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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毒妻好镇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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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苏衍坐在主位上,大夫人坐在他身旁,另两位姨娘分坐两侧客位,公子小姐则恭敬地站立在了两侧。
  侯府内院所有人差不多都在这了,独独缺了一个她最想见到的苏泠月!
  唉——
  苏衍一双猩红的眼盯着静立在厅子中央的米洛,面上却还在尽力压制怒气。
  旁侧内室里隐隐有男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传出来,苏衍咬咬牙,不想拐弯抹角,直接低吼道,“苏米洛,把解药交出来!”
  “侯爷是凭什么认为,你费点口舌就能让米洛把东西乖乖交出来?”
  又是哪来的自信,他一句咬牙切齿地话就能让她乖乖听话?!
  呵,可笑!
  苏衍面色极为阴沉,便连声音都似夹杂着暴风骤雨,“那你信不信,你若再多说一句,本侯现在就可以让人剁了你?”
  这是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
  就连当今王上对他都是礼让三分,而她竟然敢!敢如此大逆不道!
  “米洛十分愿意相信侯爷所说的话,只是——”与苏衍的狂躁阴鸷极为不同,米洛粲然一笑,无视了所有人眼中的惊诧错愕,悠悠反问,“侯爷你敢吗?”
  顿了顿,她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当然,也可以换句话问,就为了一个大公子,侯爷,你舍得吗?”
  一句反问,苏衍蓦地将衣袖下的拳握的死紧!
  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看着她,看着她面色从容地与侯爷对峙,面目错愕,一副受了惊吓不小的样子。
  大夫人也在此时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闪着些许异样的光,却是一闪即逝。
  苏衍没有回答她的话,厅子里陷入短暂的死寂。
  那些姨娘公子小姐守在一旁甚至都屏着息不敢出大气,有些后悔今晚来凑这份热闹了。
  看侯爷这脸色,被她气得估计真想杀人了!
  沉默了好半刻,苏衍才道,“你想要什么?说!”是妥协。
  众人更加惊讶加好奇,侯爷是舍不得什么?竟然能让他忍下这口气妥了协!
  ------题外话------
  换封面了,哈哈哈,还是编编眼光好(~ ̄△ ̄)~

☆、016、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云姑!”米洛直直地望着他,语气微沉却不冷冽,“我知道云姑现在在你手上。”算是将身上的冷意收敛了一些。
  “只要侯爷下令放人,且给侯府加一条规矩,没有米洛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薏院,包括侯爷自己,违者随米洛处置,米洛就去救人。”
  苏衍看着她怒极反笑,“若是本侯不答应呢?”
  “不答应啊。”米洛垂眸似是认真地想了想,“那就由大公子自生自灭好了。”
  “如此痛苦煎熬的人又不是米洛,将救人的时间拖得久米洛是无所谓的,就是不知道苏大公子受不受得了!”说完还像模像样地叹息了一声。
  闻言,苏衍脸色很是铁青,便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所以,就为了一介低贱下人,你不惜对寒儿下手?他可是你的亲大哥!而且,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侯爷现在才想起来装软卖惨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更何况死又怕什么,米洛死了不是也活过来了么?”米洛抬头望着他一脸似笑非笑。
  先来硬的,实在不行才想起来打什么狗屁感情牌,放软姿态装傻卖惨,当我米洛这么好忽悠?
  “还有——”米洛淡淡地补充着,“在我这儿,云姑的命可要比这侯府公子小姐的命贵重的多,所以,别拿他们低贱的命跟她比,他们还不配。”
  话落,米洛清冷的目光扫过厅子里的人,无一例外地看见那些姨娘公子小姐的脸色变得又青又白,唇角微勾勾起淡淡的嘲讽。
  似乎一句话就得罪了所有人?
  然而,米洛却不在意。
  她可记得,当时苏米洛蜷着身子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儿时,这些所谓的公子小姐可都站在旁边看笑话的可起劲了!
  对他们,还真谈不上什么得罪!
  只是,他们不敢说什么,可不代表苏衍就能忍。
  只见苏衍拍桌而起,怒道,“苏米洛,你再出言不逊,当真以为本侯不敢杀你?!”
  我就算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总有一天,你没了任何用处,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拍的声音之大,让在场看好戏的人身子抖了又抖!
  然而,米洛却只是直视着他,眉间似有笑意,毫不畏惧。
  她就喜欢看他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米洛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给他一颗将他毒哑,然后专门去气他,看他在那儿气得直叫唤却又说不出一句话而无可奈何的样子,想想都觉得比直接气死他更爽!
  看她一副安静站在那儿不敢再说话的样子,苏衍的满腔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米洛还正想着,就听见苏衍沉沉说道,“本侯答应你,你去给寒儿解毒,稍后本侯就会让人将那老奴放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去薏院找你麻烦,如此,你满意了么?”
  他的面色很沉,说话间都带着不甘愿,可以看出他是极其不情愿说出这番话的。
  然,他还是答应了,这说明他的确是真的很看中在意自己那个儿子的。
  只是,反观大公子的亲生母亲徐香凝,一直在那儿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和那些看好戏的人心思不同,可与苏衍的关心焦急也不同。
  米洛有些糊涂了,她是不是装的也太淡定了点?
  搞不懂啊搞不懂!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米洛勾唇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不满意,但勉强接受,米洛答应救人,就麻烦侯爷带路了。”
  内室里,米洛见到了躺在床上双目圆睁、面部扭曲、目眦尽裂的苏清寒。
  他的口中塞了布条,四肢也被绑在了床沿上,想必是怕他挠。
  苏清寒斜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从心理上身体上都惧怕了自己眼前这名可怕的毒女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甚至开始痉挛。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走,他要离这个可怕的女人远一点!
  然,米洛并未太过靠近,甚至毫无给他诊脉的打算,只是向床榻走近了几步大致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就出了屋子。
  外堂里,正坐着两名身着官服的老者,看样子许是从王宫里请来的御医。
  米洛出来,从衣袖里取出了两个红白小瓷瓶,又从中各倒出了两粒大小不同的药丸,交给了其中一位御医。
  “给大公子放一碗血,让他活和着血将两粒稍大的药丸服下,待他脉相平稳面色红润后再将那两粒稍小的药丸让他和水服下,顺序、药丸、药引一种都不能错,记住了么?”
  “好好好——”两人看了一眼面色沉静地站在一旁的苏衍,见他没说什么,拿着药丸赶紧进去了。
  苏衍对她还真放心,就不怕她在药里做什么手脚!
  而米洛的确也没做什么手脚,便是连这为他解毒的配方步骤,也是根据苏清寒的面向气色认真考虑才下的。
  只不过,这么做倒也不是真想救他,就是为了方便自己下次拿他下毒解毒而已。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两名御医从房间里出来,而出来时,面上是带着喜色的。
  一名稍显年轻的御医胡之恒道,“恭喜侯爷,贵公子已无事身上的红疮大泡已经全消,贵公子现下已经睡下了。”
  苏衍闻言立即进了内室,胡之恒则连忙跟着进去了,怕再出什么差池!
  整个外堂只剩下了米洛和另一名稍显年长的太医二人。
  薛仲恺并未跟着苏衍进去,而是来到了米洛面前,身子躬了一躬,看着她激动道,“老朽薛仲恺见过姑娘,姑娘真是好医术!”
  他绞尽脑汁花了一下午再加一晚上的时间连他是中了什么毒都诊断不出来,她竟然轻轻松松就将她解了!
  医术如此之高,她才是他的前辈啊!
  想到这,薛仲恺又躬了一躬,“恕老朽冒昧问姑娘一句,大公子中的那毒,可是西戟十毒之四的漾香?”
  他只当她既然能解此毒,必然是知道这毒是什么。
  却不知道,米洛才没有什么好医术,那毒就是她下的,自然知道如何解毒,也知道这毒的名字,只是——
  似乎觉得自己的请求是有些强人所难,薛仲恺忙道,“姑娘若是不愿说,老朽不敢强求,就是好奇——”
  他正说得激动,米洛却是倏地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薛大人想的即是。”
  ------题外话------
  首推在排队啦,好开森~~~

☆、017、与侯爷可有关系?

  他几乎已经猜到她是要拒绝了,却不成想,米洛却是倏地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薛大人想的即是。”
  “想的即是”,就已然代表着他说的是对的。
  苏清寒中的毒,便是西戟十毒之四的漾香!
  薛仲恺因有些吃惊,瞳眸下意识地瞪得颇大,看起来有些错愕,随之马上就转化为了激动兴奋。
  “想不到在老朽有生之日,竟能得见西戟漾香与能解漾香之毒的人,姑娘一手如此了不得的医术,莫不是师承医圣曜羽?是西戟人?”
  边说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薛仲恺蹙眉道,“哎,不对,看姑娘面相,老朽为何觉得如此眼熟?像是——”
  米洛倏地开口,却是一句颇为无关紧要的话,“想不到薛大人对毒药还有研究,果然是博闻强识,米洛甚是佩服。”就像是在故意找话打断他似的。
  米洛在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眸子里却尽是冷冽。
  薛仲恺却毫无察觉,被米洛岔了话,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刚才想说的话,便只好顺着她的话谦虚道。
  “不敢不敢,老朽一直对西戟十毒极其好奇,却难以得见,今日一见其中之一果然不同凡响,这可真是要感谢米洛姑娘,让老朽此生有幸竟然能一偿宿愿!”
  苏衍已经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米洛正与薛仲恺说着话,抬头间就正好对上苏衍深沉的视线。
  视线交错的瞬间,米洛没有错过在那一瞬间他眼底闪过的光和那一抹杀意。
  然,米洛感觉得出来,那杀意,不是对着自己的。
  果然,苏衍并没有对米洛疾言厉色说些什么,甚至再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径直来到了那两位御医的面前,“两位大人请跟我来。”
  薛仲恺对米洛再躬了一下身,道了一句“老朽先行告辞了”,才跟着苏衍出了小楼。
  几人出了歆院,穿过了迂回绵长的游廊,苏衍缓步走在他们二人左侧,朝着他们温和道,“今日之事真是劳烦两位大人了,本侯已在府中设宴,以此来答谢二位大人对犬子的救命之恩,还望两位大人莫要推辞。”
  话说不出来原本并未有什么,然听在耳里当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苏衍这一句话,对那位姑娘只字不提,将这功劳全部推在了他们二人身上,让薛仲恺实在有些猜不准那是为何。
  是以,薛仲恺垂首颇为恭敬道,“侯爷的好意我二人心领了,只是,贵公子的病我二人实未帮上忙,一切全凭那位姑娘医术了得,侯爷要谢,还是好好答谢那位姑娘罢。”
  然,他说话的语气却是与他的恭敬动作大相径庭。
  闻言,苏衍拧眉冷冷地盯着薛仲恺,面色有些寡淡。
  胡之恒见罢忙道,“王上听说贵公子突患恶疾也很是担忧,今日所做乃我二人份内的事,侯爷不必挂怀,如今贵公子已无事,我二人还要回宫向王上复命,实在不敢多留,还请侯爷见谅!”
  苏衍的面色缓和了一些,眉目间带着浅淡的温和的笑,一副谦和有礼的翩翩儒雅君子模样,“如此,本侯也不强求,改日再亲自登门道谢,两位大人这边请,本侯送两位大人出府。”
  胡之恒心下松了一口气,“有劳侯爷了。”
  先下已过亥时,寻常人家怕是早已闭户歇息,侯府整座大院却是被满院的风灯照的通亮。
  苏衍送两位御医出府,并未带家丁,只带了常年不离他左右的苏清一人。
  然,苏清也并未靠的太近,只是在他们三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三人原是并侧走着有两句没两句地聊着,薛仲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有些沉默。
  熟不知,他沉默了愈久,苏衍眼中的晦暗就愈深。
  走着走着,苏衍突然转了身看向他们,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不知两位大人对犬子今日突患的怪疾有何看法?”
  “说到这里——”胡之恒唇角的笑意敛起,一本正经道,“胡某想提醒侯爷一句,近几日侯爷还是多加小心为好,怕是有人要对侯爷不利。”
  苏衍脚步一顿,瞥了他一眼才道,“胡大人何出此意?”
  “侯爷勿怪胡某多虑,只是大公子的病,胡某虽未诊出什么,却也可确定大公子是中了毒,而下毒之人手段狠辣,怕不是单单针对贵公子一人。”话点到为止。
  话多则错,胡之恒知道万事皆不能将话说透。
  却不知,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苏衍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稍纵即逝。
  只听得他语气颇为温和道,“胡大人恐怕多虑了,犬子只是突患恶疾,与毒无甚关系,还望胡大人莫要在王上面前妄语,给王上徒增烦忧!”
  胡之恒顿时变得有些惶恐:“……”有些摸不清苏衍的心思。
  “那侯爷,恕薛某冒昧问一句——”一直沉默的薛仲恺却在这时突然开了口,颇为迟疑地问道,“那位为贵公子诊病的姑娘,与侯爷可有关系?”
  “薛大人为何突然这样问?”闻言,苏衍微微拧了眉,眉目间的温和也稍淡了一些。
  “侯爷勿恼,薛某只是觉得,那位姑娘——”稍顿,薛仲恺继续道,“与一年前侯府病逝的三小姐的容貌颇为相似。”
  一句话,苏衍的脸色骤变。
  衣袖下的拳头握的死紧,苏衍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就在这时,有一家丁从院外匆匆而来。
  神色之间是显而易见的慌张,家丁慌忙喊道,“侯爷!侯爷!府外有人来了——”
  “好好回话!是谁人来了!”苏衍怒喝。
  因跑得过猛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家丁大口喘着粗气,话说的断断续续,“左相大人,是左相大人!他现在就在府门外!”
  苏衍的眉蹙得极紧,左相白暮?他怎的来了?
  却不料,家丁的话其实还未说完,只听得他大喘着气继续道,“还有,还有太子殿下,与左相大人一起来的!”
  苏衍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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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不会是米洛的血吧?

  歆院,米洛出了小楼,就看见徐香凝与燕姑正站在前方不远的树下。
  两人的身形隐在树下,夜色晦深,但不难瞧出,燕姑正四处张望着,徐香凝的视线却一直未移开小楼门口。
  唉,当真是冤家路窄!
  米洛这般想着,脚步却是未变。
  她还没有躲麻烦的习惯,更何况,她信奉的处事原则是,你不解决麻烦,麻烦就会来解决你!
  燕姑见米洛走近,忙走上前去,道,“姑娘且慢!”
  见米洛停下,燕姑才继续道,“夫人想与姑娘说几句话,稍候老奴可以将姑娘送回歆院,不会耽误姑娘多长时间。”
  闻言,米洛浅浅笑起来,“米洛倒是不知道自己与大夫人还有何话可说。”
  她的语气算不上恭敬,甚至还有些不善,燕姑下意识蹙眉就想出声呵斥她一句。
  徐香凝却是朝她摆了摆手,温声道,“燕姑,不得无礼。”
  “是,夫人。”燕姑只能将一切快要出口的话咽回,退到了一边。
  没有抬步走开,米洛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夫人脾气真好。”
  “只是——”顿了顿,米洛的语气稍转凌厉,“米洛颇为好奇,对外人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模样的大夫人,对自己的亲身儿子为何倒显得不尽上心?”
  “不尽上心……”徐香凝沉吟片刻,才看向米洛,温和道,“那依姑娘所言,又何谓上心?”
  何谓上心?呵!
  米洛的面上浮现一丝玩味,“夫人既然能问出这种话,就已然表明了夫人对待大公子的漠然态度了。”
  徐香凝没有一丝愠恼,便连眉目间温和的笑意都不曾减一分,她只是道,“姑娘倒是直接。”
  “直接不好吗?”笑了笑,米洛有些漫不经心道,“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整天挖空心思地算计人、连说话都要拐弯抹角,岂不更累?”
  “姑娘说的是。”徐香凝神色不慌不乱,反而笑得坦然,“那么姑娘觉得,若是一个人,就算累极了也要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她又岂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
  只是,若能一生平安喜乐,又有谁想永远活在人心算计之中而惶惶不可终日呢?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意义,都有自己的坚持,却大多有着同一种追求,无非是‘平安、安逸、快乐、幸福’,可这每一个词都与‘累’无关!”
  “至于夫人说的,就算是累极了也想要活下去,自然并不是只是为了简单地活下去,我想——”
  稍顿,米洛抬眸看着徐香凝,倏地笑道,“夫人心里,想必有一位恨之入骨的人吧。”
  拼命地装出一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样子,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隐藏,而唯一能支撑她这样做的,除了爱,便只有恨了。
  恨,是这世上最伤情的东西,也是一个人想要活下去的最消极却也最有效的动力!
  就像曾经的苏米洛,若不是她的恨意太强烈,便不会有现在的米洛!
  想到此,米洛垂着眸兀自感叹了一句,“夫人现在这样,绵里藏针、心机深沉得如同一块光滑的石头,没有棱角作武器,也没有疵口作软肋,活得的确很累!”
  倒不如她,见谁不顺眼,给他一毒或一刀都可以,干净利落心里还舒坦!
  “听姑娘说话果然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姑娘心思玲珑剔透,倒是将我看得透彻。”一双眸子满是别人看不懂的深意,徐香凝没有否认,反是大方承认道,“那姑娘何不再猜猜,我恨的是谁?”
  怎么说到这了?
  “我不想猜。”米洛拧着眉淡淡道,“人心本就难剥,更何况还有皮包骨,夫人恨谁也好,想害谁也罢,只要不影响到我,皆是夫人自己的事,只是,米洛还想提醒夫人一句,别借我的手杀人,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讨厌无端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借刀杀人这一招用在谁身上都可以,但想用到她身上,没门!
  “姑娘说的是。”徐香凝点点头,眉间的温和消去了不少,“只是,我今日找姑娘,并未想对姑娘不利,也不想借由姑娘的手除掉谁,只是想向姑娘求一味药而已。”
  闻言,米洛神色无波,只是淡淡道,“我想夫人怕是忘记了,米洛早前就对夫人说过,我这里没有夫人想要的东西,夫人怕是找错人了。”
  徐香凝朝着米洛淡淡一笑,随后低头朝她垂首道,“不,这位药,只有姑娘身上有。”
  大夫人的话刚落下,米洛便隐隐听见树上有树叶骚动的声音,与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晃动的声音无异,却又有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异样。
  米洛对于这些一向敏感,只是——
  米洛看着徐香凝,看着她一脸自然的表情,平静无波,明显就是没有发觉到任何的异样。
  想到这里,米洛唇角牵起稍显叵测的笑意,抬眸直盯着徐香凝突然问道,“夫人想要求的药,不会是米洛的血吧?”
  燕姑有些怔愣,徐香凝也沉默了好半晌,米洛才听见她淡淡道,“是。”

☆、019、左相白暮

  米洛似乎一点也不讶异,更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只是看着徐香凝慢悠悠道,“一滴还是一碗?”
  “需小半碗。”
  “成!”米洛很干脆,“米洛明日辰时之前便将夫人要的东西奉上,夫人觉得如何?”
  “姑娘似是一点也不好奇我求的药用在何处?”
  闻言,米洛只是微挑着眉看着她,气定神闲道,“不管是用在何处,它都帮不了夫人什么,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那是她的血,她只要稍稍动点脑筋便能猜到徐香凝想做什么。
  可是她也知道,徐香凝先下想做的事是无论如何也成功不了的。
  只因,现在的米洛,身上多了一盅蛊,她的血,已经不是干净的了!
  听到她的话,徐香凝也沉默下来,似是思考她话里的深意。
  树上再没有传出一丝异样的声音,就像刚才那一点点异动只是她的错觉,米洛也觉得无趣,朝徐香凝摆摆手道,“好了,大夫人想说的话应该已经说完了吧,米洛还有要紧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米洛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的时候也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周围。
  她那时明明觉得树上有人息存在,却在下一瞬再觉不出半分,真是见鬼了!
  她还以为是这侯府的暗卫,本来想给徐香凝找点麻烦的,也没啥用,倒是套出了她的话,她竟然是想要她的血,呵呵!
  只是,徐香凝那个恨之入骨、想要对付的人是苏衍?
  米洛撇撇嘴,唉,管她了,敌人的敌人也算半个朋友不是?
  她胡乱想着,却不知,等她的身影从歆院的月门拐角消失时,那棵树叶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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