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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毒妻好镇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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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重重的灯光下,闪过一道黑影,却只是一闪即逝,轻而易举便会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黑暗中,只听得一声轻笑,“呵——”
屋里的灯又熄了一盏。
下一瞬,只听到安静到窒息诡异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自然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冷冽好听,如泉水击打岩石,“送大公子去见侯爷的人。”
只能听得到声音,却辨不清声音是从哪个地方传来的,苏清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来者到底是谁,混进我定北侯府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你真是我父亲派你来的?还不快快现身!”
“苏大侯爷他啊——”又是男子的轻笑声。
厉风倏地再起,然后立止,苏清寒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咚”得一声,他已经跪在了地上。
不是他想跪,不是他被吓得腿软了,只是刚才寒光厉风一闪而过的那一刹那,他已经被挑断了手脚筋。
“一点反抗都不会,苏大公子的反应力倒真是让人失望。”男子从黑暗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在离他不远处停下。
男子一身火红色披风,风帽掩面,看不清面容,站在半明半暗的角落,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鬼魅。
“你是来杀我的。”苏清寒趴在地上,动作不得,狼狈得就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我父亲呢?”
“死了。早就死了。”顾离神色淡淡,说一个人的生死时,就如同谈今天的天气一般稀松平常,“不久,你就可以去见他了。”
苏清寒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来人是来索命的,而且为的不止是他一人,恐怕是整个苏家。
苏清寒意外得显得有些平静,“阁下因何而来?”
至少让他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死的,复仇,总是有原因的。
“正好,有件事我也想问问苏大公子。”“一年前,苏家小女惨死在自家后院中,凶手是你的亲妹妹,死的人也是你的亲妹妹,苏大公子,你当时是怎么毫不迟疑地就做了选择,将自己的亲妹妹丢进乱葬岗的?”
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舍弃与背叛,那个人还是小糯米他更忍不了。
苏清寒怔住。
谁能想到,今日自己的死期乃至整座苏府的覆亡,竟是因为一年前那场不算意外的意外!
顾离自是注意到了他满目的错愕,漫不经心地继续,满眼的冷冽肃杀之意却是怎么掩也掩不住,只是他能看得见苏清寒,而苏清寒看不见他罢了。
“不仅如此,七年前,王室旁支护国将军顾方乾一家被冤通敌叛国之罪,一家三百七十六口,除了两个小孩,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苏公子可有印象?”
顿了顿,顾离冷笑道,“大公子那时应当有十五岁,如果本殿没记错的话,那封陈列顾将军十大罪状的密报,还是由苏大公子混进乾心殿放进去的,本殿可有说错?”
苏清寒翻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瞠目,“你是——”
顾离直接打断,“不是。”他不是,可有人是。
顿了顿,顾离轻笑道,“好了,你活得够久了,可以死了。”然后从头上摘下了一根桃木簪,挥手一扬,桃木簪就直接刺进了苏清寒的心脏。
一瞬间,血液飞溅。
苏清寒头一歪,吐出了一口鲜血。
疼,特别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自己的心头肉,他想将那个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抠出来,可是他做不到,便是连动动都不行,一切罪孽的救赎,多痛苦他也只能受着。
顾离走近,在他身旁蹲下了身子,苏清寒临死前挣扎着睁开眼,见到便是一张可以颠倒众生的脸。
顾离伸手握住了那根桃木簪,将它缓缓拔出,只待全根桃木簪被全部拔出时,苏清寒的左胸口就只有一个血骷髅了。
锁心簪,一入体内便会生出千万条细爪,还是带着刺的那种,将人的皮肉或心脏迅速包裹摘除,只需拔出,一颗鲜活的心脏便可以完好无损地挖出来。
苏清寒死了。
又是一阵风过,倏地扑灭了屋里仅剩的几盏灯,然后便剩一室黑暗和再也挥散不去的血腥味,浓烈得可以将人胃里的东西全都卷出来。
整座苏府,鲜血的味道便是这座府邸最后的祭奠。
雨最终还是停了,在下的最大的时候戛然而止。
今夜,注定是一个动荡之夜。
然而于那些平民百姓而言,没有战争,没有烧杀抢虐,就是好的。
因为安心,因为平静,因为下雨,全城的人今夜似乎都睡得格外的早格外的香。
而就在偏静的城西,有众多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没有察觉到,有一府邸突然失了火,大火烧的整整一夜,几乎照亮了东离的整片天空。
待有人发现报官叫人来救火时,一座偌大的府邸烧的只剩满目废墟。
苏府没了,全府几百人口,无一人生还。
百姓全都选择闭门不出,实在是这事着实诡异。
洛城有名望的商贾大户避着衙门专门请了道士来堪风水,只道是天纵雷火,于大雨刚过之后才能将一座大宅一夜烧得毁于一尽。
过了几日才终于有人意识到,这一场大火,于七年前的那场叛国案中的将军府的大火竟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没人敢将这两件事连起来罢了。
离心殿,苏米洛在大殿里等了一夜。
影清端着刚热的吃食进了大殿,放在了方玉桌上,然后在米洛身旁坐下。
苏米洛没有再戴那张刻着丑陋疤痕的人皮面具,她说过,只要苏府亡了,她就做真正的自己,一个干干净净的苏米洛。
对于这张貌若天仙惊艳绝美的脸,说实话影清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他不是顾离,也不是大小白,对面具人皮没有那么多的研究和接触,自然看不出来米洛一直以来是戴着人皮面具的。
当初啊,他们只是看在自家殿下对她完全不抵触甚至还会主动亲近的份上才真心实意叫她姐姐的,与她那张脸无关。
将吃的又往米洛面前推了推,注意到米洛眼下与白皙脸庞格格不入的那片清灰,影清叹了一口气,“姐姐要不去休息一会?大白去跟着殿下了,不会让殿下出什么事的,你也别太担心。”
“我知道没人伤得了他,别说有大白在,就是没有大白,他也能保护好自己,可我就是担心。”
米洛摇了摇头,伸手摁向自己的眉心,“我没办法,只要我在乎的人不在我身边不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管他去做什么,我就会想念就会胡思乱想,这种无措,影清你懂不懂?”
更何况,他还是为了自己,去对付整个苏府,让她如何不担心!
影清终是不忍心再劝什么,起身朝殿门口走了过去,往外面望了望。
等到将近辰时时,那一抹火红色的身影才缓缓出现在殿下的那一条石子路上。
影清就坐在殿外的门槛上,见到远远而来的顾离,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米洛的影响,顿时喜出望外,甚至比每一次见到自家殿下都要开心。
“姐姐,殿下回来了——”影清朝殿内喊了一声。
米洛霍地站了起来,冲出了离心殿。
远远地,顾离幽深的目光锁向米洛的脸,露出了如同幼童一般的、轻轻浅浅的笑容。
米洛很快就冲到了顾离面前,反正现在太阳还未出来,二话不说就扒开了他身上的披风,将他的胳膊从披风下扯了出来。
看着她的动作,顾离的眉目间拂过一丝不解,“小糯米你——”
下一瞬,米洛已经将他宽松的袖子推至他的上肩,露出了他如同上等羊脂白玉一般的胳膊,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身子,虽然她很想将他身上的衣服全扒了,但看到顾离已经泛着微红的耳尖,想想还是算了。
总之,没有受伤,没有流血,就好。
几次,米洛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体,尤其是他的胳膊,会在他情绪失控、也就是出现第二人格时出现骇人的异状,这是她最大的担心。
米洛收回手,想起昨夜半夜时的那场长达一个时辰的倾盆大雨,又伸手摸了摸他的披风,还有半湿的触觉。
昨夜的那场大雨,他的披风,他的锦衣,全都湿了,现在却已干的差不多了。
顾离一夜未睡,解决完了苏府的所有人便去了左相府找小白。
已经过去几日,小白还未归来,就连风烨雨烨,甚至也没有传来半点消息。
这已经意味着某些不好的东西。
而他一夜未睡,米洛亦是如此,这一夜终于是过去了,他们两个人啊,也是真的累了啊。
☆、003、大结局前篇【三】
清心殿外,顾珩已经门外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了,殿门却始终紧闭。
这已经是第五次老嬷嬷打开殿门从里面走出来了,“殿下还是先回去吧,娘娘现在还未醒。”
如此戏言怎可能骗过顾珩,顾珩轻笑了一声,只是这笑里的苦涩意味又有多少人知道,“额娘还是不肯见我?”
老嬷嬷地叹了一口气,不忍再看他,“殿下请回。”
在顾离还未回宫之前,除了每一月都会去一趟云城苍麓山以外,从未出过这座清心殿,不仅她不肯出来,便连顾珩都不让进一步。
老嬷嬷心里清楚,娘娘不喜欢这个儿子,至于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她身边的人只知道的是,顾离与顾珩,随时一母同胞,一个她关怀备至,时时都在惦记着,一个她则是不闻不问,便是连见一面都不肯。
“好。”顾珩转身,缓缓塔下石阶。
额娘你可知道,这东离的天儿马上就要变了啊,又可否知道,你始终惦记着的阿离,会一步步将这东离搅得翻天覆地?
御花园转角,言轻神色匆匆,见到顾珩,一咕咚直接跪在了潮湿的地面上,“殿下,苏府没了。”
顾珩的瞳眸狠狠一缩,“什么叫没了?”
“一场大火,将苏府烧光了。”言轻低下头。
“一场大火?呵,你觉得在大火烧起来以前,苏府里可还有人活着?”
言轻的头低的更低,“回殿下,没有。”
“呵,怎么会没有,就同七年前将军府的那一场大火,不过一夜,烧的干干净净,可谁又知道,到底有没有第二人侥幸逃过一死。”顾珩笑得有些冷,有些沉,“苏侯自己种下的因,结出来的果却是要用全家的性命去尝,所谓的一命换一命,不过分。”
他知道殿下指的是谁,可是那一件事究竟是谁的错谁也没有办法去评说。
言轻提醒道,“殿下,近百的大臣已经全都聚在了宫门外,嚷着要见王上。”
“见就见吧,反正瞒是瞒不住的。”顾珩转身,“本宫去乾心殿走一趟。”
离心殿内,临近午时,米洛同顾离正用着午膳,还没吃上两口,便听得殿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米洛抬眸,只见影清从殿外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殿下,王上驾崩了——”
顾离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苏府灭了,六殿下也在今日辰时被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寝殿,王上得知之后情急之中吐了一口黑血,就这么去了,而太子殿下,也被送进了天牢之中,国师顾长生也已经被软禁。”
闻言,米洛也是一怔,“这事怎么会扯到顾珩身上?顾珩为何会被送进天牢?”
“御医查出了王上最近用的药里被人下了毒,而王上的药一直都是由顾珩亲自负责的,且整个乾心殿,一直都是只允许顾珩自由进出,除了他,别人根本没机会。”
米洛蹙了蹙眉,“就凭这一点就断定顾珩有罪是不是太过儿戏?更何况,王上病重期间一直都是由顾珩监国处理朝政,如今王上故去,除了顾珩,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定顾珩的罪?”
说实话自从知道顾离同顾珩是亲兄弟以后,她对顾珩就再也讨厌不起来,若是要论顾珩与顾缘的储位之争该偏帮谁的话,她自然是站在顾珩这边的。
再者她的心里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王上驾崩突然,并未留下遗诏,是三皇子顾缘下的令将顾珩送进天牢待审待查,顾珩没有反抗。”
“这、”顾珩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一旦进了天牢顾缘就不会再给他活着出来的机会?怎么会不反抗?
顾离的脸色沉了又沉,黑色的瞳眸积得风暴越来越啸,“影翎呢,让他来见我。”
“是,殿下。”影翎转身,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武功和实力,连轻功都用上了,很快就消失在离心殿附近。
离心殿重新归于安静,可两人都没有再吃饭的心思。
顾离不知道怎么了,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人。
他想杀人,对于自己心底深处突然涌起的一阵嗜血的渴望,顾离正常的意识已经在渐渐丧失,然而这种情况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米洛的一只手却突然覆在了顾离紧握的拳头上,温温然的嗓音似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咒,“现在已经够乱了,顾离,你一定不能让自己失控。”
你乱了,这场大局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保住它不让它朝一种不可逆转的局势发展了。
顾离,你不能乱。
影清影翎很快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不仅他们两人。
白暮一身黑衣,英俊的眉宇间,蕴着消不散的疲惫,“殿下。”
顾离已经冷静下来,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顾离淡淡道,“坐下再说。”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顾离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推到了白暮面前。
白暮端起来饮了一口,“全都乱了,不仅洛城,小金刚刚让人送信来说,有一批人正往洛城赶来,不下五万。”
“应该是顾缘的人。”顾离幽幽道,“他想要当一国之君,现下,是最好的机会。”
“是。”白暮的眼神也很沉,“如果顾珩在今夜之前不能设法从天牢里出来,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畏罪自杀。”
“顾珩不会死。”顾离笃定。
白暮一怔,“殿下打算出手?”
“他不能死,姨娘会伤心。”顿了顿,顾离清冷的嗓音覆上一层不知所措,“我好像也会。”
白暮端起凉茶又饮了一口,“大白明白了。”
殿下不想让顾珩出事,他们就会尽力将人保住,不管代价如何。
米洛适时开口问道,“大白,你觉得,今日之事,是意外还是必然?”
她实在好奇,怎么会这么巧,苏家亡了,顾理死了,王上也被气得毒发,这三件事,怎么会这么巧,紧连着发生。
“是必然。”白暮拿出了一只玉佩,“至少顾理死的,不是偶然。”玉佩上雕的那个字“缘”,整个东离都不会有第二块玉佩。
顾离冷哼了一声,“呵呵,我早就说过顾缘顾理我亲自处理,你就不会再动手,只是没想到,我还未来得及动手,就先死了一个。”
米洛看向影翎,转移了话题,“可能查出王上药里的毒是谁下的?”
“这——”影翎偏头看向白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用查也知道,是顾长生,否则,顾珩没道理不反抗,任由自己被扣入天牢。”沉吟片刻,顾离又道,“她的胆子倒也大,早已经与大白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下倒好,让顾珩也把她恨上了。”
“殿下不恨她?”白暮的身子紧绷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除了影清,没人发现。
提到顾长生和王上的死时,他的语气不可谓不淡漠。
“呵,被本殿恨上的人早已经死了,她算谁?”
也是。顾离从未将顾明晟当作自己的父亲,对他们二人都自是漠然。
“好了,影翎,将你了解到的情况好好说一遍,记住,不要有遗漏。”
“是,殿下。”
……
又是深夜,昏暗的天牢,铁门铁窗早已被钉得密不透风,便连一丝光线都射不进来,
整座天牢,只有顾珩一人,除了湿冷发霉的味道,也只有淡淡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
顾珩就站在铁栅栏前,双目轻阖,身子直立地如同一座雕塑。
夜已深,万籁俱静。
这般静谧的环境,就算是一个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都无比的清晰。
顾珩猛然睁开眼,下一秒,牢房大门已经被人撞开,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如鬼魅一般般冲进牢房,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已经朝他挥来。
果然,他等不及了。
一把大砍刀已经砍下,顾珩却没有一点要躲闪的打算,只是站着,好像即使刀落血溅他也不会眨眼。
然而,大砍刀最终还是砍歪了,临了的那一偏,直接让刀狠狠地砍嵌在了墙壁里,入壁三分。
不是来人忽然心生不忍临时转了刀锋,只是因为一枚银环镖,它的强劲,生生地将他手中的刀打离了方向,力道之大,看他的刀深入墙壁几分就知道了。
“想不到这里还有你的帮手,顾珩,围得密不透风的天牢都困不住你,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黑衣人刻意改变了声线,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声音。
然后便是一声漫悠的轻笑,下一瞬,一身红衣的男人已经降在牢房中央。
“三殿下想杀你亲哥哥,怎么着也得先过我这一关吧?现在他的命是我的了,殿下想取,他说的不算,得来从我手里抢。”一声漫悠的轻笑,一身红衣的男人已经降在牢房中央。
黑衣人看向突然出现的人,听到他的话,露出的眼睛在黑夜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毒手公子夙,今日翻遍整个王宫都找不到阁下,没想到阁下竟然在这里。”
“自然,他在哪儿我在哪儿,我家殿下不过是觉得牢房新奇,想进来好好体验一把,怎么,不过一日,三殿下就以为东离是你的呢?”颜夙还是轻轻笑着,手只是稍稍一抬,一枚银环镖已经朝黑衣人打去。
只是,银环镖没有打入黑衣人的体内,而是在碰到他的黑衣时,掉落了。
“呵呵,玉缕衣?”
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黑衣人放声大肆地笑了,笑声刺骨狠厉,“来送王兄上路,自然得顾虑到一切,王兄要是那么容易就死了,也不值得我亲自来动手不是?”
颜夙微笑,眸中的讽刺意味毫不掩饰,“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杀了你?顾缘,你还是如此的天真。”
顿了顿,颜夙的嗓音瞬间冷下来,“玉缕衣,世上只此一件,据我所知它可以抵挡一切,弓箭刀弩都刺不穿,可是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怕火攻,它能救你性命,也能引火上身,顾缘,烈火焚身的滋味你要不要试试?”
在他眼里,任何已经伤害或想要伤害顾珩的人都该死!
在颜夙的目光下,和他不知是真是假的话,顾缘明显惧了,或许今夜他不该亲自出手。
若真是反杀顾珩不成,自己却引火烧身,他不是这天下第一笑话?
正在心底盘算着自己该如何是好时,忽然听见外面的天牢有所动静,很快便有很多人闯了进来,“牢犯还在吗,可不让牢犯逃了!”
冲进牢房的禁卫军一眼瞅见颜夙、顾缘和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当即呵道,“你是何人?!”
顾缘冷笑,就是现在!
顾珩,你是东离太子,就算你想,就算你能,没有理由,这座天牢你一样走不出去。
反正你今日进了这座牢房,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题外话------
说要多更,其实也没多几百字,时间不够了,啊啊啊啊,跪求原谅,明天前篇应该还有最后一章,就开始走大结局篇,吼吼吼~好激动!
☆、004 夦结局
冲进来的禁卫军已经倒了一大半,顾缘解决掉了一小拨人就趁乱跑了,剩下的人因为见着颜夙全被他给灭了。
在附近巡逻的其他的禁卫军听到动静就往这边赶,只是等到他们赶到时,阴暗的牢房里除了顾珩瞬间再不见其他人。
见到顾珩还在大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踩着地上的尸体走到顾珩面前,禁卫军还不敢太放肆,“太子殿下,敢问刚才这里发生了何事?”
“呵呵。”顾珩冷笑了一声,“本宫方才小憩了一会,睁开眼已经就成这样了,查清楚方才发生了何事是你们的职责,你们倒还有脸来问本宫!”
听到他这番话,禁卫军的头头也深知从他嘴里是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再加上严刑逼供这一条他们也不敢在他身上用,遂只好再下令道,“搜,将牢房好好搜一遍,别让贼人趁机来天牢作乱!”
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一拨人只留下了几个人重新看守大牢,就浩浩荡荡地走了。
待他们走后,颜夙才重新现身,坐到了顾珩身旁,笑道,“阿珩,你现在说起胡话来倒是越发的顺溜了。”
“你不也是?”顾珩没有睁开眼,始终都是闭着眼睛宛若小憩,“我怎么不曾听说过,刀枪不入、无坚不摧的玉缕衣何时怕起火来了?”
呃……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吓唬吓唬他。”颜夙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是他自己蠢,我说,他就信了,早知道我就直接告诉他吃屎可以治脑残了,让他多吃吃好好补补脑。”
如果不是顾缘自己从心底里就在忌惮顾珩的存在,他不会亲自来取顾珩的命,也不会在轻易就中了颜夙的计。
所谓,心乱,则不明。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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