤奋力一挣,瘫倒在石凳上。
秦汉见武名扬露了这一手,暗道:“十年不见,这小子武功不在我之下。”便不敢轻视于他。毛亮见得手的美人飞了,心中好生遗憾,寻思如何才能夺回来。
又听武名扬道:“仁兄十年前就想覆灭苏家,如果是为着玄女赤玉箫的话,却也不必赶尽杀绝,连一个小姑娘也不放过,小弟好奇,想知道其中原委。”
秦汉望了一眼苏小楼,往日的怨恨又上心头,道:“公子这么想听,秦某也毋须隐瞒,这臭丫头是秦某的女儿……”他此言一出,武名扬、苏小楼、少冲等人都感惊奇,秦汉既是苏小楼的父亲,何以要杀她而后快?
听秦汉续道:“本来我和阿痕恩恩爱爱,和和美美,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小白脸,甜言蜜语哄走了我的阿痕,……”二十年来,秦汉逢人便说这段伤心情事,免不了以酒浇愁,千杯不醒,这时重述往事,悲伤和怨恨仍未消减半分。
武名扬道:“仁兄与嫂夫人的婚变固然令人同情,可这与令嫒……”秦汉道:“阿痕说她是我的骨肉,她骗不了我,你看这臭丫头的长相,分明便是那小白脸的孽种……”苏小楼哽咽道:“你胡说!我是苏纪昌的女儿,我姓苏……”秦汉接着道:“幸亏一个师妹相告,我才知道她把这小贱种寄养在洛阳苏家。不过那已是十几年后的事了。”武名扬道:“于是你设计覆灭中原镖局,那趟镖不过是你的诱饵。”秦汉道:“不错,我要让帮着小白脸的人死得惨不可言,只可惜没把这小贱种一起烧死。”武名扬道:“我还有几处不大明白,嫂夫人与人私奔,为何不亲自扶养孩子?孩子的爹又到底是谁?”秦汉道:“此等丑事,本难启齿,武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当年你们到武当山避难,难道没人跟你们说起?”武名扬道:“刚才我说知道她的爹娘是谁,其实是骗她的,我确实不知就里。”秦汉道:“好。让这臭丫头死得明白,秦某说出来也无妨。恐怕诸位不会相信,那小白脸现下还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毛亮急不可耐的道:“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他对这等绯闻自是甘之如饴,虽听秦汉说过无数次,但总是不肯说出“小白脸”的名字。秦汉正要说出这人是谁,忽从石后闪出一人,清啸一声,喝道:“‘酒色财气赌’五毒残害无辜,为祸江湖,今又在此处欺辱良善,搬弄是非。”说话间,腰间宝剑腾空而起,说到“欺辱良善”时已接剑在手,说到“搬弄是非”时已向秦汉刺了一剑。出手的正是真机子。这一招“星落长空”是武当七星剑法中“玉璇剑”的杀着,直取敌人多处要害,迅捷无比。
秦汉眼见剑到急忙闪避,虽避开要害,但自左肩头至右肋已划出一条长口子。五毒相处日久,也有些情谊。雷震天、彭素秋、毛亮当即抢上,三面围攻真机子。
武名扬眼见势头不对,带上朱华凤便想开溜,迎面撞上少冲,吃惊非小,还是嘻皮笑脸的道:“少冲,咱们又见面了,来日请到归来庄略叙契阔。”少冲道:“想走,除非做到两件事:一,放下公主,二,向苏姑娘道歉认错。”武名扬道:“嘿,好一个多情种子,一下子讨好两个女人。一,在下身为锦衣卫千户,保护公主乃应尽职责,二,在下没有过错,何来‘道歉认错’?”
武名扬要推朱华凤走,朱华凤双足死死踩着地,便道:“公主,得罪了!”将她横腰抱起,与梁飞燕并肩冲出亭。少冲纵身而起,一掌盖了过去。武名扬双手一挺,竟将朱华凤送到少冲掌底。少冲早料到此着,这一掌一实九虚,左手自下而上圈出,击武名扬下腹。武名扬眼见避无可避,急忙翻个筋斗,落在少冲身后,大步而奔。
少冲正欲去追,梁飞燕使柳叶刀扫地而来。少冲弹腿跳起,离武名扬又远了几步,眼看武名扬去得远了,心道:“我先伤了他的‘燕妹’,看他回不回来。”回手一掌,打在梁飞燕肩头上。梁飞燕“哎哟”一声,叫道:“名扬,救我!”武名扬却装着没听见,绝不回头。少冲只好纵起轻功,来追武名扬。
便在这时,忽听銮钤疾响,堤道上奔来四骑人马,乘者是清一色的红衫少女,骑的是清一色的枣红马。堤道本来不宽,四马又是一字排开,挡住了武名扬的去路,却没有让路的意思。眼见相距越来越近,快要撞上之时,武名扬纵身跃过乘者,就在他落地后跨步欲走时,却见那四名红衫少女挡在了身前。武名扬暗自惊骇:“这四名少女身法之快匪夷所思,也不知是何来路?”
就这么一缓之际,少冲已然追近,他也看出这些人来头不小,似乎冲着武名扬而来,便止步静观待变。
武名扬喝道:“你们是谁?干么挡我去路?”那四名少女靠左一位走了出来,裣衽行礼,轻启檀口道:“小女子红英,借问一声,相公可是武名扬武公子?”武名扬道:“是又怎的?你们是什么人?怎知我的名姓?”又一名少女上前盈盈一拜,道:“小女子红箫,见过武公子。奉我家庄主之命,邀请公子赴王屋山古月山庄参加九九重阳玉箫英雄大会。”第三名少女道:“武公子是平天下剑法传人,曾任白莲教迦楼罗部部首,现又是锦衣卫千户,当有资格躬逢其盛。”第四名少女直走到武名扬身前,道:“此次盛会,各路英雄云集,以武比较高低,排‘玉箫英雄榜’,第一名者可得到天下第一至宝,玄女赤玉箫。这是我家庄上的帖子。”说罢双手捧出一张大红的请帖,恭敬的呈上。
这边真机子与三毒听见“玄女赤玉箫”五字,都停了打斗,回过头来。
武名扬听了四名少女之言,方知她们来意,将信将疑的接过帖子,展开一看,见上面几行簪花小楷,略云:“英雄见知:九九重阳,金秋送爽,荷桂飘香,诚邀阁下惠临敝庄,登高赏菊,论剑打榜,届时将一睹玄女赤玉箫的庐山真面。”下面落款:“古月山庄庄主谨呈”。武名扬看罢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在下从未听说江湖上有王屋山古月山庄的名号。”
红英莞尔一笑道:“古月山庄在江湖上微不足道,公子若不想去,我家庄主也不勉强,奴婢们就此告辞。”说罢,四人同时纵上马背,朝来的方向飞一般去了。
武名扬、真机子等人见了,均想:四名少女轻功飘逸,恍如天女腾云一般,她们庄主必非等闲人物,但江湖上似乎没有此人名号。
少冲心念公主,待四名少女一走,闪到武名扬前面,喝道:“还不放下!”武名扬只得倒转回来。
这边真机子正在沉思,秦汉叫道:“姓阎的,我如今无家可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拜你所赐,这么杀了你真是便宜你了。”说着话挥动葫芦攻了上去。三十回合后,真机子瞅准三人破绽,使出一招“七星分野”,将三毒兵刃打落,迅即点了三人穴道。本来这一招剑指七方,当年紫阳真人就凭此一招间杀了马帮的五大头领。真机子火候未到,但能到如此境界,进展亦是神速。
真机子挥剑便欲结果了秦汉性命。秦汉骂道:“牛鼻子,你抢去我老婆,还要杀我么?你亲生女儿就在眼前,她却不会认你……”苏小楼听他话意真机子就是那个“小白脸”,一时间冒出这么多难以接受的事情,心乱如麻,一扭身跳进舡中,命人开舡。秦汉见此,笑得极是得意。真机子欲待向她澄清,却怕越说越糟,不禁怒道:“秦汉,你喝多了胡言乱语,可惜没人信你的疯话。”一剑刺出,径取他前心。秦汉合身倒地一滚。
真机子跟上前连刺几剑,不知为何几剑都未刺中,暗道:“我这是怎么了?为武林除害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放过。”一扫眼见到武名扬去而复返,便弃了秦汉,挡住武名扬道:“武名扬,你背叛师门,做阉贼鹰犬,贫道清理门户,识趣的跟为贫道回武当,候门规发落;否则别怪贫道剑不留情。”武名扬见这条路也不通,心道:“罢了,我本想立个救公主的大功,借此讨个封赏,都怪这二人挡我青云之路。”当下倒纵几步,将朱华凤向少冲掷去,少冲接住公主身子时,武名扬却已越过他向北远远的去了。梁飞燕叫了数声,也是追他而去。
真机子要除五毒,也无心再去追他,却听铁蹄铮铮,銮铃疾响,由南来了四骑,也是一字排开,清一色的青骢马,清一色青衫少女,缓步走到众人前面停下,最左一名少女问道:“武当派真机子道长在这儿么?”真机子打个道稽,道:“贫道便是,请问四位姑娘有何贵干?”
四名少女一起下马来,向真机子裣衽行礼,各叙芳名,乃青玉、青梅、青帘、青螺。最左那名少女青玉道:“奉我家庄主之命,请武当派掌门、五宗十三派总门长真机子道长于重阳之日赴王屋山古月山庄参加玉箫英雄大会。”这四名少女你一句,我一句,也如刚才四名红衫少女一般陈述一遍,只不过邀请的客人不同,换一个名号而已,也有帖子呈上。真机子满腹疑惑,却又不便打听,只道:“请代贫道拜谢贵庄主,贫道到时若有暇当躬赴其会。”四名青衫少女这才翻身上马,一声轻喝,扬鞭驰去,当是帖子尚未撒完,又往别处去了。
真机子见她们去远,便搁下此事,向少冲道:“骆少侠,五毒荼毒生灵,你说该不该杀?”少冲道:“五毒害了苏镖头一家,又欲图覆灭贵派,伤及无辜,如此武林公敌,当然该杀!”真机子道:“杀此五毒,没的污了贫道的剑,但为苍生计,贫道又何惜一柄宝剑的令名?”说罢举剑便向秦汉刺去。秦汉已无抵抗之力,又见这剑来得如此玄妙,不知何以措手,索性双眼一闭,大叫一声,脑子一阵混乱。突听“嘡”的一声响,身子被人抱起,心中大奇,睁眼一看,抱自己的是谷主南宫破败,不禁又是惊喜又是感激,轻声叫道:“谷主!”
南宫破败将他放在亭中的石凳上,缓缓说道:“我南宫破败的人岂容外人欺负?”真机子道:“南宫谷主,贫道向来敬你是一条好汉,你恶人谷的人恶迹昭著,你这做谷主的难辞其咎。若还偏袒包庇,便是错上加错。”
南宫破败道:“他们做过什么,我自会查个清楚,以谷规处置,不必你越俎代庖。假若你武当门下弟子在外面惹了事,也当送交贵派掌门处置。”见真机子剑不归鞘,犹想动武,又道:“我不会与道长动手,除非在玉箫英雄大会上。”毛亮道:“谷主也收到帖子了么?”彭素秋道:“废话!谷主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怎会没有帖子?”毛亮喜形于色,道:“好极,咱们也可以去王屋山玩玩。”他刚才见了八名美貌少女,心中犹自未忘,一直想着如何才能一亲芳泽。
南宫破败没好气的道:“走吧。”迈步便走,瞧也不瞧真机子一眼。走到少冲跟前,道:“少冲兄弟,玉箫英雄大会你可不能不去,若没了你,你大哥找不到对手,轻轻松松得了玉箫,岂不是无趣之极?”说罢哈哈一笑,扬长而去。秦汉等人如蝇尾骥,紧紧跟着,生怕稍有落后,被真机子拣个空当。
真机子见他们远去,还剑入鞘,喟然叹道:“纵虎归山,贻祸无穷啊。”向少冲道:“骆少侠,玉箫英雄大会你去么?”少冲道:“晚辈无意争什么排行,别说没收到请帖,就是收到了也不会去的。”真机子道:“少侠这就错了,你不愿争夺玄女赤玉箫,总有人会争夺,若让玉箫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不但武林免不了一场浩劫,就是天下苍生亦会受池鱼之殃,适才南宫破败言明以你为对手,你若不去,他赢得更是轻松。他若以玉箫号令天下,起事反明,老百姓又要受苦了。”
少冲没想到自己去与不去竟牵涉到武林祸福,社稷存亡,大感踌躇。
真机子道:“贫道只说这么多,去与不去,少侠自作决断。贫道有事在身,失陪了!”作揖欲走,忽想起甚事,又道:“刚才那酒疯子秦汉胡乱栽赃,竟说贫道是苏姑娘亲生父亲,此事关系苏姑娘、贫道及敝派的清誉,少侠无论信与不信,都请不要传扬出去。”少冲道:“秦汉诋毁道长的话,晚辈决不会信的,更不会说出去。”真机子道:“说起来这秦汉原是华山派先任掌门秦仲谋的独子,本来有望继任掌门,那知他拜魔教妖人为师,武功走入邪路,被逐出门墙,至今仍怙恶不悛,与名门正派作对,唉,魔教误人不浅啊。”说了这话,连连摇头,作别而去。
朱华凤瞧着真机子远去的背影,讥讽道:“这伪君子说得倒有些道理。”少冲道:“你说他是伪君子?”朱华凤道:“看他一副道学家的威严气派,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叫咱们别传扬出去,依我看,‘小白脸’必定是他。若非如此,秦汉为何费尽心思颠扑武当?真机子为何急着要结果秦汉?”
少冲道:“或许有别的恩怨,你只是猜测而已,却不能乱说。”朱华凤道:“好好好,我不乱说。咱们出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你得想个法子。”
少冲一愣,道:“回去就回去,还想什么法子?”朱华凤展足道:“你叫我怎么走?”少冲拍拍脑门,笑道:“原来如此。”便从怀里取出那两只拾到的绣鞋。朱华凤装着四肢不能动弹,一脚独立,一腿伸出,道:“我穴道刚解,浑身酸麻,有劳公子了。”少冲闻言顿感窘促,但想公主曾为自己受蚀骨绵掌之痛楚,为她穿鞋之难又何足道哉?便蹲下身子,握着她小巧莲足,心中如有一个小鹿砰砰乱撞,耳根发热,待为她穿好绣鞋,已是热汗淋漓。
路过普德祠时,官兵甚多,禁止路人通行。二人见普德祠已烧成一片白地,众官兵忙里忙外,焦头烂额,不禁相视一喜。回到归来庄,免不了沽几斤白酒,烧两个小菜庆贺一番。饭罢,二人商议去不去古月山庄,少冲道:“没有请帖,未免去之无名。”正说至此,忽听庄外有人道:“骆少侠在么?”二人开门出来,见竹篱外站了四名紫衫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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