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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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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穿成小宫女以后,云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踏实安稳的活着。
后来,她超额实现了愿望。
……
云栖是楚恬见过最安分守己,无欲无求的宫女。
楚恬郁闷,这个小乖巧难道就不想要点儿什么?
就比如,他。
楚恬是云栖见过最和善可亲,温文儒雅的皇子,几近完美。
云栖郁闷,这个小天使难道就不觉得自己缺点儿什么?
就比如,她。
……
许多年后,云栖终于肯承认,当年她之所以决定放弃踏实安稳的日子,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天风和日丽,云淡天高。
楚恬站在树下,冲她张开双臂,温浅一笑,说“别怕,有我接着你”的样子,真的特别好看。
许多年后,楚恬依然深深记得初见云栖时的情景。
那天风和日丽,云淡天高,云栖坐在一株开满紫花的梧桐树上,穿着粗布旧衣,粉黛未施,但整个人却在闪闪发光。
把他都照亮了。
入坑指南:
1 架空勿考,伤神。
2 女主普通人,无逆天金手指。
3 男主12章上线,13章露脸。
4 男女主双向暗恋,感情细水长流。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栖,楚恬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云栖是个小宫女,可最近却总在干太监的活。
就好比眼下,她正与另一个宫女一道,抬着一扇屏风,从库房往西苑送。
算起来,这已经是她今日送的第八扇屏风了。
四月的天将热未热,但正午的太阳已经有些烤人,来来回回一刻不停地忙活了半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是铁打的也该吃不消了。
但一旁的监工太监却不会顾念这些,时不时地催促叫骂,若不是怕碰坏了东西,保不准还会上来赏你一脚。
其实,云栖并不是杂役宫女。
事实上,她是这昌宁行宫中为数不多的,有主子伺候的宫女。
这阵子,她之所以总在干搬搬抬抬的活儿,是因为皇上突然决定,今夏要来他们昌宁行宫避暑。
行宫里忙着准备接驾的事,人手严重不足。
于是,云栖就被临时借调过来帮忙了。
听行宫里的老人说,这几年每到盛夏时节,皇上都会摆驾到才落成的惠山行宫避暑,已经有三年没来昌宁行宫了。
云栖是两年前才调来昌宁行宫当差的,这还是她头一回参与筹备接驾的事。
不似一听说皇上要来,就兴奋不已的其他宫人,云栖心里相当平静。
毕竟,她是连穿越这种无比离奇的事,都亲身经历过的人。
莫说皇上,就算告诉她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要来,她心底也惊不起一丝波澜。
云栖是穿越来的,更确切地说,是在死于一场意外之后魂穿过来的。
一睁眼,她就发现自己身在一架颇为宽敞的马车里。
除她以外,马车里还有七八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
这些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是掖庭刚采选入宫的小宫女,而她们正乘马车被送往昌宁行宫。
初来乍到,云栖自然是百般地不适应。
但人总要活下去,日子也总要过下去,在短暂地绝望与迷惘之后,云栖只把穿越前的事当成上辈子的事,尽量不去回想怀念,只一门心思地努力把这辈子过好。
其实,云栖这个名字,并不是云栖的本名,而是入宫以后改的。
云栖只知道她本姓安,至于祖籍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因为没有继承身体旧主的记忆,所以她一概不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出身一定很不好。
就连乡野农妇都知道,一入宫门,就别指望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但凡有别的活路,谁会把好好的女儿送去当宫女。
而身为一个生性乐观豁达的人,云栖并不怨恨她这一世的家人。
她愿意相信,家里人也是逼不得已才送她进宫的。
云栖既不怨天,也不尤人,除了尽心尽力地当好分内的差事,还特别用心地学习并精进各样能用来糊口的手艺。
若有幸能安安稳稳地熬到出宫的年纪,有一技傍身,无论是做绣娘,妆娘,还是厨娘,发家致富不敢想,养活自己却足够了。
这俗话说得好,有盼头的日子才有过头。
正因为心里有盼头,所以就算眼下的日子再苦,云栖也能忍受。
“哎呀!”
忽闻一声急而短促的轻呼,紧接着偌大一扇屏风就迎头倒压下来。
云栖被突然倒下的屏风压得连退了好几步,慌乱间她努力地想要稳住身子,奈何屏风太重,她又太瘦弱。
最终还是连人带屏风地摔在了地上。
人被压在了屏风底下,额头也被倒下的屏风狠狠磕了一下。
“要死了!要死了!”监工太监远远瞧见,急忙小跑过来,指挥着将压在云栖身上的屏风搬开。
在仔仔细细检查过,确定屏风没摔坏,那监工太监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气势汹汹地杀到那因崴脚跌倒,失手砸了屏风的宫女面前,当头就是一巴掌。
“摔坏了宝贝,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的!”
那宫女怕是疼极了,也吓傻了,瑟缩在地上不停地掉泪,连求饶都忘了。
这更激怒了监工太监。
他当即指着一旁的两个小太监吩咐说:“你俩拖她到静室去,她不是爱哭,那就叫她一次哭个够!”
一听“静室”二字,在场的宫女太监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胆小些的甚至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却脊背发寒,冷汗直流。
只要是在昌宁行宫当差的,就没有不知道静室的。
行宫里的静室,就相当于皇宫里的暴室,是专门惩治犯错宫人的地方。
进了静室,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概是被“静室”二字刺激,那宫女终于醒过神来。
她浑身颤抖着,连给那监工太监磕了三个响头,哽咽哀求,“求公公饶了我这回!”
监工太监一脸嫌恶地白了那宫女一眼,没好气地冲那两个小太监喝道:“还不赶紧把她拖走!”
两个小太监无辜跟着挨骂,心里委屈,便将气全撒在那宫女身上。
两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钳住那宫女的胳膊,像待不会疼的死物一般,将那宫女从地上硬拽起来。
那宫女吃疼,却不敢叫唤出声,更不敢再哭出声,只能低声呜咽。
“公公可否听我一句?”
这种时候竟然有人敢插话?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惨遭同伴坑害,被压在屏风底下的那个小宫女。
哟!脑门都给磕出血了,真是怪倒霉的。
云栖一贯追求行事低调,只要是引人注目的事,她从来都不做。
向来存在感极低的她,突然被这么多双眼睛一齐盯着,真的无比不适。
“你是含冰居的人?”监工太监盯着云栖问,口气明显要比之前和缓了几分。
“是。”云栖应答的同时,不忘冲那监工太监福福身,怎么看怎么乖巧老实。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监工太监敛了一身戾气,道:“你有什么话,讲便是。”
得了应允,云栖没含糊,连忙轻声细语地说:“适才那位姐姐当差不小心,险些磕坏了宝贝,公公罚的对,也罚的好。可公公您知道,再过不到半个月,皇上便要摆驾到咱们行宫来了。现下行宫里事忙,人手不足,大伙儿都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奴婢愚见,心想,公公与其罚那位姐姐去静室思过,倒不如罚她多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来将功补过。”
监工太监听完这席话,只是盯着云栖,没有立即开口说什么。
云栖微躬着身子,低垂着脑袋,再低眉顺眼也没有了。
半晌,那监工太监终于开口,“罢了,你俩把她押到绘春园王公公那儿,叫她帮着往坛里栽花,栽坏一株,就罚去她一顿饭。”
一听说不用去静室,那宫女又哭了,不过这回是劫后余生地喜极而泣。
“谢公公开恩!谢公公开恩!”
监工太监懒得理她,只管冲那两个小太监摆手,示意赶紧将人拖走。
另一边,云栖也默默地松了口气。
云栖本是最不爱管闲事的人,之所以管了这桩闲事,是因为她认得刚才那个遭责难的宫女。
那宫女唤作容悦,是与她同一批被遣来昌宁行宫的。
容悦比她年长两岁,人温厚又本分。
在初来行宫,一起学习宫规,同吃同住的那段日子里,容悦对她很是照顾。
尽管分了处所以后,就再没机会见面说话,但云栖心里一直都记着容悦的好。
今日见容悦遭难,她实在无法冷眼旁观。
但明着求情,必定会适得其反,更加激怒那监工太监。没准儿救不了容悦,还会把自己也折进去。
她便只能硬着头皮,假惺惺地说那些让人将功补过的话了。
云栖心里清楚,凡是能在宫里混上个管事当的,都是人精。
眼前这个负责监工的宦官也不例外。
这公公不可能听不出她之前那些话,是在暗着为容悦求情。
之所以没再发作,放她一马,也放容悦一马,并不是给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面子,也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太凶蛮。
而是念她是含冰居的人,想赶在皇上要来的当口上,卖含冰居一个面子。
连日来,被皇上要来行宫这件事,折腾到生无可恋的云栖,头一次觉得皇上要来是件好事。
被皇上忘在这里整整三年的她家主子,终于有机会再见到皇上了。
不过也仅仅是有机会,并不一定真能见上,更别说再次得到皇上的青睐。
但行宫里的人精们,还是很愿意为这一点点的可能性投资的。
自从皇上要来昌宁行宫避暑这件事敲定以后,含冰居的日子明显要比前两年好过不少。
“公公英明。”算是得了便宜的云栖,自然得卖个乖,拍个马屁。
监工太监对云栖这声“英明”似乎很是受用,看人的眼神虽不和善,却也不似之前那般凶戾,“成了,你赶紧回去把伤治了,今儿就不必再过来了。”
得到如此优待,照理来说,云栖本该客气一下,说头上的伤不碍事,她还能继续干活。
然而一向谨小慎微,礼数周全的云栖,却毫不客气地直接谢过那监工太监。
她是真的快渴死了,累晕了。
再不歇歇喝口水,她只怕真会一命呜呼。
监工太监也没工夫再搭理云栖,又继续指挥宫人搬抬东西。
自然,叫骂声是不会少。
云栖溜着宫墙底下的阴凉,一路回到西苑的含冰居。
怕自己这一头血吓着人,云栖有意没走正门,改走的后门。
原以为大中午的院里不会有人,却好巧不巧正撞见管烧饭的赵姑姑在摆弄她那株两日前才开花的丝瓜。
突然窜进来个一脸血的人,任谁都得吓一跳。
赵姑姑却半分没被吓到,但脸色却不大好,皱着眉头,抿着嘴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她快步迎上前,一把拽过云栖,盯着云栖额头上的伤口猛瞧一通后,才粗声问道:“谁打的?”
“姑……咳,姑姑稍等。”云栖挣开赵姑姑的手,一溜烟跑进了不远处的小厨房。
赵姑姑追过去,见云栖从缸里舀起一瓢水,捧着那比她脑袋还大的瓢,“咕咚咕咚”往下一通猛灌。
一瓢水灌下去不够,又灌了半瓢才停。
云栖捧着空水瓢,满足地打了个嗝,冲赵姑姑笑了笑。
整座行宫里,她也就敢在赵姑姑跟前这样没规矩了。
赵姑姑盯着云栖,是又气又心疼,“不给水喝还打人?”
“没打人。”云栖放下水瓢,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给赵姑姑讲了一遍。
赵姑姑听后,没多说什么,只叫云栖往后不要再管这种闲事,便忙着帮云栖收拾额头上的伤。
伤口不大,却有些深,好在已经不流血了。
“这样放着不行,我记得吴才人那儿好像还收着半盒伤药,我去给你讨些过来。”赵姑姑赶着说,赶着就要往前院去。
云栖连忙将人拉住,“姑姑别忙,一点儿小伤,不必擦药。”
“就不怕留疤。”
“我又不做娘娘,留个疤怕什么。”
一直绷着脸的赵姑姑,被云栖这句话给逗乐了,她端起云栖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眉眼尚未长开,但将来能不能出落成美人,却已经能看出些端倪了。
赵姑姑打量着云栖,忍不住一声叹。
心道:这样标致的可人儿,就该投生户好人家,过衣食无忧的日子,左右不该入宫当宫女。
这当宫女呀……
“唉……”
听赵姑姑连叹了两声,云栖不明所以,忙问:“姑姑怎么了?”
赵姑姑回神,冲云栖笑笑,“锅里给你留了饭,你且等着,我给你热热去。”
“姑姑别忙,我自己来就好。”
云栖转身去到灶台前,取了柴正预备生火,忽然远远听见一声惨叫。
云栖手一抖,险些被柴火刮伤。
赵姑姑显然也听到了,她扭头望着前院的方向,眼中满是不屑,“西屋那位又在作妖了。”
哪是作妖,分明是在作人呢。
云栖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放下手上的柴,起身对赵姑姑说:“我去前头看看。”
第2章
“你回来。”赵姑姑一把扯住匆匆往外走的云栖,板着脸问,“才嘱咐你的话,转脸就忘了?”
“姑姑,我这管的可不是闲事。”云栖连忙解释,“上回宜香挨打,是咱俩一同给她擦的药,人被打成什么样,您都看见了。这才过去几天,她身上的旧伤八成还没好呢,哪能再扛住一顿毒打。”
赵姑姑听了这话,依旧板着脸,但声儿却明显软了几分,“西屋那个再闹,也不敢真把人打死,你就算去了,还有本事劝住她不成?仔细她疯起来连你一起打。这打在身上,可揭不下来。”
道理云栖都懂,她也明白赵姑姑拦她是为她好。
但对方是宜香呀。
是打从来到昌宁行宫,就一直与她在一处学习宫规,又在一处当差的小姐妹。
是约好来日出宫以后,也要一处谋生的挚友。
不就是挨几下打吗?若可以,她倒是愿意替宜香挨。
“姑姑,我就是去看看。”
赵姑姑摇头,愁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你呀,就是心肠太软。若不改了,往后擎等着吃亏。”
她心肠软吗?
自从穿到这个世界,经了些事,吃了些亏以后,她的心肠可比从前硬多了。
不再轻信他人,也不再随便对人好。
就是怕重蹈覆辙,再吃了旁人的暗亏。
不过赵姑姑既叫她改,她便老老实实地听话,再尽力改改。
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赵姑姑三十出头的年纪,虽然算不上老人,却绝对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赵姑姑在宫里当差的年月,比云栖的年纪都长,宫廷生存经验那是相当丰富,简直就是一本行走的宫廷生存指南。
只要是赵姑姑提点过的话,云栖都恨不能拿笔记下来,晨昏各诵读一遍,以警示自己。
凡是赵姑姑说不许的事,她绝对不会去做。
可这回的情况有些……
“姑姑,就这一回,吃亏也就吃这一次。”
这孩子平日里瞧着老实乖巧话不多,怎么死犟呢?
赵姑姑气得恨不拧云栖几下,却又舍不得。
“罢了罢了,你别去,我去看看。”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云栖连忙追上,“我与姑姑一道去。”
赵姑姑知甩不开,便瞪着云栖叮嘱说:“去行,先远远看着就好,不许轻举妄动。”
“我听姑姑的。”云栖应下,便与赵姑姑一道往前院赶去。
刚从后廊拐上来,远远就望见一身形窈窕的女子正手持一支洞箫,站在院子中央责打一个小宫女。
女子年纪不大,至多二十出头,模样生得十分俏丽明艳,一身清爽的水绿色裙衫,又平添了一丝柔美之气。
但她此刻的行为,却半分也不柔美,甚至还很凶残。
只见她将手中的洞箫高高抡起,又毫不留情地重重砸下。
宫女宜香垂着头趴跪在她脚边,被抽打得全身发抖,身子摇摇欲坠,明显已经跪不住了。
而绿衣女子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还一下比一下打得更狠,更起劲儿。
宜香的身体每抽搐一下,每发出一声痛呼,那女子的眼睛就越亮,眼中的快意也越浓。
“真是个疯子!”赵姑姑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加快脚步往那边赶。
赵姑姑庆幸,好在她依云栖的话来了,若再不拦着些,那宜香保不准真会被打死。
那疯子要作死,自己去死就好,凭什么拖着人家。
见宜香被打成那样,云栖急得眼睛都红了,她跟在赵姑姑身后一路小跑,却不想没等她俩赶到近前,东屋就先出来人了。
“打了半天,多大的气也该消了,难不成真要把人打死?”说话的女子嗓音清润温软,人也生得清雅端秀。
她盯着那打人的绿衣女子,神情并不如何严厉,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派。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云栖的主子吴才人。
吴才人性子恬淡,一向寡言沉默,从不管爱闲事,甚至连正事都不愿管。
这会儿竟主动站出来规劝西屋那位,应该也是实在听不下去,看不下去了。
在又狠狠抽了宜香一洞箫后,那绿衣女子方才停手,她斜着眼,一脸玩味地瞪着吴才人,“才人有几日没踏出屋门了?不知道的还当才人你已经……”
已经怎么了?
死在屋里了?
绿衣女子故意没把话说全,她粲然一笑,笑的极美极艳,同时也恶意满满。
被人这般冒犯,吴才人却依旧面色静朗,神情平和,仿佛被恶言诅咒的人并不是她。
“皇上就要来了,你一定要赶在这个当口上惹是生非?”
吴才人这一问,意在警醒那绿衣女子,劝她收敛,却不想不但没把人镇住,反而令其更加狂躁起来。
“我惹是生非?”绿衣女子扯着嗓子尖声啸道。
还隔着些距离,云栖已觉得耳朵被震地嗡嗡响。
不愧是太乐局出身,嗓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也说皇上要来!可这贱蹄子却偏要赶在这时候给我添晦气!你长了眼,去瞧瞧我那身舞衣,都被她洗成什么样了。那可是我初承恩露那日,为皇上献舞时穿的,尽被她糟蹋了!”绿衣女子越说越怒,又挥起洞箫,狠狠往宜香背上抽打了几下,直接将人打趴在地。
“装什么死!给我起来!”
宜香半刻也不敢磨蹭,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在绿衣女子脚边跪好。
神情麻木,目光空洞,好似被打丢了魂儿。
云栖从旁瞧着,既心惊又心急,却并未冒然上前。
现下已经有吴才人出面调和此事,哪轮得到她一个奴婢多嘴。
赵姑姑比云栖精多了,更不会冒然上前掺和。
吴才人走过去,脚步虽快,但仪态依旧端方。
她弯腰拾起被绿衣女子弃在地上的舞衣,仔细瞧了瞧,“开线而已,我帮你补补就是。”
听了这话,那绿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明显凝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你肯定没安好心!依我看,你们是合起伙来要害我!”绿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冷冷地往云栖和赵姑姑这边瞥了一眼。
赵姑姑怒极反笑。
这货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云栖面无表情,早就对此人各种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行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丽日当空,阳光虽然不毒,但大太阳底下站久了,还是烤人的很。
才一会儿工夫,吴才人的脸就被晒红了。
她对绿衣女子并没有太多耐心,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补不补吧?”
绿衣女子并没有立刻驳一句“谁稀罕你补”,那便是想让吴才人补。
但疯子也要面子不是,总不能答应的太痛快,必须得装模作样一番再松口。
“见好就收得了。”赵姑姑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绿衣女子又不是真疯,自然晓得再闹下去也没她什么好处,撂下句“我明儿一早就要”,便提着那支洞箫,转身回了西屋。
“砰”的一声,是重重摔门砸窗的声响。
不过,这动静并不是打西屋传来的,而是从东屋传来的。
伴着响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句充满鄙夷的“没出息的东西”。
云栖等人这才发觉,原来有人一直站在窗后看戏呢。
吴才人毫不在意那句嘲讽,俯身将宜香扶起。
云栖和赵姑姑也连忙上前。
“去我屋里,我帮你看看。”吴才人很小心地扶着宜香的手,生怕扶错了地方将人弄疼。
不想,宜香却慌忙推开吴才人的手,“才人好意,奴婢心领,可若今日奴婢随才人进了东屋,回头宋主子必定要骂奴婢吃里扒外,少不得又要……”
又要毒打一顿。
吴才人微微叹了口气,悄声对宜香说:“那回头我叫人送些伤药过去,你记着擦。”
“嗳。”
积蓄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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